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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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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番外三
    洛水河畔; 野花点缀青草; 杜若香草在河滩上舒展; 叶片上溅着细小的水珠; 每一颗水珠里都含着小小的太阳。 
    盛夏时节; 暑气蒸腾; 来踏青消暑的百姓不少; 男女老少齐出门,大部分都注意到了水边一群衣着光鲜的士人官宦。有小孩好奇地掀开遮阳的帷帐看,又吓得跳了出去。 
    “哇; 妖怪!” 
    “你才妖怪!”张良喷着酒气,朝外头喊:“我是你们大汉的国之功臣——御封的、安国将军!将军!!” 
    席地而坐的十几人,个个已经饮得半醉; 东倒西歪; 哈哈大笑。 
    只有一个仍旧矗立不倒,也没笑; 直挺挺的环顾四周; 叹一声气:“阿弥陀佛; 饮酒要适度。” 
    王放笑着拽他袈裟; “昙法师……” 
    “我!不!姓!昙!” 
    说多少遍了! 
    王放偷笑; 扯扯旁边罗敷裙角; 被她小小的白了一眼。 
    他当然不是健忘,每次故意招惹人家而已。 
    “……好好,罗法师; 不是我要灌你; 你多少喝点。这酒是我从宫中地窖里发现的旧藏 ,至少三十年陈酿,喝一坛少一坛……” 
    昙柯罗:“阿弥陀佛。” 
    算起来,这位从天竺远道而来的白马寺住持,与王放罗敷他们多有缘分。张良和白起是在他那里被“发现”的,韩夫人的夙愿也是托他而实现的。他也曾雪中送炭的帮忙,让罗敷逃出宫城之后,有了第一个立足之地。 
    因此今日好说歹说,把他请来,也算是跟张良白起道别,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答谢。 
    中原战事频繁,但没人跟无兵无权的和尚过不去。白马寺一直超然世外,甚至由于士庶百姓们对前路迷茫,急需精神寄托,寺里的香火反倒旺盛了不少。 
    昙柯罗压根不知道旁边这“施主”曾经当了一年的皇帝。十分四大皆空的看他一眼,把他话当耳旁风,自己熟练地拿筷子夹素菜。 
    帷帐外,主筵旁边另有小席。几十个车夫马夫骆驼奴,外加黝黑健硕的仆从、商贩,也正沾光大吃大喝,不时拿袖子擦汗。 
    王放指指这些人,笑道:“这里有西域来的客商,都说罗马和波斯已拟定了十年的休战协议,商旅可以重新通行——当然,沿途的驿馆破坏得差不多,路上免不得艰苦。我求阿父另派五百精兵护送,寻常兵匪奈何不得。罗法师,你若思乡,其实也可以跟随出发。我另派人送你回天竺。” 
    昙柯罗懒得纠正他的用辞。终于看出来,这小施主也许就是故意的。 
    他摒弃嗔念,动动脑袋,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答:“多谢好意。寺中善信多,我留下译经。” 
    他不像张良白起那样混在中国人堆里。有时候一整日冥思写作,不说一句话。因此汉话水平还停留在很简单的短句上,需要让别人补全意思——也算是一种机锋。 
    众人弄明白他的意思,纷纷叹服。白马寺里那些写在菩提叶上的、堆得小山似的蝌蚪文佛经,他已发愿将其全部翻译,以供越来越多的皈依者们研读。这个工程量无比浩大,他怕是终其一生都要留在洛阳了。 
    昙柯罗随即起身:“还有许多工作。告辞。” 
    他说走就走,飘然离去。 
    张良和白起挥挥手,言道:“等我们回了罗马,一定给你的佛祖盖个神龛。”
    酒过三巡,众人皆半酣。白起舀了第三碗莼菜猪肉羹,吃得稀里呼噜,连连称赞:“等回到家乡,就没这么好吃的肉羹了。” 
    罗敷感伤,试探着问:“二位若是愿意长住洛阳,其实也……” 
    有军衔,有爵位,甚至有一点点食邑。其实能活得很是舒适自在。 
    两人却先后摇头。白起依依不舍地向她告别:“我会日夜思念夫人。” 
    张良也抹眼泪:“夫人是我的幸运之星,我回去定将让人将夫人形貌画了像,日日遥祝。” 
    白起不甘示弱:“我会让人塑了夫人的像,让全罗马官民都看到夫人的容貌和身姿。” 
    张良:“对!立在最热闹的广场上!” 
    王放听着听着,有点面如土色,悄声问:“那画像和塑像,是穿衣裳的,还是不穿衣裳的?——啊!” 
    罗敷狠狠掐了下他胳膊,气鼓鼓瞪一眼。 
    王放冤枉,附在她耳边解释:“你不知他们习俗,凡间女子的人像,都是穿衣裳的,神女都裸——啊!!” 
    罗敷面无表情,再掐一下。他娶了新妇得意忘形是怎地,这些话不会回家关起门说吗! 
    众人皆半醉,仁义礼智忘到九霄云外,其实也没听清楚他们那些悄悄话。只是看十九郎被人治得服服帖帖,大家莫名其妙神清气爽,纷纷偷笑。 
    罗敷扭身叫人。过不一刻,几个织坊里的织娘近前行礼,搬来几个皮箱。 
    “两位大将军,过去曾雪中送炭,助我良多,虽粉身碎骨,无以报答……” 
    她这话说得发自肺腑。想到那日从馆驿里千钧一发的逃出来,穿过幽暗地道,跑过洛阳市肆,在守兵眼皮底下溜出城,在田垄桑林间飞奔…… 
    最后奔进白马寺,见到这两位高鼻碧眼的朋友,简直如见亲人。那感觉记忆犹新。 
    “……我无法送你们千里,但有些微礼物,还请笑纳。洛阳的官办织坊已经逐步恢复,我和手下的织娘们发现了不少新机子、新图样,我让她们一件件的试出来,这些是今年第一批样品。” 
    她使个眼色。织娘们满目自豪,用力把皮箱盖子一掀。 
    四周的暑色仿佛突然明亮,炎夏里吹来一股五彩清风。周围齐齐几声倒抽冷气。 
    细丝波浪平纹百花绫,乌亮发光的提花斑纹厚绮,五重经的万世如意锦、绀地绛红鸣鸟凸花锦、香色地红茱萸绒圈锦、四经错位相绞的大孔眼网罗、凤鸟猛兽山峦狩猎满地贴绒绣、五岳河海城邑行镇图绣…… 
    五光十色的顶级织绣,一匹便值百十户平民赋税,此时交叠铺满草地,俨然展开了一片太平盛世。 
    毕竟,战乱中流离失所的可怜人,有衣穿就谢天谢地,谁在乎布料、颜色和做工。 
    唯有天下富饶安定,女郎们才有可能拾起针线,重组花楼,勾画出久违的绚丽精美。 
    王放惊讶不已。虽说他常去织坊探班,名为检查工作,实为亲近佳人——也曾见过百架织机同时开工的盛况,但这么多种完工的织品齐聚一堂,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眉开眼笑,悄声道:“阿姊,你这些锦绣多少钱一匹,我要买来给你做衣裳。” 
    其余人更是连声赞叹。谯平和几个文化人,肚里已经做出辞赋了。而淳于通这种大老粗,只能一遍遍说“好看”,深悔当年父母没送自己去读书。 
    张良和白起更不必说,趴在地上,就差上去舔。 
    罗敷心中不免得意。如今她兼管邯郸韩夫人织坊与洛阳官办锦署,吸收前辈织工留下的精华技艺,有机会不计成本的试验,几个月下来,织造出的产品已是空前精致,世间无两。 
    相比之下,她过去单枪匹马,所完成的一样样成就——吹絮纶、素纱襌衣、五星锦——都显得黯然失色。 
    听得有人问:“这些……得值不少钱吧?” 
    她面上还稳重,解释:“一文钱不值的。官办锦署里的东西,向来是供应国家祭礼、赏赐诸侯群臣、以及装点宫室,想买也买不到。” 
    王放提醒她:“这不叫一文不值。这叫无价。” 
    她微笑。其实她心中有估价,这一箱布匹,成本大约就得上万钱。 
    “妾没有万贯家财,只有些许手艺。几箱织物,算是妾的赠礼,两位大将军尽可带走。沿途售卖,可以充盘缠,带回你们祖国,可以做纪念。” 
    张良颤声道:“给我们?” 
    他们的行李已经装车,其中一半是大汉两任皇帝的丰厚赏赐,还有其他人送的赠礼。 
    半车宝贝,一下子相形见绌。 
    白起叹道:“女神,你知不知道你给了什么?” 
    小心托起那匹茱萸绒圈锦,判断:“至少两千枚足重的金币。” 
    张良检查那匹四经绞罗,果断认定:“这个可换一片三十人耕种的土地。” 
    “这一匹,五十个健壮奴隶!” 
    “图拉真广场边的二层小楼,带花园和大理石阳台!” 
    “角斗场视野最好的座位,包三年!” 
    “你记不记得元老院那个秃顶财务官,他那个最漂亮的待字闺中的女儿,足够聘来了……” 
    “不不,她现在肯定已出阁了,说不定孩子已有了。不过你送她这匹丝绸,她定然答应做你情人……嘻嘻嘻……” 
    …… 
    两人越说越兴高采烈,尽情畅想回乡后纸醉金迷的日子,说着说着,忽然笑容凝滞,不约而同眼滾泪水,抱头大哭。 
    腿脚利落的胡人向导近前催促:“将军们,队伍该出发啦。”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万分不舍地环顾四周。洛水河岸边,是花草掩映中的高大城墙。另一侧,白马寺的屋檐露出一脚,香火气味时隐时现。 
    大汉的煌煌国都,刚刚经历战乱的洗礼,像个大病初愈的人,单薄见骨,但已能看出眉眼间那急于站起来的勃勃生机。 
    况且还有这辈子见过的最心灵手巧,最国色天香的异族女郎……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两人毅然决然地披上外袍,跟众人郑重道别。 
    等送别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白起却还有一事放不下,忽然回头,扭捏说道:“夫人,让我亲一下你的手。” 
    罗敷怔然,随后哑然失笑。见到自己的第一面时,他就急急忙忙的想吻她手,这还念念不忘呢! 
    还没等她回应,旁边王放十分自然地答:“不成。” 
    张良赶紧来帮腔,大大方方说:“在我国的礼节里,这是尊重,并非轻薄。”
    王放笑道:“我懂我懂,既是尊重,须得一视同仁。” 
    说着,伸出自己一双手,慷慨往前一递,一副敢于牺牲的凝重表情,闭了眼,表示随便亲。 
    两双碧莹莹眼睛,同时朝他一瞪,射出无尽鄙视之意。


第182章 番外四
    罗敷终于忍俊不禁。十九郎是怎么了; 人越长越大; 心胸愈发狭窄; 乱管闲事。 
    当然她也不至于奔放如斯。想了想; 左手缩进袖子里; 让白起托起袖口; 轻轻吻了下袖口滚边刺绣的小金钟花。 
    王放故意吃醋; 其实也没生气,笑吟吟看着两人亲了她袖口,他自己伸手; 捉出里头的白嫩柔荑,带着明显的炫耀神情,在她手心里重重一亲。 
    罗敷:“……” 
    还好没闲人瞧见。回家非得治治他不可。 
    两人立在洛水河畔; 目送车马商队远去; 留下一地尘埃。 
    罗敷流连风景,不急着回城。俄而; 听到白马寺钟声遥遥传来。住持归寺; 已开始五日一次的讲经。 
    她随口道:“去听法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哪日也去听听; 人家说那大和尚往坛上一站; 能口吐莲花呢。” 
    王放笑道:“我读过《四十二章经》; 回家; 我给你讲。” 
    罗敷怀疑地看他。他旧习不改,好为人师,喜欢给人讲课。 
    当然; 讲课对象仅限她一人; 授课方式一对一,教材内容专挑不正经,写字一定手把手,讲不多时,便要“劳逸结合”,生怕她枯燥嫌烦。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不过佛经枯燥,怕你学了睡着。要不今晚上我带你学别的。” 
    罗敷警惕地问:“学什么?” 
    “养生。”他一本正经说,顺带悄悄捋她颈中红绳,拉出那枚稀世血珀,装模作样地欣赏了好一刻,“上次只学了开头,须得有始有终。” 
    罗敷脸蛋骤红,佯啐一口。就知道他吐不出象牙来。 
    她理直气壮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你那些‘养生’书,其实大部分篇幅都讲的是节制,只有几小段,是……是……” 
    王放敏锐察觉到什么,又惊又喜,得出结论:“原来你偷偷读过了!字都认识?” 
    她怔住,怎么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呢! 
    王放还不饶她,俯身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难怪昨晚那么配合。” 
    她羞愤转身就跑。听得身后放声大笑。 
    那笑声混在河边男男女女的嬉闹话语声中。栀子、萱草、槿花香气醉人,混着不知从哪里飘来的酒香,追在她身后。 
    没跑几步被他追上,花言巧语哄两句,就把她的那点火气哄到九霄云外,任他悄悄拉了手,避开人群,藏到树荫茂密之地,笑吟吟细看。 
    她忽然想起去年春日,也在此地,跟他疯闹,被他偷偷吻手心。 
    如今他的胆子突飞猛进,看看无人注意,直接扳过下巴,飞快地印一下她的唇。 
    “阿姊,下个月刘可柔入京朝觐……” 
    想起这人就想笑。如今他对大汉可谓服服帖帖,有求必应,不敢再起幺蛾子,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剩下的那些柔顺黑发。 
    此次朝觐,一是拜见新君,其二,大概也想看看他新出生的女儿。 
    但王放的重点不在此,政治上的事儿何必拿来烦她。 
    “他为表忠心,会带许多土产礼物。你想想要什么,我去信让他准备,到时你去挑?” 
    罗敷忽然想起什么,犹豫道:“十九郎,有件事……” 
    “嗯?” 
    如今她身为人‘妻,总算有点觉悟,大事跟他商量。 
    她说:“下个月我怕是不在洛阳。其实……” 
    王放吃一惊。 
    “……我正想和你说。谯平与蜀中家人关系缓和,拟派人去信送礼,说明近况。川中蜀锦艳绝天下,但因着道路艰难,一直很少跟中原互通有无,每年送来的贡品就那么一点点,许多还都在战乱中毁了。我一直想去看看蜀锦织造的过程。正好趁这次,跟着送信队伍走一遭,去学学人家织娘的手艺,带点织机和样品回来。快则一月……” 
    她说毕,抬头笑盈盈地看,那意思是,你跟不跟我来? 
    王放对蜀锦什么的,乃至所有的纺织手艺一窍不通。但见她热情洋溢,双眸闪亮发光,也知道这一直是她夙愿。 
    阿姊喜欢的他都喜欢,但这一次,他没有冒冒失失的跟着起哄。 
    寻思半晌,问:“不能派织坊里的人去?胖婶不是来找你了?” 
    罗敷固执摇头,笑道:“帮手自然要带去几个。但我也要亲眼看。” 
    上一次,那个未能完成的四川之行,阴错阳差,终要补全。 
    况且,她还有个羞答答的念头:她的枕边人不知“节制”为何物,以他的……热情程度,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趁着没孩儿拖累,赶紧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了。 
    她不善掩饰,心里那点小九九,王放从她脸上看了个清清楚楚,暧昧盯着她笑,把她笑得全身发烫。 
    但他还是抵着罗敷额头,抱歉道:“我得留在洛阳。阿父在宫里事情多,我须得日日帮忙。否则,把所有重担甩给他,我心不安。你快去快回,莫让我担心。” 
    罗敷点点头,心里也理解。“责任”这东西,不是想甩就能甩掉的。 
    他虽卸位,心里的担子如何能轻易卸掉。 
    其实她也知道,十九郎做出这个选择,大约多半也是为了她。若没有“乱‘伦太后”这顶大帽子压着,他就算不眷恋皇权,也定然会格外三思一下,不会退得如此干脆利落。 
    她赧然笑道:“你看我,没什么大追求,只想着研究纺织蚕桑,很没出息。”
    清凉的水中跳出三五白鱼,首尾相衔,自由自在地顺流而下。河水溅入风中,散成五彩细珠。那清风便忽然急促起来,吹落了盛开的石榴花。 
    王放伸手从空中抓了几枚花瓣,调皮地往她鼻尖上放。 
    他笑得开心:“这怎么叫没出息?归隐田园谁不想,就算是卞巨,一天大约也会想上那么三五次。” 
    人这一生真是充满矛盾。明明满心想着归隐山林,荷锄采薇,然而在追求这个目标的路上,可一旦阴错阳差,手握权柄,便不想放下。 
    偏离了,迷失了,忘记了本来要去哪儿。 
    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人生至道。 
    他眼底带笑,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阿姊,以后我们孩儿,姓什么好?” 
    罗敷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看自己小腹,还平平展展的,没有突然发福的迹象。 
    随即脸红,“想那么早!” 
    “未雨绸缪。”臭不要脸。 
    她更是窘迫。就算是未雨绸缪,旁人都是问“将来的孩儿叫什么”,哪有问姓什么的! 
    好好一个规规矩矩新媳妇,生下的孩儿居然还不知该姓什么,丢不丢人! 
    小声说:“不是该姓刘?” 
    “不好。”立刻听他说,“不亲切,而且……太难写。将来习字吃亏。” 
    想来他也不喜欢这个姓。她小声再问:“姓王?” 
    王放还摇头:“毕竟那不是我本姓,乱认祖宗,也不太好。” 
    他灵光一闪,捏她指节,跃跃欲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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