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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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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隔两天,她破天荒回了趟公主府,等着齐驸马回来。
  齐驸马得知她回来,也是一愣,赶紧急急忙忙进屋给公主请安。
  不知是怕得罪落得齐夫人的下场,还是长公主阴沉的容貌有几分吓人,两人从一开始说话,齐驸马就没一句利索过。
  长公主听着发烦,愈发瞧不起他的懦弱。
  “齐贤,本公主来,不是陪你喝茶聊天,琴瑟和鸣,今天来就是告知你一件事。”说到最后,她失去耐心,直奔主题,“以后公主府不是你一人住,本公主打算再请一个人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我们互不相干,你大可继续做你的辅国大臣。”
  齐驸马虽懦弱。但不傻,听出话里话,他以前鸵鸟心态,以为不管不问,和公主婚姻就这么持续下去,自打齐夫人死后,很多事必须亲自面对。
  而长公主要带其他人住公主府,除了男人还能有谁!
  他再窝囊,也不能忍受被人堂而皇之戴绿帽!
  方才恐惧一扫而空,倏尔拍案而起:“公主,你别欺人太甚!齐家门楣岂容他人侮辱!”
  长公主没想到齐驸马敢跟她大小声,愣了愣,脸色变得极难看。冷哼:“看来本公主倒是小看你,你以前连个不都不说,现在跟我谈齐家门楣?!”
  “早干嘛去了!”她被丹泽冷落好几天,正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忽然拔下头上簪子,想都不想冲向齐驸马。
  齐驸马一介书生,面对长公主粗暴无礼,还没反应过来,啊的惨叫一声,两人同时扑倒。
  等下人听见动静,进来一探究竟时,就看见长公主手上沾满血,一支鎏金发簪直立立插在齐驸马颈窝窝处。
  没过多久。消息传到坤德殿。
  皇后听闻,勃然大怒,叫吴嬷嬷把长公主捆回来。
  “你被美色冲昏头吗!”皇后大致了解来龙去脉后,狠狠给了长公主一耳光。
  长公主被打,还不服:“母后,齐贤那厮说女儿侮辱齐家门楣,女儿不该给他个教训吗?!”
  “教训是要你杀了他吗?!”杜皇后怒不可歇,“你真以为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仗着本宫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连未来的辅国大臣也不放在眼里!?”
  长公主从未见过自己母亲发这么大脾气,说不怕是假话,她一股脑把所有责任推到丹泽头上:“女儿糊涂,听信丹少卿谗言。他想做驸马,还引诱女儿上钩。”
  “丹少卿想做驸马?!”杜皇后怒极反笑,对吴嬷嬷说,“你去,把丹少卿给本宫叫来,现在就去!”
  吴嬷嬷领命,快去快回。
  丹泽跟在后面,见杜皇后满眼怒意,连忙磕头跪拜。
  杜皇后没叫他起来,而是踱步到他身边,冷言冷语:“听说丹少卿有做驸马的野心?”
  丹泽知道长公主肯定闯祸,为了推卸责任,就把他拿出来顶包。
  心里想,面上镇定自若道:“卑职不敢妄想。”
  杜皇后围他走一圈,微微眯眼:“不敢妄想?既不敢,公主为何咬定是你说的,难不成她诬蔑你?”
  丹泽即不说长公主不是,也不正面回答杜皇后的问题,只把那天的话重复一遍:“回皇后娘娘的话,卑职前几日进宫复命,被公主拉入寝殿,卑职不愿就范,几次想走,公主不让。”
  顿了顿:“卑职从头到尾,未说半句想做驸马的言论,考虑到齐驸马未来身份,对公主说卑职不愿以男宠身份入宫,也正因为清楚自己身份,哪怕脱下一身官服,无福替娘娘办事,也不改初衷。”
  长公主没想到她养的狗有天会倒戈,怒意涌上心头,冲过去狠狠踹他一脚,被人拉开:“你胡说八道!”
  丹泽习惯被她打,哼都不哼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继续对杜皇后说:“娘娘不信,可以彻查,卑职绝无半句虚言。”
  有些话说者一个意思,听者想成另一个意思。
  立刻查办后,长公主寝殿的宫女证实,丹少卿确实没说过关于一句想做驸马的话。
  杜皇后心知肚明丹泽玩个文字游戏把长公主框进去,也不能拿他如何,更不想怜惜长公主。
  她觉得自己就是太宠这个女儿,才导致毫无节制胡作非为,离太子诏书只有几天的时间,齐驸马作为辅国大臣,被长公主刺伤,传出去一定有人借此做文章,所谓“修身齐家治国”,一个连家都齐不了的男人,如何担任辅国重任!
  杜皇后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沉吟半晌,对吴嬷嬷说:“从今儿起,将长公主关进大宗正院,没本宫懿旨不得放出。”
  长公主一愣,没想到一向宠她爱她的母后会下狠手,更恨丹泽反咬一口,被人拖出去时,嘴里还在喊:“丹泽,你这条狗!本公主不会放过你!!!”
  处理完长公主,杜皇后又转向丹泽:“罚俸两月,以观后效。”
  丹泽暗暗大松口气,叩谢:“谢娘娘不杀之恩,卑职定效犬马之劳,忠心不二为娘娘办好差事。”
  杜皇后嗯一声,摆摆手,示意离开。
  丹泽离开坤德殿时,外面和煦的三月阳光正好。
  他抬头,对着湛蓝天空眯了眯眼,心里一颗石头落下。
  不管杜皇后打算关长公主多久,从这一刻开始,总归能过一阵子不再束缚的消停日子。
  丹泽正往打算赶紧离宫,倏尔感觉到一道带有冷意和杀气的目光,从头顶至上而下。
  他皱了皱眉,还在想是谁,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台阶顶端银白高大身影。
  就像躲在暗处观察猎物的恶狼,终于现身。
  “刚才长公主是去大宗正院的方向吧?”覃炀似笑非笑,一步步从台阶上,慢悠悠走下来。
  丹泽不想找?烦,一言不发作揖行礼后,快步离开。
  覃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丹少卿好手段啊!”
  关于覃动手那段,包括前面温去看丹的那段,2鱼其实只想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写人性的碰撞。
  换平时,覃会动手吗?肯定不会,很多事情发生都是在不理智或冲动的情况下。有些读者接受不了,2鱼不想做过多解释,这是个伪命题,在回到感情里,不知道各位宝宝有没有发现,越是相爱的人,越会暴露出自己最差的缺点,无论男女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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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人算不如天算

  丹泽脚步一顿。
  身后的声音渐行渐近,毫不客气道:“老子警告你,别打温婉蓉的主意,一丝一毫都不行。”
  丹泽一语不发转头冷冷看了眼覃炀,然后在恶狼般的目光注视下,快步穿过硕大宫门。
  覃炀盯着绛紫官服,冷哼一声,骂句西伯狗。
  至此,两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好在公职不同,所处两个机构,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
  不然谁敢保证,哪天互看不顺眼又掐起来。
  胜负是小事,两人穿着官服围着燕都城亮相也不好。
  就宋执知道,覃炀和丹泽已经在粉巷出了名。
  覃炀就不说了,他以前是粉巷的常客,而丹泽,蜜色头发外加俊美容貌,加之剪裁合身的深色官服,整一个外冷内热小鲜肉,吸引不少姑娘注意。
  一时间,这些姑娘有事没事缠着经常光顾的宋执,问什么时候带那位俊俏小爷来玩。
  宋执嘴上打哈哈,心想这些姑娘果然头发长见识短,大理寺的人也敢调戏?
  改明儿把你们一个二个都抓到大理寺牢狱参观参观,看谁还敢找丹泽。
  想归想,想完就过,当下宋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过不了一阵子小侄女飒飒满月,总该表示表示。
  他图省事,叫了一群姑娘,挨个帮他出主意。
  然后选个折中法子。
  隔天买好东西,估摸时间,天色将暗的时候,跑到覃府,找覃炀。
  两人躲进书房。
  宋执把礼盒往案桌上一放:“别说我这个做表叔的不尽心,满月礼提前送了。”
  覃炀别人不了解,宋执撅起屁股拉什么屎,他清清楚楚。
  “别屁话,又找老子什么事?”
  宋执敲敲桌子:“哎,哎,当爹的人,注意言辞,注意仪态。”
  “滚!”
  下一刻,宋贱嘴被赶出书房。
  宋执和覃炀属狗脸生毛,吵架打架挨不过三分钟就没事了。
  反正赶出来就赶出来,正好溜达去看飒飒。
  温婉蓉在屋里做月子,其他男人不便进屋,冬青要乳娘把飒飒抱出来,在门廊下,借着屋檐下的橘?灯笼,把睡着的粉嫩小脸蛋照个清楚。
  宋执凑近瞧了瞧,咧嘴笑:“小丫头长得挺俊,像她娘。”
  说到像温婉蓉,他觉得有些奇怪,打发走乳娘,拉住冬青问:“他们俩最近怎么了?覃炀这个点怎么在书房?”
  按照护妻狂魔的操性,现在应该严防死守在屋里,陪妻儿才对。
  冬青心思家丑不可外扬,暗暗叹口气:“宋爷,您看出什么,心里有数就行,别问了,免得让夫人听见不高兴。”
  宋执扬扬眉,下意识问:“吵架了?”
  冬青没吭声,算?认。
  宋执别别嘴,以他深谙男女之事。外加对覃炀的了解,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试探问:“不会是那王八蛋又发狂犬病了吧?”
  冬青无语看他一眼:“宋爷,这话让二爷听见,又要跟您动刀动剑。”
  宋执不屑一笑:“我怕他?”
  话锋一转:“我猜的对不对?”
  冬青微微点头。
  宋执心想,他就说,覃炀怎会老实待在书房,不去粉巷消遣,八成被温婉蓉收拾。
  再想想温婉蓉这招,挺阴的。
  不吵不闹,就是态度不冷不淡,高兴说两句,不高兴晾着你,天天守着孩子,换哪个男人都气短三分,专治覃炀各种不服。
  精神折磨,绝对精神折磨。
  宋执想想,幸灾乐祸笑个没完,转头又去书房找覃炀。
  他抓到机会就要打击报复……
  “哎,飒飒小样长得不错。”宋执推开书房门,敲两下。
  覃炀两条腿翘在案桌上,抬抬眼皮。嘚瑟:“那是,也不看谁生的。”
  宋执歪理邪说:“温婉蓉生的,还能是你生的?你有那本事?生一个给我看看?”
  “滚!”
  一本书丢过来,宋执轻巧躲过去,继续开心:“我说你脾气渐长,是不是最近没泻火?要不去粉巷找两个姑娘疏解疏解?”
  稍作停顿,哈哈大笑:“还是又被温婉蓉收拾,在书房面壁思过?”
  “滚!!!”覃炀脸都气绿了,随手操起一个砚台砸过来。
  宋执哎哟一声,两步退到书房外,就看?色墨汁在门上留了一条印。
  他躲在门廊下,笑得前仰后合,还威胁:“不要动手,我今天也带了剑,真打起来,破坏书房,姨祖母要骂你!”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覃炀在屋里大吼:“送客!”
  下人听见,赶紧过来,看看门外乐不可支的宋执,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道送是不送,小声为难道:“宋爷,您看……”
  宋执给他做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下去。
  下人哎一声,赶紧走。
  宋执等周围的下人悉数离开,站在门口慢悠悠开口:“得了,开个玩笑,发这么大火。”
  屋里人不理。
  宋执又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被你猜到了,我确实找你有事,开门,这话不能在外面说。”
  隔了一会,书房的门打开。
  宋执跳进屋,和上门,就看见覃炀脚翘桌上,横眉冷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宋执拖张椅子过来,软骨头一样窝进去,同样把脚翘在桌子另一边,说:“枢密院传出风声,说这段时间朝堂上会颁布太子诏书,你天天在宫里没听到一点消息?”
  覃炀随手拿起一本兵书。翻了翻,啧一声:“老子现在是御林军统领,不早朝,不议事,保证宫里不进耗子,听个屁!”
  宋执听语气,知道他明为平调,实为暗降,很不痛快。
  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的什么日子,相比下,覃炀有脾气也只能憋回家发。
  “哎,你这回真把温婉蓉得罪了?”宋执把脚放下,身子向前倾了倾,话锋一转。
  覃炀抬了下眼,视线又回到兵书上,不耐烦道:“你找我就说这个?”
  宋执嘴贱:“我来观摩表哥夫妻生活,以后学着点。”
  覃炀抬手,一本书甩过来。
  宋执不偏不倚接住,边笑边投降:“我来真找你有事,别闹,别闹。”
  到底他妈的谁闹?
  覃炀单眉一挑。一瞬不瞬盯着他。
  宋执不怕他,又重新窝回椅子里,拿着兽头压纸把玩,好似无意道:“你不知道吧,你离开枢密院后,杜废材把整个燕都城军营布防大换血,这不,就前几天连带四面城郊防卫都做了变动。”
  他说到这停了下,看覃炀的反应,接着道:“不是好事啊。”
  覃炀怎会听不懂宋执的意思,之前布防是他做的,城郊防卫他也有参与,现在全部改动,不就是方便杜皇后调遣吗?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变就变,关老子屁事,老子现在要什么没什么,天天窝在宫里听之任之。”
  宋执叫下人送茶进来,他口渴:“不提杜废材,还有个事。”
  “说。”
  “你天天在宫里当值,皇上没召见你吗?”
  覃炀没明白:“皇上没事召见什么御林军。”
  宋执看了眼门口,忽而凑上前,压低声音说:“昨天我被召到保和殿,皇上问起武德侯的近况。”
  覃炀一愣:“他老人家不是龙体欠安,在保和殿一心养病吗?还有心情关心大姑父?”
  宋执嘴角微沉:“依我看,皇后兴风作浪,皇上心里真没数?未必吧。”
  覃炀早觉得不可能,问题是:“大姑父在樟木城,从那边急行到燕都,带一批人马,少说大半个月时间才能到,远水救不了近火。”
  宋执笑得狡?:“不是还有许翊瑾吗?”
  “阿瑾?什么意思?”覃炀反应过来,“他人不是一直在边界驻点吗?”
  “可能有调动,”宋执给他透个底,“我无意在枢密院看到一份人事调令清单,上面有阿瑾的名字,但这份名单,杜废材加盖他的朱印,我猜杜皇后肯定知道。”
  覃炀猜:“皇后安排的?”
  宋执耸耸肩:“谁知道,反正现在整个枢密院改姓杜了,就算皇上圣意,他们想在下面搞小动作,一样可以搞。”
  可皇上为何找宋执问起武德侯的事?覃炀一时没想明白,他想这天到底变是不变,是福是祸就不能来个痛快?
  话题就此打住。
  后面,覃炀送宋执出门时,宋执提起丹泽。
  他笑笑:“我本来对大理寺没什么印象,不过听闻大理寺最近帮皇后党扫清不少反对声音,都是那位丹少卿的功劳,你还是少招惹为妙。”
  覃炀哼一声。
  宋执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站在旁观者角度告诫:“大理寺想抓人,只要有搜捕令,随时随地进府拿人,你呢?打算把御林军搬回府?你家又不是皇宫。”
  覃炀摆摆手,说知道了,要他快走。
  心里却想,西伯狗敢带大理寺的人来覃府,他保证隔天带御林军拆了大理寺,谁怕谁,以为覃家世代武将就嘴上说一说。
  总之,宋执来,除了那份飒飒的满月礼,没一条好消息。
  覃炀心烦,拿着礼盒想去看看温婉蓉和飒飒。
  结果到了屋外,被冬青拦下,说是夫人带着大姑娘睡了。
  礼盒拿走,他吃个闭门羹。
  覃炀心想,温婉蓉睡个屁,他都听见里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自从上次早产前两人吵架升级到动手,温婉蓉白天还好,只要到晚上,覃炀想回屋睡,就不让,连门都不让进。
  他气不打一处来,想发飙也发不了,转身回书房,继续睡他的单人榻。
  转眼飒飒满月。
  覃炀觉得时下局势不稳,也不想费时费力搞什么满月酒。
  温婉蓉出了月子,经常抱着飒飒在院子里玩,有时摇拨浪鼓,有时玩布老虎。
  覃炀有时午时猫回来,和母女俩短暂见个面,吃个饭,就走。
  温婉蓉也不像以前送他出门,时时刻刻抱着飒飒不离手。
  覃炀有时想抱,温婉蓉不给。
  飒飒每每这个时刻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跟着覃炀看。
  覃炀觉得她好玩,趁温婉蓉不注意,就伸出食指。轻戳一下白嫩嫩的小手,没一会飒飒就会握住他的手指,来回摇一摇。
  温婉蓉心情好,就不管,温婉蓉心情不好,就会把覃炀赶到一边。
  更多时候,覃炀??看着温婉蓉把飒飒抱到里屋,不理他。
  他也不能像以前想怎么吼就怎么吼,有次他说话声音大一点,飒飒就哭了。
  结果,直接被温婉蓉赶出门。
  覃炀觉得好委屈,好冤枉啊!
  他装死斜躺在书房的榻上,寻思,这一巴掌的代价太惨了……
  母女俩合起来爬他头上,不,是骑他头上,他一点辙都没有。
  然后趁半夜,他一人在书房睡不着,偷偷潜进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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