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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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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末皱眉。
    他越是不哼声,婉茹更气得身子发抖,“当初芙蓉回去说你变了,我还不相信,认为是芙蓉那丫头心术不正,对你起了歪心,才胡说八道,还把芙蓉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没想到你竟真的……如果不是珊珊传信给我,我还被你瞒在鼓里。”
    如故想她在石海村放走的芙蓉。
    她放走芙蓉,是为了让芙蓉回去向那个白族圣女报信,让她们狗咬狗。
    现在看来,芙蓉果然按着她的心意回去了,可惜芙蓉太弱,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至于那个苏珊珊,得了玉美人二货的真传,却没得到玉玄的聪明脑袋。
    人家母亲心目中的媳妇人选根本不是她,她去通风报信,除了给别人做嫁衣,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这是云末的‘家事’,如故不想参与。
    “母亲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云末平静地看着母亲。
    就为了说这些?
    这漠视的口气。
    婉茹噎了一下,越加怒不可遏,“你被那丫头迷惑得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婉茹身边的美人立刻给美妇顺毛,柔声劝道:“娘,云郎不回去,一定有不回去的原因,您先听他把话说完,别急着生气呀。”
    如故向那女人看去,以前南朝鼎盛的时候,太子一定要娶白族的圣女,这位恐怕就是白族的圣女,婉茹口中的妩冰。
    ------题外话------
    其实风晚想说,我真是章章情节,绝无慢一说,除非只为了看收男人,或许会觉得慢,但不看故事,光收男人的文,真不是我的风格啊。

  ☆、157 沙华也有心

云末面无表情,无喜无怒,仍是淡淡地,“母亲认为孩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尽管责罚,但不要错怪他人。”
    “错怪?如果不是这个小妖精,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悔婚?”
    云末抬头,“母亲忘了,孩儿五岁那年就已经娶妻。有妻之人,何来悔婚之说?”
    如故的心骤然一紧,他五岁的时候,是和两个月大的她拜的天地。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了儿时,她搂着他的脖子,叫他哥哥,他叹气,把她抱在怀里,轻道:“我不是哥哥,是你的夫君。”
    如故看着跪在马车前笔挺的白色身影,眼底忽地发热。
    婉茹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身为南朝太子的云末,被送出南朝,为了身份牌不得不娶凤真弃女的事,她是知道的。
    拜越国所赐,他们家破人亡,母子分离,受尽凌辱。
    在她看来,他娶凤真的女儿求生的事,是他们母子一辈子的耻辱。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随时都可以复兴南朝。
    南朝复兴,云末就是南朝的帝王。
    她绝不允许当年的耻辱再继续下去。
    瞟了眼如故,目光冷怒森寒,用意念问道:“她?”
    “是。”云末目不斜视,不看如故一眼,回答却干脆利落,半点不含糊。
    婉茹勃然大怒,手中长鞭再次挥出,直抽向云末肩膀。
    云末不避不让,一边肩膀顿时皮开肉裂,血浸湿了白衣。
    如故心口一痛,仿佛那鞭子是抽在了她的身上,见鞭子再次抽向云末,噬魂飞卷而出,极快地缠住缠尾,拽着噬魂的手被震得一麻,却死握着噬魂不放,猛地向旁边拉扯,生生地把鞭子拉离开去。
    云末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婉茹回拽长鞭,没料到长鞭被那条彩绫缠住,竟没能收回去,有些意外。
    她的鞭法绝不是一般人能接下的,传说临安郡主不学无术,不能文也不会武,她竟生生地接下了她那一鞭,而且还压制得她没能收回鞭子。
    “你不是临安?”
    如故冷冷睨了她一眼,收回噬魂,走到云末身边,去查看他肩膀上的伤。
    云末微微侧身避开,柔声道:“我没事。”
    如故拉着他的手,要他拉了起来,“我们走。”
    云末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先进去。”
    不管她和他之间有多少怨积,但他因为她挨打,她哪能把他一个丢在这里,“跪在这里挨打,好看吗?”
    婉茹冷眼看着,更是怒到了极点,“果然是个自以为是,不懂规矩的丫头。”
    如故见云末不肯起身,本是恼怒,再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下气,一声冷笑,“我一个小辈不懂规矩,不过是遭人笑话,可是有人一把年纪,却不懂规矩,只怕就不是被人耻笑的事了。”
    “你说什么?”婉茹声音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如故冷笑,“这里是临安府,你一个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也没个说法,上门就动手打人,这是哪家的礼法?这是其一,其二,生为父母,该教育子女讲信用,守道德,可是你却公然迫自己儿子抛弃结发妻子,做那不仁不义之事,这又是哪一家的为母之道?他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但你端着母亲的架子,迫他愚孝,就不该。”
    “如故!”云末脸色微变,把冲着母亲理论的如故拽了回来。
    婉茹几时被小辈这样教训过,气得浑身发抖,收回去的长鞭再次出手,这次绝不像前两次一样随意,夹着凌厉风声,快出闪电地抽来。
    如故练习噬魂虽然有些小成,但哪里避得开这样凌厉的鞭法,眨眼间,长鞭已经到了面前。
    她以为这鞭是挨定了。
    突然腰上一紧,被云末揽腰抱住,生生地往后退开两步,避开了那几乎能要人命的鞭子。
    云末连着两次护着如故,把婉茹彻底激怒,“末儿,你敢和我作对?”
    云末怕婉茹再对如故出手,把如故护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她,声音也转了冷,“够了。”
    婉茹没想到云末敢顶撞他,怔了,一时间,反而没再说什么。
    云末转身,轻抚了抚如故的冰冷的脸颊,笑了笑,神色温柔,“芹菜不喜欢,也要吃些。雪莲籽性冷,就算再喜欢,也不要多吃,对你的身子不好。”
    四目相对,如故竟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他转身,才急急开口,“你要走了?”
    云末轻点了点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会活得很好,是么?”
    如故心头一哽,堵得厉害。
    他笑笑,翻身上马,带马走到马车前方。
    妩冰瞪了如故一眼,落下了车帘,“启程。”
    如故望着云末远去的身影,心里空空落落。
    她对他有恨,也有怨,但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方式分别。
    漠然转身,却看见容谨清冷的身影静立在门边,冰冷无波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
    容瑾视线和如故一对,转了开去,冷清的身影没入人群。
    如故深吸了口气,迈进门槛,她本是只身一人,谁来谁去,又有何妨?
    临安府里。
    怜心笑盈盈地看着母亲送给她的亲信珍嬷嬷,“我娘怎么说?”
    珍嬷嬷道:“皇上说了,临安郡主已经和明王订下婚事,云公子不必再陪伴在临安郡主身边,只要云公子愿意,就可以留在公主身边。”
    “他一直把我捧在心尖上的,怎么会不愿意?”怜心微眯了眼,她身体里还有如故的一脉魂,他要保住这脉魂,不惜一切,哪怕是用血来喂养她,也从不眨一眨眼,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有下人匆匆跑来,“公主,云公子走了。”
    “去了哪里?”怜心脸色一变。
    “不知道。”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
    怜心的脸一层层地白了下去,“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来了,不可能走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故迈进门槛。
    怜心看见如故,一扫脸上不安,恢复高傲的神情,“他向来事多,出去几日,有什么稀奇?”
    “他不会回来了。”如故走到椅子上坐下,“他不会留在我身边,同样不会去你身边,怜心,你是不是做梦都不会想到,长大了,变成了我这模样,反而会失去他?”
    “笑话,我会失去他?”怜心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回来,到时,我会让你看明白,我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那你就慢慢地等吧。”如故起身。
    如故回到玲珑轩,三顺迎了上来,“郡主,止烨公子在等你。”
    如故轻点了点头,打发了三顺,自行进屋。
    止烨坐在桌边,手指轻敲桌面,瞧模样已经等了一阵,见她回来,也没起身,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
    如故走到桌边坐下,“有事?”
    “我们几个都要离开了,你知道吧?”
    云末离开,如故就想到了其他人也会各自散去,“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要去做。”止烨忽地握住如故放在桌上的手,“你就这么放不开他?”
    “谁?”如故装傻。
    “小郎。”止烨紧盯着她的眼。
    如故再想装得没事一样,嘴角的笑仍禁不住僵住,对上止烨的眼,最终收去脸上装出来的无所谓,苦笑了笑。
    “从我记事起,他就在我身边,我饿得哭,他背着我在后山抓野母羊,他明明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却不舍杀掉野母羊,只为了每天能挤点奶喂我。我病了,反复的发烧,他昼夜不睡,一遍一遍地为我擦身退烧,整整五天没合过一眼,等我烧退了,他却病倒了。止烨,这样的他,没有心,我不信。可是他如果有心,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因为他不能有心。”止烨深吸了口气,云末和他都是不能有心的人,但不能有心并不是真的没心。
    他和云末一样,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从这世上突然消失,这样的自己,能给她什么承诺?
    既然给不了,就自断情丝,不再奢求。
    二人隔桌相看,再没语言。
    止烨凝看着她的眼,心道:“等我做完该做的事,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来找你。”
    如故看着他,心里乱麻麻地一片,分不出是何种滋味。
    门来突然传来一声咳。
    止烨和如故同时一惊,各自缩回手。
    玉玄扛着大刀,站在门口,两眼望天,故意不看他们,直到止烨起身,才神色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我得回水族了,觉……觉得该来打声招呼。”
    止烨‘咦’了一声,“你以前要走就走,几时做过打招呼的事?”
    玉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怒道:“老子没做过打招呼的事,难道你小子做过?你别告诉我,你来这里,不是和她告别。”
    止烨一本正经,“正在告别。”
    “你以前离开,也不见你来和这小魔头告过别。”
    “以前不想,现在想了,怎么,不行?”
    玉玄眼角抽了一下,美人脸越加涨红得如同刷了猪血,论厚脸皮,他不是止烨的对手,“老……老子也想了,不行啊?”
    止烨‘咦’了一声,“玉美人成年了啊,也知道想了啊?要不要哥哥给你找个温柔的姑娘,给你试试头炮?”
    如故‘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玉玄脑子没转过来,没明白止烨那个“想了”和成年什么关系,“老子来找小魔头的,找姑娘做什么?”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止烨又恢复了平时的嘻皮笑脸,走到玉玄身边,伸臂勾了玉玄的肩膀,“一般男人第一次都是瞬没,你确定不先找个姑娘试试,要在这丫头面前丢人?”
    话说到这份上,玉玄哪能还听不懂,飞快地看了如故一眼,蓦地想到如故趴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身上乱摸的情形。
    他长得比姑娘还漂亮,最怕被人说他娘气,现在当着如故的面,被说出第一次,而还有可能瞬射,又窘又急,怒道:“谁说老子瞬没了?老子……”
    他虽然没碰过女人,但男人生理反应不是没有过,也悄悄用手解决过,从来没有瞬没的事。
    但自己给自己解决这种丢人的事,怎么可能当着女人的面说出来。
    恼羞成怒,提了大刀向止烨砍去,“你小子欠揍。”
    止烨一旋身避开刀锋,向屋外跃去,笑嘻嘻地打趣,“哟喝,难道美人背着我们的去外头偷了腥?是哪家的姑娘?”
    玉玄骂道:“偷你娘的腥。”
    骂完,见止烨眉梢扬起,才醒起,如果没偷过腥,岂不是承认没睡过女人,那么他还是可能‘瞬没’。
    又羞又窘,脸上再挂不住,急跃出屋,向止烨追去,今天不揍止烨一顿,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被止烨和玉玄一闹,如故的心里郁积散了不少,等玉玄出门,才发现小开站在台阶下。
    眸子微微一沉,“你也是来告别的?”
    小开平时觉得如故特别讨厌,按理这时离开临安府,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这时如故直问他是不是也要走,竟有些开不了口。
    过了好一会儿,才晃了晃小金算盘,“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如故把卖药得来的钱递了过去,“现在只有这些,剩下的再宽限些日子,行不?”
    小开看着她手中钱袋,突然觉得刺眼,转身外走,“这点钱,有什么用?等有钱了送到钱家,别想赖账。”
    话出了口,自行怔住,他居然让她送去钱家……
    她送去钱家,就等于还会再见面。
    他不是应该再也不想见到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不懂,也不想懂。
    如故看着小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突然间有些不舍。
    她自从回到这里,就和他们朝夕相处,吵吵闹闹,难有片刻消停,突然间静了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长嘘了口气。
    都走了,这个可算是真清静了。
    花里胡哨的身影在眼前飘落。
    碧玉扇柄挑起她的下巴,“凤儿,他们全走了,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不如今晚,花前月下,我们……”
    如故脸一沉,“滚。”
    无颜瞟了眼她手上三生镯,意味深长地一笑,飘身离去。
    等他离开,如故才想起,忘了问他,是不是也会离开。
    清风吹过,说不出的孤单寂寞。
    原来,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她已经不再是习惯独来独往的她。
    三顺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郡主。”
    “进来吧。”
    如故看着小心走到面前的三顺,微微一笑,“你该不会,也是来和我告别的。”
    三顺惊讶地看着如故,“我是郡主的人,郡主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怎么可能来和郡主告别?”
    “你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走,干嘛这样一副要生离死别死的表情?”
    “有吗?”三顺飞快转身,看向一旁的镜子。
    果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忙在脸上揉了几把。
    如故凑到她面前,“承认了?”
    “人家是来告诉郡主,容公子走了。”三顺哭丧着脸,“看着容公子一个人离开的背影,觉得他好孤单,心里难受,才这样的。”
    “容瑾也走了啊,早该想到,他不可能一个人留下。”如故想着容瑾一声不响的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心里越加的难受。
    三顺见如故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骂道:“全怪怜心公主,如果她不来,公子们是不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如故微微一怔,“你说,他们走是因为怜心?”
    “是啊。”三顺越想越气。
    “为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郡主可以去问问四儿。”
    “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如故起身,朝书库急走。
    到了书库门口,难得地发现,长年紧闭的书库大门居然开着。
    如故直觉里面有事。
    放轻脚步,挨了过去,门里传出怜心的森冷的声音,“他们不是和我娘签下了契约,为什么会突然全部离开?”
    “因为你身上散发着云夕的味道。”
    “那又怎么样?”
    “你娘和国师是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帮国师喂宠?”
    “什么?喂宠?”怜心气得脸青,一把揪住四儿,“你说我是国师的宠物?”
    “碍,你和云夕签下血契,靠着他的魔血邪气长成这模样。你当初怕他收回魔血灵力,变回原来的模样,用自己的处子身喂他的邪魂为条件,让他把给你的魔血和他自身的魂气斩断。他的那点魔血彻底归你了,你虽然可以拥有现在的模样,但你身上却永远烙下云夕的烙印。你嘴里不肯承认,但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何必为难我一个书生。”
    四儿仍是一副老好人腔调。
    “要怎么样解除和他的血契?”
    “当然是剔除体内的魔血。”
    “剔除魔血,会怎么样?”
    “变回原来的样子,并陷入沉睡。”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再变回死人。”
    “你本来就算不上活人。”四儿自顾自的整理书籍。
    “我需要阳气。”
    “我不是赤阳之身,给不了你阳气。”四儿耸了耸肩膀。
    “把他们全叫回来。”
    “我只是一个书库的管理,哪有这能耐?”四儿苦着脸。
    “少装,我知道有办法。”
    “碍,小姑奶奶,你还要我怎么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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