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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婆当自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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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理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关键是知道解忧的下落。她若有个什么闪失,你我都难脱干系。”
  赵真元一点,朱昔时突然感觉到脑袋上悬了一把剑,若处理不善很可能招来大祸!
  一脸葱白绿,傻在原地哑巴了。
  “既然姑娘也不知情,那本王也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就此告辞。若福禄回医馆,请务必派人通知我府上。”
  该说的已尽数讲完,赵真元也是无心恋战和朱昔时斗嘴。甩下冷言一句便径直朝偏堂外走。
  “等等!”突然间,朱昔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把拉住了正欲离去的赵真元。
  斜睨着眼扫了她的举动,不冷不热地问到:“小时姑娘还有何见教?”
  “王爷……若此事真与福禄有关,那您打算事后如何处置他?!”
  “若解忧真出了什么岔子,不只福禄,你们医馆上下都是难逃大难。恐怕到时脖子上长着的脑袋可能要换换地方休息了。自求多福。希望解忧没事才是平安之道。”
  冷冷地甩开朱昔时的拉扯,赵真元毫不留恋地朝外走去,而朱昔时此时如力气抽空般软下来。要不顾妙晴身手快扶住她,怕是真躺了。
  懵了许久,朱昔时才眼色迷离地望上身边的顾妙晴,声色凄凄地说到。
  “福禄这次真是闯下大祸了。怎么办……”
  ……
  看完皮影戏,福禄和解忧如往常般在洛知秋的护送下回到了双花巷。准备由平日送食粮果蔬的小门溜回王府。
  解忧此时还在福禄背后眉飞色舞地说着那出精彩纷呈的“三打白骨精”,福禄小心地观察着四周,似乎今日这里静得有些让人不安。
  并没有把“大祸临头”这个词放在心上,福禄还是如往常般敲上小门三声。等待着里面的人放行。
  门开了,可等待他们两人地不是往常看门的老头,几个面色严肃的王府护院突然从门后涌出来。不由分说地将福禄给制压在地上。
  惊然的一幕变故,解忧再好的心情也碎个稀烂!
  “狗奴才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福禄哥哥!”
  “公主得罪了!”
  面对解忧的大骂。领头的护卫冷着脸子将她抱起,将两个孩子生生地分开。
  “把此人压入地牢,等候王爷发落。”
  顿时间,福禄也是俊颜全无血色,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敢动福禄哥哥一根汗毛,本宫灭你九族!放开我,狗奴才!!”
  任由解忧在怀里折腾,这领头护卫面色间分毫不见动容,径直抱着解忧就朝王府内走去,留下凄凄惨惨地叫嚷声。
  身首异处的福禄一时担心解忧,试图反抗,不想结实的一巴掌的甩来,顿时福禄眼一黑昏了过去。
  ……
  没有星星的夜里,一串串火光在黑夜里急速流动着。
  “赵真元你出来!”
  手持“御龙金牌”,朱昔时像头发疯的母狮子在荣王府内横冲直撞,直杀到他的寝殿。
  而赵真元似乎早料到她会来,也是不躲不避地从书房中走出来,两人就在一众拦不住的下人面前卯起来。
  “都没你们什么事,退下。”
  屏退了碍事的下人们,这清净的院落中更适合吵嘴干架,随时准备一较高低。
  “把福禄交出来,你把他怎么了?!”
  朱昔时没空多和赵真元贫嘴皮,单刀直入地朝他发难起来。
  “人关在王府地牢中,审讯着。”
  赵真元倒是一脸镇定,字字咬得清清楚楚,可听得朱昔时全身血都在逆流。
  “你还是不是人,他不过个孩子!”
  “国有国法,他纵使是个孩子,难道犯了事就不该得到惩处?!”
  “少跟我鬼话连篇,要是今天福禄少了一根头发,赵真元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打,骂,还是直接拿刀砍本王?要不要把兵器架给你搬来,让你选个趁手的。”
  突然间,赵真元也是怒气飙升朝乱了理智的朱昔时开火了,疯子对疯子,看谁疯得过谁。
  而终是被人抓着小辫子,脸红脖子粗的朱昔时猛然地踏前一步,怒目而视地追问到赵真元。
  “你究竟想把福禄怎么样?他是个孩子,经不住你的大刑伺候,王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次行不行?!”
  “行,我保证不会动他分毫。不过想离开王府地牢,他必须一五一十地供出那个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这话来得太陡然,朱昔时突然朱唇微张地愣在赵真元跟前……
  
  第两百二十章 心寒
  
  闪着猩红光芒的炭火,钝器撞击的清脆声,还有空气中绵绵不散的刺鼻霉味,刺激着十四岁大的福禄视、听、嗅三重感官。
  提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眼前这身材壮实的护院凑近欣赏了片刻,烧得正艳的颜色令人着实满意,他冷冷地扫上审讯椅间僵坐着的福禄。
  “别以为一直不说话就没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免得到时候惹火了哥子几个,有你苦头吃。”
  话落间,护院手中的烙铁径直伸入了清水中,“滋”一声顿时挑紧了场上的气氛。
  “说,谁指示你拐带公主殿下出府的!”
  拔高一度地讯问再次传来,坐在审讯椅上的福禄整个都颤了,面对随时可能触发的严刑拷打,他还是顺从本能地做出了害怕的反应。
  炭火猩红之光映照着他那张苍白的小脸,一股坚持紧紧地锁在紧咬的皓齿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可这护院似乎并没有先前那般好耐心,带着蛮力的大手快如闪电般捏住福禄的下巴,狠声斥责了一句。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个硬骨头。”
  不知是害怕还是规避,瑟瑟发抖的福禄闭上眼仍不做声,这模样蓦然间给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好,好胆色,好义气,你想逞英雄那就被怪我们心狠手辣!来,给这小子上夹棍,我倒要看看他嘴是不是被铁水给封了,撬不开!”
  恐惧和坚持在脑子里来回搏斗着,而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福禄一颗鼓胀的心快要爆开了。
  谁来救救我……
  紧张感。此时不止是在王府一处浮动作祟着。
  “赵真元,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背后主使我听不懂!”
  咫尺之间,克制着焦急的朱昔时就差没手掐着赵真元叫问,她没这个耐心和他耍嘴皮子。
  “不懂还是装傻充愣?!沈福禄是你医馆的人,若没有人在背后唆使支招,他能来去自如地把解忧带出王府?别觉得本王王府里都养着一群饭桶。他们两个孩子还没有那么大的通天本事!”
  愠怒之色染满俊颜。赵真元也是不留情面地反击上,语气间颇为咄咄逼人。
  “照你的意思我也不干不净了,要不要一起进你府地牢陪着审一审?!”
  “本王可没想往你身上泼脏水。我只是就事论事,想把这背后之人揪出来而已。沈福禄他一刻不招,我便关他一刻,若他一辈子不招。那我也不介意他安家地牢一世!”
  手指毫厘之距地直指朱昔时,赵真元也是动起真格。言词间越发犀利。
  朱昔时雪眸一凝,冷笑在唇,执手就将赵真元的手指从面前拂开,不甘示弱地挑衅到。
  “要人是吧。我给你个交代。抓我啊,这事就是我出的馊主意,王爷满意没?”
  “说话要负责。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王爷不是急着揪出幕后真凶吗?我站在面前承认了,你却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实话告诉你。要是事先没我的默许,凭福禄他个老实孩子敢偷偷带着阿衡溜出府玩?!”
  赵真元铁了心要拿个人来开刀,朱昔时心一横索性随了他的愿,只要保证福禄不出事。
  “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小时你知道这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有多严重,那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吗?”朱昔时笑得冷感十足,语带讽刺地说到:“谁没有过孩子玩心,要论小时候犯的混账事情,怕是你我都能写成书了。孩子的天性你要用大人的处事原则约束论处,小时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们不懂事在先。天家人的规矩还真是动不动拿脑袋说事,谁见了都长见识。”
  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朱昔时死死地要把这头出到底,赵真元索性就成全了她。
  “好,你要逞英雄就坚持到底,可别半途反悔。”
  “王爷放心,我这人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也没想收回。我人任由你处置,福禄他可以放了吧?”
  冷风生旋,盘桓在高低对峙的两人之间,谁人稍有松懈就是认输……
  从荣王府到蜕蝶医馆,一路上都是诡异的安静相伴。
  “回来了,小时姐和福禄回来了!!”
  朱昔时前脚刚踏进医馆,一直在前院守候的顾妙晴、盛子骏还有沈大娘就急急迎上来,而朱昔时血色全无的容颜间并没有被这喜悦说传染,回头就朝跟着进馆的福禄发话到。
  “跪下!”
  一声毫无转圜地发话顿时震慑全场,而紧咬着唇瓣的福禄也是不争不辩,依着朱昔时的话就在院子中跪下来。
  “这事情什么时候给师娘一个交代,你什么起来。”
  “是,师娘……”
  回过头来,朱昔时骤然间瞥见神色焦急的沈大娘,连忙严声提醒到。
  “大娘,福禄这孩子犯了大错,不罚不行。小时越俎代庖,还望大娘多多体谅。”
  话毕,无力无心的朱昔时转身便朝后院方向走去,由着场上乱成一团之人去闹。
  “小时姐你不能走啊,大冬天的让福禄一个孩子跪在前院要弄出病来的!福禄他知错的,你就让他起身再说行吗?!”
  刚没走出两步,顾妙晴一把就拉住她为福禄求情,朱昔时也是心力交瘁,头疼欲裂。
  “妙妙你心疼福禄这孩子,难道我就舍得他跪这里受罪?!你说他知错,可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究竟在荣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荣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朱昔时脑子里除了那些争吵不休的话就是这事种种解不开的疑惑,要真要顺理成章地说出个原委来,她没这个本事。
  谜。此事依旧是个谜,关键在于福禄开不开口。
  “娘,师父,小师娘别问了!这次是福禄闯了大祸,白白辜负了师娘的信任。我甘愿领罚。”
  “逆子!”
  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沈大娘听见福禄亲口承认自己犯了大错,也是一巴掌掴上他的脸颊。
  “平时娘怎么教导你的。犯了错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你真是越大越出息了!”
  “大娘好好说!怎么动手打孩子……”
  见沈大娘这边又起了火,顾妙晴连忙又转身拉住她劝慰到;怒其不争,沈大娘也是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娘别生气。别生气,儿子不孝让娘失望了……”
  终还是不忍住自己一直克制的情绪,福禄两眼泪直冒,不停地朝众人磕头谢罪。看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福禄,为师一直认为你为人坦诚。刚正不阿。没想到你此时此刻还在犯倔,不肯坦言;我们是外人吗?别说是你娘还有你师娘们心寒,就是师父瞧了你这模样也是失望至极。”
  男儿情绪间终究是要比女子稳重些,叹了口气。又徐徐不急地说到。
  “先前你师娘得知你在荣王府出事了,知道她有多担心你的安危吗?冒着得罪荣王的大风险,单枪匹马杀入王府誓要保你平安。将心比心你对得起你的小时师娘吗?”
  盛子骏谈到这些恩情的事情,朱昔时并不想多去计较。付出回报是双面的,福禄这孩子叫她“师娘”一天,她就要负起一天师娘的责任。
  “师娘罚你,并不是自己受了多少委屈,相反是气你对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不真诚。要知道今天这事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其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严重;你和那幕后之人有何约定师娘不得而知,可我现在是想让你在这里想清楚,这事你隐瞒着真就对了吗,有情有义了吗?大是大非地决断上,福禄你还欠成熟。”
  和这夜里冷冷的风,朱昔时深吸了一口凉气,仰望上那漆黑无垠的夜空,晦暗不明如这解不开的真相一般让人担忧。
  回想之前赵真元的发怒和指责,她突然觉得他并无多少不对,反而是自己太强词夺理了些。
  就像自己维护福禄这般,他也想保护好解忧。
  “你好好反省下,若觉得自己的坚持真没错,师娘也不再追问什么。”
  拍怕福禄发抖的肩头,朱昔时闭上眼帘圈紧拳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前院。
  荣王府,千华阁。
  被窝里一声声哭泣,如猫儿有气无力地吟唤,急得在侧服侍的老宫奴团团转。
  “怎么,阿衡还在发脾气闹拗?”
  清亮地一声质问突然在老宫奴耳际浮响起,他回头一瞧便见赵真元面色镇定地走来,连忙朝求助上。
  “王爷,公主殿下已经哭了好几个时辰,您看如何是好?!再这么下去恐怕……”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本王处理便可。”
  虽然担心,可毕竟自己人微言轻,老宫奴也是一脸忧色地瞧了瞧榻上,最终还是领命退去下了。
  理了理衣襟,赵真元气定神闲地坐在榻边,执着手指戳了戳那坨鼓起的被团。
  “怎么,还觉得自己委屈么。不怕皇叔一生气,把你那福禄哥哥拖出去砍了?”
  这句带着玩笑成分的话,听进这闹拗的小丫头耳里,显然是种刺激。骨碌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满脸泪痕交错的解忧就大喊大嚷到。
  “皇叔你个大坏蛋!你把福禄哥哥抓哪里去了……”
  一泻千里的怒气后,尾随而来地是包不住的泪花子汩汩而出。
  
  第两百二十一章 生在天家
  
  任之放肆哭骂一阵,解忧的闹腾如夏日一场阵雨,骤起骤歇。
  呜咽地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赵真元紧绷着的脸色也是缓缓松懈下来,执手拂着解忧的脑顶。
  “八皇叔是坏,迁就不了你这任性的小丫头。”
  揉了揉自己哭得痒痒的小鼻子,解忧固执地别过头,不许他再碰。
  “要是福禄哥哥有什么事情,我非……非……”
  非来非去半响,一脸憋屈的解忧真非不出一个条理来,而赵真元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耐着性子继续问到她。
  “别是是而非了,你想治皇叔的罪,可思前想后却找不到个恰当的理由是吧?你还真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就没错!你和父皇都是一个口气,没错硬是要阿衡说个错来,我错哪里了?!”
  “错就错在你是公主,生在天家。你可以恃宠而骄,可陪着你一起玩一起闹的人却不能。”
  第一次和个孩子说这般沉重的话题,赵真元不知她能明白其中几分道理,但是这是问题症结所在。
  “在平常人眼里,我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似乎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其实不然,我们失去了许多平凡的快乐。阿衡,尊贵的身份是一种枷锁,你慢慢会明白它把自由局限在怎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别人头顶的天,是完完整整的,而对于解忧他们这样的皇室子孙,也许终身就是那锦乐宫中小小的一方天。
  永远只知道飞鸟在天空翱翔而过,却不知那越过重重宫闱后是种什么样的海阔天空。
  “皇叔。阿衡求你了,千万别为难福禄哥哥好吗?”
  这番沉重的话,小小的解忧似乎听出了些滋味,抑制着哭腔懦懦地央求上赵真元,任谁瞧了心中难免一阵酸楚。
  “皇叔知道你怕寂寞,怕闷,可白天发生的事你仔细想想。若你真有个什么不测。那谁能保住你的福禄哥哥?!”
  “可阿衡不是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么……”
  “没有次次的好运,只有处处的提防。你是公主,是你父皇疼爱的五丫头。稍有差池你就会给身边人带来灭顶之灾,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真元将哭得瑟瑟发抖的解忧拉入怀里,执着手指细细地拂去她脸上交错的泪痕。
  “皇叔知道。你现在这样的年纪要你学会克制是苛刻了些,可迟早是要面对的。爱是克制。懂吗?”
  “不懂……喜欢不是应该大大方方的吗?”
  太高深的学问,解忧从心性出发难以理解,一颗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比方说你喜欢福禄,可你能保证你父皇喜欢他。或是宫中那些有坏心眼的娘娘会不会借机加害他?要知道越珍惜的东西,就越不能在别人面前提及,会有人觊觎的。”
  记得六岁那年。锦乐宫中曾有个和解忧玩得要好的小太监,没跟着她一个月突然就溺死在芙蕖池中。虽然此事彻查了一番。最后揪出个有所牵连的太监杖毙,算是有了交代;可大伙心中都雪亮着,此事真是水落石出了吗?一只替罪羊而已,而他背后往往都有个强大的后台,动不得。
  解忧虽对此事心有余悸,可她却不知道一件单纯至极的事情,已经有两条无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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