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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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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可以吧?
李凤宁犹豫了一瞬,还是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柄短剑。
坐在桌前的李凤宁用左手拿起短剑。
入手的刹那就能感觉到短剑做得十分用心。不仅轻重合宜,柄长也与她的左手正好相合,十分称手。李凤宁翻转手腕朝木盒劈下去,只低到耳朵几乎听不见的一声闷响,木盒就像被切的豆腐一样分成了两爿。
在快被各种兵器活埋的半年里,李凤宁自忖眼力还是不会差的。
所以这是一柄极好的剑。
但这只是加重了李凤宁的困惑。
送剑给她已经很奇怪了,毕竟这种可以理解为“你要小心自己安全”的礼物,实在不太像是李端会送的。
而送了她合用的短剑就更奇怪了。满京师里大约只要长了嘴的,就能打听到她幼年习过剑术。可知道她刻意练过左手剑法,还是短剑非长剑的,就少之又少了。
或许可以说,除了那个教授她左手剑法的江洋大盗之外,不应该有人知道。而那个江洋大盗也早就受了斩刑,埋到地里好多年了。
所以,到底是……
“好剑。”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轻软的声音让李凤宁一惊,虽然她立刻就辨别出这是谁的声音。她也没有试图掩饰手里的短剑,只是回头看了眼,也没说话。
容姿艳丽到让船妇看呆的少年,如今却是一身藕色衣裙的素淡打扮。他头发绾起,衣襟上虽只有几条细细的蔺草纹样,左手腕上却套着一只挺厚的金镯子,十足的一副“受宠的通房小厮”模样。
李凤宁不说话,却显然对少年毫无影响。他站到桌边,从木盒下层翻出两条缠着细小机括和磁石的皮带,拉起李凤宁的袖子就绑到她的右手臂上。然后他抓着李凤宁的左手朝她手臂上一拍,“啪”一声轻响,在磁石吸引下短剑轻易就进了机括,完全不会割伤她的手臂。
“好剑。”随后他捧着李凤宁的手臂,左看右看了半晌之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替她把袖子再拉下来。
少年艳羡的口吻只是更加重了李凤宁的郁闷。
而显然没能明白李凤宁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的少年并没有掩饰他的莫名其妙,只顿了会才说:“船妇说下面有块木板松了,要靠岸修一下。”
“好。”
船妇都这么说了,李凤宁当然也只有点头答应了。
十四得了她的回答又出了舱去,不大功夫就能感觉到船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几个船妇窜上跳下,再然后船身上就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声,连舱内也听得清楚。李凤宁嫌吵闹便说要下船走走的时候,船妇还吆喝了一句“可别太往里走,山里有狼”。
这里看着像是个废弃的旧码头,木头都烂得差不多了。不过临时停下来修个船也没法挑剔太多,总比湿滑的礁石好些。
李凤宁蹦跳几步才到了岸上。
岸边还是黑色的礁石,沿着缓坡向上走不几步便开始有稀疏的野草矮树。如今八月将将过了一半,安阳城里还是一片青碧,山里却因寒冷而有些枯败了。
李凤宁一路沿着缓坡慢慢向上。四下里一片罕无人际,如果在夏天一片绿意葱葱的还能说是野趣,秋末就只剩下一片萧索了。李凤宁正觉一片索然无味,想要转回岸边的时候眼角突然扫见什么,她快步走上缓坡最高处后,只一眼就屏住呼吸。
缓坡从她脚下又开始往下,然后……
满谷的枫树。
密密的红叶似乎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艳丽的红色。谷外枯败的绿色在枫树的面前是多么无趣,如火如荼的颜色简直美丽得让人不忍呼吸。
李凤宁不由得漫步朝枫林走去。
立在树下时,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三种颜色。
天空的湛蓝,树干的棕黑,而恣意伸展的红色中……
有一抹雪白?
李凤宁眨了眨眼,拨开树叶朝那边走了几步。
那是……
一个人?
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或许是因为枫叶太冶艳的原因,李凤宁总觉得这人的肤色苍白到了灰败的地步。
李凤宁又走了一步。她踩在落叶上沙沙的声响,终于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回头朝她看来。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凹陷的脸颊,淡到几乎是白色的唇,这真不是一个能用健康来形容的人。
可……
他却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不是像十四那样明艳,不是像梓言那样欲望深重,甚至也没有随儿的天真单纯,这个人有着一双仿佛泉水般清澈的眼睛。与他对视着的时候,总觉得天地间的喧嚣会慢慢退走,总会想起春天、阳光,或者新芽一类的字眼。
单看着这人,或让人感叹和惋惜,单看这满谷的枫树,又会觉得过于恣意热情。他的清冷中和了枫谷的热烈,而枫谷的浓艳又温暖了他的颓败。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他更适合站在这里的人。而此刻李凤宁只恨自己没有一支丹青妙笔,可以画下这一幕值得永远留藏在心中的画面。
“公子,公子——”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丫头打扮的女孩子大呼小叫地朝那年轻男人身边跑。
她脆嫩里还带着点尖利的童音瞬间打破整谷的安静。那与她对视了不知多久的男人回过神来,他转开眼然后低下头。
然后看见了他手里拿的帷帽。
他下意识抬起手,似乎想要戴起帷帽的,可手举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像是不知道该不该戴上帷帽似的,然后朝李凤宁看了一眼。
这是……
反正已经被她看到脸了,戴不戴帷帽也无所谓了吗?
李凤宁忍不住笑了声。
年轻男人听到李凤宁的笑声,面上一红。他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一直把帷帽举在半空中,顿时脸更红了。
“公,公子!船没,船没了!”那丫头终于跑到男人附近,声音急得发抖。李凤宁甚至可以看到她满头大汗。
船?
上岸的时候至少前后一里地之内,李凤宁都没看到过别的船。
男人显然也着急起来,跟着丫头朝河岸边小跑而去。虽然是李凤宁来的方向,却刻意走了个弧线离她远远的。
李凤宁一挑眉。
初见时惊艳,可这人一走,整座枫谷又仿佛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李凤宁估摸着那船也该修好了,便又原路折返,踱着步子向岸边走去。





第155章 施以援手
李凤宁原路返回之后,远远地就看见那主仆两个,还有女孩子略有些尖利的嗓音。
一干原属于宫城禁卫,后来被划到军器监名下,最近又被她当做护卫带出来的人虽不免带点看好戏的神情,却与几个船妇一样学着那河蚌打死不开口的模样。唯独一个萧令仪被那依旧满面稚气的丫头求得满头大汗,频频回望。好容易看见李凤宁回来了,她顿时眼睛一亮,仿佛见着什么救星似的急扑过来,“谨安,你终于回来了!”
“分开这么一会,你就开始想我了?”李凤宁嘴上调侃了她一句,眼睛却转向那主仆两。
这青年公子这回倒是记得把帷帽戴上了,可听他那粗重到好像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实在让人不得不担心他会不会下一瞬就晕过去。看来只有十二三岁的丫头满脸无法掩饰的焦急,她先前缠着萧令仪苦求半天,此时像是发现李凤宁更能做主一样,竟是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不过这回护卫们不再作壁上观,好歹拦住了她。
“谨安,这位公子说从莒县雇了船要去瓜州。船妇告诉他这里有片鸡爪槭的野林子,他大概去了有一个多时辰,回来就没再见过船。”萧端宜说,“现在他们想搭我们的船,您看……”
李凤宁前面也听到了,那丫头大呼小叫什么“船没了”。
“那该死的老婆子,上了船就要加钱!”女孩子虽然被揪住后颈的衣裳,却依旧气得张牙舞爪哇哇叫,“我不肯给,她就骗公子下船看树叶子……我要去衙门告她谋财害命!”
虽然吵闹了些,话倒说得清楚。
李凤宁一挑眉,再度看向那个依旧喘得厉害的年轻公子。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把人扔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等于是叫他们去死了。
“先上船吧。”她一锤定音,然后吩咐船妇道,“能遇上也算是缘分。”
或许真是人人都有一点不忍之心,之前碍着身份不好乱开口,此时李凤宁一开口答应之后,船妇与侍卫们便轰然应喏,利索地预备起来。
咋咋呼呼的丫头这回只是高兴地欢呼一声,连忙跑到她主人身边,扶起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朝李凤宁走来。
“凤七谢过小姐相救之恩。”男人在经过她身边时,放开丫头的手,朝她敛衽行礼。
凤七?
她野在外头的时候就爱自称凤七,这回居然遇上个真凤七来。
“真是巧了,在下同样姓凤,家中也正好行七。”李凤宁不由一愕,笑道,“请上船。”
自称叫凤七的青年男子似也是一愕,然后点头时带动整个帷帽晃了晃,才扶着丫头了的手上了船。
此去一段河道有深有浅,为防夜间行船撞上礁石,李凤宁一声吩咐之下几乎立即就开了船。又因这位年青公子是男人,不好入舱房内跟侍卫混居,便商量着由萧令仪搬去跟李凤宁同住,她的屋子则让出来给凤七。
搬杂物的事自有人去做,李凤宁嫌进进出出的麻烦,索性站在船头看风景。
不一会,身后传来一道细软的声音,“凤七小姐。”
李凤宁毫不意外,只回过头去称呼了一声,“凤七公子。”
那青年公子在舱房里休息了会,像是好了些。此刻他虽然肤色依旧苍白,可到底不会喘得像随时会晕过去了。他在李凤宁回头之后才缓缓屈膝行礼,然后在李凤宁躬身回礼之后才走上来两步,在离李凤宁约莫有三尺远的地方并排站着。
虽然或许是因为病弱才会迟缓,可偏偏在这个人身上却变成一种悠然的味道。
不过……
出身应该挺不错的。
李凤宁在收回视线的同时,就有了这个结论。
虽然学习的时候特别讨厌,但是“规矩”这种东西一旦沁染到日常的言行举止之间,至少能给人以一种大致的印象。
所以,虽然将这样的场景描述给旁人听只会得到“非常可疑”的答案,可所有亲眼见过这位凤七公子的人大概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受他的说辞。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没出过门所以被坑了的大家公子嘛。
“凤七公子……”
“凤七小姐……”
李凤宁与对方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一怔。
还是李凤宁先咧开嘴笑了笑,然后道:“真奇怪,好像在叫自己一样。”
对方怔了怔之后,从帷帽的轻纱间传出一声轻笑,“说的也是。”
“我单名一个宁字,表字谨安。”李凤宁说,“七公子叫我谨安就是。”
巡查锻冶坊只是名义,李凤宁早就决定匿名前往凉州查探驲落情况,所以出京前就嘱咐一众人等,隐去了姓氏只以一介商人身份出行。
“我却是双名,”凤七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未竟,表字……清容。”
李凤宁眨了眨眼。
清容者,既然取作男人的表字,大约谁都会朝“清丽的容颜”那里想。只是配上这个表字……
未竟,是“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所以那个清容只是个谐音。
他的生命“还没有结束”,所以“请容”下这个孩子。
只是两个字,却包含了他母父多少的哀叹与希望。李凤宁不期然地想起京师皇宫里那个名叫无疾的孩子。
病弱的孩子,对哪个母亲和父亲来说,都是一件伤心事。
“那,”李凤宁却只是面色平常地问了声,“清容?”
凤未竟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怜悯目光,在李凤宁仿佛根本没听出言下之意般淡然平常的表情下居然一时没说出话来,好一会才轻轻点头,然后带着帷帽前的轻纱一阵晃动,“好。”
李凤宁只是因为身边就有个病弱的甥女,知道她最讨厌人家用一种“你快死了,真可怜”的眼神看她,所以才保持平常模样。而凤未竟或许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那简简单单的一声里竟然都能叫李凤宁听出淡淡的喜色来。
“我此行是去江夏,所以也是瓜州上岸。”李凤宁道,“清容打算如何?是一路跟着我的船去瓜州,还是中间寻个大点的镇子下船?”
“这个但凭谨安做主。”凤未竟几乎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只是下船时还要请谨安遣人与我去官衙做个人证。盘缠倒是其次,那船妇把我的路引和身牒都带走了。”
这倒是个问题。
如今她们的船已经进了凉州地界,这里为防着驲落人混进去,来往关卡都对路引查得十分严谨。旁的地方许还能叫人来证一证,在凉州没有路引就等同流民,都不用等县令判决,直接就能抓去流放了。
“这是应该的。”李凤宁立时便应了下来,然后说,“清容去瓜州是寻亲?听你说话,不像是凉州人。”
“我是豫州邵边人。”凤未竟只答得轻松简单,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邵边……”李凤宁一呆,讶然得整个人都转过去面对着凤未竟,“没想到清容竟然出自邵边凤氏,敢问凤青竹凤先生是……”
这位能让李凤宁大为讶然的,乃是赤月有名的大儒,是连李凤宁的祖母永隆帝都称为“良师”的人物。李凤宁的外祖母殷大人能以一介布衣之身入仕途,倚仗的就是“凤青竹关门弟子”的名头。而这位大儒虽自己没有入仕,她的弟子与再传弟子却遍布官场。
“正是曾祖母。”凤未竟欠了欠身。
“清容真是好福气啊……”李凤宁完全没掩饰她的羡慕,“家里的亲长都是有学问的人。”
“谨安不觉得读书的辛苦吗?”凤未竟的帷帽里透出一声轻笑,“我那几个姐姐和哥哥小时候日日叫苦,白天黑夜地想着逃学。”
“好先生难得嘛。若不是我家长辈还有点脸面,我先生都未必肯收下我。”
“谨安都喜欢读什么书?难不成是那些经史?”
“我最不喜欢诗集,每回都看得能瞌睡,经史有意思多了。清容你呢?”
“我家里对我松些,经史那些能背出来能说个大概意思就行了。相比之下,我倒是喜欢方志和各种游记。”
“游记?所以才去瓜州。”
“我想去看看‘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是怎样的光景。”
“现下可是秋天了呢。”
“那就换成‘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好了,横竖也不急着回去。”
“或许等到绸衫如泼水那阵,再看看满院的盐堆?”
“那个也不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注:
前面两名句都知道,不说了。
凤宁那句话化用自我刚刚百度来的苏轼的《雪后书北台壁》的“但觉衾裯如泼水,不知庭院已堆盐”,描写下雪的场景。
PS一下,居然有人叫刘叉啊,真不容易。





第156章 清容建言
这走船,竟然并不无聊。
中途上船的那位娇客,虽然原本只是李凤宁的一时善心,却不想变成意外之喜。是不是邵边凤氏从来无关紧要,舱外淅淅沥沥得恼人时,身边却有个能开怀畅谈的旅伴,着实是一件令人心情畅快的事情。更何况这位旅伴不止学识渊博,骨子里还总透出那么一星半点的不拘小节和独创一格,自然更加是赏心乐事了。
何况,还有个李凤宁私心里很乐意亲近的萧令仪。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萧氏血脉,怎么看怎么比她姨母和母亲少了点心眼。恋武成痴还在军器监里放纵惯了,上了船后没法动弹觉得特别憋屈也在所难免,可偏偏李凤宁叫她去看她最讨厌看的书时却还会乖乖点头。而李凤宁几次逗她,只说宫里翊卫谁谁的剑术好,谁谁的马术又是一绝,只撩拨得她双眼放光时就故意问起她书看到哪里,那时候萧令仪目瞪口呆的表情特别可乐。最有趣的是,她的表情明明像是发现了李凤宁的故意,可下一回却还是照样会跌进她设的套里,屡试不爽。
船行第五日的傍晚起下起了雨,虽断断续续的,却总不见放晴。李凤宁招了船妇来商量好一会,在反复确认“小雨就不打紧”之后,便加了点船钱仍照原来计划西行。
出发后第六日早晨,李凤宁的船照例出发。
因是走的河道,一路上每有城镇就补充食水,所以每天吃的东西都不一样。这日一碗热腾腾的酸汤面皮吃下去,李凤宁才搁下筷子,就见十四拿着托盘进来了。
十四自出发后原本跟她睡一间舱房,可凤未竟上了船后总不见得跟女人同住,于是萧令仪搬来李凤宁这里,腾出屋子给凤未竟来用。十四也不好继续跟李凤宁同屋,去了与凤未竟那屋。
坐李凤宁对面的萧令仪吃得比她还快,见十四进来便道:“十四,麻烦你了。”
十四只低低地应了声,“应该的。”
他用的是自己的脸,当然的。
或许是因为在李凤宁身边的关系,他也没有刻意伪装,时时刻刻用那种毫无表情的冷脸对着任何人。当然可以说,这给他过分漂亮的脸更添上一种可以名之为“冷艳”的气质,甚至连萧令仪也毫无意识地对他客气起来,但是李凤宁却能感觉到,十四这两天不开心。
而且是“越来越”的那种不开心。
“十四。”所以她问了,“怎么了?”
绝色少年停下收拾面碗的动作,一顿之后,抬起那双睫毛长长的大眼睛直视着她,却没有回答。
船舱里是不是弥漫起一股异样的气氛李凤宁倒没觉得,只知道萧令仪干笑了一声,“我,我去看看那班家伙在干什么。”之后逃也似的避了出去。
而接下来,十四却显然不用李凤宁再问,他只是走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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