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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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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篝火情歌
草原不像中原大地,有着山川河流可以定地界。因驲落汗孛腊的大帐称为王帐,所以包含其四周几千几万个帐篷所在的大片土地也称为“王帐”。也所以,当侍从引着李凤宁离开驲落汗大帐时她并有表现出一点惊讶,这就跟赤月也不可能叫别国使节住进皇宫去是一个道理。
至于她住的帐子虽宽敞齐整,却不仅与她带来的随从相隔甚远,甚至在看得到与看不到的地方还有驲落侍卫挎着刀来回巡视,就更加不用惊讶了。
李凤宁本来就心野胆肥,连面对驲落大汗都毫无惧色,更不要想她会在帐子里能不自在了。自说了这帐子给她用之后,她便仿佛到了自己地头一样,丝毫不把那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当客气话,一时叫人取热水来擦洗手脸,换了衣裳之后又嫌干坐无趣,索性把守她门的两个人拉进来坐地闲聊。直到天色暗了的时候,才有人过来请她,说是二王女请她过去饮宴。
李凤宁正愁没机会接近那两位王女,闻言自无不允,便跟着来人去了。在一片帐篷间穿梭步行了挺长时间后,终于来到了一片空地上。空地中间挖下两尺去,已经燃起篝火烤着一整只羊,散发着阵阵香味,而四周则放着一圈红漆的矮桌,每张桌上都放着些奶皮子奶豆腐一类的冷食。
“仁郡王。”站在一群人之前隐有领头之意的,正是午后在王帐见过的二王女葛鲁米。
脱了那件令她显得特别矮小怪异的斗篷之后,只穿着长袍的她在篝火的映衬下倒有了几分文秀的感觉。
“葛鲁米殿下。”李凤宁拉起被殷六称为“谁都能哄来的假笑”,朝她拱手致意。
传言里既然说她有心与她的长姐一争大汗之位,只怕就会对这个生来就第二的排位不喜,所以李凤宁索性就称呼她的名字。
而葛鲁米听李凤宁这么称呼她,那若有似无的一点阴暗就更淡了,笑容也更深了点,“上午才听到你来的消息,王帐那里的国宴只怕一时来不及准备,所以就先请你参加我们哈山的宴会。”
“我们哈山”?
李凤宁略朝四下里打量了一圈。虽然篝火跳动之下不太容易看清楚所有人的长相,但是站在她能看见的范围内,所有人的衣服式样和色调都十分相似。
“多谢殿下好意。”李凤宁笑容更深,“草原的夜晚这么美丽,待在帐子里实在太浪费了。”
这话却是真心的。
与白天充满生命力的旷远不同,夜晚的草原静谧又安宁。只要一抬头,无边无际的夜空里,无数星子闪耀着令人迷醉的光辉。相比起暗影里不知蛰伏了些什么东西的城镇,实在是有一种在不知不觉间就令人放松的力量。
“那就更不能错过我们哈山的宴会。”葛鲁米笑说,“请坐。”
矮桌虽围成一圈,可主桌只有一张这一点却是与赤月一样的。李凤宁也不理那二王女为什么站得离那主桌三尺远,一副把她朝那里让的意思,她只走到右边第一个座位那里,然后也朝葛鲁米说了声请。
二王女笑得更真切了些。她与李凤宁同时坐下之后,跟从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在矮桌边坐下。一时宴开,便有两人搬下火上的烤羊,拿着刀子放在木盘里面当众收拾起来,不一时就切好送上来,放到李凤宁面前。
按驲落的风俗来说,将烤好的羊先送到客人面前,是礼敬客人的意思。一般小宴只送个羊头就行,而现下呈现在李凤宁面前的却是连内脏都在的全羊。
“敬远来的客人。”随着二王女的一声,所有人都举起杯子来。
李凤宁也笑眯眯地举高酒杯,“敬好客的主人。”
所有人一同饮尽杯中的酒,一时又有人上来表演歌舞。李凤宁一边看着歌舞,一边吃着酒菜,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二王女闲聊着,心思却有点飘远。
她瞟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二王女。
她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急不可耐地在她到达王帐的第一天就请她饮宴也好,刚才言语间的试探也罢,在李凤宁看来这完全就是一种缺乏沉着和气度的体现。
驲落汗孛腊还能喘气呢,她急的什么?
李凤宁眼睛微微一眯,一时克制不住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只能假作拿起酒杯挡住脸。
草原上虽不像赤月那样,正君和小侍身份相差巨大,可也有统领和管理整个后帐的正夫。传言大王女的父亲便是驲落汗的正夫。他比妻主要大很多,孛腊打下大半草原也有他的功劳,因此在后帐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而二王女的父亲虽不是正夫,却因没有姐妹,于是将整个哈山部族当做嫁妆带了到孛腊麾下。葛鲁米出生后,自然而然地就领了整个哈山部族。再加上她是孛腊的女儿,李拉库一族里也应该有分给她的兵马,所以李凤宁完全不明白,这个二王女到底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急迫。
难道说,大王女已经得到孛腊传位的许可?还是说,这本身就是……
“……郡王?”
不知何时,表演歌舞的人已经退了下去。
李凤宁朝葛鲁米看去。
不知为什么,葛鲁米笑得似有深意,“既然是我草原的宴会,当然也有我们草原的规矩。”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李凤宁只是含混应了,“那是自然。”
葛鲁米一笑之后,便有一队年轻的男人一起走进中间来。他们各自服饰不同,仿佛认得人似的各自分散开来。
李凤宁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朝那里看去。
只见其中有个年轻的男人,停在一个靠近尾端的矮桌前,手里端着一只碗在那里唱起歌来。那声音清脆,调子很是舒缓,于是每个词都能听得清楚。
“天蓝蓝哟云白白,青青的草地风微微。我是哈山的格桑,英俊的勇士哟,你可愿意与我并肩在草原上骑马奔驰?”
然后他就把那只盛着酒的碗平举到那人的面前。李凤宁都能看见那因为手在颤动,于是酒浆上泛起的涟漪。
李凤宁呆呆地眨了眨眼。
这是……
在唱情歌?
那坐在矮桌后的女人似乎十分意外,呆呆地看着男人。然后旁边一片起哄叫好的声音,那人居然面上慢慢一红,默默接过酒一口饮尽。
然后就见那男人露出极甜的笑容,大大方方摘下腰上系的短刀递到女人手里,然后退下去了。
周围又响起一片轰然叫好声。
李凤宁面上一僵。
这个倒真是……
风,风俗不同。赤月再开放,在街上并肩同行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在驲落,显然当众对着心上人唱情歌也是挺寻常的事。
场中停在矮桌前唱歌的男人,无论是不是被人接受,都会退走。李凤宁听其中的起哄声,似乎还有个男人已经连续对着同一个女人唱了十几回了。
而当那些男人唱歌的地方,渐渐向李凤宁这边靠过来,她开始觉得自己笑得越来越僵了。
应该与她无关吧?
但是刚才葛鲁米又特意问她。
总不会真……
“天蓝蓝哟云白白,青青的草地风微微……”
当唱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的时候,李凤宁头皮一炸。
但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结结实实地一愣。
“我是帕拉的多西珲,英俊的勇士哟,你可愿意与我并肩在草原上骑马奔驰?”
周围突然一片寂静。
但是李凤宁在这一刻,除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却实在无法分心给任何别人。
背对着篝火,让他的面容沉浸在一片暗影里,唯独那双鸦青色的眼睛却异常明亮。她似乎第一次在这个人的脸上看到如此温柔的表情,因为他不单单是微微笑着,还笑得仿佛春回大地那样轻暖。
或许是酒喝多了,她突然觉得脸上微微发热。
她突然之间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视线微微一沉,落到他手里的酒碗上。
碗里的酒液平稳得丝毫没有涟漪。
李凤宁有一瞬间的感叹。
果然,这个人或许就没有紧张和羞涩的时候。
她把这个人手中的酒接了过来。
一口饮尽。
周围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笑闹声。
然后,李凤宁抬起眼,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把碗朝下,示意她已经饮尽,然后她就朝他伸出手。
喝完酒,就该索要定情信物了不是吗?他的短刀虽然在她身边,却是被她捡回去而不是他亲手送出来的。
多西珲嫣然轻笑,然后把短刀的刀鞘递了过来。
李凤宁接过的时候,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呼喊。
于是她对着那个笑容里若有得意的他一挑眉,当着众人的面将刀鞘送到自己唇边,轻吻一下之后放进怀中。
而这一回,这个应该没喝酒的人,也像她一样,面上泛起了一阵微微的红色。





第177章 后帐闲谈
其实在多西珲出现的时候,李凤宁便明白二王女葛鲁米为什么会举办这场宴会了。大抵也脱不去多西珲对二王女说了李凤宁与他亲近,然后葛鲁米想要求证而已。
而多西珲也肯定另有图谋,因为他从来就不是眼里只装着爱情的男人,因为他从来不会错失机会,所以他一定会借此来得到些李凤宁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但是,这有什么不好呢?
或许换到别人身上会觉得膈应,觉得多西珲居然连感情都可以利用,但是李凤宁却只能品出一股甘甜的暖意来。
最重要的,从来都是他的心意。
当众做出来的事情是无法反悔的。不论是他对她唱情歌,还是她收下他的刀鞘。
都是,一言既出,此生不悔。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李凤宁都没有试图掩饰过她的好心情。即便王帐好像忘了她似的沉默着,也不能阻止她四处溜达到处与人闲话的脚步。
多西珲可不是赤月人呢。既然要迎娶他回去,多知道点风俗习惯什么的,将来才不会委屈他不是吗?
至于在溜达的时候推算出各部的人口,闲聊时听到一点两点的风闻秘传,那却是纯粹的“假私济公”,算不得刻意了。
如是这般忙碌不知时日过,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六日。
李凤宁这日正打算去见阿约夏的,却有侍卫传来口信说大汗要见她。李凤宁自无拒绝的道理,一路跟去了王帐,然后被带到了上回议事间的后头,一间看上去更像是寝室的房间里。
显然并非用来接待外客的房间布置得十分随意舒适。宽大的地毯上放着白日当榻夜晚作床的矮脚卧具,上头照例是不见丝棉却堆满皮货的。
而驲落汗孛腊居然坐在地毯上。见礼过后,她甚至指着与她隔了矮桌的一个软垫,叫李凤宁坐下。
李凤宁微微怔愣间,先朝四下看了一圈,目光再落回孛腊身上。
矮桌宽不过三尺,而最近的侍从却在房间的门口和另一头。
李凤宁目光微微一凝。
这句距离之下,只要她抽出那把缚在臂上的短刀,一击就能让这个赤月头疼了几十年的女人永远离开人世。
李凤宁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只不过……
能够在二十多年里统合驲落十之六七的勇士,不适合这种笑话一样的死法。更重要的是,李凤宁不想因此而再启战火。
只是……
如果孛腊年轻个十岁且她也没有断腿的话,这种刺杀倒也不是没有一试的价值。
“仁郡王?”孛腊发现李凤宁的怔愣,出声唤了她一声。
“谢大汗。”李凤宁自自然然地盘腿坐下,抬头时唇角弯得恰到好处,就好像她刚才根本没有想过任何能让驲落翻天覆地,也让她自己命丧当场的念头一样。
孛腊显然以为李凤宁是在看她已经失去一半的右腿,因为她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之后,眼神中闪过一瞬的黯然,虽然她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手一挥,缩在角落的侍从端上来热腾腾的奶茶,放在孛腊和李凤宁之间的矮桌上。
“你要娶多西珲?”
然后,在李凤宁刚刚捧起杯子的时候,驲落的大汗就问了那么一句话。她在单刀直入到过分的同时,也语气平淡到过分的地步,就好像只是问她奶茶好不好喝一样。
对了,多西珲是……
这个人的养子呢。
李凤宁突然之间觉得有点微妙。
形势上,即便有去年那么一出求嫁的过往在,既然李昱下旨令他回家待嫁,那么李凤宁想要把多西珲娶回家,都要经过这个人的允许。但事实上,从她踏入王帐的名义到动机到她五天内所做过的事,没有一件是对这个女人,乃至于对这个女人仍然统领的国家是有利的。就连刚才她还想过要刺杀她的,但同时,她对于迎娶多西珲却也十分认真。
她甚至在考虑是否能在王帐举行婚礼,那么她带回安阳的就是她的正君,而不是需要得到皇帝与凤后同意的待嫁王子。
“他是最适合成为仁郡王君的男人。”李凤宁略顿,十分认真地补了一句,“而且我喜欢他。”
她前面那半句引得孛腊目光中露出些微诧异,后半句却让她挑起了眉,“你不嫌他长得不好看?”
“他是一个……”李凤宁想了想,用了种孛腊应该更能理解的表达方式,“能让我把整个家交到他手里,然后安心上战场的男人。”
这回,孛腊是完全没有掩饰她的讶然。她看了李凤宁好一会,才终于露出一点微笑。
“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李凤宁立时便拉起唇角,“大汗您是同意把他嫁给我了?”
孛腊一怔之后,突然大笑了一声,虽然她几乎立刻就收敛下笑意,“年轻的仁郡王,我以为你来帕拉是想打探王帐的情形。”
“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敌人。”李凤宁正色道,“所以当陛下听到密报之后就召见了我,也所以我才会来到帕拉草原。”
李凤宁从来就没有否认的打算。
与其说一些大家都知道是假话的谎言,还不如堂堂正正地承认下来。
这一回,孛腊的反应再次证明了李凤宁的选择是正确的。她面上浮现出如此不加掩饰的得意和喜悦,说道:“你的外祖母,也是一位可敬的敌人。”
李凤宁心中微怒。
她这是在挑衅吗?
李凤宁完全不意外这个驲落汗能知道她本是魏王之女,毕竟以驲落与赤月的关系来说,不知道先帝李昱有几个女儿,简直就是笑话。李凤宁也不意外她对外祖母殷大人的推崇。但是她这样的说法,不就等同于在说,她根本没把先帝李昱和皇帝李贤放在眼里?
“外祖母常说她当年不过就是辛苦些,调配粮草算不得功劳。”李凤宁嘴唇一抿,脸上笑容未变,仿佛说得很无心,“还是曾舅祖辛苦些。”
六十年前,带领军队大败驲落的可不是她的外祖母,而是李家的皇子,她曾祖母的三哥。
驲落被她们最看不起的男人打到七零八落,现下李凤宁不过当着面客气点而已,倒好意思蹬鼻子上脸了。眼下叫没细究罢了,真要仔细算起来,俯首称臣的驲落汗不过也就是赤月皇帝座下臣子而已。
孛腊显然是听懂了李凤宁的讥讽,面色就有点不好看。而李凤宁不甘也不能示弱,只好整以暇地直视着孛腊,眼神一点都不退缩。
良久,还是孛腊先退让一步,她笑了笑道:“只可惜,我是没机会见到她了。”
对方既然退了一步,李凤宁也从善如流,“是啊,我也十分想念她。”
孛腊看着李凤宁好一会,突然一笑。“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她说,“如果是你的话,觉得我该把汗位传给谁好?”
这回,李凤宁却是结结实实地一呆。
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她?
但是李凤宁看孛腊的表情,她嘴角虽弯着,眼神却十分认真。
于是李凤宁说:“驲落有驲落的规矩,我既然不是驲落的子民,就没有资格在这种大事上发表意见。”
“那如果你是驲落的子民呢?”
这是一定要她说了?
李凤宁眉头微蹙,想了想才道:“赤月百姓多以种田为生,同姓的族人聚集在一起,人越多越容易生活。所以赤月为了避免纷争,定下以嫡长继承,也就是由正君所出的第一个女儿来继承家业的规矩。”李凤宁一顿,“但这是赤月的规矩,不一定适用于驲落。大汗您统领草原那么多年,您比我更清楚怎么做才对驲落最好。”她一顿,补了半句,“对您的孩子们也好。”
孛腊微微失色。
站在李凤宁的立场上,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推心置腹了。
也于是孛腊在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会之后,“我现在倒有点希望你是驲落的子民了,或者,至少是个男人。”
李凤宁却把这个当做一种夸奖,失笑道:“照这么说的话,多西珲是个女人不更好?”
李凤宁只当是说笑,可孛腊听着竟然面色突然一淡,像是十分不喜似的。此后两人也没闲话几句,便有一个穿着很是鲜艳,大约是驲落汗后帐男人的来劝说孛腊不要太辛苦,李凤宁乘机告辞,离开了大帐。






第178章 真心愤怒
驲落王孛腊见过李凤宁之后,便有消息从王帐里流传出来,说李凤宁不远千里来到帕拉草原主要还是为了求娶多西珲王子。而次日起,李凤宁便明显感觉到四周围看她的目光变了。之前是轻视、戒备中带了一星半点的好奇,而现下戒备是差不多消失了,但是好奇却猛增起来。
就连负责看守她的侍卫话也多了起来,言辞之间还颇好奇赤月是不是男人当家很寻常。一时间倒是叫李凤宁不知道是该担心多西珲的形象好,还是感叹孛腊果然是老辣独到的好。不过放点消息而已,一来先封了李凤宁的嘴,叫她不要想乘机在汗位继承中做点什么小动作,二来也是稍微吹凉了点她女儿们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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