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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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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了把汗,开始缝合。前十八年缝过的所有物品都不堪入目,而最近水平飞涨,她估摸着从军营里出来还能绣个荷包什么的,又快又好……就是不知道布匹和人皮哪个好缝。
  “你们这儿还有女大夫啊?”被按住的病人惨白着脸调笑道,淋漓的汗水不住地淌。
  “混说什么!”几个知道她身份的伤员笑骂。院判大人不端架子,也从不理会别人的传言,他们就渐渐把她看做普通的军医。
  罗敷扫过他与众不同的衣裳,“你不是黎州卫吧。”
  病人见她神情淡漠,眸色殊异,多了份心眼,“不是,今儿才从外头过来的。”
  罗敷笑了一笑,清丽的面庞霎时添了神采,“听说坡子上塌了好大一块,是人家炸的还是你们炸的?”
  病人龇牙咧嘴:“哎哟轻些……你……不对,大人为何会以为是我们炸的?”
  缝合完毕,她眼皮都懒得抬,从鼻子里敷衍地嗯了声,举手示意下一个。送来的又是穿着猎户衣服的伤兵,也是炸到了腿,伤及重要经脉。
  “大人给说说嘛。”
  罗敷怀疑他缺少疼痛感,还活蹦乱跳的,要都像他这样都用不着煮麻沸汤了。
  她把小刀架在火上烤,对准了蜂窝般的伤口用力一挖,这次的病人倒也硬气,换了旁人肯定叫的如同杀猪宰羊。
  “指甲一股硝石味儿。”她低低嘟囔。
  她也只是猜想,对错左右和她无关,他们要炸也炸不到她帐篷里来。
  撑着木桩站起时眼前冒了阵金星,她嘴里发干,想快些回自己那儿休息。仿佛又有人涌进棚屋,忙碌的军医在喊她,声音飘飘渺渺。
  罗敷无力睬他们,她僵硬地对声音的来源点点头,好容易磕磕绊绊地从里面脱身。膝盖蓦地撞到什么带刺的东西,钻心的痛让她再也支持不住,蜷缩着倒在草丛里。她不知道是否有人在看她,只希望晕眩快点结束,爬也要爬离这个地方。
  人多嘴杂,她不愿意他们在背后的谈资多一件,现在的状况已经够让她不安,那些殷勤的笑容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探究的心思,她不想深入思考。
  黑暗来得太突兀,她先是感到手脚失去知觉,再然后就陷入了棉花堆似的困意。
  罗敷才记起自己已经有十几个时辰没睡过觉了。
  下午的议事比往常匆忙,今上见过了陆家旧部,殊无叙旧的意思,连营地都没巡视就往帐子里赶。
  余守中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地跪在地上禀报:“大人只是太累了,还有……还有……”
  褥子边缘多出一抹暗红,王放瞧见了,善解人意地差他下去煎药,顺便叫侍女过来等在帐外。
  他褪了外袍,颇感力不从心,掐着时间在干草上坐了片刻,从角落里翻出一叠棉布,又烧了半罐子草木灰。
  被子里的人眉心紧锁,脸容比纸还白三分,吐息间杂着细细的呜咽,显然是疼得厉害。他净了手坐过去,将她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拨弄开,摩挲着她瘦削的脸颊。
  罗敷只觉得有把钝刀子在腹中翻江倒海地搅,她的月事一直很准,也不痛,这下。体会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来个葵水都要往死里整她。没疼过的人更是敏感,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没有一个姿势是舒服的,把所有能骂的词全都骂完了之后就开始祈求老天爷待见待见她,她实在受不了这个折磨。
  有人托起她的后脑勺,将热腾腾的水送到唇边,她闭着眼一碰,含混不清地吐出个字。
  王放见她半梦半醒间原形毕露,娇气的不行,给她水都嫌烫,哪里是那个独当一面的院判。
  他吹了吹碗里的热水,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突然感觉自己这辈子也就是个盖被子喂水的角色了。
  罗敷撑开眼皮,隔着模糊的视线看到修长匀称的手指抵在粗糙的碗沿,脑子还不清不楚,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往暖和的地方靠。初夏的天气一点也不冷,可她浑身冷的发慌,半丝力气也没有。
  喝完热水,疼痛稍稍缓解了些,灵台渗入清明。她对上他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几瞬,重新低头做出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一低头反倒更加清醒,褥子和被角都染上了血迹,她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感受。
  王放知道她醒着,放下碗,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腰带,罗敷一手按住。
  他道:“帮你换……”
  她下意识捂住他的嘴,反应过来时他已欺身过来,衔住她的唇。
  “好些了么?”
  她呼吸急促,竭力往外推他,“放手,你别这样……”
  王放察觉到她嗓音里的哀求和颤抖,脑海里猛然浮现出那日她因为他出格举动而惊惧陌生的眼神。他立马放了手,她又是疼又是气,捂着肚子倚在油布面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
  罗敷不说话,他再好的耐心也消磨殆尽,冷冷地问了一句:
  “还是想不通?”
  她长长的头发遮住眼睛,坐在那儿如同一根木头。小腹的剧痛让她的思维化为泡影,心底的情绪海潮般漫上来,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胸口,像是尖锐的诘问。
  王放凝视着她,凑近她玲珑的耳垂,把声音放的既轻又柔:
  “那我抱抱你行不行?”
  这是最后一次。
  漫长的等待之中,他的心一寸寸沉下去,就在做好决定准备说出口时,他看见她转过脸。
  罗敷撩开挡在面前的头发,极慢极慢地,点了点头。


第153章 冬枣
  南江水势盛大,吴邵带着五万水军沿水路赴往雁回山。
  江岸的参天大树被暴风雨拦腰折断,在波浪里起起伏伏,几艘较小的船只闪避不及,差点翻在水中。几天前主将收到越王千岁的指令,要乘胜追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雁回山的后山,那里是宽阔的江面,一旦黎州卫抵挡不住两万多人的正面进攻,他们很有可能从水路逃脱;再者如果朝廷有船接应,水军还可以尽快消灭援助。
  吴邵收到的回复信誓旦旦,仿佛将黎州卫瓮中捉鳖指日可待。可是他在水上漂了二十多年,怎会不知汛期逆流而上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水性再精熟的士兵遇上滚滚洪流,都会在弹指的功夫间被冲走。雁回山地势很高,瀑布数不胜数,水从高处闯入河床,再加上连日暴雨,保住战船都难说。
  他心中打定主意以保存实力为主,至于进攻,那就等到敌方真的出现再动作。陆地上那么多兵,总该让他们唱台好戏。
  “将军……”副将面带难色地跑过来,“王妃殿下那里不太好。刚刚晕过去,醒来说要见将军。”
  吴邵头都大了,又是个天大的麻烦事!越王殿下的回信里只字未提王妃,绝不可能是没看见。众所周知,王爷和王妃一直相敬如宾,现在这个令人意外的冷漠态度,一定是因为私下生了龃龉。
  他沉思许久,作为下属不能亏待王妃,拨了艘带篷子的大船把她稳稳地搁在里面,好吃好喝地待着。可这只是权宜之计,军中多有不便,他很想把人放在岸边的大户人家,但一来祁宁境内现在人心惶惶,普通百姓见到南安的士兵指不定吓得四处逃窜;二来王妃金尊玉贵,若有差池,他回楚州不会有好结果。军人吃穿用度都糙的很,给王妃待遇太好,他这个将领怕是压不下船上的微词。
  越王殿下真真给他甩了个重达千斤的包袱。水浪哗哗地拍击船舷,吴邵突然打了个冷战。
  把王妃抛在绥陵城的是今上,会不会是今上打好了算盘,要让他手忙脚乱?今上会不会知道越王和王妃之间的矛盾?
  他这么一想,自己的神经就先紧了几分。
  换了副将发号施令,吴邵坐着艘连环舟划向中央最安全的大船。
  元氏正坐在摇晃的船舱里,光线昏暗,矮桌上放着一支蜡烛,一碗喝完的药。
  她面容极为憔悴,颧骨深深地凸出来,身子瘦削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吴邵之前见过王妃几次,他佩服这个女人能为脾气阴晴不定的越王几十年如一日地操持中馈,也能为惹恼王爷的耿介官员说话。她身上带着股洛阳大家闺秀的风范,是南海女子比不上的。
  “殿下受不得行军辛苦,臣还是让军医护送殿下上岸吧。”
  元氏摇了摇头,虚弱而端庄地笑道:“妾身拖累将军了,劳将军拨冗前来,只是想问王爷有没有回信。 ”
  吴邵沉默须臾,道:“王爷让臣送您到岸上暂时安住,等战事一结就回连云。您知道,现在各处关卡严格,不太方便……”
  “我知道。”元氏打断他的话,眉眼温文尔雅,“将军可否现在就将妾身送出军中?”
  “这……是。”
  吴邵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顺着计划来了,不过这是好事,他等的就是这个。
  元氏扶着桌子吃力地站起,攒花的袖口压在棕色的木头上,微不可见地渗出一缕血丝。
  她竟直接往船舱外走,回头看了眼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吴邵,出言提醒道:“将军?”
  吴邵摸不着头脑,也许是晕船太厉害,迫不及待要停下?
  舱外大雨刚止,江水又涨了一尺,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叶气息。天空刷了层灰白的釉色,压得很低,远处的烟岚从山脊翻涌而下。
  吴邵把这条船剥离队伍,召来军中熟悉附近的当地人,所用不过一炷香多的时间。元氏安静地站在船舷旁,低头望着脚下湍急的流水,水中映出两岸的青山和石壁,飞鸟和乌云。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羊脂白玉簪,款款地走过去交给吴邵:“将军请帮妾身把这根簪子还给王爷,他看到就明白了。妾身若要在百姓家中居住,戴这些首饰反倒不好。”
  吴邵躬身收下,总感觉怪异得紧。
  元氏踱回原先的位置,背对他道:“有将军这样万里挑一的人才,王爷甚是欣慰,常和妾身提起将军早年的功绩。”
  吴邵忙道:“王爷谬赞,其实……”
  他话音未落,只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接着“噗通”一声,哪里还有王妃的身影!
  “救人!”
  吴邵大吼,扒着船舷往激荡的水面看去,元氏那袭素衣沉浮几下,眨眼间就消失在十几丈外的滔滔江水里。几个士兵刚游出不远,就被汹涌的波浪顺流冲下,船离他们越来越远,高高的喊声上一刻尚在耳畔,下一瞬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艘船在船队的最后,回眺空荡荡的江面,吴邵六神无主。
  王妃投江自尽了!
  前几艘船距离较远,有士兵在船尾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
  吴邵没有理睬,死死攥住拳头,召集船上所有人吩咐:“分头去下游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他倒抽一口凉气,王妃没了,叫他如何回楚州向王爷复命啊!
  轻则给他冠上护主不力的罪名,重则……他咬紧牙关,依那位的性情,有什么事都要往他身上推。在几千条船众目睽睽之下走失了刚获救的王妃,说是自尽投江,就算王爷会信,五万水军也不会信。王妃在船上举止如常,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他难道还能说是因为王妃和王爷不和,心中抑郁以致于不想活命了?
  水军将领怔在船上,如坠冰窟。
  他脑子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不能上报南安,一定不能。
  *
  “越王妃投江了。”
  王放扯下一片翠绿的树叶,闻言转过身来时,眉目潋潋地含着千倾碧波。那笑意看得人无端一寒。
  “元相家里只剩这一个了罢,倒也干净。”他的手指在沙盘上依次点过,“两山之间再炸开些,方便吴将军进来,水军分割成两批,一半船只就不要了,另一半除去将领,可以为朝廷所用。”
  今上的胆子向来很大,陆氏残部的首领暗暗咋舌,颇有他外祖当年之风。
  这几天山道上的祁宁州卫们疯了似的蹿上来,想是得到越藩消息,势必要把他们揪出来好好整治一顿。即使占据着有利的地势,几千人打的依旧艰辛,基本上车轮战一来,这边的士兵就应付不暇。
  王放心知不能在雁回山驻久,渝州的十万人已经到齐,等着他领兵汇合。从山里赶往望泽,走水路是最快的,他需要吴邵的船只,纵然只有一半也足够运载损失后的黎州卫。现在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忧虑绥陵城的百姓,水淹全城减缓对方行军速度这样遭天谴的事,他毫不犹豫就做了,不在乎再做一次。
  一旬之内,江水不知要超度多少亡灵。都是大汉的臣民,他亲手送他们归西。
  出了议事的帐子,一个瘸腿的陆氏兵跟着队长后面神神叨叨:“哎哎,前几天我在装伤兵的棚屋那儿看见陛下了,你猜怎么着?陛下带了个人回去。”
  “带了人就带了人嘛。”
  瘸子很兴奋,压低嗓音:“……是抱了个女郎回去。这不,我这腿还是那女军医给弄的呢。大哥,你去打听打听呗。”
  筷子精也来了精神,面上还端着架子谆谆教诲:“你还以为陛下是以前跟在将军身边的太子殿下啊,爱抱谁抱谁,咱们脑抽了管这个。”
  “好像还有西域血统,那两个眼珠子,颜色浅的和小灰似的。”
  筷子精:“可能时下风行,年轻人的事我们搞不懂。”
  小灰站在树梢上啄一粒松果。
  罗敷被鸟盯着,捧罐子的手越发不自然。这只双睛灰隼好像什么都懂,天天飞到她帐篷外面监视,每天早上听到嘎嘎的叫声她就烦不胜烦。
  她是伤员,军医那边不需要她帮忙,遂抱着肚子瘫在被单上,鲜少起来溜达。但有些事必须她兢兢业业地爬起来,鬼鬼祟祟地进行,比如说换月事带和扔月事带。
  罗敷不能接受他涉猎百家的现实。这半罐子草木灰就是掷地有声的铁证,她脸红的不行。那日明绣从他那儿抱回来厚厚一叠棉布和这个罐子,心灵手巧地穿针引线,把草木灰塞到布条里,缝的一身是劲,她当时就目瞪口呆。男人无所不能到这个份上,连月事带怎么做都懂,简直太可怕。
  这玩意洗也洗不太干净,索性挖坑埋掉,反正明绣做了许多,连下个月的都包了。罐子气味重,她刚给挪到外面就洒下几滴雨,只好放回狭小的帐篷内。
  她捂着腹部,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要命的绞痛,怨他的心似乎没那么重了。
  闭上眼就能回忆起他坚实的手臂。
  罗敷怔怔地望着罐子,原来她无法拒绝他带着温柔心意的拥抱,从来就不能。
  “女郎,”明绣打水回来,架在火上烧,“我刚才在外面听到有人打听您,您说这些人怎么都那么无聊啊。”
  “让他们打听。”罗敷脾气比平时暴躁,“能编出花来?”
  最多也就是个她师从何处,上头不会让人挖掘到她的身世,对他们没好处。
  明绣苦恼道:“我从余御医那里听说咱们又要搬走,女郎这身子可别再累坏了,会留后症的。”
  罗敷只期盼军队等她好些再移动,她这个伤残程度,估计走路都得栽山沟里去。
  她这个月小日子来的特别长,万幸收到搬走的消息时,她已经能正常走路了。
  *
  又是瓢泼大雨。
  水军找到流水平缓的岸边泊船,夜里江上的灯笼一字排开,如风中明明灭灭的萤火。
  吴邵找了个离山脚不远不近的地方休息,这里的河床不宽,礁石不多,怎么看都十分合意。傍晚士兵们撒网捕鱼,上岸起灶,梆子敲过又回到船上睡觉。他们前进的一直很顺利,没有遇袭,没有阻挠,可以说如入无人之地。
  除开惴惴不安的水军将领,每个士兵都很乐观。得知王妃被送去安全的平民家里,他们分外轻松,女人阴气重,水上忌讳这些,还是送走了舒坦。
  水流变急了。
  吴邵睡不着,大半夜立在船头,发现了流速的变化,他素来谨慎,叫醒众人把船开到更平稳的地方。
  雷声轰隆隆的,几条粗大的闪电撕开夜幕,劈在桅杆顶上,景象骇人。
  幸亏他没睡……不然刚才那地方肯定放不住锚。夜色里江水在眼前分了岔,他选了条较为平静的河道,正要领着船只往东驶去,耳旁却刹那间响起一声惊雷。
  黑暗让人的听觉更加敏锐,吴邵蓦然抬首,举着灯笼眯眼瞧去——两旁的山壁发出震耳欲聋的摩擦声,石块骨碌碌从崖上滚落到水中,竟是要山崩!
  几处火光爆裂在不远的江岸,伴随着船上士兵的惊叫。
  原来不止绥陵城的堤坝,两侧的天然屏障都被炸得粉碎,黎州卫库房里的火药,恐怕都在这一盏茶的工夫内耗完了!
  他的脑子从未这么清醒过,可是对方精心设计的局下了血本,这么多炸药瞬间同时炸开岩石,根本来不及做反应。
  鹰船在水流中心打着旋,掌舵的士兵挥汗如雨,力图控制方向。上游河道巨变,水流的力量当面扑来,立时将轻型船只推向江心。连环舟上的铁索连了起来,鹰船不得不跟紧它们的位置,突然疾风掠过,一朵黑漆漆的乌云飘到上空,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朝士兵们砸下,好几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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