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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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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的气质衬托得清丽脱俗,然今日见了本人岂止是清丽脱俗,只怕要用仙姿佚貌来形容了。”
  太皇太后“嗯”了声,“颇有淑人之章,他日宜尔室家定可典范。”转头又问她:“听闻你阿玛是前河道总督舒穆禄劼善?”
  雪梅回道:“回太皇太后的话,正是家父。”
  太皇太后手中默捻佛珠只是颔首,不知触及到了什么心事,霎时陷入了沉默,苏麻喇姑在宫里服侍久了自然知道太皇太后的心事,顾以吃惊之态,将当年赞许之情流露了出来,“舒穆禄劼善,不就是当年世祖钦点的那位御史钦差?这位大人在野之时就享有明哲公允,清廉贞洁的风评,也曾多次被召见到慈宁宫与老祖宗相谈政见,那时老祖宗对他也是颇为赞誉呐。”
  太皇太后并未接着话题往下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充后宫的上头,“你阿玛是咱大清的肱骨之臣这个不假,你阿玛与鳌拜是政敌,皇帝虽有心为他平反,可如今鳌拜权倾朝野这个案子又是他亲定,当年之事已然平息,固然也不想见到他的后人再出来旧事重提为之昭雪。丫头,你可得想好了,往往在权利的制高点也有他的难处,依外人眼中你阿玛仍是待罪朝臣,而你则是罪臣之女,无论如何皇帝若纳娶罪臣之女入宫,这就明摆着要与他鳌拜对着干!”
  说这话时她还特意留心雪梅的脸色,也透露了不十分赞同她充后宫的意思,“丫头啊,老祖宗跟你说句实话,咱们旗人家闺女虽不能自主婚配,但两黄旗姑奶奶除了配给皇帝,也可配给其他王宫子爵做大福晋,咱们旗人不还有个老令儿嘛,说什么。。。‘姑奶奶是烈马,嫁王宫福七黑,只要原配不续弦。。。。。。’是这个不是?充后宫的事儿虽有祖制,但你情况特殊实非易事,或嫁皇帝或选王公,现下看来很难抉择,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你若愿意进宫伺候皇帝也亦无不可,但总要有些取舍不是?”
  听了此话,雪梅心里豁然敞亮,颇有些喜出望外,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敞开个口子,让她得以喘息了,她尽量按耐住喜悦之情,“能得老祖宗如此厚爱,小女真的是感恩不尽。既然说到充后宫的事儿上,雪梅也想交个实底,只是此话颇为逆鳞。”
  苏麻喇姑蹙蹙眉,提醒她道:“姑娘,太皇太后面前可不敢胡言乱语,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太皇太后朝她摆摆手,“无妨,活了把年纪我就想听句真话,你且说来听听。”
  雪梅心底有分寸,下定决心只想把意愿澄清,“老祖宗,小女并未有觊觎之想,然而对皇上仅是出于敬慕并非男女之情,只是碍于祖制不敢向皇上呈情,如此让老祖宗操心,实是小女之过。”
  太皇太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对皇帝根本无意,也不想充后宫?”太皇太后觉得妙得很,去了心头一大隐患,“既这么着更是好办,你可心有所属?”
  正待此时,外面有小太监蹑手蹑脚地进来打千,“回太皇太后,皇上给您请安来了。”
  太皇太后怔了下,眸中黯然失色,心一下子沉到底谷,“他倒会挑时候。。。。。。”向他摆摆手以示允诺,骤然低着头煞有其事地对雪梅讲:“丫头,不管你适才说的真与假,这会儿可不是咱能掌控的了,我养了皇帝这么大,从没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这回全凭你的造化喽。”
  

  第23章 花系樯桅(下)

  殿内帘袂当风,九龙琉璃香鼎燃生奇南①争花弄香,在宫闱之中香雾袅袅地蔓延开来。廊庑下正盛开着桃花,随着皇帝明黄的长摆,曳地拂落了几朵殷红的花瓣,乘着徐徐清风被带入了殿内。
  皇帝一双剑眉长目本就显着轩昂俊朗,脸上虽淡泊如初,眸中早就透着奕然的神采,御前太监将黄缎跪垫铺好,皇上跪下行了礼,“孙儿请太皇太后安。”
  太皇太后右手接安,“皇帝起来吧!”行此礼之后,便又行了家礼。
  皇上起身趋前问道:“老祖宗昨夜间可睡得好?膳食可进得香?”
  太皇太后略点点头,“都好,一切平安如意。听说皇帝一下朝就去文华殿办事儿去了?要紧的是身子,任凭在再关紧的事也要适度才可。”
  皇帝笑道:“适才在文华殿召见了曹寅和成德,与他二人交代些小事儿差他们去办。折腾一早也未及给老祖宗请安,孙儿心里惦记着就过来看看。”在身侧托一托手,旁边的梁九功便把一套新制的围棋呈了上去,“上回着人为老祖宗置办了青玉、白玉两种棋子,又特特儿地找来工匠打了一对描金缠枝莲纹的盒子配上,今儿拿来给老祖宗瞧瞧,若用着还算称心您就留下。”
  皇帝一回头就看到雪梅跪在地上给他请安,不知何时他一见她就脸红心跳,犹如小鹿触以心头,他轻声问她:“你身子怎样?可全好了?朕还为你担心呐。”
  雪梅含笑回答:“多谢皇上关心,小女已无大碍。”
  他垂目看她那小小的尖下颏,脸上发了白甚像微风中飘落而下的铃兰,她在他眼中如浪花浮蕊十分惹他怜爱,他忙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你身子刚好就别跪着了,瞧你这脸色跟张纸似的,可见是伤了元气,一会儿你跟着朕上乾清宫里坐坐,朕为你配了一剂玉霜正好给你补补。”
  太皇太后坐在宝座上,在一旁听了皇帝此言自觉汗颜,皱了皱眉竟闭了眼睛。雪梅偷眼儿瞧了瞧太皇太后,也觉着很不好意思,既不好回避又不好拒绝的,巴掌大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耳朵根儿后边去了,她并未作出回应,只得低着头无语。
  皇帝看出她有些为难,有意试探太皇太后,“老祖宗,您觉着孙儿的提议如何?您若没别的吩咐我可就把人带走了?”
  太皇太后本不想拂了皇帝心意,不过一个女人罢了;皇帝喜欢自可纳入后宫,只是看着他如此深陷,又怕当年董鄂妃事件重蹈覆辙,若不虑前事之失然则定有后患。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一贯痴情,一代君王一段痴情往事,前尘历历在目,让她不得不殚精竭虑处处提防,一旦遇大节所关,岂不至朝纲于危难?如今已步入耆年,人一旦上了岁数就想安安逸逸的,她心里怕呀,怕来不及看着江山稳固,怕来不及为皇孙清君侧,祖上辛苦打得的江山她得守住,决不能折在她的手上。
  太皇太后不无忧心地看着皇帝,揉着太阳穴,沉了口气才道:“孙儿啊,此事牵扯到朝堂之争着实复杂,须得从长计议为好。要不这么的,舒穆禄雪梅先退下,回去静候传召,皇帝留下!”雪梅蹲蹲安,头也不抬便退身而去。
  皇帝似乎很不满这个结果,他有点失望地看着她走出了殿外,日上纱窗演漾了她羞花闭月的脸颊,此情颦眉谁得知,一片清辉下完美地勾勒出她展颜欣笑的神态,柔情似水的眼眸中为伊憔悴,他向来不为情所困,第一次竟在脑海中出现了眷恋和迷惑。
  太皇太后望着怔怔出神的皇帝,勉力一笑,“皇帝,现下多事之秋只盼你能忍耐,这个舒穆禄雪梅在其身后可是有叶赫那拉一门,明珠心中究竟再打什么算盘我想皇帝不会不知。”
  皇帝心头一震,反驳道:“皇祖母说她身后有明珠之势,如今在朕的嫔妃之中哪个身后不站着一位槐卿?朕的婚姻多半与政治挂钩,鳌拜权倾朝野,为达到遏制,您不也选了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为后!论其盘根错节势力之大,纳兰明珠又比得他们哪一个?既然如此舒穆禄雪梅就该当入宫,朕也可以说为平衡朝局。”
  “皇祖母知道你心里苦,天下之事尽可皇帝权柄,可有时候为了天下百姓不得不放弃自己心中所爱,这便是舍得啊,我的孙儿!你是色令智昏还是怎的?你可别忘了她是罪臣之女,此女一旦步入后宫就是你的软肋,如此朝堂波诡云谲,鳌拜必将在朝堂之上处处掣搦于你!到那时你又将如何自处?”她见皇帝似乎没有转圜之意,似乎在心内早有定断,“况天下女子娇玫万朵,何须你独摘一枝怜?不若将她赐给哪个王公贝勒也好断了你的念想!”
  此话乍听如雷,皇帝脑子转得飞快,撩起袍子跪在地上,“皇祖母如此草率,难道要迫孙儿效仿先皇?”
  他不说此话太皇太后倒觉着愧疚,为了天下牺牲了皇帝一腔赤诚之心,可他反而把先皇之例讲出,这就刺痛了她的心,“你敢!”太皇太后被气得脑仁疼,浑身瑟瑟地指着他,“你生性纯厚,这么多年对我亦是恪尽孝道,想不到如今你竟敢忤逆!竟为了个女人忤逆你皇祖母,你好生厉害呀!真是做皇帝的料材!好,很好!既然如此倒要看看咱们祖孙俩谁犟得过谁!传我懿旨——舒穆禄雪梅敏慧端良赐予。。。裕王福全为正统嫡。。。。。。”
  “裕王?不。。。绝不可。。。。。。”皇帝既心焦如焚又后悔犯了口过,忤逆之言最是弃德背恩,一时无措,急忙向前匍匐几步,磕头如捣,“孙儿向来对皇祖母的话言听计从,从没有一丝忤逆之心,由此伤了皇祖母的心实非孙儿本意。朕自弱龄,幼失估恃,趋承祖母膝下鞠养教诲以至如今才有所成,若无皇祖母定无今日玄烨,此罔极之恩,孙儿毕生难报!可这一次皇祖母能否为孙儿想想,朕虽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本无所缺,可孙儿毕竟是血肉之躯,面对朝堂孙儿也有无力之时,孙儿并不想奢求事事周全,可人生遇到屏障郁结难抒之际也希望身旁有一倾心知己为我解忧,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固然重要,但在孙儿心中更加艳羡鹣鲽情深的夫妻情义,孙儿不想做孤家寡人,那便会让我觉得荒芜,甚是惨淡!在这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如今孙儿遇到了,遇到了那个刻骨铭心,抚慰我心灵的女人,那便是舒穆禄雪梅,恳求老祖宗成全!让孙儿与她能够开花结果,永以为好!”
  太皇太后陷入了沉思,此刻他看着眼前的玄烨如同当年福临一般为情执拗,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很有血性,一旦认定的事便要执意而为,自古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当年她对福临太苛刻了,才导致母子之间隔阂甚深,如今还要牢牢抓住不放,继续绸缪玄烨的人生吗?
  她想到这里便摇摇头,平静地说道:“罢了,皇祖母老了,管不动你了,如今合该放手。咱们的江山得来不易,你的祖辈为之付出了一切,于外人看来咱们是夷人,你要治理天下还需付出得更多才是啊,我的孙儿!若日后你有一丝顾念之情,就不要学你阿玛贪恋女色,置国家朝堂不顾!皇祖母想要你允个誓约,舒穆禄雪梅虽可入宫,但三年之内仅为女官,如若三年之内你将鳌拜及其党羽尽数铲除,那么她的去留便握于你手,皇祖母便不再过问,以三年为限!你若做不到她势必要出宫配与他人,你是否敢允诺此誓?”
  这在这种情势下太皇太后已经给了他很大的宽限,皇帝自然欢欣鼓舞,泥首下去,“孙儿允诺,定不负三年之约!”
  日阳高照,伴着四面风尘,一抹浅浅流光合围在了红墙之内,雪梅随着梁九功走在无尽地夹道中。红墙四合,她见那青石屹墙夹缝中鲜有的朝颜花乖剌而生,想是应了春彩得以盛发,宫苑深深,一抹艳阳,一片春光,皇朝天地,御城威严,她扬扬头看着这片寂灭的天空,兀自觉得茫然、惶惑,这种感觉徒然生畏,令人甚是厌恶。
  甬巷漫漫像是走过一段长河,似涓涓心事,癫乱沉长,她大概想了太多,转出咸和右门,蓦地抬头,容若竟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身现宫中着实令他出乎意料,他惊惶的眸中如明灭的星辰,欲坠未坠地闪烁着不安,他脚步缓了下来强按捺着心火,立在西一长街岔路口上,等着他们走过来。
  他在大内行走并不受约束,御前承谦官行走侍读虽并无正式官衔,实因他是皇帝心腹,往往兼有特权,梁九功忙迎上前去,依着范格哈下腰便是打了招呼,“纳兰大人这是要回去了?”
  容若朝他身后觑眼看了看雪梅,只见与之相视,转瞬低睫一切都来不及抚慰和凝望,这宫内森严她怕别人看见连累了他,只得规行矩步,事事周全。
  容若心头惄焉,强咧出一丝笑容:“不,上前头汇曹寅去。梁谙达您这是要带着舍妹上哪?”
  梁九功哦一声,欣然回答:“您有所不知,奉太皇太后懿旨令妹已被召见去慈宁宫问话,适才也见过了皇上,这会正给皇上跑跑腿,送令妹往乾清宫去呢。”
  容若哑口无言,呆定住了,只能远远地看着雪梅被人左右,宫内历来向内事监问话由一个“您”开头,最末用一个“您”送行,他沉下头甚是颓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安达上心,舍妹一向不谙世故,日后便仰仗您看顾了。”
  梁九功连连颔首,“您客气了,既是令妹,自当看顾。只是至今还未有上谕,此刻也不知令妹的去留,不过还是要向您提前道喜,令妹着实能讨得皇上欢心,若一朝入宫奉贵晋妃也是指日可待呀。”
  此话既出令他喜出望外,这表示还有活路可走,他欣慰道:“承您贵言,这样也好,舍妹还有回家的机会,趁此也好与家人相聚一处,也可慰藉家中老太太、太太顾及眷恋之情。”
  青蓝的袍角迎风猎猎,他看着她朝着红墙四围中远去,像是走向了天涯海角,人生在世最要命的便是浓稠相爱之人走向生离的深渊,还好一切都来得及,既然老天给了他时机,那么就是他们重获新生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①奇南:奇楠香即沉香。奇楠香上古无闻,近入中国,故命字有作奇南、茄蓝、伽南、奇南、棋楠等不一,而用皆无的据。其香有绿结、糖结、蜜结、生结、金丝结、虎皮结,大略以黑绿 色,用指掏有油出,柔韧者为最佩之,能提气,令不思溺,真者价倍黄金,然绝不可得。倘佩少许,纔(同‘才’)一登座满堂馥郁,佩者去后香犹不散。

  第24章 多少凝尘

  题记:最怜离苦望江楼,多少凝尘,密意几重重。皑如濛雪翳翳绸,相逢不语畏风波,尘缘相去三万里,雁行归时,总有槐花落。东君相思怨遥夜,不尽低唤月明中。
  梁九功带着她入了乾清宫东暖阁,窗下炕宝座旁设有紫檀嵌螺大理石炕几一张,上有御笔青玉片册、附铜镀金匣,松花石暖砚一方,铜掐丝珐琅缠枝花卉碗中升腾起一股丝丝缕缕氤氲之气。
  梁九功向炕几上伸伸手,“这碗玉霜散是皇上吩咐太医院特为姑娘配得的,还请您趁热喝下。”
  她蹲蹲福,走上去一仰脖便把汤药喝了下去,梁九功笑问她,“苦不苦?要不要吃几颗蜜饯?”
  她觉着要这要那,实在托赖人情,忍着苦涩冲他摇摇头,“不劳谙达,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忍一忍便过去了。”
  梁九功赞许道:“这上三旗出来的闺秀大都娇惯着呢,没想到姑娘如此悦色灼桃,就连性格也是这么的谦逊和善,难怪能得皇上看重。”
  正说着,只见皇帝提着袍子跨了进来,面上怡颜之色分外显露,他朝她招招手,见她脚下踟躇,脸上也泛了红,遂径自上去牵起她的手,“在想什么?在朕这里你无须顾忌。”
  梁九功见了两眼一瞪,面有讪色,便缩缩脖退了出去。
  皇帝拉着她走到一张紫檀木桌前,上面放着金鎏花暖宝匣,他有意向她身后退了退,忽然上手蒙了她的眼,她不防如此,竟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倒进他的怀中,待反应过来便不由她挣脱,皇帝一把环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捂着她的双眼,“别动!今儿你在宫中既不是宫女也不是妃嫔,你是老祖宗请来的客,既是客必随主,在这宫廷之中朕自然是东君,这一回你得听朕的。”
  皇帝生起促狭之心,“朕问你,你的琴谁教得?”
  她心下无措,迟疑道:“这。。。。。”
  皇帝忍笑,“这什么?在朕面前不许扯谎。”
  她坦然,“也没什么,高先生教的。”
  他贴着她的耳畔,吹风似的,“何其幸欤!得士奇不单始知学问门径,你我之间还是他牵线成缘,朕要如何谢他?不若将来待之以厚你看如何?”
  她一时慌乱了起来,耳鬓厮磨的叫人看见了倒像个什么,她把脖子扭向一边和他兜圈子,“高先生鸿儒又是忠孝之人,有幸能得皇上看重他日定有作为。”他把手撤开,定定地看着她,她略一抬眸,相对而视,皇帝眸中昳丽,深情意慵,声音浅淡地说:“朕和你商量如何谢媒,你却一直跟朕装傻,太皇太后不会平白召见你,其中深意你不会不知。莫不是以退为进,想让朕更看重你些?你若真有此意,朕也很乐意投桃报李,不过朕答应了皇祖母你先入慈宁宫做女官,你我相守须等三年,期限虽长了些,朕愿与你永以为好,你也值得朕如此相待。”他从宝匣内拿起一副扇形珐琅珐彩云点步摇戴在了她的头上。
  此时,传事太监翟霖进来回事,“主子,富灵阿大人已在殿外候下。”
  皇帝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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