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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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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仪叫人说破,气势一颓,面上尴尬起来,“这,我也不是故意……”
时显深呼吸一口,努力叫自己更好声好气些,“陛下登基以来兵部就一直阳奉阴违,如今城外驻兵大营那几个守将日益跋扈,都敢在大朝时为难陛下了。这些你是知道的。”时显略顿,“陛下忧心其中隐患,所以以新式□□为由另外训练一批精兵,借此慢慢撤换掉那几个拒不听令的老将。陛下解说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
萧令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几乎不敢与时显对视。
“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时显见她表情,也松了口气,语气愈发柔和,“御史台和那些老将一起弹劾军器监耗费过重的时候,陛下一力相护,柳牍她逼不得已立下军令状,必得在今年制出新式□□来你是知道的,再拖延下去……”
“我知道轻重,”萧令仪前头一句话说得很轻,陡然一转,“只要陛下严惩凶手,我立刻就去。”
时显听她前头一句正要松口气的,后面一句出口叫她猛地一愕。她盯着萧令仪直看,见她竟是一脸认真的模样,反倒被她气得噎住,好一会才找回声音,“我也是见识了。从来只听说主忧臣辱,今天居然见到一个敢要挟陛下的。”时显面色一肃,沉声喝到,“令仪,你太放肆了。”
“以萧家子的身份,”谁想萧令仪竟然来了句,“在宫中遭人陷害,陛下当然应该给萧家一个交代。”萧令仪紧接着来了句,“但是陛下呢?她竟然护着凶手!”
时显瞠目结舌,“护着凶手?”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了眼时芸,见他也是一片讶然才又硬生生地转回来,声音里一片错愕,“你以为是……燕侍笔陷害你哥哥?”
萧令仪没有回话,但是从她的表情看,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
“令仪,”一旁的时芸不由得也开口,“就算是个普通宫侍,皇姐也一定会查。但是燕侍笔是不会……”
他话没说完,却因为萧令仪面色难看地瞪了他一眼而停了下来。
这时显人还站在这里,萧令仪就敢当着她的面瞪她弟弟,顿时就恼了,“你哥哥不过是个九品君侍,燕侍笔害他做什么?”
这是一句大实话,落到不同的人耳里却是不同的意思。
时芸不过眉头微微一蹙,萧令仪却陡然暴怒,“萧家世代名门,长房嫡子怎与那种低贱之人相提并论!”
“世代名门?”时显眼睛微眯,然后冷笑一声,“不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陛下点他为侍笔,他就代表着陛下。”她看着萧令仪,声音越来越冷,“萧令仪,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敢以为能凌驾于陛下之上?”
“我,我不是……”萧令仪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嗫嚅好一会,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另一边,时显的面色再度阴沉下来,好长时间才轻叹一口气,“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竟是连时芸也不看,转身大步离去。
萧令仪这才有几分慌张,转头去看自家夫君,“芸儿,我……”
谁想时芸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三十年前,时家也不过是个殷实些的农户。”许是因为站在廊下的关系,时芸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声音轻软,听着不觉,细辨下去却有股子恼怒和失望,“想来,我也是配不上萧家这样的‘世代名门’。”
“芸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芸却是连听也不听,转头离去了。
独留下萧令仪一个人在原地懊悔恼恨。






第370章 令仪会云榭
当日稍晚些的时候,安阳内城大街上。
时显虽然怒气冲冲地从堂弟家出来,可翻身上马走了没多久功夫脸色就渐渐变成了忧虑。
时显的曾祖母不过京畿农户,因与户部衙门下头的采买衙役同村,把自家种的东西贩进户部。她祖母就是因为送蔬果时偶遇殷大人心情好随口聊了几句,先是赠了银两送入学堂读书,后来入了官场又多有提携。因此殷大人在世时,时显的祖母从来不吝表达自己是殷党的一员。
但知遇之恩只是知遇之恩,时家又不是卖身给殷家的奴仆。所以在殷大人过世后,时家与殷家虽然比过去疏远许多,到底比起寻常人家还是亲近的。关于这一点,包括时显在内所有时家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李凤宁登基。
时家连殷家都不怎么肯“俯就”了,遑论一个年幼的亲王之女?不过是该有的尊敬和重视都有了,该有的亲近却半分没攒到而已。如果李凤宁今生止步于一介郡王,这般淡然相处倒也能得个自矜的雅誉,可李凤宁却成了天下至尊。
时显根本不用去打听,也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家会嘲笑她们。但现在,远远不是时家名声有瑕的问题。
时显无从揣测李凤宁内心真实的想法,虽然她认了时家子做干弟弟,但却没人敢拍着胸脯作保说她心里就对时家曾经的疏远毫无芥蒂。所以时显一直如履薄冰,甚至老大年纪还留在御前翊卫,半分都不敢提外放的事。她知道只要自己在李凤宁身边兢兢业业,这位年轻却未必心软的陛下就会顾念一份旧情。
也所以当时家的姻亲开始表现出恃宠而骄的样子时,时显才特别紧张。
但是她匆匆去了郡君府劝说不成,反而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重视亲人是个好品质,也要看遇到什么事,若是到了因私害公的份上,能以年轻糊涂脱身还算是好的了。
马蹄铁踩在青石板地面上踢踢踏踏的声音,渐渐地叫时显的一肚子怒气化成了忧虑。
真要因为萧令仪的任性毁了陛下的全局打算,真不是一个“万死”就能算完事的。到时候萧家再被打落下去事小,连累到时家又当如何?
萧令仪虽然一时犯浑,对夫君却是真心好。作为芸儿的妻主,时家上下都对她很满意,但是……
马身突然一顿,有人喊她,“时大人。”
时显怔愣好一会,才想起来低头去看,原来是有个认识的店小二拉住了马的缰绳。
时显脸色一沉。相熟的店家在路上拦客并非什么奇事,可碰到她心下烦闷,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这小二抢在前头来句,“殷六小姐把咱们整间店都包下来,专门叫小的候在这里等您,说是您来了务必要请上去。”
殷六包下整间店?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
时显心下虽觉得有些奇怪,却到底略了过去。她本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殷六与今上的关系正是打听消息探问态度的不二人选,所以只犹豫了一瞬便下了马。
上楼进雅间。“慧冲今日怎么到……”才拉起一抹笑容的时显待看清楚屋内那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面色丕变,惊讶得呆立当场。
“愣着干什么?”上首那个歪在宽大坐榻上的人瞟了一眼过来。
她拉长着语调,仿佛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可那双眼睛里却半点轻暖笑谑都没有。旁人许还不明白,跟了她四年的时显哪里能看不出来?
时显心下一凛,连忙翻身下拜,膝盖“咚”一声重重磕在木头的地面上,嗓门却不敢放得很大,“臣时显参见陛下。”
李凤宁不是个任性的人。
时显虽然礼行得规规矩矩,心下却有些发虚。
萧令仪从阪泉回到安阳后既不进宫又不去衙门的消息,是时显舍了面子死命拦下来的。她原想拼着她为欺瞒拖延而负荆请罪,总好过萧令仪渎职的好,但现下皇帝却出了宫。
是不是说,其实她没有拦这道消息,其实陛下也不会这么早知道?
但是她如果只是寻常出宫散心,为什么不去殷家反而会特地跑到郡君府的附近?
所以,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母皇……好凶。”
正当时显心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屋里响起一道软嫩的童音。
这声音……
时显因一时惊讶,忘了李凤宁还没叫起就抬头循声看去。
窝在当今陛下怀里的,可不就是宫里那位小殿下?
这个穿着精致,脖子上还套了一只金项圈的男孩虽然养得圆润,却因为天生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而丝毫不显痴肥。比起孪生妹妹的温吞简直能称作胆大包天的他,一边狡黠地笑着,一边竟拿自己胖短的手指去把赤月至尊的嘴角朝上拉。
而先头表情里还带着些冷郁隐怒的人顿时就无奈起来,“小坏蛋,你干什么?”她一把抓住男孩的手,再胳膊一兜,把男孩圈进怀里,“母皇在说重要的事。”
男孩乖乖地倚进她的怀里,却仰着脖子,一脸认真地说:“比珪儿还重要?”
“这个却难说。”皇帝似有意似无意地又看了时显一眼,又用那种叫人捉摸不透的语调说,“就这么一会功夫,你或许是要少个舅舅了。”
时显心里“咯噔”一下,失声:“陛下——”
“诶——”谁想时显还没说上话,那头响起童音里满是失望,“那舅舅以后就不能陪珪儿和璋儿一起玩了?”
时芸既然经常进宫,自然也经常见到几位皇子皇女。他之前是新嫁郎君,如今又是初为人父,自然对小孩子格外亲近喜爱。
李凤宁素来疼爱孩子,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或许能对时芸多宽容几分,那就总还有缓颊的机会。
时显正想松口气的时候,谁想那小小孩童一句话又叫她的心提了起来。
“那母皇给珪儿换个舅舅。”
换……
时显悚然一惊,猛地忍不住出声:“陛下!”
“嗯?”
斜倚在榻上那人看过来,眼里是一片清明。
到了如今这份上,时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臣……”她暗地里一咬牙道,“臣不敢为自己辩驳,今日的确是犯下欺瞒之错。”她抬头,直视李凤宁,“请陛下念在令仪一片赤子之心,并非有意懈怠渎职……”
“时显,按你的意思,”李凤宁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如果朕这回罚了令仪,是朕过苛了?”
时显心里一突,低头道:“臣不敢。”
“兵部阳奉阴违,礼部尾大不掉,世家咄咄逼人。”李凤宁声音虽然轻缓,却透出一股几乎能压到人透不过气的沉重,“朕对阪泉期许如何,又为此倾注了多少心血,别人不知道但是你还不知道吗?”
是啊。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身为御前翊卫的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止是李凤宁为此呕心沥血,甚至连殷家、范家都已经倾尽全力。对萧令仪来说只是一时意气,但是她的这一点点意气能毁掉多少东西?
就算陛下能为了那点情分将全盘计划推倒重来,那该如何向忠心耿耿又付出良多的殷范两家交代?
时显一时大愧,好半晌竟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在李凤宁一声“进来”之后,一个穿着仿佛店小二的人进来然后跪伏在地上,“启禀陛下,萧令仪离府西去,与凤氏学子刘云榭密会。”
凤氏学子?
时显这回是彻底怔了。
她也跟着去的邵边,自然对凤氏引荐的人略有印象。
只是萧令仪虽然随了御驾出京,半道上却给打发去做其他事情,因此根本没去到邵边。照理说,她与这个刘云榭该是素未谋面的,为什么要密会?
还是在府外密会,这……
她不解地抬头,期望从李凤宁的神情里发现些端倪。
只是显然,李凤宁知道得也并不比她多。
“刘云榭……”赤月至尊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表情越来越凝重起来。





第371章 小四得名珏
“小四,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四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表情虽然一本正经,奈何嗓音却脱不去软嫩的稚气。
大底谁都看得出来她企图做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可惜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实在是与“威严”相去甚远。也因此被她问及的那个孩子生不出半点紧张,只咧开牙都没长齐的嘴对着她甜笑:“有——”
“小四好乖。”四岁的孩子顿时满意了,也跟着笑起来。
那甜软到叫人心都跟着一起软了的笑容,让周围的大人们也跟着露出笑容。
如此地轻松,也如此地……
叫人觉得无力。
多西珲在帐篷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慢慢走了进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周围的环境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好像他的帐篷一样。
“王子。”
“王子。”
帐篷里明明穿着驲落服饰的宫人却对他行着赤月的礼。
“三殿下,王子来了。”
经过提醒才发现他的到来,但是这个四岁的孩子却丝毫没有窘迫和紧张的感觉。她在视线触及他的瞬间就下意识露出亲近的笑容,起身后转过来对着他,合起那双肉肉的小手,然后低头见礼,“璋儿见过叔君。”
多西珲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虽然心下诡异的违和感更浓烈了。
如果是换了过去的话,如果是他还在草原的时候……
  “就知道在你姐姐面前装乖,”多西珲看着自进来后唯一没朝自己行礼的人,“昨天晚上的萝卜你吃了?”
他的女儿丝毫没有被人揭穿的窘迫,只眉头一压,猛地拔高嗓门叫了声:“萝卜讨厌!”
“吃饭挑食的孩子长不大。”多西珲瞥她一眼,而后在李璋身边坐下,“你再这个不吃那个不吃,阿布就只喜欢姐姐,不喜欢你了。”说着,他伸手把那个四岁的孩子揽进怀里。
李璋似乎是有点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
初秋时节天气还没凉快下去,轻薄的夏衫挡不住孩童高于大人的体温。也于是,那种违和感就愈发浓厚了。
这个孩子……
是横亘在他女儿与赤月御座之间唯一的阻碍。
多西珲将手放在李璋的背上。
小小的肩膀不过比他一掌宽些,脖颈更加纤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如果他还在草原,大约已经开始谋划如何让他“正常地”夭折。
譬如生病,譬如在一场惊了马的意外里,譬如好奇心过盛的失踪,用了之后还能与他撇清关系的法子简直数不胜数。
但是现在……
在多西珲愣神的功夫里,刚才还倔强着不肯低头的小四慢慢就眼眶发红了。她再如何聪颖,也不过就是个两岁的稚儿,父亲的一句“不喜欢”就是天大的事。
“叔君。”他这个亲父还没如何,反倒是李璋先忍不住了。她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满面祈求地看着他。
多西珲不由地就是一松手。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才只有四岁大的孩子爬过去,将比她小两岁的妹妹抱在怀里拍着背安抚,“小四乖乖的,叔君不会不喜欢小四的。”
小四委委屈屈地靠在姐姐怀里,手还抓着她的衣襟。
多西珲抿了下唇。
这姐妹亲近得……
真是叫他油然一股无力感。
多西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也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去。
他在六月生下第三个女儿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如今真是看见床就讨厌,但真要下来走几步又觉得累,所以去女儿帐里略坐一会,多西珲只能再度回到自己的帐子里。
因他之前不好挪动,所以就在他帐子里架了悠车,才降生一个月的五皇女自然就养在他的帐子里。
“五殿下刚刚睡着。”坐在地上的格桑压着嗓子说话,生怕吵醒了孩子。
多西珲只远远看了眼悠车,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自打他第三个女儿出生,几乎脸上每条褶子缝里都能透着慈爱的格桑一愣。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他身边,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王子不去看看五殿下吗?”
看?
有什么好看的?
吃穿住用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日常不分昼夜总有人看着。更何况还有能用“群”来计量的御医候着,但凡她有丁点不好,立时就能飞奔过来救治。
所以他有什么必要,非得在孩子刚刚睡着的时候眼巴巴对着她发呆?
“虽然胎衣破得早了些,”多西珲的不语显然叫格桑误解了,因为他的语气陡然温柔下来,“但是大夫都说胎养得好,只要多留心就是了。”他犹豫了一下,“她不会……跟大殿下一样的。”
大……殿下。
这个词乍然入耳的瞬间,多西珲心里一片酸疼。
怀胎时的辛苦,生产时的生死一线,出生后长达半年的病痛折磨,还有之后来自于孩子母亲的漠视和痛恨,那将近两年的时光所承载的,是他人生最黑暗的痛苦和沉重。
但就算是在那个时候,他依旧从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带着孩子从驲落王帐直入赤月京师的王府,是一件谁都可以做到的事吗?
但是现在……
相较之下,现在的他是惫懒多了。
从怀上小五直到现在她都满月了,他做过的唯一一件事,也不过就是打探安郡王君的谋算企图而已。
安郡王府那里……
其实安郡王李鲲不是一个蠢货,因为她在十几年的时间里,将整个兵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在与赤月所有兵将天然地联系到一起后,她又娶了平州芮氏。
平州颇似驲落,大多以放马牧羊为生。整个平州又以芮氏马场最为出名,不止绵延百年名声不堕,而今赤月军马泰半出于芮氏,安郡王君之母更是官居平州守,可想而知“芮氏”在和州当地与军中是何等声望。
本来这也成不了安郡王的免死金牌,偏偏前任芮氏家主死得早,她的独女如今正跟亲哥哥安郡王君住在安阳。假如当年李凤宁“正直”地说出李鲲是逼宫谋逆,那么芮氏作为夫族必然是要陪葬,芮氏的妹妹既身在郡王府,自然也不能单独逃了她去。
前任家主唯一一个嫡女要被皇家赐死了,那平州当地的芮氏马场能没事人一样就这么低头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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