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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陌上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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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无力的靠在侍女身上,双眼红肿无神,像一尊石像矗在那儿。
蓁娘看了看窗外,院子里的灯笼依次点起,她恍惚能看见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不由得心底抽痛。
直到半夜,满脸疲惫的医者才出来对李晖拱手道:“禀陛下,大王的腿骨已经正好了,只是他伤的太重,从今日起,千万不能挪动半步,至少得休养半年……”
“那以后行走有没有问题?”姜氏踉跄着跑过来,嘶哑着声音满脸急切问道。
医者遗憾的摇摇头,“伤筋动骨不是小事,何况大王的腿是被硬生生踩断的,若是好好保养,行走没有问题,不过,跛足是肯定的了……”
他眼尖的看见陛下一脸寒霜,心神一晃,立刻补充了一句,“不过若是休养的好,骨头恢复原状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姜氏双脚一软就跌坐在交椅上,悲从心头起啜泣出声,然后哭声愈发大,差点昏过去。
皇后见此景也难受,命人把姜氏扶下去,又对她的侍女吩咐道:“好生照顾婕妤,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多开解开解她。”
“是!”侍女拥簇着姜氏离去,蓁娘站在原地怔怔的发呆,四郎虽然性命无碍,可跛了脚,这辈子的前程算是毁了,他才十三岁啊……
室内四郎低低的□□传来,他的奶母柔声哄道:“阿姆在这儿,四郎不疼……”
李晖心烦意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伸手端起茶盏,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然后狠狠砸向地板。
‘啪哧’一声,清脆的声响把众人吓得不轻。
皇后担忧的看着李晖,忍不住抚上他的手臂劝道:“阿郎,四郎年纪还小,事情也没有那么绝对,说不定以后骨头就慢慢长好了!”
李晖如何听得进去,他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喝道:“让李淳业滚进来!”
蓁娘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显然曹芳蕤也是这样想的,婆媳俩人不约而同的相望。
吴敏亲自跑出去叫了李淳业来,他在青石板上跪了三个多时辰,此时走路一瘸一拐的。
越走近,蓁娘就看见他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黄,目光涣散,嘴唇也干的起了壳。
曹芳蕤差点流下泪来,李淳业身为皇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但相比之下,陛下的雷霆怒火才更让人担忧……
李淳业强打起精神,屋子里虽点了灯,却还是一片昏暗,白天的阳光从石板上反射进他的眼睛,此时他看人看物都是重影,但浑身散发阴寒怒气的父亲,他不看也能感觉到,沉默的跪在父亲跟前,李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四郎的脚以后不能正常行走了。”
他冷冷的说出这番话,李淳业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他,嘴唇颤抖着嗫嚅:“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这应该问你!”
李淳业闻言心如针扎,脑中一片混乱,“父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撞倒四郎后我紧紧的拉住缰绳,却被甩了下来,我……”
他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眼中水雾朦胧,但无论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结果就摆在那里,时时刻刻提醒他,四郎的腿废了!
“我不是故意的……”
李晖无比失望的摇头,“从你阿兄逝去后,你就是父母的长子,我一直希望你能做好弟弟们的榜样,能早些懂事为我分忧,可你自己回想一下,从你独立开府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结交一些带你吃喝玩乐的朋友、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反而去玩弄风花雪月,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你但凡能听进一句话,怎么会犯下今天的大错!”
李淳业双膝似针扎一般,可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父亲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子戳在他身上,他泪流满脸却无力辩解。
李晖却是越说越气,最后发出怒喝:“你以后要如何面对你弟弟,如何面对他残废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
唉,天要冷了,人的心也要凉了~

第178章 亏欠

皇后看着二郎摇摇欲坠,心中有些不忍,轻声唤道:“阿郎……”
李晖抬手阻止她说话,他声音里充满疲惫,像是累极了一般吐出冷漠的话:“回去,从今天起,闭门思过,中书省你也不必去了。”
“阿郎!”
蓁娘意识到他将要说什么,泪盈满眶跪倒在地,膝行至李晖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道:“二郎是你的儿子,他的品行你应该了解,纵使他不学无术,可也绝不会有残害兄弟的祸心,你打他骂他都是为他好,可不能这样伤他的心啊!”
李晖闻言不怒反笑,“是我伤他的心,还是他伤我的心?”
“从小到大我可有苛待他?我忙完了政务还要操心他的功课,我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只盼望他能回报三分,可他做的这些事,你觉得我不伤心吗?”
一声声诘问在室内回响,蓁娘无言以对,只是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如此狠心,李晖却再不看她一眼,闭着眼不耐的挥手,“都出去!”
蓁娘瘫倒在地上,皇后看着她的目光晦暗不明,片刻后转移开视线,曹氏忍住心中的忐忑,‘噗通’一声跪在蓁娘旁边,磕了个头哽咽道:“父亲、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但请父母大人务必保重身体,郎君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不敢请大人原谅,从今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四叔那里,也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说罢她又磕了个头,皇后忍不住细细打量她,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李晖,他却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出去!”
……
崇禧殿外,宫人点着灯笼照亮了路,蓁娘神情疲倦,她对曹氏道:“你回去劝劝二郎,他父亲说的话不光是气话,以后该怎么做,你们好自为之……”
“是。”曹氏屈膝福身,然后捏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低声道:“阿姨,我想着从明天起,亲自去四叔那里服侍,毕竟错在我们。”
蓁娘点头同意,“你是个心中有数的,若是你姜庶母说了难听的话,将心比心,你们就忍下吧!”
曹氏恭声应是,便和王小虎扶着李淳业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蓁娘却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容娘给她披上一件外袍,担忧的唤道:“娘子……”
蓁娘苦涩的喃喃出声:“容娘,你说二郎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容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四郎的腿废了,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会不会憎恨造成这个结果的二郎?还有陛下那里,他说这些话是不是表示,二郎再也跟储君之位无缘了?
……
很快后廷众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除了同情四郎的遭遇,不咸不淡的安慰姜氏几句,就是议论二郎,他被禁足了几日,而且再没进过朝堂。
之后他跟王妃每日都去四郎院子里,却被姜氏冷嘲热讽的骂了出来。
众人都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想到二人雷打不动的上门去,无论姜氏说了多难听的话,曹氏只是默默的端茶倒水,倒比宫人照顾的还妥当。
李淳业也知道弟弟和庶母不想看到自己,便立在门外,一站就是一日。
于是舆论便转了些风向,纷纷言道李淳业是个敢于承担的人,但姜氏的火气却一日比一日大,她恨不得让李淳业也尝尝断了腿的滋味,可心里也明白那不可能。
眼瞧着儿子日日躺在榻上看着腿沉默着发呆,身子骨也迅速消瘦,有时他突然就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般惊慌失措,一遍遍的问奶母,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走路了。
姜氏听说后心都要碎了,所以对于李淳业夫妻二人的行为,她并不认为是真心实意的表示歉意,他们不过是想做给外人看,以此得到别人的夸赞。
这日,四郎吃过午饭后就睡着了,曹氏坐在月牙凳上给他摇扇,表情认真,一丝不苟。
虽然姜氏极度厌恶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做的比宫人还仔细,四郎睡梦中想翻身,她眼尖手快的伸手阻止,免得四郎碰到了伤处。
秦氏跟李淳茜上门来了,见着门口的李淳业,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庶母!”李淳业恭敬的拱手行礼。
“嗯。”
秦氏点头示意,细细打量二郎,他瘦了不少,挺拔的身子远远看着像一根竹竿,风吹吹就能倒下似得。
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片疏离的冷淡,秦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了正事,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进屋去了。
李淳茜却蹙着眉头,见生母进屋去了,他凑近兄长道:“等我一下!”
李淳业看了他一眼,却一句话都没说。
“阿姜……”宫人引着秦氏二人进去,姜氏听见通传赶紧出来迎接,“你来啦!”
“我来看看四郎。”秦氏悄悄的凑在帷帘外看了内室的床榻一眼,低声询问道:“他这几天怎么样了?”
姜氏闻言嘴角的笑意淡了些,双目充满哀愁,“不想跟人说话,胃口也不太好……”
秦氏皱紧眉头,“他这是心里难受!”
姜氏点点头,然后拉着秦氏去了外厅坐下,又唤了侍女上茶。
李淳茜温声劝道:“庶母也清减了,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姜氏没有回答这话,她摇摇头,眼角酸酸的,“我可顾不得自己,四郎如今这样,我心里难受……”
说罢她捏着帕子低头擦拭眼泪,秦氏微抬下巴示意李淳茜出去,然后才问姜氏:“她还在呢?”
姜氏自然明白这个‘她’是谁,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里面一个,外面一个,烦也烦死了!”
“别这么说……”
秦氏嗔了她一眼,“他们来总比不来强,来了还表示他们对不起四郎,不来那就真是没良心!”
姜氏嘴角蠕动了两下,却无话反驳。
秦氏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劝道:“阿姜,我知道你伤心,咱们都是有孩子的,我理解你的心情……”
“可你听我一言,四郎还小,许多道理他都不明白,你是他的生母,若是你都整日唉声叹气的,四郎又如何解开心结?”
“你老是记挂着他受伤这件事,下人们也战战兢兢的服侍,这就等于时刻提醒四郎,他腿受伤了,不能走路了,老是纠结着这些事就是为难自己,你得为他以后几十年的日子做打算!”
姜氏听闻这番话,不觉身子一怔,她反复咀嚼后,越想越是这个理,她激动的握住秦氏的手道:“阿弥陀佛,也只有你掏心掏肺的跟我讲这些道理!”
“若你不说,我还糊涂着呢,想想也是,我每日愁眉苦脸的,四郎看着也不舒服……”
秦氏轻轻摇头,柔声道:“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若是三郎受了伤,我也想不到这些,只是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也难受……”
姜氏又是感动又是难过,抬手轻拭眼角,哽咽道:“你的心意我都记着,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咱们俩别说这么见外的话!”秦氏微微瞪了她一眼。
“对了,阿郎有没有来看四郎?”
姜氏点头,“来过几次,他一来四郎就要高兴些,可事情多,也不能天天来……”
秦氏听出她说这话语气有些不高兴,便道:“阿郎也心疼四郎,不过政务缠身,你也知道,外边一直传着要跟吐蕃开战了,又不知要打几年,要死多少人。”
“因着这些事,三郎近来连个喝水的空闲都没有,他每次见着我都喊累,想来也可惜,四郎要是不受伤,也该进入朝堂观政了……”
秦氏慢声细气的说完这话,就发现姜氏的脸色十分僵硬,她咬牙切齿紧紧攥着手,指节泛白,眼里掠过一丝阴冷的恨意,秦氏有些不安,“阿姜?”
姜氏闻言回过神来,心不在焉道:“哦,没什么,我想起了一些事……”
“总之你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氏柔声劝道。
……
蓁娘也去看过四郎,可姜氏一见到她不是甩脸子就是指桑骂槐,蓁娘听得难受,若不是出了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原来姜氏已经对她有如此之深的成见。
毕竟是一同入宫的,又相处了十几年,却落得今日形同陌路的局面,着实让人唏嘘。
她去过几次后就不再去了,姜氏亲自照顾四郎,日夜忧思,她又何必去惹她大动肝火。
不过曹芳蕤说四郎胃口不好,蓁娘便去了膳房,日日都做些清淡爽口的小菜给四郎送去,若胃口不好,那伤口怎么能好的了。
她估摸着姜氏不会把菜端上四郎的食案,但这也是自己的心意,若什么都不做,她就是坐也坐不安稳的。
倒是二郎那边,蓁娘听权娘说,他现在的话很少,从四郎院子里回来后,就关在书房里,大部分时间都歇在书房,曹芳蕤知道他心里难受,便想着法开解他。
但二郎只当时笑一笑,之后该怎么还是怎么,连他一向喜欢的顾孺人都几乎不见。
蓁娘十分担忧,但李晖的话时时印在她心里,二郎已经成婚了,过一二年他也要做父亲,若是现在还不懂事,就是拴在腰带上手把手教,那也是无用功。
终究还是得他自己想明白,父子血脉一体,李晖不会说放弃他就放弃,只要他还肯用心,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着写着就遇上了瓶颈,然后又顺利了,真是烦~
第179章 降爵

只是没过几日,蓁娘就听说姜氏跑去向李晖哭诉,说四郎每日不吃不喝,怎么劝也没用,这几天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李晖闻言推了政务去看儿子,四郎见着他就流泪,哭都哭不出声了,姜氏就抱着四郎声嘶力竭的哭闹,要李晖严惩二郎……
蓁娘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李晖回了崇禧殿坐了半晌,第二天就下诏,降李淳业的亲王之爵为陵川郡王之爵。
其府邸不变,但永业田、食邑、俸禄统统收回,重新按品阶赏赐。
李淳业接到诏书后,呆呆的看了半晌,没有理会曹芳蕤的震惊,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
后面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曹芳蕤抽不出空去安慰他,便请了长史吴津去陪他。
自己则带着家令跟户部的官员对王府的产业、土地等财务进行交接。
一夜之间,永兴坊的燕亲王府就换了牌匾为陵川郡王府,曹芳蕤捧着册郡王妃书,只觉得一片茫然。
别人是人往高处走,他们却是水往低处流,前一天还是鲜花着锦,这一刻就是万人嘲讽,世事变幻之迅速,让人目不暇接。
无论他们觉得有多委屈,陛下已经昭告天下了,这一切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曹芳蕤忙完一切后,坐在花厅里跟管事们交接家务,突然就觉得很讽刺。
之前她信心十足的准备大干一场,尽快的把王府内务抓在手里,一是因为她作为王府的主母,这都是她应该做的。
二是因为,她的丈夫身份贵重,甚至可能更进一步,夫妻荣辱一体,她自然希望丈夫有荣登大宝的那天,可现在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般,转瞬即逝,她和丈夫从今以后,又该怎么办……
大明宫明德寺内,蓁娘带双手合十跪在高大庄严的佛像前。
今日是燕子的忌日,蓁娘一直在明德寺给她点了长明灯,希望她在那一世过的好,不再重蹈今生的覆辙。
算一算,她离开已有七年了,斯人已去,除了史书上记了一笔,谁也没发现曾有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来过这世上。
近来蓁娘心情十分压抑,虽有几位知己日日陪伴安慰,但心中那一缕带着怨怼的无奈始终无法消除,索性就来了明德寺,借着这里的佛音洗濯身心。
容娘从侧面走了进来,轻唤道:“娘子,陵川王妃来了。”
蓁娘愣了片刻才想起陵川王妃是谁,她把香递给一旁等候的比丘尼,道:“知道了……”
曹芳蕤站在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下,秋高气爽,天气不冷不热正舒适,她深深嗅了口佛殿内传来的檀香味,宫里寺院用的香都是上好的,味道闻着很是提神醒脑。
见着蓁娘出来,她忙走了过去屈膝福身,“阿姨。”
“嗯!”蓁娘嘴角微微扬着,点头示意,“你怎么来了?”
“下个月初七是怀宣太子的忌日,母亲打算好好办一场法事,我想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这才从宣微殿过来,听说阿姨这几日食欲不振,来给你请个安……”
曹芳蕤句句关心发自肺腑,蓁娘心底觉得暖暖的,柔柔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倒是皇后那边,每年这段时间她的心情都不好,你们有这份孝心,我很高兴!”
“对了,二郎咳嗽好些了吗?”
曹芳蕤点头,“虽还是有些咳,但精神好多了,昨日还跟张含下了半天的棋!”
张含就是在九成宫时,因为箭术出色被李晖赏了个中侯的淮安侯长子。
那几日行猎过程中,不知怎的和李淳业一见如故,俩人虽偶尔才见面一次,但都认对方是知己。
而先前跟李淳业感情十分要好的李淳茜,从他被李晖派去战场时,兄弟二人的隔阂已经不可避免了。
今年八月,吐蕃在之前数次小规模挑衅后,突然发动进攻,李晖连下两道诏书,指责吐蕃忘恩负义、寡廉鲜耻,并命林常玉为主帅,领兵六万征讨吐蕃。
另外吐蕃还有一部分贼寇大举进犯松州,李晖又命松州刺史吴江泊领兵抵抗。
吐蕃人兵力强悍,在太宗时期曾几次战胜大周军队,最后还是嫁了个和亲公主去才握手言和的,这也是太宗皇帝始终耿耿于怀的唯一败绩。
到如今,吐蕃人对中原的狼子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了,李晖如何忍得,誓要让吐蕃人付出代价。
同时,李晖还命第三子许王前往松州视战,李淳茜在军中虽无官职,也无调兵遣将的实权,但作为一个皇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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