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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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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夫人颇觉欣慰,只道:
  “府中总说我偏私于你,引得旁人不服。殊不知,大老爷那么些姨娘,还是你最贴心的。”
  陈姨娘笑了笑:
  “那都是大夫人抬举,否则哪有我的今日?”
  二人又说笑一阵,事不宜迟,陈姨娘遂也往许道萍那处去。

  ☆、第二百零四章 意难忘3

  刚近着许道萍的院子,陈姨娘便闻着一股药气。
  许道萍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又逢家破人亡,托孤到谢府这样的地方,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
  她举起丝帕掩了掩鼻尖,只垂眸叹气。
  将这孩子往火坑里推,到底叫人于心不忍。可若非如此行事,到头来,只怕伤及自身,才真是有冤难诉。
  陈姨娘摇了摇头,遂也直直进去。
  屋中自有丫头相迎,备座上茶,免不得一番尊重。到底是谢府的正经姨娘,又在朱夫人跟前得脸,丫头们自有眉眼高低,总比一位孤女体面些。
  许道萍正吃药,本欲起身相迎,奈何身子不当,只得颔首行礼。
  陈姨娘眼看着,忙道:
  “你有病在身,何必拘着那些礼数?”
  “那是姨娘心疼我,”许道萍微笑道,“我又岂能不识抬举?”
  陈姨娘打量她一番,这孩子,心思也太重了!看她一身病痛,焉知不是素日思虑太过?
  她方叹道:
  “你这孩子,哪里就生出这样的心思了?说来,你本为大家小娘子,总比我们这样的人尊重些,何至于菲薄至此呢?”
  陈姨娘接着说:
  “况且,自你来府中,一应用度,皆与咱们家的小娘子是一样的。老夫人与大夫人还着意添上了许多。放眼府中,谁又不将你当作自家人,却又作甚么自苦来?”
  许道萍咳了两声,点头道:
  “姨娘说的是。总是我久病糊涂,累得府上担心了。”
  陈姨娘又看了看许道萍。
  只见她面色苍苍,神情黯淡,眼圈似乎惯了的发红。想来,病来如山倒,睡不安稳亦是常事。
  陈姨娘又道:
  “我适才去大夫人那里,听她说起,才知你此番病得厉害。眼下看来,可是渐好了?”
  闻得此语,许道萍心下蓦地一紧。
  七娘说过,此时需拖上一拖,再从长计议,倒不能“渐好”了。
  她顿了顿,方道:
  “薛大人医术了得,本也渐好了。只是,我底子太弱,薛大人的意思,还需再将养些时日。”
  陈姨娘点点头:
  “总是能好起来,也就是了。大夫人是真真将你视为己出,才有了如此安排。见你如此模样,是否对她有所误会?”
  许道萍一惊:
  “萍娘不敢。”
  陈姨娘握上她的手,叹道:
  “姨娘是与你说体己话,哪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是怕你懵懂不知,不仅辜负了大夫人的心意,更是辜负了自己的前程啊!”
  许道萍默然不语,只怔怔看着陈姨娘。
  陈姨娘又道:
  “想当年,二娘子入宫之时,总是欢欢喜喜的,闺中姊妹哪个不羡慕?怎么到了你这里,却见出这般为难来?”
  许道萍依旧不语,只渐渐垂下眸子。
  “说句不怕你伤心的话,你如今家中无人,也没个亲戚兄弟肯收留。若无谢府,你又依靠谁去?”陈姨娘蹙眉道,“若与你说门寻常亲事,倒也容易。只是庭院深深,你无依无靠的,又无人护着你,大夫人总不放心。二来,放眼汴京城中的小郎君,又有哪个配得上你的才情?若匆匆许配,左右也对不住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可宫中便不同了。”陈姨娘忽而带了些笑意,“左右有淑妃娘子护着,谁又敢与你为难?况且,你本于书画之上颇有造诣,陛下亦喜的,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么?”
  许道萍咬着唇,心中绞作一团。
  这字字句句,自陈姨娘口中说来,无不是为着她许道萍打算。又哪里算是挟恩图报的逼迫呢?
  她若再不应允,倒显得是自己不近人情,忘恩负义。
  “姨娘,这些道理,我也是明白的。”许道萍淡淡道,“只是,我自幼体弱,这副身子,原不是我能做主的。”
  陈姨娘笑了笑,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许道萍却还在与她打太极。
  看来,不把话说透,这位小娘子也总是一根筋地不肯听。
  陈姨娘方道:
  “许娘子的心思,我也是知晓几分的。你对于入宫之事亦不屑一顾,想来,是心底有更重的分量。但你可曾想过,如此行径,不仅害了自己,亦是害了心上之人。”
  许道萍一怔,忽而抬眼望着陈姨娘。
  莫非,她与陈酿之事,陈姨娘亦是知晓的?
  陈姨娘摇了摇头,又叹一口气:
  “你们这些小心思,又瞒得过谁去?许娘子莫忘了,我是他姑姑!”
  许道萍一时愣住,不知如何言语。
  陈姨娘又道:
  “许娘子前日的行径,当真以为大夫人毫不知情么?七娘子那些小儿把戏,大夫人岂会放在眼里?许娘子因何自尽,还需我言语么?若非我从中周旋,早晚,是要牵扯出酿儿的!”
  “你心思聪敏,这些道理,断不会不知。”陈姨娘直直看着她,“可你若心存侥幸,到那时,酿儿又该如何自处呢?我陈氏一族,一身指望全在他,许娘子当真忍心么?”
  陈姨娘一面说着,一面已快要落下泪来。
  许道萍望着她,深深蹙眉,只道:
  “我已嘱咐过七妹妹,那日的事,不叫他知晓。”
  陈姨娘亦看向她:
  “可你总是心有不甘的。”
  许道萍忽而神情闪烁,只回避着陈姨娘的目光。
  自是心有不甘,许道萍才应了七娘的缓兵之计。将这病拖上些时日,再做打算。
  可她又能做什么打算呢?
  便是日后事成,不必入宫。可她与他之间,总是有了那株离草。
  算来算去,终究算不出一个两箱厮守!
  许道萍垂下眸子,忽轻声道:
  “姨娘教训得是,是我私心太重。今后,不会了。”
  陈姨娘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下也不大好受: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本不该如此相逼。只是……”
  只是,她不为许道萍打算,亦要为陈酿打算的。
  陈家是指着他光宗耀祖的,可许道萍,却什么也给不了他。况且,许道萍是即将入宫之人,再不得有甚牵扯了。
  陈姨娘一时有些哽咽,再说不下去。俱是些可怜人罢了!
  许道萍亦明白,自己的心存侥幸,自己的不甘心,本就脆弱得不堪一击。
  诚如他上元时的灯谜,“浪里飘摇客”。如今的她,身似浮萍,心似浮萍,倒真是一语成谶。
  陈姨娘心中的大石头已然落地,她舒了口气,却并未觉着轻松。到底是造孽之事啊!
  而此时的七娘,正为了许道萍几方奔走,尽心尽力,全然不知朱夫人已将她看得透透的。

  ☆、第二百零五章 宴清都1

  深秋的天气,越发寒凉起来。
  郓王随园的银杏,也已然落尽。倒是湖心亭的红梅,生出些花苞来,应是今年开得最早的几株。
  前几日,朱凤英见此处景致颇佳,便置了个小席于此。
  想来,不多时,待天气更冷些,就着亭上红梅,自是个赏雪的好去处。
  知她要来,郓王早已让人在亭上铺了厚厚一层狐裘。
  朱凤英随意坐了,只兀自点茶吃。亭上四周自有暖炉熏着,帘幕轻垂,便是室外,也并不觉着寒冷。
  郓王下朝而归,屏退了左右,自撑船过来。
  湖面零星有些晨霜,远远瞧去,波光粼粼,竟似在星河中游荡一般。
  他身披青灰云锦裘袄,头戴风帽,俨然一副清贵姿态。
  郓王一面上岸,一面朝朱凤英笑道:
  “凤娘!”
  朱凤英闻声,抬眼看去,亦朝他浅浅一笑。
  郓王负手行至亭子旁,忽而顿住。
  他打量自己一番,又抬手掸了掸身上的霜寒气,方才掀帘进去。
  只听他笑道:
  “每每你来,我这宅子,便多风雅几分。”
  朱凤英将身子朝一旁挪了挪,又推了一盏茶至他跟前,只道:
  “天气愈发冷了,吃盏热茶。”
  郓王就着她让出的地方,亦随性在狐裘上坐了。
  “说来,”他问道,“你那伤口,近日还疼么?”
  她为救他落下的伤,他一直有些无法释怀。
  朱凤英遂道:
  “也没什么,偶有发作,吃些药也就无事了。”
  郓王叹了口气:
  “日后这样的天气,还是在屋中的好。”
  他才说罢,又忙吩咐亭外丫头多添一双暖炉。
  又道:
  “御医本也说了,养伤期间,切忌操心。谁知,五木观之事,你还偏去掺和!如今落下病根,也不知养不养得回!”
  “你有这份心,也就够了。”朱凤英笑了笑,“说来,我见你近日很是忙碌,难得有个空闲。若公务在身,倒也不必念着我。左右,我不过是为着此处景致来。”
  “是有些忙。”郓王点头道,“只是,咱们许久不见,我心里总也是念着的。正好你来,再忙的事,总能放一放。”
  朱凤英瞥他一眼:
  “每每与你好生说话,便这般不正经!”
  郓王看了看四周景色,只道:
  “忙里偷闲,听你骂我几句,也总是好的。成日对着那些折子文书,人也闷得不成样子。”
  “怎么,竟这样忙?”朱凤英惊道。
  郓王点点头,方道:
  “近来礼部与吏部事多,加之太子那里,又有许多要帮衬之处。”
  朱凤英看着他,越发见出心疼来:
  “你看看你,眼圈都熬红了!”
  见她这等模样,郓王一时心有所动,只深深凝视着她。
  朱凤英却有些羞,忙避开他的眼神,只嗔道:
  “呸!又作出那样子!”
  郓王低头笑了笑,再不逗她,正欲好生说话,却被帘外人打断。
  那是郓王亲信,立在离湖心亭不远之处,只听他唤:
  “殿下,陛下急召。”
  帘中二人举目对视。急召,定是有大事了!
  朱凤英有些担心,遂问:
  “你才下朝来,怎么又有急召?”
  郓王朝帘外看了一眼,思索半晌,方道:
  “若所料不错,应是北地流民之事。近来战事吃紧,流民愈发成灾。这些日子,我与太子皆是忧心忡忡。想来,父皇更是放心不下的。”
  朱凤英点点头:
  “那你快些去,总是国事要紧。过会子,我自己回府便是。”
  郓王应声,再不耽搁,遂马不停滴地入宫而去。
  朱凤英望着他的背影,只蹙了蹙眉。
  他这般来去匆匆,想来,不多时,宫中定有大变数。
  眼下瞧来,郓王连日忙碌,是因着陛下已逐渐放权于太子、郓王。
  只是,这般作为,也不知陛下是个什么打算!
  朱凤英忽忆起,昨日七娘来朱府寻她。
  七娘只将许道萍的事与她一一道来,想要讨个主意。
  朱凤英与许道萍,本也是惺惺相惜之人,断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她当时也没什么法子,只叫七娘先拖些时日,再从长计议。
  可今日见了郓王,言语之间,朱凤英也觉出些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加之北地流民成灾,倒不是送许道萍入宫的最佳时机。
  如此,倒不必她们设法拖,谢府自会拖下去。许道萍也暂得保全。
  朱凤英长长舒出一口气,一时又有些后怕。若非所有巧事皆赶到一处,她对于许道萍,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从前,二人总在一处吟诗作对,感怀吟赋,相互慕其才情。
  如今,朱凤英已是准郓王妃。而许道萍,却依旧是孑然一身,没个倚靠,到底是可怜得很。
  不过世事便是如此,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
  几日之后,汴京城中又迎来了一件街知巷闻之事,蔡三娘子的生辰就要到了。
  自五木观之事后,城中百姓已许久没什么事可议论,好不容易遇着一个,自然要广而告之。
  说来,不过一位世家小娘子的生辰,在汴京原算不得什么大事。
  莫说世家小娘子,便是帝姬、宗姬,在都城汴京,也无甚好稀奇的。
  只是,蔡三娘子的生辰纲之中,有一件,却是顶难得的。
  听闻,蔡太师对这个孙女颇是宠爱,得了好东西,便先顾着她,连兄长们亦是不及。
  只听茶坊之中已传开来,有人遂道:
  “都听说了么?蔡家那小娘子的生辰,体面可大着呢!”
  有人附和:
  “怎么不知?听闻光是金银玩物、茶叶瓷器,便尽值十万贯呢!”
  此话一出,座中众人无不惊愕。
  眼下陈年的外患尚未有好的决断,又新来了流民之灾。这般巨额之数,竟只是为了小娘子的生辰?
  又有人道:
  “这有什么稀奇?还有你们不知的呢!说出来,可吓死人!”
  众人一时满脸好奇,皆伸长了脖子要听,还有人不停催促着。
  “说是在深海打捞了一颗夜明珠,足有手掌那般大。”那人一面比划一面道,“工匠打磨,废了好些时日,若能一睹,也不枉这一辈子了!”
  有人只叹道:
  “这样的物件,不知又费多少银钱?”
  另有人笑道:
  “银钱?这可是无价之宝,岂是银钱能衡量的?”
  市井的言语,传得很快。至蔡云衡闺中时,她倒不以为意,只笑道:
  “如今街市上,什么话也拿来胡乱传!那样大的夜明珠,若真有,我亦想一观的!”
  一旁的丫头亦掩面笑起来:
  “可不是!都说三人成虎,果是不错的。对了,小娘子让我送的帖子,适才已送去谢府了。”
  蔡云衡点点头:
  “那谢七娘如何说?可是会来么?”

  ☆、第二百零六章 宴清都2

  一提起七娘,那丫头便满脸的不快:
  “只是叫她房里的丫头收下了,却并未说什么。还与我甩脸子呢!”
  蔡云衡笑了笑:
  “那有什么?她一位正正经经的世家小娘子,还需对你和颜悦色不成?”
  “话不是这般说的。”那丫头有些讪讪,只撇嘴道,“好歹我也是小娘子的贴身丫头,看在小娘子的面上,也总该和和气气啊!”
  蔡云衡起身至妆台前,一面挑着首饰,一面道:
  “七娘任性惯了,在她跟前,我又有什么脸面?”
  “况且,”蔡云衡顿了顿,接着道,“我已言明要抢她心尖之人,若还能有好脸色,那便不是她谢七娘了!”
  那丫头有些不解,只问道:
  “既是如此,不与她下帖子也就是了。左右两相清净,各人干各人的,谁也不碍着谁。”
  蔡云衡摇摇头,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那丫头的头。
  她方笑道:
  “这是什么道理!我蔡氏女儿,岂是那等捻酸之辈?”
  那丫头只愣然地望着蔡云衡。
  蔡云衡又道:
  “我慕陈先生风流才情,是一码事;喜谢七娘的性子,欲与之做个君子之交,又是另一码事。岂可混为一谈?”
  那丫头遂点点头,虽不甚明白,可听小娘子的也总没错处。
  说来,生于如此权贵之家,有这等爽利性子,着实难得。
  寻常富贵之家,因着权利双盛,难免遭小人妒忌觊觎。故而,心思不得不深重一分,遇人亦不得不多一分防备。
  似蔡云衡这般的,坦然随性,却与她蔡氏门风大相庭径。
  于七娘这里,她又如何不明白蔡云衡的为人?只是思及陈酿,她心中总也不是滋味。
  只见七娘双手握着蔡府送来的帖子,神情涣散,犹豫不决。
  阿珠正进来添茶,见着七娘呆愣愣的模样,只笑道:
  “举着这帖子看了半日,小娘子究竟去是不去?”
  七娘摇了摇头,一时也没个决断:
  “想来,许多小娘子皆会去的。我若不去,是否落了刻意?”
  一旁的琳琅闻着,只道:
  “大夫人说了,咱们与蔡府,确是不必交往过密。只是,世家间的体面,也总是要的。小娘子若真不愿去,备份礼也就是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我瞧着,小娘子并非不愿去。”阿珠转而笑道,“上回蔡三娘子于五木观受伤,咱们小娘子不是还特意去看过一回么?”
  七娘看了看她们几个,只噘嘴道:
  “今时不同往日!”
  环月正打理香炉。她一面去下玉钗拨火,一面笑道:
  “咱们七娘子,何时变得这般扭扭捏捏起来?”
  闻听此语,屋中之人皆笑了起来。
  这原本是打趣七娘任性胡闹,谁知于七娘而言,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谢七娘何时这般优柔寡断起来?
  蔡云衡要争,是她的事。而如何待蔡云衡,是七娘自己的事。
  从来君子之交淡如水,酿哥哥说过,做人行事,但求一句问心无愧。
  蔡云衡既仰慕酿哥哥,那是说酿哥哥好。
  蓼蓼的酿哥哥就是很好啊!
  自己又胡乱生什么气来?
  七娘定了定神色,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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