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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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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一刀刺入身体,她笑容未变,频频回首,只为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别了,我的心上人!这结局如何?你骗走了我的心,我便用死让你记住我!
我曾如此热烈地爱过、付出过,你的心痛不痛?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这样一个可笑的女子?
擦去眼泪,容渺背上背着太子晟高大的身躯,艰难地一步步向上攀爬。手早就被尖石磨破流出鲜血,腿上也全是伤,可这痛楚与凤飞烟的死比起来又算什么?
悲痛化为勇气,分明背着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已然十分吃力,攀山的脚步却有如神助,在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之时,她已踏上峰顶。
狂风在耳畔呼啸,她低头向山下一望。心内瞬间凉透如寒冬。
这的确是绝壁,其下并非湖水,飞瀑山的由来,跟瀑布毫无关系。
这山壁陡峭如直角,光滑如飞瀑,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谷,在月影下一片黑暗。想要爬下去,根本不可能!
追兵已至,火光越来越亮,容渺再没时间犹豫,她咬了咬牙,缚紧背上的人质,慌不择路地纵身跃下……

“别哭了!”曲廷暴怒地呼喝,来回踱着步子,不时停下来叹息。
“那梅时雨根本就不是好东西,你赶快把那孽种打掉是正经!如今曲家是什么情况?再不能出任何事了!”
曲玲珑一味哭泣,不发一语。
如今她能如何?梅时雨已经失踪十天了!她派出的人,远近城池都翻遍了,有人说见过梅时雨去丹徒,还有人说他跟那远近闻名的女伎凤飞烟一起跑了。流言滚滚,就这么传到她耳里,她已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千里迢迢来寻他,劝他快快提亲,他就是这么报答她、回应她的!
曲玲珑恨透了那个痴心错付的自己,也恨透了他!
越是回想,越发替自己不值。她好好一个一品大员的嫡女,王妃的亲妹,有多少王孙公子可以挑选,偏她瞎了眼,选了这么个穷酸薄情的负心汉!
再想下去,就连容渺也被一并恨了起来。若非她总在她面前说起表哥如何好,如何有才华、有抱负,又是如何懂得怜惜人……她又怎会对这男子深深着迷、一往情深,甚至不顾挚友情意,将人家的心上人硬夺了过来。
如今那所谓良人,竟为一女伎,抛下她跟未出世的孩子!他就是这么作践她的!把她看得比女伎还不如?
“行了,别哭了!你只管等着,叫我抓到这梅时雨,有他好果子吃!”曲廷粗暴地安慰了数句,烦乱不已。
近来诸事不顺,至今未能与北国达成议和,广陵王生死不知,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朝廷就要问罪换人了。
曲家蛰伏数十年才换来的这份荣华富贵,转眼就要化成泡影。
“哥哥……”曲玲珑适时住了眼泪,“现在我该怎么办?若他……当真一去不回,我怎么办?我是不是注定要老死在曲家后宅,成为曲家的罪人?”痴情少女在一夜间长大,认清现实后开始计算得失,为将来筹谋。
“别傻了,你是曲家的女儿,德才兼备,多少王孙公子为你争破了头!”曲廷说这话时,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他是心虚的。梅时雨为了保命,能把二人之间私相授受的事捅给广陵王知道,谁知他还在什么场合声张过?朝臣圈中没什么秘密,曲家嫡女委身于一白身,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看笑话,谁会傻傻的当这冤大头,将这不守妇道的女子娶回家当宗妇?
南国才子们乐于争抢女伎和寡妇,却不能接受德行有亏的贵胄千金。
前者是身不由己的无奈,而后者是不知羞耻的自甘堕落。
自家妹子的选择,无非就是低嫁,或是赠与王族如广陵王为妾……
“公子,杨贤士求见。”
侍女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自家小姐的秘密她是听都不敢听的,万一将来因这事被灭口,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为保曲家清名,公子跟老爷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曲廷扶额一叹,“你着人抓药,快把麻烦解决掉!其他事有我呢!”
曲玲珑送兄长出去,院中坐着一抹艳色身影,翠绿的竹子绣在前襟衣角,更衬得此人挺拔如松。
若他是个公卿之子,该多好……
曲玲珑为自己这突然冒出的荒唐念头羞红了脸,水眸流转,隔门向那人看了又看。
曲廷快步迎上去,杨进不知说了什么,曲廷整个人都凝重起来。然后两人并肩走出院子,消失在月门之外。
这个杨进,虽是谋士,在广陵王麾下领了一份品阶不高的闲职,但大家对他似乎都很客气。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才敢如此张扬行事呢?
“你是说,在丹徒地牢下面,有个兵器库?而梅时雨曾出现在那里?”曲廷显然极为意外,梅时雨依附于曲家而生,怎想到他竟还藏有别的心思。
“你当听说过明月楼的凤飞烟?”杨进淡淡一笑,道,“查之,此女是北国太子晟的眼线。图将军便折于此女之手。”
“所以流言是真的?梅时雨与那凤飞烟是一伙的,早已投靠了北人?”曲廷十分愤怒,只恨梅时雨不在眼前,无法当面惩处这没良心的白眼狼。“想来殿下连连失利,都与此人有关了?难怪议和不成,北人早知我们的底限,怎肯让步?”
曲廷望向杨进,如望救命稻草:“现在怎么办?杨贤士,还请你加以提点!”
杨进微笑道:“割让城池,交齐赎款,迎回殿下。或者拒不妥协,奋起抵抗,牺牲殿下。”
“这……”广陵王死了,先不说曲家还有没有继续向上的可能,单是累皇子遭难这一桩罪,就足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进眸光如电,锐利地射向曲廷,:“曲公子还有一路可走,向圣上求旨,请镇北侯前来坐镇!这么一来,广陵王是生是死,战事是胜是败,都与曲家无关。曲公子是想做英雄,还是保富贵,曲公子自己想吧!”
杨进说完,从院中退出。释风懒懒倚在墙上,“杨进,你刚害了人家闺女,又要害人老子,这议和不成害死皇子的罪责,你是铁了心要让镇北侯背了?”哼,之前还说什么欣赏镇北侯的硬气,出手救他女儿,原来都是铺垫,是为了将人家利用到底,杨进这人的心思到底是有多深?
再一想,这人连自己亲哥哥都害,还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南国权贵被他玩弄于股掌间,都到了这时候,竟还没一人怀疑过他!
释风如此想着,不由脊背生凉。





第46章 收尾
议和毫无进展,北国拒不见面,所提条件之苛刻,对南国来说完全是丧权辱国。
而北国一面提要求提条件,一面对诸城侵扰不断,周轩引水师疲于应付,根本指挥不动广陵王和图林麾下的将领。曲廷无奈上书,自认其罪,希望朝廷考虑将镇北侯从西南调回,到丹阳坐镇,主掌议和事宜。

北营大乱,北帝接到太子晟失踪的上报,急怒攻心,晕倒于龙座之上。

曲玲珑服下汤药,腹痛不止,折腾到夜里,自腹中打下一团血肉模糊。她大汗淋漓,痛不欲生,却知痛下决心之后,便是全然不同的新生。
此生她再也不会被情爱迷失双目,她要学着为自己争,为家族争。孩子没了,心上人走了,但她还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而此时在飞瀑山下,容渺幽幽醒转。她手臂折断,满身伤痕。被她压在身下当成肉垫的太子晟伤势更重,多处骨折,镇日昏睡。他们从山壁滑下,被树枝勾住,有幸捡回一命。容渺观察过周围环境,这是一个密树丛生怪石嶙峋的峡谷,摸索了三五天,都没有找到出路。眼前唯有一计可施,就是攀援而上,回到平地。
自身行动不便,又带着一个伤重不醒的人,想要攀山回去,简直是异想天开。目前更重要的事是找到赖以维生的食物和水。
阴雨过后是接连的晴天,脚下土壤极为湿润但四处都找不到水源。容渺撕下裙子扯成布条将左臂吊在颈上,又替太子晟细细包扎。闭着眼的太子晟,看起来与某个她熟识的人格外相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觉得十分困惑。
他到底像谁呢?

她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想让他快些醒来还是永远都不要醒。太子晟失踪,万一北帝暴怒,一举踏平南都都不是没有可能。自然也有可能是北军军心大乱,南国趁机讨些便宜也未可知。眼前睡熟这人比自己高大魁梧,又常年带兵打仗,孔武有力,一旦醒转,也许自己立即便会命丧他手。但他伤成这样,到底是因为她……两军交战,各有目的,细细一想,他又何其无辜……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太多,令她烦躁不已,将他双手重新缚住后,创伤和饥饿令她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小娘子,别怪我们哦,我们实在是太饿了……”模模糊糊的人影,令人绝望的怪叫声,一刀扎在腿上令她难以忍受的痛……
恍惚又回到前生。漫漫无边的雪国,一望无际的白色,令人绝望、恐惧、难以忍受。
饥饿欲食人肉的浪人,雪地中遍布的狼脚印,不能入睡、随时有可能被冻僵在冰天雪地中再也醒不过来的危险……

太痛太怕,眼皮越来越沉。就这样睡去,至少梦中能逃避这绝望的厄运。至少死去能够躲开这零碎的折磨。
就这样睡去,睡去……死去也好。活着太痛,太寂寞了……

容渺一去十日,音信渺茫。南都传回上谕,镇北侯正在前往丹阳城途中,曲氏父子与杨进商议,依旧留在城中等待广陵王的消息,监视镇北侯一应行动,以免镇北侯公报私仇,以牺牲广陵王性命换取短暂安宁。

曲玲珑养了三两日,就恢复了之前的活力,而在城西深巷宅院中修养的唐兴文却好转得极慢。伤势正在逐渐痊愈当中,可依旧不醒。淮山担忧不已,镇日陪在他床前说话,将镇北侯的消息说给他听。丹桂除了照顾唐兴文,每天大多时间都用来焚香祷祝。容渺临行前留书一封,字字句句是交代后事的语气,将父母家人一一嘱咐,并许诺丹桂、红杏、淮山、唐兴文每人一笔银钱,算是用最庸俗的方式感谢他们陪自己离经叛道地胡闹一场。
容渺没有提及梅时雨,丹桂想,小姐也许终是认清了这伪君子的真面目,所以觉得了无生趣,觉得活着无望,才决心赴死。
杨进是最后见过容渺的人,可他远在丹阳。

直到某日淮山说起杳无音信的容渺,泣不成声地祈求唐兴文快快醒来,侯爷就要到丹阳来了,可他不知如何向侯爷交代。
昏睡中的唐兴文陡然动了动指头。

淮山又惊又喜,连唤大夫。
唐兴文醒了,饮了一口水后便问起容渺的动向。太久不曾言语,他声音几乎沙哑得发不出正确的读音。
丹阳城外,镇北侯过城而不入,出城五里相迎的曲家父子脸色难看至极。

镇北侯没有直接去洽谈议和事宜,他直入江乘,强势击退北国驻守在江乘城内的兵马。同时放出消息,“容思远坐镇江乘,请北国使臣速速放归广陵王,每迟一天,便夺回一城,限期五日,五日后不再考虑议和事宜,愿与太子晟战场见真章,容思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曲家父子惊呆了。这镇北侯是不是疯了。如今战事是什么局面?一面倒的北进南退,被北军铁骑步步紧逼,根本毫无招架之力。镇北侯凭什么跟人拼硬气?

况且,广陵王还在人家手里,不怕激怒了北人,直接害死广陵王么?

在这种情形下,曲演八百里加急奉上了第一封告发镇北侯“刚愎自用,不懂顾全大局,枉顾皇子性命”的折子。令人意外的是,虽然他们觉得这种毫无根据的强硬态度很不靠谱,但死气沉沉的军中将士似乎在一天之内就活了过来,他们拥戴镇北侯,彻夜饮酒狂欢,觉得南国还有救。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了军人气节。镇北侯不愧为疆场战神,与广陵王、图林之辈不可同日而语。
唐兴文星夜入城,与镇北侯汇合,将一路上与容渺经历过的种种一一详述。他黯然垂泪,跪地不起,“请侯爷降罪,小人不敢为自己辩驳。小姐失踪,罪过全在小人。”
镇北侯目光阴沉,久久不语。

离家之前,他从妻子刘氏口中得知,以滇南刘家为中人、请南诏虚扰边境、造成南国两头危急、朝中无人可用不得不解禁镇北侯的计策,正是出于容渺。
这个女儿,自何时开始,变得这般聪慧敏锐?
一个闺中少女,对朝廷中人事所知,远远超出了寻常妇人所应了解的范围。
而她曾暗示,要亲近罗家,果然也在后来得到印证。他入狱后,向来与他来往不多的罗家多次替他求情,拖延他的刑期,让他终于等到解禁的一日。
她在军中的种种表现,就好像曾亲临战场,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迅捷的反应。
是她天生聪颖,继承了他的战争天分,还是她背后有什么人指点?她种种行为,难道仍是为了那梅时雨么?

镇北侯从来不是一个纠结于烦恼的人,他思索片刻,扶起唐兴文,然后下令,“请杨进先生入江乘一叙。”

杨进来时,是第二天午后。晴好的天气突然下起了雨,他百般嫌恶地踢掉沾满泥浆的木屐,脸色不虞地立在城门下。——镇北侯不在城内,没有手令,守卫不敢放行。
再夺回一座城池的镇北侯在傍晚时分方凯旋而归。
远远地,望见一条绵延数里的火龙。镇北侯当先骑在马上,引着数不清持火把的兵士,沉着无声地向城内行进。
军纪之严明,一改从前广陵王领兵之时的状态。纵踏在泥泞当中,也未有一匹军马脚下打滑误了行程,刚得了胜利的众将士脸上不见任何得意忘形的表情,他们肃容行进,不骄不躁,不疾不徐。

与杨进同在城下等候的,还有水师校尉周轩。
广陵王被俘,一应随行将士均受惩处,周轩被夺了将号,贬回校尉之职。

镇北侯先见了周轩。
杨进立在廊下,潺潺细雨如一层纱幕,将他的表情模糊。
太子晟的确是失踪了,说明容渺已然得手,可那被抓到并斩头示众的女尸,是属于凤飞烟还是容渺?此刻太子晟又在何处?
释风早被他派去接应,其实接不回来,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北帝恨透了南国,一心向南国讨回公道,他所做下的这一切,才真正不虚此行。
镇北侯容思远是南国最后的一道关卡,镇北侯死了,南国便如无人之境,可任北国予取予求。
广陵王什么的,只不过是步废棋而已。南帝有许多儿子,不是非他不可。而在北帝心中,太子晟却是谁都不能替代的……
杨进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镇北侯何时立在他身后,他根本不知,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杨贤士?”

杨进骇然回首,面上表情不变,心中震惊已极。
若镇北侯有心取他性命,此时此刻,他已不在了。

“侯爷。”杨进拱了拱手,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个让北军久战不下的常胜将军。
镇北侯身量高大,与他比肩,身材魁梧,一双浓眉之下,双眸锐利深邃。容渺的高挑、英气,就是遗传自这镇北侯吧?

镇北侯同时也在打量杨进。刚才在城外,远远就瞧见陈旧的城门外,一片烟雨泥泞当中,有抹醒目的红。
身穿火红袍服的男子,神态倨傲,轻摇折扇,一派闲适之姿。没有文人的谦和温润,也没有武人的粗犷威严。他像一个谜,看不透,摸不清,又令人不敢轻忽。镇北侯有心晾一晾他,因此才先行接见了周轩。——其实军中之事,哪里有他不知道的?早在路上,就有来引路的将领详述过一切。

周轩没有提及容渺,他也就装糊涂没有提。周轩曾想斩杀他的女儿,他并不意外。如果自己军中有女子混入,还频频引起轩然大波,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处之以军法。

镇北侯收回锐利如电的目光,沉声道,“我女儿容渺何在?”

此刻二人相距不过一尺,杨进下意识地攥紧了折扇,如果他此刻出手,杀了镇北侯,南国就再没有喘息之机……





第47章 回归
他眼眸低垂,睫毛遮住一闪而过的杀机,陡然散发出的浓浓杀意却令镇北侯惊愕不已。镇北侯没有退缩,手臂一抬,将宽厚的手掌搭在他肩膀上,在疆场上多年浸染的煞气霎时将二人笼罩在内。
杨进眸光一闪,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手。他勾唇一笑,杀意全消,“容小姐何在,杨某怎知?”
“据说,杨贤士是最后见过小女之人。”镇北侯收回手,负手而立,“容某不愿胡乱揣度任何人,还望杨贤士将所知相告,来日寻回小女,定有重谢。”
杨进眯了眯眼,他十分确定,只要他执意不肯说,镇北侯就能让他走不出这个院子。
南军突然振奋起来的士气和明显严密起来的战术令北军近来难以讨到好去。堪堪五天,镇北侯已夺回三座城池。
慕容羽坐镇广陵,结营不出。太子晟突然失踪,上谕训谏,以寻回太子晟为首要任务,如今与南国战况已定,又有质子在手,无需恋战,一面拖延议和,一面寻人为主。
慕容羽修书一封,叫来传讯兵,“速速送回皇都,不得有误!”
侧旁谋士顿住笔,“将军,终于要揭开晋王身份了么?”
慕容羽幽幽一笑:“若不是为他,你我波折这许久是为何?总是要有人开个头,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陛下知道吧?这些年,陛下根本就忘了还有这么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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