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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将军-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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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给殷家兄妹点苦头尝尝,会是什么苦头呢?
殷姬媱是顾酒歌的朋友,邀月有些担心,“可是殷小姐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有什么诡计也是她兄长出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接近他的诡计是她兄长殷朔出的,背地里和她丫鬟骂邀月狐狸精,这事总没冤枉她吧?
陈出岫没有宣之于口,他知道邀月心善,便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邀月抿了抿唇。
她可不觉得陈出岫有什么分寸,只是这件事涉及朝堂,她自知以自己的身份不该多管。
河岸越来越近,艄公将竹篙点在码头的青石上,待画舫停下之后,邀月起身一福,身形随着船身晃动。
陈出岫立刻起身,用自己的手臂扶住她,“就别多礼了,回去好好歇着。”
他一直刻意避开身体接触,连搀扶自己都只用手臂,关切又不失礼仪。
邀月感激地看他一眼,“那邀月先告辞了。”
119 形象全毁(三更)
“殷小姐,让你久等了。”
陈出岫很快回到见面的湖心,殷姬媱的画舫果然在那里等着,见他回来很是欢喜。
他心中暗笑,一抬头看见殷姬媱身边的佩儿,“殷小姐这个丫鬟我看着不顺眼,还请殷小姐到我的船舱里来说话吧。”
说罢钻进船舱中,根本不给殷姬媱讨价还价的余地。
佩儿拉住她,“小姐,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要是他对小姐无礼怎么办?”
殷姬媱不悦地推开她的手,“还不是你,我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说邀月姑娘,若非你出言不逊,陈公子为何不愿意看到你?你在这待着,等我回来。”
她跨上陈出岫的画舫,艄公轻轻一点,两条船拉开了距离。
佩儿瘪着嘴站在原地,心想殷姬媱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索性回船舱里坐着。
“殷小姐,过来坐吧。”
船舱里摆设很随意,陈出岫本人更是随意地躺在船板上,边上的矮几放着两个茶杯。
其中一个对着的座位是空的,一看就是邀月方才坐过的。
殷姬媱顿了顿,在那个位置坐下,不动声色地把邀月用过的茶盏推开。
陈出岫手上把玩着一方丝帕,心情颇佳,仍旧没看殷姬媱,“我一向随性惯了,殷小姐要喝茶自己倒吧。”
殷姬媱礼貌地笑,顺带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多余的茶杯。
要她用邀月用过的茶杯么?
出于对情敌的敏感,殷姬媱没有动那个茶杯,“没关系,我不渴。陈公子真是有雅兴,旁人乘画舫游湖都挑夜里,殊不知夜里人多,各色丝竹管弦夹在一起反而嘈杂。陈公子挑在傍晚这个时候反倒寂静无人,可以好好赏景。”
不愧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一出口既展现了自己的品味,也巧妙地恭维了陈出岫。
躺在船板上的少年,忽然直起身子。
他把那方丝帕小心收进衣襟里,“殷小姐不是说,殷丞相有事让你来找我么?不如直说,省得一会儿天黑了,人多嘈杂。”
殷姬媱不想他问得那么直接,顿时一愣,不知道怎么接话。
陈出岫一笑,“罢了,你不必回答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既然殷小姐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应该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吧?”
他的身体朝殷姬媱方向倾去,一手挑衅地勾起她的下巴,殷姬媱错愕,“付出……什么?”
那厢,邀月沿着湖堤前行,忽然停住脚步。
陈出岫这个人心地不坏,可行事总是出人意料,他要是对殷姬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该如何是好?
她一转身,此时天尚未黑,一圈画舫、小舟停在岸边,等着天黑做生意。
她在湖边随意招呼了一乘小舟,“船家,我要去湖中心,就在那里,你能带我过去吗?”
她一指远处,湖中除了陈出岫和殷姬媱的画舫,没有别的船只,船家一眼就看见了。
“行,姑娘上来吧!”
……
“我可是丞相的妹妹,你要做什么?”
殷姬媱一巴掌打开他的手,同时后退贴着舱壁站起来,一脸警惕。
陈出岫笑得轻蔑,使劲一跺脚,小小的画舫摇摇晃晃,殷姬媱身形不稳,被他搂着腰身带进怀中。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殷小姐可真会欲擒故纵。殷丞相让你来使美人计,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眼中的轻蔑,就像在看娼妓做戏,欲拒还迎。
殷姬媱被他羞辱面上滚烫,一面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一面大呼,“佩儿!佩儿!”
“你喊吧,喊破嗓子也没有用,她听不见的。”
陈出岫好整以暇,索性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就算我让你站在甲板上喊,也没有人会来帮你的。”
殷姬媱顺势攀住窗子,朝外一望,终于明白陈出岫说的是真的,她来时乘的那艘画舫不知不觉已经荡远了,这个距离,佩儿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
她心乱如麻,眼珠一转,朝舱外跑去,被陈出岫眼疾手快一把拉回,额头撞上了小几。
一抹殷红淌下,陈出岫视若无睹。
“你当我傻么?我在这里轻薄了你,丞相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说不定还很高兴攀上我陈家这根高枝。你要是落水死了,我的麻烦就大了。倒不如事后娶你做个妾,我陈家还是养得起的。”
他咬紧那个妾字,殷姬媱羞愤难当,“我堂堂相府千金给你做妾?你休想,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哦?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你看看我能不能得逞。”
撕拉一声,他扯下殷姬媱肩上的衣料,狠狠将她推倒在船板上。
“陈公子,住手!”
邀月冲进船舱,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瞪大了眼。
陈出岫的眼睛比她瞪得更大。
糟了,他一直在邀月面前保持的形象啊……
“啪!”
殷姬媱趁他失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奋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120 他日是何时(四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殷姬媱在相府门前落脚,佩儿搀扶她进门,额上半干的血迹十分骇人。
门房的仆人看见,吓了一跳,“老奴这就去请太医来看看!”
女儿家脸上受伤不是小事,殷姬媱尚未出嫁,这伤要是落了疤痕可就糟了。
“不必了。”
殷姬媱声音冷淡,“我想回去睡一觉,谁都别来打扰。”
谁都别来打扰?
下人琢磨这意思,府里只剩下两个主子,她说谁都别来打扰,不就是让大公子别去打扰么?
下人嘴上应是,等殷姬媱一离开,立刻派人去书房禀告殷朔。
府里到底是谁做主,他们这些下人,有时比主子看得更清楚。
殷姬媱和衣而睡,不知过了多久,额上一阵刺痛将她惊醒,陌生的男子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她下意识挥出一巴掌,“放肆!”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男子捂着脸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向殷朔,后者坐到床边,“姬媱,这是来给你看诊的大夫。你别动,先把额上的伤口处理好,留了疤就不好了。”
大夫,原来是大夫。
殷姬媱面沉如霜,“留疤就留疤吧,留了疤,大哥就不会让我去使美人计了。”
殷朔面色顿时难看,转头一看大夫低着头盯着鞋尖,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幸好他没命人请太医,而是请了外头的大夫,否则美人计三个字传到宫里,他的麻烦了大了。
“大夫,她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大夫回过神,“回相爷,小姐的伤口是撞到木器留下的,没有大碍,只要涂抹金创药膏就成了。小的再配一副定神的药,每日两次煎服。”
“定神?”
大夫道:“是啊,小姐受了惊吓,对伤口恢复没有好处。内里心神调养好了,伤口才能好得更快。”
她到底出了事,又是受伤又是受惊?
殷朔蹙着眉头,冷声道:“有劳大夫了,今日相府伺候小姐的丫鬟撞到门受了伤,所以请大夫来看诊。诊金不多,请大夫笑纳。”
身后的老仆上前,递了一大块银锭子给他,大夫的眼底发出光。
“是是是,小的今日是来给丫鬟看病的,其余什么都不知道,请相爷放心!”
人走之后,殷朔屏退了屋中所有丫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让你去接近陈出岫探听消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殷姬媱定定地看着他,“他想轻薄我,我逃跑的时候被他抓住,头磕到茶几上。”
殷朔面色一动,很快平静下来,最后眼中甚至有希冀之色。
她把这种变化看得分明,冷笑道:“陈出岫说的果然没错。就算他向大哥提出娶我做妾,大哥也会同意的,对吧?”
“可惜让大哥失望了,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不但没有得逞,还挨了我一巴掌,我和他日后再也不可能修好。”
“噢。”
殷朔面色淡淡的,“可惜了,陈出岫是极好的一条线。不过没关系,你出府之后我又找到了一条更好的线,礼部尚书——”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殷姬媱在讽刺他都没听出来。
“大哥!你还是不是我大哥?!”
殷姬媱疯了般拍打自己的额头,才凝结的伤口血水四溅,“我被人轻薄,我差点失身!而你只想着你的丞相之位能否保住,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我就是一颗棋子吗?”
“姬媱。”
殷朔蹙着眉头,将她溅到自己手背上的血抹去,“你是殷家的小姐,这么失控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
“我不是殷家的小姐,我比邀月那种坊间乐伎还不如!旁人看在顾二公子的面上对她尚有三分敬重,可我呢?在陈出岫眼中,我比卖身的娼妓还不如!”
“啪!”
殷朔冷静地给了她一巴掌,“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死一般的沉寂,殷姬媱没有开口,只有额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锦被上,晕湿一团刺绣精美的樱桃花。
毕竟是亲生兄妹,殷朔有所不忍,“殷家现在的处境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养尊处优十几年,该担负的责任一点也逃不掉。不过你放心吧,陈出岫如此无礼,他日我会替你报仇的。”
殷姬媱垂着头,像一只被风雨打烂的稻草人,奄奄一息耷拉在田间。
殷朔以为她不会回答,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日,是什么时候?”
殷姬媱哑着嗓子,忽然开口。
当然是重掌朝中大权,整垮顾侯府,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
殷朔脚步一顿,没有宣之于口,继续朝门外走去。
121 为了子孙后辈而战(五更)
“西昆军沿渭州、竹关一线,一直向北延伸到秦岭一带。大将军的判断没有错,他们是想多线作战。”
军帐中悬挂着一副边境地图,两边墙上挂着游龙走凤的顾字军旗,底下两排参将列座严整。
顾怀疆手持长剑,从渭州划到竹关,一路往北,脑海中涌现出每个城池的情况。人口多少,粮草多少,布兵多少……
这么多年行军打仗,这些情况烂熟于心,他心中有了底,“西昆大军此战的胜算,一在突发奇兵,二在人数优势。其一,我们早有准备应对得当。至于其二,我们作为守城一方,人数少稍显劣势并不妨碍整个战局。”
众人点头称是,“照目前的情况看,这场战除了牵涉的城池和兵马多,并没有什么稀奇。”
老金一拍桌子,“就是!咱们跟着大将军多危险的仗没打过?这算什么,哈哈哈!”
顾怀疆没有开口,目光在边境几个城池一遍遍巡视。
顾述白和顾酒歌身穿战甲站在一旁,并不同意老金的观点。
出发前,顾怀疆和他们说过,这是千古一战,百年难见,哪有那么简单?
“诸位。”
顾怀疆转过身,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等他的示下。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掠过,“诸位被动挨打了这么多年,所以只要能逼退西昆大军,你们就满足了,是吗?”
笑意从每个人面上褪下,被动挨打这四个字,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何等耻辱。
可顾怀疆没有说错,他们一直是在被动挨打,在西昆进犯东灵边境的时候,把他们驱赶出境便是胜利!
老金为难道:“可大将军不是说,我们东灵是礼仪之邦,绝不做侵略他人领土之事么?朝中陛下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明知西昆使臣来者不善,还待他们百般好,所以……”
所以他们都没有想过,除了被动防守还能做什么。
顾怀疆笑了笑,老金是个好战分子,一直对宁帝以和为贵的治国之道颇有微词,“今时不同往日。我东灵以何为贵,无奈西昆欺人太甚,屡屡进犯我东灵边境。我顾怀疆是个儒将,不好杀伐,被迫反击才侵入西昆领土,明白吗?”
什么,他要进入西昆领土?!
帐中顿时兴奋起来,他们跟着顾怀疆守卫边境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过西昆的边城长什么样,早就想去看看了!
从前提这话,少不得被顾怀疆一顿臭骂,说他们是守土为国的军人,不是侵略别国的山贼土匪,岂可强取豪夺?
这次顾怀疆自己提出,他们兴奋得不敢相信。
严华实是一众参将中最稳重的,欣喜之余,很快沉着下来,“大将军,您一向不同意入侵西昆,说我们那样做就和西昆蛮夷没什么区别。这次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想法?”
这也是帐中诸人都想问的。
顾怀疆沉默片刻,回想往事,思绪飞得很远很远。
“我十七岁随父亲出征,那个时候就和严铮他们一样,躲在大帐外面偷听里头商量什么,还以为里头的大人不知道。”
众人的目光刷地向账外投去,严华实大步迈出帐子,果然看到严铮鬼鬼祟祟躲在帐外。
“你!你这个臭小子!”
“爹!我年纪轻还没资格进大帐,可大将军知道了也不拆穿我,您还不懂他的意思嘛!”
严华实一愣,严铮趁机撒丫子就跑。
他无奈地回到帐中,顾怀疆呵呵直笑,老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严啊,你也别跟他计较了,咱们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回想少不更事的年纪,一群中年将领感慨万千,反倒显得顾述白几个命太好,一出生就注定有资格站在大帐之中。
顾怀疆话锋一转,“十七岁,到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我打过的败仗屈指可数!可西昆大军照样是年年践踏我东灵国土,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只会防守,不会反攻。我们知道自己是谨守礼仪之邦的风气,可西昆人只会觉得我们不敢!”
众人沉默,顾怀疆说的话是客观事实,却也违背了东灵的风气,和朝中陛下的治国之道。
“陛下破例封了酒歌和寒陌四品将军衔,我才恍惚想起,我年纪不轻了。边关的战这么无休无止年复一年地打下去,苦的是咱们的后辈。为了他们,我也要在有生之年彻底扼住西昆向东侵袭的手!”
这两年朝中不安生,陛下和他接连中毒,两个皇子离心,殷朔处处算计顾侯府……
顾述白差点死在他们的算计之下。
他到这个年纪,不想自己在府颐养天年的时候,还要送自己的儿子一个个上战场。
与其如此,不如现在一鼓作气,大挫西昆,让他们的大军再也不敢入侵!
“父亲!”
顾述白上前一步,“孩儿是顾家军的少将军,肩上担着责任,不能全都推给父亲!”
顾酒歌和顾寒陌同样上前一步,座下参将们都站了起来。
顾怀疆轻笑,“所以我不是把你们都叫来了么?我们父子并肩作战。当然,也不只是为你们,也为了严铮,为了霍银……为了顾家军所有将士的后代子孙,将来不再受战乱侵扰!”
------题外话------
严铮:爹,你可真笨!
122 柳荫荫(一更)
晨光熹微,顾家军大营中,几只队伍分头出发。
顾怀疆站在原地目送顾酒歌和顾寒陌离开,顾述白站在一旁,心中不解。
“父亲,为什么不让孩儿去?”
此战西昆意欲多线作战,他派顾酒歌和顾寒陌并军中几位老将,往各边境城池统战。
唯独留下了顾述白。
他是顾家军的少将军,是最应该被派出去的人选。
好一会儿,顾怀疆收回目光,“我判断,竹关才是西昆大军进攻的主战场,所以把你留下作为支援。”
顾怀疆在战场上的判断几乎从来没有错过,顾述白不懂他为何如此判断,下意识就选择了相信。
“原来是这样。那也好,二弟和三弟初封为将,经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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