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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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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露看向他们:“自从讨饭庄变成西域的牢狱以来,爆发过很多次越狱动乱。最严重的是六十年前的时候。
  那是北海十三团和七金残党基本都完蛋了,天宫忙着处理北海十三团,天下忙着分七金的尸,西域这边的事反而没有什么人管。那时候西域崛起了很多大派,但讨饭庄却一直没有什么门派诞生,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的牢狱,里面的狠角色太多,很多甚至本身就是阎罗界的煞。”
  “可是,”燕来行问,“阎罗界的煞不是不能来人间吗?”
  红露看他:“北海战西域之前,根本没有这样的规矩。
  阎罗界煞种满地走,可数西域的最盛,他们在西域能掌握大权,西域做他们的基地,抢夺其他地方的地盘,也不太重要了。北海战西域,最后演变成了天宫伐西域,天宫的仙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决定不把人间地给妖煞,将煞种统统赶回阎罗界。
  可问题在于这讨饭庄的牢狱。有些煞是落地生根的,有些煞是混种,都回不去阎罗界,便关在了讨饭庄的牢狱。他们热衷□□,在七金老仙叛逃之后就更为嚣张,罪犯越来越多,讨饭庄的牢狱越扩越大。后来整个讨饭庄都变成了牢狱,只不过有些关在塔里,有些住在外面罢了。”
  林舞阳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颤颤伸出手指,指向十刀和红露:“那……你们……”
  红露笑了笑,没回答。
  燕来行却问:“如果这里是牢笼,我们怎么进来的?”
  红露看了眼铃星:“那就是因为他了。”
  铃星自己倒奇怪:“我就这么走进来的。”
  红露点头:“你是煞,当然能走进来,还能带着他们走进来。你们只是走不出去。”
  众人:“……”
  红露继续:“总之,这里都是犯人。”
  虞药看她:“门口的灯笼?”
  “那个啊。”红露翘起了腿,“这里偶尔会有的,夜晚活动。
  门口的灯笼是排位序号,如你所见,我们排名第二,只有前一百会写上数字,其他的都只画琼杀。从月亮升起的时候开始,进行无差别的全镇互屠,赢的赢,输的死。这本是阎罗界的规矩,因为讨饭庄也是如此,所以这里也叫小煞地。”
  她说的口气那么轻松,甚至开始修剪指甲。
  除了十刀、红露和铃星,其他人咽了一口唾沫,齐齐的声音十分之大,十分之丢人。
  “规……规矩是什么?”燕来行克服恐惧问。
  红露抬眼看他:“没有规矩,要什么规矩?”
  权无用挠头:“那就无差别地互相杀,想杀谁就杀谁?”
  红露笑了一声:“也要杀得了才可以啊,所以挂了灯笼啊,掂量自己的斤两,再决定要不要动手。”
  林舞阳的声音已经变调:“那……不待在外面是为了躲开其他人吗?”
  红露摇头:“不待在外面,是为了不被鹏枭叨死。”
  林舞阳变调的声音更加拔高:“什么?!”
  红露白他一眼:“就是有飞的。”
  虞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铃星:“你只靠摸一下沙,就知道今晚是屠杀夜吗?”
  铃星勾着嘴角笑笑:“当然,我见太多了。”
  虞药想起来东湖时煞地门说的,阎罗界不是在杀就是在准备杀,有单干的,有结队的,刚才铃星邀请了这对夫妇结队,可是他作为煞界第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也就是说,他一个人,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屠杀夜晚吗?
  虞药忘了自己还盯着铃星,铃星本想叫他转开头,但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自己把脸转开了。
  燕来行听着外面的风渐渐重起来,月亮的一弯已经浮出了天空,他拔出了剑:“最后一个问题,他们有什么手段?”
  红露弯着嘴角笑,面容妩媚,声音冷酷。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月亮忽地跳上天空,倏地一下变成血红色。
  一声尖利的狼哮,卷过了整个村庄每一条街。
  开始了。


第58章 血月之夜
  就在狼哮刚停的时候,便有人敲响了门。
  咚咚咚,然后便是一个青年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家吗?”
  红露笑了笑,转头看铃星:“你露一手吧,就当付租金了。”
  铃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红露点了点头,十刀抖索着去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旋风冲进来,卷的屋子东西乱飞,一声重响,门又被突然关上了。
  风在屋里打着旋,将所有人裹了起来,卷在中间,风卷中突然伸出许多刀,扎向中间的人,又听见那青年的狂笑:“这也太容易了……”
  燕来行看着自己逐渐离开地面,风裹着他也锁着他,风刃伸出的刀又细又密,是不可能躲开的,可恶,他连自己的剑都被甩了出去。
  突然一个闪光,他再看,自己已经落在地面,房间里的东西也好像完全没有动,大家也都在原位,一切都是开门前的样子,只有那个青年,自己被风裹在中间。
  青年比他更惊恐,他瞪着眼四下看:“怎……怎么回事?”
  铃星左眼的红色瞳孔上有黑色的咒文。
  青年盯着铃星,干咽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可以单眼开结界吗?”
  众人一起望向铃星,连红露和十刀都惊讶万分,铃星在他们的眼中,突然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铃星仍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一脸不耐烦:“这不是废话吗。”
  于是刚才的高深莫测气氛消失殆尽。
  虞药转开头,小鬼。
  铃星伸手握了握拳,青年便直接在风中被捏爆了,血溅了一地。没料到这一出的众人吓了一跳,青年被捏得骨头都碎了,只剩下肉沫和血,洒了一地。
  林舞阳一看就转头呕了出来。
  红露皱起眉头:“讨厌,你们别忘了扫地。”
  权无用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更加去害怕谁,他僵硬地转头看红露和铃星:“这……这样的事……今天一晚上都是吗?”
  红露站起来拍桌子:“少废话,先说,谁给我扫地?”
  铃星皱眉看她:“关我屁事。”
  众人:“?”
  但红露没有管他,大概因为见识过了,便指向林舞阳:“你最弱,你扫。”
  林舞阳挣扎着要站起来,没撑起来就趴下去继续吐了:“我愿意……但我起不来……”
  权无用还在抖:“我也愿意,我的腿马上就能动起来……给我……一点时间。”
  燕来行盯着满地的血,突然想起了他死在南菱的一面拜把兄弟徐萍刀,出了神:“徐兄……你死得好惨啊……想想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十刀躲在红露身后:“我不行,我晕血……对不起……”
  红露翻了个白眼:“一个一个都没有用。”
  说罢,她看向虞药。
  虞药:“……”
  妈的,曾任天宫第一战力虞药满怀气愤地去拿了拖把开始拖地,不仅清理血,还要清理林舞阳的呕吐物。
  虞药一边清理还一边问:“你们是第二的话,铃星是这里的第一吗?”
  红露给自己整理头发,分了个眼神给虞药:“怎么可能。这里是小煞地,又不是真的阎罗界。我们只是这个地方的第二,那个铃星——如果这位真的是,就是阎罗界的第一。”
  虞药看了一眼铃星,没想到铃星也正在盯着拖地的他,直勾勾地没有转开眼睛,却不像是在看自己。
  虞药想说些什么,他刚要靠近铃星,铃星突然站起来:“我出去转转。”
  大家都惊讶起来:“你去哪儿?”“很危险。”“你疯了。”
  红露倒是不害怕:“去吧,去吧,死外面也是没办法的事。”
  铃星走到虞药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跟我来。”
  虞药看着铃星,那满眼溢出的危险。
  虞药说:“好。”
  铃星好像惊讶了一下。
  权无用有些担心地拉了拉虞药的衣角:“师兄?”
  虞药转头笑了笑:“没事。”
  但红露不高兴地抱起手臂:“哈,你走了,留这三个人在我这里,我们还要保护他们?我们有什么好处?”
  铃星不耐烦地摆手:“不管他们也可以。”
  说罢就要走。
  虞药伸手拉住铃星的衣服:“我跟你走,但他们不能有事。”
  权无用和燕来行觉得哪里很奇怪,虞药和铃星的气氛已经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了,总觉得铃星现在十分的危险。
  铃星盯着虞药,互相瞪着,就好像别人又都不存在一样。
  半天,铃星看向红露:“你们保护他们,我帮你们去杀了那个第一。”
  红露笑起来:“成交。”
  铃星朝她伸出手,一条黑色的线爬去了红露身上。
  铃星走到门前,开了门,转身看虞药:“请吧。”
  这还是虞药曾经想要的礼仪与尊待,不过这次境遇已大不相同。
  虞药朝外走,他同时也明白了,铃星要带他出去,杀了他。
  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刻了,虞药想,还是来了。
  ***
  街道上没有人。
  虞药跟着铃星身后,他想开口,也想解释,可也明白,这些都要铃星允许。
  铃星走在他前面,他的身影在血红的月亮下显得十分孤独,走在静寂的路上,像个走向无处的归人,但脚步却如此坚定。这样坚定前进的步伐,却走不到任何地方,虞药看着他,总觉得有种诡异的同感。
  终于,铃星停下了,在街道的中间,转头看他。今晚的屠杀夜仿佛对铃星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他停在路中间,任凭天上野兽嘶吼,周围房屋里传来各种惨叫。他盯着虞药。
  这是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
  铃星看他:“说吧,你想怎么死?”
  虞药笑了:“说起来,你们煞在送人去死这方面真是尊重别人的意见啊,你也不是第一个问我的了。”
  铃星淡淡地看着他,不说话。
  虞药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吧。”
  铃星看他:“笛燕是不会错的。”
  虞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铃星不会听的,铃星被权无用骗了很久,不会相信任何话。
  虞药低下头,握紧了拳头,这是等死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有力量了。
  铃星极有耐心地看着他。
  虞药下了决心:“我有一个愿望。”
  “北海?”
  虞药点头:“拜托了。”
  铃星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仿佛能望进灵魂的坦诚。
  铃星终于点点头:“好,交给我。”
  虞药往后退了一步,张开手臂,明媚地笑起来:“随你吧。”
  铃星看着他,像在黑夜里望着升起的太阳,尽管这是血月夜,尽管黑乌鸦啼叫,但虞药有明媚的微笑。
  铃星还是伸出手,化出了一把长剑,抵上了虞药的喉咙。
  虞药看着他,用充满信任的目光,将北海交给他,相信铃星会完成他的意愿,因为答应了。
  铃星的剑抵在虞药皮肤上,刺破了一道口子,铃星道:“闭上眼。”
  虞药看着他笑了:“不了,我想看看你。”
  铃星握着剑柄的手,几不可视地颤抖了一下,但又握紧剑柄,剑前进了一分。
  虞药痛苦地嗯了一声,剑尖突然停了下来。
  铃星盯着剑尖的溢出来的血,血流下来,被剑吞下,剑便越发得明亮。
  虞药一动不动,看着铃星。
  僵持之时,一只鹏枭从天上飞来,尖喙直冲虞药而来。
  虞药仰头看,还没看清这鹏枭的样子,那边铃星已经跃起,一脚将鸟踢的比飞的还高,远远地射向月亮。
  其他鹏枭听见响动朝这边聚来,在他们的头顶乌压压聚了一片,张口喷火,喷出威力极猛的小火球,密密麻麻地砸过来。
  铃星抱起虞药,向后一跃,脱离开火球攻击范围,将虞药放在地上,又一跃而起,跳在飞得最高的鹏枭背上,手一伸,召来了绞缭。
  于是变成了铃星的屠杀。
  鹏枭被一只只斩落在地,尸体盖在地面上,积累起厚度,到了最后,铃星收了剑,双掌一合,张口吹出滔天大火,将漫天的鹏枭尽烧。
  铃星跳在地面,站在虞药旁边,看着天上的鹏枭死了以后往下坠,像在下一场黑雨。
  虞药仰头,一只鹏枭颤颤地从他的头顶飞过,终于体力不支坠下,但在那之前,翅膀扇下的一滴血,恰好在虞药的头顶,坠落下来,即将落在他的额头。
  虞药盯着这滴血,在血液中放大的月亮,像是野兽之口探出的红舌。他盯着这滴血,没有动,想象着滴在自己头上时一定是冰冷的。
  血滴越落越近,虞药看着它放大,又看着它,落在伸来的一只手里。
  那是铃星的手,铃星随手伸出来掌,抵在虞药额头,接住了那滴血,又随手抹在了身上。
  虞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战场,并不在什么伤春秋的过往。看见铃星替自己挡了一下,道了谢又问道:“这血有毒吗?还是会燃烧?”
  铃星愣了一下:“不会。”
  那虞药就奇怪,自己摸了摸额头:“那干嘛管它。”
  铃星自己也看了看手:“不然你脸不就弄脏了吗。”
  他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气氛又不对了,不是要杀人的吗?
  铃星咳一声,又板起脸。
  虞药咳一声,又转开头。
  天上的血月迫近了地面,盯着讨饭庄的屠杀。
  街边房屋挂的灯笼,上面画的琼杀花忽地枯萎了,有些灯笼直接碎裂炸开,落在地面,这条街上灯笼,一个一个都熄灭了。
  虞药吃了一惊,转头看:“怎么回事?”
  “里面的死了。”
  虞药望过去,这熄灭了所有灯笼的街道:“整条街吗?”
  “嗯。”
  虞药皱起眉,这关闭的一扇扇门后,发生着各式各样的屠杀,这样的想象让他反胃。
  铃星望着虞药惆怅的面孔,仿佛忘了自己也是案板上肉,等着被人宰割,有功夫去替别人感慨。铃星突然收了剑,随手一扔,剑消失在空中。
  虞药不解:“怎么了?”
  铃星转头走:“我要去杀第一,你跟着可以帮忙。”
  虞药奇怪起来:“我?我现在……不会拖后腿吗?”
  铃星停步,转头:“快点。”
  虞药叹口气,跟上。
  ***
  他们两人在街上走,是不是有杀红了眼的煞在街上蹿,更有些搏斗就发生在街角的眼前,没有手无寸铁的煞,每个都全副武装,眼睛通红,下手凶狠,斗完法术之后空手搏,搏击之后甚至撕咬上去,没有任何规则,只是纯粹的野兽。
  虞药看着他们,突然想问:“红露会保护他们吗?可以相信吗?”
  “红露?”铃星皱皱眉,“她怎么保护,她又什么都不会。不过我施了煞咒,他们不会把那三个人怎么样的。”
  虞药还要问什么,铃星已经停了步,站在一扇门前。
  门口的红灯笼上,写的是“壹”。
  “到了。”铃星抬脚就要踹。
  虞药看看门:“先敲门会不会好一点?”
  铃星:“……”
  虞药:“随你,随你。”
  于是铃星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面正好有个老头子在倒水,门被轰隆一声踹开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扑通坐在了地上,开水浇在了自己脚上,惨叫起来。
  虞药转头看铃星:“这位吗?”
  铃星看老头:“嗯。”
  说罢就走进来。
  老头儿撑着要把自己拉起来,边捶腰边咳嗽:“老咯,老咯。”
  虞药还在想要不要扶一把,铃星拦了他一下。
  老头儿抬眼看他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说完自己站直了。
  老头儿非常矮,甚至没有铃星的腿高,留着白色的八字胡,黑红黑红的脸,穿着一件短衫,一条大裤衩,蹬一双拖鞋,扎一个发髻,看起来懒散的要命。
  他站直,背着手,蹬着不懂礼貌的小孩儿们。
  虞药有点不好意思:“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头儿看他一眼,没什么好气:“我水都洒了,你们吓的。”
  虞药看这气氛:“我给您擦?”
  老头儿往椅子上一跳,两条短腿晃啊晃,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虞药认命地去拿抹布。
  老头儿看着他,自己从腰带夹的地方掏出一根笔,又翻出个本子,蘸着墨,开始狂草,边草边自言自语:“好啊,真是尊老典范,我要把这美好一刻记录下来,写在我的回忆录里面。”
  “喂,小子,”老头儿抬头叫虞药,“你叫什么,我好写进来。”
  虞药停下来,抬头看他:“名字就算了,我现在不想死。”
  老头儿一愣,皱起眉:“你说什么?”
  虞药指指他的本子:“写上名字我就要死了吧?”
  老头儿笑起来。


第59章 判官争壹
  老头儿垂头笑了几声,抬起眼看虞药:“可以啊,小子,怎么知道的?”
  虞药叹口气:“您本子上全是名字,我猜的。”
  老头儿浑浊的眼逐渐明亮起来,他的瞳孔是黄色的,闪了一下又退成原色,伸着毛笔指着虞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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