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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宇宙还年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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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花痴处处有……闻迦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倪优摇摇头,视线并没有离开手上的物理题册:“蕊蕊,谢谢你的邀请。可是,我这里还有套试卷没做完……”
季蕊蕊叹了口气,不再勉强。从倪优最近加倍的努力和勤奋来看,她知道,倪优有多么看重下个月的期中考试。
昨天中午,铿锵三人行返校的时候,被刘老师在门口逮了个正着。
也许是顾及倪优和许锳的颜面,刘老师大发善心,并没有过于为难她们。
但他毫不留情地没收了三个姑娘血拼淘来的偶像周边。返还的条件,则是要求她们,必须在下个月的期中考试里,每人的总成绩提升20分。
许锳的历次考试成绩波动较大,上次月考处于波谷的她,下次提升20多分,回暖至波峰倒不是问题。
季蕊蕊则不屑一顾,大小姐向来不缺重复购物的钱。
但刘老师的条件,对于成绩一直稳定如高岭之花的倪优来说,想要更上一层楼,几乎是登天的难度。
季蕊蕊也心疼好友:“倪优,你别太逼自己。外出那天,你被刘老师没收的JJ海报,就当破财消灾,我再给你买一张就是了。”
倪优指尖的英雄钢笔顿住了。
她抬起头,声音很坚持:“蕊蕊,请你不要再为我买任何东西,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可以自己处理。”
季蕊蕊很想对倪优说,好朋友是不应该过于区分彼此的。
但她想起寒假的时候,因为“借鉴”倪优的作业,随手送给倪妈妈一双皮手套,却在开学半个月后,收到了倪妈妈亲手织出来的一条纯白色的羊毛围巾。
“知道啦,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你买东买西嘛……”
季蕊蕊说这话的时候,恰巧看到闻迦提着精致的美术匣路过,忍不住加大嗓门,指桑恨槐:“都怪某些告状精,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自己走读,又何必为难寄宿生呢?”
闻迦的脚步顿住了,聪明如他,花了数秒时间,才消化掉这句莫名奇妙的指控。
他快速垂眸,看了一眼倪优,很想忽视这位,被舅舅拿来打趣自己的“前任第一名”,却忍不住为自己讨个公道,“季蕊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字面意思,也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季蕊蕊自觉占理,底气相当充足。
“不可理喻。”
闻迦显然没有和女生争论的技能,他坦荡强调:“我没有做过你所认为的事情,麻烦你核实清楚,再来发表高见。”
“我所认为的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呀!怎么敢做不敢当么……”
闻迦两腮微红,胸膛的起伏也明显起来。
“别争了,这里是教室。”倪优以团支书的名义发声。
她拦住战斗值飙升的季蕊蕊,轻声道:“算了,也许真是误会,毕竟谁都没有证据。”
闻迦听到这句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闷闷地看着倪优,清秀的眉毛拧成难解的结。
倪优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她低下头,继续去划手上的题册。
最终,闻迦没再解释什么。
他平复一贯的淡漠,抬脚离去。只有被无辜撞击在门框上的工具匣,发出叮当声响,泄漏了主人的烦躁。
季蕊蕊还在喋喋不休,愤愤不平。
倪优的眼尾扫过窗外远去的孤冷白衫,却再也看不进眼前的牛顿第三定律。
第14章 Lesson 14
Lesson 14
笔正指实,腕悬掌虚,闻迦低调地隐在最后一排,以线条勾染着山水画的轮廓。
宿墨之间,仿佛画室里的清泉,吸引不少女生频频回首。
有男生表示不满:“为什么那家伙,可以在这练国画?我们却只能学习素描、速写和水粉写生呢?”
“很简单,因为统考不考国画。”
脾气不太好的美术老师随手敲出一记爆栗,“当然,如果你们也能把自己的照片贴进红榜前十,就是来我这里画岛国动漫都行。”
“噢,101班那位啊……”画室里又是一片哗叹。
大众印象里,选择艺考,基本就是文化不够、特长来凑的无奈选择。
当然,在历年艺考成绩出众的菁华高中,也不乏从小就明确自己的兴趣爱好,并立之为志的人。他们也被称为极有天赋的人,卧虎藏龙。
闻迦被隔壁画架上的一幅水粉风景吸引,对比的红与绿配色非常大胆,又异样地和谐,很容易判断出,画手是一个对色彩、构图极其敏感,极有天赋的同学。
“方子尧?”
闻迦捕捉到油画上的签名,由衷地夸奖,“你对作品的把控,相当专业。”
男生闻言,暂停了飞速滑动的4B铅笔,他看着闻迦,有一瞬间的意外。
从小到大,类似的夸奖他听过不少,但是,从这位来自火箭班的年级第一名口中说出,到底还是不一样。
方子尧摘掉眼镜,一改往日的沉默和倨傲,主动同闻迦攀谈:“谢谢,我父亲曾是菁华高中的美术老师,不过已经辞职。”
原来如此,闻迦再次想起了校长舅舅的起跑线理论。
他忍下好奇心,礼貌地没有询问方父离职的原因。
方子尧补充:“闻迦同学,我不仅谢谢你的肯定,也谢谢你和杨校长,为我姐姐的捐款。”
闻迦流露出诧异。
“我姐姐,名叫方子雨,现在在北京郊区的一家医院……接受白血病化疗。”
闻迦愣住了,他想起上个月的捐款事件。
长驻帝都照顾患病的女儿,大概就是方父方老师辞职的原因。
“祝你姐姐好运,她会好起来的。”
毕竟是两个男生,安慰的话无须多说。
闻迦又看了看他手中素描画,中肯建议:“老实说,我觉得你在水粉里使用的渲染和透明画法很特别,至少比素描丰富多了。为什么不沿着色彩方向继续画下去?”
他注意到,方子尧签名后缀的日期,那已经是两三个月前的旧作了。
方子尧脸色微变,他沉默了一会,才坦荡回复:“如果继续画下去,我的颜料,可能撑不到下个月老师安排的外景写生。”
“……”闻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内心有些歉疚,但作为男生,他知道,方子尧不需要同情。
课外活动临近结束的时候,画室里的同学也陆续离开。
两个男生各自收尾着手上的画作。
一个女生抱着纸盒,从教室后门悄悄溜进来,站在方子尧面前。
“季蕊蕊?”方子尧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手上的素描本,“你又来干什么?”
季蕊蕊没有介意男生语气里的排斥,反而因为他准确念出自己的名字而窃喜。
她邀功似地打开纸盒,露出一排整齐的丙烯颜料:“这是我爸爸出差,从上海带回来的温莎牛顿,你试试,颜色超极全……”
方子尧沉默地看着她,他在说,这些东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蕊蕊难得羞涩:“上周我第一次来画室,差点把你的画弄皱……这套颜料,就当我赔给你了。”
“我用不着,以后也不需费心。”
方子尧站起身,将半新半旧的画具箱拎在肩上,大步流星离开画室,不再理会季蕊蕊的示好。
两名值班女生全程目睹,隔得远远的,悄悄指点起来。
季蕊蕊只觉得手上的颜料盒有千斤重。
“有什么好看的!”她跺跺脚跑向讲台,将盒子重重放在讲桌上,“告诉你们美术老师,这些颜料充公了,爱谁谁用!”
她红着眼睛跑出去,却是追往方子尧离开的方向。
闻迦解除了回避的姿态,从硕大的画架背后站起身。
尽管他对新同学的了解不多,方子尧的拒绝却在意料之中。
但此刻,闻迦却想到了另一个女生,那张透着倔强的脸,想到了她类似的拒绝。
聪明,才华,但却敏感,自尊。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已不再介怀昨日的种种误会。
**
第二天晨读,倪优又比之前早起了20分钟。
她踏着星光来到教室,再一次看见等候在门外的男生时,已经见怪不怪。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开门,“闻迦,你又把家里的闹钟定错时间了?”
闻迦没有说话,他的确无法预测、也无法解释校长舅舅的间歇性抽风。
倪优却将男生的沉默,当作前一天争执之后,所遗留的芥蒂。
她虚心做起和事佬:“昨天很抱歉,我们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你,希望你不会介意。”
闻迦顿在讲台上,天花板上直白的灯光,穿过长密的睫毛,在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眸里留下淡淡的阴影。
“所以,你只是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而道歉,但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认为,我绝对不会做告密这种无聊的事情,对吗?”
倪优停下翻书的动作,她一时消化不了,男生这句绕口的表达。
闻迦耐心不再,他冷冷地路过倪优,走向最后一排的座位。
等倪优回过神,在回头看他,男生已经将自己埋进课桌里……安静地补眠。
“什么人嘛!”
同样是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学习的过程和付出的汗水似乎大不相同,结果却跌破眼镜。
倪优摇摇头,只能说,老天爷创造世人,有时候也太随心所欲了。
强烈的不公感,所带来的失落,被倪优无意识地,渗进了下午的广播栏目里。
新闻播报结束,连陆卓都忍不住点评:“明明是喜大普奔的植树节活动通稿,为什么被你读过之后,好像老师们种植栽培的不是桃树、李树,而是满腔幽怨的小白菜呢?”
陆卓的玩笑里不乏夸张的成分,毕竟,一个对情绪敏感,一个对声音敏感。
倪优急忙道歉,“对不起,站长。我最近可能学习压力有点大,不该把个人情绪带进广播站。”
陆卓故意板起脸:“所以,你觉得,我们身为广播员,最主要的职责是什么?”
倪优想起刚入站时,从学姐手上接过来的职务守则,老老实实回答:“沟通心声,传播文化,为同学们服务。”
“够红,够专,此处应有掌声。”当然,陆卓的语气里一点表扬的成分都没有。
“你这些话,说给校长和教导主任听,还能为咱们广播站增加点活动经费。但是身为站长,我只希望,成员们都能在这里发现另一个自己。通俗地说,就是做自己喜欢的节目。至于那些高大上的准则,Who TM Cares!”
倪优想了想,突然笑了:“我懂了。所以站长,你一开始进入广播站,该不会也是为了光明正大地编排、播放自己喜欢的歌曲吧。”
陆卓摇摇头。
“怎么说呢,因为刚入校的时候,我喜欢一个学姐。所以每天往广播站写信点歌,间接向她表白,可惜每次点播都石沉大海。我一气之下,就申请做广播员了。”
明知道不能用惯用思维来看待陆卓的行事,倪优仍感到意外,原来学长也有喜欢的女生啊。
好在季蕊蕊这个花痴颜控,对陆学长的热度只有三两天,她最近的注意力集中在高一(8)班的方子尧身上。
十六七岁的心性,真是流水的人面桃花,铁打的怦然暧昧。
倪优也忍不住八卦,“后来呢,那位学姐呢?”
陆卓的语气里,有种空前的悲伤:“她已经离开这里了。”
“对不起,或许我不该问这些。”倪优的心里,为学长无疾而终的暗恋感到遗憾。
陆卓毫不介意,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校草标配的阳光笑容。
他打开广播室门口的收信箱,倒出一摞留言信件,递给倪优:“下面的点歌环节,就辛苦你了。有多少单纯的少男少女,每天这个时候,都眼巴巴地听着广播,期待自己的小心意被翻牌子呢?”
倪优放眼看去,“生日快乐”、“心想事成”、“越来越帅(美)”这些词语,仍旧高频率地出现在小纸条里。
空场的音乐接近尾声,她接过麦克风,随手抽出一张粉色信纸,不假思索念道:“下面这首歌曲,是要送给高一(1)班的闻迦同学——”
闻迦?……她愣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念错。
倪优第一次在自己的播音时间,制造了三秒钟的空白。
空气有点安静,她手上的信件,莫名变得烫手起来。
**
闻迦第二次在校园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脚下传给对面男生的球,第N +1次被隔壁班的男生抢走了。
他抹了把汗水,实在忍不住讲解:“那个……岳不群同学,下次你要撑脚提踵,下切的时候,把冲力变成旋转力就能接住球了。还有,请注意剑桥规则,不要越位。”
岳同学很心塞,他委屈地看着闻迦:“我不叫岳不群,我叫岳留群……”
虽然学神肯在百忙之中,放下课本,主动加入男生们的课外活动,已然令大家受宠若惊。但眼下的情况,显然是一百张周杰伦的电影票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哦……对不起。”闻迦真诚道歉,“下次你再来找我请教数学题,我一定多讲几种解题方法。”
“……”崇拜之情滔滔不绝,原谅学神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岳留群小心翼翼问他:“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明白,什么叫做剑桥规则呀?”
闻迦远远地看了一眼跑道外侧,正在执勤点名的体育老师,十分大度道:“算了,不用在意这些条条框框……你们踢得开心就好。”
男生得到鼓励,带着球兴冲冲地跑开。
闻迦走到球场边缘,找到自己的瓶装水,痛快饮下大半,心中的烦躁才渐渐平息。
耳边传来清凉的歌曲,三重女声在幽怨地合唱:“爱情是一道伤口,我们各自苦痛……”
如果他没有听错记错,这已经是倪主播在一段十几分钟的新闻播报里,插播的第四首流行歌曲——而且,都是以失恋分手、爱而不得为主题的苦情歌。
所以,女生们为什么会喜欢听悲伤的歌曲呢?闻迦想不明白。
他记得亚里士多德曾经讲过喜剧和悲剧的诞生。先哲的意思是,喜剧源于揭丑,强烈却短暂;悲剧源于藏美,软绵却隽永。
放到倪优身上,闻迦只觉得这是女生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
不然,明明没有谈过恋爱,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听这些靡靡之音呢?
操场上,已经有男生跟着广播里的音符节奏,有一搭没一搭地放慢了奔跑的步调,那画面太美,令人无法直视。
闻迦皱着眉,将空荡荡的瓶子丢进看台下的垃圾箱,打算结束今天的“和睦交流”。
清晰的女声,接替了婉转的情歌,再次从音响里传出:“下面这首歌曲,是要送给高一(1)班的闻迦同学——”
送给……我么?
和脚步同样静止的,还有闻迦的心跳。
“点歌的女生没有署名,她在来信里表示,欣赏闻迦同学的绘画作品,想要借一首歌,祝福他,成绩进步,天天开心!”
女生念完信稿,麻木地摘掉耳麦。
她随机点开首页的曲目,歌声瞬间覆盖了整片操场、整座校园,“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天后的演唱深情如斯,闻迦却半句都听不进去。
“哟吼——”四周的男生听到这段隐晦的祝福,跟唱着起哄,“想念是会呼吸的痛……有女生向我们学神表白呢!”
岳留群也跑过来,羡慕忌妒恨:“你去一次美术室,就有人匿名点歌了。什么时候,才能有女生肯多看我一眼呢?”
闻迦却在这暧昧的调侃里,一点点冷掉了脸色。
情愫懵懂的年龄,他并非第一次察觉到女生的示好,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以校园广播的形式,昭告天下。
没有防备,没有惊喜,闻迦的心里,只有突如其来的难堪和……失望。
心里升腾出莫名其妙的闷痛,无法排遣,他统统将它们转换成了……愤怒。
他飞起一脚,将岳留群脚边的足球踢到爪哇国。
“喂喂,大神,你踢错方向了,这是咱班自己的球门!”岳留群哇哇大叫。
“不对,你又要去哪儿?活动时间还没结束呢!”他冲闻迦的背影大喊。
闻迦的声音更冷了,
“去投诉……广播站。”
第15章 Lesson 15
Lesson 15
The First校园广播开站至今,因为节目内涵问题被投诉并不鲜见,但是倪优第一次在陆卓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神色。
“……综上所述,希望广播站能继续传播校园文化,弘扬主旋律,严格审查播音素材,尤其是所播放之音乐、歌曲,要求务必思想健康,积极向上,严禁靡靡之音……”
倪优逐字逐句,念着手上的a4纸,有点啼笑皆非。这是陆卓一个小时前,从教导主任那里领回来的……指导意见书。
陆卓无奈地向站员们解释:“简而言之,就是有人实名向校领导,投诉咱们日常广播的……靡靡情歌太多,让咱们以后严格把控,调整。”
学姐第一个拍桌子:“靠,这么根正苗红的投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投诉者是上世纪穿越过来的老古董吗?”
倪优也纳闷:“既然是实名投诉,教导主任为什么不透露投诉者的姓名呢?”
陆卓同样无语:“这正是我们不得不重视此次投诉的理由,因为意见书是从校长办公室发出的。”
众人哗然:“呵,还是个有背景的家伙……”
倪优心里有点不安,她忍不住猜测,今天的意外,是否和她昨天的播音内容有关。
“站长,那我们接下来,真的要调整吗?”
“当然,为了广播站下个月的活动经费,也要认真贯彻大boss的方针要领嘛!”
陆卓把大家逗笑了,但是倪优知道,这里最不在意经费的人就是他。
学姐吐槽:“不能做自己喜欢的节目,这样在广播站播音还有什么意义啊!”
陆卓自信地挑眉:“别担心,这件事既然因舆论而起,那就让舆论来解决它。”
他们只需要,拭目以待。
春天的最后一场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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