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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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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儿子离去,幽禁冷清的卧房里,隐隐蒸腾起一股杀气,赵氏的目光狰狞得吓人,自言自语着:“风风光光做皇后?想得太美了。小贱种,今日我不对付你,将来你早晚也会找我报仇,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一晚,将军府里沈哲与江云裳,还是同床异梦,白天表姐的话像是把她唬住了,又或是在盘算着该如何把日子过下去,云裳没再主动要求丈夫与她圆房。
  原本沈哲还担心,又要折腾半宿才能消停,谁想今晚新娘不闹了,他躺下后还不安地看了眼云裳,见她紧紧闭着眼睛,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太平的日子过得多了,人们渐渐耽于安逸,突然遇到麻烦,总有一副天要塌了似的慌乱。这一早,羌水关就传来消息,南蛮再次来犯,这一次不是骚扰,而是侵略,大部队攻击大齐的边防。
  朝堂上的紧张气氛,传到后宫来,太后忧心忡忡:“怎么又要打仗了。”
  珉儿学了一些史,包括宋渊写的,包括后来皇帝拿给他的,实则历朝历代,每一个皇帝治下,都是三天两头打仗的,各国之间的摩擦在所难免,历史就是在这硝烟战火里得以推进,打仗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国家无力应战。
  好在大齐有赵国原先的基础,加上项晔一贯崇尚强壮军力,对付南蛮可谓轻而易举,但是这是大齐建立以来,项晔做皇帝以来,第一次面对外敌。
  将来历史上要如何写这一笔,对皇帝很重要。
  这日午后,珉儿就得到消息,周怀传了皇帝的话来说,平山之行去不得了,皇帝很有可能,会御驾亲征。


第084章 等我回来
  听得“御驾亲征”四个字,珉儿原本期待出游的心荡然无存,太后担忧为何又要打仗的时候,她还冷静地看待问题,这一刻听说项晔要亲自去上阵杀敌,她的心才被牵动了。
  而这一牵动,让她很明白地意识到自己对待皇帝,早已不是“应付”而已。
  “把行装收起来。”珉儿吩咐清雅,“准备笔墨,皇上出征后,我就不再给祖母写信了。”
  清雅应着,吩咐宫人收起已经装箱的衣衫,她亲自去准备了笔墨,之后便见皇后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写信,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但是她知道,这些日子皇后很期待能去平山,哪怕不是因为皇帝,毕竟这宫里的日子太枯燥了。
  这日直到夜里,皇帝是否御驾亲征,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换言之尚未决定的事,项晔却先透露给了珉儿,那么多半是要成行的。
  夜深时,灯火辉煌的上阳殿依旧耀眼夺目,宁静而高贵地屹立在太液池上。皇帝走上引桥时,不自禁地驻足观望,他好像已经开始淡化了,这座上阳殿是为若瑶打造的心意,是不是有一天,他真的会忘记若瑶?
  “皇上?”周怀举着琉璃灯,轻声提醒皇帝。
  “走吧。”项晔应着,大步流星地朝上阳殿而去,殿门前亮如白昼,他刚刚走进,珉儿就出现在了眼前,他心头一热,上前挽住了要行礼的人,温和地说,“这么晚了,该早些睡才是。”
  珉儿没说话,默默地跟着皇帝进门,此时上阳殿的灯火才渐渐熄灭,如今宫里的人,都学会了远远地看着太液池上的光辉,来判断皇帝是不是去见了皇后,自然此刻,所有人都该安生了。
  入殿后,项晔才见珉儿和清雅为他准备了热水沐浴,舒展身子沉浸在热水里,扫去了一整天的疲倦。只是珉儿并没有陪在身边,她隔着屏风就在外头,项晔本想叫她进来,可自己思考着事情,想着想着就出了神,反是珉儿在外头提醒他:“皇上,泡得太久头晕。”
  他才慵懒地说:“这就起了。”
  热水浴活血舒筋,困倦便铺天盖地地袭来,项晔靠在床头便有些瞌睡了,忽然冰凉柔软的手抚摸在他的额头上,他微微睁开眼,笑道:“做什么?”
  可珉儿却轻轻推倒皇帝,抽掉他身后高高的枕头,跪坐在他身边为他盖好被子,项晔正皱着眉头,便见她也一骨碌躺下,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平山去不得了,朕后天就……”
  “皇上,我困了。”珉儿挪动了一下身体,在皇帝身边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她的睡眠一向极好,更不必说如今,有了踏实坚强的依靠。
  细腻的秀发透出恬静的香气,柔软的身体更是温存着项晔的心,困意本就不曾散去,这一下,四肢百骸都松散了,稍稍合起眼皮子,一瞬间就坠入了梦乡。
  窝在皇帝身边,听见他平稳的呼吸,珉儿安心了。
  次日的皇帝,龙马精神威风堂堂,朝堂之上便做下了决定,他要带兵亲征羌水关。
  彼时六宫都聚在长寿宫等待消息,当这个旨意传来,妃嫔们都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淑妃总算还能撑几分镇定,而她悄悄看了一眼皇后,那清淡的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日久了,淑妃从开始对珉儿的不喜欢,渐渐有了几分佩服,她在皇后这个年纪,不,该说是到如今,还是什么都往脸上搁。皇后的这份淡定,哪怕是装的,功夫也实在到家了。
  此时太后轻咳了一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太后道:“你们里头大部分是从纪州王府来的,当年我们怎么过来的,如今要比从前强百倍,没什么可慌张的。皇上出征的日子,你们各自好好的便是,爱听曲看看戏都可以,只是别惹麻烦,别闹出笑话,这就足够了。若是有人存心惹是生非,我也就顾不得你们的体面了。”
  众人俯首称是,太后则吩咐淑妃:“都是年轻人,难免有心思活络的,辛苦你费心管束六宫,待皇上回来,一切太平,我自然要提你的功劳。”
  淑妃领命,但众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皇后,分明她才是,才是这皇城的女主人,怎么太后却把权力当众交给了淑妃?可是皇后那张脸呀,从来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女人们不得不把目光收回了。
  自然,太后会这么做,是珉儿这么事先就请求她的。皇帝出征,家里太平最要紧,而给足了淑妃体面,这宫里必然消停,至于妃嫔宫人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从前是不在乎,现在是想着能为皇帝做点什么,反而有价值了。
  众人散去时,皇后先行,而所有人都看到,她这一路,是往清明阁去。
  说起来,珉儿还从未踏足过清明阁,虽然在清雅的叙述中已经有所想象,可亲眼所见,才明白清雅为何那么佩服皇帝,清明阁的大殿被皇帝直接挪作了书房,两侧密密匝匝地排列着书柜,珉儿怕是一生也看不完,可皇帝却对珉儿说,他写字丑读书不好,字丑是不假,可读书不好……
  “听周怀说你要过来看朕,朕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大战在即,皇帝却言笑轻松,从书架中走出来,手里拿了一摞书,放在桌上喊来周怀,指着说,“装起来,朕要带走。”
  珉儿问:“臣妾能为皇上做什么吗?”
  项晔想了想,说道:“朕从前那把玉骨扇不见了,这下子要去打仗,手里握着剑,朕时时刻刻都能冷静。但凯旋归来,又要放下剑,必定又浑身不自在。在家的时候,你给朕挑一块好玉做骨,让匠人再做一把扇子来,朕回来时,又见着你又见着扇子,想想都心满意足。”
  珉儿心里颤颤的,皇帝若知道是她把扇子丢下太液池,会不会把她自己也丢下去,不过自己肯定比一把扇子来的重要,到如今这点自信,秋珉儿还是有的。
  “臣妾记下了。”她说着,捧起了皇帝的手,用自己的手比着皇帝的大小,像是要确定为皇帝做多大的扇子。
  “你还当真了?”项晔笑了。
  珉儿疑惑地看着他,皇帝却在她额头上一吻:“什么都不必做,等着朕回来就好了。”
  他们昨晚什么话都没说,可项晔却在珉儿身边得到了最舒心的安宁,能带着这样温和的心情御驾亲征,只怕杀人时都要多一分仁慈了:“朕很快就回来,用南蛮首领的骨头和头发给你做一支笔,往后拿来给祖母写信。”
  珉儿露出尴尬的笑容,皇帝是要吓死她吗?这模样自然逗得项晔大笑,她微微撅了嘴,但立时便道:“皇上,一切保重。”
  项晔自信地说:“秦庄会随朕去羌水关,京城是沈哲留守,你不用为任何事费心,这天下乱不了。至于你父亲,秋振宇那老东西更不足为惧,安安心心等朕回来。”
  那之后,珉儿陪着皇帝一起穿梭在书架间,这是皇帝的圣地也是禁地,旁人轻易可进不去,选了基本利于作战的兵书,珉儿亲自为他收进箱子里,他们在清明阁说了好久的话,才一同去见太后。
  自然这里头,就没有淑妃什么事,益发没有其他女人的事,但皇后身为,好像理所应当独占皇帝,只是淑妃的立场尴尬。毕竟从前,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那七年打仗,送去前线专门给皇帝穿的靴子,全是淑妃亲手一针一线做出来,只是到如今,那些心血,都随着硝烟散去了吧。
  很快,京城乃至全国都传遍了皇帝要御驾亲征羌水关的消息,皇帝此举,也是想让百姓们明白,新君有守护国家和子民的魄力,好让他们死心塌地地臣服在项氏皇朝之下。
  更重要的,是要让那些赵国旧臣睁开眼,不要以为三年过去,皇帝就贪图安逸,打不得仗,能容许他们的不死心蠢蠢欲动。
  同是这日,赵氏再次来到慧仪公主府,周觉刚刚从书房回来,正向她的母亲抱怨:“太后说,这些日子不必再进宫去念书了,娘,您说太后是不是故意嫌我,过些日子也不再叫我去了?”
  赵氏在旁听着,不用想也能明白,太后是不想宫里闹出什么事,自然平日里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紧时刻,还是要把这些祸头子撵出去的。
  慧仪哄了儿子去吃点心,冲赵氏冷笑:“你看,孤儿寡母,就是在哪儿都遭排挤。皇帝打仗,我儿子连书都念不得了。”
  赵氏冷幽幽笑道:“可是太后没说,您不能去请安呐。公主,沈哲这一次,留守京城,多好的机会。”
  慧仪挑起眉头,笑道:“怎么,夫人有主意了,你怎么就这么恨皇后,不怕你家宰相大人和你翻脸。照我看,宰相大人,还等着这个女儿做靠山呢。”
  赵氏嗤笑:“靠山?那座山不压死他就是他命大了。”


第085章 回眸一眼
  慧仪冷笑:“小皇后倒也有骨气,她既然不愿做家里的靠山,也就是放着宰相府的出身不要,孤零零地在宫里头就不怕别人欺她?“
  赵氏幽幽地说:“她可不是孤零零的,这不是把太后哄得当她亲生女儿一样,连皇上的心也勾去了。因为她一句话,如今皇上和太后对您怎么样,您最明白。”
  提起这些来,慧仪狠毒了似的,舌头在嘴里舔了舔挨了皇后一巴掌的那一边脸,阴狠地说道:“这一巴掌的仇,我一定要报,若是母亲还在若是弟弟还活着,能有他们母子什么事,如今娶了个小贱人,竟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氏心中暗暗得意:“他们宝贝似的捧着,却不知是捧了不贞不洁的女人。”
  “沈哲那小东西,就是他们自己养的白眼狼,白吃白喝二十多年,现下连嫂子也敢碰。”慧仪张狂地笑着,“我要好好去挑一款绿玉,亲手给皇帝做一顶绿帽子。”
  赵氏说道:“长公主,欲速则不达,待皇上御驾亲征到了羌水关,咱们再动手,不然半道上就传过去什么话,绿帽子怕是做不成的。”
  慧仪则瞥了她一眼道:“说起来,那小贱人把我纪州王府的旧人都裁撤了,我如今想进宫传些什么不大容易。前几日还有人来公主府给我磕头,说是这就要离京了,当年若非家仆们忠心齐心替太后那老婆子操持家务,她如何有法子把孩子拉扯大,如何能有今天?这就过河拆桥了,真是叫人寒心。”
  赵氏笑道:“纪州王府的旧人虽没有了,可宫里头赵氏皇朝留下的奴才多得是,长公主,妾身如今虽落魄,过去在京城也是举足轻重的人,宫里头的奴才,哪一个不知道妾身。”
  慧仪眼睛一亮,带了几分讥讽道:“是呀,我怎么忘了,你从前可也算个郡主。”
  赵氏皮笑肉不笑,把怒意压下去了。
  她如今孤掌难鸣,家里男人也靠不住,这慧仪虽是个草包,可毕竟与皇室有着名正言顺的牵连,能让她可以有机会接近皇宫。她不能等秋珉儿醒过神来对付她,一定要在她羽翼丰满前掐死在巢窝里,最恨的还是当年,没狠心弄死那孩子。
  这边两个落魄的女人密谋着阴毒的事,宫里头已经准备齐当,皇帝很快就要出征。
  清明阁外,淑妃带着小皇子来见皇帝,十年前项晔起兵离开纪州,说走就走,连相送的机会也没给她;而现在,他又要出征,可眼睛里却只有皇后。这会儿难得皇后不在,淑妃立刻就带着儿子来了。
  周怀殷勤地迎了出来,为淑妃母子领路,小皇子才乖乖走了几步,看到大殿里闪过父亲的身影,就挣脱了母亲的手,奶声奶气地喊着父皇飞奔而去。
  可惜小娃娃脚下还不稳,好不容易跨过门槛,却因为没站稳而摔倒,趴在地上哼哼出声就要哭,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伟岸的父亲,身后淑妃疾步赶来要抱起儿子,却听项晔说:“沣儿,自己站起来。”
  小家伙哼唧了几声,见谁也不来抱他,便只能慢吞吞爬起身,但此刻父亲却对他张开了怀抱,便摇摇晃晃地跑进了项晔怀里,指着自己的脑袋瘪嘴要哭。
  项晔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又亲了一口,孩子终于平静了,皇帝抱着他,让他直接站在了桌子上,父子俩的目光能平视,他笨拙地替儿子整理衣衫,也不管儿子听不听得懂,就说着:“男孩子不可以哭,你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这点苦和疼算什么?往后你还会跌倒无数次,只要还能爬起来,就什么都不可怕。听见了?”
  淑妃跨进门来,见这父慈子孝的天伦,不禁热泪盈眶。沣儿是她和皇帝此生的牵绊,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是如今的她,唯一的骄傲。
  项晔转身,见淑妃神情痴痴,眼中还有泪光闪烁,嗔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淑妃慌忙别过脸,不敢在皇帝面前露出泪容,笑道:“臣妾是高兴的,难得见皇上这样宠着沣儿。”
  皇帝拍拍儿子的屁股,把他放下了地,说道:“朕可不能宠他,男孩子宠不得。你也是,往后别给他穿这层层叠叠的衣裳,容易绊倒,不要穿得那么厚,该经历些风风雨雨,男孩子冻不坏。”
  淑妃道:“道理臣妾都懂,可是沣儿还那么小,皇上太着急了。”
  项晔一笑:“是啊,他还那么小。”
  淑妃打量了殿内的光景,问:“皇上都准备好了吗,还有没有要臣妾做的事。”
  项晔几乎是随口说的:“皇后都打点好了。”
  不过说完,他就意识到这话有些无情,再看淑妃,身上的气息果然就添出几分失望和落寞,他想了想,说道:“朕必然速去速回,但也是要入冬了,你替朕翻一件厚氅衣来,让他们收着。”
  淑妃眼神一亮,转身便要去做事,可皇帝却叫下她,说道:“这宫里离不得你,朕把一切都交给你了。”见她的背影僵在那里,项晔又叹,“从前你总是想要取代若瑶,可你就不觉得,你在朕的心里,也是无法取代的?你就是你自己,为什么非要去取代别人?”
  “皇上?”淑妃愕然转身,姐姐故世十年了,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
  自然这番话,项晔自己是想不出来的,是他还和珉儿势同水火的那些日子里,倔强的人一再强调她不会想要取代任何人,项晔才明白,他一直都太轻视身边的女人,甚至轻贱了若瑶的意义。
  这会儿能说出这句话,他自己也很惊讶,不知不觉的,秋珉儿带给他太多变化。
  可这样的话,在淑妃心里绽开了花朵,她爱着这个男人,就想在他的心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这与皇帝如今爱着皇后,也一直希望她能真正正视自己那般,彼此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淑妃不敢哭,可忍不住哽咽:“皇上放心,臣妾还会像从前一样伺候太后和照顾您。到如今,臣妾不想也不能再取代表姐,可是她交代臣妾,一定要好好照顾皇上守着皇上,臣妾不能忘。”
  当年年轻的王妃在弥留之际,请求项晔照顾她的表妹,同时也把项晔交给了淑妃,皇帝和淑妃,都守着对已故之人的承诺。
  项晔淡淡一笑:“朕知道。”
  但除此之外,他说不出别的话了,为了结束这样的对白,便去抓了正满地跑的儿子抱起来,逗着他道:“沣儿快些长大,将来父皇带着你去上阵杀敌。”
  那一夜,皇帝宿在清明阁,预备隔天一清早就领军出发,珉儿这边上阳殿的灯火,便早早就熄灭了。可是睡眠一贯好的人,今夜失眠了,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不自觉地伸向皇帝平日躺着的地方,那微妙的失落感,正在她的心中盘踞滋生。
  珉儿越来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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