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先生请赐教-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冷清二字来的真切。容老爷们于外室常住,自古也没这规矩。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鲁国公府越发衰败了。
谢菱垂下眸子,只道:
“抱歉,我不知是如此,并非有意打听。”
景纹笑了笑,又道:
“众所周知的事,小娘子无须自责。好在咱家有个兰郎君,他可是国公爷嫡亲的长孙!”
谢菱只微笑不言。景纹所说,不正是赵廷兰么?
青楼薄幸的浪荡子,汴京城妇孺皆知的活纨绔。所谓“嫡亲的长孙”,也不过多一张脸可丢的脸。
赵廷兰的名声,景纹自然清楚。见谢菱不愿多说,她虽无奈,遂也不再提了。
方至对岸,浅草青青,恰掩着足尖。
只见不远处立着一纤瘦女子。她一身钴蓝丝衣,长裙曳地,红皂裙带绾上细腰,韵致俨然,自是绝色。
景纹见着她,虽不愿理会,奈何谢菱在侧,总不能失了气度。
她上前几步,俯身一福,只道:“卞大娘子春安。”
☆、第九十八章 好事近5
卞大娘子闻声回头,见她杏眼细眉,檀口轻点,只是面似含愁,倒显出别样的窈窕来。
她微微颔首,只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没见着谢菱。
谢菱有些不解。见她衣裙气度,应是鲁国公府的小娘子了。不过听景纹言语,她似乎不姓赵,莫不是国公府的亲戚么?
卞大娘子久不言语,景纹觉着很是失礼,遂向她道:
“这是谢府八娘子。”
卞大娘子猛抬起头,直直看着谢菱。竟是谢府之人!那五郎可来了?应是恨她的吧。
她又缓缓垂下眸子,行万福道:
“谢小娘子春安。”
谢菱亦回礼:
“姐姐春安。敢问姐姐,是国公府的哪位小娘子?”
卞大娘子愣了愣,有些晃神,只回道:
“不是什么小娘子。我还有事,便告辞了。”
说罢,她又趋步行去,不多时,便瞧不见身影。
谢菱只不知所措地望着景纹。这鲁国公府的怪事,也太多了些!
景纹神色闪躲,欲语不语。该如何同谢菱讲呢,说自家小郎君未娶妻先纳妾?不论放在何处,也是不体面的事。
看她神情,谢菱已猜出几分,只怕不是什么光彩身份。
那卞大娘子梳妇人发髻,显然已嫁人了。若是正经姨娘,不至于如此遮掩。老爷们的外室,亦不会出现在此。
那便只能是小郎君的妾室。未娶妻先纳妾,这般荒唐事,自然不好对外人言说。况且,这也的确像赵廷兰之流的行径。
只是谢菱不知,卞大娘子本是青楼之身,这才是景纹最欲遮掩之事。
景纹既不愿说,谢菱遂不再过问。又见前方一座槐花亭,花树高大,拥着亭檐。
谢菱方道:
“景纹姐姐,不如去亭下走走?”
景纹正觉为难,谢菱的话,倒叫她如释重负。她微笑着点头,只扶着谢菱便去了。
槐花洁白,累累成串。春日里姹紫嫣红,它虽不起眼,却别有一番韵致。
亭头一块匾额,有行书云“皎槐”二字。那字迹放浪洒脱,却张弛有度,劲节分明。
两旁阴刻一副联子。
上联道:小木参天,红尘染蕊唯需白。
下联道:长根入地,碧岫出云未必彤。
谢菱饶有兴味地审视这幅联子,虽写槐花形态,细读下来,却觉出些深意。尤其那句“红尘染蕊唯需白”,颇有一种花花世界,天下归一的气度。
她有些好奇,只问:
“不知这对联与匾额,是出自何人之手?”
景纹笑道:
“是咱们府上的兰郎君。”
赵廷兰!谢菱蓦地一惊。
景纹早料到她是这般反应,遂解释道:
“这颗槐花,便是当年兰郎君回府时,与国公夫人一同种下的。”
“回府?”谢菱有些不明白。
赵廷兰不是在汴京城长大的么?自小名声便不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景纹又道:
“小娘子年轻,故而不知。我们兰郎君幼时,与大老爷大夫人同在北方驻地。后来大老爷殉国,大夫人亦守贞相随,兰郎君也就回汴京了。可怜他五六岁的年纪,便孤苦伶仃的。”
谢菱点点头,不想这座小亭,竟有这般渊源。
提起赵廷兰,景纹只无奈叹气:
“想必小娘子也知道,他名声不大好。只是,他从前也不这样的,待下人们也和气。近些年来,不知为何,越发难管束了!”
谢菱不愿多做评论,生怕与他扯上半点关联。她只举步往亭上去,想要坐下歇一歇。
忽听不远处似有人声,有些吵闹。谢菱抬头望去,因花叶遮挡,只隐约见着人影。
“快些打橹渡我过去!”只听一少年高声吵闹。
船娘有些为难,一面劝道:
“今日设宴,汀州上尽是夫人小娘子们。国公夫人特意嘱咐过,说不叫小郎君去的。”
“有小娘子来?”少年兴奋道,“都是谁家的?”
船娘只蹙眉摇头:
“小郎君莫打听了,还是快些回吧!”
少年看着船娘冷哼一声,直抢过船橹,又嬉笑道:
“我自己荡过去!”
“使不得使不得!”
那船娘慌了神,忙拖住船橹不让他走,四周的船娘也都来帮忙。她们皆知他不会渡船,亦不熟水性,真出个好歹,谁也担当不起!
她们拼尽力气要拦。谁知少年力气大,三五个人卯足了劲也拖不回。
船娘们的脸正憋得通红,不料那少年忽一松手,一众船娘齐齐摔跤。她们或跌或趴,姿态各不相同,却同样的滑稽可笑。
少年一面拍手,一面笑得前仰后合。
他指着她们道:
“哈哈哈!你们这群蠢货,还想拦老子?小爷我不与你们玩了!”
他说罢,也不上船,只大笑地走开。
见此情景,谢菱忍不住掩面一笑,哪有这般无赖之人!
只是,她又猛僵住神情。那无赖少年,似乎正往皎槐亭来。
谢菱忙转回脸,双手握拳,掌心已然有些出汗。方才的行径,不用猜也知是赵廷兰了。
景纹见此,只安抚道:
“小娘子别怕,我这就去拦他。”
赵廷兰方至亭下,只见一俊俏丫头立在厅中,一华服小娘子斜倚栏杆,秀气柔弱,我见犹怜。
他挑眉一笑,正要上去,却被景纹拦个正着。
“兰郎君哪里去?”景纹正色道。
“景纹姐姐,”赵廷兰卖乖道,“见着姐姐在此,知你伺候婆婆辛苦,特来问安!”
景纹回头看了一眼谢菱,低声道:
“那是谢府的小娘子,你可别乱来。快回去罢,小心国公夫人打你!”
“好姐姐,”赵廷兰扯着她的衣袖,“你当我是什么人?让我见个礼我便走,否则,我便赖在此处了!”
景纹瞥他一眼,笑道:
“你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少来这套!我替你去问一声,若人家不见,可不许赖皮了!”
赵廷兰深作一揖,又拉着景纹低声问:
“瞧着,不像是七娘子?”
景纹正要去,只转身一笑:
“是八娘子。”
赵廷兰一惊,又作一揖,只催促着她去。
方至谢菱跟前,景纹赔笑道:
“亭下是我家兰郎君,听闻谢小娘子在此,想要来见个礼。不知小娘子,可愿赏个脸?”
谢菱早已猜到。她朝亭下看了一眼,赵廷兰负手而立,这会子倒是目不斜视了。她又犹疑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景纹遂领赵廷兰上去。
倒是钏儿有些担心,低声道:
“小娘子,那是赵廷兰啊!”
谢菱拍拍她的手,只笑道:“知己知彼。”
☆、第九十九章 好事近6
一时,景纹领着赵廷兰上来。许是见正经的小娘子,他倒有所收敛,不像方才那般放荡无赖。
他先作一揖,谢菱亦俯身一福。
适才远远看着,只知他着十样锦春袍,髻上簪一朵新生桃花,轻浮浪荡,正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待他起身,谢菱方才瞧清。他眉目明晰,额骨宽阔,不笑之时,却有些威严之态。若非他臭名昭著,眼下看来,倒也是位俊俏郎君。
“想来与谢小娘子问声好,怎么初时似不愿?”赵廷兰笑道,却并未见逾礼之举。
谢菱心中觉着好笑,这厚脸皮的功夫,可谓一流。
她只道:
“因不认得,总要问清楚才是。若知是赵小郎君,也就不费这功夫了。”
谢菱这话,听上去是恭维,实则是奚落。所谓“不费这功夫”,兀自离去就是,倒不必搭理他。
虽说是在鲁国公府,可赵廷兰的为人,汴京谁人不知?若真给他好脸色,倒显得自己轻浮。故而,也算不得失礼。
赵廷兰装作不懂,只笑道:
“所以说,我与小娘子有缘。”
谢菱倒想看看他又什么花样,遂问:
“此话怎讲?”
“咱们国公府那样多的凉亭,小娘子为何偏在此处歇脚?”赵廷兰面带得意。
见谢菱不语,他又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亭、这匾,便是头上的槐花树,皆是我的杰作!”
只见景纹摇摇头,一面道:
“兰郎君,这些,我皆同谢小娘子说过。”
“啊……”赵廷兰面色有些尴尬。
谢菱与景纹只相视一笑。
赵廷兰亦笑起来,还不忘恭维:
“能博小娘子一笑,我再丢脸,也算是功德圆满。”
他双手合十,故作正经。
被他这样一说,谢菱忽有些羞。她只红着脸低下头去,再不言语。
到底不大见生人,纵使谢菱心思玲珑细巧,也总还有几分小娘子应有的骄矜。
赵廷兰见她不笑了,知她脸皮薄,又笑道:
“我瞧着,小娘子倒比你七姐姐有见识!”
谢菱一愣,他还认得七姐姐?她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从不敢与七姐姐比,也从未有人拿七姐姐的不是来夸她。
赵廷兰见她模样,心下了然。原来,这个谢八娘子,暗暗与七娘较着劲呢!
他故意抱怨道:
“你那七姐姐,见着我便躲!我又不吃人,这是何必呢!”
谢菱笑了笑,原是如此。七姐姐心思单纯,见着这般浪荡行径,自然会怕,有多远便躲多远了!
她只道:
“想来七姐姐并非有心。”
“倒有一事,想要请教小郎君。”谢菱又道,“既然亭上匾额、对联,皆出自小郎君之手,我不大懂,可否与我一解?”
赵廷兰忽缓了缓,神色与适才隐隐有些不同。
谢菱一双大眼审视着他,倒也毫不避忌。她对着他微笑,眼神里透着股精明。
赵廷兰转而一笑:
“自然赞槐花莹白柔婉,正如小娘子的气度。”
谢菱心道,这分明是故作轻薄,既是敷衍她的问话,更是试探她的斤两。
这个赵廷兰,揣着明白装糊涂,断不是人们口中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只是,他为何做出这幅纨绔样子?到底令人费解。
谢菱亦是聪明人,她只道:
“小郎君谬赞。槐花虽柔婉,却知依附高树,自有主张。我见小郎君的对联,‘小树参天’与‘长根入地’八字甚好。”
本当谢菱会生气,谁知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景纹不解地望着二人,他们像是论花、论联,可听上去又有些奇怪,总不大像。
“小娘子好细的心思。”赵廷兰低头笑道。
自谢菱说出那番话,他遂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痞气。这样聪明的小娘子面前,再装什么,也显得拙劣可笑。
想当日在玉福楼,她稍稍几句话,不动声色间,便逼得郑小娘子狗急跳墙,身败名裂。那等聪明果决,又岂是寻常闺阁女子可比的。
今日一见,从前的佩服,又添二分。
就凭她不避赵廷兰,反以对联之事问他,这般胆色与洞察,也不是旁人能有的。
从来夸谢菱,多以“心细”二字。可她心中知道,赵廷兰所言心细,与别人是不同的。她只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赵廷兰又道:
“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
他这会子正色而恭敬,生怕唐突。
谢菱亦端端行个万福:
“单名一个菱字,菱角之菱。”
眼见耽搁得有些久,谢菱意欲告辞,要回汀州上去。
她行了两步,忽想起什么来,只回眸笑道:
“对了,方才见着小郎君房中的卞大娘子,她孤身在此赏花,才走不久。有花堪折直须折,小郎君切莫冷落佳人啊!”
说罢,她又掩面一笑,兀自去了。
倒是景纹心下奇怪,似乎并没同她提过卞大娘子的身份,她是如何得知?莫非是自己说漏了嘴?
见她去了,赵廷兰只微笑作揖,目送谢菱上船。
他有些庆幸,好在她是个庶出女儿。若是谢府嫡出贵女,再配上这等聪明,哪轮的上他赵廷兰呢?那时,怕是要费许多功夫。
赵廷兰此前打听过,闻说朱夫人只带谢菱一人前来,他便觉出些意思。
自从玉福楼远远一见,他早想会会她。故而,今日的宴会,本是他央求鲁国公夫人的。
给谢府的帖子中,特意提起了七娘。朱夫人必会用庶女来挡,与去年寿宴无二。今日见着谢菱,果然全在算计中。
夜里,鲁国公夫人唤了赵廷兰去。
她只眯着眼笑道:
“你个猴儿!央求我请七娘子,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赵廷兰挠挠头:
“婆婆,景纹姐姐都同你说了?”
鲁国公夫人轩眉点头,又问:
“怎么?此番你是真收心了?”
“婆婆,兰儿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决断。”赵廷兰卖乖道。
鲁国公夫人却哼了一声:
“你别高兴太早!房里那个,人家未必不在意。未娶妻先纳妾,总不是光彩事,何况那样一个妾!”
赵廷兰得意笑道:
“菱儿已知晓了。”
鲁国公夫人大惊!他何时晓得了人家小娘子的闺名?谢菱又如何知道了卞大娘子?
她看着自家长孙,一面诧异,一面无奈,只扶额道:
“你可真有本事!”
赵廷兰又作出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你孙儿别的本事没有,唯有这些事上,可让婆婆省些心。”
☆、第一百章 好事近7
回府路上,朱夫人与谢菱各怀心思,皆满意顺遂。
在朱夫人看来,即使谢府一个庶女,配鲁国公的败家孙儿,亦是绰绰有余。今日见鲁国公夫人模样,她自然也是欢喜得很。
而谢菱,似乎上天保佑,让她见着那副对联,见着赵廷兰,遂盘算着顺水推舟。
朱夫人只当算计了谢菱,却不知谢菱自有算计。
鲁国公府的状况,她已然明白。
老爷们皆在外室居住,府中只得几位夫人。想来也不是厉害人物,但凡有些气性,也容不得自家老爷如此。
她一旦过去,妥妥的当家长孙媳。再谨慎随和些,又得谢府撑腰,谁敢给她气受?倒比如今自在!
况且,今日见过赵廷兰,她疑虑尽消。什么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不过是他让人这般想。
去国公府之前,她着意托人打听了。听闻赵廷兰与胡人有来往,手中买卖颇多,为此还常被世家诟病。
虽是商户行径,可他本无别的营生,累积钱财,又有何不好?
一来二去,谢菱的婚事,没几日也就定下了。待她及笄,方能出嫁。
谢诜倒没说什么,一位庶女,嫁与国公府的长孙,到底不算委屈。
唯有顾姨娘,成日哭得死去活来。
“那四娘子亦为庶女,从前还是个病秧子!怎就能嫁御医了?”顾姨娘哭道,“咱们菱儿,却要委身那个纨绔!”
谢菱又如何敢将实情说与她听!若非竭力拦着,只怕顾姨娘要闹到老夫人处去。
谢菱也只得作出一副无奈模样,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朱夫人心中,到底有些过意不去。谢菱虽非亲生亲养,也总是谢府的小娘子。为今之计,只得在嫁妆上大方些,也便安心了。
最惊讶的,自然要数七娘。
头一回见赵廷兰,便被他灌得烂醉;第二回时,他言语无状,有意轻薄,好在酿哥哥及时到了。
七娘急急至谢菱的院子,只见她正端坐绣绷前做针指。
七娘趋步上前,夺过针线,正色道:
“菱儿!你还有心思做这个?”
谢菱倒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七娘。
“哎!”七娘直跺脚摇头,“母亲怎能如此!那赵廷兰是什么人,菱儿不知么!”
见七娘模样,谢菱有些想笑。这便是世人之眼,识人不明,见前不见后。
不过瞧上去,七娘确是真为她忧心。说来,谢菱还需多谢她。若非为她,朱夫人亦不至用谢菱去挡。
“七姐姐,”谢菱挽着七娘坐下,“婚姻大事,从来便是父母做主。鲁国公府到底是皇亲国戚,算来,是我高攀了。”
“他家算哪门子的皇亲国戚!”七娘看着谢菱干着急,“听闻鲁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