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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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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蓝走到床前,只是静静地欣赏着他难得的放松,默不作声。
  曳地的水绿色睡裙束腰修身,衬托地身姿高挑玲珑,清新甜美,仿佛一朵刚刚盛开的百合,风姿绰约,秀美无双。
  同色的绣鞋在裙边上露出鞋尖的刺绣蝴蝶,那蝴蝶就在赫连恒不经意的一瞥间,欲振翅飞起一般动人心魄。
  他视线被吸引,轻缓上移,落在她长发倾散遮映下的鹅蛋脸上,见她瞅着自己怔怔地发呆,他收起折子,对她伸出手,“过来,躺下睡觉。”
  她看了眼他的手,拇指上那枚螭龙玉扳指绿得纯粹,那股清凉的绿意,在她心里开绽成一片明媚的春光。
  “赫连恒,你确定真的要留宿吗?”她没有马上把手搭上去。
  她不是小气的人,也并没有把不愉快的晚宴放在心上,完颜袭对于她来说是亲人,更是一个利用她的陌生人。她曾经想过,离开宜周,去投靠完颜袭,但,事实上,她对完颜袭除了好奇,倒是并没有那么多浓厚的亲情。至于他所说的洞房花烛夜的哭泣,她更是不想去在乎,那与她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她也不认为,赫连恒撇下后宫妃嫔,留宿在此,是明智之举。
  “赫连恒,你的行踪可不是能完全保密的。”
  “皇后为朕做得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担心没有必要担心的事。”她哭得如此狼狈,竟还设身处地为他着想,是怕他不会愧疚吗?他半是玩笑地说道,“皇后不是喜欢朕这张脸吗?朕慷慨地让皇后一次看个够,如何?”
  这倒是个很有效的诱惑,她抵抗不住,搭住他的手,走到床前踢掉鞋子,躺进床里侧,利落地把长发拂到枕头内侧,这才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
  “赫连恒,你沐浴了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熄了灯,放下帐帘,拉过被子躺下来,一并盖住两人的身体,帮她掖好被角,才认真作答,“朕来时洗过了,朕对天发誓,朕的身上绝对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黑暗中,湛蓝尴尬地扯了下唇角,说不上是笑的神情,却比笑更难看,她因为哭了太久,眼睛肿得像桃子。
  “赫连恒,那么多妃嫔,你比较喜欢哪几个?”她鼻音浓重地问。
  “皇后冰雪聪明,凡事也看得透彻,这个问题,朕不必回答。”他感觉到,被子下,她离得他足足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因为这个小小的发现,他有些百无聊赖的困意。
  湛蓝又忍不住问道,“和她们一起躺在床上,你会先和她们聊天,还是……直接切入正题?”
  他顿时困意全无,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发出不同寻常的光彩,“皇后想亲身体会朕的宠幸吗?”
  “我只是好奇。”
  他听出她口气中陡然的局促和不安,忍不住翻了个身,面朝着她,却没想到,她竟也面朝着自己,而且,借着窗外投进的月光,她的确是有些贪婪地看着他的脸。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她视线如笔,在他的眉眼上描画着,似深情,但是,她的眼神又似乎并不是在看他……
  她这样的神情,让他隐约有些不太舒服,却又觉得好笑,“皇后,你的眼睛太大,黑暗中看来,有些吓人。”
  他的话让她眉眼笑弯弯,狭长肿胀的凤眸仿佛两道弯月,美丽清明。“赫连恒,你真的洗干净了吗?”她不放心地问。
  她的笑颜,让他压在心口的巨石碎成粉末。
  刚才,他一直懊恼晚膳时那番话,其实,他并不曾想让她见任何人,可她太不安分!
  他知道,她不是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可她在浴桶里啜泣抽噎,他听得清清楚楚。
  今晚本不想留宿的,因为她悲痛欲绝的哭声,他失去了走出这房间的能力。
  “朕真的洗得很干净,皇后要做什么?”他有些期待。
  “我可以抱着你吗?”她像是在讨要某件寻常的东西。
  “朕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拥抱可不是随便给的。
  她挪着身子,小心地靠近他,仿佛怕他忽然消失不见了似地,没有半点声响的,手臂从被子下伸过来,环在他坚实的腰腹上,她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上,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任他也环抱着自己。
  她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意外的发现,他清凉的体温,正在回暖,温暖地让她昏昏欲睡。
  “赫连恒,你相信,我们是上辈子的情人吗?”
  “不相信。”这样抱着她,他无半分睡意,暗藏血液的毒蛊蠢蠢欲动,他反而更清醒,却也更清楚地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有多诱人。
  她睡意慵懒,喃喃说道,“可是我相信,我们上辈子是有缘做夫妻的,你和我是很相爱的一对儿恋人,我们即将成婚时,出现了很意外的惨剧。”
  她娇软的声音仿佛松软的桂花糖,他听得入神,忍不住问,“是什么惨剧?”
  “车祸。车子被撞翻了,你就这样抱我在怀中,然后,我死了,你可能……也死了。”现在想来,那样惨烈的车祸,裴恒是不可能生还的。“在前世,每个晚上,你都这样抱着我入眠,可我总觉得这样维持一个姿势入眠会很累,总是会推开你。”
  他听得出,她是在后悔,在前世没有多抱他。“我们还做了什么?”他忍不住向往那所谓的前一世,在那个世界,她一定不是他杀父仇人的妹妹,而他,也断然不是利用她的卑鄙皇帝。
  赫连恒如此配合,让她意外,她也忍不住继续说下去,“我给你烧饭吃,我的厨艺很差劲,有一次,我很离谱地把糖当成了盐,所有的菜都做成甜的,你却全部吃光了,还说我的爱心很甜蜜。”
  她说的这样具体,害他不得不认为,那样的生活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应该也有离谱的事吧?”
  “有,我记得一次我过生日,你亲手给我做蛋糕,把蛋糕烤的焦糊坚硬,却用厚厚的奶油伪装起来,还点缀上水果和鲜花。那么美丽的生日蛋糕,让我好感动。可是吃起来真的好难吃又硌牙,而且趁着我惊讶时,你还把奶油全抹在了我的脸上。”
  黑暗中,他发现自己一直在笑,而且,脑子里还有她说的甜蜜又滑稽的情景。
  不过,他非常确信,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身为皇帝的他,绝不会亲自下厨去做蛋糕,而且,过生日,是吃长寿面的,不是吃蛋糕。
  他刚刚分清现实与梦幻,却听到她在怀中呓语似地说道,“恒,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赫连恒的笑,冰冻了似地,僵在唇角,心底刚刚染上的一层甜蜜,崩碎开去,再也寻不到丝毫踪迹。
  凭湛蓝选择那支发簪,他以为她的记忆已经恢复,现在看来,她病得还很严重。
  他无奈地拥紧她,心口隐隐作痛。
  或许,他应该让李益淳再为她悉心诊治一番,她的脑子一定是在坠崖时摔到了什么部位,这样疯疯癫癫地痴人说梦,若是继续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一早醒来,湛蓝没有睁开眼睛,她习惯性地正要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腕被按住。
  她颦眉叹了口气,想起赫连恒昨晚留宿的事,只能压下自己的起床气。一睁开眼,她惊得一怔——床边竟然有两个男人?

  ☆、第034章 有一种病叫爱情

  赫连恒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床沿,窗外投进的晨光里,他那一身黑色龙袍,凛冽一股霸气慑人的冷意迸射,白皙俊美的脸,没有往常一样的微笑,如蒙了一层寒霜,邪魅冷酷,有些不真实。
  而李益淳则一身墨蓝便服,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食指和中指正按在她的脉搏上,看他颦眉不解的样子,似乎已经探查许久。
  他们的凝重,让湛蓝隐隐不安,碍于李益淳在侧,她没有直呼赫连恒的名字。
  “皇上,臣妾生病了吗?”
  “皇后醒了?别担心,只是请个平安脉。”赫连恒为她往上拉了拉被子,自然而然,抚了一下她凌散如云的长发,哄孩子似地宠溺安抚,“先躺着别动,一会儿就好。”
  李益淳诊断之后,凝着浓眉,对赫连恒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湛蓝见状,更是担心,她最讨厌当大夫的故弄玄虚。“李御医,本宫到底怎么了?”
  “皇后娘娘身体康健,重伤之后,恢复也很好。”李奕淳说完,便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娘娘的疤痕尚未完全消失,这是臣刚为娘娘调配的药,沐浴之后涂抹即可。”他对赫连恒颔首行礼,“臣先告退。”
  赫连恒示意他出去候着,转头柔声问湛蓝,“早膳想吃点什么?”
  他这口气,分明透着是对病人的怜悯纵容,这样的温柔不多见,湛蓝却并不稀罕!“随便。”她气急败坏地说着,坐起身来,见他仍是一脸凝重,她忍不住问道,“赫连恒,我快死了吗?”
  他唇角这才有了笑意,“皇后怎么说这种话?”
  “如果不是我身体不好,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让李益淳给我诊治?身体是我的,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真相?”她越说越激动,压下去的起床气也爆发出来,“我的确很容易疲惫,可能只是重伤之后,营养不良而已,你这样不声不响地弄个御医出现在我床前,会吓死我!你这样做,我会认为自己得了绝症!”一大早就触她霉头,她这一天,铁定要倒霉。
  “朕只是想确定,皇后是否真的已经恢复记忆。”她昨晚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让他忧心忡忡了一整晚,有朝一日他若不在了,他可不想自己的皇后抱着金风那样道貌岸然的男人,说什么前生今世的蠢话。
  “我没有恢复记忆,什么洞房花烛夜,什么旧情人,还有关于完颜袭的一切,我全部不记得!我之所以戴那枚兰花步摇簪,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它的精致,典雅,美观,我以为那是你送给我的其中一个头钗罢了!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仅凭一支发簪就断定我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太可笑?”
  她赤脚下床,气呼呼地把梳妆台抽屉里所有的首饰哗啦哗啦全弄出来,那声响震耳欲聋,五颜六色,金银珠玉,全部堆在梳妆台的台面上。
  赫连恒从床沿起身,凝眉按住额角,唇角不自然地一抿。
  身为帝王,女人犀利泼辣的怒火,他倒是鲜少有机会见识到。就连将他扶养成人、最憎恨他的楚太后,发怒也是点到即止,本着良好的休养,更不曾他面前不顾仪态的大发雷霆。
  赫连恒上前来,看了眼湛蓝因为怒火而涨红的俏颜,连发怒都如此美丽的女人,更是少见。
  反而是一桌子的首饰,让他颇为无奈。
  虽然他只是一句吩咐,却也才刚刚知道,原来梁福给她备了这么多,也难怪她会不喜欢,这些花色不是过于艳丽张扬,便是做得不够精巧,显然都是被后宫里那群女人挑拣剩下的。
  “皇后,你要做什么?”看她这抓狂的样子,该不会是打算把这些东西砸到他头上吧?
  湛蓝连做了三个深呼吸,好脾气地勉强扬起唇角,偏偏那双灵动的凤眸仍是闪动着火星儿,她纤细的手指着一堆首饰,“赫连恒,你来选,你希望我戴哪一个,我就戴哪一个,免得再被人误会我怎样!”
  见他瞅着一堆首饰犯难,她凑到他脸前,怒声命令,“选呐!为什么站着不动?在这里面选出比你的敏妃头上那些发簪好看的,哪怕一个也好!若是选不出,我就还是戴完颜袭送我的那一个,如果你认为那个发簪是你赫连恒的耻辱,抱歉,你活该!因为你对你面前这个棋子,完颜湛蓝,从没有用心过!”
  她张牙舞爪地吼出最后一句话,倏然,怒火就没了。
  虽然他对她的咆哮照单全收,她却反而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去。
  他对她,并非没有用心,她清楚得知道这一点。
  眼泪像是开闸的水,啪嗒啪嗒往下落,长发遮掩着眼睛鼻子哭红的鹅蛋脸,梨花带雨,顷刻间仿佛换了一个人。
  赫连恒却因她这样的状况,着实措手不及,一会儿怒,一会儿哭,还有昨晚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足以说明不正常,她真的很不正常。
  湛蓝一径的哭,发现眼前黑色的龙袍消失不见,她才抽抽噎噎地止了泪,她一回头,却发现他正上前来,柔软的丝帕随即轻轻压在她的脸颊上。
  “我还以为你被我嚷跑了呢。”她泪眼汪汪地瞅着他,反而因为他没走,眼眶里又有泪花泛滥,哭得越是像个孩子。
  他强忍着心底那股异样的悸动,故作镇静地为她拭泪,动作轻柔地像是呵护精美脆弱的瓷器,生怕把她弄痛。“朕只是去找皇后的丝帕,并没想走,更何况,刚才皇后那通嚷嚷可没有吓到朕,朕没那么胆小。”
  他半开玩笑的口吻,让她破涕为笑,“我刚才不是故意说那些过分的话,而且,我也不是喜欢穿金戴银挑挑拣拣的人。”
  “皇后没错,都是朕的错,而且,朕昨晚晚膳的那番话才过分。”他口气温柔连自己都惊讶,生怕说错了话,又引得她疯疯癫癫。
  “你也知道自己过分?”湛蓝一拳打在他肩上,“如果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昨晚我真的很想暴打你一顿!”
  她这一拳不轻不重,倒是说不上痛,反而是她口中那句“担心你的身体”,他的心打得七零八落,“皇后若是打朕,可是欺君犯上的死罪。”
  他的玩笑,没能让她笑,“赫连恒,我不会要你死的……”话出口,她怔了一下,不禁懊悔自己又说错了话。担心他听出什么端倪,她聪明地不再开口。
  赫连恒却拥她在怀,满心感慨万千。
  她说不要他死,却不知,完颜袭让她嫁来,就是要取他性命的。
  她之前迟迟不出手,如今如此明确地表示不让他死,他却反而没有勇气再看她澄澈嫣红的眼睛……
  湛蓝安静偎在他怀中,满脑子搜寻着借口,想要将刚才的话说得圆满。
  “赫连恒,我不会要你死,但我要把这些头钗拿去典当。若是能换很多银子的话,我想拿出一部分捐给灾区的百姓,然后自己留一部分,做我自己的事。”
  他挑眉笑了笑,没有问她要做什么,只道了一句,“好,只要皇后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呃……至于你昨晚说的计划,我不会扰乱的。”她转身从他怀中撤身,“其实我也想见一见真正的康辽人是什么样子的。”说完,她转身离开寝室,去招呼冬儿过来伺候洗漱。
  赫连恒却错愕地愣在原地,她这会儿像是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完颜湛蓝。
  用过早膳,赫连恒带着李益淳走出竹院,才问,“皇后的身体到底如何?”
  “脉搏倒是正常,不过,依陛下之前的描述看来,可能是皇后娘娘连番重创,精神打击惨重,所以……”李益淳指了指自己的脑壳,“这里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刀伤箭伤好医治,精神有病,要怎么治?“朕已经尽力顺着她,可有调制的法子?”
  李益淳摇头,“臣无能!快乐与顺遂,是无法用药物搭配出来的。心病还需心药医,陛下可以找一个能让皇后娘娘保持正常的人,时常陪伴她。”
  “谁能让她保持正常?她见了朕不是生气,就是说胡话,而且,朕也总是忍不住把话说重。”想起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他颇有些头痛。最近,他越来越难在她面前保持理智。
  “臣认为,夙焰门主……”提起夙焰的名字,李益淳很小心地抬眼看了眼赫连恒俊美的侧脸,见他温雅的气韵陡然冰冷,他忙又低下头去,“陛下,臣会想法子医治好皇后娘娘的失忆症,不过,恐怕只有夙焰门主,能让皇后娘娘敞开心扉,说出龙血草的下落……”
  赫连恒骤然龙颜大怒,“放肆!朕叮嘱过你,不准提及龙血草,更不准在这里提及!”
  李益淳忙噤声,单膝跪地,却从容不迫,脸上更没有丝毫慌张,“陛下,皇后娘娘当时若不在,凭陛下的武功,反而不会有此遭遇,她似对您有救命之恩,可……臣觉得,当时的状况,娘娘根本就是绊住陛下,伤害陛下!陛下若要报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是人之常情,可陛下也该怀疑,当时那场刺杀,皇后娘娘也有可能提前知情!她毕竟是康辽人,是完颜袭唯一搁在心尖上疼宠的皇妹,陛下不值得为这敌国女子,舍弃性命与江山。”

  ☆、第035章 帝妃求子,拦驾

  赫连恒敛住鹰眸里闪现的杀气,“李益淳,念在你忠心可嘉,朕不治你的罪。”他冷怒地低沉说完,一转身,似一阵回旋的冷风,瞬间不见了踪影。
  李益淳跪在地上无奈叹了口气,“红颜祸水!”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掸去袍子上的灰尘,却嗅到一股淡淡的兰香。
  他脊背一僵,怀疑地转过身去,正见湛蓝远远立在竹院门口。
  她身上还是没有来得及换下的水绿睡裙,长发倾散,幽幽一抹孤魂似地,在翠绿的竹林掩映之下,幽冷桀骜,冰雪般洁净出尘。那双澄澈分明的凤眸,沉静地望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李益淳尴尬地张了张口,寻不到半句话。
  湛蓝淡然开口,“龙血草是么?”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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