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汴京春深-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个少年郎低声说着话,缓步上了堤岸。
  ※
  汴水秋雨相交映,小船悠悠荡荡,伴着星河缓行。
  “此曲只应天上有,好曲!好笛!好琵琶。”船内一人喟叹。他背着光,带着竹笠,蓑衣未解。
  莺素放下琵琶,对他拜了一拜:“多谢郎君谬赞。”
  阮玉郎随手将笛子抛入河中,懒懒道:“好些年没吹了,今夜倒也尽兴。想不到这汴京城里还有两个少年倒是知音人。对了,陈青可是回京了?”
  “在路上了,官家连发了六道金字牌急召他回京。”那人抬起手腕,喝了一碗酒:“汴京的新酒,还是蔡相家的酒好。好酒!”
  莺素奉上两个小坛子:“我家郎君给您准备了两坛子带回去慢慢喝。”
  “多谢。”
  “多谢你才是,”阮玉郎仰头就着酒坛喝了一大口:“西夏既然已两路夹击渭州,不如让夏乾帝写封信向大赵求和,就说想少进贡些夏马和骆驼,只要官家把《大藏经》赐给他,即刻退兵。以赵璟的性子,肯定求之不得,只要大赵不出援兵,渭州唾手可得。”
  “为何今年六月西夏献了五百匹?加上三月献了五百匹,今年已经献了超过一千两百匹马了,难道是为了起兵?”那人低声问道。
  “哈哈哈。”阮玉郎大笑起来:“那都是我的马啊,以帮助大赵修皇陵为名敬献的,都在巩义好好养着呢,真得好好谢谢赵璟啊。”
  那人一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阮玉郎笑问:“女真几时出兵宁江州?”
  “下个月动手。天再冷一点才好,完颜家已经在涞流河集结了两千五百人,才好打萧达野一个措手不及。”那人朝阮玉郎遥遥举起酒盏。
  “是该动手了,我已经等了整整三十五年,不能再等下去了。”阮玉郎叹道:“你也等了二十年了吧?”
  那人沉默了许久,仰头饮尽:“二十四年。”
  “仇人如果都善终了,我可不甘心啊。不等了!”阮玉郎笑了笑:“你我携手,必然翻天覆地。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也逃不了。”
  “那几个孩子正盯着你,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放在百家巷苏家的还有孟家外院里的几个人,连同程之才身边的人,都准备交给他们玩,让他们开心开心。程家用处也不大了,随便他们盯着就是。不过小孩子要是这样还不知足的话,就要给他们吃点苦头了。”阮玉郎闲闲地说。
  “不要动那两个孩子。”那人的竹笠抬了起来,一双眼精光闪闪,利芒四射。
  阮玉郎一怔,哈哈大笑起来:“郎君还真是多情又长情啊。那我更要多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了。”
  那人站起身,几乎顶到了船舱上头:“你我各取所需而已,日后你若心太大,我认得你,手中的家伙可认不得你。靠岸吧。”
  小船轻轻靠近了岸边,莺素将木板搭上了岸。那人一步跨了上去:“你不要小看那些孩子。孟家的小九说得不错,你这人过于自大自傲,又爱操弄人心,难免漏洞百出。别玩过火了坏了大事!”
  “这排行第九的女子是不是都聪慧过人,过目不忘?”阮玉郎淡笑道。
  那人身形一僵,转瞬没入岸边的杨柳暗影之中。
  莺素笑着收回木板,刚一抬起,那木板却从中断裂开来。阮玉郎走近了看,那裂口处齐如刀砍,不由得呵呵笑了两声,摇摇头回到船舷边,湿着衣衫躺了下去。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男男女女之事,最是可恶。
  

第98章
  黄昏时分,自南往北,离大赵南京应天府最近的驿站不远处,有一个茶寮,卖的茶水茶饭蒸饼,比驿站里的要便宜一些。不少往来的客商都爱在这里歇个脚再往应天府去。
  陈太初午后奉召入宫,接了官家旨意,持金字牌来应天府外等候父亲。一路奔袭两百里,才喝了杯茶汤,看这茶寮里坐满了八成客人,还以为有什么口味独到的吃食,现在静静坐在长条凳上,看着面前的一碗茶饭。那娘子喜爱他,生生挖了一勺猪油拌在里面,此时漂浮着一层油花,已可照见桌边少年初如青缬。
  茶寮娘子看这个美少年微微皱起了眉头并不动箸,赶紧走过来笑问:“小郎君,不合口味吗?”
  陈太初方一抬头,远远看见官道前面尘土飞扬,几十骑正飞奔而来。他从荷包里取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解开马缰,难以抑制心中激动,纵身上马迎了上去。茶寮娘子看着那碗倒映着自己脸庞的猪油茶饭,摇摇头:“可惜了那勺好猪油!”
  陈太初在驿站停了马,静候陈青。驿站的官员小吏们见他出示了金字牌,赶殷勤地牵了他的马进去喝水喂草。那驿站的小官见他面容清冷,也不敢多搭讪,陪着他站于道旁。
  片刻后,风尘仆仆一脸胡子渣的陈青勒停了马,高声喊道:“太初?!”
  陈太初笑着上前倒头就拜:“爹爹安康!儿子见过爹爹!”
  陈青跃下马,将陈太初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是官家命你来的?”
  陈太初点了点头,赶紧取出怀中的金字牌。陈青和身后众人、驿站的官员和一应军卒,赶紧都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吾口谕,太尉陈青,速至福宁殿见驾,沿途驿站不得怠慢!”陈太初传完口谕,赶紧请爹爹进驿站稍作歇息。
  驿站众军吏不少人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陈太尉,个个喜形于色,立刻忙活了起来,虽然还没到饭点,厨下立刻开始生火做饭。几十匹战马被军卒们带去后面刷马喂草,清理马蹄。
  “儿子出宫的时候,二府各位相公、几位宗室亲王,还有各部重臣,都已经聚在福宁殿商议青州一事了。”陈太初低声道。
  陈青皱起眉:“青州怎么了?”
  “原本青州的反贼已经被招安了,不知为何,前几日又拘押了张子厚大人,拒绝了朝廷招安。张子厚大人写了信回来。”
  陈青咕噜咕噜连喝了三碗茶,抹了抹嘴:“张子厚也会这么倒霉?西夏如何?”
  “我出来的时候,六郎特地等在宫门口,说夏乾帝上了书,请官家赐《大藏经》,减少他们进贡夏马的数量,还要每年多赐给他五万两白银,十万绢帛,就愿意撤兵。”陈太初皱起眉头。
  陈青冷笑了两声:“放屁!他想得美!”
  陈太初低声说:“爹爹,我们几个发现蔡佑门下的阮玉郎——”
  陈青摆了摆手:“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苏瞻前些时特地派人送了秘信给我,还要问我借人。”
  “借人?”
  “他手下的人大概不够用吧。”陈青几口吃了一碗茶饭,让陈太初也快点吃。
  几十人用完茶水粗饭,马儿也都已经准备妥当送到了门外。陈青陈太初轻声说着话走出驿站大门,迎面来了十几个旅商之人,其中不乏女人孩子。陈青一挥手,众人同往边上避让,让百姓先进。
  那抱着孩子的女子走得很慢,蓝布头巾粗布衫,一手拍着还在大哭的婴孩的背,一边轻声哄着。
  倏地剑光闪过,那女子的头巾已被陈青斩落,一头青丝披散下来。陈青已劈手抢过她怀中的婴孩,递给了陈太初:“接住!”
  陈太初接过婴孩,往右前方空地上飞奔出去,到了驿站军卒之间,再回过头看。
  陈青一众已经在驿站门口那方寸之地和十几个刺客战得难分难舍。不时就有尖叫声,还有鲜血四溅在驿站门上墙上。
  刺客虽然很彪悍,却不敌陈青和贴身亲军。不多时就开始想退。
  陈青冷声道:“杀无赦——!”
  “是——!杀——无——赦——!”
  四十多名亲军倒先退后了七八步,纷纷飞身跃上驿站外墙上头。所剩下的七八个刺客见势不妙,往后速退。
  陈青追出门外,抬手:“杀——!!!”
  墙上的亲兵们齐刷刷一拉,刚才吃饭喝茶也不松开的斜背着的长包上的蓝色布已经飘落在地。他们即刻反手抽出一物托在左手臂上。
  陈太初眼睛一亮,喊道:“驿站人员全部退后!”
  袖弩!也是袖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弩箭破空声不断,惨呼声不断。刺客几瞬已全部倒地。
  驿站军卒里胆小的,已经扶着马屁股吐了起来,这血腥弥漫的修罗场,那杀无赦的冷凝喝声,喊得人胆寒心悸。
  陈青缓缓走至刚才还抱着婴孩的女刺客身边:“西夏梁氏连我大赵的小小婴儿也要利用,你等死有余辜!”
  身中多箭的女刺客笑着抬起头,:“太尉一点都不记得奴了?当年奴给您端过茶的,奴是梁氏芃芃啊……”突然她身前飞起一片寒光。
  陈太初大喝:“爹爹小心!”他看着爹爹明明绝对可以躲闪开的,可陈青却忽然慢了一刹,左手臂前挡,血光一现。
  “爹爹!”陈太初大惊。
  陈青已手起剑落,一颗青丝散乱的头颅滚了几滚,停在边上一个驿站军士的脚旁。那军士脸色惨白,强忍住胃里翻腾,不去看那头颅。
  陈太初将婴孩放入驿站驿使怀中:“报至应天府去,好生寻找这孩子的爹娘。”
  他疾步冲上前:“爹爹——?!”
  陈青却按住伤口,止住陈太初,轻声对他说:“没事,一点皮外伤,我故意的。”
  陈太初一怔。
  陈青拍拍他的肩膀:“官家性子柔和,不见血光,不会想战。”陈太初默默看着父亲,陈青笑着点点头。
  “来人——”陈青转身吩咐:“收回弩箭!将刺客的兵器全部带回东京,交应天府查验尸体和来历!回京——!!!”
  尘土飞扬,众骑远去。驿站一众人等高喊着:“陈太尉安康——!!!”激动过后,转身对着十几具死得很凄惨的尸体,满地血迹,不少人终于忍不住开始狂吐。
  ※
  这夜亥正已过,赵栩赶到福宁殿时,见苏瞻、蔡佑、赵昪等二府各部重臣和几位宗室亲王也都在,个个脸色凝重,正在商议着什么。只有老定王似老僧入定,闭目养神。
  官家恢复了一个月有余,虽然已能坐朝,精力还是不够,面有倦色。太后因为一直没撤帘,端着一盏燕窝坐在官家左下首仔细听他们说话。
  赵栩刚落座,赵棣也来了。
  官家问苏瞻:“你们商讨了半天。既然房十三余党所剩无几,就让江南东路和两浙的将领去剿灭。倒是张子厚被反贼拘押起来这事情,和重你看,该派谁去剿匪救他?”
  赵栩垂下眼帘。
  苏瞻起身拱手道:“臣请陛下三思!如今西夏正要围攻渭州。房十三还未尽灭,若是青州再起战火,恐怕难以兼顾。不如另选一人前去招安,子厚来信也说了,这些盗匪原来也都是良民,只是怕招安后再遭刑罚,才再三犹豫摇摆不定的。”
  蔡佑站了起来:“不妥!张子厚连吐蕃羌族都能说服,可见他的口才和谋略决断,已经是众官员里的佼佼者。青州的悍匪,出尔反尔,连天使都敢拘押!若没有王兵雷霆之势,只会白白再折进去一人,而且还会冷了朝臣们的心啊。陛下!既然太尉已经归来,不如请太尉率兵前往青州灭匪!西夏一事,今日枢密院不是收到加急文书?夏乾帝说只求赐下《大藏经》,减少进贡马匹,多谢银两绢帛,就会退兵。能用钱物解决的,为何要动兵刀?臣以为应当与西夏和谈,青州当出兵!”
  殿上众臣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了起来。
  不多时,官家更觉得疲惫,他摆摆手:“好了,都先歇一歇。五郎六郎,你们如今也都任了官职,说说你们心里怎么想的。”
  赵棣站了起来:“臣以为,蔡相所言甚是。我大赵这十几年没有战乱兵祸,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西夏蛮夷,如果能赐经减马就能换来西北太平,何乐而不为之?青州乃古九州之一,地处渤海和泰山之间,是京东东路的要塞,如今被盗贼所占,当重兵出击,救回张大人才是!”
  官家点了点头,看向赵栩。
  赵栩上前三步,环视殿上众人一番,朝御座上的官家拜倒:“臣愿亲往青州招安,救回张子厚大人!请陛下应允!”
  老定王刷地抬起褶子重重的眼皮,混浊的眼神回复了几分清明。高太后的燕窝盏也定在了手间。苏瞻也一怔。
  官家颇为意外:“六郎起来说话,你?你要去招安?可有把握?”
  赵栩谢了恩,站了起来:“陛下。前几日铧子山的反贼接受了招安,结果到了济南府,士卒被整编进了厢军,原先允诺四个匪首的都监官职不仅没有兑现,还直接被下了济南府大狱。臣虽不懂主事之人为何食言,但青州的盗匪,肯定是因此唇亡齿寒,才会出尔反尔,扣押了张大人。若是臣,臣也不敢接受这样的招安之计策,又丢手下还丢性命啊。”
  官家微微皱起眉看向蔡佑。蔡佑上前拱手道:“济南府一事,全因那四个匪首嫌弃都监只有正八品,竟然肖想换成那从五品的团练使!这才先将那四人软禁起来,待押送来京处置的。”
  赵栩笑道:“团练使虽然是从五品,却是虚衔、寄禄官,无职掌又不带兵,还不在本州驻扎。倘若没有都监、副都总管这样的武职阶官,只封一个团练使又有什么用那些个盗匪,只看品级却不懂利害关系。为何主事之人不能好好说清楚呢?”他扬声道:“陛下!若能先免除济南府那四人的牢狱之灾,赐下团练使的职衔。臣再以皇子之名前去青州招安,天下皆知朝廷诚意,何愁青州盗匪不识时务?”
  

第99章
  官家思忖了片刻:“众爱卿意下如何?几位相公怎么看?”
  苏瞻立刻出列道:“燕王殿下所言有理,臣愿举荐殿下前往青州招安!”
  高太后皱起眉头正要发话。老定王咳了两声道:“老臣也愿举荐燕王往青州招安。”
  殿上一静。
  官家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和重你先和枢密院拟文,将济南府的那四个人放出来。”
  苏瞻和枢密院支差房的副承旨站起身应了。
  官家又问:“六郎,你怎么看西夏一事?”
  赵栩拱手道:“臣不敢妄言战还是和谈,只是夏乾帝这人弑母杀妻,生性残暴,他现在求赐《大藏经》,是要向他生母忏悔?还是要超度元配?抑或他打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他想要成佛,那十万大军又是做什么的”
  不等蔡佑开口,赵栩笑着走到赵棣身边:“爹爹,臣前些时看着五哥缺钱,硬送给他一千两银子,毕竟做弟弟的还是要帮哥哥一把。现在臣不高兴了,五哥您怎么能问弟弟要了一千两银子呢?为了以后能少给点钱,臣还是先打五哥一顿吧!”
  赵棣刚要说自己没收过他一千两银子,见赵栩一拳飞了过来,立刻躲开了三步远。
  赵栩却只是虚晃了下拳头,朝官家说:“爹爹,请问这和西夏先主动进贡一千多匹马,再出兵求减少进马有什么不同呢?”
  殿上还无人应答,却听到定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老泪:“六郎原来不只会打人,还怪会说笑话的。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啊。”
  苏瞻上前道:“燕王殿下所言极是,往年西夏进马,极少超过百匹,今年以援助我大赵修建皇陵为名进贡了近千匹夏马,反常即为妖。再者,先帝在位时,西夏也几次请赐经书,我大赵一直有求必应。何须围城威胁?臣以为他的上书只是拖延之策,不可轻信。”
  官家正要说话,外间的小黄门大声唱道:“枢密院副使——太尉陈青到!”
  官家精神一振:“快宣!”
  殿上众人都往外看去。
  一身戎装的陈青大步跨入殿内,倒头就拜。
  官家亲自离座扶了陈青起来:“汉臣辛劳了,一路可好?”
  陈青满脸胡子渣,双眼却依旧明亮犀利,含笑拱手道:“谢官家垂询,臣返京路上两次遇刺,两个时辰前在应天府外第三次遇刺。”
  满殿的人都是一惊,官家更是失色:“汉臣可有受伤?”赵栩赶紧上前几步细细端详陈青有无受伤。
  陈青朝赵栩微笑着点了点头,拱手回禀道:“臣只是受了些许皮肉伤,已经包扎过了。那些刺客所用的都是夏剑,也的确来自西夏,都已当场全部歼灭。官家放心。”
  官家这才觉得手上湿漉漉的,一看,刚刚扶起陈青的右手掌上沾了不少血。再看陈青的左手臂,甲胄之下正渗出血来,不由得勃然大怒:“李量元小儿竟敢狡猾如斯!”他疾步回到御座上,将西夏的上书一把扫落在地:“汉臣!西夏十万人马分两路要进犯渭州,你怎么看?”
  陈青傲然喝道:“他要战!那就战!!臣愿出战!!!”
  高太后皱起眉头:“试都不试试和谈吗?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征战两浙,耗费巨靡——”
  官家脸色潮红,大喝一声:“好!战就战!太祖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身为赵氏子孙,岂能退缩!”
  高太后一噎,看向苏瞻。苏瞻微笑不语。
  定王站了起来,:“陛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