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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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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尚宫一脸腻歪地说:“眼前就戳了个刘尚宫,我花一个铜子儿她都对账了又对账。。。。。。”
  裴岳听得好笑,说:“行啦,你也没少给人家添堵。人家大侄女儿在景仁宫都呆了一年多了,愣是被你压着没冒头。刘尚宫对账那是好的,没把你咬下一块肉来算不错了。”
  吴尚宫也笑起来,说:“若是尚宫局就我一个尚宫,那日子就好过了。”
  裴岳听了,暗暗一笑,知道她这是在讲条件,想想也不是难办的事,而且景仁宫正好要整肃整肃,便说:“放心,好日子不远了。”
  吴尚宫听了,眼睛一亮,又把开头吴姗耘的事情再想了一遍,还是觉得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裴岳说。
  吴尚宫说:“请大人示下。”
  “你这里面四个司,那个司合适些?”裴岳问。
  吴尚宫想了想,这个合适指的应当是清闲,又能在上司眼皮子底下晃。
  她心里盘算,司薄司登录宫人名籍,差事比较辛苦;司闱司管钥匙,比较轻省,但权不大;司记司权倒是大,但出入录记、审署加印,一两日上不了手,不知吴姗耘能耐行不行。
  吴尚宫说:“司言司掌宣传启奏,接触的都是命妇与中宫,她既然是女官,识的字就成,这是个风光的好差事。正好一个老司言要出宫了,但也不能把人直接调到这位置上吧,多少人看着呢,事情办得太扎眼对姑娘不好。”
  “那就把这司言司下面掌言调走,让吴珊耘补上。”裴岳说,其实他觉得把原本就是破例的事情,怎么做都扎眼,但不是自己下属不好霸蛮。
  “这才是六品,七品女官升六品也正当。”
  “局、司、典、掌。”裴岳略加思索,说“而后你上书,说司言司职权重要,近期事务繁杂…………对,皇后不是要亲蚕礼么,正好单分个典出来,负责此事的掌言若只有吴姗耘一人,便名正言顺升为典言。”
  “这是五品,还差啊。”
  裴岳一笑道:“分了再合嘛。典言原本两个,再加一个人,三个人争一个司言的位子,吴珊耘自然有条件争一争。”
  吴尚宫击掌叫道:“哎呀,这就是四品了!大人真是好手段。我今儿才得大人提点,知道什么叫‘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呀!”
  裴岳说:“这叫各取所需。”

☆、吴珊耘升官

  把事情敲定,裴岳转头去找常碧蓉邀功,找了一圈,院子里只有那个君儿。
  “你们家掌正呢?”裴岳拉住她问。
  君儿的表情很微妙,满脸跃跃欲试一脸八卦,但又要为常碧蓉保守秘密,很纠结,说:“出宫去了。”
  裴岳看得好笑,推测常碧蓉八成又是出去相亲了。这么快就又相上了,看来应该不伤心了。他也有些好奇,又问:“这回相的是谁?还是侍卫吗?”
  “不是,是个商人。”君儿说完惊觉被套出话,索性全部说完:“听说蛮不错,家里也不错。”
  裴岳越发好奇,问:“这回她应该满意吧。”
  “满意,我看掌正一直喜气洋洋的,肯定满意。”君儿说。  
  其实常碧蓉说不上满意不满意,相上的这位叫周霖,略胖,但高,所以也还能接受,看上去高高壮壮的。
  周霖家中到他这代三代从商,虽地位不高,但家底殷实。对方大约是看中她的女官出身,才想结这门亲。
  常碧蓉对周霖没什么感觉,但也不反感;对周家也没什么挑剔,而且周母蛮和善的样子,便跟周霖相处下来。两人定了每日通信,一旬见次面,有规有矩地推进下去。
  常碧蓉笑着跟周霖道了再会,拖着身子往回走,最后走到院子里,几乎要扑在地上才好。
  君儿一看她这样,赶紧来扶,问:“掌正,您怎么了?”
  “累的。”常碧蓉把胳膊从她后颈上穿过去,压在小姑娘身上,把人压得一个趔趄。
  君儿一边咬牙,一边问:“怎这么累?走得太久了。”
  “恩,反正就是累得很,最近没睡好吧。”常碧蓉临到床边,把自己摔到床上。
  君儿给她扯开被子,边说:“今儿吴姑娘调去司言司了,想跟您道别,您不在。”
  “尚宫局宫正司一个院子,调了差事又没换住的地方,道什么别?”常碧蓉说:“八成是害怕,来拖我送送她。”她顺手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瓮声瓮气,但坚定地说:“不送!”
  常碧蓉猜得不错,吴姗耘的确是害怕,想来磨常碧蓉,带她去司言司,没抓到人,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去了。
  她在路上胡思乱想,设想了十七种被人膈应的场面,踏进司言司就跟英勇赴刑场似的。
  司言司的司言正好在,见了吴姗耘热情地把她拉进众人当中去。
  在司言司的日子意外的清闲好过。
  吴姗耘反而有些不适应,就跟苦日子过惯了,一夜暴富反而无所适从一样。
  这日,吴姗耘跟着掌言还有几个女官同去东六宫,路上,几人聊着聊着,忽然有人问吴姗耘:“你是不是吴尚宫的亲戚?你们俩都姓吴,而且同是江陵人。”
  吴姗耘一直静静的听他们胡扯,忽然问道自己头上,愣了一愣。
  周遭便静了一静。
  吴姗耘体会到这片刻安静中的微妙,看来众人对这个问题都很关心,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直接否认,生怕对方不信,还会加上飞快地摆手。但此时,吴姗耘没有说话,只是颇有些含蓄地笑了一下,隔了一个空隙才欲盖弥彰地样子,说:“不是。”
  得了这一笑,这句话,支棱着耳朵的众人顿时张开了嘴。
  那个开口问话的人得意地说:“还想瞒,我就知道!”
  吴姗耘顿觉自己也变得狡猾了,反正她否定了,其余的都是他们自己猜的。
  众人看她越发不同。
  似乎是为验证这个传言,没过几日,吴姗耘他们高掌言高升到尚仪局做典赞,有小风吹,接替高掌言的正是吴姗耘。
  吴姗耘听了全没当回事,只觉得可笑,回来说给常碧蓉听。
  常碧蓉听了没笑,反而问她:“为什么不可能是你?你是头一批以甲等良家子身份入宫的女官,资历最硬,能分在景仁宫,是实力最佳,如今在尚宫局磨砺一年,论起来,没人比得过你。”
  这话说得吴姗耘脸上的笑也没有了。她听了这话内心震动,却不是欣喜,而是痛苦,这样好的一手牌,被自己打成了这幅样子。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常碧蓉起身,帮吴姗耘抚平肩头衣服的褶皱,说:“人有时候得端着点儿,你一个女官尽跟宫女抢着扫地擦桌子,自己没瞧得起自己,让人家怎么高看你,尊重你。从今往后,扫帚抹布不许碰,要卖死力气的活儿,也不许做,做了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吴珊耘见常碧蓉慈母恩师般谆谆教诲,本有些感触,被最后一句话把这点儿情绪戳散了,她说:“我又不是狗,哪来狗腿。”
  常碧蓉听见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差去揪她耳朵咆哮了:“你倒是在我面前嘴狠,有本事出去狠啊,人家嘲讽到你头上,你都不吱声,气得我嘞。。。。。。。我怎么就收留了你这号人。”
  “收了也收了,后悔也迟了。”吴珊耘顶完最后一句,赶紧跑了。虽说顶了常碧蓉,但常碧蓉说的话她是认可的。
  她没想到常碧蓉竟然追出来,立在院门边,身后的一丛婆娑翠竹,把她衬托得如同明艳大气的国色牡丹。
  常碧蓉说:“这就对了,受了什么委屈,该解释解释,该怼回去怼回去,别想着天道昭昭必有后报。你上司也是人,他也不是神仙,你不说人家哪能知道其中原委。自己觉着自己扛了多伟大,别人却觉得你软弱好欺,越发欺负你。”
  吴珊耘本打算接着跑,听了常碧蓉这几句话,呆愣愣地想:“常掌正是神仙啊,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那边常碧蓉看她的样子,反而没了兴致,草草收尾道:“唉,自己没领悟,说得再多也白说。算了,算了,去吧,遇着事,回来跟我说,我常碧蓉还没让人欺负的。”说着瞪了吴珊耘一眼,“你也没!”
  吴姗耘被这一眼瞪得一缩脖子,讪讪回司言司。
  其实让吴姗耘顶哪个掌言,让吴尚宫琢磨了良久,最终才决定把高彩云弄走。
  三日后,任命文书下来,吴姗耘升任尚宫局司言司六品掌言。成为她同年中最早升为六品的女官。
  吴姗耘却没觉得与从前有什么不同,她手下就两个人,一个年纪较大的赵嬷嬷,一个年纪很轻的宫女莲儿。
  莲儿见吴姗耘来,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
  倒是赵嬷嬷热情地拉着她说:“你来了就好了,可盼着你呢!”
  吴姗耘以为这是句客气话,不料赵嬷嬷话锋一转,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先前的高掌正做事不怎么地,您来就好了。”
  她朝远处的莲儿一指,说:“这个莲儿又懒又蠢,不知给高掌正灌了什么迷魂汤,高掌正便做些糊涂事,让我们下边人看得直摇头。就说这个月初一,莲儿没告假没上差,高掌正竟然不给她记缺勤。”
  吴姗耘没言语,看着赵嬷嬷年岁比她妈还大,心怀几分敬意,仔细听完她上任第一天接到的黑状。
  吴姗耘今日是来交接的,左等右等没见到高掌正。
  日头高挂,午时将到。
  一个笑模样的年轻女官摇摇摆摆从门口进来,见到吴珊耘眼前一亮,迎上来,问:“吴珊耘?”
  吴珊耘点头,对着这张笑脸也忍不住笑问:“高……”糟糕,她没问清楚高掌正名讳,也没搞清楚她要升的级别。
  “我是高彩云。”高彩云一句话把吴珊耘的尴尬掩盖过去,挽起吴珊耘边搭话边往堂前走。
  吴珊耘略略有些羡慕高彩云的应酬手段,回想一路也不过说了些寻常话,但不知不觉就有些喜欢高彩云,觉得她十分和善热心,让人亲近,久等的不快便散的无影无踪。
  吴姗耘从高彩云手里接过交接单子,密密麻麻一大页,不由得眼前发晕。
  高彩云说:“你看看,这些都是要交接的物件和事项,没问题就在这儿签个字。”
  吴珊耘心想这得拿回去仔细看了再核对,不知得费多长时间才有个结果。
  高彩云又说:“我今儿还赶着去那边,刚才有人来催,说是几位大人都等着了,我得快去。”
  吴珊耘知道这是在催她了,可她这里从未干过这些活儿,两眼一抹黑,哪里知道怎么核对,忽然想起赵嬷嬷说的考勤表。
  手点着看过去,果然有这项,她问:“考勤表呢”
  高彩云愣了一下,说:“这儿呢。”说着从另一本不知什么册子里抽出一张空白考勤表。
  吴珊耘看了,问:“今日是初三,前两日的考勤怎么没打?”
  高彩云说:“没事,就画勾就成。”
  “听赵嬷嬷说初一莲儿没来啊,这就画缺勤吗?”吴姗耘问。
  “肯定啊!”高彩云又催道:“麻烦快些快些,让那边大人等,我可下不来台。”
  吴珊耘被催得六神无主,眼前这密密麻麻一堆更看的她发慌,她想这高彩云看着人不错,应该不会出差子,便在高彩云的催促声中,落笔签字。
  她拿着空白的考勤表出来,正碰上赵嬷嬷,赵嬷嬷抢过表来一看,十分气愤:“好个高彩云,真没画缺勤。”又对吴珊耘说:“莲儿初一就是没来!得打缺勤。得实事求是。”
  吴珊耘也觉得也应该实事求是,而且高彩云也确定莲儿没来,该打缺勤,便实事求是地补上了前两日的考勤。
  莲儿瞧见了,没说什么。
  在吴珊耘看来此事便揭过去了。
  吴姗耘睡午觉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叫骂声惊醒,她推开门一看,一个五短身材的内侍正对着她的门骂,此时她推门出来,便是指着她骂。
  “tong你娘,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莲儿打缺勤!耍什么威风,个X样!”
  周围渐渐围了好些人伸头缩脑地看,但没人上前劝,也没人帮腔。
  吴珊耘被骂得莫名其妙,半天才明白是因为考勤的事情,张口想解释,但这内侍个子不高嗓门高,她一开口就被他新起的骂声打断。
  吴姗耘无语,转头正好看见正准备离开的高彩云,见到救星般,她喊住高彩云,说:“是高掌正让我画的缺勤,你不信问她!高掌正,你说,是不是你让我画的缺勤。”
  骂人的宦官转头去看高彩云。
  高彩云示意抱着包袱的小宫女快跟上,义正言辞地说:“肯定画出勤啊!”
  吴珊耘登时目瞪口呆。

☆、常碧蓉护短

  那宦官如同嘴里添了把辣椒,骂得更加热火朝天。
  吴珊耘其实没注意他骂什么,心里只把高彩云恨得要死。左右看看,没个得用的人,总不能就让这人这么骂下去吧,只得认栽,转头去了尚宫局,重新拿空白考勤。
  那女官听吴珊耘说到高彩云让她画缺勤,撇嘴一笑,问:“她又反口了吧?”
  吴珊耘满腹委屈气氛被这一句话勾出,大声道:“是!她在莲儿面前又说画全勤,她怎么这样!”
  那女官却不说话了,默默给她拿了张空白考勤。
  吴姗耘当着莲儿和宦官的面画了出勤,此事才算平息,但面子扫地。
  这会儿倒有人凑到她跟前,故作关心地问:“今儿听说莲儿那対食来‘tong你娘’?!这怎么像话。”还有人神秘兮兮地告密:“那骂你的宦官,是刘尚宫的亲戚。”
  吴姗耘听这些话越发气恼,原来自己不仅中了高彩云的套儿,还被刘嬷嬷摆了一道,说不好还得罪了刘尚宫。越想越怄气,越觉得自己蠢,交接怎么不看清楚就草草签字,考勤空着就空着,前两日她没来干她什么事!
  她临走的时候瞧见赵嬷嬷跟白面馒头似的脑袋,从窗后伸出来,碰上吴姗耘的目光赶紧又缩回去了。
  吴姗耘气得把脚下石子儿一踢,却不料是糊在地上的鹅卵石,石子儿没踢动,把她脚趾头险些踢断了,一瘸一拐回了住处。
  常碧蓉正坐在一桌好菜前,等着她。
  吴珊耘挨不过,走过去,在常碧蓉对面坐下。
  宫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常碧蓉的神情,她应该也知道了。
  吴姗耘心想,大概满宫里都传遍了,宫里生活真是太乏味,一丁点儿大的小事都能成为众人口中咀嚼的谈资。
  常碧蓉问清了事情始末,忽而笑了,说:“你叫屈也没用。你是去办差,不是去交朋友,有什么拿到面上提前讲清楚,没什么抹不开的,该怎么来怎么来,公事公办。”
  她给吴姗耘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那赵嬷嬷年岁比你娘还大怎么了,她是你手下人,她就该帮你护着你,好么,如今挑事的倒是她。年岁大怎么了,坏人好人年岁一般长,看人得看心,看什么男女、老幼?还有这高彩云,她都有心坑你了,你还跟她讲什么‘不打笑脸人’?”
  今日常碧蓉本打算给吴姗耘庆祝庆祝,如今倒成了压惊酒了,忍不住又要笑。
  吴姗耘见了,臊得慌,说:“掌正,我知道了,我也想过我错哪儿了,以后会注意的。”
  常碧蓉却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墩,说:“什么叫以后注意?他们怎来,咱们就怎么还。”
  吴姗耘闻言,觉出常碧蓉是想挑事,忍不住往后缩,劝道:“我不过挨几句骂,没少块肉,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注意就行了,别再提了。”
  常碧蓉歪头看她,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吴姗耘太年轻,又似乎在冷笑吴姗耘看不透背后玄机,她说:“有些事,你慢慢体会。”
  常碧蓉说罢,一仰头,一杯冷酒入喉。
  裴岳这里不用常碧蓉、吴姗耘来通报,就已听了这事,知道这前前后后就是那吴尚宫算计好的。吴姗耘在莲儿这里吃了亏,吴尚宫想着他裴岳就能顺着莲儿这根藤摸到刘尚宫那颗大呆瓜,吴尚宫是逼他快些出手呢。
  裴岳冷笑了一声,心中已把这吴尚宫归到办不了大事之人这一类,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轻语道:“想杀人,恨不能给我手上塞把刀,小家子气。”
  心里不痛快终究是心里不痛快,答应人家的事必定要做到,而且由头都替他找好了,此时不下手白白错过时机。
  裴岳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烦,朝自己的小徒儿大耳一点头,自有人代他出面。
  这背后的弯弯道道吴姗耘全然不知。她忙碌几日,终于把手头的事情理出头绪,搞明白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皇后的亲蚕礼。可高彩云竟然一点儿记录都没给她留下,吴姗耘想了好半天,决定不去找高彩云,反正会碰壁,干脆自己从头做起。
  她到了尚宫局,看见莲儿和那骂她的五短宦官,一人手上提了一个小口大肚瓶,面色很古怪地冲到院内。
  吴姗耘正缺人帮忙,而且想用用莲儿,缓和下关系,便伸手拉了她一把,却被莲儿拂袖甩开。
  吴姗耘闹了个没趣,脸上下不来,站在原地,心里火起。
  吴珊耘反应有些慢,她心里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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