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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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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扬见对面那个萧三虽然附和了一声,表情里却并没有多少感触的,心知这大约是个不愁银钱的主,倒也并觉什么。但是另一位凤七,明明瞧着该是更富贵些的,却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反倒勾起她的好奇来。
其实说起来,韩扬在安阳也算是小有名气。
概因今年上林署出了个缺,所以春闱便开了个千年难得的制科:农令。这上林署一管皇家御苑,二管太庙祭供,说白了就是得明白怎么种田耕地的。可以想见,云集安阳的学子中要挑出会个会种田的,只怕是一掌之数都没有。而这一年有人报了农令这科去考已经足够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人还考出来了。
“不是我家弟弟替你收拾宅院,你能如此清闲?”凤七横了那萧三一眼。
萧三嘿嘿干笑一下,脸上却是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
凤七的弟弟替萧三收拾宅院?
原来两人是姻亲。
“家有贤郎,自是福气。”韩扬笑说了一句,然后替两人添茶。
萧三许是因为韩扬这一句赞得她心里舒爽,顿时语气也亲切起来,她人朝前倾,问道:“我听说你被人抢了官职?”
韩扬一怔,一时尴尬起来,好长功夫才叹一口道:“时运不济罢了。”
原本上林署有缺,她又考中了,正是皆大欢喜的事。可谁想到她上任前日,居然补了个人过来,已经没缺了。苦了韩扬,名籍已经划到上林署内,却又不能做官;挂个从八品的官阶,不止不能替人干活挣钱糊口,连离京也是不能离的。
她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碰地的,也算是安阳官场奇闻,居然口耳相传之下居然也有不少人知道。
凤七听完韩扬约略说完之后,之前那轻松的表情却是荡然无存,她眉头轻蹙,“抢了你官职那人,可知道什么来头?”
韩扬抿了下唇。
这事明着不合规矩,若真闹将开来,就算惹怒了旁人觉得韩扬不知进退,也好过她如今穷途末路快要连吃饭银子在哪都不知道的境地。
可……
“我也不怕说给两位听。”韩扬的声音里充满苦涩,她抬眼看着对面那两人,“是魏王府。”
“魏王府?”凤七眉头皱得更紧,与萧三对看一眼。
萧三显然是明白凤七的意思,便开口问道:“魏王府现在这么……”她瞟了眼凤七,顿了会好像在找词,“还能管到上林署?”
萧三句子转得生硬,但是韩扬却觉得自己明白她在想些什么,“旁的倒也罢了,那位可是……”萧三苦笑一下,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做了个像是要托起什么东西的手势,“连着这位呢。”
萧三倒是一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学着韩扬一样做了回手势之后依旧一头雾水,“这位……是哪位?”
“两位竟然不知道?”韩扬见凤七一样是一脸莫名,语气十分诧异。
“真是没听说过。”凤七道,“还请学姐解惑。”
“解惑什么的,不过是坊间一句浑话罢了。”韩扬见凤七问得郑重,那表情居然十分恳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睿成皇帝之女,行五的那位。”她先朝两人比了个“五”的手势,然后翻转手掌,掌心向上做出刚才那个托举的动作,“如今可不是承托着社稷?”
萧三恍悟,但是那表情在脸上却维持不到多久,她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表情渐渐变成干笑,然后还偷偷摸摸地瞟了眼凤七。
她表情如此奇怪,难道这位凤七竟是和那位有什么龃龉么?
韩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才好,三人居然都安静了下来。
那凤七仿佛想出来什么似的,总之面色就越来越不好,到最后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凤宁还要替这种事撑腰。”
韩扬吐了口。
不是与那位有仇就好。
她笑说:“您这话对着我说说便罢,却不要给别人听见了。便是这及第楼里的其他人,只怕也要拉着您分辨出个子丑寅卯来,书生学子未必有多少力气,可真要杠上了,也很叫人头疼。”
凤七却仿佛愈发不喜,“那秦王有什么好的。”
“她姓李,却报了科考。她报了科考,却不是头名。”韩扬道,“这个已经是天家里的独一份了。”
膏粱之家用不着囊萤凿壁,从小吃穿不愁的人未必就没有认真读书的,但骨子里却总是认为自己与那些泥脚婆子不同。她们不需要也不屑于科考。
所以,只是愿意去科考而已,就叫这个李凤宁在天下学子间有了一股迥异寻常的亲近和亲切。
她是不一样的。
“何况,她还是‘那位’的外孙女不是?”韩扬叹道,“真心做学问的都在凤氏,而想要入官场的,有谁不把那位殷大人当做梦想和目标?”
“那是,”萧三在一旁接口得极顺溜,“殷大人自是不同凡响的。”
凤七也像是极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再有,那位殿下可是把驲落汗给掳了回来。”她面上盈了三分笑,“听着就扬眉吐气。”
“你不说她胡闹,差点把命都交代在外头了。”
“胡闹也比那些端着架子却什么正事都不干的纨绔膏粱要好。”
“那照你这么说,何不寻个门路求到她那里去?凭那个谁走的什么门路,总不能连秦王都摆不平这回事。”
“这……”






第279章 池中谈原委
再好的皮子也无法彻底挡住腊月的寒意,所以当李凤宁终于可以脱下那身厚重的冬衣,将身体浸没到温热的浴水中去的时候,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热力像针刺一样压进冰冷僵涩的肌肤里,叫人愈发觉得懒洋洋起来。只是虽然在风雪里奔波了一日,虽然身体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倦乏,李凤宁的眼神里却依旧一片清明。
朝廷的官职是有数的。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前头那萝卜还埋土里的时候,新萝卜再水灵也落不进地里去。吏部也不能等官职真空出来再想该寻谁替补,所以每年过了科考的学子有相当一部分是要等待轮候的。她们的名籍会挂在吏部,等上任的时候再移到新衙门去。
她合掌掬起带着淡淡药香的水,泼在自己脸上。
所以是官却无职的人的确存在,却仅限于吏部。像韩扬这种被人抢了官职的例子,正常的做法是新人上任,而韩扬的名籍则该退回吏部,继续等待轮候。
也所以,韩扬的名籍不该挂在上林署。如果不是吏部的人没把事情做干净,那么就是有人存心把事情闹大。
李凤宁闭上眼睛,往下沉一点,让热腾腾的浴水漫过她的下巴。
但重点,却不在这里。
李凤宁知道这事,是因为国子监祭酒一道“落榜学子久居国子监左近,一恐生计为难,二怕寻衅闹事”的信,被夹进了巡城御史“上林署职官每日逗留及第楼”的弹劾文书里。
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偏偏又都写了个“及第楼”,想也知道并非偶然了。
而,能够做出这件事的人,其实连第二个都没有。
空气微微流动的感觉里,隐隐飘过来一阵淡香。
李凤宁睁眼看去,然后看见一个发髻松松,衣衫垮垮的美人。
只穿一件丝质亵衣的美人走到浴池边,在她的目光下大大方方地伸出趾甲都修剪整齐也抹了凤仙花汁的脚,一步又一步缓缓踏进水里。下摆长到膝上三寸的亵衣,若真当成衣裳来穿只怕是长不长短不短的十分尴尬,但是在灯火通明的浴池里,却是恰到好处地将人的视线朝他丰盈的腿上引。
李凤宁眨了眨眼,没动。
黑色小衫仅靠着一根细腰带系住,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美人脚踩到浴池底部的时候,衣衫的下摆也在水中漂浮了起来。透着粼粼的浴水,还有三分看不真切。
美人停在李凤宁面前,不待她开口便攀附到她身上。他曲膝,分开双腿跪坐到她腿上,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脖子,然后贴近过去,轻声问:“今天,收获如何?”
“收获”……
这算是主动招认吗?
李凤宁伸手环住他,免得他摔下去。浴池虽淹不死人,呛几口水也难受,“为什么要叫我去看那些?”
梓言像是想要细究她的真实情绪一样,盯着她仔细看了好一会。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从他的脸上消失,只余下一双研判的眼睛。
李凤宁坦坦然然地让他看。
好一会,梓言忽而嫣然轻笑。
原本就是极清艳的长相,这一笑起来,仿若将人从荒芜之地乍然推进一个牡丹花园,简直能叫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我一直在想,”梓言笑意未去,声音却异常平静,“要怎么样才能一直留在你的心里。”他说:“在府里的时候,我怎么都想不到。郎君,王子,还有随儿,就是枕月他也比我好看得多。”
李凤宁眉头一皱。
这些都是横亘在她和他之间的现实。
没人能够回到过去,所以梓言曾经身在青楼这个事实就没人能改变。
“如果你没在那个地方,”李凤宁只能说,“我也不可能会遇见你。”
“所以在外头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梓言弯起唇角,“上天把我送到你身边不会是毫无意义的,在你身边,一定有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到。”
李凤宁抬眼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那现在,你找到了?”
“书房里‘府笺’有好多,”梓言突然来了句,“‘王笺’是不是用完了?”
府笺,王笺?
那是什么?
府里自制了几种笺纸,花纹样式挺别致,这个李凤宁因为日日要用,所以是知道的。只是笺纸而已,还分什么“王”和“府”?
“送出去的文书信函,若是府中那些先生或是我写的,就用‘府笺’。”梓言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若是你写的,只用‘王笺’。”
李凤宁瞬间了悟。
如今她身价不同,能叫她提笔亲书的只怕真没几个。梓言这是怕旁人不识她的笔迹,索性分了两种笺纸。譬如凤后生辰如果用府笺进贺文,那便是不敬。换过来,若是用王笺亲笔一封书函,除了这世上有数的几个,只怕都称得上一句礼贤下士了。
李凤宁算是明白过来,“有些事只有他能做”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你就把鸾仪又推到我面前?”
塞个人去上林署,还叫原来被坑的那个把名籍留下了,这种坏事都做不干净的模样实在很难叫人扣到李端身上去。既然言明了是出自魏王府,是谁干的就很好猜了。
“凤宁,”梓言抬起湿漉漉的手,抚上她的脸,说得很笃定,“你讨厌她。”
李凤宁抿了下唇,这回却是连气都叹不出来了。
立威,不外乎杀鸡儆猴。而要在百姓和学子间博个好名声,只要按照戏文演的那样,整倒贪官污吏就好了。
所以,梓言找了个“坏人”出来。
一个,只有梓言知道李凤宁甚至已经讨厌到会想要毁掉她一辈子的人。
“你啊……”李凤宁伸手,从亵衣下钻进去,贴着他的后背,一直摸到脖颈那里,然后把他的脑袋按下来,“就不怕人家贴个‘奸’字到你身上?这么自毁羽毛。”
梓言只是顺从地低下头,然后在她唇角亲了下。
“只要你不讨厌,就好了。”






第280章 “妹妹”与妹妹
这一日,李凤宁下朝。
腊月到底威力不同,后宅里还在歇晌的钟点,只因为日头偏斜一点,便愈发寒冷起来。不过对李凤宁来说,宫里头因为一班老大人尤其受不得寒,地龙烧得极旺,走在这冷风地里倒有几分散散闷热的意思,因此也并不走快。于是等她能瞧见自家马车的车门时,同时还瞧见一个已经冻到面色发青的萧令仪。
“你这是被冻傻了?”李凤宁挑起一边眉,拉着她就进了马车,“干吗在外面等我。”
马车因备着她随时要用,所以里头弄得十分暖和。萧令仪几乎扑进车里,先翻出个暖炉来抱着,随后又拉起厚软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瑟瑟发抖到了车驶出宫门,才终于缓过劲来。
“前儿是哪位口口声声的规矩,”李凤宁斜睨她一眼,“说上我的车是于理不合?”
萧令仪骨子里就不是那么重规矩的人,否则不至于跟着李凤宁闹出调兵灭海寇的事来。她说的“于理不合”也不过就是爱骑马不爱坐车的借口罢了。
因与李凤宁相处长了,也知她并不喜绷着个秦王的架子,居然嘴上也不肯服软,眼珠一转便道:“不是殿□□恤妹妹,非要拉我上车的么?”
“呸。”李凤宁笑骂一句,“你是我哪门子的妹妹?”
“弟妹也带个‘妹’字嘛。”萧令仪却接得极顺口。
因今日朝中无甚急难大事,李凤宁被萧令仪这松散怠惰的样子一勾,也兴起几分倦意来,她倚在车壁上,一边慢吞吞地说:“开了春我放你一月假,你带着阿时去宁城走走。”
时家人齐齐整整地都在安阳,萧令仪的亲娘却是燕州刺史。虽说帝京萧氏才是本家,可堂姨到底隔着一层。且萧令仪是不怕,她夫君且不能与岳父太生分了。
这萧令仪虽然在安阳出生,却是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燕州,因此倒更觉得那里像家乡,闻言便是喜出望外,“真——”
只是她话没说完,整驾马车突然猛地一个急停。
李凤宁坐着还好,歪着的萧令仪险险在车里滚了个翻身,身上虽然裹着锦被,脑袋却重重磕到车壁暗格上,“咚”的一声闷响。
李凤宁见萧令仪那龇牙咧嘴的样子顿时沉下脸,低声喝到:“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车妇才打开车门,刚露出慌张的脸,急急忙忙解释道:“主人,是前头有人拦路。”
拦路?
李凤宁不过一瞬间的愕然,车外头居然响起一道凄厉的喊声,“李,李凤宁,你给我滚出来!”
那尖利却又粗涩的声音,听在人的耳里一阵惊心刺耳,简直就像老鸹夜号一样。
李凤宁哪里会是怕事的人,虽然模模糊糊觉得这声音似乎哪里听见过,却几乎立刻就朝车妇道:“开车门。”
巴不得有人上前顶了李凤宁怒火的车妇忙不迭地应了,跳下马车,然后拉开车门。
再然后,反倒是李凤宁一阵愕然。
这人……
站在雪地里的这人虽然一身穿金戴玉的,却是冠斜领松腰带歪斜,外加满面酡红,紧缩着下巴斜眼睨人,一边说话一边还要摇晃一下脑袋似乎才能看清李凤宁在哪里,便是七岁稚儿也能知道这人是醉了。
但即便是看清楚这人的模样,即便清清楚楚地知道她饮酒是为大不敬,李凤宁首先感到的是还一阵错愕。
因为,这是李鸾仪。
李凤宁坐在车上,自然比李鸾仪要高些,看她自然也是向下看的。只是李凤宁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似乎更加激怒已经醉了的李鸾仪,她怒气冲冲地朝马车扑了过来。
李凤宁这车不止有车妇,还有跟车的护卫。护卫自然知道李鸾仪是谁,前头见李凤宁无甚表示也不敢乱动,此时见她要扑过来,立时就拦上去,一边一个轻轻松松就制住了这个醉鬼。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跟我过不去!”李鸾仪显然酒劲上来,虽然被人压得死死的,却依旧大吼大叫,“我哪里比你差了?母亲明明最喜欢爹爹,她才会把我一直带在身边,但是为什么不论我有多努力,却从来都不及你的一句消息重要——”她声音颓然一低,“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爹爹从小就只会对我说,‘你不比你姐姐差的’,‘你不比你姐姐差的’,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句话,为什么——”她双腿一软,“就连阿萝,阿萝他也是……”
阿萝?
这又是谁?
两旁的挟制李鸾仪的侍卫或许是因为她的样子太过凄惨,人都倒在地上了也就没抓紧她。谁想这李鸾仪看上去颓丧无力的样子,在两个侍卫分神的瞬间居然猛地又朝李凤宁的车驾扑来。她仿佛疯妇一样双目充血,面容狰狞,一副要生啖李凤宁血肉的模样猛扑过来。
冬日人本就迟钝些,李凤宁又好长一阵没怎么刻意练过剑术,适才又因为个陌生的名字一分神,居然被李凤宁一直冲到车驾前面。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李鸾仪拳头带起的风时,旁边突然一声“小心”,就见打横里伸出来一只手直直从上往下击打在李鸾仪的手臂上。
整个世界陡然间静止了一瞬,而清晰的“咔”一声闷响后,才再度恢复正常。
李鸾仪整个人都晃了晃。
她右手的手臂虽然垂了下来,但是李凤宁还能看见整条手臂都在抽搐着。
萧令仪有多热爱武艺,不会有谁比李凤宁更清楚。挨这么一下,李鸾仪手臂的骨头只怕是断……
李鸾仪在笑。
虽然疼得一头都是冷汗,但她表情却十分亢奋,但是与刚才那种醉态的疯狂不同,她的眼神很清明。然后她得意地,仿佛示意李凤宁去看似的,用左手抬起她已经断掉的右手,摊开手掌。
似乎用与肤色相同的绸带将一截颜色暗沉的长针绑在她手上,针尖只露出虎口一点而已,只要她一握拳,旁人根本看不清。
李凤宁心脏一阵紧缩,猛地转头去看萧令仪。
萧令仪也是一惊,连忙抬手看。她手掌侧边有一道伤痕,才只半寸长而已,看起来也不深。
但是李凤宁和萧令仪却同时面色一变。
因为,仅只划破油皮的手,这一会功夫流出来的血丝居然是发黑的!
因为太久没见的隔膜,最多添上一点陌生与错愕,瞬间变成滔天怒火。
“把她押到大理寺,跟韩少卿说李鸾仪意图谋刺。”李凤宁虽然怒火冲天,但是语调却依然足够冷静和镇定,她说完这一句后立刻看向车妇,“快,立刻去太医院。”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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