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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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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府居然十分地“普通”。
不像楚王府那样刻板地照搬了《赤月礼》上亲王府的规制,也不像诚郡王府那般诡异地爱好着将金玉伪饰成竹木,安郡王府虽然乍一眼过去只觉相当恢弘庄严,十分有天家气象,但是从细处来看却毫无个性。即便某些被撤掉不久的装饰物还在原位,因为到处都有着明显的搬折损坏痕迹,安郡王府从大门开始的这一段路依旧只能说毫无特色。
完全就不像一个“宠冠后宫的贵君”所出的皇女。
一瞬间,李凤宁觉得有点微妙。
她如今有夫有女,自然深知身边人的陪伴是多么能够抚慰一整天处理朝政后的疲累。但是相较之下,她幼年的回忆里似乎并没有看见或听说过很多回“姜贵君正在陪伴圣驾”。而贵君之女,加上把兵部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才能和功绩,只封了个“郡王”似乎无论如何都有些低了。
所以也就是说……
李凤宁微微眯起眼,看向书房里那个愕然的府邸主人。
李昱并不喜欢这个女儿?
“臣,正二品郡王李鲲……”她停顿了好长一会时间,才能继续往下说,“叩见……”她又停了一下,然后让她的女儿甚至紧张和担忧地抬头看了她一下,才用那种是个人就能听出其中不情愿的语调,含混到几乎叫李凤宁听不清地说,“吾皇。”
再然后,整间并不宽敞的正殿里气氛就沉重了起来。
因为她虽然说了“叩见”,不仅整个人直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甚至还抬着头直视着李凤宁。
李凤宁既是赤月之主,便也是皇族李氏之长。虽然她并不乐于见到宗族之内有个软骨头,但是当被兴师问罪的那个想要表现得桀骜不驯的时候,却实在让人觉得挺……
“有趣”的。
“来人,”于是李凤宁甚至用带着一点懒洋洋的语调说,“教一教安郡王面圣时的规矩。”
她话音才落便有侍卫猛扑上去,在李鲲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里一脚踢中她膝窝,手上再朝她肩膀后一推,安郡王就“嘭”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
这一下似乎撞得挺重的,因为猛地抬起头愤怒瞪着李凤宁的李鲲鼻子里流出血来,染红了她下半张脸。
“母亲——”其他人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只有李鲲的女儿李容玉才焦急地失声喊了出来。
皇女为了强身健体都是要习练功夫的,而李鲲因掌着兵部好多年,骑射功夫尤其出色。而侍卫那一踢一推不可能会有多重,所以沦落到如此凄惨模样的李鲲只能是因为这四年里被酒色和……
她赏下来的那些药掏空了身体。
虽然一丁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联想到如今这人被自己软刀子割肉折磨了四年,到底令李凤宁自听见小连氏那一通胡言乱语起就怒火流窜的心情稍稍平复了几分。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开口,“去皇陵吧。”
但是她最后一次的退让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因为那个听到这句话的人用她扭曲到狰狞的表情直白地表达了她的观感。
在被失心疯这个理由幽闭府中四年的安郡王李鲲,显然觉得她被再一次地羞辱了。
也于是,那本来就不该出现的同情,虽然只有那么一星半点,又消退得干干净净。
“陛,陛下容禀,”又是李容玉开了口,虽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能、能够陪伴皇祖母是母亲……也是我郡王府阖府的荣耀。”她越说越是顺溜,“只是母亲自病后每日离不得汤药,此去路途遥远且日渐寒冷……臣,臣愿意代替母亲前往皇陵奉侍,请陛下——”
“容玉,不要求她!”再度开口的李鲲喝止了自己的女儿,她回头嫌恶地看了刚才还在替自己求情的长女一眼,随后立刻像要扭断自己脖子似的猛然回过头来瞪着李凤宁。“皇陵而已,去就去,”她似乎想要做出一副傲然不惧的姿态,可惜被那糊了半脸的血毁去大半,“本王总有回来的一天。”
回来?
李凤宁从来不知道,世上居然能有人仅仅用一个词就招来她极度的厌恶。
事到如今李鲲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说什么“回来”?再一想到她话语中所指的含义,因为她显然并不觉得自己会以郡王之身回归京师,李凤宁突然就觉得一阵阵荒谬。
“你指使解百忧夜入殷府掳走染露,因为没有明证,朕忍了。”李凤宁虽然语调虽然平缓,但是其中的寒意却令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渐渐凝重起来,“后来解百忧行刺朕的正君,因为杀手自己担了全部罪责,朕又忍了。”
在李凤宁缓慢的叙述里,李鲲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李凤宁。而李容玉一开始只是震惊到整个人都呆滞了,而等她终于能反应过来时,她僵着脖子去看她的母亲。大抵谁都能从那张还相当年轻的脸上看出她的真实意图,但是她在看清楚李鲲的表情后立刻就绝望了。
“你穿着盔甲潜入宫中,企图挟持父后来威胁朕,最后令得无疾重伤九死一生。朕看在你是天家血脉的份上,再次忍了。”
“如果不是你的手插不进兵部,你会那么好心?”李鲲仿佛终于找到机会反驳,冷笑一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但是李凤宁却不为所动,“多西珲是在朕的授意下才会与安郡君连通密谋,这一桩朕倒是可以不与你算账。”
大约是听到自己父君也参与其中彻底压垮了安郡王世女,李容玉两腿一软坐倒在地,可惜在场谁都没有分个眼神给她。
“但是,朕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蠢到诬陷随儿和无疾有染。”李凤宁看着李鲲,眼神冷,语调更冷,“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李鲲只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虽然安郡王如此不屑于朕的仁慈,”李凤宁弯起唇,“朕也不能完全不顾姐妹情分。来人,把东西拿过来让咱们郡王挑一挑。”
李凤宁一声令下,自有宫侍端了早就备好的托盘,恭恭敬敬地捧到李鲲面前。
一把匕首,三尺白绫和装在瓷杯里的鸩酒。
在李鲲瞧清楚托盘中是什么之后陡然震惊和苍白的脸色下,李凤宁继续用那仿佛波澜不惊却也冷酷到底的语调说:“莫耽误朕回宫的时辰。”
李鲲似乎仍然企图嘴硬的,但却只是张了张嘴,然后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甚至无法抬头再看向李凤宁,只是死死地瞪着托盘里的东西,然后像只破风箱似的粗喘着。
“陛,陛下——”李容玉连滚带爬地扑到李凤宁脚下,哭叫起来,“陛下,母亲知道错了,母亲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免了母亲死罪。求陛下,陛下——”
李凤宁低头看了眼浑身颤抖的李容玉,只是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把安郡王世女带下去。”
“不——陛下,求陛下,陛下——”虽然李容玉十分不情愿,但是李凤宁身边的御前翊卫显然并不是吃素的,两个人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朝外面拖。她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甚至失手挥打到宫侍捧着的托盘,叫里头的东西撒了一地,到底也没法抵过翊卫的力气,还是被拖了出去。
“你安安分分地去死,”李凤宁看着好像变成一块石头的李鲲,“朕可以考虑放过其他人。”
或许是李凤宁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令李鲲起了一种李凤宁绝对不会杀她的错觉,以至于当李凤宁真的赐她自尽时,李鲲居然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而在她听到李凤宁这么说以后似乎终于能抬起头来,然后露出一张满面通红,目眦欲裂的脸来。她不知为什么浑身震颤起来,喉咙里也发出毫无意义的“咔咔”声。
这个人,居然还妄想能够把她拉下御座……
“臣芮邵峰求见!”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李凤宁还没有出声命进,外头的人就要朝里走。御前翊卫自然要拦,也于是外头一时间骚乱起来。
李凤宁皱起眉。
但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出声之前,在整个翊卫中以武术而赫赫有名的芮邵峰证明了她并非浪得虚名,虽然也有熟悉地形的关系,竟然被她硬生生地冲到了书房的大门口。
她肩上扛着的是……
李凤宁眼睛微眯,然后心脏猛地一顿。
“让她进来!”随后她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陡然喝道。
一声令下便叫所有的打斗都停了下来,然后当芮邵峰走进来把肩上扛的那个人放在地上后再跪伏行礼时,李凤宁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从地上那个人挪开视线。
“安郡王犯下大错乃是事实,臣等不敢辩驳。只背后另有祸首,燕州太守之女谢云流看似官宦之后,实则‘解百忧’之匪首。她包藏祸心,屡屡背后怂恿安郡王……”
仿佛有人说着什么,但是当李凤宁看清楚仰躺在地上那人的面容时,周遭一切的声音都成了毫无意义的嗡嗡声。
她起身走过去,然后在那个闭着眼睛的人身边蹲下来。
他看上去绝对算不上好。
精致无双的面容灰败一片,眼下的乌青,脸颊不正常地红着,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糟糕的身体状况。虽然乍一眼看来他的身体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伤口,但是他却一直再那里低低地□□着。
但是,这种除却病痛根本毫无意义的声音,在此刻的李凤宁耳里却像是仙乐一样。
“枕月,你还活着,”她难掩欣喜地将这个年轻的男人抱进怀里,“你还活着。”
将这具体温明显高于正常情况的身体搂进怀里时,李凤宁只觉得心里某个之前一直绷紧着的角落终于缓缓地松了下来。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李凤宁抬头就看见芮邵峰松了口气的表情,而不远处的李容玉则因为翊卫放开了手而瘫软在地上,满面的劫后余生。
而李鲲……
当李凤宁看向李鲲的时候,恰巧捕捉到她眼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不过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在她看向枕月的眼神里又露出谋算估量的神情时,李凤宁心下微叹。
死不悔改。
于是下一刻,她突然从地上一滩鸩酒的酒液里抓起最大的那块碎瓷片,乘着起身的同时猛力朝前一挥。
李鲲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她无法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即使看到满手都是浓稠艳红的血色也依旧一脸惊愕,然后晃了晃,缓缓软倒在地。
“母亲,母亲——”在屋外并未走远的李容玉尖利地哭叫着,踉跄着扑滚进来,伏在李鲲身边。
半条袖子都被李鲲的血染红,满身都是浓稠湿滑的腥臭味,但是李凤宁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轻松起来。她轻声吩咐“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出去”之后,俯身打横抱起枕月,然后大步离开了安郡王府的前院书房,朝府外她的御驾大步走去。






第398章 太庙与亲诉
“我到现在,”李凤宁用一种极不雅观的姿势盘腿坐在应该是让她跪着的拜垫上,“还是没有后悔。”
她完全没有试图伪装得更紧张些,于是声音里的平静放松就像涟漪一样在这间宽广高大到阴森的大殿里回荡开来,然后落在一间小屋子那么大的棺椁上。
“大姐姐,您知道李鲲做的那些混账事有多气人,”李凤宁只能看见棺椁表面比一个人还大的鎏金凤纹,但是她的神情和语调就仿佛有人与她对面而坐,“所以等我也驾崩之后,在陛下面前您得多替我说说好话,毕竟只有这件事我想她是不会原谅我的。”
她弯起唇角,露出一个与她现在的身份,也与她现在年龄并不合适的狡黠笑容。
“我知道啊。”她说,“其实芮邵峰说的没错,李鲲的确是被‘怂恿’的。因为最初掳走染露和行刺清容,应该也不是出自她的授意。”李凤宁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再呼出来,“而且我还知道,解百忧和谢云流之前并不想与朝廷为敌,她突然投效李鲲大约也是因为我在燕州抄了谢家的老巢。”李凤宁坐累了,拿手肘支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托着下巴,“她不知道我会不会赶尽杀绝,所以就扒上了看上去最野心勃勃的皇妹。”
李凤宁停了一会,仿佛她能听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回话一样,又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我是没有给过李鲲任何机会。”李凤宁仰起脖子,就好像小时候站在那人的椅子边听她教导一样,“甚至我用食封来□□李鹄,让她变得更符合一点诚郡王的身份,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孤立李鲲。”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但是那能怪我吗?我身边的人,先是染露和清容,然后是父后,最后即便关在府邸里养病,她都还企图串通多西珲和绑架璋儿,现在居然连随儿都敢动。我不弄死她,难道是嫌我身边人一个个都过得□□生了?”
李凤宁极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随即在她背后响起一阵轻而急促的脚步声,然后轻轻“噗通”一声,仿佛有人在她身后跪坐了下来。
“糟心的事不说了,”李凤宁没有回头,只是顿了下然后换了话题,“父后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依然很想念您。我再孝顺,这个却是没法劝了。所以我就把染露送到父后身边。那孩子现在腿脚不好,性子倒是比小时候安静很多,没那么闹人了。”她顿了下,“清容现在看着还好,胎坐得稳,精神气色也都不错。就是他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挺想要个女儿的。我倒是只要大小都平安就好。”李凤宁眉头微皱,掩饰不了她的担忧似的抬眼正视着面前的棺椁,“不过若是将来有点什么,大姐姐,您可得先护着我夫君。”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一阵衣袂响动。
李凤宁继续说道:“多西珲现在慢慢调养着身子,总是放不下再生个儿子的念头。小五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比小四那时候好养很多。就是小四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待见妹妹,成天一见她就要闹。”她似乎打定主意把自己的家人全部说一遍,“随儿从小到大都是那样,真该他做的事肯定能担起责任来,但是旁的事情,简直有点缺心眼。珪儿倒是活泼,只怕长大了比起鸾仪来也不会逊色,就是璋儿……”她略顿,唇角微微勾起来,“璋儿总有点傻乎乎的。”
“璋儿不傻——”身后立时便响起一道软嫩的抗议声。
“不傻?”李凤宁回头,然后在身后看到她的女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她身后,然后皱着眉头看她。“如果是你哥,他只要膝盖一着地就能立刻叫母皇;如果是小四,她根本连跪都不会跪,直接就扑到母皇身上。只有你会一声不出跪那么久,还不是傻乎乎?”李凤宁转身,把女儿捞起来然后抱进自己怀里,然后按揉着她的膝盖小腿,“腿麻不麻?”
“诶——”陡然腾空而起叫李璋瞪圆了眼睛,待到坐在李凤宁被她揉腿的时候,她又不好意思起来,动作很小地摇了摇头。
李凤宁见她摇头,自然停了手。
李璋看了看她的手,嘴一扁,突然小声说:“但是地上好凉……”
李凤宁挑眉,低头看见女儿正仰着头看她,小脸上混合着期待与有点心虚的表情,突然就笑了起来,“我家璋儿变聪明了。”然后她就双手一环,把女儿搂在怀里,“还冷不冷?”
李璋笑了起来,她在李凤宁怀里拱来拱去,找到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把下巴搁在李凤宁搂住她的胳膊,睁大眼睛好奇地朝周围看,“母皇,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李凤宁难得地卡了一下,显然她很难跟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解释什么叫“太庙”,“一个对我们家的人来说,很重要的地方。”然后她示意怀里的孩子朝前看,“那里睡着养大母皇的人,母皇小时候,她也像母皇现在抱着你这样抱着母皇的。”
“母皇的母皇?”小孩子抬头看她,她看向因为沉浸在一片黑暗里于是显得异常阴冷的棺椁,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她……死了?”
“嗯,她死了。”李凤宁不由自主地跟着抬眼看向棺椁,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哀伤,“不论母皇多想念她,她也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李璋因为她的语调而不安地抓紧她的袖子。
李凤宁却到底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醒悟过来,连忙收摄语气,然后低头对李璋柔声道:“你怎么过来的?父后叫你来的?”
李璋摇摇头,“父君叫我来的。”她抬头,十分认真地对李凤宁说:“父君叫我跟母皇说,四姨死了,所以母皇可以回家了。”
……死了?
倒是挺能拖的。
赏菊宴那天被她切破喉咙,整个人跟血里捞出来似的,居然还硬挺了三天才死。
“来人。”李凤宁微微沉声,“传朕旨意。”
“是。”黑暗里立时就有人应声。李璋显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即便她眯着眼睛看过去,也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安郡王李鲲勾结寇匪,陷害皇女,更领兵入宫图谋篡位,其罪当斩。今首恶既亡,朕从轻发落从者。安郡王褫夺封号、收回食封、府邸等积年赏赐。李鲲女、子之李姓宗室全体羁押宗正寺。李鲲之夫芮氏夺封号发还本家,夫妹芮邵峰夺官,着即日启程不得滞留安阳。凡芮氏九族之人百年内不得入仕。”
等候在黑暗里的人重复了一遍,“遵旨。”
“着楚王加紧缉捕解百忧众匪。”
“遵旨。”
黑暗里的人再等了会,见李凤宁不再说话,这才低低禀过一声后离开了。
“母皇……”怀里的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襟,李凤宁低头看见一张疑惑的小脸,“四姨是坏人?”
“对母皇来说,”李凤宁看着她,“她是。”
这句话显然有些深刻的意义,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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