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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每日行一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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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玉一看,里面去拦:“你干什么?”
  虞药平静地看着他:“你不配。”
  勾玉瞪圆了眼,他理直气壮地拽回来:“我的东西。还给我。”
  虞药伸剑抵住他的脖子。
  勾玉盯着他:“你可以说我下作,说我小人,说我叛徒,可以恨我,但你没有资格从我这里,把这个拿走。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能有力量报仇,有本事振兴七金的。你以为看到同门遭屠戮会有任何人好过吗?
  我没有你的力量,可我也要做事啊。”
  虞药问他:“你做什么事?”
  勾玉目不转睛:“保护七金。”
  虞药冷笑起来:“什么七金?”
  勾玉一把握住银龙剑的剑刃:“七金老仙不是一个人,七金也不是一派。你和七金,都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现在的七金是凝聚在你周围的沙,如果我们没有本事成长为坚硬的泥土,就会散,散的下场远非之前可比,只会变得更糟糕,说不定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勾玉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虞药有些烦躁,收了剑。
  “争斗门派排位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勾玉上前拉着他:“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争就不用争的,我们……”
  “够了。”虞药打断他,“我不是来听你的野心的。红纱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还是由我来办。”
  勾玉紧张地看他:“你一定要杀了他吗?”
  “他是,”虞药的眼睛浮出淡银光:“七金的敌人。”
  勾玉连忙道:“我们可以提议仙督会主持公道。”
  虞药问:“谁的公道?”
  勾玉说不出话。
  ***
  次日,仙督会集。
  诉求由勾玉提出,紧接着便开始各自发表意见,各有各的意见,各抒各的胸怀,各有各的立场。
  “红纱不是仙,入天宫本就不合适”、“你情我愿”、“多少年了现在发难”、“自杀,死得心甘情愿,没有忌讳”……
  “当罚,罚三年不准出门”、“向七金道歉,严肃道歉”、“废修为、废十年修为”……
  众人辩得不亦乐乎,虞药一语未发。
  照这个方向,葆兰最终会有一个“合适”的惩罚,让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虞药转头看了一眼勾玉,勾玉垂着头握拳,一动不动。
  “我问你。”虞药突然开了口,他声音不大,看向葆兰,会场立马静下来。“你拿了红纱的内丹吗?”
  葆兰一愣:“谁?”
  随后反应过来,看看左看看右,小声道:“玩儿呢就。”
  虞药站起来:“知道了。”
  众仙的目光跟在他身上。
  虞药朝门外走,在门口停住。
  众仙随着他停步呼吸一滞。
  虞药转过侧脸,盯向上位的葆兰。
  那个眼神……众仙干吞一下,看向葆兰。
  虞药迈步离开。
  众仙松了口气。
  虞药没有看到,但勾玉看到了。满场的、每位仙子的、那深深的,恐惧。
  ***
  葆兰今晚的宅邸,守卫之士里三层外三层,自己待在结了印的房间,还有灵兽守在脚边。但他仍旧不安心。
  今夜他不敢睡,坐在椅子上,一手拿宝剑,一手攥族服,看着窗外守卫人影来来去去。
  一声仙鹤啼。
  哪里来的?
  葆兰转了下头,再看,窗外的光都不见了,守卫的身影也消失了。他低头,这房间竟然慢慢解体,灵兽睡去,自己封好的印,竟一道一道自己擦去。
  葆兰盯着门口,瑟瑟发抖。
  大门忽地打开,门外响起一声“出来”。
  那是虞药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平静,没什么波澜。
  葆兰当然不会出去。
  于是屋子便整个解了体,屋顶轻飘飘地飞走,四壁朝外倒去,他便孤零零地呈现在了虞药面前。
  虞药站在墙顶,银龙剑背在身后,转过身自上而下看他,又道:“出来。”
  葆兰的身体不听使唤,自己站了起来,朝虞药走去,这失控的状态让他害怕极了,他拼命往后撤,甚至往下蹲,但不可阻挡地向虞药走去。
  葆兰哭起来:“我不认识他……真的……”
  葆兰已经“走到”了虞药的面前,虞药蹲下来,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你在哪里见到的红纱?”
  葆兰老老实实地回答:“勾玉邀我商事,为了你们的席位,送我珠宝房宅,那些东西我又不要,送我秘籍炼丹,我也不喜欢。我在他府邸见过一眼红纱,就问了能不能……但是是勾玉塞给我的,我还说要不要问问七金老仙您,他说不用,非要塞给我……”
  虞药打断他:“多久了?”
  葆兰吸了一下鼻涕:“两年半多吧……”
  虞药盯着他:“为什么拿他内丹?”
  葆兰咽了口唾沫:“真不是我拿的,有个跟我一起的,嫌他骨头硬,不好折,不方便,就……”
  他没说完,因为虞药的眼神很可怕。
  虞药慢慢地从背后拔出银龙剑。
  葆兰的泪水扑簌簌落,他动也不能动,只好看向虞药:“老仙,我错了,但是那孩子也不介意啊……他反正之前也做这种事,他都习惯了嘛……我又不知道他要死,我也不知道他跟您关系这么好啊……”
  虞药的手松开了,银龙剑回到自己的位置,虞药松开捏葆兰的手:“杀你用不着银龙剑。”
  虞药站起来,跳下墙,松开葆兰的牵制,又把葆兰的剑召来给他。
  “你也是仙官。”
  葆兰哆哆嗦嗦,握着自己的剑,看看虞药,又看看剑,把剑一扔,跪在地上:“我哪里是老仙的对手,我不可能……”
  虞药不再看他,侧过身,凝真气,气动,掌成,他即将推过去。
  但葆兰被突来的勾玉挡在了身后。
  虞药猛地收了掌,望着勾玉:“师兄?!”
  勾玉朝前一步:“师弟,你听我说。”
  虞药冷眼看他:“你为什么帮他?”
  勾玉靠近:“我不是要帮他,我是帮我们。”
  虞药冷笑一声:“像你送红纱给他?”
  “我送?”勾玉一惊,明白了什么,转头瞪了一眼葆兰,但没有争辩,反而转向虞药。
  “师弟,我知道你愤怒,但你没有意识到杀他的后果,仙督会忌惮我们已久,你的行动只会给他们落下口实,他们等的就是你出错,你总不想让七金背负挑起仙战的骂名吧。人间也好,天宫也好,都是一样,每个人都受牵制,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师弟,成年人的事情,本就是事事多磨啊。”
  虞药拔剑指向他:“闪开。”
  勾玉站在他剑前,言辞恳切:“我同意红纱的事是我的错,红纱殒命,我愿来赔。你如果愤怒必须要杀人,杀我就可以。但相信我,不要杀他们的人,起码不要现在杀。”
  虞药不理他,一个闪身从他身边经过。
  勾玉一惊,忙伸手拦住他:“师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只分对错就可以的。”
  虞药难过地看着他:“这样的事都不能分对错,还有什么是对的呢。”
  葆兰吓得动也不动,看着他们师兄弟争执,终于虞药定住了师兄,再次走了过来,他的杀意早就被师兄的三番五次的劝说消磨了,他现在只有无尽的难过。
  他朝葆兰走来。
  动不了的葆兰,腾地站起来,绕着院子跑,虞药死气沉沉地跟着他,不用法术,只是跟着他走,两个人比街边打架混混的脚法还简单,根本忘记了仙家身份,只剩下了追和逃两个执念。但剑确实越逼越近。
  终于虞药的剑刺了过来,葆兰用从未有过的敏捷闪过第一剑,又在第二剑刺来的时候,拉着不能动的勾玉,挡下这一剑。
  这可是银龙剑。
  虞药终于醒过神。
  他的手颤抖起来。
  勾玉倒是能动了。
  虞药扑通跪在地上,他表情僵硬地看着勾玉的胸口,眼泪不自觉地滚下来。
  勾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按住了胸口的剑,使虞药不能拔,他一边吐血一边道:“算了吧,师弟。”
  虞药低下头,缓缓地要站起来,身上的仙气前所未有得浓烈,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勾玉终于明白阻止不了,他望向虞药,满眼都是泪:“师弟,你太傻了……”
  虞药看向葆兰。
  这颤颤发抖的葆兰。
  跟在他身边的师弟红纱,自小孱弱,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像片叶子被人推来搡去,像件物什被人交来换去,没有人在乎他怎么想,以为看向虞药的背影就能成为勇敢的人,不管是在坏的还是好的境遇,他似乎总是在地狱。
  这不知悔改的葆兰。
  虞药走过去,一手夺下葆兰的剑,葆兰跪在他脚边,发着抖,求着情。
  虞药一剑插了下去。
  葆兰死,结界破。
  那结界的外面,是拥挤赶来的众仙,葆兰做了完全的准备,甚至找好了后援。
  各仙施法,照得这里亮如白昼,虞药的脚边,躺着两具尸体。
  虞药扔开了葆兰的剑。
  周围安静得诡异。
  虞药抬起了头,他看着众仙的脸,连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都清楚。
  终于,第一声责难开始。
  接着便是一边倒的沸腾责难。
  因为群情激愤,有人朝这边挤来,感受到异动的银龙剑,从勾玉身上跳出来,落进虞药手里。
  群情便倏地安静下来。
  虞药没有动。
  群情便再度激愤。
  虞药只听得见一句话,师娘说过的,“拜托你了,照顾好他们”。
  他后知后觉地想,七金的人,就剩下他一个了。
  那就……随便吧……
  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虞药放空了自己。
  “我有话要说!”有这样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虞药抬了抬眼,是以为北海十三团的仙,站在虞药这边,越聚越多。
  于是两边的人,都越来越多,互不相让,情势越来越焦灼。
  那些人挤来挤去,有人围住了葆兰的尸体,慷慨陈词,涕泪交加,悲愤难控,众人环绕着他,仿佛围住一个斗恶龙的英雄。
  没有人避讳勾玉的尸体,他们挤来挤去,挤来挤去。
  有人为了挤过去,踏在了勾玉的衣服上。
  “脚拿开。”
  虞药盯着那只脚。
  银龙剑上盘的石龙开始松动,牙齿咯哒咯哒地快速上下敲击着,仿佛随时要松开。
  喧闹的场面因为这句话停止了沸腾,品味着这三个字里咬出来的、呼之欲出的杀意。
  那只脚缓缓抬起脚掌,转了个圈,落在了衣服边缘的地上。
  虞药抬起头,看看对面,又看向自己身边。
  他的身边,同他一起在地狱般战场上的北海十三团充满信任的望向他,他确信,他如果说要反天宫,他们便会不问理由地拿起刀剑。那充满信任的目光。
  他的对面,仙督会又恐又恨又轻蔑。旁边的小仙,各个不敢置信又害怕,不敢相信他们崇敬的英雄,刀剑即将对准自己人,引他上来的浮弋,也愣愣地看着他,害怕地留下泪水。是啊,现在看起来,恶人是虞药。
  他心软了。
  天下还有那么多七金,天宫还有北海十三团,难道因为他,一起走向不可控的叛贼之路吗?天下还有四界,天宫还有那么多仙人,难道因为他,一起打一场自相残害,不清楚缘由的大战吗?
  他沉默着,上面的兆十二郎开了口。
  “七金老仙,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两位仙人,可愿受罚?”
  虞药抬头看向兆十二郎。
  兆十二郎永远板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从未对虞药的任何行为发表过任何看法。这严肃的表情,在现在看来,似乎是为数不多的可信任表情。况且,虞药想,他刚才说的,毕竟是“两位”仙人。
  虞药深深吐了一口气,他攥剑的手送了又握,握了又松,终于放了手,银龙剑落在地上。
  他跪下来:“任凭发落。”
  发落便是堕天塔,也并非完全一人做事一人当,北海十三团降一级,北海修士一百年内不入仙籍。
  虞药那天的心情不可谓不轻松,自己短暂的人生中,算是什么都体会过了。周围的奚落他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
  倒是那个替自己说话的仙官,虞药多看了两眼。北海十三团没有被允许来看,虞药觉得这样也好。
  兆十二郎从人群中来,他淡淡道:“走吧。”
  虞药转身便跳。
  ***
  在虞药不知道的后事里,审判才如火如荼地开展。
  先是凡间,再而天宫。
  天下苦七金久矣。
  那疯狂扩张的七金,有侵占田亩的罪名,有贿赂官员的罪行,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真真假假,一时间分不清楚。
  那居天宫北角的北海十三团,居功自傲,恃武行凶,张狂无两,一派可抵半数仙,对先仙毫无敬意,视仙督会为无物。
  天宫煞有其事地写了“除七金令”,广传四海。
  但民间传的版本就简单多了。
  “你还在追究自己当年参与西域大战却没有登仙吗?”
  “你还在发愁真气凝不住,金丹化不成吗?”
  “你还在焦虑收成不好,良田愈少吗?”
  “你还在担心读书应试科举不中,运势不好吗?”
  “你还在担忧没有良缘,遇人不淑吗?”
  “……”
  “答案只有一个——七金。”
  “豪派一个占完了天下,挤得小派活不下去,挤得散修无处可去,田在他们手里,钱在他们手里,各级官员都在他们手里。他们,是天下之邪恶。”
  众人推墙倒得快,起势越盛,倾势越猛,天下第一大派,轰然倒塌。


第56章 夜半来客
  虞药从梦里惊醒,一身冷汗。
  他喘着气,慢慢平静下来,环视着四周。铃星、权无用、燕来行和林舞阳都正在睡觉,门口还能听见青蛙叫。
  他们出发前往西域已经两天了,明日就会到达西域,今夜休息在一座城隍庙里。这庙供奉的也许是凶神,门口一边一个,青面獠牙,一个拿着狼牙棒,一个举着照妖镜。
  权无用本不想在这里休息,又偏僻又邪气,不过抄近路,这里是个树林,周围实在也没有什么好休息的地方,只好将就在这里。
  虞药坐起来,看着熟睡的人,他转头看了一眼睡在他身边的铃星,睡着了也皱着眉头。虞药心血来潮,伸手试图抚平铃星的眉头。
  铃星总是凉凉的,额头也是,虞药的手指碰到铃星,那孩子紧皱的眉头顺着他的手指慢慢展开。
  虞药笑了笑,但铃星突然又皱起眉,恶狠狠道:“杀了你!”
  虞药吓一跳,仔细一看,发现铃星没有醒,说的是梦话。铃星皱着眉头嘟嘟囔囔,虞药把手按在他眉头:“不给杀。”
  铃星又皱了皱眉,却不说梦话了,似乎睡得更熟了。
  虞药伸了伸腿,刚准备躺下,却听到门口有个清脆的声音:“师兄,就等你了。”
  这声音……
  虞药猛地一抬头,门口站着的正是红纱。
  红纱笑着朝他招手:“来呀。”
  虞药愣愣地盯着他,周围的其他声音忽然遁去,连青蛙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但红纱的笑脸和声音与八十年前没有差别。
  错不了的,虞药明白,这不是残影,这不是幻觉,他凝出真气去看,这确确实实是红纱。
  怎么可能?
  “你太磨蹭了,师弟。”
  虞药转过去,勾玉走到了红纱的身边。
  他的师兄背着手,看着他:“走吧。”
  说罢转身就走,红纱冲虞药招了招手,小跑着跟上勾玉。
  没有多想,虞药站了起来,跟着跑出去,因为这太不对劲了。
  虞药刚迈出门,就想起来要把铃星他们叫起来,有个准备,可他一转身,哪还有什么城隍庙,他一个人站在密林中央,高高的树木将他重重包围。
  树木中传来一个声音:“不后悔吗,老仙?”
  虞药顿了顿,这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响在头顶,像雷鸣一样,这样的声音,他从未听过。
  “谁?”虞药问。
  “他们骗了你。”那声音继续。
  “他们说,你堕天,十三团降一级,停止入籍一百年。可是他们将十三团全数打下了天,大部分直接扔进了阎罗界,交给那些煞种——对,就是跟你们打过仗、恨你们入骨的,西域煞种。北海修仙之门十闭九,剩下的门派寥寥无几,无神之地甚至沦为有罪之地。”
  那声音笑了两声:“老仙,你这八十年住在东湖悠闲度日,北海与七金之人,受什么磨难,你明白吗?”
  虞药的手抖起来。
  “这都是你的错。”那声音突然抬高,在虞药头顶响了一声,“杀七金人的剑,是你给他们的。”
  虞药想被雷劈了一样震了一下,他明白的,早该明白的,在勾玉三番五次劝阻他的时候,让他为别人考虑的时候……他明明是一派之长,什么也没能做,害相信自己的人堕天,成煞,故土成罪地。他们有什么错?只是因为自己曾经说“天宫不是敌人”吗?
  眼前的树林里,环绕着虞药,呈现了一副画卷,那画卷上的人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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