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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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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先是被尖锐物体压陷下去,紧接着冰凉的感觉入肉。李凤宁右手一空顿时旋转身体回击,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击上那人的鼻梁,黑影踉跄倒退几步。李凤宁收回拳头,左手臂上尖锐的痛苦才随着某种温热的液体慢慢爆发出来。
这是……
刚才的地痞之一?
仓皇间只留有几分印象,李凤宁并不敢十分确定这人是否就是刚才那几个人的之一,但是有一点她却能非常肯定。
这人身上的血不是来自于她自己的。
李凤宁看着鼻梁已经歪掉,满脸都糊着血和泥的女人。她眼神凶狠凌厉,手里拿着一把灰扑扑的刀。她前襟和右手的衣袖因为吸收过多血液而垂坠下来,粘稠的血液从她手背上滑落,落到刀身上,然后轻轻易易滑落地面,不留一丝痕迹。
她没有拿着她的玉佩和钱袋。
李凤宁心微微一沉,目光不由再度偏向那把刀一点。
最厚的刀背部分宽不过一分,最锋利的刀刃像是一轮弯月,看不出丝毫的缺口。而这把刀本身的颜色略微发暗,完全不是新打的那么锃亮。
李凤宁看着对面那人狼一样的眼神,心彻底沉了下去。
“所有的钱都给你了。”身后有悉索的声音传来,李凤宁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右手,示意多西珲留在她身后。
不是她不想回头,而是她根本不敢把眼睛离开这个人。
对面这个人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她像什么木头机关似的转动脖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瞪向李凤宁的背后,用力得几乎让眼珠脱出眼眶。
“他是驲落的王子。”发直的眼神让李凤宁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虽然她仍然没有放弃口头说服,“身份尊贵……”
然而李凤宁话还没说完,对面那个就咧嘴怪笑一声,“杀的就是他!”她喉咙里咕哝了一句几乎让人听不懂的话后,毫无征兆地朝李凤宁这里猛扑过来。
李凤宁对着那把锋利的薄刀不敢轻攫其锋,她一手将多西珲朝后一挡,借身体旋转的力量,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左侧腹部。
通常情况下,人的第一反应是自救。李凤宁不以为自己能一踢奏效,打着让她躲避退让的主意。谁知那人居然完全不避不让,被李凤宁一脚踢中左腰后竟然借势朝前扑了一段,握着刀的右手抬起,竟越过李凤宁的肩膀刺向多西珲。
多西珲之前被李凤宁推得后退了一步,视野又被遮去大半,人刚站稳抬头锋利的刀尖就到了面前,他急急一歪头,锋利的刀尖带起一阵凉风撩过他的脖子。
李凤宁眼见那人抬手似要越过她的肩膀心里不由大惊,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等她重重一拳打中腹部,那人踉跄着朝后退的时候,她只看见锋利的刀刃上落下一串血珠,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向地面。李凤宁乘那人因为腹部重击而不由自主弯腰的时候,再度抬脚朝她面门上重重踢去。那人的头被踢得朝侧边一歪倒在地上,她挣扎了几下,却没能立刻站起来。
李凤宁这才能猛转回头看向背后。
第一眼见多西珲站着,她心就放下了一半。再上下仔细看,多西珲虽然衣服的前襟裂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衣服上虽有血迹但不多,应该受伤不重。只是才松了口气的李凤宁在看见多西珲的脸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多西珲脸色白得发青。
……他就怕成这样?
这个念头在出现的瞬间就被李凤宁自己否决了。虽然她与多西珲相处不久,但是仅凭着酒楼上那睨视众人的一瞥就能知道他不是个如此胆小的人。
那他是为什么……
“谁派你来的?”多西珲比往常更高地抬起下巴,朝躺在地上的女人走过去。他恶狠狠地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步都重得像是要踩碎地面。
他说的是驲落话。
李凤宁打小便以太女将来的心腹自居,是以对驲落也算上心。不仅地理风俗知道得不少,驲落话只要说得慢些她也能明白个六七分。
地上的女人似乎想要起来,但是她动作略慢了一分。多西珲先是一脚踢开她手里的刀,然后一脚踩上女人的胸口,“说!是大姐还是二姐派你来的?”
地上那女人失了先机没能站起来,反倒受制于人。即使多西珲一脚踩得她都翻白眼了,她依旧试图做出瞪着多西珲的样子。而在听到多西珲的问话后,女人怪笑起来,“是大汗派我来的。”
“胡说!”李凤宁看见多西珲的背影,他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他抬脚重重猛踩下去,“我是驲落的王子,母亲的儿子,怎么可能——”
“你是大汗养在……”地上的女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笑得满是恶意,“王帐里的羊羔,终于到可以宰的时候了。”
“你胡说……”多西珲的声音轻了下去。
“谁舍得把亲儿子嫁到东国?”女人继续说,“只有捡回来的野种才适合做喂狼的诱饵。”女人狞笑,“死了也不会心疼。”
李凤宁眉头一皱。
……“捡回来的野种”?
“为了驲落,为了大汗。”地上的女人好一会没动弹,突然从怀里又摸出一柄短小得多的刀,一跃暴起扎向多西珲的腹部。
李凤宁本就站得不远,伸手拉住多西珲朝后一拖,他踉跄一下,险险避开怀刀。
女人几次被李凤宁阻碍,那双死白的眼睛一转,乘去势未尽,刀头一转朝李凤宁刺过来。
多西珲被李凤宁拉得后退一步,整个人的分量都压在李凤宁左手上,李凤宁根本没法做出任何防御动作。眼看着怀刀的刀尖就要朝她心口扎下来了,那女人的身体却在半空中陡然一顿。与李凤宁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瞪凸出来,带着一副死也不信的眼神看向多西珲。
多西珲用力一推,女人仰面朝天翻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再也不动了。
她的心口扎着一柄刀。李凤宁只能看见镶嵌着绿松石的金质刀柄。
而刀锋,全部都扎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第17章 养伤
这个男人,大概永远都不会被人用“美丽”来形容。
李凤宁看着多西珲。
但是此刻,肩膀还在轻颤着的他却挺直了脊背。明明面色还苍白着,那双鸦青色的眼睛里却已经流转出一种坚硬的冷光。灼灼夭夭的桃林在这样的人面前也只能沦为背景。孤孤单单站在与李凤宁近在咫尺的人,身体单薄得似乎一阵微风就能吹倒,却又偏偏给人一种坚若磐石的感觉。
不美丽,却依旧能牢牢地抓住任何人的视线。这样的人……
其实很适合站在身边的。
“觉得怎么样?”李凤宁低声开口。
女人倒地后,似乎被自己杀人的事实震惊到的多西珲这才反应过来他半个后背都贴在李凤宁身上,这一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就退开半步,“还好。”
“那就……”李凤宁开口的瞬间,一阵晕眩感袭来,以至于她简简单单一句话都断成两截,“好。”
李凤宁勉强定了定神,把左手朝袖子里缩了缩。
紧张和危机感随着对面那个女人的倒地而淡化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在痛。那把刀,的确是好刀。因为她左手臂上的痛楚还没有右手指节上的烧灼感来得强烈。但是从之前就一直有温热的液体从手臂上流下来,此刻不止她手心湿漉漉的一片,她甚至都不敢抬起手臂,否则大概就是一串血滴飞洒出去的结果。
“凤宁?”或许是李凤宁的声音太轻,又或者只是因为多西珲善于观察,他眉头一皱突然跨前一步转身到了她的身侧。他虽然没有贸贸然碰触她的身体,但是李凤宁却清楚地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但是,多西珲不是那种会大惊小怪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李凤宁的神智开始涣散。不仅各种痛楚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连注意力也转移到了一些奇怪的事上。
“现在该怎么办?”
而李凤宁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笑。
“另一头,有条小路。”李凤宁迟缓地眨了下眼,视野黑下来的瞬间,脚下本该坚实的土地瞬间变成棉花,有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站着还是躺着,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在与她呼吸可闻的地方看见一双鸦青色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着太清晰不过的担心,“顺着下去,就是蜜脯斋的作坊。”她抬手指了指方向。
李凤宁怔愣了一会,手上一推,挣扎着自己站直了身体。她看见多西珲眼里掠过一丝不快,又朝他笑了一下。多西珲一怔,神色平静了下去。
“放心说我的名字,然后……”李凤宁勉强提起精神,看向多西珲,“去东宫。”
多西珲眉头一皱,他张开嘴,最后用力一咬唇,定定地看着她,“你自己小心。”
而李凤宁唇角一弯,“嗯。”
这一声过后,多西珲竟然头也不回地朝李凤宁指的方向而去。
真是干脆利落到不像个男人。
或许是意识逐渐朦胧的关系,李凤宁有好一会都维持着那个微笑的表情。
现下情况来说,如果那个女人真是冲着多西珲来的,那么拖着一个神智渐渐不甚清醒的李凤宁,除非他有把李凤宁当成人肉挡箭牌的想法,否则就是一个负担。即使一路上什么都没有,李凤宁也没有自信可以顺顺利利走完这一段。
相较之下,留下李凤宁让多西珲去求救。虽然多西珲有独自面对刺客的可能,李凤宁也可能被扔在原地毫无救援,但在时间上来说反而是最有效的。只要多西珲安全抵达李凤宁说的地方,那么就不用担心刺客,李凤宁也能得到更快的救治。
这样的人,倒真像是“监国王子”了。
李凤宁慢吞吞地,一步一挪地朝女人的尸体那里走去。她慢吞吞地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确实已经没有心跳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驲落话,跟中原地区不一样的刀。
还有这个。
李凤宁的目光落在插在女人胸口的刀上,她伸出右手,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把刀拔了下来,然后收入怀中。
只是因为这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左手臂上又开始一阵痛。
李凤宁眉头微皱。
她伸手在自己伤口上一摸,然后凑近鼻子。新鲜的血腥味之下,似乎还掩盖着一股什么奇怪的味道。
怪不得她觉得越来越晕。手上只拉了一道口子而已。
原来,是……刀上抹了什么……
东西吗……

************
黑色的七尾凤鸟图案。
李凤宁对着床幔眨了眨眼。
这里是……
李凤宁想支起身体,下意识用了左手,然后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不得已,人又倒了回去。
不过这一瞬间的功夫已经够她看清楚屋里的陈设了。
这里是东宫。
李凤宁抬起被裹成一团的右手压在眼睛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终于醒了。”房间里响起一道男声。
李凤宁仰面躺着,还没见到人只听声音就是一僵。
一道清雅宜人的淡香先是弥漫过来。然后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扶起她,替她拍松了枕头垫在身后,然后轻按她的右肩让她靠过去。
“姐夫,”李凤宁人还没坐定,先扬起一抹干笑。然后待她一抬头,结结实实地一愣之后眉头就皱起来了。
眼前这男人是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纪。长相虽不顶艳丽,眉眼之间却别有一股沉静安宁的味道。他头上身上衣饰简单,却透着一股子雍容大气的味道。在李凤宁见过的男人里,他不如多西珲青春与凌厉,却有着一股旁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的温暖。
这人自然就是太女的原配,东宫男主人的连氏了。如果说李凤宁把一腔孺慕之情投在了皇帝李昱身上,那么被她当成父亲来看的就是这个男人了。
此刻,连氏眼睛周围一圈都是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谁惹姐夫不高兴了?”李凤宁声音的底部,隐隐有怒气在翻滚。
她虽极力克制着语气,仍然流露出几分来。而适才还温柔着的太女正君,先是朝床沿上一坐,然后脸一拉。再腼腆的人,管了东宫近二十年后也难免会有点威视,更何况连氏出嫁之前实在跟腼腆这个词没什么缘分,“你倒是有良心。”
李凤宁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脖子一缩,干笑起来,“姐夫……”
“你倒是想想,她们把你抬进来的时候,我看你半个身子都是血……”说着,连氏眼圈又开始发红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凤宁讪笑道,“还叫他们把我送来东宫……”
“还说好!”连氏显然是怒了,“你知不知道刀上是抹了□□的。不是母皇下旨把所有的御医全部叫过来,指不定你就,你就……”
“是是是,都是凤儿不好。”李凤宁这时除了认错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一叠声地道歉,“凤儿今后一定乖乖待着,没事连门都不出。”
“少在那里有口无心地胡说八道哄我。”连氏几乎要啐她,“你只答应我一件事,今后再不许一个人到处闲晃了。”
“我这回不是一个人……”
她不辩解还好,一开口又招来连氏的怒气,“我给你挑的不好么?不知哪里拉回来些的烂的臭的,几两银子几句话就被人勾了去,坏了大事不说,连你都弄得一身伤回来。”
“姐夫给的当然是好,只是东宫出人来跟着我,不是又给那帮子御史说嘴嘛。”李凤宁解释了一句。
“你不说你像个野丫头一样,身边多跟个人就浑身不自在?”连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的确是烦嘛。”李凤宁赔笑,她眼珠一转,“姐夫的意思,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了?”
连氏一怔,似乎想要皱眉的,但是转瞬间表情就平静了下去。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李凤宁一怔,“姐夫不方便说?”
“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太女正君表情平静,连语气都是淡淡的。
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李凤宁心里微微一沉。
他的意思是……
“总之你在这里安心养伤,爱住到什么时候都行。”连氏弯起唇角,声音温柔,“母皇已经同意了。”
“那,多西珲呢?”知连氏不想说的话,就算是她怎么求都没用,更何况他都已经岔开话题,态度十分明显了。
连氏一愕,“他没事,划破油皮罢了。”随后像是发现什么新鲜物什似的,上下一通扫视,然后似笑非笑地来了句,“看上人家了?”随后他一叹,“不过你大姐姐从母皇那里打听出来的意思,大概是要入宫的。”
入宫……啊。
一瞬间,轻微的失落感蔓延开来。虽然不浓重,却实在是清晰到让李凤宁想否认都不行。
多西珲不算好看却实在聪敏利落。从来不觉得男人就该待在家里绣花扑蝶的李凤宁,自然很容易有好感。更何况,他们还曾经有过那么特别的经历,无形之间又多了层很难形容却有肯定存在的亲近感。
“就是问问而已。”李凤宁弯起唇,却毫无笑意,“好歹是我带出去的人,总要完整地拉回来。”
“就算你养在外头那个也好。”连氏脸色微沉,语声里带出点严厉来,“别去想要进宫的人。”
“我明白啊,姐夫,我真明白。”提起那个人,李凤宁心里又是一阵复杂。
即便有天下至尊宠着她,太女妇夫疼着她,也不能保证事事都顺心如意。天家贵胄的确生来就锦衣玉食,只可惜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也同样多到数不胜数。
“不说这些了。饿不饿?”连氏看李凤宁落寞,一阵心疼,可惜这些事却是连劝都不好劝,于是只能再次转换话题,“你虽然不用忌口,但是一来要清清余毒,二来也要补补血。我一早叫御医开了单子,熬了药粥一直温着等你的。你要是饿了,先吃两口垫垫?我让人赶快做新鲜的出来。”
“好啊。”李凤宁对着,“不说不觉得,还真饿了。”
听李凤宁说饿,连氏吩咐从一开始就站在屋子角落里的小侍快去。







第18章 起疑
切开李凤宁手臂的刀虽然锋利,却不是特意为杀人而打造的刀,所以伤口虽深却不宽。麻烦的是抹在刀身上的□□。虽然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却能阻止伤口凝血,所以李凤宁那日在城郊的山上会昏过去,原因在于失血过多。而她能够再度醒过来,则完全是因为她年轻力壮。她但凡虚上那么一两分,抬进东宫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李凤宁是在能下地走动之后,才由御医的嘴里挖出这些消息的。虽然也算是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回来,她自己却一点后怕都没有。加上东宫又是打小住惯了的,竟是如鱼得水起来。闲了就去太女书房里说话,又或者陪太女正君赏花,俨然一副此地正主的模样。
“小姐——”一路风风火火从外头窜进来的,正是李凤宁的贴身小厮随儿。不过他虽然跑得脸上泛红,好歹记得这里是东宫,叫的时候压着嗓门了。
李凤宁惬意地半躺在卧榻上,闻声只睁眼懒懒地门口瞟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她垫在身后的一个软垫,料子极是鲜亮,显是新制的。这软垫模样十分古怪,比寻常的大了一圈不止,却在李凤宁左臂那里凹下去一长条,堪堪避开她的伤口。
李凤宁那一眼显然没能阻止随儿的势头,倒是他一头冲进屋子,抬头一看在李凤宁卧榻后头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宮侍之后,表情顿时一僵,“碧,碧叶……哥哥。”他手忙脚乱地一并腿,都已经弯下腰了又在对方皱起的眉头下发现不对,急急折转方向行了个乱七八糟的福礼,“小姐,随儿回来了。”
“真不容易。”李凤宁嘴角含笑,“居然没有一脑袋扎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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