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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妃1-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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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睿焯是他的嫡子,打了琴睿焯,就是打了他的脸,不管他情不情愿,都得做出慈父的模样。

    “我什么意思?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吧!”俞荣有恃无恐,比琴东山还嚣张。

    “逆子,你在外面闯什么祸了!”琴东山双眼猩红,不是因为琴睿焯,而是气愤琴睿焯让他再一次丢了脸。

    果然是孽障!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一个坏了他母亲的寿筵,一个坏了他今天的应酬!

    他是欠了他们母子三人还是怎的?

    越想越愤怒,琴东山看向琴睿焯的目光带上了杀气。

    “琴相,你可生了个好儿子啊,”俞荣咬牙切齿地看着琴睿焯,“在外面因为一个戏子,对我的儿子大打出手,如今我儿子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太医来看过了,我儿子伤了命根,大过年的,琴相是要我们俞家断子绝孙啊!”

    怎么会这样?

    琴琬一愣。

    前世没有这样的事啊!

    俞沛是早死,却不是因为与她大哥打架,还有那戏子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细想,琴东山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嚎叫道:“琴睿焯,这是不是真的!”

    他怒火冲冲地朝琴睿焯冲去,才刚一抬脚,就被俞荣带来的家丁拦下了。

    琴睿焯不能出声,只能扭动身体来表示反抗,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死死瞪着琴东山。

    “爹,这事不能只听俞大人的片面之词,就算大哥真的动手了,也不一定就是大哥挑起的事端。”琴琬护短地说道。

    “相府真是好家教,老夫今儿算是领教了,”俞荣一双小眼阴鸷地盯着琴琬,“安平县主,纵使圣上对你宠爱有佳,你也不能罔顾人命!小儿是命大,现在还残喘了两口气,可琴睿焯打人是事实,就是告御状,老夫也要为小儿讨回公道!”

    “事情没这么严重,还是先问清楚的好。”琴东山一改先前的愤怒,突然强势起来。

    琴琬自然知道琴东山的心思。

    输人不输阵,不管大哥做了什么,琴东山要是不维护大哥,他的形象会再一次受损,相府会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她与琴睿焯感情甚笃,大哥出了事,她不会袖手旁观,真要闹到老皇帝面前,以老皇帝对她的宠爱,这事一定是偏袒琴睿焯的,所以琴东山才一改先前的态度,转而维护起琴睿焯来。

    “琴相,你这是要护短了?”

    “俞大人,事情是怎样的,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你的儿子受伤了,我的孩子还被人绑着呢。”琴东山异常强势。

    白芷水也赶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带人朝琴睿焯冲去。

    “你敢!”俞荣大喝一声,他的人立即将琴睿焯和琴琬围住,战事一触即发。

    “白木,到底怎么回事?”比起琴东山的急迫,白芷水就要冷静得多,从娘家带回来的六个暗卫都在暗处,真要动手她也不怕。

    被押在最后的白木脸上也带着伤,漏风的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回夫人,昨晚少爷出门后,到处转了转,后来到了梨园,正巧陈家班开唱,少爷闲着没事,就进去听了两场。到彩蝶姑娘上场的时候,少爷一高兴就想到后台打赏彩蝶姑娘。却不想遇到了俞公子,两人都想在彩蝶姑娘面前争面子,一言不合就吵来起来,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后来两人就打起来了。少爷因为会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占了上风,等把两人拉开的时候,俞公子已经重伤昏迷。”

    白木条理清楚地复述着昨晚的事,不夸张,不偏颇,围观的众人闻言,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谁在理。琴睿焯与俞沛本就是盛京出名的混世魔王,这两人对上,还真分不出究竟孰是孰非。

    “因为俞公子那边的人多,所以少爷最后也没占到便宜,被俞公子的人抓了回去,暴打一顿。”抽着气,白木总算把话说完了。

    “俞大人,你这是私设公堂了?”白芷水冷眼看着俞荣,“就算我儿真的打伤了你儿子,也该交由衙门来处置,俞大人,你这样,是不把护国公放在眼里!”

    琴东山脸色一黑。

    白芷水的话直接把相府排斥在外,只端出护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

    俞荣冷笑,“琴夫人此言差矣,谁都知道琴夫人最是护短,圣上又最是宠爱安平县主,下官不过是提前要个公平而已。”

    这事真闹大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俞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提前对琴睿焯做了惩罚。

    “俞大人,这事是谁先动手的,还不得而知呢,纵使小儿下手过重,可也不见得责任就在小儿身上,你自私用刑,有失公允!”琴东山义正辞严地说道。

    俞荣冷笑,“琴相,下官比不得你,你有护国公做岳丈,又有个得宠的女儿,朝堂上的同僚都知道相府得罪不起,谁让你好福气,娶了得势的夫人,下官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让儿子白白受了委屈而已。是,下官是用刑了,可你儿子好好地跪在这里,下官的儿子可是躺在床上,伤了根本!”

    虽说是家丑,可俞荣还是当着众人说了出来,在舆论的压迫下,琴东山必须表态!

    而且,现在的形势对他有利,儿子今后不能人道的事,迟早会被盛京的权贵知道,与其那个时候成为笑柄,不如现在就曝出来,至少他们是得理的一方。

    想到此次来的目的,俞荣眼底划过志在必得的阴鸷!

    琴东山黑脸。

    他的底细,朝堂上的人都清楚,可众人只敢在私下议论,何曾搬到台面上来过?

    俞荣当面说他靠岳家成就了仕途,不是打他的脸,而是赤裸裸的鄙视了!

    琴东山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

    每日朝堂上,身后那些鄙视的目光,私下的窃窃私语,还有眼底赤、裸、裸的嘲讽!

    这是他琴东山这辈子唯一的污点!

    总有一日,他会亲自洗刷这个污点!

    他要让众人知道,他琴东山是凭自己的实力坐上相爷的位置!

    “你想怎样,我们进来说吧。”琴东山的语气有几分松动,琴琬心里一紧。

    她一点也不怀疑琴东山会为了相府的声誉把大哥交出去。

    一行人到了琴东山的书房,此时,相府里的宾客都知道琴睿焯做了什么,私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就懂得为一个戏子争风吃醋了!

    再看看相府另一个岁数相当的庶子琴明轩,小小年纪就是张大学士的关门弟子,有盛京“第一神童”之称。同是相府的子嗣,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今日过后,琴睿焯就会是盛京第一纨绔,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姑娘。

    琴琬牵着琴睿焯的手,跟着大人们到了书房。

    “孽障,跪下!”琴东山一声怒吼。

    此时的琴睿焯,不仅拿下了塞进嘴里的臭袜子,身上也没了束缚,他站得笔直,“俞沛是咎由自取,而且也是他先动手,凭什么要我们相府负责。”

    “逆子!”琴东山一巴掌扇在琴睿焯脸上,“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睿焯已经说了,俞沛是咎由自取,老爷这般,是为何意思?”白芷水把琴睿焯拉向身后,护着。

    “你、你……”

    “今日下官算是领教琴相的风采了,原来还不如一介妇人。”

    琴琬皱眉。

    俞荣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清楚琴东山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他忌讳什么,几句对话,三番两次地搬出护国公府,又拿她的身份说事,摆明要激怒琴东山。

    他的目的就是希望愤怒中的琴东山稀里糊涂地做出不该做的承诺!

    “你退下!”琴东山强势地对白芷水说道,“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模样,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次更是差点闹出人命!”

正文 第42章 索赔

    琴睿焯浑身发抖,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琴东山。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看他不顺眼,他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尽管他一直以来也是这么表现的,可当亲眼看到所谓的父亲如此不信任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不听他说完,就定了他的罪,琴睿焯的心是冷的。

    “哥……”琴琬一直牵着琴睿焯的手。

    想是感觉到她的不安,琴睿焯回头,冲她笑了笑,“娇娇,大哥没事。”

    琴东山警告地瞪了琴琬一眼,才对俞荣说道:“令公子的汤药费,我们全出。”

    “琴相,下官要的,可不是汤药费。”

    “那你想要什么?”琴东山皱起了眉头。

    俞荣笑了,“犬子的事,琴相也知道了,日后俞家的香火很难延续,下官就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孤独终老,所以,下官只希望大人能为犬子找个能陪他的人。”

    “你……”琴东山彻底怒了。

    而琴琬也明白了俞荣的意思,更明白他之前为何直接说出俞沛不能人道的事。

    俞沛已经这样了,日后恐怕难以娶到高门之女,所以,要相府赔个女儿给他。两府算起来也是门当户对,而且,以琴明轩的资质,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两府结姻,对俞沛只有好处。

    果然,俞荣阴森森地说道:“琴相,下官的要求并不过分,府上的公子毁了犬子的命根,断了俞家的香火,难道不该赔下官一个儿媳妇吗?还是相爷希望下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敢!”琴东山再见不得琴睿焯,也不会任由俞荣挑衅,毁了琴睿焯,他自然是愿意的,可不能被人如此打脸,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愤怒是为自己,而不是为琴睿焯。

    “琴相,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是你觉得下官的提议不好,那我们公堂上见!”

    “你!”

    琴琬歪着脑袋看着两个愤怒中的男人。

    不对啊。

    以俞荣护短的性子,他绝对做的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要相府赔个女儿,看似合情合理,可俞荣的目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你想要我相府的女儿?”琴东山怒极反笑,“也不看看你儿子的德性,也配娶我女儿?”

    “相爷,下官再不济也是工部尚书,沛儿是我的嫡子,娶一个相府庶女做正妻,不知是谁高攀了谁!”

    琴琬挑眉。

    这个俞荣倒是聪明,知道取舍。

    “你想要哪个庶女?”能用这么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话的,只有白芷水。

    一个庶女,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能嫁给尚书的儿子,也是福气。

    “白氏!”只是琴东山并不这么想,几个庶女都是他的筹码,怎么能轻易放出去。

    白芷水冷笑,“老爷,难不成,你还想把她们送进宫?”

    琴东山语塞,他是有这样的心思,他的几个女儿在几位皇子身边做个侧妃是绰绰有余的了,要是入了皇子的眼,生下一儿半女什么的,做个正妃也是可能的。

    而且,他最看中的琴明月还有别的安排,日后,肯定比琴琬更加风光!

    俞荣似笑非笑地斜睨着琴东山,“既然大人舍不得,那下官就把令公子带走了。”

    琴睿焯冷眼站在琴琬身边,目光直勾勾地戳在琴东山身上。

    “俞大人想要相府哪个女儿?”白芷水根本不在乎琴东山的想法。

    因为她的强势,事情解决得很顺利,最后被定下的是心高气盛的琴明柔,而琴睿焯也被带回了院子。

    琴琬跟在他身边,看着府医给他问诊,上药,又看着小厮给他熬药。

    琴睿焯一直很安静,半躺在床上,任由身边的人折腾。

    看着他身上的青紫,琴琬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娇娇,大哥没事。”回神后的琴睿焯揉了揉琴琬的头顶,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这事不是解决了吗?相府那么多庶女,总算派上用场了。我一直看琴明柔不顺眼,这下好了,把她打发了。”

    看似轻松的语气,眼底却有浓浓的失落。

    琴琬小屁、股一抬,坐在床边,“哥,你恨吗?”

    琴睿焯神色古怪地看着琴琬。

    “爹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其实,我们早该知道的。”

    “那又怎样,我一样是相府嫡子,将来只有我能继承相府的一切。”负气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琴琬嘲讽地笑了,“今儿来府的都是朝中清流,他们有多大的影响力,你心里也清楚。今儿闹了这么一出,你觉得在爹的心中,你还是嫡子吗?”

    “是不是不是他说了算,娘是相府主母,我就是嫡子!”反复强调的话,透着明显的心虚。

    虽然这事被白芷水强势地解决了,可来相府做客的人都知道了琴睿焯的所作所为,一个仅仅八岁的孩子就知道抢女人了,还是个戏子!

    为了戏子,把尚书府的公子打得不能人道!

    众人虽然嘴里不说,可心里都在看相府的笑话,也有为琴东山不值的,摊上这么个儿子,相府前途堪忧。

    与此,有人想到了琴东山的另一个儿子,琴明轩!

    盛京的“小神童”,张大学士的关门弟子,本来以他的资质,日后不仅能继承琴东山的衣钵,还能成为朝堂上的领军人物,甚至是清流之首。

    只是可惜了,头上有这么一个纨绔的嫡子,他要出头,可就难了。

    白芷水怎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庶子抢了风头。

    众人都等着看相府的好戏。

    而白芷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决定把琴睿焯送进皇学。

    琴睿焯知道这次躲不了,拉上了琴琬。

    消息一夜之间就在相府传开了,纪氏最早得到消息。

    躺在床上,双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小腹上,难得静谧地笑着。

    琴明月捏了一个冬枣,小口咬着,一个月来,难得有如此好的心情。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想的,以为把那畜生送进皇学就能息事宁人了?今天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他做的事了,明日,整个盛京的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她居然还敢把人送进皇学?她就不怕得罪了贵人?皇学可是他那种品性的人能进去的?等着吧,相信不出几日,他就会被轰出来。一个品性不端的人,有什么资格进学府?皇学里的,都是各个权贵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纪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到时,白芷水得罪的可是整个盛京的权贵,就是护国公也保不了她和那个畜生。”

    琴明轩一直安静地听着娘与妹妹的谈话,虽然小小年纪,可周身温润的气息却比琴东山更加儒雅。

    那是种运筹帷幄的自信,更是志在必得的霸气。

    他转着手里的茶杯,任由带着茶青香的热气喷在脸上,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听说这次琴琬也要去。”秦明月不平地说道。

    “一个草包,你指望她能学到什么?”纪氏不以为意。

    “娘,女儿只是不甘,皇学里的,都是盛京未来的权贵,琴琬一个草包,凭什么进皇学,凭什么和那些人在一起!”

    “妹妹是担心琴琬入了那些皇子的眼,抢了你的姻缘?”琴明轩故意问道。

    琴明月红了脸,“瞎说,哥,我才不担心自己的姻缘。明月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做大事,帮衬哥哥的。只是几个皇子,明月还没放在眼里,明月只是不甘心。”

    “以那两个畜生的性子,绝对会把皇学里的贵人挨个得罪一遍,我们等着吧,会有人收拾他们,到时,我就会是相府主母,你们就是嫡子、嫡女。对了,轩哥儿,这次的事……”

    琴明轩终于抬头,看着面色迟疑的纪氏,“娘,你大可放心,这事做得干净利落,该处置的都处置了,没有留下把柄。真要有人追究,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是他们自己动的手,没人挑唆,也没人怂恿,不管琴睿焯是主动还是被动,他打人是事实。只是没想到,俞荣这次居然学聪明了。”

    “这样更好,琴明柔一直与琴琬不对付,现在白芷水为了自己的儿子,把相府的女儿赔给了俞荣,那边可是不省心的,这下有得瞧了。”纪氏心情很好,“这样更好,过年不就是要热热闹闹的吗,相府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翌日。

    琴琬才刚一起床,樱桃就风风火火地进来说道:“小姐,陆姨娘和三小姐到老夫人那里去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叫走了夫人。”

    琴琬皱眉。

    来不及用早饭,洗漱完毕后就朝“松鹤堂”赶,还没进门,就看到一屋子的女人。

    琴明柔哭哭啼啼,陆姨娘更是差点昏厥过去,两人可怜兮兮地跪在琴老夫人面前。

    琴老夫人一脸怒容,手里的拐杖使劲戳着地面。

    周围坐着的小妾用手帕半遮着脸,看似害怕,其实是遮掩住了眼底的幸灾乐祸。

    琴琬迈着小短腿进了花厅,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滞留,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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