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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九里-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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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宁铮心里想着的,却是——还好,这两天快速读完了那本奉九曾提起过的小说所花的功夫,没白费。
自奉九一说出那本小说的名字,宁铮就已径自到阿诺河别墅的藏书室里寻找那本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书了。
幸好齐亚诺这高挑巨大、需要蹬着梯子才能够到顶部文献的图书室所藏颇丰,不管哪种语言的书,都是按照拉丁字母排序的,所以他很顺利地找到了这位在欧洲名气也不算小的作家福斯特的书。
书相当薄,他紧赶慢赶的抽空看完了,对男女主角在这片紫罗兰山顶发生的重要情节,没法不印象深刻;所以今晨看着奉九开始不动声色地按着书里女主人公的穿着打扮精心装扮自己,他已经有所觉悟,隐隐约约明了了太太秘而不宣的意图。
奉九生性如此羞涩,不可能直接提出什么要求来;所以他在奉九冲着他灿烂一笑时,福至心灵、莽莽撞撞地吻了上去。从后面奉九的反应来看,相信是圆了太太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原本一直颇多惆怅的有关青春爱恋的旧梦。
这对夫妻,虽然已成婚七年,却一直没有痒起来,一来是因为两情相悦得实在有点晚;再来就是聚少离多,根本没机会痒。不过最重要的,当然是两人的人品也已经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们就这么一路渐行渐近,终于弥补了当初因为恋爱不足而留下的遗憾。
这也是一种“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了吧。
不过,关于他已经读过这本小说的事儿,宁铮可不打算对着奉九和盘托出,这个奉九眼中的惊喜,会是他自己永久的秘密。
他们刚刚分开,还在相视而笑,两个玩得高兴的孩子就叽叽哇哇地跑过来了,小脸通红地一人一个扑进了父母的怀抱。
宁铮一把举起了龙生,龙生得意地冲天挥出了小拳头;奉九也想有样学样地举起芽芽,只可惜刚举到半道就气衰力竭,娘俩猝不及防地一起倒在柔软的草地上;芽芽一点没有沮丧,反而被妈妈这举动逗得哈哈大笑,压在奉九身上,顺势抱住她的脖子,扯着小嗓门喊着,“真是个可怜的小妈妈呀!”
宁铮和龙生也跟着笑,宁铮干脆单臂抱住龙生,又弯腰把芽芽也抱了起来,一边一个地坐在他强健的手臂上;奉九懒懒地坐在地上,双臂向后撑着地,望着眼前笑成花的爷仨儿,心里忽然涌上来一句大苏的诗: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们又和宝瓶汇合,拿出大块的防潮胶布铺在草地上,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坐下,享用了一顿满满意式风情的野餐:薄底海鲜披萨是奉九亲自烤的,还有别墅里的意大利厨师烘焙的各种小甜品,和清凉的饮料。
在回程的马车上,听着说起高亢的意大利语如洪流奔腾般的车夫说,他们居住的城堡附近有大片的田埂,在这个季节到了晚上,正是无边无际的萤火虫漫天飞舞的美好时节,夫妻俩一听,当即决定晚上带孩子们出来捕萤火虫。
晚上除了萤火虫,自然还有其他的飞虫、蚊子之类的,所以他们都换上了长衣长裤,把裤腿儿袖口都扎紧了,有的手里拿着捕萤网,城堡里的听差看他们高兴,干脆拿来一把用庭院里拔下来的杂草做的扫帚,告诉这一行人里面唯一懂意大利语的奉九,把这个挥动起来,捉萤火虫的效果一样好。
到了天一抹黑的时候,熟门熟路的意大利听差在前面提着拧暗了的马灯,宁铮抱着芽芽,单手打着手电,奉九领着龙生,后面跟着兴致勃勃的宝瓶,来到了距离城堡不到三百米的田野里。大家互相招呼着,生怕有人落了单,再掉进水渠。
前面的听差引领着他们,顺着田野里熟悉的小路走,他们怕惊走了胆小的虫儿,一直小心翼翼地低声说话。
这个季节,万木葱茏,到处都涌动着无尽的活力,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水汽,这是旁边阿诺河起的夕雾,越往里走,越不用那么谨慎了——他们已经进入了萤火虫王国。
天上地下,草里、树枝间、花丛里……到处都是,这里的萤火虫,比芽芽还在奉九肚子里那次看到的还要壮观。这已不止是成群结队,而是规模庞大到一会儿能连成一片片的火网,一会儿又组成了长长的星河,孩子们用手扣、用网兜罩,没一会儿,宁铮和奉九看芽芽和龙生已经捉够了晚上照亮用的,就不让他们再捉了。
回去后,萤火虫被放进用透气的纱布缝起来的小袋子里,两个孩子睡一个房间,望着用绳子绑在四角床柱上的那一片忽明忽暗的幽光,不知又说了多少童稚的傻话,惹得坐在一旁的宁铮和奉九笑得不能自已。
虽然一转头就看到了宁铮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格外闪亮的眼睛,但奉九还是不失时机地起头编了一个有关萤火虫族的一对兄妹千方百计保护领地和族人的童话故事,让两个孩子接着往下编——这是娘仨经常进行的游戏,奉九觉得对于拓宽孩子的想象力和强化孩子的表达能力都非常有益——就这么嘻嘻哈哈地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个小东西的眼皮总算有了些重量,这才沉沉睡去了。
宁铮和奉九轻手轻脚地回了他们的房间——白天在山上时那个炽热的吻的余威犹在,他们总是看对方一眼,再不自觉地笑一下,后来连芽芽都发现了,不乐意地跺着小脚质问父母,他们为什么总是看着对方一副看不够的样儿,是不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要瞒着她“宁雁乔女士”,奉九宁铮听了都是一怔,宝瓶偷偷地笑了起来,龙生伸手掐掐妹妹依然很胖的小脸蛋,羞她这么大了还跟爸妈争宠。
四目相对,已经等得很是辛苦的宁铮再没有多余的话,他们很快纠缠在一起,在喘息与汗水中,奉九还不忘抽空看一眼床对面的柜子,那上面摆着前几天买的《丘比特与普塞克》的大理石雕像,宁铮吃味地咬了她一口,以为她是被那个少年感满满的俊美爱神吸引了,“在看什么?”
奉九拧了他的耳朵作为回击,低声说:“我觉得,我比这个普赛克美……”
宁铮这才想起来,偶尔端详这对俊男美女时,他看普赛克的时间有点长,不禁一笑,“当然,谁能有你这么美……”
奉九满意了,虔诚了奉上自己,自然有人狂喜着照单全收。
夜风细细,吹来城堡前盛开的香椽树上白色小花的清幽香气,成片的橄榄树叶发出响声,阿诺河清澈的河水,汩汩不休,继续向前。
夫妻俩都睡不着,餍足后又起身去了浴室,随后一身清爽地相互依偎着坐在朝阳的露台上的一张双人藤椅上,翡冷翠的夜晚,如此静谧,到处暗香浮动,清幽宜人。
奉九轻轻打了个呵欠,头歪在宁铮的肩膀上,“这味道,怎么倒像是奉天的暮春……”
宁铮没说话,好一会儿低头一看,奉九已经睡着了。
他抱起她回到了卧室,没有关窗,任由雪白的窗帘在夜风中飘荡:河景、山色,一一入梦来,忽然又变成军马场、四平街、故宫、昭陵,巨流河……在宁铮和奉九的梦里,生机勃勃地奔流着。
第97章面具
第二天一起床,他们又遭受了一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国内有消息传来,中日签订了《塘沽停战协议》——简言之,中华民国政府不但承认了以长城为“国界”的日本扶持的伪满洲国的合法性,而且同时把绥东、察北和冀东拱手让给了日本,并要求东北军撤出相关地区。
宁铮大发雷霆,马上拍电报给国内的江先生、宋文成、江夫人、吉松龄,及其他东北军将领,并表明要回国的打算。
然而,这些都没有用,协定既成,江先生铁了心要腾出手发动第五次围剿行动,誓要把红军消灭干净,只回电“旅欧行程尚短,瑞卿弟但安无妨,一切尽在兄掌握之中。”还说自己对日是佯退实攻,希望他能了解自己的苦衷……这到底是在骗谁呢?
更别提几天后,又一个噩耗传来——东北海军渤海舰队发生了分裂,海圻、海琛等巡洋舰军官,因与东北海军司令沈鸿烈长久的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在主帅缺席的当口,南下投奔了广州的“南天王”陈济棠。
宁铮鞭长莫及,想着父亲与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海军就此分崩离析,免不了痛彻心扉。就在几天前,他还给吉松龄等将领发去密电,勉励大家“武要保存东北军实力,文要发展奉天大学。”现在看来,大学无恙,大军已缺了一角。
奉九看宁铮情绪不对,终日郁郁寡欢,干脆硬拖着他离开了翡冷翠,去了其他的意大利城市,伙同龙生和芽芽,天天缠着他到处转悠。
有家回不得,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宁铮渐渐地想明白了,尤其是这个卖国的所谓《塘沽停战协定》的签订,根本就是他们出国前就已预期会发生的事,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对当前的国内情势反反复复来回推演,几天后,他的情绪已经明显好转。
意大利那些个美好的城市各有千秋,都很值得细细品味。
他们先去了威尼斯,正赶上双年展,去年还刚刚设立了首届“威尼斯电影节”,从此以后构成了双年展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参观遍了各国精心挑选前来参赛的当代先锋艺术后,夫妻俩跟俩孩子请假——龙生和芽芽大度地同意了——于是他们补看了在国内都没精神头去看的去年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好莱坞电影《化身博士》,这部惊悚讽刺影片也赢得了一九三二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奖。
第二天他们又坐上了威尼斯特有的首尾翘起、线条流畅的黑色狭长的冈朵拉,船行至总督宫附近时,上面是一座拱廊桥,这就是拜伦写下著名诗篇“太息桥”的地方。
划船的船夫介绍说在威尼斯有这样的传说——在太息桥下接吻,一对恋人就会地久天长。
宁铮听了奉九的翻译后嗤之以鼻:太息桥的尽头,就是关押死刑犯的地牢,在这么血腥的地方接吻,会保佑爱情?真是笑话。
奉九表示赞同,没想到宁铮毫无征兆地压过来就吻住了她的红唇,对面的芽芽和龙生看呆了,奉九挣开他,脸变得通红,没什么威力地瞪了一眼口是心非的家伙,宁铮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中国客人如此从善如流,威尼斯船夫也哈哈大笑起来,奉九更不好意思了。
即使到了这里,宁铮也不忘去了在中世纪曾经是欧洲最强大的威尼斯兵工厂参观,这座最早采用了工人生产线的海上工厂,曾有力地支撑了威尼斯的海上霸权,其骇人激烈的工作场面,尤其是滚烫的沥青无孔不入地浇灌着船舶的缝隙,曾启发大诗人但丁在《神曲》里描述出了他想象中的地狱里熔浆翻滚层叠的可怕场景;而一顿饭的功夫就能造出一艘桨帆船,也曾让来访的法国亨利三世叹为观止,心生畏惧。
威尼斯跟其他意大利的城市一样,有几百座教堂和修道院,其中很多教堂的耶稣受难十字架和壁画中,都镶嵌着明显具有土耳其特色的珠宝,宁铮说这都是当初十字军第四次东征时抢劫君士坦丁堡得来的,奉九一听,不免觉着这些美轮美奂的宗教壁画变得索然寡味。
欧洲的发家史,不但是一部奋斗史,更是对异族血腥残暴的掠夺史。
在造访玻璃制品工厂时,一家人还体验了一下吹玻璃的活计,相比之下,只有龙生一次性地吹出了一个非常规则的水滴型花瓶。
其他人的包括宁铮的作品,都有点惨不忍睹。
奉九很高兴,好好地夸了夸颇有慧根的龙生;还买了一大堆代表威尼斯玻璃制品最高水准的刻花玻璃器皿,包括花瓶、相框、果盘、手串、胸针等小物件,随后掏出随身带的备忘录,分门别类地把闺蜜们的地址留下,告诉店主,都邮到中国去,分别送给媚兰、秀薇、漓漓等几个闺蜜。
店主做成了好大一笔生意,欣喜不已,自然从命。
等她这边处理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宁铮和俩孩子都不见了,只剩下宝瓶陪在一旁;宝瓶笑着说刚刚宁铮跟她说了好几遍,她连买东西再邮寄,只怕花费时间不短,那他就先带孩子们去外面玩了。
她俩赶紧出来,奉九手里托着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小盒子,找到正在外面练习吹口哨的爷仨——龙生已经吹得像模像样,芽芽两个胖脸蛋儿鼓着,皱着秀气的长眉,嘴巴嘬成一个小圆圈儿,时不时溜出点不成调的哨声。
奉九以手抚额:芽芽已经够淘气的,这又学上了吹口哨?奉九都能想象她再大点,戴着报童帽,骑着自行车,冲着别的小姑娘打口哨的样子了。
宁铮一看奉九出来了,赶紧为时已晚地阻止了两个孩子继续练习的举动。
奉九轻哼一声,和颜悦色地对龙生说:“这盒子里面是你刚刚亲手做的小花瓶,等你回国了,再亲手送给妈妈,好不?”龙生虽然相对于同年龄的孩子显得冷情老成,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对母亲媚兰充满了孺慕之情,听到这话高兴得蹦了蹦,还不忘踮脚在奉九脸上亲了一下——自从到了意大利,孩子们的举止真是越来越像外向的欧洲孩子了。
宁铮和芽芽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芽芽虽然做不出个像样的花瓶,可来来哥做出来了,那还不就跟她自己做出来是一样的?她也跟着与有荣焉起来。
两个孩子在前面跑着,宝瓶在后面看着他们,奉九和宁铮跟在后面,轻声交换着感受:意大利的旅游业已经非常成熟且成规模,管理系统又科学,真不知道有比意大利多那么多美景,和精美工艺的祖国,什么时候也能靠着大规模的观光业,养活一部分国民。
在路上他们经过了一座幽深的大隐修院,金色的塔尖上是圣母玛利亚雕像;正是整点敲钟的时间,从修道院大门鱼贯而出一队白衣修女,从她们普遍的年纪看,奉九怀疑她们都是发了终身愿的。
芽芽从母亲处得知,这些穿着一身雪白法衣,包着头,腰间扎着绳带的修女们一辈子不能结婚,不能有小孩,不免替这些漂亮的阿姨们惋惜——芽芽一向觉得自己这么可爱,如果这些修女们不结婚,不就没法有自己这样的小宝宝管她们叫妈妈了么。
她跟奉九一说,奉九不免觉得逗趣,转述给宁铮,宁铮自得地一笑,觉得闺女说得对极了,又低声说,你说你要是生在这里做了修女,那可不光是我的损失,那称得上是世界的损失啊。
奉九哭笑不得地瞄了宁铮一眼——这溜须功力居然又精进了。
他们来到了圣马可广场,巨大的广场上有喷泉,有飞翔的群鸽,有小孩子在戏水,夕阳西下,他们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馆,用了餐点。
芽芽率先发现有几个兼卖面具的街头画家的摊子,跟奉九说了一声,跑过去挑了一只猫形面具,龙生自然跟随,看了看,对长着两只角的小丑面具很是中意;跟过去的宁铮则什么都不想要,奉九自己动手挑选,挑了半天,没有特别入眼的,一看画家手边有调色板和若干只画笔,干脆先声明买下几个空白的陶瓷面具,自己在一旁的空椅子上坐下,动笔画了起来。
宁铮和孩子们及卖面具的街头画家都饶有兴致地看着。
奉九先画了一只身着虎皮裙精神抖擞的孙行者,又画了一个劈山救母、有两道很显眼的粗眉毛的小沉香,芽芽和龙生很是喜欢,新买的面具都不爱要了。
威尼斯画家对于这种明显异于西方的中国风面具非常感兴趣,奉九干脆又画了一只工笔翠鸟,大方地送给了他。
画家震惊于奉九娴熟的笔法和灵动的笔触,立刻起身郑重致谢,奉九洒脱地一拱手,学中国爷们儿还礼。
等刚画好的面具彻底干到不沾不花还得有一会儿,于是他们又坐到了一旁的露天咖啡馆里。
前面就是万神殿门前的两个喷泉——只要有喷泉,就不缺往里扔硬币的人。
虽然这儿的喷泉不像罗马那个三岔路喷泉那么有名,但还是有人在背对着喷泉许愿,然后扔硬币。
芽芽和龙生脖子后面各背着一顶草帽:奉九可受不了威尼斯这绝对不逊于闻名于世的托斯卡纳的艳阳了,生怕把孩子们再晒出个紫外线过敏什么的,所以早早就给一人买了一顶淡黄色草帽戴着,只不过他们时不时嫌热,只要太阳不那么照眼睛,就把草帽推下去垂在背上,黑色的宽草帽带松松地围着他们的脖子。
宁铮和奉九勉为其难地喝着咖啡,欣慰地看两个孩子在火红的夕阳里与水、与蓝天上盘旋的鸽群和广场上其他小孩子一起嬉戏。
奉九看着芽芽和龙生喃喃自语,背对着喷泉,各扔了一枚五里拉的硬币在泉水里,又像模像样地双手交握,对视一眼,一起用中文大声喊着:“我们一定要再回来!”,两个人许完愿,咧着小嘴,相视而笑。
一刹那,奉九觉得他们的芽芽和龙生长大了,成长为一对俊秀的少女和少年,她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实现他们童稚的誓言。
待乘船到了米兰,他们再一次跟孩子们请假,去了斯卡拉大剧院听意大利歌剧。
奉九和宁铮在国内当然也听过歌剧,但都是从欧美留学主修声乐的中国人演出的。
既然有机会来到了米兰,他们决定还是去听听正宗的意大利歌剧,尤其米兰,正是意大利歌剧的发源地。
他们坐在三楼的包厢里,顶层是普通观众座位,坐着的,却是具有高度鉴赏力的歌剧迷,一旦歌唱家们失误,那喝倒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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