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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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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母亲养伤大半年才好,中间又欠下无数赎役银子,直到五六年后才逐渐还清了。”
“所以你就脱籍外逃?”
匠户的确是赤月一弊,李凤宁在军器监的时候就头疼过。可这弊端弊了那么多年还存在着,自然有其理由。
如果没有营造匠户在那里没日没夜地干活,修桥补路筑堤这些事谁来做?就算朝廷另拨出大笔银钱愿意重酬,寻常拉个人就造桥,真有人敢朝上头走?且,重酬的银子从哪来,天上掉下来吗?
李凤宁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申凌籍就是一抖。而旁边立的凤怀庸面色也一时凝重起来。
李凤宁这时也有些微恼。
知道自己是匠户,乖乖缩在后头,或悄悄禀一声,也不是没法子就抹平了。如今这么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地说出来,不仅是给凤氏抹上一层识人不明的黑,还逼得李凤宁非处置她不可。她是什么天降大才,还没干出什么事来就叫皇帝为她独开先河违反律法?
“陛下容禀。”一直默不作声的刘云榭突然出声。
“说。”李凤宁转眸朝她看去。
这人倒是依旧眼眸半敛,脸上一派波澜不兴的样子。
“申学姐逃役确然不对,理当受罚。”她先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气氛陡然一冷,“学生以为,刑罚固然该当,否则无以醒世。但刑责申学姐的结果就是人命一条,实在补不回朝廷的损失。是以学生恳请陛下先准申学姐补偿所欠逃役,再行责罚。”
这说得天花乱坠的,听着仿佛说要罚,其实却是不罚。
那边凤怀庸显然明白过来了,似是怕李凤宁不点头,抢在前头说了句,“云榭以为该如何补偿?”
凤怀庸问这话时,刘云榭突然抬起眼来,正巧与李凤宁对上。那一双幽深的眸子里仿佛有着些似乎并不怎么阳光的东西,虽然随即她就再度垂下眼。
“学生以为,阪泉就极为合适。”
阪泉,李凤宁为安置军器监,分流安阳人口而一手建立的新城吗?
如此说法,既顺了李凤宁那口噎住的气,全了凤氏的脸面,甚至还保全了申凌籍,无论如何都好算是三全其美了。
“也罢,责罚就暂时搁下,以观后效。令仪也跟朕来了邵边,等下你就去寻她。”李凤宁沉吟了一会,还是应了。
周围似乎有好多人都长长出了口气。
凤氏向她推荐了一个罪人,她顾及凤氏不罚则是有失公允,她不顾凤氏责罚却又失于严苛。无论如何都是两难,但是这个刘云榭却轻易解了局……
“陪凤后归省的好时机不可多得,怀庸陪朕在园子里走走?云榭也来。”
“遵旨。”
“云榭遵旨。”





第344章 诱拐凤怀庸
“凤氏举贤,帝甚悦之,欣而赐官。贤帝名士相得,赤月幸矣。”在知道凤氏将要举荐贤才时,大约任何人头脑里都会立刻回响起这么一句话。
本来嘛。凤氏自己不做官偏叫儿子嫁给赤月至尊,为了避免给皇帝扣上“权势骄人,硬抢良家男子,所以整个凤氏誓死不从”的帽子,举荐就是凤氏顺服之意再好不过的表现。而对李凤宁来说,夫家亲戚自不同寻常,处好了不仅是家宅有利,甚至对前朝政事也大有帮助。只要凤氏荐了她就可以大笔一挥,用个更好听的名头把预先准备好的赏赐发下去。
无非走个过场,大家面子上都好看而已,谁知道竟还能出岔子?
申凌籍是把心中隐秘一吐为快,却没想她如此行为先是在凤氏脸上扇了一巴掌,又把李凤宁架上墙头。也于是李凤宁虽是叫了刘云榭一道,到底兴致已经败了。她只略走了几步,便把那从头到尾都很淡然的女人挥退,独留了凤怀庸作陪。
凤怀庸作为凤氏第二代的长房长女,虽一样不出仕,到底人情世故上分明很多。李凤宁比她小上一大截不假,却又不同于寻常的“自家亲戚”,人前还好人后就有些脸上讪讪的还转不过来。
“今日这事……”走到凉亭之后,凤怀庸愧然,“是我鲁莽,还请谨安见谅。”她说完,朝李凤宁深深一揖。
这事是真膈应,却到底不是什么大事。朝中多少叫人火冒三丈还必得咽下去的事李凤宁都不露在脸上,凤家这点小岔子才到哪儿?
当下她也只是一笑,“却要委屈大姐了。”
荐人这回事意义重大,所以定然不是凤怀庸自己一个人可以定下来的。可现下出了这种纰漏,出头认错道歉的却又只能是她。李凤宁就是因为明白个中道理,所以对着她更加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凤怀庸先头还有些面上转不过来,此时见李凤宁笑得平常,顿时就一脸歉疚起来。
“大姐这是不把我当自家人吗?”李凤宁对着凤怀庸咧嘴一笑。
殷六就说过李凤宁“没有哄不来的人”,如今她身份不同,再用起过去那点功夫,自然事半功倍。
凤怀庸足足一怔之后倒仿佛终于放开来,一边笑一边抬手道:“是我的不是。”
说完,凤怀庸示意为李凤宁引路,慢慢向前踱去。
凤氏将学堂与宅子都建在半山上,地方自然比皇宫还要敞阔。虽然钱财上头并不宽裕,可到底读书人的闲情雅致总比农妇要好上不知多少,近百年经营下来,居然把个原本该是杂乱清幽的山道调弄得野趣盎然,别有一番风味。凤怀庸又着意带着李凤宁赏景,因此就连宫中长大自诩见惯了富贵的李凤宁也生出些感叹来。
“清容……”李凤宁在一处竹顶木篱的凉亭前停下,看着萱草在浓密的绿色里点出一抹鲜丽的紫红,“果然就该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呢。”
“小七本是姐弟几个里最聪慧的一个。”凤怀庸也跟着微微一笑,“只是困于病身,万事都身不由己。”她略一顿,专注也恳切地看着李凤宁,“若有些不到的地方,还要请您多担待。”
李凤宁有些意外,她回头看了凤怀庸一眼,然后看见对方眸中有着十分明显的担心。
多……
“担待”。
一时间,李凤宁竟有些百般滋味在心头,就连明媚春光带来的轻松也淡了下去。
她并不想应凤怀庸那句话,所以下意识地又将目光投向凤未竟所在的方向。
不说凤氏,至少所有与李凤宁相熟的男人里,论起灵秀通透来大约也没几个能比过凤未竟。后宅里的那点心思算计的确是没有人教他,但李凤宁从来就不信他会看不明白。
而如果他是明白的,那么就会引出一个李凤宁从来不愿意深想下去的问题。
他如果是“明白”的,那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做”?
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李凤宁都不觉得自己会喜欢。所以她再一次地强迫自己停下来,深深地吸气,然后长长地呼出去,“朕没有后悔过娶他。”
因为太过刻意,所以这一句话竟被她说出些破釜沉舟的意味来。
凤怀庸却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沉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几次朝一个方向看去,忍不住低声解释道:“小七心思纯澈,很多事情即便说了也只是个‘知道’,真到自己身上却反应不过来。”
李凤宁只道凤怀庸十分介意那些侍卫,毕竟说的是当今凤后,只她被侍卫环绕得已经惯了,因此连脸都没想朝那里转,“大姐是不知道,刚成亲那阵,他还说过若再进新人必先予他休书一封的。”李凤宁只看着凤怀庸,“但现在宫里却好像没有凤后一样。”李凤宁虽说已经决定不再介意这些,到底再说起来时还是有些意气,她又想叫凤怀庸多劝解凤未竟几句,一时间竟把内心真话给说了出来,“妇夫本该互相扶持,但是他却把自己藏了起来。在朕最渴望看到他的时候,却总是看不见他。”
起先那句到底妇夫私话,凤怀庸听着十分不自在的,待到听见最后一句却不由一震,然后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远处的树丛突然一震悉索作响,仿佛是风,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拂动草叶一样。
“罢了。”李凤宁瞧着凤怀庸一脸震惊和担忧,自觉目的达到便又轻松起来,“谁叫那是朕自己挑中的夫君呢?朕等他就是。横竖朕还年轻,一时半会还崩不了。”
凤怀庸先前被她说得越来越沉重,此时见她陡然一转,竟是怔愣好半晌。待她上下仔细看了李凤宁却不像是作伪的样子,这才真是长长松了口气。“我等下去……回去让他姐夫去跟他多说说。”
“那就有劳大姐了。”凤家人乐意帮她劝夫君,李凤宁自然高兴,因此应得也轻快。
凤怀庸与凤未竟姐弟亲近,最怕弟弟只得个外表光鲜。如今听李凤宁这么一说,显见虽有磋磨却到底妇夫相得,因此放下心中大石,表情也松快许多。
朝堂中的人精真心个个都是山崩都不变色的,而凤怀庸的心思却全都写在脸上,质朴天然得叫李凤宁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她本意也只是希望夫家亲戚能帮着劝劝凤未竟,到底凤怀庸此人一直心向着她们妇夫。眼下这么一出,实在有点欺负老实人的嫌疑。
因此李凤宁也不好意思继续把话题留在凤未竟身上,转而道:“刚才那个申凌籍,果真有本事?”
凤怀庸显然有点意外李凤宁又提起这个,却还是十分认真回答,又因为刚才都把话都掰扯开了,现下说起来也是竹筒倒豆子,再无半点掩饰,“才学上头她不算最好,但是素日里十分稳重踏实、认真刻苦,母亲和姨母都以为她虽然做不了一方母官,但是入部做个职官却很合适。”
稳重踏实、认真刻苦……也就是任劳任怨,却能把苦活累活一直干下去的意思?
这倒是真不错。
“那……”李凤宁眉头一皱。
凤怀庸赧然,“凤氏虽自来便不问出身,却也容不得违反律法的……这回,是凤氏轻狂了。”
把人收下来,却根本不知道那人出身来历?
还真是……有风骨。
李凤宁一时间对如此目下无尘的做法有些无语。“如今把她放在阪泉,那顿罚都逃不了。”李凤宁丑话说在前头,“还得是重罚。”
凤怀庸在这里头倒是明白,“但请陛下做主。”她说:“阪泉世所瞩目,自然更容不得行差踏错。且那些错处,本就是凌籍所犯。”
虽说李凤宁的决定不用向任何人解释,可到底有人能明白才是更好。她轻叹一声,笑道:“朕指着阪泉有大用呢,可是容不得一丝差错的。”
她不过这么略提一句,谁想竟引起凤怀庸的兴趣,“听说陛下是为了安阳人满为患,才想出迁居匠户的法子?”
“当时闹腾过一回,后来说是外迁军器监,也不过是给朕个台阶下。”李凤宁道,“但朕在阪泉寄托的希望,却更大。”
“请陛下明示。”
“赤月至如今,不过堪堪一个温饱而已。丰年倒也罢了,荒年之后若再有点天灾,必然就要引起饥荒。”李凤宁道,“此难事,朕以为可用匠户来解。”
“匠户?”凤怀庸仔细想了想,却还是不明白,“为何是匠户?”
“朕之外祖尝令于军器,制得新器者赏银百两。此后匠人奋力,所成之器于大战之中屡建奇功。”李凤宁回眸看了她一眼,“此所谓,匠人之智。”
“陛下是想让匠人制出更好的农具?”凤怀庸听明白了,只是转瞬又皱起眉,“只是农具贱物,若真是想出一样得用的就要赏银,长此以往只怕国库……”
“所以,朕赏的不是银两。”李凤宁转过身来,弯起唇角,“是‘脱籍’。”
“脱……匠籍?”凤未竟一怔之后,抚掌,“妙!”她眼睛发亮,“有光明正大可脱籍之法,就会有人专注制器。即便万人中只一个愿意钻研,合起来都不可小觑。而那个集思广益的地方……”
李凤宁接口道:“便是阪泉。”
阪泉如果有人赏了脱籍,自然就会引来天下瞩目,然后引来慕名而至的客人。客人一多,自然又会吸引更多的匠人。匠人聚居之下,自然更加海纳百川,强者愈强。
凤怀庸细品下去似也是越想越是明白,她发了会怔,竟是双眸中神采奕奕,一副恨不得立时就见到如此天下盛景的模样。
李凤宁瞧她那副模样,嘴角笑意又深了一分。
“说起来,大姐到安阳几回,似乎都没到阪泉去过?”
“诶?”李凤宁这一出声,倒是引得凤怀庸发热的头脑一凉。她转眸过来看着李凤宁,眸中似有几分疑惑和迟疑。
李凤宁却笑得愈发纯然,仿佛就只是随口一问。
“大姐,不想去看看吗?”





第345章 清容突然悟
在朕最渴望看到他的时候,却总是看不见他……
这一句话甫入耳的瞬间,击碎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力量。凤未竟几乎无法站立在那个只有他们姐弟才知道的藏身之地,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屋子那边跑去。
他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凤未竟“哐”的一声,将夕阳的红光以及“凤主,凤主!”的惊呼声都关在门外,随后脚一软,人靠在了门后。
他原本就知道,他是配不上她的。
只是爱情冲昏了他的头脑,虽然仅仅凉州行医那半年时光就听过无数的前车之覆,但那时的慨叹与心惊却在听见她求亲的时候就全部被抛诸脑后。
凤未竟抬起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难道,他应该离开她吗?
难道,只有离开她……
“凤主,您怎么了?”许是听到响动,他的贴身宫侍青檀从内室里出来。他瞧见凤未竟靠在门上显然被唬了一跳,连忙丢下手中的香盒来扶他,“累着了?”
前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叫凤未竟难过了,接连两日没睡好,午后对着父亲又哭过一阵,如今再亲耳听见那样一句,一时间只觉胸口一阵阵的闷痛,竟似乎站都站不住的样子,哪里还能摆出平常样子来跟宫侍说话。
青檀一见他这模样更急了,“凤主您先进去躺会,奴这就去传御医过来!”
“不用。”凤未竟闻言就是眉头一皱,下意识出口的拒绝都带上了些冷硬。
青檀一惊,不由声音也轻了,“但是……”
凤未竟这才意识到自己语调不对。他长长吸了口气,才找回素常的样子,“才回来就传御医算怎么回事。而且……她在宫里整日不得清闲,难得出来一趟,也不能因为我就败了兴致。”
青檀依旧一脸担心,可到底不敢违逆了凤未竟的意思。他先把凤未竟扶到窗边坐下以后,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在替凤未竟沏茶的时候,顺便把他素常备在身边的几只药瓶也都拿出来放在了凤未竟面前的瓷壶边。
凤未竟因为心里那点酸楚难受多少也与他的宿疾有关,一时逞强起来就不肯进去躺下,到底身体虚软到几乎站不住却也是真的。他因不想青檀看出什么来再去李凤宁那里告状,便着意摆出一副悠闲的样子朝窗外看去。
整个凤家后宅,就数他屋前收拾得最漂亮精致。少年时代觉得是个困他到死的牢笼墓穴,如今成婚之后归省,瞧着却没有过去那么惹厌,反而起了一股亲切和怀念的味道。
正在这时,小径上走来几个人。
李凤宁左手牵着李璋,脸却对着右边,正与人说话。
右边那人是……
萧端宜。
凤未竟眉头皱了起来。
对于一个曾经与自己妻主有过婚约,甚至还长得比自己好,家世比自己好,甚至连身体都比自己好的男人,平心而论,凤未竟是不想看见他的。偏这人却又是李凤宁重用的萧令仪之兄,于情于理他必须接受这个人一路同行,却不代表他能亲近,又或者喜欢这个人。
特别是在看见他与自己妻主说话,还一脸如沐春风的表情时。
但是,当凤未竟将眼眸转到李凤宁脸上时,却不由微微瞠目。
李凤宁的微笑很……
“亲切”。
他的妻主长得清隽,性子里却藏着一股明冽。寻常人被她的雍容所迷,只看见一片清爽大气,只有成为她的敌人,才能真正体会她的强硬。
比如,那个中书令。
而自从登基之后,李凤宁将她的明冽深深掩埋起来,素常摆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副雍容华贵中带着几分亲切的样子。
一瞬间,心揪了起来。
凤未竟突然明白过来“在朕最渴望见到他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见时,她曾经肆无忌惮地引逗萧令仪,传闻中,她曾经在大街上掌掴李鸾仪。这样的李凤宁现在却要为了朝政把自己的厌恶和反感与她的明冽一起深深埋藏到心底,每天的每天都要强迫自己用这样的表情去面对她从来就不喜欢的东西。
他在她身边,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介意着自己的身份,介意着自己的无能,在她登基后的几年里缩进自己的壳里,看不到她的辛苦,也听不到她的疲劳。
他刚刚,居然还想着离开她……
“妇夫本该互相扶持,但是他却把自己藏了起来。”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一下重锤,敲打在他的心上。
是啊,她知道。
她都知道。
她知道,却从来都没有责备过他。她只会在最忙碌的时候挤出时间,依旧尽可能地护着他。
凤未竟身体轻颤起来。
明明在第一次去殷家的时候,他还在为没能给她一个彻底放松的家而沮丧,但是在仅仅几年后的今天,他却把那时的彷徨忘得一干二净。
妇夫本是一体,她做到了能做的一切。而他……
凤未竟猛地站了起来。
“凤,凤主?”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惊呼。
他却充耳不闻,拉开门,朝那个人跑了过去。
两个正在交谈的人停了下来,他能看见李凤宁一脸惊诧地看着他。
“谨安,谨安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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