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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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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省长微一点头,出去了,只留下奉九立在门口,目送他远去。奉九走回空荡荡的会客厅,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墙上挂着的条幅,上面写着“书有未曾经我读  事无不可对人言”,看了很久,想着老帅作为一个草莽英雄的往事,就真的这么成了往事,眼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
  在奉天人看来,虽然他们的老帅被炸了,而且用玻璃盖儿(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狗娘养的小日本给炸的,但老帅吉人天相,果然没啥大事儿。所以奉天城内人心安稳,虽然因为戒严费了点事儿,但老百姓还是照常过日子。
  不过一向趾高气扬大摇大摆的日本人却坐不住了,连日的戒严和他们私下的谣言都再再暗示着,宁军有可能对奉天的日本人进行大规模报复,于是他们纷纷跑到领事馆要求保护,闹到最后总领事林久治郎不得不设置栅栏和加高铁丝网,而日益紧张的气氛甚至让满铁公所所长镰田吓得哇哇大哭。
  同样是日本人,宁军第三方面军团模范队队长荒木五郎,也就是黄慕却是很有义气,他强烈建议驻扎奉天的宁军上下不要对城内的日本人进行攻击,更不要开一枪报复,以免就在不远的驻守金州的日本关东军找到借口出兵。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建议是明智的。
  现在已经是六月十七号,距离老帅被炸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奉九揉了揉双颊,她笑得真累,这近半个月以来,除了父亲和大哥在爆炸发生的第二天来到府里打探消息并安抚了她,闺蜜们为了不添乱只能不上门但纷纷打电话慰问,让她得到一丝慰藉外,她每天都要接待六、七拨来探听消息的日本太太团及其他派系的人士。
  有时实在顶不住了就让寿夫人出来应付一下不那么重要的“客人”,这些居心叵测的女眷会故意在前院站着不走,晚上来就偷瞧老帅卧室里的点得亮堂堂的灯光,白天来就偷看帅府的下人神情轻松地仍旧挑着两大摞食盒给老帅送饭,而府里的医官薛医生则天天面含微笑进进出出给老帅换药,离开时则拿着记录医疗过程的板夹子回到后面的客舍,甚至还有从外面送进来的新的鸦片和烟具……老帅抽大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几个姨太太,除了因为脚趾头被炸掉了几个的七姨太住院休养,其他人照样花枝招展,天天养尊处优悠闲度日的闲散模样,让人瞧不出什么端倪。
  而少帅夫人更不用说了,每次出来招待各方女眷,都是服饰精致华美,淡淡的妆容清丽端雅恰到好处,人面桃花一般,总是有那么一股子向上的精气神儿,神情轻松,偶尔也稍嫌不耐。
  也是,任谁这么多天接待这么多女眷,同样的话说上了几十遍,也都得急眼,这年纪轻轻的太太已经相当有耐性了。
  探查到这样的情形,太太团如实回去复命了。
  而日本关东军方面则大失所望:宁老帅居然运气这么好,这么大当量的炸o药,也只是让他受了伤而没死。
  而为了能够使老帅更快地回复健康,及出于人身安全起见,不相干的各色人等自然要被挡在门外,没什么可说的。
  这就是戎马倥偬一生的老帅的威力了:即使受了伤,也是猛虎,余威犹在,各方势力均不敢乱说乱动。
  到了晚上九点,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小规模的骚动,一个人,披星戴月,大步而来……
  奉九的眼睛忽然就蓄满了泪水。
  宁铮接到电话时,正好是宁军各高级将领齐聚中南海万字廊给他庆生,大家也都知道,只怕这是最后一次在这个中国权力的中心之地给他庆祝了。
  没想到一纸奉天密电如晴天霹雳,瞬间把热闹的生日宴变成满座哀戚。
  宁铮及军团部必须立即撤离,于是当晚动身,他们迅速撤到了冀东滦县,将军团部设在滦县师范学校院内,他们则住在北山上的一座寺庙里。
  待宁军北撤、收束事宜大体就绪后,宁铮准备秘密返奉。
  能平安归来,其实也颇费心思:印雅格亲自开了一辆运送宁军士兵的机车,他毕竟是美国人,万一日本人突然产生怀疑上兵车挨个检查,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美国的公民在车上,会更能保障宁铮的安全。
  待到一路有惊无险地到达奉天火车站,头戴鸭舌帽的印雅格摘下帽子,这才发现已经被汗浸得精透。
  一脸脏污的宁铮一身灰色卫队骑兵连军士装扮,胸口佩戴着“王德胜”的假名鉴,径直走到她的跟前,脱了军帽,露出青虚虚的头皮。
  即便如此,即便为了掩人耳目伪装成满面黝黑的锅炉工,杂坐于卫队骑兵连的闷罐车里才从冀东脱身而回,这种装扮反而让他看起充满了从未有过的粗糙的男性魅力。
  他不语,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直视着她,忽然伸出手在她眼睛上从左到右轻轻一揩:“抱歉,没带手帕。”
  奉九想笑,还是没笑出来,她扯出手帕擦擦眼泪,一声不语地拉着宁铮的手进了大青楼。
  在东北,给长辈服丧,百日内是不允许剃头的,但宁铮临行前在幕僚的强烈建议下,还是剃了头,就是怕万一半道被日本人截住,还可以骗他们一骗;果然,一路上他们被日本关东军以安全为藉口,上车盘问了两次。
  宁铮归来,说明自从老帅被炸后紧锣密鼓布置的宁系军队北撤已经有序进行,同时,对于老帅继承人的宁军内部的明争暗斗各方角力也已经到了尾声。
  第二天上午,奉天各法团会议,在毫无异议的情况下,公推宁铮继任“奉天军务督办”,并以老帅名义给奉天省长公署发告咨文,同时通告驻奉各国领事,于是官商各界纷纷前往拜谒,全城悬旗庆贺。
  终于,在宁铮回到奉天的第五天下午,奉天军务督办正式公布了宁老帅因伤重逝世的消息,同时公布了治丧委员会名单。
  奉九低声对正换着麻衣丧服的宁铮说:“父亲临走时有话……”
  宁铮默然不语,父亲的话里,有对自己的担心:他一走,那些一直不甘居人之下的下属,会不会趁机壮大?
  父亲也许想说,他才不过二十四岁,就手握天下大权。“福兮祸所依”,这并不是福气,而更可能是祸事。
  他没有读懂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不懂他。
  原本,他们都不急,时间还充裕着呢:老帅春秋鼎盛,至少还可再战十几年;宁铮自可慢慢成熟,直到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千山龙海寺的澄观大师曾批过他们的命格,说:前世冤家,今生父子。
  有的孩子是来报恩的;有的,是来讨债的。他与父亲关系一直不是很融洽,那他是不是个讨债的儿子呢?
  他慢慢戴上了灰白色的孝帽,门外唢呐特有的凄厉已经响起,这样的声音要持续整整一个月,他微微笑着:“奉九,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人了。”
  他身材一向高大挺拔,此刻,却也有点塌了肩膀,骄傲如斯的天之骄子,居然也可以如此失魂落魄。
  一句话,奉九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老帅也居然真就在少帅生日当天去世,不得不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62章     欲与少年期

  宁老帅的葬礼,宁家本想操办得低调,当然,这不可能,毕竟人到了这个地位,很多事情已经是身不由己,即便成了死人也一样。
  丧礼从六月二十七日起,首七家祭,直到五七家典结束,八月二日会开始公祭。
  虽已是盛夏,但整个奉天城一片雪白:很多奉天老百姓自发在家门口挂了灵幡,表达哀思。
  出殡队伍高达十万人,奉天百姓很是悲痛,毕竟是老帅让大家过上了比以前安稳了许多,富足了许多的生活。
  奉天省长公署政务厅规定,出殡当日起,奉天停止娱乐七日,停戏三日;学校停课一日;文官左臂缠黑纱七日,武官士兵左臂及刀柄缠黑纱七日。
  象征北洋政府治下中华民国国旗的五色旗降半旗致哀。
  各方势力前来吊唁。宁铖、宁诤、鸿司及小的男孩子们个个披麻戴孝,宁铮摔盆打幡,热孝百日。
  日军间谍密布。日本首相田中义一送来花圈,对于老帅被炸,他毫不知情,形势发展已让其极其被动。
  宁家男人对于装模作样赶来吊唁的日本关东军总司令松冈长太郎,真是咬碎了牙齿和血吞地才能忍住不拔枪相向。
  不得不承认,日本人的实力连强悍的俄国人都不得不退让三分,而此时的中国军队,还需要继续发展壮大自己。
  同样被炸身亡的黑龙江督军吴秀峰嫡子吴幼权,也就是宁铮身边“四大公子”之一的侍卫官,哀痛得无以复加,天天叫嚷着要找日本人报仇,宁铮怕他绷不住,早就命另一位侍卫官朱铁黎把他看管起来了。
  宁铮选定了萨尔浒一处依山临水的地方作为父亲的安身之所,修建陵园需要三年的工期,此间老帅的灵柩暂停于东边门株林寺。
  因天气炎热,自老帅故去,遗体一直以布匹沾桐油缠裹数层,且棺椁外放置几十块大冰块镇凉,还得不停更换。
  老帅遇袭身亡,东北群龙无首,所以早日选出主理人至关重要。
  虽然宁军内各有各的支持者,但大家心存一个共识,就是日本关东军虎视眈眈于侧,自己人说什么也不能打起来,团结为重。
  东北准备选出继任者,不但中国国内万众瞩目,连西方各列强也在焦急等待结果,都想早一点尘埃落定,再来盘算自己的既得利益是否可以得到保障。
  终于,在六月二十四日,不恋栈不贪权的老帅把兄弟——张辅忱联合一批少壮派军官一力推举,宁铮接过东三省议会公推书和印信,正式主政东北,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兼任奉天保安司令一职。
  自古以来,权力交接最容易酿成腥风血雨,但在张辅忱和宁铮的惺惺相惜、互相推让下,终于毫无波澜地顺利解决,日本参谋看好的图宇霆则毫无机会。
  至此,宁铮成为中国政坛最受瞩目的新星。
  消息传来,奉九心头一片茫然。
  前几天听说“老把叔”张辅忱被宁铮等人推举为老帅继任者,她心里是由衷的高兴:她打心眼里不想自己的丈夫坐上那个万众瞩目的位置:表面风光、实则举步维艰。
  “皇姑屯事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因为这是日本陆军背着政府做出的独立行为,所以实施者河本大佐被勒令回东京受审。
  同时首相田中义一因为未能有效操控军队行为,被裕仁天皇解除职务,一年后,郁郁而终。
  虽然炸死了眼中钉宁老帅,但东北并没有内讧,没有乱,关东军几次挑衅也未成功,甚至对着奉天高唱“南满是我们的家乡”这种鸠占鹊巢的歌也没有成功。
  可以说,宁军迅速解决了继任问题,让日本人师出无名,他们的一大目标因此落空。
  奉天这边,刚刚解决继承者就任问题,第二个紧迫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与国内各军阀的关系,到底应该如何处理?到底要不要接受南京政府的管辖?
  自老帅出关,以宁军为主的安国军与北伐军的态势就进入了一个混沌期:南京政府虽然于五月底派出代表与宁军方面代表接洽,“愿以停战友好方式”解决东三省问题,但奉命北撤的宁军仍时不时遭到北伐军痛击。
  奉天方虽表示愿意接受此种方法,但也一面撤退一面不忘布防以备长期对峙。
  麻秆打狼,两头害怕。
  双方缺乏基本的信任。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今。另外,无论是奉天方还是南京政府,直到现在,双方内部对于下一步的行动都还没有达成共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对于向对方靠拢的主和派都是占了上风的。
  东北与南京政府的频繁接洽及日益明显的统一迹象,终于引起日本方面的恐慌。
  从七月十九日开始,日本方面先后派出了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前驻华公使林权助,不顾基本的礼仪教养,在老帅丧礼三七家典期间,频繁上门从劝说到威胁,极力阻止东北易帜,否则就要兵戎相见。
  同时,日本驻奉天军队出现在奉天火车站展示武力,耀武扬威。是否并入南京政府管辖,东北易帜一事陷入巨大的两难境地。
  宁军很多高级将领由此担忧日本人真的要发动军事侵略;而且,他们原本就对归南京政府管辖心存疑虑:南京政府在东北口碑并不好,往往口惠而实不至,担心自己老家东北第一个与日本关东军对战,而南京政府却无增援。
  鉴于易帜带来的巨大潜在危机,宁军内部甚至对是否易帜都产生了巨大分歧,决断不下,干脆暂缓了易帜的脚步。
  期间六月二十六日,是奉九的十九周岁生日。那天早上,吴妈照例给奉九煮了两个鸡蛋准备滚运,煮俩是防备有裂缝的。
  没想到一夜未归的宁铮正好从灵堂回来了,他倒是一身清爽,看来已在别处沐浴过;随手接过吴妈手里的鸡蛋,端着托盘上的一碗长寿面上了楼。吴妈心里很安慰,这是记着姑娘的生辰,特意回来的。
  宁铮本就是掐点儿回到小红楼的,奉九正好醒了。宁铮让奉九先去洗漱,接着就给她浑身上下前前后后地滚运,嘴里照旧说着吉祥话,只是不像去年,两人脸上都没什么笑容;接着,宁铮拿起另一个鸡蛋,轻轻说:“奉九,父亲在我生辰那日去世……从今往后,我跟你一天过生日,记住了么?”
  一听这话,奉九回想起四日一早,她还想着要不要煮鸡蛋干脆给自己滚运,以代替给他滚呢,毕竟他说了回来要检查。这个堂堂宁少帅,在某些事儿上可是小心眼儿得紧。
  随后老帅出了事,这事儿自然就算了。
  “……好。”奉九接过鸡蛋,给宁铮也滚了运;两人用着同一副筷子,同吃一碗面,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
  宁铮把托盘放到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奉九,哑声说:“我只有你了……答应我,别离开我。”
  奉九心里叹息:明明还有出嫁的大姐、巧稚,还有那么多兄弟姊妹,但也只能伸手摸摸他憔悴却仍不失俊秀的脸庞,“嗯,有我……答应你了。”
  宁铮浮出一个淡淡的笑,俯头过去,恋恋吮吻她的双唇,接着向前搂紧她的身子,撬开齿关,与她深深缠吻。这是自宁铮回来后,两人的第一个吻。
  各方势力按兵不动,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奉天已经成了一个大闷锅。奉天这个大戏台上的各色人物,如同湖面上游弋的天鹅,看起来优雅从容,不疾不徐;水面下实则都在激烈划水,暗中角逐。
  东北到底何去何从,这底下的柴火徐徐焚之,不知是否等得到一个爆破点。
  宁铮从回来到丧礼进行期间,一直没有机会与奉九好好相处、说说话,那天奉九生辰,夫妻俩也不过就一大清早说了那么几句而已。
  宁铮当然知道奉九在自己未归期间坐镇帅府的颇有大将风度的表现,赢得了宁军及东三省所有官员上下一致的褒扬。
  连被她忽悠惨的日本人,也不得不讪讪然地承认被这个不到二十岁,从容淡然的奉天小女子摆了一道,话语间却还是透露着尊敬——日本人只尊重强者。
  宁铮每每得在帅府二进门院内设置的高大灵堂内,和二哥、鸿司及老帅其他的几个小儿子、孙子一起,陪着来吊丧的来宾跪拜行礼,同时还得处理政务、军务。
  小孩子们可以换着来,但宁铮他们除非有极特殊情况,否则每天必得守在灵堂几个时辰。
  奉九有一次实在不放心宁铮,偷偷去灵堂瞧瞧,正看到徐庸拍着他的后背,低声说着什么宽慰的话,最后两人抱了一抱,脸上都有星星点点的泪光——他们互相扶持了半辈子,又斗了一辈子的父亲,在泉下相见,会说些什么呢?
  待出了家典期,宁铮越发忙碌起来,几天不回来也是常事。
  府里已渐渐恢复如常,最初的哀痛已经过去,人人神色平静,连宁老夫人情绪都很稳定——人活到仗朝之年,许许多多的亲人都已经离她而去,死着死着,也就习惯了不断的别离。
  不过姨太太们不再聚堆儿打麻将——当初强忍惊痛打了半个月,已经耗尽了她们余生对这项原本最热衷的娱乐活动的所有热情,现在一提打麻将,有人都要吐了。
  其实哀痛对于亲人而言,又怎么会真正过去呢。它只会在丧礼的混乱过去后,平淡的日子再次来临时,一点点,一丝丝,执拗地沁入人的骨髓。
  让人在一个不经意的回首,尝到一道特定的菜肴,听到一句熟悉的口头禅和海城土话时,倏然如大棒迎头而至,瞬间痛彻心扉。
  由于奉天局势不稳,所以一开始家里并没有通知巧稚老帅的死讯,直到定下了丧礼的日期,巧稚才赶在头七的第五天回到了家里,她的神情也很平静,去灵堂拜祭时没有眼泪。但奉九知道,虽然她对父亲有诸多埋怨和不满,但父女连心,她的悲伤只是不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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