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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君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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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他们这欢喜才不过几日,魏军便又出乎意料地如一阵风似的横吹到了边境线前。与此同时,君上的圣旨也恰巧到了。其中,一道明旨,一道秘旨。
  明旨正如娄九所言,君上在邺都赐了他一座宅邸。然,鹏城的虎符与他无关,不光无关,君上更是调任了原丘县县尹宋几来此统帅全军,直是将他手中尚未捂热的兵权都收走了。更,他那被赐的宅邸也不是空宅,新君竟是已接了他的祖母与四妹搬去享福。
  听着他权势全无,祖母与四妹又都被接去了邺都,刘铮几乎怔住。
  他未想到,新君怎会晓得他此生最看重之人,除了他自个,便就是他的祖母与四妹?往日里,他从来都将自个这心思藏着捏着,半点也不敢叫旁人晓得。他更自以为,他独行于天地间,毫无破绽,孤身一人,旁人丝毫掐不住他半点。更早在碰触兵事之时,他便刻意给旁人露了怯,明是心中十分的厌烦娄九,却他明面上,处处敬她爱她护她惧她。这模样,骗过了旁人,骗过了娄九,骗过了娄家人,叫旁人都以为,他十分的惧内,十分的爱护妻子,以娄九为重中之重。他原以为他骗过了所有人,却未想,竟是未骗过新君!
  如今,他不但失了权势,这真真的死穴也竟悄声无息地被新君死死地掐在了手中。如此,他却压根无有还手之力,还得恭谢新君仁善体恤!恭谢新君将他最亲的祖母与四妹押在了眼皮底下为质。
  遂接旨之时,刘铮面上在笑,心头却是一片狰狞。他好似看见了当年初出茅庐的自个,来时两袖空空,到如今机关算尽,不过君上一声令下,他又是两手空空。更这两手空空之外,还有旁人的憎恨,旁人的嫉妒,有许多地人要他的命,要他去死。前岁能苟且全因权势,若如今没了权势,他该如何自保?
  这头愕然恐惧未消,紧接着,那寺人却是毫不停歇地又拿出了一道秘旨。再看他时,笑意全收,竟是道,君上命他辅佐宋几,在三月之内想出退敌之计,若不然,便将他的家人投入死牢,以他的项上人头先向魏国赔上魏高与魏津的性命。
  这话音一落,刘铮便真是魂不附体了,他终于明白,为何他争抢郑氏之时,南宫祁笑他死到临头。为何明明他立了大功,回了邺城却是门可罗雀。
  一时之间,他真是浑浑噩噩,尚未想出个头绪,便又听屏风后头传来砰的一声。扭过头去,便见娄九跌坐在地,她满脸的仓皇,再看向他时,全没了平日里故做而出的贤惠温柔,真是深深地愤恨,深深地厌恶,她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朝他吼道:“刘铮!咱们和离!”


第209章 机关参透
  娄九这一句话简直可算是石破惊天; 听着这句和离,刘铮心中的执拗劲都上来了。这一刻也根本顾不上宫中来的寺人; 冲上前去就揪住了娄九的衣领,双目赤红; 一巴掌就甩在了她嫩白的面皮之上; 愤愤斥道:“贱妇!要嫁是你!要离也是你!我刘铮堂堂男儿; 却是你脚下的软泥么?”
  这一声喝出; 不光那寺人呆住,娄九也是呆住了。她一向自侍贵女,自侍千金之躯,从来都是在刘铮面前狐假虎威; 威风八面的,何曾受过如此的窝囊气。被刘铮这么一喝一打; 她直是愣在当场,须臾醒过神来,直是怒气攻心; 如是疯婆子般的反抓住刘铮的衣襟,毫无风度; 又打又骂道:“你这庶子竟敢打吾!吾乃娄氏贵女!吾父乃大司马!当今君上更是吾的表哥!你敢打吾!吾扒了你的皮!今个就刨了你的头颅挂去城前!”
  她此言一出,刘铮直是冷笑出声,这笑又烈又冷; 直入万丈光火烧入天凌。他一把就甩开了娄九的手,毫不留情地反拽住她的手臂,恨恨骂道:“你以为你又是个甚么东西?你以为你还仍是娄氏的贵女么?便是仍是又如何?你父病重; 怕也挨不了多少时日了!更君上虽是你的表哥,却与你有背弃之仇!你当我真不知么?天下无有不透风的墙!当日先君赐婚你与今上,偏你有眼无珠,眼高手低,成婚当日逃遁而走,后来再想反悔却是迟了,才落得今日这地步!这般,君上便是大度,便是不对你恨之入骨,也该与你形同陌路!遂我刘铮是庶子,是烂泥,却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若你是个好货,怎会入了我刘铮这木门!”说着,他抬手就将娄九甩回地上,这才换了个笑脸走向那寺人,全似方才的争闹不曾发生一般,笑眯眯跪下,交出半面虎符,接旨道:“臣,领旨谢恩。”
  接了君上的旨意后,刘铮再也不理会歇斯底里的娄九,大步迈出,将自个锁进了书房之中。他一点儿也不愿交出鹏城的兵权,然他无势无靠,毫无办法。他一直都觉着自个是块美玉,他怀才不遇,他在等一个真正赏识他的人。遂,察举制一出,他不顾家族反对,愣是做了那出头鸟。他是玉在匵中求善价,然而,等来善价却是一个姑子给的。
  周天骄赏识他,他窃窃自喜。然自喜过后,却是深深的失望。他想要的是天下名士的看重,是功成名就,昂扬独步天下。如此,他又怎可依附一个姑子?但凡名士,但凡名扬千古之人,便无有是依附女人的。遂他费劲心机,摆出姿态,叫旁人瞧瞧他刘铮与世间的凡夫俗子是不同的。他刘铮,哪怕藏于污泥,也有志在叱吒风云,便是对上周国最贵的女君,对上那如花似玉的美人,也能丝毫不去倚靠,也能当众加以拒绝。
  再后头,就在他自以为计成之时,向来对他温柔迷恋的周天骄却恼了。她当众呵斥了他,在他这一生最最荣耀的那一天叫他名誉扫地。一时之间,在琅琊王三这珠玉之前,他成了蝼蚁,成了笑话。
  再后头,他的同门不再理会他,他的家人将他赶出门去,他的人生简直陷入了死局。他费尽心力,仍是久居人下,左右翻滚不出。
  终于,君上赐婚,他娶了娄九。却哪想,娄九是个眼高手低,蠢笨不自知的贱妇,他在这妇人身上多受凌辱,可谓忍辱而生。终于,他等到了时机,就在战场之上,就在这鹏城之中,他遇佛杀佛,遇神杀神,好不容易以诡计权谋扬名天下,得到了鹏城百姓的拥戴,拿下了鹏城这半面虎符。却哪想宫中动荡,新君即位,他辛苦攀来的一切,眨眼就成了一场空!
  悲夫哉?人生失意之事,大抵只能是如此了。
  这般想来,他只觉浑浑噩噩,只觉无限悲凉。他甚至想,他这一生难有快活的时日,若真回想,他这一生之中最最快乐充实的时光,只是年幼之时,众人摔打,他跌跌撞撞,哭哭啼啼扑入祖母怀中,祖母那温暖真挚的拥抱。只是天寒地冻,风雪交加,他躲在屋檐下望着家中贵子之时,四妹从庭中跑来,偷偷从袖中塞来那温热饴糖。更甚至,还是周天骄如仙女临凡似的,小雀儿似的来到他面前,看他如陌上春动,欣喜热烈,满心满肺地将这世间好物都掏来给他的模样。
  只可惜,彼时的他,恃才傲物,自命不凡。他不知这世间贵女,少有如此不顾门第,心怀善意的。他以为,他能迷倒这周国唯一的女君,那这周土之上,便会还有千千万万的贵女为他折腰。更待他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之时,就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遂他对那赤诚的心意不屑一顾,他转身踏着那赤诚想要奔赴前程而去。却结果到了今日,他是真真摔得面目全非。
  这一摔,他才终于再次面对了自个,面对了生活的艰窘,面对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的隔阂。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年来,他四处奔波,他的生活起伏跌荡,他踏着周天骄那浓厚的深情,坚定的心意一路向前,走入的却是一盘死局。他为了得名得利,不顾道义强杀使臣,他是以阴谋险略得胜。遂,虽胜犹败,不得人喜。朝堂之中,无有与他为伍之人,反之,嫉妒他的,想要弄死他的不计其数。
  先前,他还能仗着军功,兵权,偏安于鹏城。却如今,他一遭失势,又无人可靠,再想东山再起实是难上加难。他的今日,已是支离破碎了,他的明日,怕也再不能见昨日黄花。不光如此,这一路以来,他也再不曾见过那曾被他不屑一顾的浓厚深情坚定心意了。
  他悲从中来,伸手看去,能触摸着的,唯有一盘死局。
  一个月后,刘铮杀妻叛国的消息震惊了整个鹏城,他提着娄九的人头,领着君上的秘旨冲出城门叛逃入魏,引得魏军都十分的震惊。
  魏绍见他送上门来,也是愣了一跳,就听刘铮道,他是因周王夺他兵权,以他项上人头要挟,又以他家人为质,逼他在三月内想出退敌之计,才不得不杀了发妻已示无家事之累。更道前岁所行所为,皆因周国先王之命,他一无名庶子,无权无依仗,人微言轻命为蝼蚁,只得听命从之。如今命在旦夕,遂也不得不以死相搏。若然魏人真将罪过归咎于他,他便由之杀伐。若然魏人明清事理,他愿转投魏国,誓死效忠,一雪前耻。
  魏绍此人,实是个草包,不过手握兵权,又与夏国有联,这才在宫帷之争中赢得头筹,坐上了王座。此番亲征伐周,也是因贪功,要以此聚汇民心,以示他为父兄雪耻之决心。
  如今刘铮冒冒失失地冲入魏营,他也是一头的雾水,实是有些措手不及。这次第,还真不知当杀不当杀了。他犹豫不决,也并不信他,怕是其中有诈,便先将刘铮关押了下去。后头一经查探,竟道一切是真,又道刘铮才高八斗,这次来投诚,也是铁了心为之。若魏国能容他下来,他愿献出鹏城的城防图,以示衷心之意。
  闻之,魏绍也是欣喜若狂,他深知若是城防图在手,鹏城便可尽入手中。遂就真留了刘铮性命,给他一间营帐,叫他亲手绘制鹏城城防。
  随之,刘铮叛国的消息也传遍了周国。百年来,周国就从未出过叛臣的,他闹这么一出,真真是扬名了四海。
  就连小小的凤尹县中,也因着这个消息换了话风,县民们再不议论宝库,转而便议论起了刘铮,道他一路起起落落,跌跌幅幅,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柳凤寒得了消息也是震惊,转头便回了凤记商行,去寻周如水,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道:“这刘铮可真是有意思,本是低门庶子,此生都当碌碌无为才是。然察举制叫他出人头地,一举入了邺都,虽混的不似两位同袍,但若安分守己,也算是比之旁的小门庶子好上许多了。”说着,睨了漫不经心独自下着棋的周如水一眼,继续说道:“后头他娶了娄氏的贵女,也真可算是光耀门楣,如此仍不罢休。竟就铤而走险狡诈得胜,坑杀了魏国两位公子。更现下,君上不过夺了他暂管的兵权,竟就杀妻叛国,投奔了魏国,魏公子绍竟还容得下他,也是十分的有意思。”
  周如水原本听的漫不经心,还想着柳凤寒怎么就忽的与她提起了刘铮,如今再听明白也是吃了一惊,挑着眉头看他,问道:“甚么杀妻叛国?”
  “君上罢了他在鹏城的兵权,他一怒之下杀了娄九,提着娄九的人头冲出城门,投奔了魏人。”
  他这话说完,正要揶揄几句。就见院外忽的就冲进一小厮,这小厮跌跌撞撞冲门门来,全是垂眸不敢多看周如水半点,只对着柳凤寒哈着腰,慌慌张张道:“当家的,不得了了!那刘铮趁着魏公子绍不备,害了他的性命!魏军陡然失了君主,皆是仓皇而退,退军之时,正巧就在斜刺里遇上了咱们往魏国去的商队,几车货物,全给劫了!”
  这话音一落,不光柳凤寒愕然问道:“甚么?”
  周如水也是惊住了,猛的站起身来望住那小厮,啧啧低语,不可思议道:“他非是真降,而是以身擒王?他竟以一人之力坑杀了魏国三位公子?他以为如今他还能回头么?他图甚么?”
  一旁,柳凤寒的脸色也是冷极,想着被魏军劫走的货物,他心中沉着一口闷气,这时刻再谈及刘铮再未有玩笑的语气,直是咬牙切齿道:“敌军阵中杀其主将,他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说着就睇向那赶来报信的小厮,眼神比起往日里凶狠了许多。
  那小厮见了也是咽了咽口水,忙是回道:“听闻,那刘铮根本来不及逃出魏营,他就在魏公子绍的尸身前等着魏兵来捉。待得魏军反应过来,魏公子绍的尸体都凉了。却刘铮被捕时不但不惧,反是显出大义凌然之态,直是对着魏公子绍的尸身三拜,他道自个为了贪图功名,杀妻叛国,是为不仁。屡次三番使用阴谋诡计,接连诛杀魏国三公子,是为不勇。他道古今将相不过荒冢一堆草没了,他愿万劫不复以守鹏城,不加魏贼近周土半步。话至此处,便自尽了。”
  闻言,柳凤寒更是气急败坏,斥道:“这么说来,他还当自个是个奸雄了?他晓得自个是再无力攀缘了,便就破罐子破摔求来个身后名。可他求自个的身后名也就罢了,小爷与他无冤无仇,偏就狠受损失算甚么意思?”
  他这头气急败坏,周如水的面色也是冷若冰霜,她叹了口气道:“他是求得身后名了,然,魏绍没了还会有无数个魏国公子揭竿而起,他这不过是雪上加霜的缓兵之计,实是愚不可及!”说着也是有些神色萎靡,望了眼柳凤寒道:“如此,你这酒窖我是真喝不空了。”
  柳凤寒听了周如水这话,这次是真笑不出来了,睨她一眼,心中明透,恨恨道:“我与你一同去鹏城,指不定还能寻回些甚么。”


第210章 机关参透
  前岁刘铮叛逃之时; 鹏城上下无不惊愕十分。鹏城百姓往日有多信服于他,彼时便有多憎恶他。至于刘铮暂居的府宅门前; 也是粪便满地,骂声不止。便是刘府中的仆从也不能幸免; 多有被揪出去示众挨打的。如此; 不下几日的功夫; 刘府便空了; 府中的仆从跑的跑,逃的逃,唯独剩下他那姬妾郑氏一人,封紧了门窗将自个锁在屋内; 如是老生坐定一般,就等着外头的消息。
  要想刘铮平日对娄九直是恨极; 往日里,他夫妻二人之间也多是惺惺作态,暗潮汹涌。遂后头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娄九顷刻便要四散逃离,刘铮也不愿放过她; 头一个就拉了娄九垫背。
  而郑氏不同,郑氏是刘铮苦苦求回府中的,遂他临行之时; 并未伤她分毫,只一脸的颓丧倔强,咬了咬牙对她道:“吾与你不同; 自小身无长物,又常堕在污泥,想来到此结果,也是美好时日难再。然,吾志在万世功业,名扬天下。遂宁鸣而生,不默而死。此将远行以身换一泼天功名,待吾死后,便将留你一生富贵,你,好自为之。”
  便因得了刘铮这话,见着刘铮手中娄九血淋淋的人头,郑氏也半点不惧,反是朝他一礼,恭恭敬敬,诚心说道:“世人不知郎君乃丈夫,妾却知郎君高才傲骨,并深以为傲。”如此一言,直是叫刘铮双目赤红,真真对她动了情。遂离别之时,终在男女之情上现出了几分难舍难离,也确实保住了郑氏的性命。
  他这一走,郑氏那提心吊胆才终于放下。后头,始知刘铮叛国,满城皆惊,郑氏却半点也不惊讶,反是发自心底的松了口气。她比谁都先明白过来,刘铮这叛国怕是假叛。更她心中跃跃欲试,只等着刘铮如他所言不默而死,给她这未亡人挣下个锦绣前程。
  遂,日日听着外头恶毒的咒骂之声,惊慌逃窜之声,眼见着刘府都跑空了,郑氏也不走,她就如是个缩头乌龟一般闷坐在家中,她就等呐等,等着刘铮的死讯,等着他这个自私至极也凉薄至极的儿郎,到死却送给她一把青云梯。也是了,他身无至亲,也无可靠之人,到死,自然叫她捡了便宜。
  果然,她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先是满城的欢呼雀跃之声,紧接着,她便听见墙外头在喊,“撤了!撤了!魏军竟是撤兵了!”再后头,宅子外头的咒骂声也渐渐止了,随之,府中迎来了久违的寂静。再随之,府门前又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大门被嘎吱推开,那脚步声极其整肃,并不似寻常的百姓人家。
  为此,郑氏终于动了动,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才自窗缝之中往外瞧去。这一瞧,便见一中年郎君,面阔四方,身着官服,领着一队衙役急急走来,到了门前,也是踌躇了一会,先是一拜,才再扣响门来,朝门内说道:“夫人勿惧,在下乃鹏南宋几,今受命督军鹏城,现特来接夫人出府,请夫人开门!”
  原丘县县尹,宋几?
  闻之,郑氏眉头一动,扭头看向屋内的佛龛,抿紧的嘴唇慢慢便松开了,须臾,面纱下的脸上更是勾起了一抹颇为怪异志得意满的诡笑,转而,她却又变了脸色,满面柔弱,朝门外惊道:“宋大人?久闻大人盛名,却不知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境地。”说着,她直是站起身来,走近门前,就隔着门扉,对着外头苦苦泣道:“宋大人何需关照吾这卑微妇人?郎君本未娶吾入门,吾名曰为妾,实则不过一婢女罢了。如今,府中四散,吾萎顿不出,一是郎君有嘱,不得以死。二是因鹏城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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