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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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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西宫。
  王永发心绪难安,与往常一样早早睡下,却辗转难眠。心口憋闷得很,起来坐会儿,又试图睡下,可才躺下又心慌,这样闹了几个来回,彻底睡不着了。想喝点儿热汤,喊了两声,睡在外面的小内侍正是贪睡的年纪,轻鼾直响,叫不醒来。
  王永发只得披衣起来,房中烧了炭,还算暖和,他也是图便利,没把衣服扣好,等他一推门,一股凉气极霸道地直奔胸口,把他一颗不再年轻的心逼得几乎暂停,赶紧关上门,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一闹,热汤没睡着,反而受了点寒,整个人便不太舒服,将就着,把桌上的残茶喝了,却是凉透了的,一股寒气从口入肺滞到胸口不下去了。
  就这片刻的小动静,折腾得王永发好似去了半条命,可夜深人静也不好怎样,只得挨着上床,想着说不好睡着了便好了,挨到天明再说。
  人老了怕冷,焐不热被窝。他这会儿从内到外都是冰的,好容易挨到天色微蒙,穿好衣裳起身,那小内侍还未醒。
  王永发心疼小孩儿,自己提着茶壶去打热水,到膳房听见有人说:“真的,我刚送早膳的时候听见的,听得真真儿的,昨夜有人行刺陛下,说是御马监的辛掌印。”
  “怎么可能?”
  “人头都割下来了,辛掌印的!”
  王永发手中的茶壶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一口气没上来,脑子霎时冲出一股暖意,眼前便黑了,天旋地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留在西宫的御医看了后,直摇头,说:“老公公是中风了,年岁大了,天气又冷。”
  梁太后看着床上口角流着涎水的王永发,半天没言声,她握着王永发的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梁太后忽然抬头,眼睛里闪现幽亮的微光。

☆、中场

  雪霁天光。
  李和崇的内心世界也如这天气; 出现了些许变化; 他说:“好歹是王永发那边的人,也就是母后的人; 要不要去西宫请罪?”
  他又问:“这会不会太快了,要不要缓一下; 别把太后逼急了。”
  都到了这一步,李和崇竟然怂了; 皇后内心有些抓狂,自己只想蹭个船上岸怎莫名其妙成了掌舵人。
  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陛下惩治自己宫中的人,何须向他人禀明。”见李和崇忐忑不安,转而温语道:“陛下去了才是告诉太后; 您是针对她才下手杀了辛如昌。”
  皇后见他仍愁眉不展; 只得说:“如今已经出手了; 哪里还能回头?只有一鼓作气; 趁他们还回过神,要么不做; 要做便做到底; 不然等他们反扑过来; 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做到底?你的意思是杀了太后?”李和崇望向皇后,说:“太后是你姑母啊。。。。。。”
  皇后一愣; 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想问:莫非你做这些之前不是想灭了太后?不然呢?杀人泄愤?
  到底念他是皇帝,她答道:“我在她眼中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占着中宫的位置却一直无所出; 钱莹、梁春华入宫时,我便看透了。”她转头望向李和崇,泫然欲泣,说:“我没有退路,我不想被人捏在手中。”
  李和崇低头看着她,好半天,说:“好。可她在西宫,西宫守备都是她的人,若真要攻进去,这名声太不好听。”
  皇后擦了眼泪,说:“把她引出来便是。不几日便是万寿节,请她回宫。”
  李和崇:“她怎会来?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晓得了怎还会自投罗网?”
  “宫中耳目都已拔除,只要封锁皇宫,西宫暂时得不到消息。”皇后自信道。
  “回宫了又如何?当日百官朝贺献礼,这怎好下手?”李和崇说:“不过她若回来便好办了,不必非死,软禁起来也可,到底养我这么些年。”
  皇后特别看了李和崇一眼,心软的男人总让女人另眼相看。
  帝后到底年轻,把事态走向总认定朝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以为做得□□无缝,却漏洞百出。
  是而,王永发因辛如昌被诛而中风的消息传到宫中时,帝后惊诧之余又泄气又害怕,越发不知对手深浅,不敢再试探,存了以逸待劳的心思。
  万寿节当日,朝野同欢,京城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宫内百官祝寿,歌舞升平。
  大乐起,天子升座。四品以上官员上殿,其余列队殿外,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李和崇被吓了一跳,从低落的情绪中回神,看着百官跪拜,打起精神,受了九轮敬酒,而后设宴开席。
  这场面看着辉煌奢丽,气势非凡,但李和崇从来心不在焉,真觉得不如当年几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抢肉吃来得快活。
  他在女官群中搜寻,去年桃花相映红,今年已物是人非。吴珊耘在李和崇跟前晃了下,背影像极了常碧蓉,李和崇便任由目光落在她身上,随她在席间流转。
  皇后端起酒杯遮住嘴角的冷笑。
  一个内侍穿过人群,来到大耳身边,贴耳传话。大耳凑到李和崇跟前,轻声道:“太后已经到了慈宁宫。”
  李和崇手中的酒杯便放空了,咯噔一下从台阶上滚落。
  好在场中歌舞未停。
  李和崇忙问:“怎无人通报?怎直接去了慈宁宫?从哪个门进来的?守门的都是蠢材吗?”
  这一连串问题,大耳怎知道,只答:“方才的内侍来说是太后本要过来,但路上身子不适,所以直接去了慈宁宫。其余的,奴才不知。”
  李和崇看了在场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心中来气,说:“让撤宴。”
  大耳见时辰也差不多,便令旨传令撤宴,众臣跪送。
  帝后在途中耽误了一些功夫,才携手到慈宁宫。
  太后坐在榻上,神情疲倦。
  帝后拜过,坐下细问病情。
  “老毛病了,吹了风就头疼。”秋文说道。
  皇后说:“儿臣知道太后有这毛病,前些日子正巧遇到一个江南的名医,儿臣母亲也是一样的症候,试了一副药,便好了许多。儿臣便要了这方子来,又请太医院几位太医瞧了,说是对太后的症候,吃了无碍,儿臣便让人制成丸药,正准备给您送去。”
  她说话间,已有宫女将药盒捧上。
  太后猛一阵咳嗽,周围宫女内侍忙活着伺候。大耳便上前将药盒递到太后跟前,跪捧着。
  太后这口气顺了,笑道:“难为你一片心意。我正头疼的裂开似的,快拿来我吃一颗。”
  秋文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摆着十丸榛子大小的黑色丸药,取了一颗。
  太后接过要放入嘴中,忽然想起什么,对大耳说:“皇帝身边伺候的不是裴岳吗?何时换了人了?”
  “他才顶了没多久。”
  太后笑道:“那就劳烦你给我老婆子尝尝药吧。”
  大耳一怔,忍不住要去看皇帝,眼风扫见帝后神色无异,笑着接过药丸,说:“能为太后尝药,是奴才的福分。”
  大耳吞下药丸,仍把药盒捧着。
  秋文伸手来拿,手下稍犹豫,却见盒子一歪,连同大耳一同倒了,再看大耳口鼻留出黑血来。
  “呀!”秋文惊叫一声。
  “有毒!”不知谁喊了一声:“皇后的药里有毒!”
  皇后顿时明白过来,转头去看李和崇。
  “皇后,你怎能这样做!朕看错你了。”皇帝此时突然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
  余音绕梁,一遍遍“错”字,彻底把皇后的镇定击碎了,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李和崇,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我成了他抛弃的第三个女人。
  皇后转头朝太后望去,正碰上太后锐利的目光,好像刃带寒光的剑,一剑把她刺了个透心凉。
  皇后踉跄两步,一切都太快了,太轻易了,这位曾给了她迤逦梦想的姑母,又亲手撕碎了她的一切,只把手一翻,便把她拍死在掌心。
  李和崇泪流满面,不知哭谁,说:“太后,请念在皇后是您的亲侄女,饶她一命,她自任宫中,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定是受人蒙蔽。”
  太后托住李和崇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皇帝,你金口玉言给她定了罪,怎又来为她求情?莫非前句是想脱罪,后句是想助她脱罪?”
  李和崇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是我养大的孩儿,我知你不会有这样的心肠,休要被人蒙骗。”太后说:“皇帝,这是有人要我的命啊!我老婆子也等你为我做主啊!”
  皇后看清李和崇的神色,顿时瘫坐在地,凄然笑了两声。
  李和崇一直背对着皇后。
  吴珊耘立在他身后却明明白白看到了一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同时也冒出一句:这就完了?她看着眼前人来人往,脑子里却一直处于懵的状态。身边人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皇帝已起驾回宫。
  一走出慈宁宫大门,只见李和崇忽然狂奔起来,几乎是狼狈而逃。
  宫中忽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吴珊耘受不了养心殿中压抑的气氛,便找了借口出来办事,几乎是饥不择食,等她抢到手中,才发现是去给慈宁宫送请安折子。
  吴珊耘深吸一口,重又踏进慈宁宫。
  宫中一扫当日阴沉凶狠的气氛,袅袅的檀香给殿中添了几分温暖柔和的气息。
  薄秋文见她来,十分和善,亲自送到门口,吴珊耘不敢让她送。
  薄秋文说:“我是正巧要去尚宫局,同你走一截子路。”
  吴珊耘忙又反过来送她。
  薄秋文笑着握住吴姗耘的手,说:“虽说我是太后身边的宫令,可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这么大的一个宫,我如何料理得过来?幸好有你,年轻力壮,人又机敏。我随太后去西宫,这边就辛苦你了。”
  吴姗耘过了一会儿才琢磨出味来:恩?这是交权?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皇后已废,中宫宫令被贬,她便成了这宫中除了薄秋文外品级最高的女官。
  十分应景地,吴泾和刘松二人跟老母鸡似的带了一堆人,迎到薄、吴二人跟前,用敬畏又暗含激动的语气说:“下官等迎接薄宫令、吴御侍来迟,请二位大人治罪。”
  吴姗耘两眼一睁。
  乖乖,这一切得来得真是莫名其妙。她不过跟在了裴岳身后,无端端便有了今日。真是让吴姗耘内心复杂,又爱又恨,既高兴又腻味。
  薄秋文回禀太后时,忍不住笑道:“等我走得老远了,回头一看,那姑娘还站在那儿呢,估计是傻了,那么年轻,能成吗?”
  太后说:“有什么不成的,谁是生来就会说话的,只要肯学什么学不会?吃几回亏就摸出门道了。”她话锋一转,借题发挥,说:“既然旧的人不行,那就换新的上去。”
  秋文含笑,说:“您这话说得,就怕有些人换不下来,没人换。”
  太后也笑:“怎会没人?存心想找,就是那隔了十八辈的亲戚都能翻出来。不信,你去翻翻李家的族谱。”
  秋文闷头走了几步,说:“先帝的皇子,还有梁王。”
  太后摇头,说:“梁王不行,他母妃是王家人,李和崇的太子妃就是王家姑娘,死得蹊跷,又见我扶了梁家姑娘嫁给李和崇,心中早有积怨。若梁王得势,以后我恐怕难得善终。”
  “那就福王。”秋文想了想说:“可惜福王血脉上远了些,再没其他人了。”
  太后一笑,说:“不是还有景王的那个儿吗?”
  秋文惊住。
  “先帝能给福王翻案弄个后人,这正正经经的景王长子就不能承袭景王爵位吗?”太后说。
  秋文不敢深想这背后的意思,担忧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传,可人到哪里去找?”
  太后一笑,将手中的榛子扔进湖中,说:“既然王稳那假和尚都出现了,那小的真和尚还会远吗?他们图谋的不过就是这些,怎会一直藏在暗处。这边风声透出去,就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分在这里就完成了,谢谢大家一路支持。

☆、裴岳出狱

  裴岳从暗牢中出来; 畏光; 用胳膊挡在眼前,片刻才慢慢睁开眼; 看见这白茫茫清清静静的一片雪景。雪地里停着一辆十分朴素的马车,车前蹲着一个耷头缩脑的内侍。
  这内侍听见动静抬起头; 露出一张圆烧饼似得脸盘,连烧饼上的芝麻都逼真的用麻子顶替了。
  “圆烧饼”认出裴岳; 一双不大的眼睛登时笑得闭上了,微佝偻着腰引上来,说:“裴爷,小的是直殿监的方直; 张掌司让小的来接您。本来吴御侍也来了; 刚到这儿就被人叫去了。”
  他朝地上一指; 说:“您看; 这秀气些的脚印就是吴御侍的,来去两排; 是的确来了又去的。”
  裴岳先是被他与形象相差甚远的名字意外了一下; 而后被他这番清新脱俗的举证办法逗乐了; 露齿一笑,这一笑便把连日来在狱中的愁苦甩在了身后。
  一路上; 裴岳靠着马车壁就想; 好人、坏人,记挂你的人、你记挂的人,真的挺难看准。
  当初他威风八面的时候; 也出手救过、帮过不少人,心里盘算也结交了一些人吧,可他没料到今日来接他的竟还是帮助过他的张掌司。
  那些年他还是秉笔的时候,给张掌司谋了个不错的位置,比顾海的要好,可惜他没受,裴岳还以为是官儿小了人家看不上,之后忙起来便没顾得上这事了,只让徒儿每年三节送些心意。
  裴岳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一方面是有眼无珠,一方面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在张掌司面前有几分羞赧地抬不起头。
  重回直殿监,张掌司替他整治了一桌酒菜,让方直陪坐,三人坐成鼎足而立三分天下的局面,吃起酒来也成了这样的格局。
  张掌司热情,但不太会表达宽慰,只一个劲儿给裴岳夹菜倒酒,把裴岳碗里堆得冒尖;裴岳自觉没脸见人,闷头吃;方直喝了两杯酒就开始唱小调。
  场面一度很混乱。
  吴姗耘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方直正唱到“小和尚就把女菩萨来叫”,一看吴姗耘进来,顿时不唱了,自觉站起来,说:“女菩萨来了,不用叫了。”
  饶是满肚子曲折感慨的裴岳也乐了。
  张掌司也要起身,被吴姗耘按着坐回去。裴岳在吴姗耘这里还存了些余威,反倒是吴姗耘对他恭恭敬敬的。
  “吴御侍,你的小和尚呢?”裴岳难得笑得不正经。
  吴姗耘却被他这话弄得很惆怅,瞥了他一眼,分明在乞求她让他别再继续。
  裴岳心头莫名生起一点不忍,借着喝酒放过了这个话头。
  “吴大人的事情办完了吗?那么着急把您喊回去,应该是急事吧。”方直竟还在为吴姗耘没有接到裴岳佐证,可爱得让裴岳嘴角一翘。
  吴姗耘说:“就是些文书要用印,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说好要接裴大人的,结果没去成,又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裴岳看见酒桌上这样爽气吴姗耘,顿觉狱中一日世上一年,对人得刮目相看。
  又喝了几杯,方直的小调已经从江南跑到了川陕,因内容越来越奔放,方直被张掌司对着酒壶一通猛灌,灌趴下了。
  吴姗耘走的时候,裴岳来送。推门出来,冷风一吹,裴岳只穿了一件直裰,被突然而来的冷风激得一哆嗦,瞬间把朦胧的酒意抖落了。
  他的眼睛很亮,问:“那些文书里,还有什么?”
  吴姗耘对他和常碧蓉之间的那点事看在眼里,知他所指,答:“梁皇后那里有些办了一半没办完的,像《内典》修订这样的事,尚宫局来问几处改动。”
  “梁皇后人都不在了,她手头那些破事还接什么?圣上都定了罪,怎么她的意思还要贯穿下去?”裴岳一开口,上位者的口吻不自然就冒出来。
  吴姗耘原本就对梁皇后留下的一摊子事弄得头大,经他点醒,觉得极对,虽然也明白裴岳这样说含了解脱常碧蓉的目的,但也解脱了她,心中已接受了这个说法。
  裴岳说:“你如今做主,圣上也没让其他妃嫔主事,你自用了印,把事都驳回去扔了便事,免得自己搅在里面,踩了什么雷都不知道。若真有非要做的事,也驳回去,让他们重新写了条陈,到你这里再从头走一遍。一则你自己心中有数,二则免得替他人背锅。”
  经裴岳这一点拨,吴姗耘顿时明白明哲保身的真谛,索性将悟到的这一点贯彻到底。
  次日,她将梁皇后手中留下的文书列了张单子,附在条陈后,发送到西宫,请一品宫令薄秋文批阅,至于薄秋文是否递给太后,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薄秋文算是给了吴姗耘一点薄面,当真出面准了这条陈,用印为信。
  吴泾本负责《内典》修订,特地来问,她本想了几个委婉含蓄的说辞,无奈吴姗耘皆未理解,只得直筒筒地问:“《内典》修订已进行了半年,所费人力物力皆不少,当真要停吗?”
  吴姗耘把肩膀一溜,十分光棍地说:“条陈上是薄宫令的印信,想来他们已经考虑周全。”
  颇有深意的《内典》修订一事便这样虎头蛇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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