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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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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宁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却不说为什么,只道:“今晚这一通,实在忙得筋疲力尽。”
多西珲立时就听明白,转脸看她,“那明天上午多歇个半天?”
李凤宁笑容更显,“好。”
倒是多西珲不明白她在乐什么,只压低眉头瞟了她一眼。
但是他的不解,李凤宁却显然看懂了。她只笑眯眯地说:“大约一年之前,我追查燕州太守私仓到了渭阳。当地靠海,附近海面上有个海岛被寇匪占据。我假扮客商想探一探底的,没想到第一个照面寇匪头子就认出我的身份。当时我带着人慌不择路逃到悬崖上,前面是礁石遍布的茫茫大海,后头是穷凶极恶一副不置我于死地不甘心的寇匪。”她把下巴搁在多西珲的肩上,闭上眼睛,“多西珲,换了你是选跟我一起跳海,还是被那群寇匪抓住?”
她去年……
跳海了?
多西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换来她轻笑着用脸颊蹭他的掌心。
果然就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个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有着像鹰一样的骄傲。要她跪下来接受敌人的折辱,她宁愿从高高的海崖跳下去来求那一线生机。
但是,他不同。
王帐里二十年的生活教会了他何谓忍耐。无论那有多痛苦,忍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最重要,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等到那一线转机。
多西珲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所以他不会跳。
即使作为男人,他将会遇到远比鞭打刑求更严重的污辱,他都不会选择跳海这一条路。
“你是,”李凤宁睁开眼睛,在最近的地方直视着他的眼睛,“不会跳的。”
多西珲心里一跳。
但是李凤宁那双素常总是像天空那样朗阔的眼睛里此刻却闪耀着某种冰冷而坚硬的光,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她如此了解他而高兴。
“如果我没有死,我会回来救你;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李凤宁只一眨眼,那莫名的冰冷就突然消退,化成了宛如春风般醉人的温暖,“所以如果有你在身边,我会更干脆地跳下去。”
“啪”的一下,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随即一股热意就蔓延出来。
一时间,多西珲竟然都不敢与李凤宁对视。
他刚刚错了。
李凤宁不止是了解他。
在理解他之后,她不仅接受了他屡屡被大王女称为“该抽上几百鞭子”的性格,她居然还为之欣喜。
她欣喜也就罢了,她居然还表达出对他这种性格的渴求。
终他一生,也不会再听到任何比这句话更高的赞誉了。
“你这是脸红了吗?”李凤宁勾起一边嘴角坏笑了一下,然后她突然又轻叹了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无法接受萧端宜了。”
多西珲眉头一皱。
既然用了“接受”这个词,那么萧端宜就肯定是个男人了?
“他长得比你好看,”李凤宁继续坏笑着,把他推倒下去,“在安阳人的眼里,萧家的家世也比你这个驲落王子强。”
虽然明知道她后头必然会来个“但是”,真听着这人说别的男人好,就算是多西珲心里也开始有点不舒服了。
“但是,他实在是太无趣了。”李凤宁叹了声,“真要娶了他,只怕我连跟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更不要说踏进他的房门了。”她一顿,想起什么似的,“然后一辈子为没有嫡女头疼,想想就觉得可怕。”
嫡女……
李凤宁一个词触动多西珲的心弦。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的声音竟然莫名地有点发干,“你……喜欢孩子?”
李凤宁一挑眉,讶然,“你不喜欢?”
多西珲浅笑,“喜欢。”
“那就好。”李凤宁咧开嘴,“小六……就是我表姐殷六,她的儿子白白胖胖很可爱。等眼下这里的事情结束,先帝的孝期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成亲之后早点生个孩子出来。”李凤宁越想越远,“是女儿就把那小子娶回来,是儿子更好,肯定长得比他好看。”她看着多西珲,“你说好不好?”
“我们成亲”……呢。
多西珲不自觉地弯起唇角。
他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拉下来。
“好,当然好……”
尾音消失在她的唇间。






第174章 驲落王帐
其实,在驲落之后能否缀个“国”字,是个非常有待商榷的问题。
于赤月煌煌几千年的历史来看,纵然边疆界域时有不同,端坐御座之上的也不是从来都姓李,可到底由一个皇帝来统治却是肯定的。赤月治下,有靠山吃山的猎民、有靠海吃海的渔民、有放马牧羊的牧民,但是占据最大数量的却还是靠天吃饭的农民。
又由于赤月地广物博,北人到了南边兴许当地土话一个字也听不懂,可人与人相处起来却还是一样的规矩。譬如能读书的总要得几分另眼相看,又譬如人虽生得孱弱却品性良好的,也依旧能得邻里笑脸相迎。
但,驲落不同。
驲落没有明确的疆域边境,所有生活在锦叶草原北关以外的牧民,都可以宣称自己是驲落的子民。驲落分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部族,有的超过十万,有的只有几千。每一个部族有自己的传统和文化,虽然她们几乎都以放牧为生,互相之间的语言差异或许让她们未必能顺畅交谈。
而唯一的相同,就是尚武之风。
说驲落尚勇,或许还是太轻巧。乍然到了驲落的赤月人,只怕会对着贯彻于她们生活中每一点每一滴的“武勇至上”瞠目结舌。
譬如惨败之军比那轻易投降的更受尊敬,又譬如,被驲落大汗养在身边近二十年的王子,他是在生父被掳走之后九个多月出生。
换到赤月人这里,只怕还会觉得这多西珲十有八九是那驲落大汗的儿子。
谁家的夫郎,被仇人捉了去也是没法子的事。虽然最终结果是他低头就范,可怎么想也总也得是熬过一阵子吧?既然多西珲不是早产而出的,或许就是被掳走之前正好才怀上呢?
可是,这件事在驲落人眼里却是相反的。
驲落向来崇拜强者。女人如果无力保护自己的男人,就不能责怪男人抛弃她另投怀抱。败者天生没有任何权利,而胜者从来就可以得到一切。所以多西珲的生父,不要说什么熬过一阵子,只怕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要反抗要守贞的念头。
也所以,人人都赞颂驲落汗的心胸如天空一样宽广。
宠幸抢回来的男人,是哪一个驲落女人都会选来夸耀自己战功的方式。但是将男人被掳走之后生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却等于时时刻刻面对着自己曾经的屈辱和失败。
帕拉草原的中心,驲落的王帐。
治理驲落长达九十八年的部落,因为大败于赤月而在六十年前土崩瓦解。在混乱了将近四十年后,才由孛腊李拉库带领黑铁部收拢大半部族,并登上了大汗的宝座。凭着雄厚的实力,她将王帐定在了驲落的中心,名为帕拉草原的地方。
如果化为飞鸟从帕拉的天空俯瞰大地,任谁都会为那一眼看不到边,几乎就像是帐篷海洋一样的景色而惊叹。
按照一帐就是一户来算,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堪比安阳的巨大市镇。而市镇的中心,那个比周围寻常帐篷都要宽大好几倍的,或许更该称为宫殿的巨型帐篷,自然就是驲落汗所在的王帐。
赤月历十月末,亦即驲落历的凛冬月初。
有一个穿着驲落皮革长袍的女人骑着马从帐篷之间的道路穿过,也没见她怎么拉缰绳,马就轻巧地停在王帐门口。她轻松利落地翻身下马,朝守门的卫士喊道:“哈山族合岩求见大汗。”
守门的卫士打开了高达十五六尺的大门,随即女人就朝里面匆匆走去。她在穿过一条由皮革和布幔隔出来的走道之后,来到了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里。
虽然天窗在离地二十尺的地方透下天光来,王帐里却依旧烧着几个大火盆。而正中间的座位以及座位附近的地面上,几乎铺满各种皮子。大多是虎皮和狼皮,也夹杂了几张狐皮和猞猁皮,最寻常的羊皮却是一张都不见。
有一个女人半躺半坐在那些皮子里。
她看来应该才五十来岁,可岁月似乎已经榨干了她的勇气和锐气。除了那双浑浊涣散的眼睛之外,这位驲落大汗的面色似乎还有点病态的苍白。
这大约与她右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没有了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禀报大汗。”女人只是低头,没有跪拜,她声音响亮吐字清晰,“多西珲从锦叶带着盐回来了。”她略一顿,“与他一起来的还有赤月的仁郡王,现正在王帐二十里外等候谒见。”
起初,孛腊似乎完全没听到有人正在说话。就在报信的合岩等到不耐烦了,都忍不住偷偷抬头朝上看去的时候,孛腊才慢吞吞地吐出了几个字,“仁郡王……”
那仿佛像是精疲力竭一样无力的语气,叫合岩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是什么。她犹豫了好一会,才敢抬起头左看右看。可王帐里的从人都低着头,没人敢于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或者出面解围。她只好硬着头皮,“是的,她是东国皇帝的第五个女儿。大汗,要放她进来吗?”
又是一阵很长的安静。
“让她,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过度章,但是一个不小心居然写那么长,汗





第175章 谒见大汗
李凤宁小时候爱往李昱身边凑,便有后宫侍君说了一句话。
他说,大小姐真是“早慧”。
短短两个字而已,落到李昱耳里却大发雷霆,重罚的理由是“怨望嫉妒,心性狠毒”。那侍君好像是贬作宫侍,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倒是李凤宁在外头突然收到许多礼物,打听下来却是那侍君的家人送了来赔罪的。
这件不过拂面凉风一般的小事,却在李凤宁踏进驲落王帐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她一路跟着引路的驲落守卫缓步而行,面上却不由得带出点感叹来。
所以说,赤月的文辞博大精深就在这里。嘴皮子一张一合的功夫,便把那侍君看不顺眼李凤宁小小年纪便知讨好皇帝的想法暴露出来。何况常言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又言“过慧易夭”,那一个“早”字真是道尽了他巴不得李凤宁能遇点什么不测的阴暗心思。
这不过是个后宫侍君而已,连名字都没能叫李凤宁记住,说起话来意思却一层套着一层。相比之下,这驲落王帐里的人却直白到了令人觉得有趣的地步。
因她是禀着赤月使节的名义,驲落再如何,也不敢在明面上过于怠慢,于是此刻王帐里此时站着许多人。因帐内十分宽敞,倒也不显得拥挤。
驲落不像赤月那样有严格的朝廷规制,更加没有三省六部九寺五监。驲落本是大大小小的部落,如今虽有十之六七顺服于驲落汗孛腊,但各部依旧归原来的部族之长统领。平时若有大事则齐聚于王帐议事,平时则回归本族治理族民。
参与王帐议事的,也有一个很简单的标准,即“万骑”。
部族所属若达到万人,便能入王帐议事。以此类推,人数每增加一万,族长可以多带一个人同往,此些人同样有资格在议事中发表意见。而反过来如果人口跌到九千,那部族之长也就没了踏入王帐的资格。
李凤宁见王帐左右各立了五六个人,便知这些该是各部之长。她们中年轻的看上去与李凤宁差不多大,年长也不过四十来岁。一个个都披着装饰了厚重毛皮的斗篷,腰上用粗粝结实的皮绳栓着实战用而非装饰性的弯刀、铁棒一类。所有人都用她们的表情和身体诠释着“蔑视”与“恫吓”两种情绪,只最年轻的两个人眼里,似乎还能看到那么一两分的好奇。
浮于表面的恶意,永远比笑里藏刀要来得好对付。
李凤宁最头疼那种面上笑得如沐春风,实则滑不留手的老奸巨猾,所以她一踏进王帐看到这种不含杀气的凶神恶煞,反倒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引路的人不知道是通晓赤月礼节,还是想让她在这种敌视的目光里多待一会,即便在看得见大汗王座的地方,依旧走得很慢。也于是,恰巧给了李凤宁观察王座的机会。
外头天气再晴好,透光的气窗高悬于十几丈的头顶上也起不了多少作用。火盆里的火焰被窗口透过来的风吹动着,把整个王座都陷进一片奇形怪状的阴影里。
引路的使者停下脚步,“大汗,赤月使者到。”
她恭敬地朝驲落汗鞠了个躬,然后退了下去。她朝旁边挪开的那一瞬间,李凤宁终于看到了这个被赤月整个朝廷上下无数官员所忌惮的……
垂死之人。
李凤宁眼睛微微一眯。
陷在皮毛里的那个人理应只比李贤大十岁。五十出头在赤月还不算怎么老的年纪,但是眼前这个人却给人一种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的感觉。她面色灰败,呼吸声沉重短促,整个人瘫坐在厚厚的毛皮堆里。唯独那双已经没了神采的眼睛里,似乎还闪着最后一点明亮的光彩平静地,不带半分蔑视地直视,又或者说审视着李凤宁。
果然是……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有一瞬间,李凤宁甚至想要感叹的,但是转瞬间她就将这个心思收敛了起来。
迟暮的驲落王竟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情绪,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驲落的共主,帕拉的主人。”吐字清晰的驲落话自李凤宁嘴里说出来后,整个王帐里突然一片死静,简直落针可闻,“我是赤月先帝李昱的女儿,皇帝李贤的妹妹,仁郡王李凤宁。”她低头,挥手行过一个驲落面见尊长时行的礼,“我不远千里来到帕拉,只为送达我皇的慰问和礼物,祝您早日康复。”
李凤宁也不待驲落汗答话便回转身体,笑盈盈地朝帐中所有人颌首致意“各位万户”,顺便收获无数震惊到目瞪口呆的表情。
“远来的客人,”驲落汗孛腊终于开了口,声音一如李凤宁猜测的那样毫无力气,“请将我的感谢带回给你的皇帝。你的礼物,我就收下……”
“母汗!”
孛腊话还没说完,站在她王座右后的女人突然大喊一声。
或许是因为驲落汗的存在感太强烈,李凤宁先前只以为是从人护卫一流的,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
这人相貌与孛腊有七八分相似,又是三十来岁正当盛年,一错眼倒仿佛像孛腊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一样。只是这人浑然没有半点孛腊身上由岁月积淀而来的沉稳,那凶狠的眼神倒像是被惹毛了的野牛一样,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抽出鞭子来一通狂抽。
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王女伊拉色布了?
李凤宁不用别人说,就直接认了出来。
不过她虽然这么暴喝一声,却没有说其他的话,就叫李凤宁弄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不过她不明白,显然驲落汗却是明白的。李凤宁只看见躺在毛皮王座里的孛腊偏头朝她的大女儿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大王姐何必动怒,”站在王座左后的人也跟着出声,“听听这位仁郡王带来了什么礼物再说?”
这位,说完了还朝李凤宁看了一眼。
与大王女伊拉色布不同,这人却是面白眼细。或许是因为天生嗓音尖利的关系,她偏喜欢压着喉咙说话。她体格不如大王女健壮,斗篷上却装饰着十分蓬松的黑色羽毛,在王帐这种照明不足的地方,看起来整个人就是黑乎乎阴森森的一团。
既然叫“王姐”,那就该是二王女葛鲁米了。
不过,礼物?
为什么要特意问起礼物?
“远途而来,也不好带些什么易坏的东西。”李凤宁只当没发现其中的诡异,只浅浅笑着,仿佛就像她刚才行的礼一样,真的只是一个上门探病的普通客人罢了,“珍珠千颗,珊瑚十株,玳瑁十个,玉如意四柄。其他的还有些绸缎、熏香、金银锞子和马具一类杂物,那些东西的数字要看礼单,我是背不出来了。”
这些东西,多是李凤宁从燕州隐岛那里得来的,所以根本没多少花费。像珍珠千颗听着很多,其实也不过就凑了十来颗大的,余者都是比小指尖大不了多少的杂珠。至于珊瑚,赤月风俗是偏好红色,越深越浓越好,那些粉紫青白的就卖不出价钱。
可到了草原这里,这些却都成了极稀罕的东西了。
李凤宁这么一说之后,她只一扫就见帐中下列的众人面色都好看很多。孛腊还是面色如前古井无波,倒是大王女有点噎着的样子,只狠狠瞪着李凤宁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二王女则一副看笑话似的模样看着她的姐姐。
所以说……
难道驲落王帐里都认准了她必然不会带什么好东西,于是打算凭着这事发作了?
李凤宁不由莞尔。
此地风俗,果然直白得可爱。
“仁郡王远来是客,不如就先在王帐住下。”
许是因为事情没按她们预想的发展,于是满帐的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到最后还是驲落汗孛腊一锤定音。
李凤宁本就是来探听驲落内情,闻言自然无有不应。不一时又有从人进帐,自引了她去下处安歇。至于还留在王帐里的那些人会说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凤宁对李昱说:我偷偷摸摸去打听下情况,不会乱跑哒。
对多西珲说:我陪你回家去。
对锦叶官员说:我去提亲。
对驲落汗说:我来探病。
so,凤宁这孩子说好听点叫通权达变,难听点就是混到哪儿是哪儿了……





第176章 篝火情歌
草原不像中原大地,有着山川河流可以定地界。因驲落汗孛腊的大帐称为王帐,所以包含其四周几千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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