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宁天下-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打死都不能得罪。严孝成本就不蠢,一边细心经营一边用心打探,最后居然能将许多细枝末节串联拼凑起来。
小六告诉她巡城兵马司指挥使消息灵通的时候她还不信。挹翠楼开门做生意的头一天她不过略露出点意思,严孝成就打蛇随棍上,这才不由得李凤宁不信。如今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眼巴巴地靠过来,不过一来她还算知道分寸,二来耳目灵通些也不是坏事,三来她手里空空总不是个事,李凤宁这才算是点了头。
不过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用说给梓言听了。
李凤宁不怀疑梓言的心,只是被她拥在怀里的这个却不是能商量这种事的人,就免得他担心了吧。
而那个可以商量这种事的男人……
李凤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溜回书案上。
书案上躺着一把短刀。
短刀没有刀鞘,薄如纸的刀刃露在外面。刀柄上镶嵌着几块天蓝色的绿松石,虽然是用黄金做成,但是黄金的成色却不是太好。
梓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是……驲刀?”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就把短刀拿了起来。
李凤宁下意识地眉头一皱,那句已经冲到唇边的“别动”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听说每个驲落人,都会在出生时得到一把短刀。这把刀跟着他们长大,跟着他们一辈子,最后会跟他们到坟里去。” 梓言握着刀柄,把短刀拿在手里细看,“男用金玉、女用铁石,这把刀又用黄金又用松石的,应该是男人的……”
李凤宁下意识地手上一紧。
“凤宁,”梓言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干涩与艰难,“这是……驲落王子的刀?”
李凤宁慢慢抬起眼,然后望进一片惶惑不安里,于是那句到了嘴边的“嗯”,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来了。
“你要……娶他?”梓言的声音里,隐隐有了轻颤。
“陛下把他许给了韩王。”就连李凤宁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这句话里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伤心吗?
他与她是什么关系,哪里轮得到她来伤心。
但是那种萦绕不去的怅然与无措……
“但是,你喜欢他。”接着,梓言却像是要揭破什么秘密似的。
“……喜欢?”这一回,李凤宁是真正地茫然了。她想要冷笑的,却最终混合成了一抹落寞与不解,“他独自潜入安阳,命令刺客杀死先遣的使节。之后还胆大包天地把那个刺客带在身边,亏我见过几回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
梓言收紧了拥住她的手臂。
“我信了他的话,带他去城外山上赏花,但那只是他一早安排好的戏码。亏我当时思前想后,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他完整带回去,却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只是一场猴戏。”李凤宁越说声音越低,渐渐的,那股深藏在心底的恨意慢慢翻腾起来,“亏我想尽办法隐瞒他的身世,求了姐夫,还为他想到盐矿,一切的一切只为解他之困,但是他呢?”李凤宁说,“他居然还嫌不够,他居然让鸿胪寺的人传话过来,说我不去送行,他就不会离开安阳!”话说到最后,已经成了一片翻滚在喉咙里的低吼。
“他说,你不去送行,他就不离开安阳?”梓言眉尖一颤,忧虑与酸楚几乎无法克制地泛滥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弯起唇角,试图拉出一个笑来,“凤宁,去见见他吧。”
“我不去!”将脸贴在梓言的胸口,以至于声音都闷闷的。
“凤宁,你会后悔的。”梓言柔软下声音,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他要嫁韩王,就一定要去凉州,那么这或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李凤宁身体一震。
“何况你襄理节贡,王子离京你也应该去送的,不是吗?”梓言抚着她的后颈,“凤宁……”
“别再说了。”好半晌,李凤宁终于抬起头,弯着的唇却只是勾勒出一个苦涩的表情,“我去就是了。”





第40章 契约
安阳城外一里,君归庭。
五十多年前大将军李玥吟得胜还朝时,永安帝下令百官郊迎。当时为停留整幅御驾而修建的亭子御赐名为“君归庭”,此后一直作为外放官员进京陛见候传之用。
而驲落使节抵京离京必然得在君归庭,当然不只是为了表达赤月战胜国的地位,毕竟让李玥吟大将军以皇子之身得授大将军之衔并名垂青史的正是驲落的战败。也于是,驲落王子启程离京的地点,当然也就必须是这个地方了。
多西珲来时前呼后拥,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赤月随从的护卫都能拖出半里地去。眼下要走时,庭外只稀稀落落几辆马车不说,驲落和赤月兵士统共不过三十,贴身小厮更是一个都没有。在这偌大的君归庭里,多少显得有些凄凉。
虽然,如今要走的那个正主脸上没有多少不甘与黯然。再谦逊也只能用“齐整”和“还算端正”来形容的脸上依旧是一派波澜不惊,只那双鸦青色的眼睛却时不时地飘向君归庭的入口。
他倒是坐得端端正正,一旁显是赤月军士领头的女人却满脸焦急。她看一眼端坐如山的王子,眼里滑过太明显的鄙夷,还是不得不说:“王子,时候不早了。再不启程……”但是多西珲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似的,于是这军士虽然表情愈发不满,却只能垮下双肩,放弃似的跟他看向同一个方向。
而她的焦急显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因为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出现在君归庭的前面。
从外头步道一路不疾不徐地走来,顺着亭前台阶而上,这人最后停在了离驲落王子足足有三步那么远的地方。这人尚未及冠,一身又是极普通的布衣打扮,只略没眼力的大概就当成平常人错过去了,总算这军士官衔不算太低,又时常在宫里打转,只等那人脚步一停就连忙拱手行礼道:“大小姐。”
说起来,这倒还是军士头一回离她这么近。传说中的魏王长女,出入皇宫如入自家后院,圣人与太女都疼若己出的李凤宁,看着倒不像外间传说的那样好色跋扈。虽然略嫌苍白了些,但是身姿挺拔步伐平稳,显见不是耽于酒色的。只是那张生得极好看的脸此刻表情却不太好看,或者该说,简直黑得就跟锅底一样。
不过,也难怪。
军士仗着自己戴着头盔,鄙夷地瞟了眼背对她而坐的驲落王子。
任谁被这么个人说,她不来送行他就不走,都得是这个表情。
“凤宁。”进了君归庭之后,多西珲这还是第一回开口。
军士吃惊地看向他,虽然只能看见他的后背,却依然无法立刻收回视线。且不说开口就叫名字,这一声,怎么听怎么熟悉。每回她轮番戍卫大半年后归家,她夫君就是用这种语气叫她的名字。
这个驲落王子他……
军士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凤宁,然后松了口气。好吧,她的表情依旧没变。之前京里的确是有些风言风语,说魏王大小姐居然舍命去救驲落王子,两人之间定是有些什么,如今看来倒不像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在李凤宁不笑的时候,特别是当她眉头微皱的时候,那种打小就跟在圣人身边熏染而来的气势就会显露出来。即使她语调平稳,即使她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军士心里一凉,猛地低下头。虽然明白她根本不是在对她说话,却仍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居然没有直接告退。
“你为什么要生气?”多西珲说。
他的语调只能用十分冷静来形容。没有疑惑,没有质询,以至于这个该是疑问的句子听上去倒像是对某种事实的陈述。
生气?
一个王府嫡女,一个驲落王子,他们之间不过是因为李凤宁受命协理节贡才会见面。他们之间……
能发生什么事需要用到“生气”这种词?
接着,军士就看到李凤宁结结实实地一愣。片刻之后,她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是啊,”她垂了下眼眸,“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多西珲这回没有说话。
“生在李家,就注定我只能等着陛下赐婚。”李凤宁抬起眼,直视着多西珲,“但是有好几次,我都想去求陛下。”
求陛下?
军士克制不住地张大了嘴。她,她在说什么?她忍不住再次看向多西珲的背影,她刚才说的,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李凤宁真跟这个多西珲……
“幸好你没有。”
多西珲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其中的柔软与清甜,即使是站在他背后的军士也能分辨得一清二楚。这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军士此时愈发恨不得她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可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是假装自己不存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韩王那里……打算怎么办?”李凤宁似乎很是犹豫,却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军士支楞起耳朵。
什么怎么办?
这个多西珲接下圣旨,就是要去嫁给韩王殿下的吧?
虽然那位韩王世女都比这个多西珲大了,虽然传说她克死三个正君了,但圣旨就是圣旨。他一个驲落汗王的养子,难道还敢有什么异议?
“貌丑有疾性格古怪,我已经让人把话递给给韩王了。”多西珲却仿佛浑不在意似的,“如果到凉州前还没有她迎娶正君的消息,我就病一病好了。”
病……
无论后头军士心里如何惊涛骇浪,驲落王子却依然云淡风轻。紧接着,李凤宁说了一句,几乎让军士恨不得把自己挖坑埋进去的话。
“也好。”
“凤宁,”多西珲站了起来,走到李凤宁面前,几乎与她贴在一起,“你拿了我的刀。”那轻到几乎耳语的声音里,荡漾着一种特别的情绪。
李凤宁拿了多西珲的刀?
军士满心的不解,但是她看见李凤宁嘴唇一抿,却没有说话。
完全不像是否认的样子。
刀……
对了!
军士猛然想起来,在驲落每个人从出生起就会得到一把随身的短刀。这把刀一辈子不会离身,会一直跟他们到坟里去。
李凤宁拿了他……
这么贴身的东西?
军士开始额头冒汗了。无论如何,驲落那里风俗再不同,也没个拿着人家贴身物件不还的道理。再看李凤宁这一副完全没有否认的样子,若说这两人之间没点什么,真是打死军士都不会相信。她再度恨起自己刚才为什么反应这么慢,居然呆站在这里,如今却是想走都不能走了。
“真想抢了你回去。”多西珲说着,然后做出了一个军士恨不得把自己眼睛蒙上的动作。
他居然伸手,环住了李凤宁的腰。
如此光天化日,如此……
军士的心里已经不能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她呆滞地看着毫无任何拒绝的表现,就这么任多西珲抱着的李凤宁,然后下意识四下猛看。
还好。
其他人都分散得很远,又有廊柱隔着,哪个都不像她这样能看得清楚。
“然后我开始恨你,”李凤宁的声音里居然露出一点笑意,“再逼得你恨我吗?”
“但是如果我这么走了,你一定会被别的男人抢走。”多西珲越说声音越轻,然后越说也贴她越近。
军士甚至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生怕提醒了那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这里还有别人存在。
“给我十年。”多西珲说,“十年之后,等阿约夏坐稳大汗的位置,我来赤月嫁给你。”
嫁……
使劲低着头的军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堂堂驲落王子,即便不是亲生的,好歹也是在驲落汗身边长大,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光天化日之下对着一个女人说要嫁给她。
“十年之内,你要在赤月的朝堂上站稳脚跟,没有人能阻拦我嫁给你。”
而这位驲落王子胆大包天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显然是不打算给人喘息的余地。
李凤宁没有回答,至少没有用语言来回答。
军士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抬头,却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用极其缓慢的动作抬起了头。
之前那双不豫的眼睛,此刻居然一片明亮与柔软,她唇角微微弯起,浅淡的笑容里是一片难以抑制的愉悦。
“那么,”多西珲的声音里添上一分异样,“契约成立。”
下一瞬间,他将唇贴上了李凤宁的唇。
光,光天化日,这,这……
就在军士心内天人交战要不要大声提醒他们该启程的时候,多西珲居然突然放开手后退开来。然后半点交代也没有,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朝他的马车大步走去。
“启程了,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还是李凤宁的声音唤回了军士的神智。
“啊,是,是。”军士嘴里胡乱应着,一边招呼着众人准备启程,一边向马车跑去。
临走之前,她乘着向李凤宁行礼告辞的机会又看了她一眼。
李凤宁一扫来时那副乌云罩顶的模样。
她眼神明亮,一副决心已定,扬起斗志的模样。
难道……就因为王子刚才说的话?
军士心里一瑟,仿佛窥见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东西似的,低头行礼之后,匆匆忙忙而去。






卷二:束发及冠
第41章 转章
马奴的使节自六十年前战败之时起,便年年来朝岁岁来见。虽然每回都能闹些新花样出来,可哪回也没今年这般离谱。
居然塞了个男人过来。
这个男人虽不是汗王亲生子,好坏也顶了王子的头衔。可京里一干富贵人家怕他更甚过边境铁骑,一家一户的都蛰缩起来,直到他被赐去凉州韩王那里才终于松了口气。
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
王子的车驾还没到凉州地界韩王府就办起了喜筵。宣旨的天使不止没能把赐婚的旨意送出去,还带回了韩王的请罪折。折中说因凉州偏远才误了禀报的时机,但韩王君人都已进门,所以韩王宁愿受罚也没有退婚再娶的道理。
而远在安阳的圣人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人选,一道不温不火的斥责下去后,又派人安抚王子,只让“安心等待”。
安阳和凉州两头都慢慢吞吞,只闹得王子进不得也退不得。在肃州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从五月底耗到了六月中,最后熬不住病了才上折子,道是“无颜再留,乞还故乡”。
圣人在旨意中温言抚慰了几句后,允其“暂归”故里小住并安心待嫁,还赐了锦叶盐矿三成的产出作为“添妆”。
至此,这个人见人怕的王子才算是淡出了赤月臣民,特别是安阳贵介的视线。而在经过一个安宁的夏天之后,春天的扰攘渐渐被抛诸脑后,安阳高高的城墙里又飘荡起一股迥异平常的气氛。
秋闱要开始了。
安阳的科举考试乃是三年一次,因每次都在春天而称为为“春闱”。长宁十二年的春闱因考题泄露,不仅致使多位官员下狱问责,也使泰半的题卷成了废纸。圣人为安抚学子之心,于去冬案结后下旨再开一科。这回因不是常例,礼部便将日子选在了秋天。
在十二年春闱时被牵连的学子自然不会放弃机会,原预备着十五年春闱的也不妨当成试演,前前后后加起来预备参加秋闱的人数竟是比春闱也不遑多让。最高兴的当属旅店的老板,而六部官员里也摩拳擦掌着,就连普通百姓也都伸长了脖子盼着。要知道能进京考试的都是秀才,能看个新鲜也是很不错的。如果品貌端正又没娶夫郎的,那就更加不错了。
于是,转眼间就到了秋闱的首日,长宁二十年七月十五日。






第42章 偶遇
七月半。
初秋时节早晚虽然凉风习习,可日头下还是能把人晒得额头冒汗。向来形色匆匆的正阳大街上此刻聚众成堆,人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
一道深色的木头栅栏与成排的巡城兵马司兵士,将围观的众人拦在外头。她们身后是一片宽阔的场地,约有十来个人同时在那里张弓射箭。
先搜身再关进小屋里两夜一日的考试寻常人见不到,部试之前的六艺考却是人人都能看的。而礼、乐、射、御、书、数里,礼乐太过繁杂,书数又靠动笔。所以每逢科考,射试和御试当日都会特别热闹。
长宁二十年恩科的秋闱当然也是一样。日头刚刚升起便有人往正阳大街的太学靶场这里聚拢过来,到的晚了只能听见人群一时哗然一时叹息。
正阳大街被太学占了一大半的地面,余下的地方就是一排临街的铺子。这里头门面最大的,是一间仁济药铺。药铺里稀稀落落几个客人,门口的学徒一边漫不经心地扫着地,一边忍不住眼珠子朝太学那边飘。
“胡说什么!”
安静的铺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喝,学徒吓了一跳,连扫帚都脱手掉到了地上。
“本,本来就是,就是。我,我才没有胡说——”应答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听上去异常慌乱,“这包黄,黄芪浸,浸过水了!药效差……”
分散在店里各个角落的客人,或在坐堂大夫那里看诊的,或正在拿药给钱的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抬头朝贴近门口的两人看去。
一个有四十来岁,看上去像是掌柜模样的人满脸怒色。她发觉四下里逐渐被吸引过来的目光,深呼吸了几次后总算表情稍稍平复一点。
另一个人手里捧个摊开的纸包,隐约可见里头包着不少药材。她肤色略深相貌端正,可头上只用了黑色幞头,身上一件半旧麻布衫,看着还不如掌柜穿得光鲜。
“客官,不知您从哪里听来这些胡话,我们仁济药铺几十年的字号,怎么会卖浸水的药材。”掌柜模样的人忍住气,一副好声好气劝说的样子。
“这黄芪就是浸过水了。”许是对方语气平和了,这个客人说话也顺溜些了,“我不要这个,你给我换好的来。”她只把手里的纸包朝前一送。
“原来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