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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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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九不以为意地说,那她们家里人来探亲时,你也抢她们的。
  巧稚皱了皱鼻子,嬉皮笑脸地问,三嫂你咋知道的呢?我就是这么干的。
  奉九说,对啊,全中国的女大学生都是这么干的,谁都不吃亏。两人哈哈大笑。
  奉九看看腕上小金表,巧稚的第三节课又要开始了。奉九临走前,促狭地在巧稚耳边说,“上节课坐你后面那男生,可是盯盯地瞅了你半节课呢,看起来还不错,配得上我们巧稚。”
  巧稚大吃一惊,完全不知所措,奉九一笑,就知道这位也是个无知无识的,她把巧稚送到教学楼侧门门口,招手让她赶紧进去,巧稚抱抱她,依依不舍地进去了。
  奉九赶紧出了协和,看到正耐心地等在门口的柯卫礼,他叼着一根烟卷儿,一脸闲适,这个姿态松懈了他一贯端方的形象,显得很是潇洒,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被吸引着多看这个美男子几眼。
  奉九为他等待超过了四十分钟而向他道了歉。柯卫礼浑不在意,说宁太太你的速度在太太小姐们里算时间短的了,他的母亲和姐姐妹妹们那才是没有时间观念的。
  两人一路又开车到了燕京大学,两所学校离得不算远。
  到了地方,柯卫礼也不说别的,但那双坚定的黑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奉九想起他托自己的事儿,配合他现在坚毅的表情,大有不问出个满意的答复就不罢休的架势,奉九郑重点头,责任感满满。
  奉九拿着柯卫礼给的课表,很快就在图书馆三楼找到了三四节无课的秀薇,甫一见面,两个有一段日子没见的闺蜜就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无声地笑着摇着,引起其他人侧目,她们很快就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对方,从图书馆出了来,一人手里拿着一瓶图书馆里售卖的燕大食堂自制的瓷罐蜂蜜酸奶和一柄小木勺。
  一对儿闺蜜到了燕大的未名湖畔,找到了一方木桌木凳坐下,聊了点生活琐事,很快奉九就把话题转到了柯卫礼身上。
  秀薇一脸惆怅,“柯卫礼人很正派,长得也英俊,家世也不错,只是……哎奉九我还想请教请教你呢。”
  “什么?”奉九也纳了闷了,自己是女友们里面第一个结婚的不假,但她本人真的不懂恋爱啊,为啥她就成了姑娘们理所当然的爱情婚姻顾问呢?她们就不怕被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带沟里去么?
  “你听说过杨骚和白薇的事么?”秀薇很认真地问。
  奉九还真是孤陋寡闻,完全不知道。
  杨骚和白薇,可以说是民国时代最著名的姐弟恋:杨骚小白薇六岁,两位都是文艺青年,尤其白薇,才华横溢但身世坎坷,二十岁时因为逃婚被准婆婆咬断脚筋;她和杨骚因为各自追求一对兄妹未果而相识并谈起了恋爱,但她炽热的爱吓住了他,所以他总想逃。
  后来,他给白薇写了一封著名的情书,里面说:“我是爱你的呵!信我,我最最爱的女子就是你,你记着!但我要去经验过一百女人,然后疲惫残伤,憔悴得像一株从病室里搬出来的杨柳,永远倒在你怀中!你等着,三年后我一定来找你!”
  奉九听了哈哈大笑,“这么蠢的话也有人信?”白薇被当时文学界的人称作“仙女”,气质清雅出尘,又曾留学日本,应该不至于被蒙骗。
  秀薇叹口气,“可不信了咋地;不但信了,后来还被传染了一身花柳病呢。”
  奉九大惊之下一口气没喘匀,被手里的酸奶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
  秀薇熟练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说,“你再听听这位才女的回应——‘爱弟,我非爱你不可,非和你往来不可,你要尊重我的无邪气,不要把我无邪气的可爱的灵魂杀死!’”
  奉九大中午的激灵灵打个冷颤,她最怕人说话扯上灵魂,不管是信佛、信教的,还是文艺青年们,“这俩,真够作的。”
  她尤其厌恶男文青,一个个的做作得要命、神经质不说,还特别不脚踏实地。
  “还有我身边的事情呢——燕大一位我最尊敬的曹姓副教授,与妻子青梅竹马,十六岁就订了婚,他比妻子大两岁,上学每天晨读都不忘去对面学校偷看自己的小未婚妻春翠。后来他大学一毕业两人就结了婚;婚后妻子去杭州念书,他在燕大教书,他们就用一本红色小绢画本两地传书,有时没有言语,只有一幅幅生活小画,不到两年的功夫,足足画了六大本,可真没少给邮政局赚钞票。可是待到妻子难忍相思,辍学回到他身边,他可好,居然跟我们一女同学又恋上了,妻子因此小产,两人前几天刚刚离了婚……”
  奉九一听也气的够呛,“这都什么人啊?”
  “可不是。爱情到底是什么?开始得都那么轻易,相守起来怎么那么难?”文秀薇爱笑的脸孔也不见了,一丝迷茫和惆怅出现在她的眉梢。
  奉九也不知如何劝她,但还是宽慰地搂搂她的肩头,“柯卫礼过年时不是追着你去了四川,你家里人对他印象很好不是么,现在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她明知故问。
  文秀薇正为这个烦着,“哎,他可把我害苦了。我爹娘对他那个中意,到现在也是一星期一封信地追着我要我马上同意跟他订婚呢,这时候也不想想以后我如果真的嫁到香港去了,他们会怎么想我了。从小他们可一直说,要招上门女婿的。”
  她是文家独女,无兄弟,再加上家业不小,想招个上门女婿实属正常。不过这份家业跟柯卫礼家一对比,就完全不够看了。
  秀薇忽然脸一板,“奉九你看,爱情都是如此炽热,但到头来一旦真的在一起了,也不过前面说的这些个下场,让人心生幽怨。”
  奉九其实有点怀疑爱薇还有幽怨的一天,如果有……那一定是没吃饱。
  奉九抱着胳膊,审视着秀薇这两年明显成熟了许多的红红白白的小脸,敲着自己的下巴说:“薇薇你听我说,我们其实大可不必杞人忧天。世间可把握得住的东西,实在太少,都是一时一变的。白乐天有句诗——‘彩云易散琉璃脆,从来好物不坚固’,这个我们得承认。那我们就看最不容易变的那部分东西,比如——人品。人品就是,即使身处的环境变了,接触到的人变了,它也不会变,这是一个人最本质的东西了,对吧?你觉得柯先生人品如何?”
  秀微毫不犹豫地说:“非常好,谦谦君子,很少开口,但言必行,行必果。”
  奉九伸手指弹弹她刚刚一直就手痒痒的苹果脸,“薇薇,我们毕竟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们有知识、有学历、有家世、有钱财傍身,我们还年轻,在婚姻上,即使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一拍两散这条路。我们,承受得起。”秀薇转头愣愣地看着目光坚定的奉九。
  “而且——”奉九又掐掐她弹性十足的脸蛋,这手下的脸蛋胖嘟嘟的,看来燕大食堂伙食之好所言非虚,她压低了声音,“柯先生托我给你带个话儿,他还是个童男子,信仰天主教,未来也不会有乌七八糟的事儿,要你放心。”
  奉九笑看秀薇,满意地看着眼前这张俏丽的小脸儿越来越红,直至一声低呼捧住了自己的脸,“哎呦喂,他——他是不是傻?!这种话也能托你转达?”
  奉九得意地直点头,“那你看看!估计一看我就是老成持重、值得托付之人。柯先生,好眼光!”
  她挑起大拇哥指指自己,秀薇哭笑不得。
  奉九又笑眯眯地对文秀薇说:“王尔德曾说过,‘想结婚就去结婚,想单身就保持单身,反正到头来——你都会后悔的。’”
  秀薇大笑,声振云宵,恨不得惊起未名湖畔一排鸥鹭;路过的燕大师生不禁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位可爱的女同学,她明快的笑容真有感染力。
  后来她们到底去门口找了柯卫礼过来,三个人在燕大的食堂好好吃了一顿中饭,果然美味可口,柯卫礼表示如果以后还能驻守北平,一定要多来蹭饭,秀薇默默点点头,一向不苟言笑的柯卫礼惊喜非常,立刻笑容满面,看着奉九的眼光都是充满感激的。
  三个人吃过了饭,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奉九被柯卫礼和秀薇送到了车站,看到宁铮的车已经到了,柯卫礼和秀薇冲坐在车里的宁铮一笑,径自离去,留下夫妻俩道别。
  一身戎装的宁铮下车,送奉九上了专列,秋声已经上了车,行李也早就送上来了,还有一大箱子南田先生的画作。
  奉九一上车就找了车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于是自己也在她对面坐下来。奉九回去要上学,他也要继续安排部署宁军下一步的行动。
  “下次可能又得一阵子才能回奉天了。”他默默地凝视对面清媚的容颜,一边在心里不舍地勾勒着她的轮廓。
  “没事儿,你忙你的。”奉九笑眯眯地说。
  ……真是体贴周到,一点不缠人。
  宁铮的手揣进了衣兜,紧紧攥成了拳。到底怎么了,这都成亲两年了,她好像又成了那条滑不留手、你跟她认真她就跟你虚与委蛇的小滑头。
  她能做自己一个很好的亲人,却好像又没了半分男女之间的真心,明明前天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你放心,参加酒会的照片不会在报纸上登出来的。”宁铮忽然加了一句。
  奉九一听,不免感激地一笑:当天酒会,她可是看到不少京城大报甚至外国记者在噼里啪啦地拍照,也曾烦恼过要是被奉大同学认出来怎么办,这下好了。她都忘了自己的丈夫是有这个本事控制新闻界的。
  宁铮走过去,把奉九拉起来,抱进怀里,就那么默不作声地抱着,只是双臂越收越紧,奉九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安与惆怅,也反手抱住他瘦挺的腰。
  她摸到了他腰间围着的宽面双孔皮带,忍不住用手抠上面的孔洞,脸也贴住了他斜背在身上的德式武装带——这样的装扮让他显得英武非凡。
  奉九昨晚是下了决心不要对宁铮投入太多的感情,但不代表她看到他这样难过而不会予以安慰。
  好一会儿宁铮才又低声说:“每次与你分别,都这么难受。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你喜欢缂丝扇,却从来不会亲手送与你么?”
  奉九听了,眼睛一瞠,福至心灵下豁然开朗,大大的瞳仁倒映着眼前年轻男人风朗俊秀的脸,好像又氤氲着初夏时节四里河粼粼的碎光,一漾一漾。
  宁铮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是‘扇’子,还是‘梨’子,你信与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这一生,都不想与你离散,不想与你片刻分离……”
  奉九看着他俯下头来,捧着自己的脸亲吻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从她身上汲取的甜蜜芬芳,还能支撑他再熬过接下来没有她的日子后,这才轻声说了两个字“珍重”,转身下了车。
  鸿司没有跟随,他刚刚被老帅叫去了天津。
  宁家专列“轰隆隆”地跑起来了,秋声随后发现件怪事儿:自家姑娘一直静静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双手托腮,凝视着窗外像幅连绵展开的图画一样的青葱景致,不过,秋声觉着这些景致到底有没有入姑娘的眼就不得而知了。
  居然有了闲暇却不看书了?这可是没有过的事儿啊。
  宁铮当天晚上回到了王府,忽然看到昨天那个仆妇又在搬一盆栽在紫砂圆花盆里的昙花,他心中一动,下午送奉九走时心里一直惦记却没问出口的事儿终于想起来了,“三少奶奶没说要搬几盆花回奉天么?”
  黝黑粗壮的仆妇赶紧给宁铮行了礼,这才说:“今儿三少奶奶走前我还跟她说呢,这两盆昙花儿,开花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直接搬回奉天看多好,火车搬也稳当;可三少奶奶说不了,还说……”仆妇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说了什么?”宁铮追问道,忽然觉得心跳得有点快,是不是奉九突然变得冷淡的原因就在于此了?
  “说没见过这么‘傻’的花儿,她不要。我也没怎么听懂。”仆妇挠挠头,对于精心伺候的花儿被如此嫌弃也很纳闷儿。不过,想想口袋里揣着的五个银元,嘴巴一咧又笑了起来,露出红色的牙花子和一口里出外进的牙,“少奶奶给了赏钱,夸我花儿养得好。”
  宁铮摆摆手,让她下去了,他好像隐隐约约地明白了点什么……
  信任,可能是人和人之间最难获得的东西了吧。
  自成婚以来,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由此形成的鸿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巨大问题。但若要把奉九绑在身边,他又实在舍不得。
  也许,这次父帅带领宁军回奉天后,这个固疾才会得到真正的解决吧,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他的太太,上学读书、画画抚琴、赏鉴古玩、运动养身、四处会友、老老幼幼、时做善事……是一位地地道道、修炼得越来越精纯的“生活家”。
  悠闲自得,生活得惬意充实,在她的生活里,哪里有他的一席之地?
  她根本不需要他。
  他攥了攥空无一物的手心,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滑腻的脸庞的触感,忍不住越攥越紧。
  他慢慢地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空旷的王府里随意走动着,人也好像骤然间失去了方向。
  雕梁画栋,皆是虚妄。
  沉重的军靴一下一下踏地,发出的声响在夜晚显得越发清脆而又空空落落,即使周遭有满满海棠的暗香涌动,将他温暖地淹没。
  

  ☆、第60章      惊雷

  奉九回到了奉天,继续上课,结果没几天就爆发了“济南惨案”,奉天城里一片紧张,很多热血青年罢课、商人罢市、工人罢工表示抗议。
  连奉天大学都受到了波及,奉九的很多同学也都去了,学校只能顺应形势停课两天。
  奉九不得不回到了帅府。
  …………
  济南惨案,实际上还是和日本人脱离不了干系。从两年前开始,日本人就已经很惶恐,他们怕南京政府的国民革命军北伐成功,真正统一了中国。若此种前景成真,则他们妄图通过老帅先统一中国,再将东北割让给自己的“满蒙计划”将受到巨大冲击。
  此时的日本首相是田中义一,算得上是老帅的好友——二十多年前,因为受日俄战争牵连,老帅被怀疑成俄军细作正要被日本人处决,当时身在中国东北的田中出面救了他一命。
  几个月的清党运动后,南京政府修复了因“南京事件”与欧美造成的嫌隙,转而发动了第二次北伐战争,很快攻入了山东,五月一日占领济南;期间与日本屯军发生龃龉,但旋即解决,跟欧美日一打交道,就容易范“天真病”的南京政府首脑江先生大悦,志得意满以为北伐进展顺利,殊不知狡猾善变才是日本人的本性。
  没成想五月三号,日本方面以保护侨民为名,悍然派出士兵主要来源于日本九州列岛熊本县的第六师团进驻济南、青岛及胶济铁路沿线,准备用武力阻止国民革命军的北伐。
  这已经是熊本第六师团第三次参与侵华战争,前两次则包括甲午战争,和虽名为日俄但却是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开战的日俄战争。
  第六师团连同来自仙台的第二师团,都是后来在“南京大屠杀”中犯下滔天罪行的日本侵华军队中的主力。
  熊本兵团侵入南京政府所设的山东交涉署,将交涉员蔡公时割去耳鼻、枪杀,并杀害了其他所有交涉署职员,随后大举进攻国民革命军驻地,并在济南城内肆意焚掠屠杀。
  此时此刻,这支毫无人性的军队已经暴露出了虐杀成性的本质。
  遇难者高达一万七千余人,遑论受伤、被俘拉去做苦工的普通百姓。同时,日军在济南大量扣留车辆,截断交通线路,并强占胶济沿线的行政机关。
  此时江先生已经露出“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端倪。
  为了把同为中国人争夺中国控制权的北平的老帅拉下马,日本人刚刚犯下的暴行,可以先放一边以后再说。
  …………
  “秋声”,上午九点多,秋声正在小红楼的起居室里忙活,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一抬头,看到居然是以前从未来过的鸿司,“侄少爷早。您这是?”
  “我找奉——找你们三少奶奶。”他听起来平静的嗓音里含着一丝隐忍,秋声不知怎的就是听得出。
  她心里纳罕,但也只能着急地冲楼上喊了一声。
  只听得楼梯一阵蹬蹬作响,正在楼上找东西的奉九已经飘了下来。
  她听到秋声的嗓音那么急,以为遭了什么事儿,没想到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鸿司。
  鸿司看着她没来得及梳理的乌鸦鸦的长发随着她在楼梯上一跳一跳而向两边飘动,婀娜纤细的身子套在一件圆领右衽白地红花的直身华斯葛旗衫里,真好象是皑皑白雪地里开出来的一枝红梅一般,又像是这个充满了花香的季节里的一枝娇艳芍药,迎着风,在人心头微微颤抖着。
  她嫁人已有两年,粉白的面庞,还是那么生机勃勃;明亮的双眸,并未失色半分。
  真是让人有点……生气。
  奉九上下看看鸿司,松了口气,忽然又发现他神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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