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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宇宙还年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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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自信地挑眉:“别担心,这件事既然因舆论而起,那就让舆论来解决它。”
他们只需要,拭目以待。
春天的最后一场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持续到课外活动时间,将大部分体育意向生困在了教室里。
岳留群偷偷翻看着新一期的《乒乓世界》,窗外的校园广播里,飘来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星空》,优雅空灵,令他流连其中……昏昏欲睡。
手上的杂志被猛然抽走,岳留群吓得差点从座位上摔倒,“谁,谁,干嘛呢!”
不大不小的动静,吸引前排的同学们齐刷刷转过身来,迟钝的岳留群这才看清身后的人。
他的声音有点颤抖:“班……刘,刘老师好!”
刘老师随手翻翻手上的杂志,也乐了:“二王一马又包揽冠亚季了!不错呀,借我也看两天?”
传闻老师们的办公桌,那就是课外杂志的坟墓,但是在火化前,岳留群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老师您尽管借!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看完,能不能再还给我……”
刘老师卷起杂志敲过去:“下周期中考试,等你在全年级提升十个名次,再来找我!”
看热闹的同学,跟着爆发出哄堂大笑。
身为“近邻”,闻迦也好心地给岳同学点了根蜡。
他无意抬起头,扫过前排所有集中在岳留群身上的脸庞,有同情,嘲笑,好奇……但是有一个女生,至始至终没有回头,没有离开过手臂下的练习册。
她的背影映衬在一众热闹看客被虚化的脸颊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闻迦想起前两天,在操场奔的时候,女生在他头顶的广播里,矫情地念着酸得要死的散文:“轰鸣的火车路过山脉,树上的小鸟们叽叽喳喳地猜火车,但是只有一只小麻雀,呆呆地躲在巢穴里想心事,至始至终没有抬头……”
还真是一只小麻雀,时而聒噪,时而安静……绝佳的记忆力,使他甚至想起了,倪优放在那段故事之后的配歌——“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然而此刻,穿过雨帘、飘然入室的却是一首古早的台湾民谣:
“小时候每到雨季,
总躲在家里叹息,
埋怨这闹人天气,
害我不能上街游戏……”
逐渐恍惚的视线里,闻迦突然想起校长舅舅的提醒。
闪过一丝微乎极微的躁动,他急忙低下头,让手中的《电脑报》,代替他心里被雨滴逐渐打湿的情绪。
**
午间的下课铃声响起,校园餐厅瞬间热闹起来。
倪优从高一(1)班专属的橱柜里,找到自己的储格,取出三套餐具,直奔3号窗口。
季蕊蕊和许锳,排在长长的队伍中间,冲她招手。
倪优走近了,才发现闻迦也排在队伍后面,心想,原来他也喜欢3号窗口的红烧排骨么。
倪优越过闻迦,将分层的快餐杯,递给两个好朋友,面颊微红,加进她们中间。
季蕊蕊从身后拍拍她的肩膀:“今天怎么这么慢?”
倪优只好回答:“今天我值班,刚刚在路上还在想,下午一个小时的节目怎么做?乡村小调,校园民谣,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前两天已经被学姐们播放两个轮回了。”
提起这茬,季蕊蕊没好气:“你们的播音素材,一般不都在上周末的时候就策划好了吗?哼,都怪那些胡乱投诉的家伙,自己心思不纯洁,还怪广播站的情歌影响心情?”
闻迦不近不远地排在三个女生身后,托着餐盘的手,有点僵硬。
许锳也笑了:“能提出如此反人类的意见,可见投诉者,也是个一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极品优等生。”
季蕊蕊继续道:“哈哈,简直就像《青蛇》里的法海,自己定力不足,还怪曼玉姐姐魅惑人心?”
倪优却笑不出来:“总之,广播站的曲库告急,下午的美文赏析,我总不能去插播儿歌或曲艺吧?”
“拜托,只要不是轻音乐,擦边球怎么打都行。”笑闹的时候,季蕊蕊侧身看到身后的闻迦,主动隔空询问:“喂,优等生,你有什么合适的歌曲推荐给广播站吗?”
“没有。”
闻迦的语气不太好,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等餐的队伍。
路过橱柜,他随手将干净的餐具丢进自己的储格,发出清脆的响声。
留下三个女生一头雾水。
傍晚的画室,美术老师手持一张人物肖像,逐点逐线地讲解着素描阴影的要领。
闻迦安静地坐在后排的角落。一滴浓墨从指尖滑落,跌进雪白的宣纸,晕染成模糊的旋涡,握笔的少年,却迟迟没有动作。
方子尧在旁边凉凉地出声:“喂,再磨蹭下去,今天要交白卷了。”
闻迦却莫名问道:“好听吗?”
他指指窗外走廊上的音响。
方子尧侧耳一愣,笑道:“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意外,广播站居然能放小虎队的励志歌……这是为了迎合40岁以上中年老师们的品味喜好吗?可现在离教师节还远得很呢!”
闻迦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中了一枪。
他烦躁地将手上的宣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
“那你呢?课外之余也会听音乐,来缓解课业压力吗?”
方子尧摇摇头:“压力人人有,但我唯一纾解的方式,就是像现在这样涂涂画画。至于其他,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背两篇英语课文。”
闻迦认同地感概:“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听伤感情歌呢?”
方子尧莞尔:“谁知道呢,多愁善感,大概也是为了以虐攻虐吧。”
课外活动时间结束,两个人默契地前往餐厅解决晚饭。
即使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吸引了周遭不少女生们,有意无意的注目。
用季蕊蕊的话讲,如果说颜值是一种光环,闻迦和方子尧坐在一起,估计能照亮半个校园。
闻迦加快了用餐速度,从餐厅出来,路过宣传墙,他看到不少人在围观墙上新贴的宣传海报。
作为菁华学生们的意见领袖,高年级的美术生们,似乎格外喜欢以绘画创作的形式,来表达同学们的诉求。
比如五月份的时候,画出一套快要像雪糕那样融化的课桌课椅,贴到宣传栏上,用来抗议学校迟迟不肯开空调的无道行径。
去年国庆节,美术班的学长学姐制作海报为祖国母亲庆生时,将校徽上的旗杆被换成了字字泣泪的钢笔;正义凛然的小红星也被换成了金灿灿的孔方兄——而海报出现的第三天,学校就撤销了关于国庆长假期间强制收费、私自补课的决定。
闻迦对以上这些历史嗤之以鼻,但此刻令他驻足的是,海报上明晃晃的“广播站”三个字。
在这张嘲讽意味十足的海报里,遍布菁华高中各个角落的音响,被画成了各种小动物的耳朵。
左邻右里的耳朵之间,进进出出地音符也纹案各异,分别代表了民谣,红/歌,轻音乐,甚至还有……儿歌。
不知什么时候,有围观的好事者,用马克笔在这张“耳朵开会”的海报下留言:预祝校园广播站,六一节快乐!
最不巧的是,天空中正飘来倪优的播音:“……以上是今天校园广播的全部内容,感谢大家一个多小时多的聆听,我们明天节目再会。”
而她选择收尾的配乐,是罗大佑的……《童年》。
“什么玩意儿啊,这里是菁华高中,不是义务小学好吗!”
很自然的,人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
连方子尧也忍不住感慨:“看来广播站的生产力,已经不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了。”
闻迦双手插袋,冷冷地站在人群之外,没有说话。
晚自习结束,闻迦回到家里,一直等候在客厅的舅妈很自然地关掉了电视。
杨校长披着外套,从书房里走出来。
闻迦直接问道:“舅舅,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看到,高二美术班的同学,贴在宣传墙上的海报?”
“当然了,王主任可是第一时间,拿手机拍下来传给我的。”
校长扶扶下巴,似乎有点生气:“哼,广播站这帮孩子,每个月领经费,却一再被投诉,下周干脆重新选拔,把那个名叫陆卓的站长,还有站员们,全部都更换一遍好了。”
“不要!”
闻迦脱口而出:“怎么能因为这一件小事就换人呢?我觉得她们做得挺好,学生会拨的那点经费,恐怕还不够人家采买播音素材吧。”
杨校长很诧异:“可你前几天,还气冲冲地向我投诉,广播站乱点歌,影响你的学习注意力?”
闻迦努力不让自己的脸红得太明显:“不会,我要是想读书,就算有人天天在我耳边唱摇滚也没用。”
杨校长有点儿为难:“可是我已经和王主任商量好,在下周升国旗仪式上、校长发言的时候,要对广播站进行通报批评呀?”
闻迦更着急了,但多少也听出了舅舅语气里的调侃,他无奈地摊摊手:“舅舅,这次是我考虑问题不周全。我答应你,在我爸妈回国之前,我会认真留在菁华高中,不考虑转校的问题。”
“唉呀,这是两码事嘛……”杨校长笑眯眯,似乎还要拿乔。
舅妈看不下去了,打断舅甥俩,冲丈夫翻白眼:“孩子都辛苦一天了,回到家,你少谈学校的事儿。”
舅妈将热好的牛奶递给闻迦,催他回卧室:“喝完早点睡,不要熬夜。”
热气腾腾的牛奶,并没有起到安眠的作用。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悄悄起床,打开了卧室的电脑。
百度知道告诉他,人们在聆听悲伤音乐的时候,神经内会分泌一种名叫多巴胺的因素。
它不仅能弱化悲伤,反而使人们获得关怀、温柔、安全感的共鸣。
所以,这是利用一种类似怀旧的安全感,反向治愈悲伤么?
网页上的每一个字,闻迦都认识,却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他还是不懂。
第16章 Lesson 16
Lesson 16
翌日,倪优并不值班,课外活动很自然的被她拿来温习功课,备战期中考试。
《向45分钟要效益》的填空题做到一半,天空中突然飘来Somebody to love的歌声。
皇后?太意外了吧!
倪优当即放下手中的钢笔,站起身向外冲去。
可惜她的动作太突然,出门的时候,差点和折回教室取画具的男生撞了个满怀。
“小心!”
闻迦放开虚扶女生瘦弱肩膀的手,满脸的尴尬和意外。
“抱歉啊,我赶时间。”倪优吐吐舌头,同样红着脸跑开。
闻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活动中心的长廊,嘴角慢慢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舅妈说得对,女孩子还是开朗一点比较可爱。
倪优推开广播站的门,径直询问外间的陆卓:“怎么,教导主任的的禁令解除了?”
陆卓不意外:“嗯,中午直接收到杨校长的通知,广播站一切工作标准、内容,照旧!”
倪优竖起大拇指:“厉害了,我的站长。”
陆卓也不谦虚:“当然了,朋友会画画,运气不会差。我说过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站长,请允许我为你点一首——《征服》。”
倪优话音未落,一个值班的学姐,从播音间里探出头,高声清唱:“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陆卓不领情:“你不知道这首歌是要跪着唱,才显得有诚意吗?”
学姐翻着白眼,去播放下一首奶茶的歌,关门前只留给陆卓一个字:“滚!”
倪优辛苦地忍住笑。
陆卓却下逐客令:“今天没你事儿,还不快回教室复习,下周不是有期中考试么!”
他很清楚倪优的原则,考试与广播不可兼得,自然是要舍广播而取考试的。
倪优却将食指放在唇边,“嘘,等我听完这首歌。”
陆卓听着播音间渗出来的旋律,心里喟叹,果然还是小女生。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倪优呢喃着歌词,问陆卓:“这首是什么歌,怎么这么好听?”
陆卓好笑:“刘若英的。不过,你才多大,这首歌不适合你听。”
倪优不满:“不就是怀旧的情歌嘛,我为什么不能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亲亲?”
“哦,你都见过了?优等生,看不出来啊!”陆卓揶揄道。
倪优自知失言,急忙解释:“当然啦,夜礼服假面吻过月野兔,五阿哥吻过小燕子,李逍遥还吻过赵灵儿呢!”
“哈哈哈,真有你的。”陆卓已经快把肚子笑疼了。
他掏出一串钥匙,几经尝试,打开了房间里尘封许久的档案柜。
他找到一盒封面褪色的磁带,吹吹上面的灰尘,递给倪优:“败给你了,拿去听吧!”
倪优爱不释手,几乎瞬间喜欢上了这张专辑的名字——《我等你》。
她从夹带的歌词小册里,找到了那首洋溢着栀子花香的——《后来》。
当晚,倪优沉浸在这张几乎和她年龄一样大的专辑里,明明歌诉的不是这个年代的故事,却听得她泪流满面。
**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交卷三天后,新鲜更新的红榜上,自然还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考试周的语文课上,慎老师为了勉励同学,出镜率最高的那句对联怎么说来着——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尽管倪优很难将这番话的作者,和写出《婴宁》、《细侯》的聊斋先生联系起来。
但大师就是大师,无论人话鬼话,流传下来的,都是至理名言。
是以,当倪优再次从红榜最高层,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姓名和大头照片的时候,长期紧绷的琴弦,总算平安着陆。
她甚至有空去欣赏,排在下面第二名的照片。
“我的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照片上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幽幽地在她身后开口。
倪优差点背气,她佯装镇定,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宣传栏的玻璃:“呃,刚刚,你的脸上好像有点灰尘来着……”
“是吗,那谢谢了。”闻迦的语气仍旧很淡,“还有,恭喜你,第一名。”
不要骄傲,不要骄傲,不要骄傲。
倪优在心里,把重要的事情默念三遍。
“谢谢!”倪优扬起脸,笑道:“你也很不错,第二名呢,继续加油吧。”
说完,迤迤然走开。
闻迦脚下控球,目送女生离开。
他莫名觉得,如果这姑娘身后有一条尾巴,一定能活泼地跃过头顶。
考试的排名对他来说可大可小。但这一次,他想,第二名也是个不错的安排。
倪优春风得意的好心情,持续到午后。
班主任刘老师在下午第一堂课前,公布了期中考试年级前30名的单科成绩和总分分值。
尽管拿回了年级第一名,但是倪优只领先第二名……0。5分?
闻迦的数理外化生依旧笑傲江湖,而倪优对比上次月考,唯一的进步是英语作文拿到了满分。
当然,领先0。5分也是领先,但是自己几个小时前,还大言不惭地鼓励第二名“继续加油吧”,现在想想,实在打脸。
倪优神色复杂地回头,飞快看了一眼后排的角落。
某人仍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所以,她和闻迦,到底谁是越王勾践,谁是吴王夫差,到底谁能赢到最后啊!
期中考试的难度系数偏高,刘老师播报的成绩单,打击了绝大多数同学的积极性。
下午正式上课前,醒脑提神的唱歌环节,也沉浸在一派低气压之中。
音乐课代表领唱的《西风的话》,被同学们唱成了《西湖的泪》,水漫金山,只好赶海《踏浪》。
“海上的浪花开呀,我才到海边来……”
唱到一半,刘老师终于听不下去。
他敲敲讲桌:“这是踏浪吗?听上去怎么感觉你们都被一巴掌拍在了沙滩上,抠都抠不下来!”
季蕊蕊小声嘀咕:“音乐课上学的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我们都唱腻了。”
此话言之有理,有人窃窃声援。
鉴于季蕊蕊是本班唯一的声乐意向生,刘老师索性拍板:“既然这样,有什么新歌好歌,你协助音乐课代表组织一下,下周班会,给大家20分钟时间学唱。班长和团支书跟进。”
于是,整整两天,季蕊蕊都在倒腾自己的MP3。
晚上睡不着觉,她从上铺滑下一只手臂,戳倪优的蚊帐:“太激动了,这可是老班第一次器重我,单独让我组织活动。”
倪优汗颜:“你这是当人家音乐课代表,不存在的吗?”
季蕊蕊自顾苦恼:“眼下的问题是,应该教大家唱什么呢,歌词不能太露骨,曲调不能太高亢……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选择困难了。”
倪优想了想,从枕头下掏出一盒磁带,递到上铺。
季蕊蕊打开:“奶茶的歌?”
“嗯,第二首《后来》超好听,歌词也很棒。你听过吗?”倪优大力推荐。
“当然,很老的一首歌,和声部分还是梁静茹帮唱的呢。KTV必点的经典曲目,我的MP3里就有。”
倪优从来没有去过KTV,听她这么说,心里有点失落。
季蕊蕊安慰她:“班里学霸这么多,不会唱的肯定大有人在,不如咱们征求一下其他女生的意见?”
倪优的磁带和季蕊蕊的MP3在101班的四间女生宿舍“推广”了一遍,果然圈粉不少。
自古女生多感性,最能领悟“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唯美的歌词,适度的哀伤,轻易就能俘获她们的怜爱。
下周的班会,这首《后来》顺利成为高一(1)班的新晋“红”歌。
音乐课代表提前将歌词抄在黑板上,许锳也帮忙,从英语老师那借来了外放的录音机。
对磁带曲目熟悉的倪优,则站在讲台上,不停地为大家倒带、重播。
教室里,一群青涩的、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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