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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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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天气闷热,圣人不思饮食,偶用了她亲手制的一道江南道的醋芹,配了米粥,用得甚好,这些日子便一直由她侍奉着饮食。

    风灵往两仪殿后头烹茶制茶果的厨转了转,检视宫婢是否将要用的食材器具备妥,依旧是粟米凉粥,配几样清淡肴。

    未几,果然见内监急匆匆地跑来道圣人散了朝,回殿歇息,这便要传膳。风灵便亲端了食案,更着内监过。

    她行至两仪殿门前,殿门半开半阖,里头有话的声音。李世民在见臣下,她也不好端着一桌案的吃食贸贸然进殿,只得在殿外候等着传召。

    殿外宁静,风灵立定不多时便听清了殿内是何人在话。她咬下嘴唇,努力辨听那声音里可有什么不安妥的。嗓音沉稳,言语甚少,许是连日赶路的缘故,听着略显疲惫,气息却还安稳。

    风灵在心里头默然道“阿延,对不住,我未能守住答应过你的话。你莫要怨我,你虽能护我,我却不愿整日心翼翼地躲藏避祸。柳氏父子这一桩,我必要亲手了结了方才能安心。”

    过了片晌,殿内不闻话声,脚步声却步步靠近,只差几步便要到殿门口。风灵深吸了口气,垂下头,不敢抬眼。

    乌革靴跨出门槛,在她跟前停了一息。风灵心里亏虚,本打定了主意不抬头望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心底同自己道我只瞧一眼,望望他有无负伤便好。

    这般想着,目光便顺着乌革靴往上移。一双含着薄怒的金褐色眼眸正等着她望过来,从这神气上瞧,身子骨定是无恙的。风灵一个瑟缩,便又压下了目光,微动了嘴唇嗫嚅了一声“对不住”。

    阿盛出来传她,风灵端正了食案转身进殿,从拂耽延身边落荒而逃。

    风灵将食案在李世民跟前放下,替他布上筷箸。李世民偏头瞥了她一眼,也不知有否觉察她神情有益,只看似无心地闲闲道“阿延已是三品下的郎将,此战虽有功,品衔上却不宜再作封赏,财帛上的赏赐不亏了他便是。”

    “圣人爱惜郎将,我大唐军兵必能体会了圣人这份用心,骁勇四海,肝脑涂地。”风灵接不下这话,便只一味称颂,好移开话头。

    李世民似乎能看透她的窘迫,呵呵笑了几声,风灵却勾着脑袋陪不出一个笑来。

    “今日脸色甚是难看,是因昨夜昭庆殿走水未得安眠?”所幸李世民也不在这话上纠缠下,转而问起了昨夜昭庆殿的火情。

    风灵将昨晚的情形细述了一遍,提及她瞧见的那个熟悉身影坑害了她两回,皆未得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两年旧疾常犯,身子骨当真不如从前,倒教些鬼魅魍魉得了机会,一个个跳蹿出来作怪了,竟还敢动昭庆殿,只当这大兴宫中无主了么!”李世民“咚”的一声丢下手里盛着粟米粥的鎏金莲纹碗,碗里翻溅出一半的粟米粥来,泼洒在食案上。

    风灵慌不迭地来收拾食案,细声劝道“圣人莫要动怒,且保重了身子,待风灵将那些账册查实了,翻出案来,便能将那些邪佞之物绳之于法。”

    李世民扔了粥碗,平息了一股急涌上来的怒气,转眼又瞧见风灵眼底的淤青,想来昨夜也唬得够呛,便软了声调问道“昨夜里可有伤着你?”

    风灵摇摇头,摊开手掌予李世民瞧“倒没甚大碍,只手心儿教铜锁烫了一下,起了红。”

    李世民瞧了一眼她手心里的一片红印,转头吩咐阿盛尚药局唤人鹿鸣苑候着,又安抚风灵道“再过些日子,待大军回朝,犒赏过众军将,便移驾翠微宫罢,你也得个安生,好生审看账册。这几日鹿鸣苑外多加两班巡防,不教人随意进出。”

    风灵谢过恩,李世民便不再教她跟前侍奉,命她早些回鹿鸣苑将手心治一治,歇觉补眠。

    她确是乏累,恨不能抬脚便能到了鹿鸣苑,爬上睡榻足足地睡上一觉。她极想有一架辇子能抬着她回,可以她如今道不清的身份,在宫中行走顶多只能算是个女官,无赐岂能随意乘辇代步。

    好容易拖着步子走到鹿鸣苑外,却忽又想起昨夜里慌乱中似乎丢了那柄压在枕下的匕首。那匕首虽不金贵,却锋利异常,是阿母赠予她防身所用,曾在瓜州荒原伤过阿史那贺鲁,保过她的性命。

    任凭眼皮子有多酸沉,身子有多挂念睡榻,她也不能将那匕首丢了。于是她便改了道,不往鹿鸣苑走,转回近旁的昭庆殿寻她的匕首。

    她进了昭庆殿的门,院内一片沉寂,看来尚未有人来收拾这一院的残破,风灵暗喜,若有人来拾掇干净了,恐怕还未必能找到她那柄匕首。

    她快步绕过影壁,一抬眼,却见一人独自立在正殿的石阶前,背对着风灵,瞧不出是何人。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风灵一壁走上前,一壁提嗓问道。

    那人从容地转过身,目光淡淡一扫,倒将风灵惊了一跳。

    她忙衽敛行礼称罪“见过太子殿下。民女糊涂了,一时失言,殿下恕罪。”

    “你本就粗鄙无礼,何须同你计较。”李治冷冷地抛出一句,并不打算搭理她,转回身,继续对着那石阶发怔。

    风灵委实好奇,又觉好笑这石阶莫非是玉石砌就的,还是石阶上有什么异宝,他怎看得如此入神?

    李治在石阶下立着,正挡了她进殿寻匕首的道,她也不好越过太子,径自进,便硬起头皮问道“敢问殿下可是在寻什么?风灵愿替殿下效劳。”

第二百三十二章 旧时堂前(二)

    李治连头也懒得回,只挪了挪脚,腾了条道出来好让她走过。“顾娘子如今担负着国之经政,时辰宝贵,怎可耗费在替人寻物此等宫婢做的功夫上?”

    风灵走过时,偏他还凉凉地送了这夹枪带棒的一句。

    风灵长于市井,生性好强,岂肯容人当面挑衅,偏巧因方才两仪殿前拂耽延责备深切的那一眼,心头正不痛快,她索性停下脚步,立在石阶上向李治端端正正地作了个礼:“殿下此言差矣,风灵是女儿身,建功立业,封侯拜官这样的事,自是同我无缘。这般不辞辛劳,不顾险难地致力税商,还不是为了我大唐军兵能军资充沛,横扫四海疆域。风灵说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到头来得四海来朝八方振威的,终究是你李家,能有我顾家何事?”

    李治终于将眼自石阶上抬了起来,转向风灵:“你这话虽不错,可你这番表白所为何?是想我李家给你一声隆重的谢么?”

    “风灵不敢当。”她屈了屈膝,转身跨上一级台阶。她借着胸口蕴藏的一口怨气,转身转得太过利落,步子也跨得豪气,丝毫未留意阶上有处凸起,而这处凸起上回在她失魂落魄时也狠绊过她一遭。

    风灵的身子向前倾去,狼狈的摔跌转息将至。

    突然从旁伸出一臂,将她的胳膊拽住。这一把拽粗重生硬,觉不出丝毫的好心好意。风灵借着这把力,稳住身子,奇怪李治何来的好心肯放过见她出丑的机会。她呆了一呆,醒悟过来该向太子道谢,便有屈了膝。

    “你不必谢我。”李治冷清清地道:“这石阶曾因此处的凸起惹下过大祸事,一晃一十八年了,竟一直无人来修葺平整。”

    风灵心头一跳,猛忆起上回绊倒时的情形,模模糊糊地又将幼时的一次摔跌想了些片段起来,膝盖上那道泛白的疤痕似乎隐隐跳痛。

    她伸出一只脚踏了踏那凸起,并凸起四周的细裂缝,仿若自语道:“是呢,结结实实的一顿夯砸,碎裂了石阶,也未曾夯平这凸起,甚是顽固。”

    “你将那话,再予我说一回!”李治平静如水的眼眸陡然升起了光亮,上前拉住将走的风灵。“什么夯砸,什么碎裂,你予我说清楚。此事是什么人告知你的?”

    风灵教他无端而起的激动唬了一跳,连往后退了两步,无奈手臂又被他拽住,她只得斜斜地仰着身子,尽可能地远离他:“说来殿下可能不信,也可只当风灵梦呓浑说。去岁风灵也曾在此绊过一跤,自那时起便觉这石阶分外熟悉,好似幼时也摔过一回,还摔得不轻,至今腿膝上仍有道疤痕在。”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特意撩起襦裙,将膝上那道伤疤展露予他瞧。李治自小深受宫规礼教,哪见过这样随意的女子,敢毫不顾忌男女大防地将自己的肌肤展露人前。他匆匆瞥过那道果然存在的疤痕,便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急切地命道:“说下去。”

    风灵揉揉胳膊,心底翻了他数个白眼,接着道:“仿佛记得有人举了重锤来砸这石阶,说要将它夯平,可凸处未平,石阶倒是崩裂了。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那人什么模样?”李治越迫切地追问道。

    “那人模样嘛,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年纪不大,身量不高,大约也是个小孩儿罢。后来的事,确实不记得……”风灵蹙紧眉头,使了浑身的劲来回忆,可越想那些事便越模糊,再往下想,便似乎成了真假虚实难辨的幻觉,同上回一样,她不觉疑惑那些情景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她幼时久远的一个梦境。

    李治回头扫望了一眼,见她只身一人,并不见随从宫婢,遂低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可知晓隐太子的腿疾由何而来?”

    “隐……隐太子……”风灵昨夜缺觉,此时此刻脑袋本就胀作乱,被李治搅得只觉脑中一片天昏地暗,“哪个隐太子?”

    “前些年被罢黜贬出京,三年前在黔州离世的那位,本宫的长兄。”李治的双眼死死地锁在风灵脸上,仿若答案将从她口里呼之欲出。

    风灵却连连摇晃脑袋,心说这位太子殿下莫不是癫狂了,净问起些禁中语。她退后几步,瞅准了台阶,提起襦裙便跑,丢下话道:“风灵哪里会知晓这些,此处脏乱,殿下神情疲累,该回去歇息了。”

    李治本欲追上前再问,可风灵身姿灵巧,行动迅捷如灵猫。她若当真想要逃脱,李治自知就凭他根本拦截不住她。再者,他所想知晓的,心底大略已有了答案,又何必深究不放。他眼瞧着她跃入殿门的背影,又轻踩了踩石阶上的那处凸起,拂袖返身离去。

    风灵一口气跃过焦黑残破的大门,直奔入殿内。回头望望,幸好那太子并无跟来追问。待她在地下寻着了那柄小匕,揣好了再出门时,李治已不见了踪迹。

    风灵不愿深想他究竟了什么癔症,平白无故地跑来烧得半毁的昭庆殿,说了这么些怪异莫名地话,左右他尊贵,整个大唐将来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昭庆殿。风灵委实乏累,揉着有些胀痛的眉心,摇摇晃晃地往鹿鸣苑去歇觉。

    许是累极了,这一觉睡下去,反倒不安稳。风灵于浅浅显显的睡眠中总是做梦:腿膝上伤疤刺痛,分明委屈怕痛,偏又强忍着不肯流一滴眼泪,因忍痛咬破的幼嫩嘴唇……同样稚嫩的手,一手牵了她的手,一手拖着沉重的玄铁锤,说要替她夯平石阶……大锤落下,那动静在年幼的她的耳中成了巨响,可奇怪的是那大锤落地的闷响根本算不得太响,为何在她听来比年节中燃的爆竿还响了百倍。

    那响声震荡出她的脑际,一下将她惊醒。风灵倏地从睡榻上坐起身,时至后半夜,不知哪个宫人替她将窗棂关上了,屋内热气难散,闷得她喘不上气儿来。

    她摸了摸自己教汗水的衣裳头,下睡榻自去开了窗。七月望日已过数日,圆月亏损了一大块儿,倒也不失意趣,清冷的月华在夜风里掺了丝丝清凉,拂得人烦躁懊热尽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老臣谢世

    不知深宫何处,云板声乍然响起,一声紧过一声,击得无比急迫。

    难不成又是何处走了水?风灵凝息细听,云板声响仿佛是从圣人安歇的甘露殿传来,她浑身一哆嗦,慌忙要去更衣。手里才抓了衣裙,云板又突然不响了。

    她静待了一会儿,再不闻动静,也不见有内监来传她,一切俱归于安谧。她自忖大约也未有什么大事,便又放下衣裳睡去。

    约莫眯了大半时辰,竹枝在门外叩门低声问道:“娘子可醒着?”

    风灵揉着眼从睡榻上坐起,竹枝又催道:“娘子醒醒,婢子这便进来了。”说罢她执灯推门而入,将手里的灯在案上一放,便四处点起灯来。“娘子快醒醒,圣人跟前的阿监来请娘子呢。”

    风灵想起方才听见报事的云板响过,这会子圣人殿中的阿监又来得急,她心知必是有大事了,却不知所为何事。

    杏叶也跟着进屋来,手里掸这一袭烟灰素纱的襦裙,一件浅得近白的粉色衫子,进屋便要她赶紧换上衣裙,又嘱咐下风灵要佩戴的饰,只取两三件花样简洁大气的银饰便可。

    风灵心里一沉,不安起来:“可是圣人他……有甚不好?”

    “娘子莫要胡想。”竹枝麻利地接过她净过面的布帛,在一枚小银罐子里抠了一指尖花汁儿膏子抹在她手心中,顺手又将她按坐在妆镜前梳髻:“方才外头有人进来急报,禀称梁国公房司空将将殁了。圣人哀伤不已,口里忽就吐了口鲜血出来。”

    风灵“啊”了一声,“呕血可不是什么好征兆,老臣工殁了,圣人何至于摧心至此?”

    竹枝道不明其中原委,只加紧了手里束的度。

    “顾娘子,紧着些罢。”外头是阿盛的声音。

    风灵梳洗穿戴停妥,开门出去,外头有宫人掌灯照路,阿盛迎上前,一迭声地催着她快些走,自己又走得不如她快,连同阿盛,与那些照路的宫人,一个个皆走得气夯夯。

    “圣人,本就不思饮食,今日这一顿痛击,越,越的不肯进食,将才又呕了一大口血,着实骇人。尚药局的奉御来请过脉,只说是,大悲走入了心经,一口血泄了元气,不食总归,总归不是桩好事。”阿盛走得直出粗气,断断续续地将甘露殿中李世民的情形讲予她听,又求告道:“顾娘子制得吃食,圣人,圣人向来欢喜,请娘子好歹,多用心,多用心。”

    “阿监不必央告风灵也会尽心尽力,只是圣人如何为了一位垂老臣工的离去如此伤怀?这满朝的臣僚,若都如此,怎生得了?”风灵不解,询问道。

    甘露殿已在跟前,殿内通明的灯火将殿外的路也照的明晰。阿盛站住脚,深深地呼吸几口,道:“圣人上一回因臣工逝去如此悲切,还是一十八年前蔡国公杜司空离世时。彼时圣人正当盛年,不过病了一场,短了精神,而今圣人的身子……你也是知晓的,进去尽力劝着些罢。”

    于自己很是紧要的人忽然离世,这类剥床及肤的痛楚风灵也曾经受过,她很是明白李世民此刻的哀痛,只怕此时哪一个去劝也是不济事的。纵是一时劝住了,哀伤憋闷在心里,也不及痛痛快快地抒出来的好。

    故此,她反倒不着急进去,径直绕进正殿后的小厨,看看可有什么合用的食材,好整制些吃食出来,待他平息了悲痛,多少总该用些,添补气力。

    小厨本是烹茶备茶果糕点所用,用具食材皆简单,风灵便对付着制了几件粔籹,用的自然是她家中独有的蒸制蜜淋。她幼时习武,若教师傅罚得狠了,憋足了劲儿忍着不淌眼泪,阿母便亲手制了这粔籹,淋上足足的蜜。阿母说,蜜饧越甜,便愈能化解心中的苦楚。

    风灵端着粔籹进得甘露殿,李世民正披着家常的单袍,依着锦靠,紧闭的双目下尚有两道眼泪未干,花白凌乱的丝衬得脸色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大约他不久前又呕过一口血,衣襟上尚沾了星星散散的血点子。

    风灵从未见过李世民这般模样,乍然一眼,她心里竟隐隐地难受。她将盛放了粔籹的小碟轻轻摆到他跟前的案上,李世民眼都不争一下,无力地挥了下手:“全都撤了罢。”

    那嗓音格外苍老,风灵一呆,忽觉眼眶一热,滚了一道热泪下来,哽咽地劝道:“圣人好歹用两口,也不枉费风灵的一番心思。”

    李世民慢慢睁开眼,抬袖拭去面颊上的残泪,幽幽道:“你这丫头,年轻轻的怎知晓这里头的伤楚,跟着落甚泪?”

    “风灵见圣人伤怀至此,心里难受。”她撇了撇嘴,胡乱擦去那不小心滚落的泪珠子,不服地回道:“风灵的义兄沙州大萨保康达智在敦煌城遭奸佞所害,满门尽亡,这摧心摧肺之痛,风灵如何没受过,圣人苦痛,自然是能懂一二分的。风灵想着要替义兄满门讨个公允,扎挣过那段日子,而今梁国公虽去,必定也是不愿见圣人因他摧折了康健。”

    李世民面无喜怒地瞧着她,隔了片刻,伸手向她招了招:“你过来,坐这儿。”

    风灵大惊,他这是要她同席而坐,若教人瞧见,岂不治她谋逆之罪,她忙摇头:“风灵不敢。”

    “你一贯无视宫规,天性恣意,怎的在这宫中,也磨圆了性子?”李世民让出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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