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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烛寺佳人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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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你,但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也是能临时离开的,自己想个借口!别惹火了我在你身上捅一刀,再说你受伤不能面圣。”
时平朝的表情更迷惑了,“那……这样说来,要杀我的人是唐姑娘你啊……否则干嘛捅我一刀……”
唐云羡气得牙都快咬出响动,“快走,我从不开玩笑。”
他看着她袒露了心底秘密的眼睛,笑容从绽放到收敛,倒像在安慰唐云羡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指骨关节都攥得发白的手背,声音柔缓低徊,“当着皇上的去杀朝廷命宫,没有人这么大胆的。我看唐姑娘才是危险,不管什么原因,假扮宫女被发现也都是凶多吉少,还是你快些逃,我不会有事的。”
“她们连皇上都敢杀,你一个浑天监察院少监算什么?”
唐云羡不冷静的时候眼睛也在瞪着,时平朝看得楞了,全然没听清她惶急的警告,突然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的上轻轻一吻。
焦灼的不安全熄灭了,唐云羡呆呆站在原地,她总是反应敏锐,这次即便是时平朝再次让她陷入慌乱也不例外,她推出一掌,时平朝仓皇踉跄几步才站稳。
“你都要没命了啊!”她也不知道是气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脸上滚热,耳尖都是赤红的,如果烧水的壶加热到她如今脸上的温度,想必已经开始冒烟了。
时平朝捂着胸口,站稳后朝她笑了。
“时大人可在房内?”
门外突如其来的喊声让两个情绪完全不同的人都变得略有些紧张,唐云羡听出这是刚才那个骂自己蠢笨的聒噪太监,时平朝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袖口,再朝她一笑,用笃定又温和的语调朝门外说道:“是下官时平朝。”
太监推门而入后半低着腰行礼,“时大人,皇上有旨,传召您立刻觐见。”
唐云羡的五脏六腑都往一起搅动,偏偏时平朝还是老样子,他趁太监还没抬头,又朝唐云羡笑了笑,眼里像是那天船上他们一同仰望过的星夜,无声无息却满溢温柔。
“公公请引路。”时平朝转过头,唐云羡在旁人面前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看着时平朝跟着太监走出屋门,在最后时还不忘回头看自己一眼,再笑一下。
她刚才真该当机立断捅他一刀,这样的话,现在那些人就是抬他出去,她下手有分寸,顶多是轻伤,比去送死强。
唐云羡虽然气得胸口发闷,可还是不能坐视不理,她穿着这身衣服总算行动方便,出了慎恪阁的院子重新回到长乐宫,走得还是之前少人的小路。
长乐宫的正殿,围绕着柱廊,这是一座极其宏丽的殿宇,地台高出周围宫殿许多。唐云羡混进了宫女的队伍中,捧着随便拿来的盛放杯盏的剔红托盘,跟着她们一个个走过当值的禁军,行入殿内。
禁军只护卫皇上的安全,皇上走到哪里,他们便噤立肃守,唐云羡站在队伍的末尾,最后走进去时,守门的禁军将殿门再度关上。
“现下记录都烧了,时爱卿还能记得这样清楚,实属难得。”皇帝的声音在殿内沉沉的回荡,午间日光正盛,明胜烛火,殿内的十余个贴壁而立冰盏驱散了潮闷的溽热,时平朝立在阶下,贵妃和皇帝则相并而坐在台上凉榻,他们显然已经用过了午膳,珍馐换成新鲜瓜果与薄酒。和唐云羡一起进列的都是身份低微的宫女,她们没有资格再往前去,更有身份的宫人从她们手中拿过奉上的酒器与点心,摆到了皇帝和贵妃的面前。
唐云羡不知道贵妃和皇上问了什么,也不知道时平朝答了什么,皇上若有所思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贵妃则没有加入君臣的对话里,始终安安静静。
时平朝这时写过了皇上的夸赞,唐云羡想着一会儿再跟他出去,有人敢在自己眼皮下动手,她总还来得及阻止,想到这里,刚才七上八下的心也稍有平复。
“天热难行,赐酒,爱卿喝过再告退。”皇上挥了挥手,温言说道。
皇上赐酒本该是极大的面子,时平朝倒也宠辱不惊的行礼,唐云羡刚下去的心却有力争上游,挤到她的嗓子眼。
杀人最容易的就是在入口之物里做手脚,这也是玉烛寺最擅长的手段之一,她怎么会不晓得其中厉害,唐云羡本就担心急切,看到端酒上来的宫女时,跳着的心像跌入满是凉水的深井。
奉酒给时平朝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她亲眼看见接了红烛令的那个宫女!
第28章
时平朝全然没有任何警惕或是慌乱; 虽然有唐云羡警告在先; 可他平静得一如既往宠辱不惊,简直看了让人更着急上火。唐云羡纵然已经冷静下来在思索对策; 看他这个样子,静下的心又跳个不停。
天底下真有这样不知死活的混账!
她略微沉吟后悄悄从袖下扯出根细细的簪尾,唐云羡早做了万全准备; 可这一招不到危险的时候她也不会冒险引火烧身。簪子是她返回长乐宫时掰断的,簪尖别进袖口里衣服夹层; 没人能看到; 虽然比真正的暗器钝涩许多; 可已经足够她施展。
时平朝已然行礼接过天青色的杯盏,里面满满盛着淡琥珀色的酒液,在他掌间颤也不颤,可见他是多气定神闲捧着这杯要他命的毒酒,那侍女背对着皇上和贵妃; 半低着头; 唇边现出一缕笑; 浅浅淡淡; 就像游烟的鬼魅,唐云羡所站正对着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右手食指中指夹住簪尖,手腕轻拧后朝外一弹。
唐云羡不擅长暗器,但她内劲沉郁,不像徐君惟的轻灵取巧; 这一出手,钝尖的簪头灌注了她奔涌的劲力,刺空而去,不是朝那心怀叵测的宫女,竟然是往皇上和贵妃所坐的上位!
时平朝将酒杯举至唇畔,只一碰就要一饮而尽,忽然之间,清脆的裂碎声崩开回荡在殿内,皇上手中的酒杯乍然碎开,莹白的瓷屑像大块的雪片伴着酒纷纷而下。
“护驾!有刺客!”
太监凄厉的叫喊顿时此起彼伏,皇上一把搂过贵妃,两人紧拥站起,后退靠墙,禁军鱼贯而入冲至他们身前朝外站好,一时惊叫声出刀声连绵不绝,唐云羡和其他宫女一起被驱赶站至一旁,她出手奇快无比,动作却小,根本没人看清暗器的来向。
整个前殿已然在雷霆万钧之势下被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都没发现。
“去看看外面!”皇上一指窗外,禁军立时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回来的禁军禀告,“回陛下,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一击不成,刺客定然已经想办法脱身,守住宫门,无端人等不得进出。”皇上显然动了怒,“一而再再而三,朕的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取走的。传秦问来见朕。”
皇上自幼长在太后的阴翳下,血腥变故见得多,自然没有慌乱失措,他随后命人带受惊的贵妃返回休息,又让与此事无关的时平朝先行出宫,时平朝酒没有喝下去,见到这样的变故始终沉静守礼,他走过在一旁低着头的唐云羡身边时忽的顿住脚步,却没有侧头,又马上继续往外走去。
也还算不傻。
危险不再,唐云羡的气消得也快。
不一会儿,唐云羡跟着其他无事的宫女也被遣出长乐宫,这次再出来时不比刚才,周遭禁军翻了个番,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玄甲的寒意,唐云羡不敢和秦问打照面,赶忙去和清衡约好的地方换了自己的衣服,随后去找长公主,假装只是送礼寒暄归来。可长公主以为自己的哥哥真的又遇刺了,急忙跑去探望,得知无事后才肯离宫,此时天色已晚,夜雨淋漓滴在马车上,先是一声声,再是一片片。
“什么?是你?”马车上,安朝长公主又因为兄长再度遇刺惴惴不安,唐云羡也不想隐瞒情况,便如实都说了出来,“是我,当时为了救时大人出此下策,只是击碎酒杯示警,并没有也不会存心真的伤到皇上。”唐云羡顿了顿,又说道:“长公主信任我,我也不会辜负这信任。”
安朝长公主纾解开来,忧心却没散去,“玉烛寺在宫中再度兴起?是有人借着你们的名头兴风作浪?”
“恐怕不是兴风作浪这么简单。”唐云羡压低声后的话语混着夜雨声,听得长公主也有些发冷,她知道唐云羡是那种不确定便不会多言的个性,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渐渐爬升,“是太后的人么?”提到这两个字,长公主还是心有余悸,她多年的持重还是被年少累积的阴影冲淡,十指不自觉蜷起。
唐云羡注意到长公主的变化,细心的重新放缓语调,“她们起势快,根基未必稳,一次失败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这次虽然只是想救人,但也能让她们觉得危险,为求自保,或许最近不会有新的动作,这期间我会继续查下去。”她不会安慰人,这样说已经算尽了全力的保证,至少希望长公主能稍微安心。
“云羡,谢谢你。”长公主听罢抬头一笑,温柔宜人。
这句话听得唐云羡不明所以,“公主为什么要道谢?”
“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你关心人时就会多话,语速也变快,可脸上表情还是强撑着不变,这么奇怪稍微细心就能看出来,你为什么那么怕人知道自己的好意呢?”
唐云羡一愣,半晌说不出一个字,雨声在沉默里忽然变大。
最后,她还是淡淡开了口,“我不喜欢对人太好,因为被收了我好意的人骗,疼一次就要悔一生。”
长公主也怔住了,她本想调笑唐云羡的里外不一外冷内热,却没想到触动了他人的心肠。
马车到了枯荣观,长公主正欲开口真正安慰她,唐云羡却已经掀开了车帘,“天色晚了,公主早点休息。“没等长公主出声,她已然跳入雨中,不知去向。
只剩下公主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雨砸透了敞开的车帘,夏日里马车都换了凉快的竹帘遮挡,可到雨天就显得车里车外沁出过分的凉意,雨滴洒在她鞋尖前一寸,长公主低着头叹息,唐云羡是她见过的那样多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里,最难懂也最不想让人懂的那个。
懂了她,这世上的悲辛难言也就都明白得七七八八。
夜雨在第二天早晨停了,到处湿漉漉的,太阳也升起在乌云后,哪里都封着潮闷,帝京的雨季虽然景致总被文人墨客提及,但有时雨下个没完,再有闲情逸致满腹文辞也觉得烦。唐云羡倒不烦,她早就不会因为天气这种小事烦厌,只是昨夜未睡听了半宿的雨,心头上耳朵里都是滴滴答答的续断之音,难免还是沉闷。
她拎着清衡说的那几盒专给徐君惟留的蒸云青贡茶,往上风湖走。
唐云羡得把昨天宫中的事告诉徐君惟和穆玳,这茶顺路帮清衡捎上也不算麻烦。
前几天穆玳成天抱怨徐君惟在她那白吃白喝,后来干脆住在独一亭,唐云羡来这里寻她却只看见被自己吵醒了的穆玳。
“她被我赶走三四天了,早不在这儿蹭吃蹭喝,不过这几天她确实有点魂不守舍,嘴也不那么碎了……”穆玳只穿着清透的里衣打了个呵欠,本就不长的袖子全滑到了肩膀,所见之处都是莹润的雪白,唐云羡看见她手背上烫伤的红点还没有消,心头的疑惑又水涨船高。
“你去太府寺找找看,我再睡一会儿。”穆玳抹掉眼角呵欠出的困泪,懒懒又斜回卧榻上。
“今天是值休的日子,她不在那边。”
唐云羡说完也不想打扰穆玳,刚转身却被身后懒懒的声音又叫了回来,“你每次跑得都比赊我账的混蛋还快,你这么急找她干嘛?”
“是一起找你们两个人,昨天进宫的事,等她来了我一起说。”唐云羡回头说道,“顺路替清衡送点东西给她。”
“那我等你找她回来。”穆玳的架子比唐云羡大得多,颐指气使里偏偏又像撒娇,唐云羡早就习惯她这样子,也并不以此为忤。
穆玳和她不一样,她气人总得看别人真生气了才开心,可几乎每次气唐云羡都像是拳头打在软绵绵的柳絮里,使不上劲儿,她在卧榻上忽然坐直,“你去怀慈书院看看。”
“她在那?”唐云羡
“你看起来像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也不知道的很多。”穆玳不放过每一个揶揄唐云羡的机会,见她真的一无所知,笑得格外明丽鲜妍,“你不会连怀慈书院的来历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是当年孟原希当年在帝京讲学时公卿世家为他建得书院。”唐云羡仿佛没听出话语里的讥诮,平静且言简意赅地答道。
“孟原希虽然当年因为学富五车鸿博著论被先帝夸作天下之师,但其实他也不是天下人都收了当学生的,他这辈子五十多年其实就收了三个真正的亲传弟子,第一个嘛,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被太后杀了,第二个是当今长公主原本要嫁的才俊,也被太后杀了,第三个可还活着呢,而且就活在咱们身边,也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徐君惟?”唐云羡讶然。
能让唐云羡惊讶,穆玳更是心满意足,她拢过半挂在身上的寝衣,笑容里掩饰不住的满意,“玉烛寺出事时,徐君惟正在跟她的师父执行太后亲交的任务,她师父死了,她就去替她师父杀人,要杀的正是孟原希。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如自己去问问徐君惟,她怎么成了孟原希的徒弟,又非要女扮男装回到她当时想摆脱的地方。”穆玳顿了顿,“今天是孟原希的忌日,每年这天帝京一些早年和他有过交往,又或者单纯仰慕的官员和读书人,都要去怀慈书院祭拜,徐君惟一定在那。”
唐云羡点点头,沉默且若有所思的再转过身,穆玳不由得收了笑蹙起眉,“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么?”
“你本来就是玉烛寺少卿的徒弟,知道得多一些才对,否则这些年苦也都是白吃了那么多。”唐云羡最后的尾音已经是落在门外,话说完人也走了,穆玳冷冷看向空荡的门框,可最后嘴角却稍稍扬起,吐出声婉转的嗤笑。
帝京城背望凤脊岭,自北向南地势由高转低,连接青越城的帝青渠像笔直一剑刺穿沃野——粼波湛蓝的温柔一剑,所到之处满是稻香农家,沿着河渠出城后朝北走,城蓊翠碧叠,依依山峦好攀不高,风景姿绝皆可入画,山间有朱门世家的别苑,也有道观佛寺,这一代美景称为百翠烟嶂,是不得不游的帝京四景之一,曙云台在这其中不少最高也并非最绿,不叫峰也不叫山则因为刚好山巅是一块平整的台地,故而因此得名。
怀慈书院就建在曙云台巅,唐云羡走在平缓抬升的山路上,早有人把山路修成宽阔的石阶,路旁还有供人休憩的小亭窄廊。时间快到晌午,想必祭拜已然开始,山路人少,车马和仆从也都留在山下,这时道路上静悄悄的,唯有淙淙水声入耳不绝。
唐云羡本想等徐君惟回来再见面,但她嘴上嫌弃徐君惟话多嘴碎,又时不时动手才解气,可还是放心不下。那日徐君惟劝她去安慰清衡,如今自己也该看看平常总是笑的人是不是需要些许关怀,她可能不会体贴入微和柔声软语,但好歹听听徐君惟的絮语,也算做了该做的事。
怀慈书院白墙如玉,透过层层竹林映入眼中,墨色深瓦寂静庄肃,可声音就不那么静谧了,除了水声,争执的声音也随着唐云羡走进而越来越大。
“徐君惟,一年前你不配进这里,一年后也还是不配,从今往后每一年你都不必来这里惺惺作态,师祖在天有灵也不想见你这沐猴而冠的跳梁宵小!”
唐云羡定睛望去,怀慈书院方正的大门前,圣上亲手所书的御赐匾额下,两个穿着和徐君惟一样官服的人正堵在门口,而被他们阻了去路的,正是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嬉笑却也没了血色的徐君惟。
第29章
徐君惟的十指都握得惨白; 不比脸色好哪里去; 那一瞬间唐云羡甚至以为她要出手打伤拦住她还口出鄙语的两个人,可她慢慢松开握紧的双拳; 手臂像死鸟的长尾毫无生气垂着,本该伶俐的口吃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双唇抿得死死一线。
她转过身; 拦门的人冷冷看着,满面怒容里尽是不屑。
徐君惟袖口里的东西足够杀死这两人千次百次; 可宽大的象牙白袖口低低垂着; 里面仿佛空空荡荡; 就像她此时的眼瞳。
“徐大人久等了。”
这一句女声突如其来,门前那两人和徐君惟同样诧异,他们看着从竹林道走来的唐云羡,脸上却是不同的表情。
徐君惟往常总说唐云羡走路显得比她官威还大,不是一摇三摆的装腔作势; 而是稳稳当当每一步迈出去都不徐不疾; 这时唐云羡也是这样; 穿着一身道姑的打扮; 清爽秀丽,可气势却跟长公主亲临没有区别。
“徐大人,长公主说你走得匆忙,忘了带祭品,特命我来追送,我们一起进去祭拜吧。”唐云羡清清淡淡一句话说完; 眉眼动也不动,徐君惟木然而立,她却已经迈步走到拦门人的面前,“为什么不让开?”
她语调轻慢,冷冰冰的,比颐指气使听来还过分,徐君惟上前一步想劝她说算了,可刚走到她身后,又听到她独有的冰凉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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