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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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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汴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她对人其实有真心,但得细细品,因为她非常非常别扭。
  慕容彻最后只劝了慕容清一句:
  “你救她一回,她会还你真心。”
  慕容清觉得慕容彻没这么好心:
  “她对我真心了,你怎么办呢?”
  慕容彻笑了笑,并没回答,他起身离去,衣袂翩翩,不惊风尘。
  慕容清忽然觉着,那背影很是萧瑟。
  慕容清接柳三汴出狱时,并没说救她的原因,可柳三汴却猜到了。她俏皮地笑着说—— 
  “慕容彻肯定骗你说,我有多么多么爱你,让你务必救我一命。”
  慕容清也笑,笑容里的苦涩藏得刚刚好。
  慕容清几乎替他们可惜——
  这样聪明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试着在一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彻这样的人,三汴不敢爱。

  ☆、曲终人未散

  柳三汴最终降了一级; 被打回五品典仪。
  四品典仪因此缺了一位,鉴于搞事的任四海已经被慕容彻处理掉了; 这块饼自然掉在了谢五湖头上。
  柳三汴愤愤地想; 她才是力挽狂澜之人,偏偏谢五湖躺着都能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
  总之; 柳三汴现在是谢五湖的下级,每每看见他时; 他总朝她招招手,像叫只哈巴狗。
  谢五湖还叫她“三姐”; 口气却跟使唤老妈子似的。
  哦对了; 程九思那只货居然又特么跑了; 虽然慕容彻怀疑是慕容清干的,但苦于无法证实慕容清藏匿叛党。
  慕容清在陛下面前力保柳三汴的官职,却并没居功; 亲自带她出宗人府后,便朝她拱手告别。
  慕容清干脆利落地说——
  “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我还你一段长相思。”
  柳三汴不由笑开了花——
  慕容清真乃君子,明明在玩欲擒故纵,偏偏还要说出来。
  柳三汴回以抱拳; 也非常爽快地说:
  “三汴有礼。”
  慕容清眼里慢慢又渗出宠溺。
  一场戏一双人,唱戏时酣畅淋漓,散场时也该各自安好。
  如果爱的是角色,何必迁怒于人; 如果爱的是本人,何必你死我活?
  柳三汴想,慕容清真是个太通透的好男人呀。
  虽然,他很可能留下了程九思。
  程九思聪明可用,又与慕容彻有仇,这是立场问题,柳三汴没资格怪他,只是……
  柳三汴实在忍不住想再接近下慕容清,把程九思弄出来整死。
  程观音觉得她的想法太过狭隘——
  程观音扯着柳三汴的腮帮子,心情非常愉悦:“你真笨!我现在都当慕容彻的侧妃了,慕容清能相信程九思吗?程九思早晚得玩死自己!!”
  “再说了,你想想,有朝一日慕容彻登基,我再不济也是个贵妃,程九思帮着慕容清最多当个小官儿,哪有当国舅威风啊?”
  程观音身处后宅,仍万事尽掌,睥睨天下:
  “程九思早晚会想明白的。”
  柳三汴不由真心叹服,主动把另一边的腮帮子凑过去给她扯,用万分狗腿可能还有点大义凛然的语气说道:
  “贵妃娘娘,小的以后给您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为您风里来雨里去,永远九死不悔!!”
  程观音很是满意,摸摸三汴狗腿子的头,下巴倨傲一抬,示意她端些茶果点心来,两人一起搞|个闺蜜下午茶。
  程观音不停地跟柳三汴抱怨,说这段时间有多么替她担心,怕她死在宗人府里,怕她被慕容清报复,怕慕容彻不肯救她出来……
  柳三汴忍不住打断她——
  “你怕来怕去,就不怕慕容彻挂了,你做了寡妇?”
  程观音有些心虚地移开眼,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这……这、这……这不是他祸害遗千年嘛,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柳三汴不禁大胆猜测——
  “你不会……早就……”见过程九思了吧。
  这次的破事儿,你不会也有份吧?
  谁让你爹被慕容彻坑死了……
  程观音干笑了许久,笑到嘴巴特别干,不由拿起一盏茶就喝,烫得立马一口吐出来,幸好柳三汴闪得快。
  柳三汴无奈摇头,“你啊你,说什么贵妃娘娘,现在才想开了吧。”
  程观音重重点头,握拳给自己打气:
  “嗯,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贵妃娘娘!!”
  柳三汴说,如果程观音相信她,不妨相信慕容彻的能力,但不能相信他这个人。
  程观音非常感动,握着柳三汴的手热泪盈眶,说我就知道,三三最爱的人是我程观音,才不是慕容彻那个货!!
  柳三汴觉得,程观音的阅读理解能力,真的非常诡异。
  程观音的格局,真的不低——
  她尝试了杀人复仇,结果发觉仇人太厉害,便聪明地决定先放下仇恨,从仇人身上得点好处。
  慕容彻当皇帝,对程观音是利大于弊的。
  万一,她能给慕容彻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从慕容彻手里,抢走他最珍视的江山。
  这就是放小仇,而得大利。
  程观音看清了这一点,便决定了她的境界,比慕容彻王府里争风吃醋的莺燕们,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但柳三汴依然为她担忧——
  听说王妃行氏是个沉得住气的。
  慕容彻入狱期间,她压根儿没让行相进言求情,而是和慕容彻夫妻同心,都选择了冷处理,以免让陛下更加忌惮。
  柳三汴对程观音说,人家这气度胸襟,恐怕不输于你。
  程观音笑得贼兮兮,戳着柳三汴的脑门说:
  “行氏此举固然理智,却难免会让慕容彻心寒,男人嘛,都喜欢犯贱的女人,这你比我清楚哇。”
  柳三汴心下欣慰,又有些伤感:
  “贵妃娘娘,如今小的真没什么可教您的了。”
  这时程观音说了一句很微妙的话——
  “你若身无长技,也许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之间的友情

  ☆、自由在眼前

  柳三汴发觉; 给谢五湖当下属,其实也有一点好处。
  譬如; 她被各种差使时; 轻易就发现了谢五湖不工作的时间段,进而发现了……
  他每几天都得抽出一段时间谈恋爱的事实。
  作为谢五湖的竞争对手; 如今处于下风的柳三汴; 终于生出了深深的危机感。
  柳三汴知道,谈恋爱和美人计是有本质差别的——
  前者必然经过了长辈的同意; 有可能修成正果。
  一旦那样,作为十娘女婿、慕容彻妹婿的谢五湖; 就能从十娘手里; 接过十三衙门头一把交椅。
  虽然一把手本质上就是个密探头子; 地位比不得正经官员,不过参见二把手谢枢跟襄城公主的奸|情,谢五湖明媒正娶一个郡主; 可能也不是太难。
  谢五湖搞定一个薛骋,顿时位子、房子、票子、马子都特么有了; 堪称升职效率最高的密探。
  柳三汴感觉非常蛋|疼。
  柳三汴甚至觉得,自己入狱这段时间,谢五湖不仅搞定了薛骋; 还搞定了十娘,这才光速抢占了她的位置。
  哎,先前各种别扭的谢五湖,到底是怎么想通的呢?
  哎; 慕容彻太没恒心了……
  明明上回跟薛骋还在慕容清面前演了一出你侬我侬的好戏,就差最后一步捉奸在|床了,怎么临了临了,就让给谢五湖了呢?
  慕容清接近薛骋的工作仍在继续,谢五湖与郡主的感情却早已进入狂虐单身狗的状态。
  柳三汴觉得自己很傻——
  谢五湖都想开了,选择通过搞定一个郡主,搞定他的前途,为毛她还愣是离开了慕容清,非要坚持什么人戏分开的论调呢?
  就算她的主子是慕容彻,也可以先通过慕容清升个官儿再说呀!!
  柳三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柳三汴委婉地向慕容彻建议,工作时间谈恋爱是不好的,应该坚决杜绝老五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
  慕容彻朝她正脸就丢了一张纸过去,说你要是闲得没事太寂寞,就给我把这个人找过来。
  那张纸上只有寥寥几笔,写着一个人的生平:
  公孙扬,字不羡,男,永光八年生人,祖籍福州,长于连州,三年前现身京都,今未知其所在。
  柳三汴很无语,就这么几行字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嘛。
  慕容彻说,此人有惊世之才,却无心科举,做了十年连州府的师爷,建言献策无数,不乏利民实事,是前几日退休的连州府尹郑容友举荐给他的。
  柳三汴想,慕容彻如今都把眼光着眼于天下了,可见京城的夺嫡之争,他应当成竹在胸。
  不过柳三汴依然建议,能不能换个好找点的名士,而且这只名士可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嘛。
  慕容彻沉吟半晌,就当柳三汴以为他得放弃时,只听他斩钉截铁地说——
  “郑容友素来慧眼识英,他举荐之人绝不会错。”
  柳三汴撇撇嘴,还不是因为郑老头是你恩师,还举荐你入军中历练嘛,但也不用搞盲目崇拜吧……
  慕容彻见她不满哼哼,抄起一本梁史就敲了她额头一记,他目露警告,非常严肃地说:
  “这个人必须找到。”
  柳三汴摸着额头还在哼哼:“要是找不到呐?”
  慕容彻非常温柔地笑了——
  “那你也别回来了。”
  慕容彻说这话时,眼睛里有些和从前不一样的东西,使那眸光愈发深沉,又似有若无地闪烁,看得柳三汴心头一跳。
  柳三汴想,这真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慕容彻给她机会,让她考虑要不要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当内心深处的渴望触手可得时,柳三汴却又开始踌躇,毕竟她好歹是个官迷,有着完善十三衙门各种机制的宏伟理想。
  可柳三汴同样心生厌倦,觉得理想遥遥无期,才会在与慕容清的相处中,慢慢卸下一身心防——
  她贪恋那种简单朴素的美好。
  慕容彻真的很了解她,他看出来了,她已经不那么喜欢密探这个高薪刺激的职业了。
  慕容彻,多谢你,可是……
  我真的可以,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真的舍得,再也不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公孙先生Get!

  ☆、五湖的不舍

  在谢五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排除异己时期; 柳三汴非常感谢慕容彻给她机会出差,好躲过谢五湖的疯狂报复——
  谢五湖天天给她安排一大堆工作; 无数次想难死她; 好在都被她轻松化解。
  相比较毁灭她,谢五湖可能更喜欢打败她; 享受类似拔河的争斗中的乐趣。
  为了不被谢五湖玩|弄致死; 柳三汴必须接下慕容彻的任务。
  柳三汴知道,慕容彻想放她走是真的; 可要她找人也是真的。
  毕竟这种政治敏感度很高的礼贤下士任务,不能交给他不大相信的密探们干。
  毕竟难度真的很高。
  柳三汴到十三衙门请了一个长长的年假; 用来完成可能是最后一个的任务; 并且在此过程中想清楚; 在渺远理想与逍遥快|活之间,她想选择那个。
  柳三汴的年假是十娘特批的,表示对她降职的安慰; 但必须经过上级谢五湖盖章。
  柳三汴心想十娘肯定交代过,走个形式而已; 谢五湖没可能不盖。
  谁知这货还拿乔拿上瘾了,让柳三汴等了一下午,最终还要她请吃晚饭。
  柳三汴无奈; 按他的意思,依然去风景独好价钱很高的黄鹤楼吃饭。
  谢五湖点了不少昂贵的珍鲜野味,吃得他直打嗝,差点流鼻血; 一边剔牙一边揉肚子消化,消化得差不多了,又再风卷残云地吞,跟多少年没吃过饭的乞丐一样。
  柳三汴几乎没吃几口,看着一堆空盘目瞪口呆,对面谢五湖终于结束战斗,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呈现一种类似身体被掏空的疲惫状态。
  吃得这么饱,可能就物极必反,也跟被掏空一样了呗。
  柳三汴觉得今天的谢五湖非常奇怪,他简直打破了最长时间不说话的高冷记录!!
  柳三汴先开口:“我说谢大人,您吃饱了能给属下盖章了吗?”
  谢大人双目望天,眼里泪汪汪的,可能是噎住不能动弹了,也可能是吃得太饱幸福感爆棚。
  谢大人过了很久才搭理柳三汴,这时他眼睛里的东西都蒸干了:
  “我说三姐,您能靠谱点吗?”
  柳三汴眉心一跳,抓不住一瞬的念头,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
  “您说从前吧,您是我上级,您揉搓我我都认,后来好不容易平级吧,您又高过我一头,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当了您的上级,还没揉搓够呢,您这么快就要走,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柳三汴说:“我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引路人,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
  谢五湖突然诡笑一声,是从未有过的刻骨之寒。
  他忽然俯身袭来,凑至柳三汴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像暗夜里觅食的狼,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情绪。
  谢五湖的神情非常诡异,狠毒而温柔,绝情又伤感。
  “三姐,您知道吗,您一直是悬在我眼前的一块儿肉,我永远吃不到,才会永远往前走,您这块肉没了,我又该怎么走呢?”
  柳三汴说:“你早晚会登顶,那时候没有人在你前面,你要防备的,只是想把你拉下来的人。就像我对你一样。”
  谢五湖说:“我一直佩服你,你是怎么能把混账话说得那么动听,把混账事做得那么自然,你他|妈怎么做到的?”
  柳三汴气得发抖,正欲发作,突然眼前一片温热——
  谢五湖用手轻轻覆住了她的双眼。
  柳三汴听见谢五湖怪怪的声音,似是沉醉,又带些哽咽:
  “从现在起你听我说。”
  “你这个人脑子有病,心肠歹毒,无情无义,疑心很重,贪|欲很深,这些东西都是天赐的,你丢也丢不掉。”
  “我只欣赏你一点,就是你从不逃避。你从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来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从来不追求不合适的东西。”
  “柳三汴”,谢五湖第一次喊她的全名,带着浓重的哀伤,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要撑住椅背才能说下去——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别改变自己……”
  柳三汴,你能不能……别走了呢。
  柳三汴听出了谢五湖话中的寂寞,终于哀叹不已:
  “我从没想过改变自己,只是事与愿违,我无法自欺欺人地争取,根本得不到的东西。”
  平静的生活,并不是我的初衷,却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我想要官位,想要尊严,想要肆意妄为,却反而被深深束缚,不人不鬼。
  柳三汴第一次对谢五湖说了一句真心话——
  “我装得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竞争对手就像一面镜子,照着照着就离不开了。

  ☆、一盏天青灯

  柳三汴走了。
  她没有与任何人告别。
  柳三汴是个有钱人; 因为职业习惯,更是个不露富的有钱人。
  她早年间用假名在各地的钱庄都开了号; 这些年林林总总存了不少钱; 足够她下半辈子的开销。
  小猴子们的密报,关于那位公孙先生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说法不一。
  有的说是在福州祭祖; 有的说是在连州教书,有的说是在京城算卦。
  柳三汴从京城出发; 绕过福州,直接去了连州。
  她骨子里的任性充分发挥; 凭直觉判断公孙先生会更喜欢连州。
  当然; 来过一次连州的她; 也非常喜欢这个遍地是荷塘的地方。
  连州这个地方,除了盛产莲花,就是盛产师爷。
  师爷不入国家编制; 不食正经俸禄,作为地方官的智囊存在; 薪水从上级的俸禄里扣,多少看上级的心情——
  他们依靠上级的赏识,才能过上有些尊严的日子。
  从本质上来说; 师爷和密探,还真有些相似——
  都是仰人鼻息,一个是地上工作者,一个是地下工作者。
  因为仰人鼻息; 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一流,智商情商什么的不说,最关键的是……
  知道了上级太多秘密的师爷,明白在什么时候应该功成身退,才能保住身家性命。
  这一点,又特么诡异地与密探相似。
  比如,想要隐退的柳三汴,并不是真的多么喜欢那些小桥流水人家,只是迫于形势,在得罪了陛下的情况下,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哪天会暴毙而亡。
  谢五湖在她降职后的种种行为,也说明了陛下有心在折磨够她之后,干|掉这个令他最爱孙子痛失良机的货|色。
  柳三汴私以为,前任连州府尹郑容友甫一退休,公孙扬也同样辞职,一来是功成身退,二来可能与现任府尹盛百川不对头。
  柳三汴私以为,与现任府尹再怎么不对头的公孙先生,真如传言心怀百姓,起码不会舍得连州这块他出谋划策了十年的宝地。
  倘若公孙扬足够潇洒,连自己爱护了十年的地盘都舍得抛弃,柳三汴也没有办法。
  哎,瞎猫碰碰死耗子呗。
  柳三汴白日在街上瞎逛,特别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晚上偶尔出来散步,欣赏道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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