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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将军-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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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那不是金将军他们吗?”
跟着的士兵隔着帘子喊了一声,顾述白探出头一看,老金和严华实等人浩浩荡荡、匆匆忙忙,看方向是往宫里去的。
“叫住他们。”
士兵会意,立刻朝那处打招呼,“金将军严将军!”
老金等人看到是顾侯府的人,上前来一看,只见顾述白从轿子走出,“发生什么事了?诸位匆匆忙忙是打算进宫吗?”
严华实道:“少将军还不知道吗?大将军今日进宫受了斥责,是随大将军进宫的人传出来的。齐管事知道后告诉了我们,这不,我们赶紧进宫替大将军抱个不平!”
“大将军受了斥责?”
玉扶也从轿中走出,“如今人还在宫里么?”
老金急道:“可不是么!咱们大将军是和先帝一个辈分的,想当初陛下还没即位的时候,要称大将军一声顾伯伯!如今他登基了就翻脸不认人,连大将军都敢斥责,他忘了是谁费尽心机替他洗清冤屈的?”
“这话不可胡言!”
顾述白四周看了看,好在士兵们阻挡着他们和百姓的距离,方才老金那些话大约没被人听见。
他压低声音,“先回府再说。”
众将不依,“少将军,难道就任由大将军在宫中受辱么?”
顾述白扫了众人一眼,剑眉微蹙,“我让你们都回去,这是命令!忘了昨夜父亲说过什么了?”
顾怀疆说,他们进宫劝阻陛下,只会让陛下以为是威胁。
今日他们听见顾怀疆受斥责便如此大动干戈,岂不更加让有心人坐实了顾家军的罪名,对顾怀疆更加不利?
众人哑口无言,面对顾述白下意识有了面对顾怀疆的依从。
玉扶担忧道:“你们先回去,我进宫看看。我的身份进宫方便一些,如果大将军……”
“没有如果,你也乖乖回府。”
顾述白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按着她的肩膀,不由分说把她推进轿子里坐下。
他的脸就在她上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懂不懂自己的处境?宫里那位像狼一样等着吃你,你还要自己羊入虎口吗?”
“可是大将军他……”
“放心,父亲不会有事的,一切等我们回府从长计议。”
……
众人回到府中,顾酒歌几人都聚在上房,焦急不安地等待消息。
看到老金等人随顾述白他们回来,顾酒歌忙迎上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述白看了齐舟一眼,后者愧疚地低下头,“都是我不好,把侯爷在宫里的处境告诉了几位将军,事后我就后悔了,应该听侯爷的才是!”
老金替齐舟说话,“少将军,你们别怪齐管事,我们这不是急了才出此下册么?齐管事也是为了大将军好。”
齐岸这才知道齐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幸好今日诸位将军没进宫,否则陛下要是真的以为顾家军在威胁他,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齐岸教训自己儿子,老金和严华实等人都讪讪的,心中十分惭愧。
他们跟着顾怀疆南征北战多年,还不如齐岸一个老仆有见识,在这件事上他们太沉不住气了。
顾酒歌上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论是齐管事还是诸位将军,都是为了父亲好。眼下当务之急是,陛下若只是斥责父亲便罢,会不会有别的处置?”
这也是众人最担心的事。
顾述白转向齐岸,“齐管家,你派人去宫门外候着,有半点风吹草动就立刻传信回来。”
“是,老奴这就去!”
齐岸不悦地看了齐舟一眼,像是叮嘱他伺候好这里,便亲自朝院外走去。
顾述白道:“我料想陛下不会对父亲有别的处置,根据有二。其一,父亲在朝中的权势和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陛下初初登基尚未稳固形势,拿有功老臣开刀实非明智之举。”
顾酒歌想了想,“陛下并不愚蠢,从他先前打压顾侯府的行为便可看出,他对父亲手中的军权还是有所忌惮的。我赞同大哥的观点,父亲应该不会有事。”
严华实眉头紧蹙,“这可不一定啊!我看陛下登基以后,行事越来越糊涂。除夕之夜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差点让大将军给他跪下了!要是今日一言不合再意图羞辱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顾述白道:“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陛下的目的无非是想娶玉扶,父亲也是玉扶的养父,他若还想娶玉扶,暂时不会和顾侯府撕破脸。”
众人的目光看向玉扶,后者皱着脸缩在太师椅里,手足无措。
她自打进了顾侯府,顾怀疆一直是无所不能的,能给她旁人羡艳的一切,包括衣裳首饰,珍奇补品。
她随口一句想游西湖,他便弄来先帝御赐的龙船,还有一大群亲贵显赫的陪同。
那个宠女无度的顾侯爷让帝都一时掀起“不重生男重生女”的热潮,如今却为了玉扶低声下气去求宁承治,还要被斥责被侮辱。
他宠爱玉扶的心没有丝毫褪色,玉扶却觉得承担不起。
她不希望顾怀疆和顾侯府任何一个人,为了她受这等委屈。
顾相和顾宜避过众人来劝她,“小玉扶,别难过了,父亲不会有事的。你想想咱们顾侯府是东灵是何等显赫的府第,陛下不会不给面子的!”
“是啊,当初先帝想把丹阳公主赐婚给大哥,父亲一坚持还不是无疾而终了?如今父亲想劝陛下打消对你的念头也一定可以的!”
玉扶轻叹一声,“如果陛下有先帝那么讲道理,这件事根本不会演变到今日的地步。不行,我还是要进宫看看——”
她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传来通报,“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众人连忙迎出去,只见顾怀疆神色如常地走进来,看起来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堪,看到众人都在还笑了笑。
“你们都是来拜年的?”
严华实等人面面相觑,老金索性豁出去了,“大将军,我们本来是想进宫给陛下拜年的,被少将军拦在半路上了!您要是不想咱们进宫给陛下拜年,就把今日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告诉我们!”
严华实用一种你这是在找死的眼神看着他。
老金平日再没轻没重,也不敢明着违背顾怀疆的命令,还这么大摇大摆地说出来。
他看向老金,老金看向他,朝顾怀疆衣角上努努嘴。
众人都注意到他的动作,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顾怀疆衣角上皱了一片,隐约沾带一层薄灰。
这是什么情形,众人心中有数。
顾怀疆不动声色,既然瞒不过,他索性不隐瞒了,“进屋说话吧,我口渴了,让我喝口水再说话总可以吧?”
老金乐颠颠的,“可以可以,末将给您倒茶!”
当着众人的面,顾怀疆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复述情况,“……陛下原就因为昨夜之事恼怒,听见我说是来劝谏他放弃册立玉扶之后,摔了一个茶盏。我不过跪了一跪,后来听说内阁诸位大臣来找陛下,陛下便命我出宫了。”
不过跪了一跪。
他说得轻巧,众人听在耳中越想越愤怒。
顾述白道:“内阁阁臣正直,如果陛下敢对父亲不利,他们一定会直言劝谏。陛下今日没有重罚,或许有此缘故。只怕下一次陛下把正式的旨意发出中枢,就不容父亲抗拒了。”
到那个时候,以宁承治的性情,必定不会再顾惜顾侯府的颜面。
众人想象他说的场面,一旦圣旨明发送到顾侯府,他们再拒绝便是抗旨不尊,视同谋利的大罪。
众人心悬不已,顾怀疆道:“明发圣旨,总要经过内阁或者丞相其中之一。你们今日去相府可有收获?”
顾述白正打算告诉他今日相府的情形,忽见齐岸拖着老迈的身躯急匆匆跑来,“侯爷,不好了!”
顾怀疆转身看他,“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齐岸上气不接下气,语气里满是绝望,“宫里刚传来的旨意,陛下要废了内阁!”
------题外话------
大家新年快乐~
过年期间一天四千字早就说清楚了,怎么还有人跟我说更这么少之类的……无语了。
216 除非
除夕夜意图立玉扶为后,年初一欲废内阁。
宁承治的动作快得令人目不暇接,更荒唐得叫人心惊。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陛下也把自己当成小官了,才登基就敢推翻先帝的旨意!”
“内阁乃是先帝临终之策,要废也该废丞相,怎可废内阁?!”
众人议论纷纷,顾怀疆眉头紧蹙,“陛下为何忽然要废内阁,可有具体的消息?”
齐岸道:“老奴听见消息,说是侯爷入宫之事传到宫外,陈阁老便带几位阁臣进宫,试图帮着侯爷劝阻陛下立后的心思。岂料几位阁老入宫时侯爷已经出宫了,陛下听了阁老们的劝阻雷霆大怒,下旨废除内阁建制!”
说到底,还是为了册立玉扶为后之事。
顾怀疆叹了一口气,“是我连累了内阁众臣,陛下这是迁怒。他顾忌我在朝中的名望不敢直接下手,所以用内阁杀鸡儆猴。”
“大将军,这不怪你,你别自责。”
玉扶忽道:“大家都是为了阻止陛下荒唐的旨意,是为了朝纲正肃。大将军若要自责,我更应该自责。”
顾述白忙道:“此事与你无关,是陛下荒唐,绝非你的过错。”
玉扶勉强朝他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自责,现在最要紧的绝非自责,而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当务之急是——内阁。”
严华实连连点头,“大将军,玉扶小姐说的对啊!内阁诸位阁老都是中正之臣,我们不能让内阁就这样被废,让殷朔那个小人掌了大权啊!”
老金连忙附和,“是啊,要是让殷朔那贼小子掌了朝中大权,顾家军还能有好吗?”
顾述白道:“或许眼下能劝说陛下的,只有季老大人了。”
……
“老太爷,又有人来求见了!”
府宅僻静的院落,庭中苍松青翠,角落立着一部低矮的梅花桩。
仆人匆匆忙忙赶进来,中年人朝他嘘了一声,“父亲不是说了,谁来都称病不见么?”
说话的正是季道公的长子季选贤,朝中废除内阁之事议论纷纷,为了不让人打扰季道公的清净,他亲自在季道公的院子里守着。
仆人为难道:“大老爷,这回来的是顾侯府之人,奴才不敢自作主张。”
“顾侯府之人?”
季选贤犹豫了片刻,“你在这里等着,我亲自进去回禀过太爷再说。”
进了正房,左转第二间便是上好的卧室,门外挂着松鹤延年的百寿图,左右摆着两个青花大细颈瓶。
季道公躺在屏风后的卧床上,他年事已高,身体时常有病痛,这会儿躺在床上也看不出是真病还是假病。
“父亲,顾侯府的人来了,您见是不见?”
床上躺着的老者听见顾侯府三个字,眼皮略动了动,到底没有睁开眼。
季选贤恭恭敬敬地在床边等候,以为他不会开口,正准备慢慢退出内室,忽见他胡子动了动,逸出一声长叹。
季道公半睁着眼睛,目露浑浊,“为父一生很少主动站出来说过什么,身为都御史,只知按照流程监察百官,从不出风头扛大旗。但为父也曾仗义执言过,也曾想舍生忘死过。只是这一次,为父病或不病都改变不了结局,选贤,你会理解为父吗?”
季选贤蹙着眉头,思忖良久,抬起头来,“父亲一生很少主动站出来说过什么,却从没有昧着良心贪图安逸过。这一次是父亲知道自己实在劝说不了,而非胆小懦弱。为儿的若连父亲的为人都不清楚,怎么配做季氏子孙?”
季道公躺在床上点头,眼角滚下一滴热泪。
季府大门外,齐舟焦急地等待,看着各家各府派来的人失望而归,他不动声色。
他是顾侯府的人,对季老大人而言总归是不一样的,或许能等来不同的结果。
过了许久,方才请他在门外等候的仆人搓着手回来,一张脸因为在寒风中疾跑冻得通红,“齐管事,您请回吧!我们老太爷实在病得厉害,起不了床啦!”
齐舟失望地低下头。
季道公早不病晚不病,偏在宫里传出废除内阁建制之时病倒,明眼人一看便知有猫腻。
他原以为自己是顾侯府的人,季道公至少肯见一面,不想对自己也是和旁人一样的说辞。
看来季老大人是铁了心不肯出面了。
他朝那仆人拱拱手,失望而归。
季府的拐角,有人边走边谈,“都御史季老大人一向身子硬朗,能把他逼得称病不出,咱们陛下实在太荒唐了……”
有人装病,有人则是真的气病了。
陈阁老从宫里受了斥责回来之后,当夜饭也没有吃,据上房伺候的仆人说他一直坐到天明,忽然一口血吐出来,人就病倒了。
陈出岫是个大年三十都不着家的性子,听闻陈阁老吐血病重之后立刻回府主持大局,乱成一团的陈府总算有个掌事的人,不至于失了体统。
“岫儿……”
“老爷醒了!老爷醒了!”
床上的陈阁老气若游丝,守在床边的仆人听见他喊陈出岫,立刻朝院外大喊。
陈出岫飞快奔进来,“父亲,你怎么样了?”
陈阁老早已老泪纵横,“为父对不起先帝,对不起陈家列祖列宗,对不起天下万民啊!”
陈出岫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忿道:“与父亲有何干系?陛下年少荒唐,父亲尽职尽责劝谏,已尽了为人臣的本分,如何怪得了父亲?”
陈阁老道:“为父一夜未眠想了许多,想当初若早知如此,不如不揭开先帝遇刺的真相,一切会不会比现在好一点?可就算时光重来,为父也不会做第二种选择。刺杀先帝的人怎么能继承大统?哪怕剩下那个继承人……”
“哪怕剩下那个继承人——也就是当今陛下,比之大皇子更加荒唐昏庸对不对?”
陈出岫抢了他的话,“父亲,孩儿说句不好听的话,宁氏皇族这一代的继承人,一个杀父弑君一个昏庸无道,谁比谁好一些?他们不是做好皇帝的料,怎么能怪到父亲身上?父亲现在因为陛下子逆父旨感到自责所以一病死了,您死了咱们陛下就能悔过吗?”
陈出岫毫不避讳,“要是陛下能改过,那您死就死了吧,死得有价值不是?可您现在一病死了,不但让陛下身边更加无人敢劝阻,还会把您儿子我也害死!没了您的庇佑,我在帝都继续横行霸道迟早死路一条,您说是不是?”
底下伺候的仆人越听越不像话,试图劝阻陈出岫,“公子,老爷都这样了,你别说这样气老爷了……”
陈出岫不为所动,“你们都别劝我,我说的是实话。父亲,您现在一死了之,烂摊子丢给顾侯爷等朝中中正之臣,您也太自私了!”
仆人吓得去看陈阁老脸色,没想到陈阁老不但没有被陈出岫气死,反而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说的对,为父不能在这个时候死,为父就算死,也要死在金殿上劝谏陛下,而不是在府里……”
陈出岫伸手把他按下去,“您就别坐起来了,来人,快把药端上来喂老爷喝下去!”
不用人劝,陈阁老自己死死盯着药碗,迫切地喝了下去。
陈出岫暗中偷笑,忽听仆人通报:“公子,宁堂叔和夫人来探望老爷了!”
“这种时候敢不避嫌沾上来的,也只有他们了。”
陈出岫一面说一面朝外走,果见宁轩夫妇急匆匆地走来,见了他停住脚步,“令尊大人怎么样了?”
陈出岫指指屋里,把他们带远了些说话。
走到院外僻静地方,他指指自己胸口,“我父亲身体向来无恙,不过是心病,被我方才一顿威吓激起来便不打紧了。”
宁轩松了一口气,“就你鬼主意多,幸好陈阁老没事。我还担心陈阁老一病你们府里乱成一团,特意把羽扬也带来了。”
昆羽扬环顾四周,“夫君原想让我来帮你操持操持府里的事,怕你照顾陈阁老还要顾及府中庶务应接不暇,没想到你做的这样好。”
陈出岫朝她拱拱手,“多谢嫂夫人。原本我还真打算进宫替父亲讨个公道,父亲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替他出头谁替他出头?可父亲病倒了,虽然被我用话激起求生欲,到底年事已高。我现在只想在府里好好照顾父亲,朝堂上的事再要紧,在我看来也没有父亲的性命要紧。”
昆羽扬忍不住打量他,从前瞧着陈出岫纨绔,宁轩却一直和她说这是块璞玉,只是世人多半有眼不识罢了。
她从前将信将疑,今日听了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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