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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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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恨恨剜了她一眼,转身回房。其实她清楚得很,这火气不该撒在刘冉身上,但她没法子,圣上竟然让她下不来台,她只能自己找个台阶下。
  关上门,淑妃的眼泪珠子就砸在手背上,有些东西变了,从前她能肆无忌惮地在圣上面前耍小性儿,从今时今日起,恐怕不能了,就算圣上再让她耍,她也不会跟从前一样毫无畏惧了。
  淑妃从前最瞧不上有些宫妃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样子,原来并非他们愿意这样,圣上心里没你这个人,便只能端着笑脸赔小心。
  淑妃后悔了,就算是咬紧牙关,被刘松捅出谋害汪兰花的事又如何?
  如何?
  淑妃转念一想,嘴边的狠话绕了一圈又咽下去…………恐怕也是一样的结局,圣上最厌残害宫女内侍之人。淑妃仿佛就在一瞬之间,被抽走了自信。
  人心之变,在瞬息之间。
  她真的后悔了,不应该让姜叁去杀了汪兰花,一个小小的猥琐的宫女能成什么大气候,都怪自己气太盛;她后悔不该把刘冉推向李和崇,即便失宠,她还有感情这一条稻草可抓,如今两头都没了。
  淑妃在短短的瞬息之间,决定低头。
  她刚要抬手擦掉眼泪,又止住了,眼珠子一转,留着泪,对镜稍加修饰,脱掉绣鞋,赤足追出景仁门。
  大耳看见追上来的淑妃,对步撵上说:“圣上,淑妃娘娘追出来了。”
  李和崇正闭目养神,闻言,惊回头,淑妃已到辇下,钗环松弛,粉面含泪,冷艳凄楚与往日截然不同,李和崇竟有些不认识她了。
  “圣上~~”淑妃本有些体己话要说,却忽然福至心灵,喊完这一声只是含情脉脉望着李和崇,不再多言。
  李和崇在这一汪欲语还休的凝望中心软了。
  次日,淑妃送走圣驾,对镜梳妆,神采飞扬,对姜叁说:“叫刘冉来。”
  刘冉似乎比昨日还要白,不过是苍白。
  淑妃见她这个样子,心中越发舒顺,说:“昨日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你跟你姑姑说,圣上已经准了。”
  她斜眼瞥了刘冉一眼,笑道:“你还是姑娘家,脸皮子薄,你生得好,人也端正,但太端正了。”
  这话正刺着刘冉,嘴唇都白了。
  其实这话哪里需要淑妃告诉刘松,宫里的消息本来就跟小风似得窜得飞快,更何况这种事关恩宠的事。
  吴姗耘听了这些传言,开始还不信,后来传得多了,有模有样,等刘冉昭仪封号下来,吴珊耘一颗心彻底落地,震惊之余,又醋又自怜。
  连这种事,她都比不上刘冉,自己果然比她差了一截。不甘心能怎么样?也得咽下这口气。
  吴姗耘甩甩头,她只能在女官这个位子上一条路走到黑了。
  这些日子,她忙得脚不沾地,去太妃宫妃命妇处传旨的好差事没派在她头上,吴姗耘尽在后面忙些又累又不讨好的活儿。
  她如今手底下只有赵嬷嬷一个,缺个人也一直没配齐。只好卷起袖子大事小事都自己办了,回到房中就累得跟条狗一样,往床上一趟就睡着了。
  吴姗耘看见其他掌言司言出入风采,不禁感慨,即便是同一个衙门,也有高低贵贱。其实也羡慕,但她估摸自己是最新进的掌言,论资排辈还没轮到她风光吧。
  吴姗耘这日终于把手头的所有事项办完,抻个懒腰舒展筋骨,筋都还没拉开呢,就见司言抱着一堆账簿进来了。吴姗耘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司言说:“吴掌言辛苦了,差事办得又快又好,不愧是常掌正带出来的人。”说着把小山样的账簿往她跟前一推,说:“这些就再劳烦掌言辛苦辛苦。”
  吴姗耘问:“亲蚕礼不就是明日了么,怎么还有?”
  “这是万寿节的,怎么你不知道圣上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司言一惊一乍地说。
  吴姗耘还真没留意,圣上往年都不兴过生辰,但打死她也不敢说不知道,只得点头应下差事,抱着账簿转身。
  赵嬷嬷一惊,不知是惊讶吴姗耘怎么又回来了,还是惊讶她手里竟然抱着这么大一摞东西。不过赵嬷嬷到底在宫中混得久了,转眼,她捂着头说:“哎哟哟,掌言大人,您看我一把年纪,没日没夜跟着您干了这么久,还当自己年轻呢,结果今早头就疼得跟裂开了似得。好在是差事办完了才疼起来,没耽误差事。请您准个假,容我休息两日。”
  吴姗耘能怎么说,能让这么她带病坚持么?只得一翻眼皮,放了她走。
  剩下她一个人,越想越气,把手一松,噼噼啪啪落了一地,把她的脚都埋了。
  “啊~~~~”吴姗耘郁闷得大喊一声。
  却惹来更响亮的一声回响。
  吴珊耘确定不是回声,寻声找去,看到了正捏着酒杯对干嚎的常掌正。
  吴珊耘对常碧蓉一个大美人做出仰天长啸这样的举动不惊讶,反倒对她喝酒很惊讶。
  常掌正历来滴酒不沾,克制得很,说是不喜欢醒后嘴干头疼。
  此时,桌上两个拳头大的小酒坛,一倒一立,都开了封。吴珊耘心中喊了一声“不得了”,看来常掌正遇上大事了。
  其实也不算大事,只是常碧蓉近来很不顺,前程上早就不作念想,婚姻也来操…蛋。
  与周霖在一起,常碧蓉是非常迁就对方的,但就是这样,两人还是散了。
  具体为什么事情呢?
  都是些小事。
  比如,常碧蓉鼻子一热一凉就流鼻涕,吃饭的时候常备一条手帕在手边。周霖见了,问:“你怎么老揩鼻涕?”
  “大小这样,冷了热了先从这儿开始。”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所以晚上得裹着头裹着脚睡,不然喷嚏能打醒来。”
  周霖嗤笑了一声。
  常碧蓉心中咯噔一下,如果她没判断错,这表情是嫌弃。
  这个男人嫌弃她。
  不仅嫌弃她,还嫌弃她的家。
  年底前,两家上面走动的时候。
  周霖拜访过常家后,很直白,或是肆无忌惮地说:“就你们家?你们家那点儿家底,连四壁都是土色。”
  这是实情,让常碧蓉不禁心一缩。
  头一回,常碧蓉认识到,婚姻看的不仅仅是男女双方,还有双方家底的暗暗对比。
  她家中朴素哪里比得上周霖家中殷实,但这样被人当面戳,让她难以下台。
  “快来吃瓜。”周母热情招待,常碧蓉只好换了副面孔把要说的话咽下。
  周霖却还在说:“你爹说话真有意思,给我们俩封个过年红包,竟然说‘祝你们百年好合’,哈哈哈。。。。”周霖忍不住大笑。
  其实当时常碧蓉接过爹爹的红包,当时也觉得略尴尬。她爹娘久在家中,少与人走动,在待人接物上略有生疏。常父这话说的是有些不太合时宜。但到底是自己爹,谁在意呢,可她爹不是周霖爹啊。
  常碧蓉气得甩手便走了。
  周霖却毫无察觉,也或许根本就不屑察觉。
  常碧蓉与周霖在一起总是很刻意地去接近他,比如找个借口捏捏他的耳垂,比如拍拍他的微鼓的肚子。可是周霖却从来不逾矩,更不主动。
  常碧蓉不知该欢喜遇到了一位正人君子,还是该怀疑自己的魅力。
  最后她慢慢明白,是这个男人不爱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在一个人默默写,没有人支持,也没有反馈,好难过。。。好艰难。。。

☆、常碧蓉醉酒

  常碧蓉明白了这点,有些心酸,特地约出周霖,打算好好谈谈。可她等来周霖,却不知从何说起,心累的不想开口。
  两人站在河边的柳树下却百无聊赖,只好倚着阑槛看湖水。
  常碧蓉忽然意识到,这样的情况挺多,而大多数是自己打开僵局。她今天突然不想了,就想看看会怎么样。
  于是那一下午,两人一直无言,并立看水。
  最后分道扬镳。
  常碧蓉心中已有了底。
  无奈家中父母欢天喜地,周霖也未正式提出,便心存侥幸拖延着。
  到了年底,常碧蓉在家早早做了准备,知道周霖要来,常父常母也早起开始收拾。
  辰时末,周霖果然带着礼节来拜访。常碧蓉今天收拾得格外用心,立在前院的小树下,朝周霖盈盈一笑。
  “你来了啊!”她上前挽住周霖。
  周霖把东西送到屋中,去拜见常碧蓉父母。
  常家为常碧蓉的婚事头疼了好些年,如今看着准姑爷上门,也是格外高兴,周霖虽然有些胖,但年岁相当,前程尚可,家中也殷实,实在是个衬意的人选。
  三人客气过,各自落座。
  常碧蓉的父母是极老实的人,场面上的话不大会说。说完几句话,就冷场了,略尴尬。
  常母眼见周霖,眉开眼笑,没忍住,开口问:“周霖啊,你跟我们家常碧蓉有什么打算啊?”
  周霖低着头,也不知听清了没有,好像想起什么要紧事,说:“啊,不好意思,伯父伯母,店里突然有点事,让我急着过去一声。”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人竟然起身就走了。
  常母见状,起身不知是要送还是要追,高声问了句:“这就走了?”
  周霖人已到了院门外,将门顺手带上,那木头门“啪”一声合上又弹开了。
  “他这什么意思?人就走了?”常母还要说,被常父打断。
  为这事,常碧蓉也着实气着了,连着几日都未曾理会周霖。
  等到正月初一,周霖登门拜年,也算是将功补过的意思。态度好了许多,还留下来四个人玩了一会儿叶子牌。
  送走周霖,常碧蓉却忽然不想去周家了,那像一场战争,得全力振奋。
  延挨到初七,再也挨不了了。常碧蓉才上了周家的门。可想而知,气氛聊聊。常碧蓉也失去了往日的激情和振奋,等出了门来,常碧蓉回想一下竟然没想起来到周家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初七常碧蓉要进宫点卯。
  常碧蓉坐在马车上,周霖与往常一样驱车相送,她看着周霖的侧脸。
  “直接进宫?”周霖问。
  “嗯,晚上你来接我吧。”常碧蓉还记得周母说要她去吃晚饭的事。
  周霖应了一声。
  可等到夜里一更,也没见周霖的影子。
  常碧蓉其实早有预感,但是到了这一步,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无奈他们一桌子人正在玩牌,常碧蓉只得死死咬牙忍住,还要强颜欢笑,还输得格外厉害。
  常碧蓉知道她的这段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其实她回想了下,在最开始的时候,周霖也是用力过的,帮她买衣服,帮她焐热冰凉的香瓜。
  但是怎么还是散了?说留恋,一点也不,但她是还是难受了。
  整个春天,从冰雪初融到百花盛开,常碧蓉的心情都停留在正月的那场大雪里,她发现无声的落雪比淅淅沥沥的秋雨更加让人难受。
  常碧蓉的老友大多已成家生子,不懂得她的苦衷,父母那里说了也是徒增烦恼。她实在难受,又不好找人倾诉,便破了多年的戒,找了五坛酒,请好了明日的假,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来个白日痛饮,打算来个一醉方休。
  没曾想,多年不沾酒,才两坛下去,常碧蓉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迷迷糊糊看见吴珊耘进来,忍不住嘿嘿一笑。
  把吴珊耘吓得往后一跳。
  “掌正,您怎么了?”吴珊耘问得小心翼翼。
  常碧蓉精神有点儿亢奋,高兴地说了几句天南海北,忽而话锋一转,哀婉无奈地说:“其他的事情都能努力,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只有感情这一桩,女人啊,太努力把人吓跑,不努力人又跑了,哎,真是无可奈何,拿你没办法啊。真像人们说的,就只能依靠缘分两个字。”
  她支起两根指头,摇摆间风流尽显,吴珊耘看得呆了。
  常碧蓉冲着吴珊耘皱了皱鼻子,有种娇憨的味道,又有种成熟女人的风情,可她还是个姑娘,一种介乎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很是迷人。
  吴珊耘也知道,常掌正这一生情路坎坷,不知还能不能上岸。
  她没有见过更年轻时的常碧蓉,有些遗憾,想来应该是一副很美的风景,走过的岁月也应该是精彩而美丽的。其实她心里头蛮困惑,象常掌正这样的女人,还会没有男人喜欢?打死她都不信,打不死就更不信了。可能正是“缘分”二字使人蹉跎吧。
  这时候常碧蓉还没醉,只是酒意让她越发想把肚子里委屈倾倒干净,说了这些,好在理智尚存,知道跟小屁孩儿吴珊耘说这些没用,便摆手赶她走。
  吴珊耘仔细看常碧蓉只是有些兴奋,人倒是清醒,心里明白,这时候常掌正想一个人呆着,便一步三回头地收拾了地上的烂摊子,走了。
  她走过的地方,遗落一朵白中透粉的蔷薇花。
  常碧蓉弯腰拾起,才看清,是朵绢花,在靠近花蕊的地方,绣了一山一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蔷薇在吴姗耘这里应该算不上美好的记忆,但她却把娇弱易折的鲜花做成了难不谢的绢花。
  到底是怀念还是希望?
  常碧蓉转头去追望吴姗耘。
  正望见吴姗耘拖着残躯推门而入,常碧蓉本想张口叫住她,可望着她的背影,被她年轻的躯体震撼到。
  不夸张,就是这一刻,让常碧蓉真切地感受到青春不在,年华将去。
  吴姗耘即便是累得直不起腰,但全身散发的青春年少的气息挡也挡不住,从她一举一动,从她的紧实的肌肤、丰盈的头发中叫嚣着展现出来。
  常碧蓉黯然,把发间的蔷薇摘下,已残,戴上这朵漂亮的绢花,幽幽叹了口气。
  年轻时经历再多苦难,就像是心口上的刀伤,一刀下去鲜血淋漓,来得猛烈去得也快;不像岁月,像一把细沙,一点一点一层一层,让人毫无觉察地铺在心底,发现时心已沉。刀伤还能愈合,心沙难除。
  人会越活越重,尤其像她这样被命运狠狠摆了一道的人。
  婚姻在她这里成了一道坎。
  春风起,乱红飞过。
  常碧蓉目光追随落花起落,在最后一线夕阳中,不知落入何处。
  她独坐在暮色中,远远有喧闹的人声,常碧蓉为这点响动宽慰。
  她最害怕孤身处静室,那真是。。。。。。常碧蓉甩甩头,不想回想那时的孤寂到绝望的情绪。尤其是病中,有时候会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去了也好,就没有这样多的烦恼和挣扎。
  可惜往往一觉起来,病好了大半。只好叹口气,叹一声世道艰难,而后继续混世度日在艰难中勉励走出一条路。
  想到这里,常碧蓉苦笑两声,趁着酒意,回到房中把头一蒙,不再思考,囫囵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尚暗。
  忘了关窗,夜雨后,不知花落多少。
  常碧蓉已经清醒,情绪仍低落,顿觉伤感:年岁渐长,回头想来,家没成家,仕途也蹉跎至今,并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不禁自问,这些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做人太失败了。
  在吴姗耘等人看来,常掌正手眼通天。其实常碧蓉自己知道,她在宫里的影响力不值一提,不过是呆的久了,认识的人多些,除了一个裴岳,关键时刻能帮得上忙的就难说了。
  也怪自己太懒,没有用心结交,眼看着以前一般儿的人一个个升上去,就剩自己本来是最被看好的,却沦落成如今资历最老的掌正。
  其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总是心有不甘,可蹉跎至今,常碧蓉也不得不承认,是当年当努力拼一把的时候,没忍心对自己下狠心,想走捷径却误踩上岔路。
  若以后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告诉他在年轻的时候对自己狠一点儿,狠狠努力,狠狠用功,该拼搏的时候不拼搏,等到拼不动了,只能回过头来懊悔,生生忍下无能的苦果。
  想来不禁有些怅然,很多事情当年不懂,懂了却又迟了。自己是家中唯一一个走了这么远的,没有人来提点照应,这些年来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很是艰辛。难怪人家成亲要找个豪门大族的闺女,真是便宜很多。
  如此诸多纷杂思绪。
  常碧蓉发觉自己这两年格外多思虑,人却越发消沉。谁不是从意气风发过来的,不过是被世事打击蹂…躏成了这幅模样。
  她抚上脸,这模样真不好。
  常碧蓉恍然自己有段时间没个好脸色了,拉着脸笑不出来。说是放开心,可周遭的压力无时不刻不刺激着自己的内心。
  书桌抽屉里的家书还不过就是催着婚姻大事,想来就心烦,压得她喘不过气。
  思来想去,又绕回到这里。
  此时此刻,常碧蓉终于承认,她千挑万选选中的这两个男人都不爱自己。
  以前不想正视,到了夜深人静形影相对的时候,再骗不下去了,他们哪里有一分由衷的喜爱和怜惜,度过了最初的客套之后,经过多方衡量,给自己留下的只有敷衍和应付。
  想到这里,常碧蓉为自己在这两场感入里的投怀送抱和卑微滚下泪来,付出的真情被人这样践踏,她竟然自欺欺人,视若不见,太难看了,太作践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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