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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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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宁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在门下省侍中宋沃遣人送信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她打下去。
剥掉她所有荣华富贵,狠狠打落地底。她要叫她长命百岁,叫她一辈子活在旁人讥讽鄙视的目光里,一辈子为她一时的痴心妄想煎熬和后悔。
但……
该怎么做呢?
其实若跳出局外,就会发现李昱是个相当明白的人。
儿子且不去说他们,她四个女儿里,长女封了太女后来继承皇位,次女和四女同掌六部之一。唯独这老三,只管着个鸿胪寺。
管的什么事不好比较,但是看官阶却是再明白不过。刑部尚书,正三品;兵部尚书,正三品。鸿胪寺卿,却只有从三品。别看只差了一级。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她们姐妹三个都没有王爵在身,每回大朝的时候,李麟和李鲲只要朝后挪两步,让尚书都省仆射廉定站她们前面就行。而李鹄却至少得排到近二十个人的后面去。
但坏就坏在,李昱虽然是个明白的皇帝,却是个疼爱女儿的母亲。
李鹄的父君刘充仪家里还一般,夫君卢氏却不一般。
卢氏在前朝就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据说在前朝将倾时曾面斥前朝皇帝荒淫,当朝挂冠而去。其后在自家坞堡里一躲十来年,任凭外头如何腥风血雨浑不当回事,等赤月建朝了才又出来做官。
几百年传承的世家底蕴自然不同,礼仪上就别指望有谁能争过她们家。而本朝新创的科考制度,那些“能认两个字的泥脚婆子”非但没能把卢家从权贵之家扯下来,反倒先叫她们先用“学与考并非一件事,合并在一起不易叫人信服”为由,把科举考试捏在自己手里,后来又渐次渗进国子监去。
李昱当年或许是想让卢氏把李鹄给熏陶出几分沉稳大气来,才娶了他做儿婿。可眼下却是叫整个卢氏成了李凤宁面前的拦路虎。
李鹄倒也罢了,可现下的问题却是李鹄女儿的身体里也流着卢氏的血。叫卢氏的外孙女做皇帝,她们谁会摇头?
李凤宁想来想去没个着手点,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嘭”一声撞在墙面上,扇起一阵风来。
李凤宁正烦躁间,顿时便有点压抑不住怒气,“谁在外面!”
外头推门那个显然没想到李凤宁居然会生气,顿时就僵在门口,好一会才怯生生地低唤了一声,“娘……”
李凤宁起先怒瞪过去没见着人,待视线往下沉了沉,才看见那个左脚跨过门槛,右脚还在门槛外,涨红了一张小脸差不多要哭出来的孩子。
原来是染露。
李凤宁一愕之间,顿时愧疚之心大起,连忙起身过去把男孩抱起来,“我不知道是你进来,对不起,那么大声。”
“娘不生染露的气?”男孩怯怯弱弱地问。
“我哪舍得生你的气。”她抱着染露回到之前坐的地方,“今天怎么过来的?谁送的你?”
染露还没回答,门外突然响起殷六的声音,“我带他来的。”随即,穿着一身素白的殷六就走了进来。
殷家只是臣下,所以公务时间之外不用穿丧服。殷六也是为了照顾李凤宁的情绪才会特意换了素色的衣衫过来,可李凤宁一见这显然不是新做的素衣,顿时想起李昱来。不过两年光景,就连着失去两位至亲的亲人,顿时叫她心情又差了起来。
“你姐夫叫我带染露来看看你。”殷六也不用李凤宁请,直接便在她对面坐下了。
她语声听着倒像是平常的样子,可细辨起来却有一股子不太明显的关切。
“姐夫有心了。”李凤宁瞟了殷六一眼,应得极淡。
蒋氏一直疑心染露是殷六替李凤宁背的黑锅,所以一直与李凤宁淡淡的。所以这分明是殷六自己想着带孩子过来看望她,却要将功劳推给她夫君。李凤宁哪里会看不出来,所以也只是顺着殷六的心意而已。
“娘。”小孩子到底敏锐些,虽不知原因却也能看出来李凤宁不高兴,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就伸长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娘看见染露不高兴吗?”
脸上被亲了一口的李凤宁才微微一怔,对面殷六眉毛倒竖,“死小子,在家里教得好好的,出来就作乱是不是?”
李凤宁一时间没弄明白殷六在说什么,却见染露眼珠子一转,露出个带着几分狡黠的表情,拿手指朝殷六一指,然后就对着李凤宁告状,“娘,姨凶我。”说完,她就朝李凤宁怀里一扑,把脸埋在她胸口不抬起来了。
殷六愈发生气了,就要伸手过来抓儿子过去教训。李凤宁却怀抱着染露一转身,避了开去。
“李凤宁!”殷六低喝了一声。
“当着我的面还敢教训我儿子。”李凤宁终于绷不住,笑了一笑,“他姨?”
殷六见她笑却是一怔,举在半空中的手伸了一会才缩回去。“就你会陪着他胡闹。”她眉头微蹙,“今后真要改不过来,看你怎么办。”
“秦王长子也不过一个县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李凤宁却不以为意,“再说了,就算只叫我姨,难道他这一辈子我就不给他撑腰了?”
“就你歪理多。”殷六显然也是习惯了,只说了一句便略过,转而说道,“娘说让你在家里多清净两日,我却越想越不对。”她抬起头正视着李凤宁,“你想对诚郡王做什么?”
李凤宁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她甚至都没打算掩饰,“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得先把卢家解决了。”
殷六完全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早就料到她的答案,一时皱眉。“但卢家……”殷六不知想起什么,露出点牙疼似的表情,“那时候诚郡王府里打死的侍宠,刘家都躲躲藏藏没脸见人了,就她家好像没事人似的,这脸皮真是无人能及。”
“别说她们家外孙女有可能登上御座,就是伤了面子她们也不会善罢甘休。”李凤宁实话实说,“且礼部管着科考,要在新晋的学子里卖好也是件容易事。”
“那要怎么办?”殷六皱眉问她,“官职轻易撸不下去,要再往高了提也不比搞倒诚郡王容易多少。她们家名下还没铺子,否则我这里也好想想办法。”
名下没铺子?
李凤宁心里一动,道:“她们家,田产多?”
“你是说隐田?”殷六也是略一怔愣,就明白过来,“卢家的坞堡好像是离广宁县不远。”
朝廷再如何努力,对小民来说税赋都重。而农户万一碰上荒年,指不定连买谷种的钱都剩不下。律法中又要重罚有田不种者,小民就只好举债。而借钱这回事从来就是利上滚利债上加债,还不出来的结果就只好把田地抵给了不用缴税的官宦人家,自己反倒要租人家的田地来种。
这对官宦人家来说实在是一本万利的事,到底是在挖朝廷的墙脚。可虽然于国于民都是祸害,可到底监管这事的朝廷官员自家也靠这个才衣食无忧,所以哪朝哪代都禁绝不止。
“但是五嫂那里……”李凤宁犹豫起来。
殷家老五殷悦潇嫁的妻主如今就在新安郡广宁县做县令。若要拿这事做文章,少不了要靠她。
“我去跟五嫂商量。”殷六也拿不定主意,想了一会也只能这么说。
“这事一个弄不好,只怕会引火烧身。”李凤宁皱眉想来想去,“也只能当个扰敌之策。”
殷六自然也明白,跟着沉默了起来。
前头两人说着话,染露虽听不懂倒还安静着。这时候两人相对无言,染露便有些坐不住站了起来。他才一拉李凤宁的衣服,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主人,有个名叫张四的老妇求见。”之后,门外传来李凤宁书僮松烟的声音,“说是来谢主人大恩。”
大恩?
李凤宁拍了拍染露,与殷六对看了眼,“让她进来。”
一时有个老妇跟着松烟从外头进来。她佝偻着背,动作却还算利落,静静地等松烟说完“主人,张四带到”之后,就利索地朝地上一跪,“乒”一下磕了个响头。
那响头重得连染露都被吓了一跳。他朝李凤宁背后一躲,然后把脸贴在她肩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看外面。
“不用行那么大礼。”李凤宁眉头微蹙,心生不悦,她一边反手拍了拍染露,一边道:“你是哪位,我们见过吗?”
“殿下没见过小人,但小人的儿子是殿下派人送回来的。”老妇的声音十分涩哑。
送她儿子回家?
李凤宁百思不得其解,突然间想到一事,“令郎可是诚郡王府的……”
“是!”老妇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咬牙切齿。
李凤宁再度看了眼殷六,这回连殷六都知道她是谁了。
诚郡王府那个怀有身孕的侍宠被活活打死,尸体被枕月发现。李凤宁当时不过一时恻隐,道是如果寻着了他的家人就把尸身送回去。
“我若能救下他,今天生受了你倒也罢了。”李凤宁示意松烟去扶起老妇,“不过碰巧知道而已,你很不必如此。”
老妇却甩开松烟的手,膝行两步靠近李凤宁,抬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小人家里男人死得早,只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妇哽咽起来,“现在只剩下小人一个,小人也没什么活头了。求殿下给小人一个机会!”说完,又磕头不止。
“什么机会?”李凤宁只能问她。
老妇猛然抬起头,苍老浑浊的眼中满是怨恨,“小人知道诚郡王把秘密账本藏在哪里!”





第238章 宫中议丧事
十五年前的一天,还不是门下省侍中的宋沃正为头一回踏进勤诲斋而激动,却迎面看见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正从里间跨出来。她正想不通为什么这里会有小孩子,却见她坦然停步,双手合抱略倾了身,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道“大人安好”。
这一幕到现在还能叫宋沃记着,足见她其实是个记性挺不错的人。也所以她完全想不起来李安年幼时的任何事,其实问题不在她的记忆力上。而是先帝李贤的确不怎么在意这个唯一的女儿。
或者更直白点说,李贤从来没有期待李安“有用”过。
“父后这几日抱恙。”李安道,“大丧诸事,就请各位按成例来办。”
她语声轻细,但是细辨起来却没有多少怯懦不安的味道,倒仿佛只是她本性沉静而已。
明明前几日在勤诲斋被她皇姨围着的时候,还一副仿佛随时都会哭的样子,此时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倒引得本来满心不耐的宋沃多看了她一眼,勾起了几分兴趣。
礼部尚书卢志文身材高大,从她黑色官帽到紫色官袍再到官靴,大概就算有人捧了《赤月礼记》出来对着一个个细数,也断然挑不出这人任何一点错来。她那双凤眼本来已经足够冷厉,偏还生得唇薄颌尖,愈发叫人觉得难相处了。甚至于她的满头白发也没能添上多少亲切温和的感觉,反倒因为一丝不苟而更形严肃。
听李安这么说了,卢志文仿佛就在意料之中似的,十分淡然且顺口地应道:“便依殿下所言。”她的声音仿若冰玉,听在耳里直教人恨不得哆嗦两下。
卢志文此言一出,不仅是宋沃,连一旁默不作声的凤阁大学士连翰也眉头一皱,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皇帝的丧事虽与百姓不同,可其中的基本道理是一样的。一应的细务安排要礼部去做,但丧主却还是皇帝的女儿。李安说话用“请”字是礼貌和尊重,但卢志文这么一答,倒好像人家真在跟她商量一样。
李安因还没行过冠礼,还不算成年,所以不仅没封爵位,甚至名下连封户和田地都没有,一应的吃用都是凤后从内库里拨给她的。无官无爵就无品阶,律例里又没有明文写了“皇女比朝臣高贵”,谁都不能说卢志文不对。
就连宋沃都觉得这人棘手,不过她看一眼表情依旧跟之前没什么不同的李安,浑然没有半分礼部那群丫头一见卢志文就矮半截的样子,愈发有点诧异了。
“另有一事,长宁皇帝驾崩已有三年。”卢志文说,“先帝于尊号上踟蹰已久,如今若再不定,只怕称呼上有所不便。”
皇帝的谥号如何定,一与朝局无关,二又能彰显自己的文采和人望,因此历朝历代都争得厉害。驾崩之后两三年都定不下来的也是常事。李贤之前没乾纲独断一回,也是因为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四十出头就会病逝。
而先头还十分镇定的李安,第一回显出点茫然的神色来。
这事,还真不能怪她。长宁皇帝李昱该上什么尊号,是个朝臣就能上折。所以除了必得要记录的礼部和最终决定的李贤,其实谁都不曾看过全部的建议。李安又不是什么小学大家,李贤自然不可能拿这个跟她去说。
但是丧仪交给礼部“按制”去办倒也罢了,选定哪个字做谥号,却断然没有也交给朝臣去选的道理。所以卢志文这就是在刻意为难李安了。
一旁的宗正寺卿李正芳也有点看不下去了,她与一直默不作声的凤阁大学士连翰,李安名义上的外祖母对看一眼,终于开口说道:“先帝……长宁皇帝的谥号是拖得够久了,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日两日。等楚王她们聚到一处时再一起商量着办了吧?”李正芳打起圆场来,“小殿下虽说是唯一的皇女,到底小着一辈,这事也不好越过她的姨母们。”
卢志文薄唇一抿,露出个带着几分凉意的浅笑,声音跟冰粒子掉在瓷盘上一样,“说的也是。”
李安像是也明白过来似的,目中露出明显的懊恼之色。屋里都是老于官场的人,哪里能看不出来她的情绪,一时间表情各异。
宋沃倒是有几分欣慰。
因这接下去的话题便开始丧仪细节的商定,宋沃也知道卢志文不至于弄砸了这事打自己的脸,因此只分了点心思略听一二句,一边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孱弱也好,害怕也罢,谁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什么都好的?只要有那份心,只要想去好好做,至少就是有希望的。
自听到李贤驾崩噩耗之后,宋沃第一次感觉到了几分轻松。
她不敢说与李贤有知己之交,但的确受先帝知遇之恩。想她中年病逝,满腹抱负都付诸流水,换了谁都要唏嘘。如今看她女儿虽幼弱,却是一副知道上进的样子,真真是松了口气的。
“如今国家正逢兵事,想来用银子的地方不少。”李安声音低低的,语调却很稳定,“母皇的皇陵只要按着规制建就好,不必太过奢费。”
这话说得满屋子的人都在点头。
“皇陵选在哪里的事,先不要说给父后听了。”她声音里晃过明显的不安,“我怕……”
宋沃一怔,不由下意识转目去看连翰。
凤后连氏与先帝李贤鹣鲽情深是举朝都知。即使李安不说,宋沃也知她担心凤后万一冒出个“生同衾死同穴”的念头要怎么办。
连翰显然也是听明白了,一时之间倒是与宋沃一样异色大起,再看李安的时候目光里也添上几分老怀安慰。
李正芳虽在辈分上隔得远,却到底愿意看到家家和睦的,因此也不由点了点头。
唯独卢志文依旧八风不动的样子,只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殿下真是悌敬嫡父。”
这话听着好似称赞,细品下来却全不是那个意思。
首先,“嫡父”这个词只与“庶女”相对。卢志文不说凤后,不说父亲,偏偏就说嫡父,指的就是李安乃是庶女的意思。
其次,悌敬这个词按“尊重敬爱”的意思,虽然用在嫡父那里不能算完全错,但如今更多的是用在姐妹之间。也就是说,她又在刺李安如今独身一个,姐妹兄弟一概没有,唯独只剩下个嫡父而已。
就连素常都喜欢揭人疮疤的宋沃也是面色一变。她正担心李安一个应对不好,传出去就成了笑柄,却不想李安居然浅浅地一笑,用带着点期待和雀跃的嗓音说:“现在宫里实在冷清。芙弟又是男孩不好亲近,我就等着羲儿入宫跟我作伴呢。”
羲儿,即为是诚郡王嫡次子李羲农,也就是预备送进宫里过继到李贤名下的孩子。
宋沃转眼去看,只见卢志文那跟石雕木造一样好像除了鄙夷之外再没有其他表情的脸居然有一瞬的铁青,顿时心里就觉得一阵愉快。
真是没看出来这位小殿下居然能有这种急智。
宋沃正在心里笑,见李安目光朝她看来,连语气都不觉柔和了很多,主动问道:“殿下看着老臣,可是有什么吩咐?”
“咱们今日定下来的事,请宋侍中知会五姨一声。”
“是。”心里浮起一丝违和感,但因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宋沃便立时应了下来。
然后,她就看见这位小殿下仿佛极放心地朝她笑了笑。
也于是,那丝违和感陡然浓烈了起来。
先帝的丧事议成什么样的结果,论理告知一声秦王是正常的。门下省本来就是传达帝命的衙门,她来跟宋沃这么要求也是正常的。
她素来与秦王亲近倒是人人皆知也不用奇怪,怪就怪在她为什么会觉得跟宋沃说了就一定能传达到?
必然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
如果那个“有人”跟她说过什么,那么她今天的表现是不是也有人教过她?
不过初秋而已,宋沃的心里却刮起了凛冽的冬风。
至于那个“有人”是谁……
她缓缓转头看了眼屋子里的所有人。
大概所有人都想的是同一个人吧?






第239章 清容牵手回
盛德皇帝六月底病逝于城郊大营。七月初发了丧后,到如今也有一个多月了。
冬天只要足不出户,烧足了炭盆其实还堪应付,可夏天穿得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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