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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将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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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要设立内阁,明面上是削弱殷丞相的权力。又维持原来的想法把丹阳公主许给殷丞相,是想安抚殷丞相吧?”

    宁帝点点头,“怀疆走了,朕的心思也没人能懂了,只能跟季老说几句。没错,朕是不信任殷朔,他和他父亲犯了同一个致命的错误,让朕很心痛。可朕又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殷家几代功勋,殷朔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季道公道:“所以陛下想先给他驸马的位置,日后不论是削弱相权还是彻底裁撤相位,都能对朝臣有个交代,对殷家两位丞相有个交代?”

    “没错,朕是这个意思。”

    至于到底是削弱相权还是彻底裁撤相位,宁帝没有主动提,季道公也不会问。

    “季老,朕对内阁人选实在头疼得很。朝中有才能的,威望不足。朕信任的,才干稍缺。思来想去,朕恨不得把你弄到内阁做首辅!”

    宁帝重新提起内阁的话题,季道公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陛下,老臣已是古稀之年,承蒙陛下爱重担任都御史一职,已经有些吃力。内阁首辅职比丞相,千头万绪,老臣一把老骨头哪里担得起这份辛苦呢?”

    “坐下坐下,朕不过随口一说,你不必这么紧张。”

    宁帝叹气道:“朕何尝不知道你一把年纪,早该放你回乡颐养天年?可都御史这个位置没你不行,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可是朕的镜子啊!”

    这话是唐太宗李世民夸赞一代贤臣魏征的,季道公拱手道:“陛下谬赞。陛下的镜子其实是顾侯爷,老臣最多是仗着辈分,替陛下规劝朝中位高之臣罢了。”

    “这就是你的好处,不嫉妒,不偏倚,公公道道。要是朝中大臣都像怀疆和你似的,朕也不用孤家寡人似的,一个人想破脑袋。”

    季道公抬起头来,微微一顿,知道宁帝说的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朝中大臣和这两位皇子结党的颇多,宁帝猜疑他们两,自然不肯和他们交好的大臣推心置腹。

    可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内阁这件事什么时候能办成呢?

    他的头又垂下来,花白的胡子如垂杨柳,纹丝不动。

    “其实,朕想组建内阁,不单纯是因为殷朔。朕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把丞相的职权分散开来,就算他们被拉入谁的阵营,也不会直接危害朕的朝堂。”

 116 怎么搭讪(五更)

    “慢点慢点,别把喜幔挂歪了!”

    一大早,殷姬媱从睡梦中惊醒,听见院外呼喝之声。

    佩儿端着铜盆进来,门帘哗啦啦一响,“小姐醒啦?”

    “嗯。”

    她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外头是什么动静?一大早吵吵闹闹的。”

    “是管家带着下人们在布置府邸呢,咱们院外那一片山坡都要挂上红幔子,丹阳公主身份尊贵,大公子吩咐了要精心布置。”

    “呵,丹阳公主当众羞辱他,他不但没去找陛下退婚,还把府里布置得那么精致。我们家大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佩儿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场春雨中那个七窍流血的女尸,浑身打了个颤。

    殷姬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自在起来。

    好一会儿,她沉默着接了佩儿手中的帕子,在面上胡乱抹了一把,“罢了,府里乱糟糟的,我不想待着,咱们出门去吧!”

    “出门?去哪儿呀?”

    殷姬媱很少出门,也没有什么朋友,之前出门都是和顾酒歌一起。

    现在顾酒歌去边境带兵打战了,她出门能去哪?

    殷姬媱麻利地穿好衣裳,“我听说二公子走的时候,把邀月姑娘交给玉膳楼掌柜玉官照顾了。我想去看看邀月姑娘,去玉膳楼坐坐也好。”

    “还是去玉膳楼坐坐吧!”

    佩儿扁着嘴,在她心目中,邀月就是和自家小姐抢男人的狐狸精,何况是乐伎出身,她才不希望自家小姐和这种女子多牵扯。

    殷姬媱眉梢微抬,心中早有主意。

    “小姐,您要出门去啊?”

    才出院门,一个婆子直直迎上来,殷姬媱定睛一看,是殷朔身边的婆子。

    佩儿道:“哦,小姐是要……”

    “我是要在院子里走走,看看他们怎么布置新婚的院子。”

    殷姬媱打断佩儿的话,后者看她一眼,朝那婆子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姐是要走走。”

    婆子道:“那就好,公子请小姐去外书房一趟,您请吧。”

    外书房……

    怪不得今日婆子对她这么客气,殷朔让她去外书房,一定是有事情要吩咐她吧?

    “好,我这就过去。”

    到外书房的时候,殷朔坐在书案后头他一贯的座位上,那个座位原先是殷兖的。

    她自己随意找了把椅子,坐在书案侧面,看到殷朔手上拿着一本册子,上头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人名。

    殷朔头也没抬,“这份名单是我目前能够找到的,最有可能成为内阁阁臣人选的名单。陛下这次遴选没有参考任何人的意见,我,大皇子,二皇子,甚至是后宫嫔妃,他都在刻意避讳。”

    “刻意避讳,大哥还是能拿到名单,真是神机妙算。”

    她语带讽刺,殷朔不是听不出来。

    他嘴角一翘,“姬媱,我怎么觉得,你跟顾酒歌在一起待久了,染上了他那种恣意不羁的态度。这种态度对一个男人来说犹可,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殷姬媱眉尖一蹙,很快恢复低眉顺眼的常态,“是姬媱失言了,大哥别见怪。”

    殷朔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穿着一身嫣红长裙,上绣樱桃花纹,与平日素净的打扮格外不同。

    “你这是要出门?”

    “啊?哦,不,没有出门。”

    殷姬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是底下人说,大哥迎娶丹阳公主的时候,我应该穿得喜庆一些。绣房送来的几套裙子都是红的紫的,我很少穿这些颜色,想提前穿穿适应一下。”

    她生得纤弱,天然一段病美人的风流婉转,穿上红裙更显弱不胜衣。

    殷朔一笑,“正好,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就这么打扮挺好的。”

    殷姬媱心生警惕,“什么事?”

    他把名单递来,指着上面一个名字,“这位陈御史陈老大人,是御史台除了都御史季老大人以外,名望最高的。我料定陛下不会调动季老,御史台需要一个镇得住的人,那么这位陈老大人就极有可能被调入内阁。”

    “那我要做的是什么?”

    “陈老大人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个老来子陈出岫,今年才十八岁。人小鬼大,出了名的风流纨绔。但是陈老大人爱重,常把朝中局势分析给他听,试图让他学好。”

    殷姬媱听见风流纨绔四个字,眉尖蹙得更紧了。

    当初殷兖让她去接近顾酒歌,不就是看中他是顾侯府一众公子中最风流的那个么?

    可事实证明,顾酒歌根本不是那种人,美人计对他无效。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有半点逾矩,也不会对外人说顾侯府的机密,是个心里极有成算的人。

    至于这个陈出岫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她就不知道了。

    “大哥想让我探听出,陛下是否有意让陈老大人进内阁?”

    殷朔点头,“如果能打探到更多,比如谁最有可能跟他一起进内阁,那就最好不过了。”

    殷姬媱有些抗拒,“可是相府和陈府一向没有交集,我如何接近陈公子?不如等大哥和丹阳公主成婚的时候,陈御史一定会带他的宝贝儿子来的。”

    提到丹阳公主,殷朔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不行,我等不了这么久。今天下午陈出岫会在西湖乘坐画舫游玩,你也去,到时候找个由头和他搭话便是。”

    他斜睨殷姬媱一眼,“怎么和男子搭讪,不需要我教你吧?”

 117 狐媚子(一更)

    午后,夕阳斜晖从雷峰塔投向四面,整个天空佛光普照。

    夏风微凉,拂起河提杨柳,湖中荷叶挤挤挨挨,荷花迎风摇曳。

    一艘小小的画舫穿行荷花间,传出少年爽朗的吟诵声,“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船舱中传来女子的声音,“陈公子,现在是五月。”

    五月?

    五月有什么诗呢?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不行不行,这种一点情趣都没有的诗,不适合现在吟诵。

    陈出岫绞尽脑汁,没想到合适的诗句来救场,转头尴尬一笑,“邀月姑娘,你知道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就别难为我了。”

    说罢钻进船舱,大大方方地朝后仰去,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模样。

    邀月怀抱琵琶,淡淡一笑,“陈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我不想听曲儿,邀月姑娘——”

    陈出岫一抬头,见邀月抱着琵琶就像长在一起似的,所以把她的琵琶放到一边。

    “你就别忙了,像我一样躺下来,呼吸呼吸湖面的新鲜空气。下午没有人会来的,这里又安静又清幽,最适合你这样大病初愈的人。”

    邀月愣了愣,好一会儿才道:“多谢陈公子好意。无功不受禄,邀月是弹琵琶的乐伎,既然陈公子不想听曲儿,邀月就先行告辞了。”

    “哎,那不行!”

    陈出岫从船底板弹起来,“我就想和你在湖上看看风景,闻闻花香,说说话不行吗?你大病初愈,我不想你弹琴劳累。我知道你心仪顾家二公子,也知道你卖艺不卖身,所以我特意约你下午出门。这里虽然没人,可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他说得这么直率,邀月反倒不好意思。

    “可邀月收了公子的银钱,不能太过随意。不如这样,公子躺着看风景,边看风景边听曲子。我若弹累了就休息,这样可好?”

    “那好吧!”

    陈出岫重新躺回去,邀月的琵琶声在他耳边缓缓响起。

    她闭门谢客多时,听说大病了一场,顾酒歌走后她的病好了,仍然不肯出门见客。

    没有人护着,她怕出去会招惹麻烦。

    可陈出岫不同,这个少年才十八岁,坊间传言他风流纨绔,邀月接待过他几次,知道他是最有规矩的,故而肯出门见他。

    弹了一整首曲子,邀月有些累了,倚在船舱里和陈出岫闲聊,从诗词歌赋到坊间奇谈。

    她时不时被陈出岫的话逗笑,后者心满意足,躺在船舱中昏昏欲睡。

    邀月也不打扰他,见日影西斜阳光照到他面上,便用一方丝帕盖住他的眼睛,省得他被阳光照醒。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难得的好事,不应该被任何事打扰。

    于她难得,于陈出岫亦是如此。

    他脑中不禁自嘲地想,顾酒歌要是不走,哪里轮得到他请邀月出门游湖?

    画舫被水面波纹荡开,轻轻一晃,静谧的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邀月揭了帘子一角朝外看去,一艘画舫从不远处靠上来,船上似有两三个女子,低声交谈着什么。

    午后静谧,她们的交谈声一字不落听进邀月耳中。

    “小姐,咱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天还没黑,陈公子那等纨绔少年,怎会大白天来取乐?”

    陈公子?

    邀月看了一眼面上盖着丝帕的陈出岫,心道不会这么巧,她们找的就是这个陈公子吧?

    又听另一女子的声音,“日落西山,气息奄奄。很快就要天黑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便是。”

    这声音有些耳熟,邀月身为乐伎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见过的人多听过的声音也多,一时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丫鬟道:“还要小姐在这空旷无人的湖上等着,大公子这回真是委屈小姐了。奴婢听说天黑了这里有不少娼妓陪客游湖的,咱们只有两个人,要是遇着那起没眼色的嫖客怎么办?”

    小姐道:“不会的。咱们是来找陈公子有事的,犯不着理会别人。就算是和娼妓在一处的男子,也未必都是轻狂之人,比如——”

    “比如顾二公子?”

    听见熟悉的称谓,邀月心中一跳,忽然想起了这个小姐是谁。

    她在玉膳楼和殷小姐有一面之缘,没说上几句话,对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印象的。

    殷姬媱没开口,佩儿轻嗤一声,“二公子是好的,可那个邀月姑娘一看就是个狐媚子,装病博同情,奴婢就看不惯她那样!”

    邀月面色一变,下意识嘴角微翘,竟是一抹苦笑。

    她病的这些日子,装病博同情这样的揣测,她听得太多,已经习惯了。

    一个乐伎,纠缠富贵世家公子,旁人对她能有什么好猜想?有几个人会相信是真情使然?

    她垂下头,假装没有听见,等殷姬媱的船过去便是。

    躺在船舱里睡着的少年忽然一跃而起,在殷姬媱的画舫经过他们身旁时,狠狠一脚踹在船沿上!

 118 替她出气(二更)

    原来他没有睡着,只是假寐。

    边上的画舫传出女子的惊叫,佩儿站出来喝斥,“你是什么人?竟敢踢我们的船?你可知道……”

    她盯着陈出岫的脸,越看越不对劲,嘴里的说辞也说不下去了。

    眼前的男子好眼熟,和大公子给小姐的画像,越看越像……

    “陈公子!”

    邀月从船舱中钻出来,想要阻止陈出岫,那厢殷姬媱听见她的声音,也从船舱中钻出来。

    “陈公子?”

    这么巧她们在这遇到了一个陈公子,不会就是她们要找的陈出岫吧?

    往后看到邀月,主仆两个皆是一愣。

    方才她们的谈话,邀月一定听见了……

    陈出岫双臂抱胸,不客气地打量殷姬媱,“你是谁家的小姐?看模样也是个大家闺秀,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邀月尴尬地上前阻止,“陈公子,不是这样的。殷小姐我原是认识的,这里头有些误会,请你别计较了。”

    “认识的?”

    陈出岫一回想,方才那个丫鬟话里还提到顾酒歌,一时明了。

    “原来又是顾二公子的红颜知己,殷小姐?朝中姓殷的人家少见,小姐莫非是殷朔殷丞相的胞妹么?”

    殷姬媱此刻回过神来,对眼前男子的身份心中有数,“见过陈公子。”

    陈出岫鼻子眼里哼了一声,不屑道:“小姐受殷丞相托付来找我的,不知道有什么事?”

    他心里清楚,朝中近来最大的动作,除了边境与西昆一战,就是组建内阁之事了。

    自己的父亲陈御史是内阁热门人选,殷朔让自己的妹妹来接近他,其用意不言而喻。

    殷姬媱面色尴尬,她是来接近陈出岫的不假,可还没出手已经被对方识破了。

    都怪她方才太过大意,以为这个时候湖面上没人,旁边这艘画舫一直停在原地不动,必是空船。

    谁想她和佩儿议论的人就在里头,还是两个!

    殷姬媱说不出口,邀月极有眼色地打量两人面容,颔首道:“既然殷小姐找陈公子有事,邀月就先告辞了,二位慢慢聊。”

    “你想怎么告辞?你有船回去么?”

    陈出岫嘴上抱怨,眼底温柔倾泄,就在殷姬媱想仓皇而逃时,又听他道:“这样吧,殷小姐等我一会儿。我先让艄公把邀月姑娘送回去再来找你,如何?”

    殷姬媱错愕,闹出这么一场乌龙,陈出岫还愿意跟她说话?

    看来他只知道自己受殷朔指派来找他,并不清楚其中目的,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把话圆回去。

    “好,陈公子且去吧。邀月姑娘,方才是佩儿说话太冒失,还请姑娘海涵。”

    好在出言不逊的是佩儿,不是她本人,否则场面就更加尴尬了。

    邀月好脾气地点点头,“我方才出神了,没听见什么话,殷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风尘混迹,邀月早就练就了谁也不得罪的本事,她好奇殷姬媱为何事来找陈出岫,却没想过问出口。

    权贵人物的事,不是她一介小小乐伎该问的。

    回程路上,邀月打量陈出岫的脸色,“陈公子明明不喜欢殷小姐,为何还要回去见她?”

    “何止是不喜欢?她们那样说你,你不生气?”

    邀月诧异道:“陈公子是想替我出气,才答应回去见殷小姐的吗?”

    陈出岫冷哼一声,“也不单是因为这样。殷丞相手段太下作,让他的妹妹来使美人计,打探内阁人选之事。陛下就是因为不信任他,才要组建内阁,他暗中使手段打探,不是违背陛下的旨意么?我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殷丞相还以为自己可以在朝中横行霸道了!”

    邀月听说过不少陈出岫的逸事,像什么一掷千金买花魁,为了争胜在烟花街和宗室子弟打架,他什么都敢干。

    他说要给殷家兄妹点苦头尝尝,会是什么苦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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