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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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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过人?还是有孕之人!
  谢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惊恐之态稍显于色。
  她随即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在王環与自己并无过结,好在她的面目已被揭穿。否则,日后长日相交,谁知她是否会朝谢菱发疯呢?
  没错,王環就是个疯子!
  谢菱缓了缓气息,又向钏儿道:
  “回头你让赵小郎君替我查一查。此事的来龙去脉,我着实有些好奇。”
  钏儿点头应下。一转眼,又见谢菱兀自起身,像是要出门的模样。
  她忙跟上前伺候,一面替她穿衣,一面问:
  “小娘子要上哪里去?”
  谢菱笑道:
  “七姐姐那里。她蓦地受惊,又被她那王小妹妹,明里暗里地摆了一道。这等伤心,我自是要去安慰一二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忆闷令1

  谢菱方至七娘院落。
  果是不出所料,一切瞧上去抑抑恹恹,往来丫头们皆提心吊胆,小心伺候。
  经了这样的事,七娘伤心并着害怕,直叫老夫人心疼。
  谢菱瞧着,有位嬷嬷与几个丫头眼生得很,想来,正是前几日老夫人加派过来伺候的。
  她低下头,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
  七娘此番虽遭人陷害,却不曾蒙冤,家中却是如临大敌地心疼护着。
  若易地而处,遭人陷害的是她谢菱呢?
  她自嘲似的地笑了笑,只怕是得过且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谢菱敛了敛神情,举步而入。进得内室,却见许道萍已然在此。
  只闻得谢菱笑道:
  “想着来看一看七姐姐,倒是许姐姐先我一步。”
  见着谢菱,七娘忙起身拉她坐了。行动之间,比往日更显出几分亲昵。
  七娘遂朝她抱怨:
  “自太学回来,菱儿便不来找我玩了。敢是那我当太学的兄长,要与我生分了么?”
  谢菱有些无奈,只道:
  “七姐姐还有心思打趣我呢!”
  她忧心地看七娘一眼,又道:
  “五木观之事,听得我心惊胆战,寝食不安的。若非婆婆怕扰你休息,昨日不让探望,我也早来了!好在眼下姐姐平安,否则我也该吓死了!”
  谢菱一面说着,一面扶着心口。
  七娘叹了口气,只默然垂下头。
  许道萍轻轻搂着七娘,蹙眉道:
  “可怜七妹妹小小年纪,就见着这般触目惊心之事。到底是难为她了。”
  谢菱亦附和,又有些自责:
  “也怪我疏忽,上回郑明珍之事,总该再透透彻彻地想一想。如此,七姐姐也好早些防备。”
  七娘见她这副模样,忙拉着她的手:
  “这哪里能怪菱儿呢?你自是心善为我,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凶狠之处?”
  许道萍点点头:
  “真是难以置信得很呢!去年还在一处赏雨联句,大家说说笑笑,竟没瞧出她是那样的人!”
  是啊!去年赏雨联句之处,不正是此地么?
  那时,窗外虽下着倾盆大雨,可屋中兄弟姊妹,一人一句,争相吟来,总是见得比别处热闹。
  还记当时朱二表姐一句“采下玉盈身”,引得众人阵阵发笑。五哥还说,这个笑话,他能笑一年呢!
  如今,正一年有余。
  却是再笑不出了。
  谢菱亦有伤心神色,只道:
  “听闻,她是因着妒忌蔡三娘子,才下了狠手。可为何要扯上七姐姐?七姐姐着实委屈呢!”
  七娘又叹一口气。
  委屈?真正委屈的,是蔡三娘子。
  王環此番行事,本是为着绍玉之故。七娘自小与绍玉亲近,招致祸端,也是情理之中。
  可蔡三娘子,连绍玉的面亦不曾见过,仅仅因着王夫人无意提起,便差些丢了性命。她才是那个最最委屈,最最不值的啊!
  可这些话,事关绍玉的名声。无论如何,七娘亦不会吐露半字。
  她只道:
  “想来,总要寻个替罪羔羊,她身边又正好有我的东西。”
  似乎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谢菱顿了顿,又问:
  “可上回郑明珍之事,是她蓄意加害七姐姐的。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是否与此番有关?”
  七娘看了看谢菱,沉吟半晌,只摇了摇头:
  “她不过是个疯子,疯子行事,有什么道理可言。偏你还认真了!”
  谢菱一愣,看来其中果然还有事。不过七娘不说,她也不便再问,左右,自能从旁知晓的。
  她只道:
  “七姐姐说的是,如何能与疯子讲道理呢?”
  许道萍将七娘搂得更紧些:
  “七妹妹也别怕了,好在事情已然平息。你也断不必为这样的人伤心。”
  七娘点点头。
  道理她都明白,只是思及从前种种,不免唏嘘伤神。
  她一片赤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般。可最终,却被王環蛇心蝎肠以待,到底是太伤人了。
  “我听闻,”谢菱道,“王家那边大怒,似乎已严厉处置了?”
  “不错,”七娘道,“今早,王府已派人来赔罪了。说了她的处置,又说了许多好话,还送来不少稀奇物件。”
  七娘指着房中两个大箱子。其间盛满了奇珍异宝,稀世绫罗更是华美无方,甚至还有一匹明珠绡。
  那料子颇是难得,七娘与许道萍也只在宫中见王贵妃穿过一回。
  而谢菱,是从未见过的,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王家还真是大方。
  想来,多年的交情,加之这样的诚意,谢家自然不好与之为难。
  况且,此事本是王環自作主张犯下的祸事,谢府也犯不着为此揪着王府不放。
  只要处置妥当,王谢二府,自然还如往日一般。
  七娘讪讪道:
  “你们要喜欢,不若挑些去赏人。”
  只闻谢菱道:
  “这倒是其次,可王環,是如何处置的?”
  想起这个,七娘更是满面无奈。
  王府虽留了她一命,可那处置,才更叫人生不如死。
  七娘遂道:
  “蔡三娘子并无性命之忧,她自然保得一命。只是,王府已将她从族谱中除名,如今正锁在王府后院。”
  “仅是如此?”许道萍不解。
  “怎么会?许姐姐别急,”谢菱道,“听七姐姐说完。”
  七娘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王家的人说,待打点一番,明日便送她回西蜀,从此再不许入汴京半步。这是开封府判的,至于王家……菱儿也知道,王家在西蜀,是有庄子在的……”
  言及此处,七娘忽而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许道萍不大懂汴京的规矩,只满面疑惑。
  谢菱叹了口气,遂与她解释:
  “待去了庄子上,是生是灭,自有庄上的媳妇管,也就再不与王家相干了。”
  许道萍一惊,这果然比要了她的性命更狠。
  俗语有云:虎落平阳被犬欺。王環本是高门贵女,不可一世。此番一朝失势,还不被人当做牲畜般糟蹋!
  从前有犯错的女子,皆是往庄上赶。庄上那些媳妇早就见怪不怪。
  那些小娘子们,一个个骄矜任性,平日里,多少人做牛做马地伺候她们。便是如此,稍有不慎,还常常受她们的奚落责罚。
  如今落到这些媳妇们手中,又有甚体面可言?从前遭下的孽,也尽数还回去了!
  这个消息传至朱凤英那里时,她也免不得一番唏嘘。
  那时,她正在郓王的私宅随园,与他吃茶。
  只听她无奈自嘲:
  “此番之事,是我与七娘想要试探一番,瓮中捉鳖,不想却累及蔡三娘子。而王環,又是那样的下场。”
  她叹了口气:
  “阿楷,你说,我是否狠心了些?”

  ☆、第一百八十章 忆闷令2

  郓王放下茶盏,抚了抚朱凤英的眉头,只道:
  “那是王小娘子自作孽,这都不与你相干的。”
  朱凤英点点头,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每每思及,总是心有不安。
  她忽自嘲地笑了笑:
  “上山之前,七娘还与我抱怨,说我尽爱试这试那,还总试出许多事来。”
  她低下头,摇了摇:
  “我觉着她所言在理。头一回,我以陈酿之名,骗七娘赴约,弄得她生生怨怼,只怕此时还有气呢!”
  此事之上,对于七娘,郓王心中亦是有愧的。
  朱凤英又道:
  “此番也是我要试。谁知,牵扯上蔡三娘子,差些试出一条人命来。况且,王環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我到底是心有戚戚然。”
  郓王看了看她,也不言语,只点了一盏茶与她吃。
  默了半晌,他方道:
  “凤娘何时变得如此优柔?”
  朱凤英饮了一口茶,只懊恼地望着他。
  郓王浅浅笑了笑,方道:
  “你的试探,也并非全然不见好处。”
  朱凤英忽将眼睛睁大了些。
  郓王又道:
  “这最大的好处,便是试出了我的真心。”
  闻听此言,朱凤英霎时红了脸,只嗔道:
  “你这个人,与你正经说话呢!偏又提这个!”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啊!”郓王笑道,转而又一脸正色,“至于此番,你瓮中捉鳖的试探,也算试出了莨弟的平安啊!”
  朱凤英一愣,似乎,倒也是这个道理。
  此番已知有人要加害,不是五木观,亦会有别处。若坐以待毙,只知防范,才是真真的助纣为虐。
  为此戚戚不安,当真丝毫也不值得!
  她转而一笑:
  “我想,七娘如今也难过呢!回头我拿着这些话,劝一劝她,也算你功德无量了!”
  郓王惯被她打趣,只满眼宠溺地笑了笑。
  “不过,”朱凤英又微垂下眸子,“也不知她要赌气到何时。”
  上回七娘与她说,恩,记得;仇,也记得。朱凤英虽知这不过是一句气话,可想来,却是膈应得很。
  到底,从前姐妹二人再怎么闹,也不曾说过此等重话。
  正懊恼间,却听帘外有丫头报:
  “王爷,谢七娘子求见。”
  七娘?她来做什么?
  此话一出,朱凤英一霎直视着郓王,满眼的质问。
  此处是郓王私宅,七娘从前来过一回。如今忽至,总觉有些不大对,是来寻郓王的么?
  朱凤英向前倾身,直勾勾地看着他,言语中尽是意味深长:
  “赵——楷——”
  郓王向后缩了缩,忙做解释:
  “你别误会,可并非我邀她来的。”
  “是么?”朱凤英又立直身子,却依旧是审视神情,“那倒怪了。”
  此是郓王私宅,既非他有意邀约,七娘骤然前来,当是极失礼的举动。
  她平日里虽任性胡闹些,这点礼数,总不至于不知。
  朱凤英又看了看郓王:
  “赵楷,你可别哄我!”
  郓王忙作揖安抚:
  “哄谁也段不敢哄你的!”
  “谁知道呢?”朱凤英瞥他一眼,遂仰头望向别处。
  郓王见她这个模样,忽起身踱步,亦将她审视一番。
  不注意间,他脸上竟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朱凤英。
  朱凤英偷偷扫了他一眼,只觉背脊发麻。他这般神情,最是恼人,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她轻轻推他一把,嗔道:
  “你看着我作甚!”
  郓王歪着嘴角,笑意更深了些,只深吸一口气:
  “嗯,好酸啊!”
  朱凤英一愣,霎时间,猛一把推开他,直站起了身子。
  只见她怒道:
  “赵楷!你胡说什么呢!”
  郓王只憋笑看着她,周围丫头也有些忍不得,皆强憋着笑。
  朱凤英一时气急,指着丫头们便道:
  “你们这些小蹄子还笑?都不许笑!谁再笑,便撵了谁出去!”
  丫头们哪里惊得她这样吓,忙齐齐惶恐行礼,这会子,是真笑不出了。
  郓王看了看那群丫头,却笑道:
  “她们可是我的丫头,能撵她们的,唯有郓王妃一人啊!你既要撵她们,那你是什么?”
  朱凤英便知他嘴里没好话,只瞥他一眼:
  “呸!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们这副样子,岂知不是跟你学的?”
  “是是是!”郓王赔礼,“日后你好生教导也就是了。”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打趣,这才想起七娘来。
  郓王只道:
  “我便出去会会你表妹,看她究竟为何而来?可好”
  朱凤英掩面笑了笑,方才还是“莨弟”,这会子便成了“你表妹”,赵楷这厮,也真够怂的。
  她只道:
  “好是好,不过,请她至此处吧!”
  此处是随园的茶室,向来不待外客,何况还是位女客!
  朱凤英又指了指一旁的屏风,笑道:
  “你们有事说事,我在那处回避。可万万别顾及着我。”
  果然是个醋坛子,原来打的这般主意。
  郓王最是拿她没办法,只得应下: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哪一回我不听了?”
  说罢,郓王遂让人去请七娘,朱凤英也至屏风后躲藏。
  才至屏风后,她又探出头来,微笑道:
  “好,好,说!”
  郓王只得连连作揖,谁让他偏就服朱凤英呢?
  一时,丫头领着七娘进来。
  她一身天水碧长袄,丝裙婉婉,正踏一双鹅绒鹿皮小靴。这般清淡姿态,倒与从前宫中初见无二。
  只是,这一年之中,发生了太多不可预知之事。
  谢七娘还是那个谢七娘,可气韵风度,却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二人先相互行过礼,郓王方道:
  “莨弟今日好闲情,也想着来看看为兄?”
  七娘四处看了看,只低头笑道:
  “哪有什么闲情?这几日的事,汴京城中早已传遍,楷兄又不是不知。”
  “确是有所耳闻。”郓王道,“好在凤娘与你,皆平安无恙。”
  平安倒是平安,可算是无恙么?
  见七娘不语,郓王抬手试了试额角冷汗,方问:
  “不知莨弟此来,所为何事?”
  七娘蹙眉,上下打量郓王一番。大深秋的,却冒起汗来?
  “楷兄别怕。”七娘轻笑一下,“我并非寻你,而是寻表姐来的。莫非她不在此?”
  闻听此话,郓王悬着的心一瞬放了下来。
  “在在在。”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只冲着屏风道,“凤娘,快些出来吧!不是寻我的!”
  朱凤英有些讪讪,这般境况,倒见出自己的捻酸之心来。
  她一面出来,一面摆摆手:
  “行了行了!我又不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忆闷令3

  只见朱凤英自屏风后挪步而出,神情有些尴尬。
  她瞥了郓王一眼,又向七娘问道:
  “怎么来此处寻我?”
  七娘偏头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来不得此处么?这不也寻着了!”
  七娘不待人招呼,遂兀自坐下,这般无拘无束,倒与在太学一般。
  朱凤英有些脸红,亦坐在她身边。
  七娘白她一眼,方道:
  “我本先去了朱府一趟。说你不在,我想,来楷兄这里碰碰运气。”
  她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郓王:
  “果然,不出所料。”
  朱凤英的脸更是羞得绯红。关于她为何会在郓王私宅,纵使从未瞒过七娘,可她这般直直地说出来,到底叫人有些难为情。
  朱凤英遂朝郓王使了个眼色。
  他若还在此处杵着,只怕七娘会不停打趣了。
  郓王自然会意,方作揖道:
  “想来,莨弟与凤娘有许多话要讲,我先别处去。若要什么,只管吩咐丫头们。”
  说罢,郓王含笑看了朱凤英一眼,遂兀自去了。
  朱凤英却是忍不住,只直直望着,目送他离开。
  七娘掩面一声嘲笑:
  “还看呢?人影都不见了!”
  朱凤英闻言,方回过神来。
  她试探着看了看七娘,方道:
  “你的气,可都消了?”
  想着七娘能亲自来寻自己,应是没什么心结了。
  七娘亦不是不明理之人,朱凤英待她如何,她心中再清楚不过。
  便拿王環一事来说,本不与朱凤英相干的,可为了护着七娘这个表妹,她不也是忙前忙后地操心么!
  况且,她身上还有伤呢!
  七娘呼出一口气,神情变得温柔:
  “表姐的伤,眼下如何了?”
  朱凤英一愣,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伤口。
  她低头看了一眼,遂笑道:
  “这没什么,已打好了。”
  七娘沉吟片时,又道:
  “听舅母说,御医嘱咐过,表姐养伤期间,最忌操心。可为着我的事……”
  朱凤英见她情绪低落,反有些不惯。
  她提高了声音,只道:
  “这没什么!御医们总是危言耸听的,你别担心。”
  平日里,二人总吵闹不休。可一旦出了事,能相互扶持的,似乎也只有彼此。
  七娘握上朱凤英的手,只觉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现下想来,那时忽来的气愤,真是因着朱凤英与郓王哄她赴约么?
  或许,也并非如此吧!
  “表姐,”七娘叹道,“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我那时,不过是恼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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