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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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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点声,若是吵醒了娘娘,看你怎么交代。”
  “烦死了,你自己扇。”那丫头一生气,把手里的扇子扔给另一个:“我累了睡会去。有事也别叫我。”
  “唉你……”拿了扇子的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扇起了炉火。
  黑影就在这个瞬间,用手里的石子击晕了这婢子,四处观察发觉没有可疑,才慢慢的推开房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偌大的月桦殿忽然亮起来。数十盏火把仿佛从天而降,迫不及待的涌进了茂贵嫔的内室。
  房里的人尴尬的站在床边,从手指缝里望着突然闯进来的人。而黑布遮住了她的口鼻,手又挡住了眼睛,也没能叫进来的人看清她的容貌。
  直到青犁走进来,怒不可遏的嚷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先看看茂贵嫔可否有碍,再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对茂贵嫔下毒手。”
  “别过来。”蒙面的女子有些惊慌:“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过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紧急时刻
  青犁看她应该有些本事,索性自己一个箭步冲过去出手直攻要害。对方虽然灵巧的闪避,却还是被揭开了了面纱。
  “是你!”青犁微微咬住唇瓣:“这时候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帮怜妃娘娘收拾残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揭穿了身份,旌侨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青犁是皇后身边的人。
  “贵嫔……咽气了。”随行的人忽然开口嚷了这么一句,气氛瞬间就变了。
  “咽气……”旌侨转过身,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葛子珊,整个人都懵了。“这不可能啊,我什么都没做过。”
  “可不可能,你去向皇后娘娘解释吧。”青犁反手一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锋直指她的咽喉,语气沉冷:“我劝你别妄想还能逃。皇后娘娘早有吩咐,抵抗着就地格杀。”
  “我跟你去见皇后。”旌侨有些不甘心,环顾四周:“你赶紧叫人去搜查这厢房外头,一定还有别人来过的痕迹。还有,去未央宫……”
  她欲言又止,再往后的话就没说了。
  但其实即便她不说,这个时候,冰凌已经领着人去了未央宫。
  偌大的未央宫,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手里都握着利刃,确保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冰凌领着人首先去了怜妃的内室,就是要看看她在不在。
  “怜妃娘娘万福,奴婢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的清静。只是……月桦殿出了事,皇后娘娘担心您的安危,特意让奴婢过来瞧瞧。”
  内室之中一片死寂,完全听不到半点动静。冰凌不免高兴,这回抓个现行,看她还怎么狡辩。
  “怜妃娘娘,您听见奴婢的声音了吗?是不是内室有什么不妥?奴婢进来了!”
  冰凌上前一步,推了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不由皱眉。
  “娘娘,您还睡着呢吗?”冰凌便问边拔出了剑,用剑锋穿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娘娘,您该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
  话音还没落,她便手起剑落,直接砍断了门闩,踹门进去。
  “大胆。”苍怜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一把掀开帷帐,愤怒的吼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深夜擅闯本宫的闺房?即便本宫被禁足,也还是皇上的怜妃,岂容你们张狂。”
  她出现在这里,让冰凌格外意外,可是方才她分明仔细听了又听,丝毫没听到什么动静。
  “奴婢冒失了,还请怜妃娘娘恕罪。”冰凌不得不做做样子。“茂贵嫔醒了,月桦殿却出了事。皇后娘娘命令奴婢保护宫中各位娘娘的安危,搜查至未央宫附近,却见到可疑的人出入,奴婢也是一时担心娘娘您的安危,才会闯进来。”
  “皇后娘娘这般关怀后宫的妃嫔,你又何罪之有。”苍怜冷冰冰道:“只是本宫好不容易才能安眠,就这样被你给打扰了,心里当真是不爽快。”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娘娘恕罪。”冰凌话音刚落,就看见明清急匆匆的跑进来。
  明清附耳,低声在冰凌耳边嘀咕了几句。苍怜默不作声的瞧着,一言不发。内室之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勉强能看清楚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她的心跳还有些快,方才真的是好险啊。
  “娘娘,方才传来消息,茂贵嫔被毒毙。”冰凌语气微凉。
  “她被毒毙,和本宫有什么关系?”苍怜不悦道:“就算她也是后宫的妃嫔,本宫尚且还在禁足,又不能插手这件事的处置,你们偏要来打搅本宫,是觉得本宫该为她致哀不成?”
  “这种事情原本是不必惊动娘娘的。”冰凌饶是叹气:“可惜被当场捉住的,是您身边的旌侨。皇后娘娘请您这就移驾凤翎殿,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移驾凤翎殿?”苍怜冷笑一声:“皇后娘娘要听解释,便请她亲自过来吧。本宫可是被皇上禁足的,没有皇上的旨意,本宫擅自离开半步都是死。本宫惜命,哪里敢这样祸害自己。所以,只好麻烦皇后娘娘移驾过来了。”
  “娘娘放心,皇上这时候也在凤翎殿中。”冰凌微微一笑,语气平缓:“若无皇上的旨意,奴婢当然不敢造次。可既然皇上点了头,那娘娘就不必担忧了。来人,替怜妃更衣。奴婢这就在门外恭候。”
  这种感觉真是不爽,苍怜一听到皇帝再凤翎殿,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她咬着牙,无奈的从床上下来。“你们都给本宫出去,本宫自己可以更衣。本宫如今虽然潦倒,却也不是谁想伺候本宫都可以的。”
  冰凌听她这么说,只以为是她不满自己的做法,也没多心。“随娘娘的便。那你们几个就退下吧。怜妃娘娘若有别的吩咐,只管唤奴婢。”
  门被关上,苍怜咬着唇瓣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就看见里面的人看着她。
  她随意拿了一套衣裳,随即关上了柜门。
  那个人,总觉得哪里见过似的,有几分熟悉。但他用银制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除了能看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别的什么都看不见。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没有别的心思去想。
  总之这个人能将她顺利的送回来,就一定是有几分本事,且不会害她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安宁了不少。
  更了衣,苍怜就随着冰凌一并去了凤翎殿。
  庄凘宸果然在那,就连葛子珊的尸首也放在正殿上。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苍怜说话的时候,故意显出憔悴的样子,声音也是沙哑的。“这地上的人……莫非就是茂贵嫔?”
  “不错。”庄凘宸拧着眉头,语气微凉:“茂贵嫔傍晚时才醒转,服了一剂药便睡下。哪知道夜深就被人毒针刺入喉管毒发身亡。”
  “茂贵嫔还真是命运多舛。明明已经醒了却又走了。”苍怜饶是叹气:“不过皇后娘娘胆子也大,旁人对这种事情都唯恐避之不及,倒是您,竟然敢将她的尸首抬来凤翎殿,娘娘就不怕忌讳吗?”
  “她才刚走,身上还带着余温。”岑慕凝不悦的问:“忌讳什么?皇城之中有哪一处是没死过人的?这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净土。怕不怕,无关忌讳,只看自己有没有做亏心事便是。”
  “皇后娘娘这话,像是在暗讽臣妾做了亏心事?”苍怜苦笑了下:“臣妾已经被禁足在未央宫中了。连身边的宫人都没留下几个。方才过来,更衣也是臣妾自己更,哪里有本事对旁人下手?再说,皇后娘娘的人将整个未央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臣妾就算是一只鸟,也难飞出来。更别说臣妾只是个终日难以安眠,日日被思念束缚的罪妃罢了。”
  后面的话是故意说给庄凘宸听的。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与庄凘宸四目相对。“皇上也疑心臣妾吗?”
  “行刺的人,是你身边的旌侨。你怎么解释?”庄凘宸语气沉冷,眸子里也不见有半点光晕。
  “旌侨?”苍怜饶是一愣:“她怎么会去行刺茂贵嫔?这不可能啊!”
  旌侨就在这个时候被带上殿来,一脸的慌措。“皇上,求您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行刺茂贵嫔。奴婢没有杀人。”
  “你嚷什么,还没问你呢。”青犁没好气的教训了她一句,一脚把她踹跪在地上。
  岑慕凝微微扬眉,问:“若茂贵嫔不是被你所害,你那么晚去她的月桦殿做什么?”
  “奴婢是……奴婢……”旌侨怄的不行,她总不能告诉皇后,她奉皇上的命令监视怜妃的一举一动吧。若是把实情说出来,岂不是连自己的主子都得罪了吗?
  “说不出口吗?”岑慕凝不解的问。“又不是去杀人,又要去,还真是奇怪呢。”
  说话的同时,岑慕凝睨了庄凘宸一眼。心想,若说出来,让你的宠妃知道你动机不纯,恐怕要生出嫌隙。若不说出来,她出现在那又出了人命,恐怕连累你的宠妃。说还是不说,倒是为难了他。
  想到这里,岑慕凝就觉得爽快。
  “还不说!”青犁又是一脚,旌侨直接被踹趴在地上。“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你还想怎么狡辩?”
  这一刻,旌侨忽然觉得,不管是谁杀了茂贵嫔,她都得死。无论得罪了殿上的哪一位,她都活不了。仿佛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她的命一样。
  有了这种感觉,她忽然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瞪着一旁的怜妃。
  苍怜被她瞪着,心突突的跳,面上却一点都不害怕。“是啊旌侨,好好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月桦殿。你可不要忘了,皇上吩咐本宫禁足,未央宫里所有的人,都不能擅自出入。规矩你是懂的,那么你到底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还让人捉了个正着?”
  旌侨有口难言,怔怔的看着她吐不出一个字来。
  “还不肯说是吗?”青犁刺啦一声拔出了宝剑,剑锋朝着旌侨过去。她的脸颊顿时冒出嫣红的血水。“再若敢隐瞒半个字,叫你生不如死。”


第二百二十八章 知罪
  旌侨捂着自己的脸,指缝里很快就渗出血水。
  看着怜妃那股委屈劲儿,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根本就由不得她选择。
  “皇上。”苍怜眼眶微红,眉心里透着一股冰凉:“臣妾禁足的这段日子,多亏有旌侨相伴,照顾的细致体贴,才让臣妾在冰窖一般的深宫里,感觉到些许暖意。虽然臣妾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茂贵嫔的厢房,更不知道茂贵嫔的死是否与她有关,但求皇上念在旌侨尽心侍主,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兴许事情另有隐情也未可知。”
  怜妃忽然改了口风,让旌侨有些诧异。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旌侨,你就实话实说,究竟为什么会去月桦殿,茂贵嫔到底是不是你所害。”怜妃转过脸,看着她的眼睛,热切的问:“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替自己辩解?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本宫劝你不要再隐瞒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有什么说什么?旌侨看着怜妃的眼睛,心情有些矛盾。
  “还不说吗?”庄凘宸一声冷喝,惊得旌侨身子一颤。
  “皇上,奴婢真的没有杀茂贵嫔……”旌侨略微一想,低眉道:“那时候,奴婢隐约看见一个黑影从未央宫里翻出去,奴婢是一路尾随那黑影才去了月桦殿。后来黑影直接进了茂贵嫔的内室,奴婢自然也跟着进去看看,谁知道当时黑影已经从茂贵嫔的厢房里消失,奴婢还没顾得上去查看窗棂,谁知道皇后娘娘的人就这么闯了进来……”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本是要去看皇后身边的青犁。但因为怜妃就在她身侧,目光划过怜妃的脸,发现她的唇角明显上扬。看样子是很满意自己将这过错推给了皇后。
  这么一想,旌侨仿佛看见一线希望,于是接着道:“皇后娘娘身边的青犁不由分说就将奴婢拿住。可是当时,奴婢也不知道茂贵嫔出事,是在被青犁拿住之后,才有人说茂贵嫔殁了……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辣手行凶。那时候夜已深,奴婢好奇怎么会有人潜入未央宫,担心她伤及怜妃娘娘的身子,才会尾随其后。没想到竟然是栽赃嫁祸!还请皇上为奴婢做主。”
  看来这丫头也不算笨么!
  苍怜微微得意,看向皇帝的时候却一脸委屈:“皇上,臣妾不敢说有人栽赃嫁祸,可是臣妾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引旌侨去月桦殿。不错,没被禁足之前,茂贵嫔的确来臣妾宫里走动过几回。但其余的妃嫔也有来臣妾宫里做客,臣妾与她并无深交。臣妾入宫时间不长,既然没有深交,就更不会有什么心结,臣妾哪来的理由对她下手呢?”
  庄凘宸听了这主仆俩的话,目光转移到岑慕凝身上。“皇后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岑慕凝轻轻摇头:“臣妾无话可说。”
  她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让人埋伏在月桦殿外捉住了旌侨她不解释,对旌侨的诬陷她也不解释,这是闹脾气,还是觉得他一定会相信她?
  就连苍怜也觉得皇后怪怪的,但这样的奇怪又叫她心中不安。究竟是皇后没有应对之策,还是在酝酿什么,一时间想不透难免会有些心浮气躁。
  “皇上,这么晚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苍怜朝庄凘宸行礼:“臣妾本就是禁足罪妃,不宜外出,还请皇上恕罪。”
  “怜妃别急着走啊。”蕾祤快步进来,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突兀。“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庄凘宸疑惑的睨了她一眼:“起来说话。”
  “谢皇上。”蕾祤起身,恭敬道:“那一晚在畅音阁三重楼附近的,不光有茂贵嫔主仆,其实臣妾也在。当时臣妾身边也有几个宫人相随。但因为兹事体大,又是夜深,臣妾才没敢将看见的事情如实禀告。直到今晚,臣妾在畅音阁楼下捡到了这样东西,所以才斗胆来禀告皇后娘娘,怀疑当晚推茂贵嫔坠楼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你捡到了什么?”庄凘宸皱眉问。
  “是一只耳坠子。”蕾祤将那东西在手上晃了晃,故意让苍怜看清楚。
  苍怜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东西,是皇上绘制吩咐内务局打造,后宫里不可能再有另一只。“皇上,这耳坠的确是臣妾的,可是臣妾并没有推茂贵嫔坠楼,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么可能扯到臣妾身上?恭嫔,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臣妾并没有胡说。这耳坠很可能是您与茂贵嫔发生争执的时候,她失手从您的耳朵上扯下来的。因此耳钩损坏,但因为坠楼的速度快,夜幕之下,您也没有办法抓住这凋落的耳坠,这才没能将它带走。就因为这个耳坠,臣妾猜测,茂贵嫔一醒转,您就一定会去月桦殿灭口,这才让皇后娘娘预先埋伏人在月桦殿中守候。只可惜,您还是快了一步,茂贵嫔仍然没躲过这一劫。”蕾祤很是惋惜:“茂贵嫔入宫也没有多久,先是坠楼,又被毒害,连臣妾这个旁人都看不下去,真不知道娘娘您怎么下得去手。”
  “恭嫔,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岑慕凝故意这么提醒一句:“你只是捡到一个耳坠子,即便是耳钩被扯坏了,凋落在畅音阁楼下,也不能说明就是怜妃推了茂贵嫔,这里面可能还有别的缘故。”
  “皇后娘娘,臣妾一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蕾祤恭迎的将东西交给青犁:“娘娘仔细看看。这耳钩镶嵌宝石的三角托上,是不是有点干了的血渍。”
  青犁递给皇后的同时,自己也看了一眼,的确是有血渍。
  “这能说明什么?”岑慕凝自己看完还不算,转手就交给了庄凘宸。
  庄凘宸扫了一眼,还没顾得上去看蕾祤。
  就听见蕾祤大声的说:“答案就在茂贵嫔手上。”
  她走到尸体旁,亲手掀开了一遍的麻布,将茂贵嫔的手打开。果然右手掌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划伤,伤口很长,从食指缝隙一直快到手腕。“如果是坠楼,摔伤很正常。可划痕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了。再说,面对面的时候,茂贵嫔右手能抓住的,是怜妃您的左耳。只消让皇上检查一下您左耳上是否有伤,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本宫的左耳,何曾有伤!”苍怜气鼓鼓的瞪了她一眼,顺手捏了一下自己左边的耳垂。她登时一惊,耳垂上虽然挂着耳坠,可是还是很疼。可那晚,她猝不及防的推了茂贵嫔下楼,茂贵嫔根本就俩不急反应,从未与她发生冲突,更不可能拽坏她的耳坠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犁,你去看看。”岑慕凝没去理会皇帝的脸色,只是平和的说了这么一句。
  青犁连忙上前,朝怜妃不耐烦的行了个礼:“怜妃娘娘,奴婢得罪了。”
  “你干什么!”苍怜不悦的躲开她伸过来的手。
  “怜妃娘娘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么?那为何要惧怕奴婢替您查验呢?”青犁再一次出手,迅速的捏住了她的耳朵:“娘娘宽心就是,奴婢绝对不会下重手的。”
  纵然她这么说,耳坠子取下来的时候,耳朵是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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