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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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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何对待她,都是不会让旁人毫无理由的欺负了自己。
迎接画莞汀的队伍见到画樱灵后,为首的管事妈妈,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喜气洋洋。
“我的二小姐哟!您可算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这一群仆人可真真是要去石头缝里去寻你了!”
画莞汀自然识得这个人,她是桂氏的陪嫁丫鬟刘妈妈。
前世枉她还以为只要好好跟她们相处,自己的真心总是打动这些人的。可惜,这世上最凉薄之事便是,你将他人视作真心,他人却一心想除掉你。
桂氏她们跟自己,永远只能是对立的,二者相存也只可能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刘妈妈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关心,实则就是公然挑衅,说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父无母,天生就没有双亲的呵护。
画莞汀一句不言,只是迈着步子走向众人,紫玉紧跟在她身后。
本来周围都是欢乐声,炮竹声,却在画莞汀抬手一巴掌扇在刘妈妈脸上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紫玉脸色惨白。
她不知道画莞汀为何如此做,明明是大喜的日子,终于可以回到画府了,这可是她们这十年以来的心愿啊。
虽然画莞汀是较之谷城里的皇家贵族姑娘蛮横了点儿,毕竟是在乡野之地长大,但是她自小便冰雪聪明,很多事一点就通,断然不会在此刻直接打脸桂氏派来的人。
紫玉心中依旧猜测,是不是画莞汀中邪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她赶紧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地瞪着画莞汀。
庄子里的王妈妈也是瞪直了眼睛,想冲出去说些什么,却被李妈妈顺手拉住,眼神制止。
李妈妈平日里最是严厉,此时却没有首先站出来,脸上强忍着某种情绪,小声道:“再等等。”
王妈妈心存疑虑,却不再动作。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刘妈妈,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敢打我!”
凶恶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画莞汀。
画莞汀却沉着冷静,一脸淡定,只是稍稍侧身:“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那种人不是眼残就是心残。”
说罢,目光坚定地瞟向刘妈妈:“若是眼残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尚且可以原谅。若是心残者,俨然如那夜里抹黑的瞎子,指路人就在身旁,还要推开旁人,边推边嚷嚷‘人呢?’”
刘妈妈被敲打,瞬间脸红,结结巴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画莞汀轻轻一笑:“刘妈妈是明白人,自然明白我刚刚那一巴掌是在帮你,而不是惩戒,是吧?”
虽被打,但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刘妈妈脸被气得通红,更是羞。
在画府她可以横着走,那都是仰仗着桂氏的恩典,可是再怎么宠爱她,她都只是个奴才。而面前这人,即使被冷落,不受宠,她都是画府的嫡千金大小姐。
声音微微克制,刘妈妈一脸赔笑:“多谢大小姐赏赐,是老奴失礼了!”
桂氏的人有些惊异,看到刘妈妈都在赔罪,只觉得这画府的风向也许要大变。也都收敛起那副看好戏的嘴脸,冷嘲热讽瞬间都被认真和严肃替代。
紫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万分,一会儿白,一会儿笑,真是不知道该是惊喜还是忧。
赶紧上前一步扶起画莞汀:“小姐!”
声音里的情绪更是复杂,心里却还在寻思着,这样的小姐,还需不需要她去找个道士帮忙看看。
李妈妈一脸欣慰,笑得灿烂。连带着身旁的王妈妈也觉得欢喜,呵呵笑个不停,又担心桂氏的人发觉她太过“嚣张”,赶紧捂住嘴。
画莞汀看了眼那夸张的八抬大轿,轻轻道:“父亲是一国丞相,现今大巍正双面受敌,且国库吃紧。想必母亲派你们拉这轿子过来,只是为了让邳州这些忠仆们见见世面,不是真心想要父亲背上娇奢之名。”
方才才被打,现在又将矛头转向了桂氏的品德上,刘妈妈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已。
若是今日这话被有口无心的心传了出去,那可使不得。即便是再如何解释,旁人都会认为桂氏不识大体,特别是在大巍与他国交战这个关键时期,传到了大巍皇帝的耳朵里,更是了不得。
一时处理不当,祸及整个画府。
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刘妈妈差点急得跳脚:“大小姐说的极是!是老奴乡下人不识大体,夫人让奴才们一定不能委屈了大小姐,老奴便自作主张,差点犯了大错,望大小姐恕罪。”
紫玉心中又是一惊,这小姐何时改了性子不说,整个人都似换了一个魂一般。
画莞汀明眸皓齿,笑得轻松:“无碍。只劳烦妈妈下次稳妥些行事且好生记得便好。”
说罢,不管那些人脸上僵硬的表情,朝李妈妈和王妈妈所在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刘妈妈众人也不知是真怕还是真的有本事,立刻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一辆马车。马车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华贵精美,却也不失大雅。
紫玉还在恍惚,被画莞汀轻轻触碰,这才反应过来扶她上了马车。
脚凳摇晃了几下,被紫玉稳稳扶住,画莞汀上了马车,便安静地闭目养神。
仿佛之前的风波从未出现过,马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邳州,随行的桂氏众人紧紧跟随,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气氛诡异得很,只有马蹄踢踏声,还有车轮的颠簸声。
邳州离谷城不过两日距离,画莞汀心头却在思索着,到了谷城后的计划。
地狱厉鬼若不是重返人间来复仇,那便不需要存在的价值了。
第七章 回城遇难
嘴角绽开一抹妖媚猩红的笑。
画莞汀脑海里开始构造复仇的蓝图。
如果她真的重生,如果前世发生的事今生回再次重蹈覆辙,在她回画府途中应该有一场“意外”,这个意外就是造成她后来嫁给那个人后太医一直说她不能生子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件事,前世的她才会被画梦萱有机可乘,甚至捏着这个点,诬陷她的小书是野种。
想到前世自己迫于无奈的纵火烧宫,还有亲手用发簪了结了亲生儿子的性命……
画莞汀忍无可忍,由于太过激动,双肩情不自禁颤动,骤然间睁开狰狞的双眸,吓了紫玉一大跳。
“小姐……你可是做了噩梦?”紫玉虽然尽量保持着镇定,眼眸中却始终闪烁着,心中依旧惦记着要找个道士给小姐好生瞧瞧。
画莞汀有些愧疚,自她重生以来,大约这个姑娘是最担忧她的吧。
许是她变化真的太大,紫玉瞧她的眼神从未正常过。
“我有些口渴。”画莞汀故意岔开话题,努力回忆着儿时的画莞汀会说的话,看紫玉慌张地打开竹筒递给她喝水。
画莞汀又歪着脑袋有些埋怨:“李妈妈给带的桃花酥还有吗?”
这是肚子饿了。
紫玉心中想,嘴角情不自禁现出笑意:“有的,有的。奴婢这就帮您去拿。”
画莞汀轻轻啜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紫玉打量着她,此时夜幕降临,月光稀薄,星光零零点点洒在画莞汀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仙气,她微微一笑,万物尽失了颜色。
这样的小姐,才是那个爱吃爱喝,无忧无路的画莞汀才是。
紫玉有些懊悔,怎么会怀疑小姐被妖魔鬼障附了体,若是她的心思被有心人拿出去利用了,那画莞汀的后果……
想到那种可能,紫玉不寒而栗。
晚风习习,吹过路间的小草,发出沙沙声,催眠着这群归途之人。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
阵阵冷箭从暗处射出,沾着火星,卡在车厢上,瞬间人群慌乱。
马车如一只着了火的刺猬,被疯了一样的马带着四处窜。
“土匪来了!”
人群混乱不堪,奴仆都忙着逃命,一波黑衣人冲了进来,血腥味混在风中,惨声不断。
车厢上的火越烧越旺,刘妈妈眼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一处悬崖,老命都快要吓掉了:“我的小姐哟……”
想到丢了画府家嫡女的后果,刘妈妈不寒而栗。
一黑衣人将她踢倒在地,刘妈妈刚准备尖叫喊饶命,一刀子下去,就要结果她的性命。
也许她到现在都不晓得,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主子,想要了她的命。
受惊的马疯了一样往前冲,丝毫不知道前方是断崖。
在马坠崖的瞬间,车厢与马的联系被一刀斩断。两名护卫从一旁窜出,身着素服,一脸冷肃。
“救她。”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男声,如冰湖底的鱼,消散了血腥味冰冻的空气。
重伤的奴仆都被其他护卫护在身后,他们睁着惊恐的眼,四处防备着,生怕有人还要她们的命。待发现那些人是救他们的,这才放松警惕,瘫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容池慢慢从草丛深处走了出来,身着道服,一脸慵懒,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待走到车厢前。那两名贴身护卫悄悄退开,车厢周围的火还在烧。
“出来吧。”
用折扇将车帘撩开,容池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但笑意只持续了几秒钟,待他看到车厢里空无一人时,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住。两名贴身护卫似乎发现了不对,赶紧上前:“爷!”
二人迅速检查了一下车厢,发现车厢底部有个机关暗格,可以从里面逃出去。
还未等他二人向容池禀告,只见容池摇着头,在一旁自顾不暇地笑。
“爷!”
青石和白里有些诧异。
这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容池的笑容。
因容池一直被疾病缠身,且行事低调,哪怕这次救人,也是意外遇到。若是以往,容池必然会以“生死自有命,旁人不可干涉”当做借口,不做理睬。
可是这次,他认出了马车里的是在邳州时住的庄子里的那位画府小姐,许是为了报答人家留宿之恩,便帮了她们。
容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在那里耸肩笑个不停。
“第一次自作多情了。”声音里面有些无奈,收敛笑意,“那小丫头不简单。”眼里带着深意,眺望着前方的树林。
刚刚马车从那边行驶过来,想必是在那时候,马车缓步行驶逃走的吧。
青石和白里有些担心容池会生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容池摆摆手,看了眼那群受伤的仆人道:“护送他们先回去。”
“是!”青石和白里不敢多言,赶紧吩咐了下去。
那方树林深处,紫玉终于醒了过来。
画莞汀轻轻松了口气,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有火光的那处。
幸好她有所防范,不然今日可真的就命丧黄泉了。想着前方肯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她叹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她狠,她只想活着,而且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救下紫玉一个人。其他的人,只能听天由命了。
心若不狠,死的只是自己!
“小姐?”紫玉只觉得脖子有些酸,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块上,冰凉刺骨,她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
“小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影,只有画莞汀一人。深夜的树林格外恐怖,风吹过时,树枝摆动,看着地上的影子,甚是恐怖。
画莞汀将注意力放在紫玉身上:“她们先行离开了。”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
紫玉脸色瞬间就变了:“她们丢下我们先离开了?”真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丢下主子先走了!
画莞汀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眨着大眼睛:“不,是我抛弃了她们。”
“啊?”这次换做紫玉懵了,“小姐,这是为何?”
之前路过这片树林时,画莞汀就计划好了。
当时刘妈妈将八抬大轿换做马车时,她早就将之前准备好的马车安排好在那里。那辆马车被她找人动过手脚,从车厢底部可以打开一个暗格,待马车行驶缓慢时,可以从里面逃出去。
方才,她就用冰魄银针刺入紫玉的睡穴。待马车路过树林时,趁着夜色,还有周遭的环境的掩护,她成功地躲过了众人的眼睛。
在一旁蹲着,看众人离开后,才慢慢进入树林深处。
为的是怕那群杀手发现她们不在车厢里后又沿路追过来,搜寻她们的下落。
现在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而那边还未有任何动静。
画莞汀明亮的眸,瞳孔渐渐放大,她心中疑惑,没有动静就是事情过去了。
桂氏的确心狠手辣,画府这回来迎接她回去的队伍壮大,至少有百来奴仆。
一夜之间,竟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收敛心神,画莞汀只是道:“我晕马车,怕她们笑话。”
“什么?”紫玉太过惊讶,不禁失声。
后又觉得失礼,赶紧拿手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画莞汀:“小姐,你为何不跟奴婢说?”
画莞汀假装嗔怒:“刚刚有个人睡着了。”
紫玉脸立马通红:“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没事,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歇息一晚,明日再启程。”见糊弄完紫玉,画莞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是。”紫玉不再多问,扶着画莞汀朝前走着,看不远处有个小草庐,她有些欢喜,想着今晚应该不会露宿林间了。
林间小道很是幽静,风吹云动,月亮被遮住,只露出一层薄薄的光。
本来是一片树林,及至草庐处时,突然浓雾突升,抬头望天,夜色更是浓郁。
画莞汀突然问道一股竹香,沁人心脾,融入心尖,暖暖的。
她有些诧异。
邳州附近的水土不适合养紫竹,因紫竹喜土层深厚、肥沃、湿润而排水良好的酸性土壤,而邳州附近都是一些过于干燥的沙荒石砾地、盐碱土。此处从来未曾有人养过竹子,更别谈养活过紫竹了。
再不能往前走了,画莞汀心中掂量着,大约此处有高人。
“紫玉,我们掉头吧。”画莞汀声音很轻,却毋庸置疑。
紫玉心里也有些发憷,听老人说,竹子出现的地方,总是有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再被这样的夜色衬着,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准备跟画莞汀一起掉头走,却因为太过胆怯,衣角挂在了旁边的一根紫竹上面,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她们还站在紫竹林前面,现如今,只见紫竹林像着了魔,左右晃动,发出渗人的惨叫声。本在地上牢固不可言的竹子,瞬间如长了脚般,挪动着,跳跃着。
“鬼啊!”
紫玉失声尖叫,脸上血色全无。
紧紧将紫玉护在身后,画莞汀眼神锐利,环看四周,心下一惊。
这是失传已久的破杀阵。
传说此阵由上古隐仙东宫青所造,只传有缘人。曾经有人将此阵用于战场上,敌军百万雄师入阵,无一生还。
画莞汀神色一变:“此处有高人,我们恐是一时不慎闯入高人居所了。”
第八章 擅闯禁地
紫竹林仿佛听懂了画莞汀的言语,拼命晃动,阵法竟是变幻得更甚。月色已然被浓雾遮挡住,密不透光,此地宛如一个黑洞,只能听到周遭还有紫竹在不停地变幻着阵型的声音。
紫玉手指冰凉,整个人都似乎冻住了,一动不动。
画莞汀咬着唇,额头上也开始渗着冷汗。难道今日就要丧命于此?她心有不甘,还有大仇未报,躲过了暗杀却躲不掉这一劫不成?
越是遇到险境,人越是平静。
画莞汀轻轻闭上眼,昔日在冷宫的凄凉场景重现,求生的意念,对那些人的恨意,全部席卷而来。
骤然间,周遭一切声音都消失殆尽。
紫玉停止了抽泣,颤音道:“小姐,我们是得救了吗?”
得救?
画莞汀嘴角苦笑,入阵则死,百万雄师也无一人生还,何况是她们?声音消失,紫竹停止转动只因为最终的机关已经启动。
黑漆漆的夜里,突然多了几团火球,猛地朝她们撞过来。
看到火的一瞬间,画莞汀内心是崩溃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天知道,上辈子被自己烧死是何等凄凉。那种痛,那种恨,又岂是常人能体会到的。
“当心!”画莞汀率先躲开,将紫玉顺手一推,推倒在地。火球来了一波后,后面便是竹箭,频繁的竹箭如雨而下。
被竹箭还有火海包围,困入其中无法逃出。画莞汀眸子瞬间亮了,若是这等困境就令她死了,那重生复仇便无望了。
手探入衣带,五指间瞬间握满冰魄银针,一个完美的旋转,画莞汀在火海中如一朵冰花,及至之处,火花熄灭。
一圈,又一圈,火海逐渐被消亡。画莞汀手指间的冰魄银针不停地变换,额头上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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