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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之殿前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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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身后的女子道,“芍药,你跟我来,有句话我要单独对你说。”
  芍药待她进入大堂内,才跟进来,“娘娘在刑部的事还顺利吗?”
  湛蓝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冷声命令,“关上门。”
  芍药听话地关上门,刚一转身,心口猛地一阵刺痛——湛蓝已经面对着她,而且,离她很近很近,秀美的鼻尖几乎贴在她脸上,美丽深邃的棕色凤眸,幽冷而充满杀气,愈加艳丽逼人。
  芍药疑惑看着近在咫尺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可置信地慢慢低下头去,就见心口上刺了一枚精致的步摇簪,两朵蓝紫色的兰花下,缀着三条细细的珍珠串,清丽别致,风姿动人,血汩汩地从发簪下流下去,仿佛血色的热泉,染了她身上艳黄的锦袍。
  芍药大惊失色,“皇后娘娘,为……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还用本宫告诉你吗?”湛蓝原以为,杀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看着芍药心口一直在淌血,她才发现,事情竟如此简单。
  她发现,自己的手没有抖,她的心跳也没有丝毫紊乱,她还有能力思考芍药的问题。
  “我要保护我爱的人,我也不能再容忍自己任人宰杀利用!但无奈,我力量微弱,不能一举除掉强大的敌人,只能从蚕食开始!你,就是我完颜湛蓝咬下的第一口!”
  芍药低低地苦笑,身体倚着门,瘫软下去,“娘娘聪慧,应该把我留在身边,收为己用才对。”
  湛蓝俯视着她,莲足后移轻挪,不让地上蔓延开的血染到裙裾上。“做人,还是抱着平常心才好,别太高估自己,也比低估别人。”
  芍药因她的淡然而紧张起来,她按住心口上的伤,发现自己已经流了太多血,尽管这一下刺得有些偏,她的血却是有限的。“娘娘不想知道毒蛊的解药吗?难道,娘娘一点都不好奇,毒蛊为什么没有在自己体内吗?”
  湛蓝笑了,因为她清楚地听到,那毒蛊有解。“我会想办法弄清楚一切。”
  芍药已经无法再遮掩心底对死亡的恐惧,她杏眸圆睁,就算无法反击,也决意用最恶毒的话,让湛蓝下半生不得安宁。
  “不,完颜湛蓝,皇上不会让你知道的!你以为他把你放在这里保护周全,是爱你宠你吗?完颜湛蓝,你错了,他把你放在万花楼,是羞辱你,是践踏你完颜皇族的尊严,你是完颜袭最疼惜的人,是完颜袭掣肘天下的筹码,也是赫连恒夺取天下最有利的棋子!”
  湛蓝对于她的话不予置评,倒也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分量,而且,她无法改变这种分量——人生在世,根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她从容笑了笑,劝道,“芍药,下辈子别再被楚东鹤那样阴毒的丑男人利用,找个善良的男人,好好爱他,也好好爱自己,你这一辈子,还没有尝到什么幸福,如此没了性命,我也替你惋惜。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选一处好墓地,并找一位大师超度你的亡魂。”
  “完颜湛蓝,你会不得好死,很快……就有人来折磨你!”芍药大喘着粗气,妄想抓住体内最后一线生气。
  湛蓝嘲讽地嗤之一笑,俯视着她渐渐失去血色的美丽面容,眼中多了一份鄙夷。“粉身碎骨的滋味儿我都尝过了,再没什么可怕的。你想说,要化为厉鬼来找我吗?我完颜湛蓝最不怕的就是鬼,因为我就是鬼!”
  芍药毛骨悚然地死死定住她,“完颜湛蓝,你……你不得好死!”
  “芍药,你死到临头还不明白吗?是谁把你培养成一个精致的武器?是楚东鹤!他让你在万花楼出卖尊严,出卖身体,以换取情报,还将你玩弄于股掌,我容忍你这几日,是给你求生的机会,不想,你却偏对害你之人愚忠!”
  芍药眼角滚下两行泪,“我不恨他,是他给了我命,我只后悔,没有……没有痛快地替主人杀了你!”
  湛蓝逼迫自己冷静地看着芍药断气,她没有恐惧,只是,有些惋惜,她竟至死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湛蓝静静看着尸体良久,才轻提着裙裾,避开地上的血,把从刑部偏厅内捡回的芍药顶簪给芍药戴在发髻上,艳黄的花朵,却并没有为已经失去生气的面容增色。
  她把自己的步摇簪从芍药的心口上拔出来,拉着干净的黄色锦袍,擦拭干净发簪上的血,又戴回自己的发髻上。
  她犹记得那天第一次见芍药,古树下,她与牡丹婀娜多姿的走来,美好的仿佛天宫里美丽的仙女。
  呼出一口气,湛蓝站起身来,一转头,就见牛大和牛二正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两个壮如熊的男人,显然是被她刚才有些诡异的惊悚举动吓到,带着鼻环的两张黝黑肥胖的脸上那惊恐愕然的神情凝固,难看到了极点。
  “牛大,去买一口棺材,牛二,去城郊找一处墓地,本宫要厚葬芍药。”
  湛蓝离开许久,牛大和牛二才回过神来,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半晌才寻到自己的声音。
  “哥,你相信那么美丽的皇后娘娘会杀人吗?我还蛮喜欢芍药妹妹的呢,皇后娘娘为什么杀她呢?”
  牛大想了半天,挠了挠头,又看了看芍药的尸体,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我不知道。”
  牛二悼念着芍药的凋落,痛心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皇后娘娘的善良都是假的。她比胭脂姐还歹毒呢!”
  晚膳之前,湛蓝看过两个伤势已经有气色的两个小丫头,让冬儿送来口味清淡的饭菜,又问过她们家里的状况,吩咐牡丹去打探她们的家人。
  待她返回自己的房内准备用晚膳时,却见赫连恒已经坐在桌前,他一身黑色龙袍,乌黑的发丝用一枚银亮的双龙发扣高束,发丝与锦袍融在一起似地,浓黑如夜,越衬得俊颜白皙冷魅。
  他坐在上位,贵雅不凡,凝视着进门的湛蓝,复杂的视线没有放过她一脸的倦意,也没有在乎她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无礼举动。
  待她洗了手坐下来,他把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朕有话对你说。”
  湛蓝听话地喝了口茶,搁下茶盅,淡然低垂眼帘,“说吧。”她早就料到他今日会出现,也料到,他定然会为她的先斩后奏大发雷霆。

  ☆、第032章 皇上,乱吃飞醋

  “以后,想杀谁,不用亲自动手。朕派在你身边的高手,都不是摆设,招呼一声,他们会为你做任何事。”
  他温雅如昔的声音,浅浅的美丽迷人的笑颜,还有滴水不漏的静谧从容,让湛蓝大惑不解,他不是应该大发雷霆吗?她杀了芍药,对丞相打草惊蛇,不会乱了他的游戏规则吗?
  她想象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男人彻底乱了阵脚。
  湛蓝看着他,莫名其妙想到他拍碎桌子的一幕,原来,他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是为他的敏妃,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尽管,那是一场完美无缺的戏,思及那一幕,她还是有些感慨。
  她端起茶盅,细长莹白的指,无意识地轻抚着茶盅上精美绝伦的图案,幽幽解释,“我想亲自杀人,我不想一味地被杀被伤害,我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夺人性命!”
  “皇后……”他强硬唤她。
  湛蓝这才抬眸,正视他寒星闪烁的深邃鹰眸,“赫连恒,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在这种杀戮中变得麻木不仁,我宁愿麻木不仁,我不后悔,哪怕……粉身碎骨。”
  “朕不许你双手染血,明白吗?”他清凉的大手,温柔落在她抚在茶盅盖上的手上,轻轻握了一下,“如你所愿,朕已经找了少林寺的大师超度芍药。”
  湛蓝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拂开他的手,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她的手心里细细地渗出一层汗。“臣妾谢皇上恩典。”
  他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背,才移开手,“吃饭吧。”
  湛蓝拿起筷子,半是玩笑地说道,“金风将军说,我今日救了唐刃,你很快就会宠幸我,是这样吗?”
  赫连恒因这暧昧的话题浅扬唇角,“如果皇后希望朕留宿,朕不是不可以留下。”
  她摇头笑了笑,发髻上,蓝紫色的兰花步摇簪垂珠轻晃,衬得肌肤明艳生辉。
  赫连恒也拿起筷子,却也只是把筷子摆出一个夹菜的姿势,并没有真的去夹菜,“你终究还是喜欢这枚兰花步摇。”
  湛蓝筷子停顿在盘子边缘,满桌精致的菜肴,忽然失了香浓的气味儿。
  她还是强逼着自己夹了菜,放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皇上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是怪我把杀人的凶器戴在头上吗?”
  他着实没想到,对于这个发簪,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朕不怪你杀人,更不会怪你把凶器戴在头上,你戴着这枚步摇的确锦上添花,朕也并没有认为它是凶器。”
  “皇上说这话的意思,叫人揣摩不透。”他的口气,分明是在讥讽。虽然她听得疑惑,却分明觉得,一把刀刺在了心口上,而且,刺得她血肉模糊。
  赫连恒给她夹了菜,才道,“这是你从康辽国带来的陪嫁之物,是完颜袭亲手画了图,命人给你打造的。倒是没想到,朕送你那么多头饰,你看都不看,惟独选了这一支。传说,有康辽窃贼为盗取这支发簪,还曾绑架过你,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完颜袭宠你,给你派了近百名近卫保护。倒也不怪楚东鹤会认定你没有失忆。”
  湛蓝脸色剧变,手也开始颤抖。一支发簪背后,竟有这么多隐情,楚东鹤怀疑她没有失忆,那么他呢?
  他故意说这番话,是怀疑她的心还在康辽吗?他完全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可以拿刀抵在她脖子上逼问!
  湛蓝绷着唇,搁下筷子,从头上取下步摇簪,隐约嗅到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腥。
  她以为,杀人之后,清理干净,就不会有痕迹,原来都是自欺欺人!
  她以为,他关心她,照顾她,体贴她,每日与她相对用膳,她与他,就可以成为相敬如宾的夫妻,原来是莫大的讽刺!
  “完颜湛蓝,你已经记起从前的一切吧?”赫连恒是疑问,口气却笃定,眼神也更犀利无情,脸上却还有深不可测的温雅微笑。
  “赫连恒,你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湛蓝反而笑出来,“认定我是棋子,我是否失忆,都会被摆在应该在的位置,有什么重要的?”
  赫连恒从她泫然欲泣却带着讽刺笑意的凤眸上狠绝移开视线,他声音更冷,“你的位置的确不重要,但是,朕必须告诉你,完颜袭不是你应该思念的人,你此生此世,只能呆在宜周,哪怕……朕下一刻死了,还是会有人为朕恪守这道圣旨。”
  他硬如铁钳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犀利冷锐的视线刺入她的眼底,“正如你曾经说的,就算你死,也改变不了你是赫连恒正妻的事实!”
  湛蓝无惧地迎视着他,从他黑沉的眼中,看到自己的泪大颗大颗簌簌滚落,打在他强硬的手上。她原以为,他美丽的手,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可现在,她的颌骨就快被捏碎……
  为什么他不干脆用一句话代替?出嫁从夫,多么简单?!
  为什么他不换一句更人性的说辞?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为什么他偏要如此复杂的警告?完颜袭,宜周,他死,也有人恪守这道圣旨。
  他是果真对她无半分情意,才用这样理智的说辞吗?!
  既然他不相信她失忆,为什么不干脆痛快地一刀杀了她?杀人那么简单!
  湛蓝看着他的眼睛,努力地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赫连恒,若我皇兄真的有传言中那么在乎我,此时此刻,我应该陪着我的皇兄用晚膳,而坐在你面前用膳的女子,也就不是我了。他若真的疼惜我,怎么会忍心他最爱的妹妹离他那么远,嫁来这么凶险的地方?猪脑子都想明白的事,我完颜湛蓝又岂会不明白?”
  赫连恒捏住她下颌的手力道放松,他手轻抬,给她抹掉脸颊上的泪花,随即拿着筷子,依旧温柔地为她夹菜,“你误会了,完颜袭的确在乎你,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你是他最爱的皇妹,他才不得不用你来换取和平,只有这样,才能足以让朕,让太后,让天下人信服他求取和平的心。你恐怕不知道,这会儿,完颜袭已经忙着筹措粮草步兵防备,不过,康辽北部旱灾严重,需要些时日,他却也没有闲着,一收到消息,他就派了人过来。”
  湛蓝听着他磁性中透着杀气的声音,脑子嗡嗡直响。
  眼前仿佛有刀光剑影闪过,她仿佛已经与赫连恒拿着刀剑对阵几百个回合,她惨败落阵!
  一时间,她筋疲力竭,连在他面前坐稳都觉得吃力。
  “赫连恒,你对我说这些,到底什么意思?我是你案板上的鱼肉,你要杀要剐,给我痛快些。”
  “那些人就徘徊在万花楼四周,朕会放一个进来。”话说完,他已经在她的盘子里把菜摞成一座小山。
  可湛蓝已经胃口全无,她可不认为,他会好心地让她和自己的族人闲话家常一番。“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仍是给她夹菜,那动作,仿佛在棋盘上搁下一枚决定胜负的棋子。“朕要看看完颜袭的计划是什么。”
  湛蓝握住拳头,修长的指甲刺入手心,她却不觉得疼,最疼的那一处,反而是心口。“赫连恒,完颜袭也不是傻子,你如此得寸进尺,小心不好收。”
  “朕打算放进来的人,是你在康辽时的贴身护将。他对你倾慕已久,为了感谢你帮朕救了唐刃,朕会让你们聊一个时辰。”他冷冷的笑仿佛烛火上最炽烈的青焰,“你洞房花烛夜在朕面前痛哭,那个人才是你最想见的吧?”
  湛蓝勃然大怒,端起桌上的茶,猛然泼在他身上。
  赫连恒那张沉厚温雅的笑颜,仍是毫无波澜,仿佛无所觉,任凭茶水渗透昂贵华美的龙袍。“茶水已经不烫,皇后大可以泼在朕的脸上,反正……这已经不是皇后第一次泼朕。”
  湛蓝逼迫自己拿起筷子,她告诉自己,犯不着为这个可恶的妖魔作践自己的胃。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讲出实说,“我不想往你的脸上泼。”
  他看着她自虐似地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他夹得菜,心口也忽然痛得厉害,“为什么?”
  “我喜欢……你的脸。”她的泪又落下来……
  漫长的交谈,因为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陷入沉寂。
  湛蓝的话不是告白,赫连恒也没有误会成告白,但他也没有再问下去。
  她吃菜,他仍是给她夹菜,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吃,他也没有就此解释。
  晚膳结束,她沐浴更衣,发现他正坐在床沿翻看着一本小折子。
  那种折子,是她以前在月魔地宫时,经常看到夙焰翻看的,上面不是军情密报,就是各国秘闻。
  她曾经偷看过,然而,仅能偷看到的,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内宫花边秘闻。
  诸如,哪国皇宫的妃子给皇帝夫君戴了绿帽子,诸如,哪国皇子违背宫规,喜欢上哪个心爱的女子……
  如今想来,那倒并非无关紧要,在赫连恒这乱世之魔眼中,那些人,那些别人茶余饭后的秘闻,都会成为最可利用的锐利武器,随便一个命令,便可借他们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第033章 前世,我们相爱

  如此安静下来,晚膳时激烈的争吵,仿佛过电影似地,一帧一帧,在她脑海中回想起来。
  他给她讲兰花步摇簪的故事,他提醒她楚东鹤怀疑她没有失忆,他嘲讽完颜袭正龟速地筹备粮草,他戳穿洞房花烛夜她的哭泣是为旧情人……他的怒气,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而他最正当的理由便是,他是她的夫!
  可他并没有因为应该生气的事生气,他没有因为她杀了芍药,指责半句,反而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刺伤她。
  他故意寻理由激怒她,故意让她哭,让她痛……他像是在报复什么,他心里大概也隐藏着什么发泄不出的怒火,需要疏解,需要发泄。
  思及在马车上与夙焰的那个吻,湛蓝柔肠百转,恍然大悟——赫连恒,真正生气的,其实是这件事吗?
  因为她和夙焰的吻?
  可……为夙焰,他犯得着吗?
  还是,他日理万机,自己都忘记了,他拇指上一直带着一枚象征帝王身份的翡翠螭龙扳指?!
  湛蓝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哭的肿胀的眼睛眯起来,很不舒服。可怜她竟然这样痴傻,由着他那番言不由衷的话刺伤自己。
  想通了,心底仿佛清风拂过的水面,泛起一层又甜又涩的涟漪。
  他应该放心才对,她就算冒险杀人,也不会扰乱了他的计划。
  这会儿,赫连恒完全放松,似换了一个人。
  他不羁地歪靠在床柱上,姿态闲雅,修长的眼睫低垂,仍是温雅而邪魅,却出尘脱俗,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仿佛一个等待爱妻就寝的寻常的丈夫,身上洁白的寝衣,衬得白皙的俊颜愈加苍白,任何女子见了他这样子,都会忍不住上前为之倾倒。
  湛蓝走到床前,只是静静地欣赏着他难得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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