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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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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霎时感慨万分。
姐姐虽是假孕,却给了姐夫真的希望。
如今,母子俱在危险之中,又给了他最真的绝望。
她行上前去,想要安慰一番。
忽而,一只手拽住了她。
“别去。”
七娘转头望去,原是绍玉。
自然,只能是绍玉。
“他眼下是个火药,”绍玉道,“你别去碰。”
七娘又看一眼王绍言,兀自叹了口气。
“你放心,”绍玉安抚道,“左右,定会保得二嫂一命的。”
如此说来,是保不住孩子了?
七娘一怔,本就没有孩子,又保什么!
但谢蕖痛苦的叫唤不是假的。姐姐为着她,是受了太多罪了!
七娘鼻尖一酸,双手揉搓,不住地朝门边探头。
夜里的寂静,与院中的喧闹,是极不和谐的。
忽而,大门打开,众人蜂拥上去。
御医面含愧色,四下看了看。
众人期盼的目光,直教他承受不起。
他方行了个大揖礼,又道:
“哪位是二郎君?”
王绍言闻声一怔。
只见他满脸的失魂神色,趋步而来。
御医又行一礼:
“下官无能,没保住小郎……”
不待他言罢,王绍言骤然打断:
“蕖娘如何?”
御医一惊。
这还是头一个不问子嗣,先问病人的。
他心中感慨,方道:
“谢娘子无碍,好生将养些时日,也就是了。只是……”
御医神色为难,欲语还休。
“只是什么?”王绍言逼问。
御医又行一礼:
“出血太大,恐伤了身子。日后若再想有孕,怕是……难了……”
众人惊得猛推了几步,王夫人更是脚下一软,站也站不稳!
王绍言愣了一瞬,一把推开御医,朝屋中冲去。
七娘紧随其后。
进得屋中,只见谢蕖面如死灰,倒在床上。
若不是轻微的呼吸,她倒像是死尸一般。
李蔻跪在一旁,只一味地苦。
王绍言直冲到谢蕖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蕖娘,”他嗓音有些哑,“你别怕,我在呢!”
谢蕖闻声,肩头一颤。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是一潭死水:
“绍言,我们是不是不会有孩子了?”
王绍言强压着心头的慌张,尽力安抚:
“你别怕。我有你就好。况且,咱们有个媃娘。够了,蕖娘,真的够了。”
谢蕖一声自嘲的冷笑:
“看来是真的啊!”
她是真的不会有孩子了!
谢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忽一把抓起枕边锦囊,狠狠丢出去。
“都是王環!”她拼力怒吼,“都是王環!”
王绍言一瞬怔住,转眼望着锦囊,久久不能言语。
屋外的王環闻着,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她咽了咽喉头,紧扶着丫头,惊恐之色毕露。
王夫人蹙眉,正朝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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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散余霞11
随着王夫人的眼神,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转向王。
唯有七娘蹙了蹙眉,直直盯着谢蕖。
谢蕖面色依旧煞白,一双大眼凹陷,神情中除了恨,还有悔。
七娘双手攒成拳,也不知在隐忍着什么。
她紧咬着牙,脑中飞速转动。
姐姐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是王真出手了,姐姐顺水推舟。
亦或是,自始至终皆是姐姐自排自演的一出戏?
那她果真不会再有孩子了么?
还是计策?
七娘只觉脑中一团乱麻。
自己分明知晓前因后果,却又似什么都不知道!
王绍言初时还温柔相对,这会子却周身尽是寒衣。
他的眼神似一把刀子,直刺向门外。
王夫人已带着女眷入内,王低垂着眼,屏息跟在其后。
王绍言也不顾行礼,三两步朝王行去,猛抬手指向她的鼻尖。
“真不该放你回来!”他指尖都燃着怒火。
王吓得一颤,猛退了半步。
王夫人瞥他一眼,趋步行向谢蕖床边。
如今事情还不清楚呢,就这般沉不住气!
王夫人这会子倒很是温和,只朝谢蕖道:
“你伤了身子,好生将养,别的莫要操心。有甚么冤屈委屈,母亲定会明察秋毫。”
她看一眼王,又看一眼谢蕖:
“必不使一人含冤。”
说罢,王夫人方起身,又冷眼看着绍言:
“不争气的东西!你媳妇还躺着呢,这般立不住,教她如何安心?”
王绍言火气并着伤心,自不言语。
“老二留下,”王夫人冷言道,“李蔻丫头与七娘随我来。”
…………………………………………
正堂之中,一片压抑气氛。
虽掌了许多灯,七娘却依旧觉得昏暗异常。
李蔻、七娘、王,并排立在堂下,等着王夫人的审问。
王府是许久不曾如此严肃地审人了。
仪平宗姬端坐一旁,神情疑惑而不安。
七娘心头泛起一丝冷笑。
堂上坐的,便是从前亲亲爱爱的王婶婶。
幼时会抱着七娘数星星,无数次容忍她骄纵的王婶婶!
如今的一脸冷面,竟不敢相信是同一人。
王夫人手中捻着那个锦囊,放在鼻边嗅了嗅。
只听她淡淡道:
“道家的清香,麝香……李蔻丫头,你说说吧!”
李蔻沉住气,行了一礼,只道:
“前日,小的在院门前,无意撞着王小娘子。只见她神色慌张,也不知为何。这个锦囊,便是她落下的。这些日子,谢娘子离不开小的,就想先收着,得空了去还。谁知……”
她话音未落,已然啜泣起来。
那模样楚楚可怜,伤心神色亦不是假的。
王夫人看向王。
王一颤,立马跪下。
“大伯母,”她一脸无辜,“这锦囊并非娘的。”
王夫人方道:
“你是家中唯一的修道之人。”
王狠狠摇头:
“因着我从前做错事,我怕二嫂忌讳,从来也没往她院中去。今夜,还是头一回呢!”
说罢,她又转向李蔻,姿态必她更可怜:
“李蔻姐姐,你作甚冤枉人呢?”
王夫人将锦囊轻轻丢在案头,笑了笑:
“这倒怪了!”
李蔻从未行过构陷之事,到底有些心慌。
她想不出更好的辩白,只道:
“李蔻所言,俱是实情。锦囊在此,还请夫人明鉴。”
王双手撑着地,仰头看向王夫人:
“大伯母,这等锦囊随处可见,岂能听她一面之词,便说是娘的?”
“况且,”王转向七娘,“二嫂护妹之心,众人皆知。从前自是我对不住谢七姐姐,若说有些人存着报复之心,也未可知!”
七娘转眼瞪着她:
“报复?你不配!”
七娘又朝王夫人端然行礼:
“王婶婶,从前那些事,来龙去脉你也清楚。构陷之事,更像是谁的手笔,一目了然。”
她此时倒自有一番镇定。
李蔻闻言,心下却是一沉。
七娘仗义执言,看来是信了谢蕖是顺水推舟,并非有意构陷。
可他日,七娘若知晓,是否会怨怪谢蕖呢?
李蔻双手紧握在一处,如今骑虎难下,只得继续瞒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一个激灵:
“夫人,阿蔻想起一事。”
王夫人微微轩眉。
李蔻接着道:
“方才细看锦囊,似乎……是蜀锦。与王小娘子那幅《万寿图》的装裱无二。”
此话既出,在场之人无不惊愕。
王夫人带着狐疑的神情,将锦囊细细把玩一番,又忙让人取了《万寿图》来比对。
果然不错。
“孽障!”王夫人将《万寿图》并着锦囊,一齐砸向王,“你还有甚么话说?”
王双眼惊恐,吓得面如土色。
她拾起锦囊与《万寿图》,来回地看,满面的难以置信。
“冤枉!”她忽喊道,“大伯母,定是她们盗了我的蜀锦!”
王夫人神色黯了黯,又看向李蔻与七娘。
“都先回去吧!”她沉着声音道,“将王禁足,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探望。”
听着是惩罚,王却舒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禁足,并非赶回西蜀。
如此看来,王夫人心中应是存了分疑虑的。
七娘与李蔻亦看得明白。
出得门来,李蔻额间直冒冷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好七娘扶着。
绍玉在门外急得来回走,见王与七娘前后脚出来,他忙至七娘跟前。
“母亲可有为难你?”他满是担忧神色。
七娘扶稳李蔻,只摇了摇头。
被押着的王闻言,忽顿住脚步,只回头向七娘道:
“你如今,是以牙还牙了!”
说罢,她又看一眼绍玉,转身就走。
“你别理她!”绍玉安抚道。
七娘点头:
“我知道,你放心。”
“蔻姐姐,”她转向李蔻,神色中有些审视意味,“咱们回去看六姐姐吧!”
被她一看,李蔻忽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回想起蜀锦之事。
…………………………………………
“姐姐,你那日说喜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小丫头递上一小片蜀锦。
“多谢你了,”李蔻接过,“回头你家小娘子知晓,怕是会不高兴。”
“姐姐多心了。”小丫头笑道,“不过是用剩的边角料,小娘子本让丢的。我舍不得,这才收起来。”
李蔻笑了笑:
“可别说出去。过些日子,谢娘子就去向夫人要你。”
小丫头行过一礼,欢欢喜喜地跑开。
跟着王小娘子在偏僻庭院,还不如自寻出路。
有孕的谢娘子,便是最好的去处。
…………………………………………
李蔻收起回忆,在不耽搁,只与七娘朝谢蕖院中去。
而屋中的王夫人,望着地上的《万寿图》与锦囊,只冷笑一声。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散余霞12
王環禁足已第三日了。
谢蕖也在床上躺了三日。只是药虽吃着,神思状态,却依旧不见好转。
王绍言寸步不离地守着,汤药粥饭皆亲历亲为。
她这个样子,没人忍心再审问她什么。似乎一切倒能这般掩盖而过。
但御医的诊断是不假的。
谢蕖的身子确是伤了,也不知,算不算自作自受。
她终日抑抑恹恹,只呆愣愣地望着前方,也不说话,也不动弹。
吃饭饮水,喂一口,便咽一口,按部就班,万事无心。
七娘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论锦囊之事是否与姐姐有关,她终是为了七娘,才落得如此境况。
七娘心下一半愧疚,一半伤感。
每每见着谢蕖,皆心下发酸。待想劝来,又不知如何相对。
…………………………………………
而此事的真相,却成了个葫芦案。
蜀锦与锦囊里的清香直指王環,应算是铁证。
可联想到谢蕖的反应,却又觉着蹊跷!
至于谢蕖,究竟是假孕,亦或是掉了之后嫁祸,那便不得而知了。
可有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
不论是她们谁出的手,或是黑吃黑,有个人却脱不了干系。
谢七娘!
谢蕖对付王環,是为了七娘的安全。
王環对付谢蕖,则是为报当年之仇,让七娘失去在王家的依靠。
这个道理,王夫人想得通,冷静后的王绍言,自然也能想通。
不过是看破不说破,各自留一分体面罢了。
况且,他与王夫人不同。
对谢蕖,他自是更多怜惜与理解。知她的无可奈何,遂也不予怨怪。
但对于七娘,王绍言从此再没好脸色。
…………………………………………
王環终究是被送回了西蜀,在王绍言的据理力争之下,为安谢蕖的心。
王夫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王環再留下来,到底也是个麻烦。祝完寿,便回西蜀去吧!
那日的雪飘得很大,王環踏上马车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王府。
从前在西蜀的庄子上受了多少苦?
本当一朝归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却不承想,被人捷足先登。
她望着巍峨的府门,一切还真是南柯一梦啊!
谢家两姐妹,如今怕是在笑她吧!
王環低头扯了扯嘴角,半分无奈,半分败阵的落寞。
笑吧!
没关系!
你们也不干净了!
天道有轮回,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但王環明白,那样的时候,她是看不到了。
她将回到西蜀去,做回一位被王家抛弃,任人宰割的小娘子。
自己冤枉吗?
似乎也不冤吧?害人之心,也总还是有的。
“呵!”她轻笑一声,望向车中的《道德经》。
这本经书,本是为了敷衍王夫人才细细研读。
道可道,非常道。
眼下瞧来,似乎还有些意味。
只是,自己身上背了那么些事,那么些命,又如何逍遥呢?
…………………………………………
“娘子,郎君,”李蔻进屋回话,“王小娘子已出城了。”
王绍言点了一下头,挥手打发李蔻出去。
“蕖娘,”他柔声道,“你可放心了?”
闻着这个消息,终日不语的谢蕖,这才回了神。
她点了一下头,也不说话。
王绍言握着她的手,又道:
“你别担心,咱们遍访名医,总能医好你的身子。”
谢蕖心底暗笑。
王绍言的话,是骗她,还是骗自己呢?
御医便是天下最好的医者,他们都没办法,又哪里能治?
“我对不住你。”谢蕖忽低声道。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谢蕖身为正妻,无法生育,自然成了她心中过不去的坎。
“这不是你的错。”王绍言正色道。
若非护你妹妹,何至于以身犯险呢?
谢蕖勉强笑笑:
“母亲不信我吧?”
若非如此,王夫人怎会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大抵是失望透顶吧!
拿王家的子嗣儿戏,确非贤妇行径。
从此,谢蕖在王夫人跟前便再抬不起头。
“不会的,”王绍言安抚,“母亲只是太累了。”
谢蕖垂眸:
“连绍言你,也不定信的吧?”
他确是不该信自己。
王绍言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信!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
“你知道,”他顿了顿,“我总是信你的。”
“那你听不听我?”谢蕖忽凝视着他。
王绍言一愣。
她的神情似乎太过郑重。
“蕖娘,”他道,“你,你且说来。”
她反手握上他的手臂,沉住气息,只道:
“两件事。”
王绍言应了声。
谢蕖接着道:
“一,待七娘和气些。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受苦,我会心疼。”
王绍言心头虽不愿,但见谢蕖忧心模样,不得不先应下。
“二,”谢蕖顿了一瞬,“纳了阿蔻。”
王绍言霎时一惊。
“你在胡说什么?”他瞪大眼,“你是不信我?”
谢蕖轻抚他的手臂,想让他冷静些。
她又道:
“我如今的境况,你也知道。总不能为着我,让你背上不孝的骂名吧?”
“不行!”王绍言道。
“你听我说,”谢蕖柔声道,“母亲不会容你如此。若来了旁人,我情愿是阿蔻。”
李蔻是真心待她,也是真心待她的媃娘。
“蕖娘,”王绍言一时有些缓不过神,“你别说了,这不至于。”
谢蕖不语,只深深凝视着他。
不至于么?
王夫人是一定会如此的。
谢蕖又道:
“安顿好七娘与阿蔻,我才能放心啊。”
王绍言一怔。
她要放什么心?
王绍言心下担忧,只得勉强应下。待她身子好些,再与她说道理。
可那时的王绍言并不知,那些道理与真心,他再没机会同谢蕖讲了。
是夜,波澜不惊,静谧非常。
似乎一阵风过,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窗间飘来隐约的蜡梅花香,谢蕖含笑望着王绍言。
那个笑容,再没变过。
…………………………………………
那夜,王绍言做了个梦。
大雪掩着一片蜡梅林,琉璃世界中,点缀着柔黄的花朵。
谢蕖一身单衣,长发未挽,只望着他笑。
忽一阵风过,将她吹成片片雪花,落在花间,化作一滩雪水。
王绍言猛地惊醒。
待缓过神,他只感到床单湿漉漉的,一股寒意正渗入他的背脊。
谢蕖在他身边,含笑熟睡。
只是面色苍白如纸。
他心下一沉。
怎么被窝中的双手亦是湿漉漉的?
王绍言屏住呼吸,抽出双手。
抬眼一看,霎时惊得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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