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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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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执不信:“你真不动手?”
覃炀说保证不动:“老子刀都没带,玩空手接白刃啊!”
宋执这才注意,覃炀真的没带武器,骂句你大爷:“你他妈玩阴的,不动手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覃炀嘲笑他蠢:“你带武器了?”
宋执把腰里别的双截棍亮出来,喏一声。
覃炀很自然地点点头:“你准备充分,就全靠你了。”
宋执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暗暗骂了一百句“你大爷”。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嘴炮,眼见离城南门两条街,就收了笑。
燕都地界熟,覃炀和宋执猫着腰,找了个隐蔽,视野好的地方藏匿起来。
等了好一会,今晚两位主角还未上场。
宋执用气音问:“不是有动静吗?怎么没人?”
覃炀也寻思,看向探子。
探子说,他亲眼看见丹泽出府,往城南的方向走。
宋执嫌他不谨慎,小声急道:“万一耍诈,半途去了别处怎么弄?!”
覃炀说不会:“城南这边,以前覃昱也熟,而且约见地点是他提的,必然万全之策。”
宋执没说话。
一行人又等了近一刻钟,就在宋执准备打退堂鼓时,倏尔一个偏瘦身影从街道对面暗影处缓缓走向空地。
空地里黑漆漆,伸手看不见五指,丹泽手里提着昏黄的灯笼,有条不紊往深处走。
突然一个黑影被光晕照亮,一张惨白面孔浮现在半空。
宋执差点吓得从藏匿的高点掉下去,被覃炀眼疾手快拉住。
他气音骂人:“你他妈见死人见少了!这也怕!熊样!”
宋执说冷不丁来一下,心脏都哆嗦,又悄悄指了指:“那个面具是不是覃昱啊?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刚才等那么久都没发现。”
覃炀不以为然:“搞不好他早来了,我哥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宋执咽了口唾沫:“他发现我们了吗?”
“不好说。”
“那为什么刚才不出来?”
“他今晚的目标不是我们。”
说着,覃炀指了指从暗影里走出来的高大身影,用胳膊肘撞了撞宋执。
宋执随他指的看过去,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覃炀:“他们说得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探子在一旁解释:“宋大人,他们说的是西伯语。”
宋执说难怪。
覃炀没吭声,心中渐渐明朗,先前他听探子说覃昱手下和丹泽说西伯语,以为故意找外族沟通,看来不是,八成覃昱获救这几年一直躲在西伯族领土卧薪尝胆,就等时机成熟回中原报仇。
“他们大概说的什么?你能听懂多少?”他转向探子。
探子摇摇头:“覃将军,丹大人好像不精通母语,简单交流没问题,属下听不懂对方说的,但能听懂丹大人说,好像再说身世问题。”
身世?
最后一句话同时引起覃炀和宋执的兴趣。
探子说他在专心听。
另外两人正等下文,倏尔覃昱用极标准的燕都腔说:“丹寺卿,我劝你把安插在燕都界的暗哨都撤了,不然大理寺其他人知道,你是西伯鼎鼎大名丹台吉的外孙,他们会怎么看?”
丹泽垂眸,鲜有皱紧眉头:“你少耍诈。”
覃昱猜到对方不信,也不恼,慢条斯理继续说:“我刚刚说了,你母亲是丹台吉唯一子女,却跟一个中原人私奔,如果不是你母亲失心疯,连夜失踪,丹台吉绝不会让你降世。”
“我母亲没疯!”丹泽极厌恶有人提起过去。
“是吗?”覃昱冷静说,“你母亲没疯,她告诉过你,你父亲是谁?还有,为什么你随母姓,没想过原由?”
原由?
丹泽当然想过,他一直以为母亲是被卖到中原的奴役,因为长得漂亮,不知被哪个禽兽玷污,才有了他。
覃昱见他迟迟不说话,猜中心事:“你肯定一直很疑惑,你母亲为什么生下你吧?如果是卖到中原的奴役,有姿色的女人被莫名其妙占有是常有的事,但中原有办法抑制她们怀孕,可你母亲偏偏生下你,你以为意外苟且?”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覃昱喉咙里发出阴鸷的笑声,“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
顿了顿,又道:“你母亲失踪那夜,很多事记不清。”
丹泽内心防线在松动:“我父亲,现在人在哪?”
“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葬在哪里?”
“带你母亲私奔那晚,失足涨水河里,连尸体都没捞到。”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丹台吉告诉我的。”说到这,覃昱从怀里掏出一枚羊脂玉玉牌,丢过去,“这是丹台吉要我转交给你。”
丹泽不上当:“凭什么认定是我?”
覃昱说再简单不过:“我见过你母亲画像,还有你的发色,和你外公一样,准确的说,你继承你母亲大部分血统。你唯独不像是西伯男人体型,和中原人无异。”
丹泽来回翻看那枚羊脂玉牌,上面有他极少认识的西伯文,仅刻一个“丹”字:“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覃昱答非所问:“你外公托我带话,这些年他老了,也想通了,只要你愿意回西伯,他愿意将台吉的爵位世袭于你。”
丹泽垂眸,不言不语。
覃昱知道他在犹豫,开始打心理战:“我查过,你一直过得很差,大理寺的职位来得不光彩,如果丹台吉早点找到你,你不会走到这一步。”
稍稍停顿,他压低声音,凑到跟前:“以色侍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闭嘴!”
丹泽自皇后党覆灭后,没日没夜在大理寺处理公务,就想以能力证明自己,即便脱离这张脸,依旧有能力坐上今天的职位,现在旧事重提,他怒不可歇,抬手一挥。
拳头未落覃昱面前,被生生拦下。
对方声音带笑:“这一拳打得心浮气躁,真不像冷面残酷的丹寺卿。”
明知对方不是善茬:“你想如何?”
覃昱沉默片刻,俯到他耳边,极低的声音说话。
覃炀和宋执恨不得把耳朵贴过去,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不知覃昱说了什么,丹泽态度强烈反弹,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
覃昱不疾不徐:“我劝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另外你不答应,是因为喜欢萧氏的一个女人吧?”
丹泽眼底浮出杀意:“是,又如何?”
“你没想过,为西伯族立下战功,等萧氏一族落败,你可以光明正大要求和亲?”
话音刚落,所有人一怔。
宋执凑过去,对覃炀说:“这是你亲哥吗?连小温嫂子都可以拿出来讲条件?好歹小温嫂子是他弟妹。”
覃炀冷哼:“他没杀温婉蓉就不错了。”
宋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咬自家人?覃昱疯了吧?”
覃炀脸色难看,回一句快了。
然而丹泽迟迟不说话,宋执预感不好:“我操,姓丹那小子不是真考虑和亲的事吧?!小温嫂子能同意?”
覃炀嫌他话多:“两族和亲,管你同不同意。”
宋执又问:“皇上能同意?你可是先帝赐婚啊。”
覃炀烦了:“先帝赐婚有屁用!能从坟地里出来说不行?”
宋执说那也倒是,又想了半天,蹦出一句感叹:“覃炀,跟你哥的道行比,你真有待提高。”
覃炀条件反射一句滚,还停在嘴边,空地上的两人又传来对话。
丹泽问覃昱,如果他不答应他的要求,会怎样?
覃昱说得轻描淡写:“那我只能回去告诉丹台吉,他的外孙因公殉职,大汗会追加封赏丹家。”
丹泽不惧,冷道:“在燕都地界,你有机会回去吗?”
覃昱哈哈大笑,倏尔一停,声音带着狠戾:“丹泽,你以为萧璟真的重用你?你外公丹台吉曾与萧氏一族短兵相接,萧璟不知道丹家背景?还是你不过留在燕都的一颗棋,日后不费一兵一卒对付丹台吉?”
此话一出,又是一记惊诧砸入众人心中。
宋执彻底懵了,他问覃炀什么情况。
覃炀说他也不知道。
自皇后党逼宫失败那天,覃炀就知道皇上心思深不可测。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丹泽身上也留有后手。
难怪当初皇上不顾众臣反对,硬推丹泽为大理寺卿,仅仅因为他护驾有功?
护驾封赏有很多种,可推举一个异族在燕都为四品官,头一遭。
如今,覃昱一语点醒局中人。
覃炀只觉得自己彻底乱了,他本想抓西伯狗把柄,牵扯大理寺,却又一轮惊喜变惊吓。
覃昱似乎早已发现他们偷听,看着藏匿的地方,对丹泽继续说:“另外,先前的条件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第二个要求,必须得做到。”
丹泽回过神,问他什么要求。
覃昱视线紧紧盯着一块小半截高的屋檐壁墙,一字一顿,清清楚楚:“让那个萧氏女人想办法送人入宫,必须送到萧璟身边去!”
最后一句话,加重音。
丹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淡淡道:“如果不答应?”
“不答应?”覃昱的视线回到丹泽脸上,毫不犹疑,“想她死,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丹泽怔忪片刻,彻底闭嘴。
他怎舍得温婉蓉死:“好,我知道了。”
说着,转身离开。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夜的惊吓也好,惊悚也罢,都随着天边的早霞烟消云散。
覃昱看了眼丹泽的背影,又看向屋檐,摘下面具,嘴角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覃炀不是没看到,也知道刚刚最后说送人进宫,是说他听。
宋执拍拍他,大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赶紧回去换衣服,赶早朝。
覃炀眉头紧锁,悄悄原路返回。
路上,宋执问他:“真要小温嫂子送人入宫?”
覃炀沉默一会,问:“有其他办法吗?”
宋执摇头,却意外替覃昱说话:“我觉得你哥后来跟丹泽改燕都话,是故意的让我们知道他的身世,为我们好。”
第165章 如何开口
覃炀没吭声,要说覃昱没保护覃家利益,不确切,牵扯大理寺避免都察院介入,关键时刻抛出丹泽身世,这步将军将得好,但保护的同时,又扔出别的棘手问题。
送人入宫?
他心知肚明猜到覃昱要送谁入宫,还要送到萧璟身边。
眼下最合适人选,除了牡丹不会有第二人。
覃炀最直白的猜想,覃昱把牡丹派到宫里行刺。
可牡丹一看就是个弱女子,行刺上过沙场的皇上,不可能。
目的为何?
覃炀一时没想透,可以肯定的是,牡丹进宫没好事,连带温婉蓉也被拉下水。
一个早朝,他都寻思这事怎么跟温婉蓉开口。
说,把温婉蓉往火坑里推。
不说,一样把温婉蓉往火坑里推。
宋执和他一同下早朝,回枢密院时,问:“覃炀,你考虑好了?”
覃炀摆摆手,不想说话。
宋执又说:“哎,这事尽快啊,你不说,搞不好丹泽也会找温婉蓉说。”
“他敢!”
“他敢不敢,不是关键,关键不答应你哥,他要杀小温嫂子。”
覃炀心烦气躁:“你以为送人入宫,出个万一,皇上就不会杀人?”
宋执分析:“好歹她是皇女,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是说仁寿宫的太后挺喜欢小温嫂子吗?到时有太后求情,未必死罪。”
“就算不是死罪,丢给大宗正院发落,这辈子还想出来?”
宋执叹气:“这事没人帮得了你,你尽快跟温婉蓉说一声,她那么聪明的人,孰轻孰重掂量得出来。”
覃炀嘴上要他滚远点,心里把话听进去三分。
回到枢密院的案桌前,看着一摞等他批复的公文,连笔都不想提一下。
他烦的同时,丹泽也烦。
丹泽坐在大理寺案桌前,头一次办公时间官服未换,就这么有气没力窝在太师椅里发呆。
他一宿没睡,现在也不困。
案桌上又是结案卷宗,又是供词,样样等他亲自批阅。
可他既不想动笔,也不想审阅。
覃昱的一番话似乎回响耳边,突如其来的认亲杀他个措手不及。
丹泽关好屋门,把羊脂玉牌拿出来,翻过来倒过去的细细打量很多遍,除了确定质料上乘,什么也没看出来。
而莫名其妙冒出的台吉外公,以及父母过往,已经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任何波澜,他甚至有些恨,当初他靠施粥度日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他以色侍人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他快被打死,躺在床上嚎啕大哭时,他们又在哪里?
在冬至、年关这样辞旧迎新,家家户户团聚的节日里,他无数次幻想家人就在下一个街角出现的时候,他们大概都在西伯的疆土吃着烤羊,喝着奶酒,相聚甚欢……
真想过找他吗?
哪怕早点,恢复未来台吉身份,他何必为五斗米折腰,毫无尊严被长公主呼来喝去,任由打骂,是不是早可以站在温婉蓉面前表白心迹,哪怕她当面拒绝他,也比错过遗憾强百倍。
说到底,丹台吉老无所依,才想起他这个中原外孙吧。
丹泽忽然不想这么没日没夜地忙下去,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到头不过证明自己是场笑话。
是萧氏一族对付丹家的棋子,是丹家丢弃多年,血统不正的后代。
有人真正在乎过他的感受吗?
丹泽不由想起温婉蓉。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心浮气躁,心情糟糕极点时,他特别想见她。
哪怕什么不说,静静坐一会也好。
他犹豫半晌,把羊脂玉牌揣进怀里,起身出门。
这个点,他能在宫外碰到她,也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温婉蓉大概没想到丹泽会来主动找她。
“你现在不应该在大理寺忙公务吗?”
丹泽问她有没有时间,想找个僻静的茶馆,喝口茶,说说话。
“是很重的要事情吗?”温婉蓉不动声色打量他,发现他没受伤,而覃炀和宋执早上回来也毫发无损,证明夜里并未动手,心里一颗石头落地。
丹泽一脸正色点点头,说很重要。
温婉蓉知道,他不会骗她,说了个茶楼名字,要丹泽先去,她坐覃府马车随后就来。
毕竟在宫外,最好避人耳目。
丹泽心领神会,骑马先走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温婉蓉随后就到。
两人坐在安静且清幽的雅间,白瓷镂空的香炉里飘出袅袅泽兰香,凝神、静气、舒缓。
温婉蓉见丹泽心情不佳,轻声细语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丹泽盯着茶盅里的清亮茶汤,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杯口划了半圈,才徐徐开口:“如果,我说如果,有些事无意欺瞒了你,你知道后会不会恨我?”
温婉蓉问:“是什么事呢?”
丹泽迟疑好一会:“比如身世。”
温婉蓉立刻会意:“你家人来寻你了?”
丹泽:“差不多。”
温婉蓉浅浅一笑,品口茶:“这不挺好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有家人温暖,现在如愿以偿。”
丹泽叹口气:“可想回家有条件。”
“什么条件?”
丹泽不想把覃昱的话全盘托出,简单道:“他们希望我在燕都有番大作为。”
温婉蓉没明白话里意思:“你现在是大理寺卿,还是异族官员,朝野上下独你一人,已经很了不起啊。”
丹泽笑了笑,想如果真像外界看到便好了。
温婉蓉心思玲珑:“怎么?还有别的条件。”
丹泽“嗯”一声,却不露声色岔开话题:“我就问问,如果回家乡,你愿意来看我吗?”
他没敢说一起走,心知肚明温婉蓉不会跟他离开中原。
所以他问她,能不能去看他?
温婉蓉没说去也没说不去,第一反应是:“你要回西伯?”
丹泽这次没有马上回答,犹豫再三,说:“我听你的,你要我走,我就走,要我留,我就留在燕都。”
温婉蓉失笑:“你留在燕都,不担心家人记挂吗?”
丹泽想都没想摇摇头。
温婉蓉问:“为什么?是觉得太久没见,会生疏尴尬?”
丹泽还是摇头,没说话。
温婉蓉没猜透他的心事:“你原来不是渴望他们来找你吗?现在真来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
丹泽琥珀色眸子逆着光,变成褐色,黯淡又无光,看了她一会,垂眸,他想说她才是他最渴望的家人,可他们阴差阳错,只能像当下隔着一张桌子,喝喝茶,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温婉蓉感觉出他的不对劲:“你今天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怎么。”嘴上否认,从怀里掏出那枚玉牌,推到温婉蓉面前,“这是我外公叫人捎给我的。”
温婉蓉看不懂西伯文,但看得出羊脂玉的质地非常不错,轻叹一声:“你外公是西伯的大户人家?”
丹泽“嗯”一声,解释:“玉牌上写的是丹字,我随母姓。”
温婉蓉看看玉牌,又看向他,俊美脸孔却一抹愁容,她忽然有种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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