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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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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只兴奋地颤抖着双唇。
  可这句话,会是她听错了么?或许,这就是一场梦?
  七娘直直盯着陈酿,轻声细语的。即便是梦,她也不愿惊醒。
  只听她道:
  “酿哥哥,你……你再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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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今天有俗事缠身,发晚了点~~不过这章情感量挺足的~~么么哒~~~

  ☆、第七十九章 如梦令1

  七娘迷迷糊糊地唤着陈酿的名字,眉头蹙成一团。
  “小娘子,小娘子!”
  隐约闻着浣花的声音,七娘只觉有人在推她的肩。
  “小娘子,”浣花又唤道,“你醒一醒,陈先生回来了。”
  七娘猛地一怔,霎时睁开眼。
  她一时反应不及,只朝四下瞧来。
  这是陈酿的内室,案前还有她吃空的点心盒子。笔墨俱在,笺纸俨然。
  窗前几竿修竹,映上窗棂,忽闻得屋外“哐”地一声锣响。
  “花浓叶瘦,莫贪风月。尚寝,亥时!”
  打更人缓步行过。
  原来,这才是亥时了!
  那方才的一切,竟是个梦么?
  如此真实,那些话还犹言在耳,怎能说是一个梦呢?
  她,还没听到酿哥哥的回答呢……
  七娘有些惊愕,只呆愣愣地望着前方,不知所措。
  “适才囫囵说话,也听不清来,可是做梦了?”
  七娘闻声,心下猛地一紧。
  她似受了惊吓,忽地回头,正是陈酿在说话。
  只见他置了张椅子在书案前,与她并排而坐,手中还握着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誊抄文章。
  七娘微微一颤,直低下头,面色的红早已延到了耳根。
  呸!
  七娘心道,很是懊恼。
  自己做的是什么怪梦来?也太不体面了!这等淫思,岂是以为世家小娘子该念想的?
  她又羞又恼,身子一扭,只觉肩头滑落了什么东西,霎时背脊一凉。
  陈酿见她神色奇怪,只摇头笑笑。
  七娘一向心思古怪,谁知她这会子又想些什么?
  他捡起滑落的薄绸衫子,兀自替她披上,只微斥道:
  “昨夜不好好睡,这会子又来打盹!”
  七娘肩头一紧,觉得他指尖的温度,直要将自己烧融化了!
  她半抬眼皮,看了眼陈酿,声音柔弱又委屈。
  只听她道:
  “昨夜……”
  还未说罢,七娘忽看到了案上空空如也的点心盒子。
  她猛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所为何来!
  她振了振精神,遂道:
  “昨夜,酿哥哥分明回来了,却为何不来?这是证据!”
  七娘指着点心盒子。
  陈酿看了一眼,戏谑道:
  “哟!都吃光了啊!”
  七娘一怔,这句话,好生熟悉!
  不正是方才梦里的话么?
  霎时间,七娘的心跳得很快。人说梦想成真,今夜,便要成真么?
  她深吸几口气,极力回忆着梦里的句子。
  因着急切,难免高声些。
  她方道:
  “吃不得么?我就是要吃!偏在你书案上吃!我还边写字边吃呢!”
  陈酿一愣,她哪来的火气?
  说罢,她又在案前四处翻找,看有没有被点心残渣弄脏的文章。
  陈酿只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你寻什么呢?我帮你?”
  七娘不理他,翻了半刻,也没寻着。那些文章横平竖直,黑白分明,干净着呢!
  她只不满地垂下头。
  原来,还是与梦中不同啊!
  “蓼蓼,”陈酿有些担心,“你这是怎么了?”
  七娘咬着唇,看他一眼,又摇了摇头。
  陈酿只当她为昨夜失约而生气,遂道:
  “昨夜,本是想去寻你的。只是,赵大人提了件事,我心里有些乱。”
  这句话,似乎也是梦里的!
  七娘又来了精神,只屏住呼吸望着陈酿。
  不过,这一回,她却不再像梦里一般与他争吵。
  七娘方正色道:
  “你为何而乱?”
  陈酿沉吟一阵,道:
  “事关你的,故而,有些乱。”
  七娘心下一紧:
  “我知道,你所言何事。李婶婶昨日便与我提过。”
  陈酿微惊,转而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沉。有些情绪,只隐在神情之后,不为人所知。
  他抬眼,见浣花还在,只满眼好奇地看着他们。
  陈酿方道:
  “浣花,你先下去吧!我与小娘子有话要说。”
  浣花有些犹疑,看看陈酿,又看看七娘。纵是师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大好的。
  可这对师徒,一同逃难南下,总与旁人不同!
  浣花只站着不敢动,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七娘白她一眼,方道:
  “你且去吧!”
  浣花有些尴尬,二位都这样说了,她也只得退下。
  见她去了,陈酿方道:
  “蓼蓼,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七娘一愣,她怎么想的,难道他不知么?
  七娘遂道:
  “酿哥哥,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她如此直愣愣地问,陈酿倒惊了一瞬。
  他默了半晌,方道:
  “我想了一整日。从前,我总以为你应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你应该留在江宁。有人照顾,有人伺候,像在汴京时一般。”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
  “可你是你自己的谢蓼,总不能我觉着怎样好,便一味地劝着你做。你已及笄了,是位成年的小娘子,这些事,自然你自己说了算。”
  七娘一怔,这些话,又与梦中不同了,却依旧教她心潮澎湃。
  她遂问道:
  “那酿哥哥心里,希望我留下来么?”
  陈酿叹了一声,这便是他心头最沉重的疑问了。
  当初带她拜访赵明诚,不就是希望她习惯江宁的顺遂日子么?
  他忽起身,踱步至窗前,只道:
  “若这是一片策论,多方分析,你留下,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这不是策论!”七娘急切道。
  人生不是策论,人心亦不是策论。
  陈酿方道:
  “你说得对,这不是策论。我有私心,我放不下。”
  七娘望着他。窗间月光清冷,映上他侧颜的轮廓,温润又俊逸。
  他的私心,是她么?
  他放不下她么?
  “所以,”陈酿又道,“是去是留,你自己选。”
  话及此处,七娘忽笑了。
  这一切,与梦中不同,却又比梦中更好。
  那样顺其自然,那样不加矫饰,便如月色一般清朗。真心而对,坦然视之,这样就很好。
  她方道:
  “酿哥哥,我也有私心,我也放不下啊!”
  闻听此语,陈酿亦笑了笑。
  二人同吃同住,经年有余,患难与共,又岂是容易放下的?
  陈酿心里始终记得,他要竭力护她周全。他答应过,是要带她回汴京的。
  七娘又暗自偷笑一回,自语道:
  “我还以为,酿哥哥又要丢下我了呢!”
  她声音虽轻,夜里寂静,陈酿却也闻着了。
  他方行过去,只朝她眉间轻敲一记:
  “又嘟哝什么呢?我说过,不论何时,皆不会丢下你的!”
  七娘莞尔一笑,点了点头,再不说什么。
  自然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二人虽已释然,可于李清照、赵明诚那里,又该如何解释呢?
  他们这等热忱,岂不该寒心了?

  ☆、第八十章 如梦令2

  七娘与陈酿商量一番,次日,便去与赵明诚夫妇辞行。
  虽有些不忍,可这样的事,越拖越麻烦,倒不如说清楚了,也省得人家亲情错付。
  李清照很是焦虑,一味挽留,却还是让赵明诚劝住了。
  时至夜里,夫妻二人一面研究新得的金石,一面说起白日之事。
  李清照遂埋怨道:
  “你好歹也是人家的长辈,也不好生劝一回!我是真心喜欢那孩子,舍不得呢!”
  赵明诚将灯火移近了些,道:
  “她父亲与我本是至交,若能照拂于她,我自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如今是人家不愿,咱们又如何好强留呢?”
  “你这话不对!”李清照夺过他的金石,收在一旁,又道,“那陈酿不过是七娘的先生!七娘一位清清白白的小娘子,怎好长日跟着他呢?不明不白的,岂不惹人闲话?枉你读了那么些年的圣贤书,却又由着他们去!”
  赵明诚笑了笑:
  “从前我上你家去,我记得,有人还隔着青梅树偷瞧呢!那时却不怕闲话来!”
  李清照少时曾有词《点绛唇》云:“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那时尽是少女情怀,又哪管的什么世俗言论?
  她一时想起,蓦地有些脸红,只道:
  “那又不同!”
  “有何不同了?”赵明诚笑道,“少女情思,难对人言,咱们又何不成全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你这人!”李清照嗔道,“咱们俩是有婚约的,岂可同日而语?”
  赵明诚摇摇头,故意卖关子:
  “你怎知他们没有?”
  “你这是何意?”李清照一脸惊讶,不明所以。
  从前,谢诜在给赵明诚的信中,确实提及过欲将七娘许配之事。至于事情是否成了,就不得而知了。
  听赵明诚解释罢了,李清照方道:
  “原是有这层关系。难怪我觉着那两个孩子有些不对劲!”
  “只是,”她又道,“到底二人还不曾成亲,就连那婚约是否成了,也还两说呢!此时放他们往扬州去,若陈酿的家人待七娘不好,可不是心疼死我了!”
  思及此处,李清照都快急哭了。
  当年赵明诚母亲在世之时,不就是百般嫌她,怨她一无所出么!
  七娘哪受得那份苦啊?
  她虽一路颠沛流离,可身边之人俱是真心待她。到底,还是不曾见识过人心的!
  赵明诚有些哭笑不得,只劝道:
  “这又是瞎操心了!酿儿那孩子待七娘如何,咱们也不是没见着?真有那一日,他自会护着七娘。再不济,还有咱们给七娘撑腰呢!却又担心什么?”
  这样一说,李清照方才好些。
  这些日子,因想着七娘要走,李清照是整夜整夜地睡不好。
  白日里,七娘只陪着她,怕她伤心难过,也总是好言相劝。不时又拿着自己作注的文章请教,这才稍稍分得她的神。
  分别的日子,转眼而至。
  江宁的官渡人烟稀疏,许是因着下雨,小些的渡船皆不敢行。
  渡口立着四人,杨柳依依,声声话别。
  烟雨朦胧中,正像一首古旧的送别诗。
  李清照身着鸦青薄绸褙子,下系一条橄榄绿幅裙,文雅又沉重,正如她此时心境。
  她紧紧握着七娘的手,相顾无言,竟落下泪来。
  七娘心下动容,只抬手替她抹了眼泪,劝道:
  “李婶婶,你这样,七娘亦伤心呢!”
  李清照拍了拍她的手,叹道:
  “怎就非要走呢?这大雨的天,再多住些时日不好么?”
  只怕再住些时日,她更是舍不得。
  七娘又劝道:
  “实在是酿哥哥兄嫂想得紧,一拖再拖,倒不好了。”
  李清照看了陈酿一眼,心中微微不悦。
  自己走就是了,偏还带着七娘!
  她方道:
  “婶婶知道劝不住你。只是,没了长辈在跟前,你可要兀自保重啊!有甚么不顺心的,只管与婶婶来信,婶婶接你回来就是了!”
  七娘笑了笑,又偷瞧陈酿一眼,方道:
  “婶婶放心,哪有人敢欺负我来?”
  李清照轻抚的发髻,心下一阵刺痛。多好的孩子啊,容貌姣好,性情也清灵。
  偏偏,没有做母女的缘分!
  她轻叹一声,又教丫头捧了个布包来。
  还不待她言语,七娘忙做推辞:
  “婶婶,此前已说了,七娘不能要你们的馈赠!”
  李清照摇摇头:
  “这孩子!非要撇这样干净不成?你且看看是什么!”
  七娘看了看四周之人,遂将布包打开。
  原来,其中并非他物,而是几册书页。
  李清照方道:
  “你不是在整理文章么?我想这很好。这是我从前整理过的一些,如今赠你了。日后,只将这些一同成册。若成得一套《宋文大观》,也不枉这些日子我教你一番。”
  七娘惊地说不出话。
  李清照的这份礼物,是远胜于金玉之物的。她本是当世有名的才女,这些册子,可谓是一字千金。
  不论于当下,或是于后世,皆是无价之宝,功在千秋!
  七娘捧稳了这些书册,忽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重量。
  沉甸甸的,长在心里的重量!
  她正色望着李清照,只道:
  “婶婶放心,七娘必定不负所托。”
  一时间,七娘与陈酿遂上得船去。
  赵明诚撑着油纸伞,与李清照并肩而立。
  她半倚着丈夫的身子,一面挥手道:
  “可要记得写信啊!”
  渡船渐远,就着雨声,七娘已闻不见她的话了。她只看着李婶婶与赵伯伯的身影,在雨中渐渐模糊,直至不见。
  因受了李清照的鼓舞,七娘更是笔耕不辍。船上闲来无事,她遂日日与陈酿作注校对。
  时日长了,七娘只觉眼前的文章一篇比一篇有趣。竟丝毫没有从前的厌烦!
  大抵,这就是圣人所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既解得其意,自然就更有趣了!
  这一日,七娘正整理到一篇墓志铭,是一位大臣为自家长嫂所写。
  七娘眼波一转,忽问道:
  “不知酿哥哥的兄嫂,是怎样的呢?”
  陈酿停下笔,朝船舱外看了看,扬州是越发近了。
  想来,自己也许多年不曾见过兄嫂了。
  他遂笑道:
  “酿哥哥的大哥是位憨厚的生意人,嫂子亦是贤惠持家。待你见过,自然知了。”
  七娘哦了一声,兀自想象了一回。
  酿哥哥那样好的人,家人应也极好的吧!
  她笑了笑,又看一眼陈酿。酿哥哥的家乡,应也是个极好的地方。

  ☆、第八十一章 南乡子1

  七娘来到陈家酒肆已二月有余。
  此处并不似别的酒坊,位于闹市。当初陈酿的兄长为了他读书方便,故意挑了个僻静的所在。
  其间人来人往,也多是熟客。虽不至富贵,糊口也绰绰有余。
  酒肆的后面,是一间小巧的两进院子。从前只住着陈酿与他的兄嫂,如今多了个七娘,倒显得更热闹些。
  七娘在屋中作文,窗间飘来阵阵酒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想起院中摆满的酒钢,又是开新酒的时节了!
  “开饭了!”
  忽听院外有人扯着嗓子喊。
  七娘笑了笑,那是陈酿的大嫂韩氏。
  她个头不高,是个肤色略黄的妇人。虽生于扬州,却不似扬州的灵秀温婉。许是做生意的缘故,颇带了些市井气。
  韩氏见无人应答,有高声道:
  “老陈!二弟!谢小娘子!再不吃该凉了!”
  只见陈酿的大哥陈酬自前头酒肆回来。
  他一身薄棉长衫,手指摩挲着下颌的小胡子,一面不耐烦道:
  “喊什么喊?前头有客人呢!”
  陈酬便是如此,一忙起来,饭也顾不得吃,觉也顾不得睡。若有人稍稍规劝,他只管地乱发脾气!
  韩氏却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也自有法子对付他。
  只听她道:
  “不想吃便别吃!跑堂的活也抢着做,要你这个掌柜有何用?”
  陈酬一向是个老好人,最怕人家说他管不住下边的人。
  他没好气地行来,抬起手臂揩汗,一面道:
  “行了行了!这不来了么?”
  七娘自窗间望去,隐约瞧着他们的身影,只掩面一笑。
  这市井人家,也是顶有趣的。
  她起身理了理衣裙,正要出门,去听见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七娘莞尔一笑。
  如今,她已能分辨他的敲门声了。
  “蓼蓼,”只听陈酿在门外道,“午后再写吧,且先用饭。”
  七娘爽快地开了门,偏头望着陈酿,道:
  “我正要出门,酿哥哥便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陈酿身着竹青棉衫子,微微笑了笑,又朝她额间轻敲一记:
  “鬼灵精!”
  七娘双手忙捂上额头,瞪着他嗔道:
  “总是敲我额头,回头该敲傻了!”
  陈酿憋笑:
  “走吧!我看你是饿傻了!”
  扬州的夏日有些闷热,人们多爱将饭菜摆在院子里。
  从前七娘家中规矩大,除了偶有宴会之时,很少在院子里用饭。这倒让她觉得新奇而有趣。
  饭桌是一张老木案子,看上去少说也用了二十年。
  饭菜虽非大鱼大肉,却清新而丰盛。
  一道韭黄炒河虾,清蒸鳜鱼,高汤焖娃娃菜,再一道白鱼汤羹,也算是荤素俱全。
  七娘见着陈酿的兄嫂,不自觉地行了个礼。这自然是改不掉的世家规矩。
  韩氏却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面摆碗筷,一面道:
  “我说谢小娘子,这都来了两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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