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病相公和娇媳妇-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神色淡然,好像请人去做客请人去吃饭一样,可偏偏,她是“请”人去死。

    谁愿意死?

    谁都不愿意。

    可月连笙根本没有选择。

    就算她自己不往湖水里跳,这船上的侍从也会押着她捆起她将她往湖水里扔。

    月连笙举步维艰地挪向船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抬起手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肚子里还有温言和她的孩子……

    湖面上的光能刺痛人的眼。

    月连笙额上的汗珠从她鬓角滑下。

    她环在小腹前的双手交握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阿南从她身后伸出手,用力地推在了她背上。

    月连笙一点防备也无,只听“哗啦——”一声,她直直栽到了湖水里。

    湖水晃动,溅起无数水花。

    跪坐在美妇人身旁给她剥葡萄的婢子在水声响起的瞬间双手蓦地一个颤抖,那颗剥到一半的紫玉葡萄便掉到了美妇人的脚背上。

    婢子顿时白了脸,频频磕头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美妇人垂眸看着惊慌失措的婢子,慢悠悠道:“你也想跟她一块儿下去是么?”

    “不!不是的!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婢子将头磕得更厉害,那咚咚咚的声音仿佛要将船底给磕穿。

    “扔下去吧。”却听得美妇人慢悠悠道。

    婢子瞳孔大睁,惊恐万状地抬起头看向美妇人,正要再求饶,船舱外的两名侍从躬身进了来,将她拖了出去。

    “娘娘——娘娘饶命啊——!”

    “哗啦——!”

    又是一声哗啦水声响。

    给美妇人捶腿和打扇子的婢子战战兢兢。

    被扔到湖水里的婢子的求救声和水声不断传入耳,让人的心突突直跳。

    美妇人听得不耐烦,吩咐阿南道:“让画舫赶紧地驶开。”

    “是,夫人。”在外边,阿南始终称美妇人一声“夫人”,从不会出错。

    画舫驶开了,婢子扑打水面发出的水声却未止,但是却渐渐弱了。

    站在船舱外的侍从面上终是露出了同情之色,可他们谁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更不会去救她。

    因为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长。

    去救她,就等于杀了自己。

    湖面渐渐归于平静,只留下粼粼波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谁又知道,这样看似美丽的波光之下,方才正吞去两个女子的性命。

    *

    夏温言这儿打听到月连笙被带往郊外湖心消息的时候,傅浩然那儿也正打听到消息。

    傅浩然在湖边见到与夏温言在一块儿的傅清风时,震惊不已,只见他极为不可置信道:“父——爹你怎么在这儿?”

    其实傅浩然心中更为想问的是:爹你怎会与他一块儿出现在这儿?

    夏温言也极为惊诧,“前辈您是……?”

    “怎么?为父到哪儿还需要先与你报备吗?”傅清风看了傅浩然一眼,面色有些不悦。

    “儿子不敢。”傅浩然赶紧道。

    傅清风这时才回答夏温言道:“此乃犬子。”

    夏温言心中震惊更甚。

    他不是月连笙,他的头脑比月连笙聪慧得多,心思亦比她敏锐得多,他虽然常年足不出户,且青州又是个远离京城的地方,但关于大周国的事情,他远比月连笙要知道得多清楚得多。

    在这远离京城的青州,如月连笙那般成日只为生计而忙碌的小女子怕是从未想去了解过当今的大周天下是谁人的江山,毕竟这些于她们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但夏温言不一样,他平日里哪儿都去不了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喜好琴棋书画外,最多的便是听竹子与绿屏甚至是杜知信给他说外边的种种事情。

    他虽然从未去过京城,更不知当今大周国的天子是何模样,但他很清楚,如今的大周天下,是傅姓江山。

    “傅”这个姓,是皇姓。

    所以在月连笙与他说傅浩然的事情的时候,虽不知其的地位身份如何,但他知傅浩然必然是皇家权贵之人,不过月连笙不知晓罢了。

    她不过是想得到她口中的“傅大哥”是非富即贵的人而已,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权贵之人。

    而若非权贵之人,他怎会让足足消失了两年音讯全无?

    只有权贵之人才会有诸般事情以及诸般顾忌。

    而眼前这位前辈,竟是——傅浩然的父亲!

    这是夏温言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是因为他与傅浩然的关系,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傅浩然已是权贵,那这位前辈呢?

    他的身份该是如何尊贵?

    夏温言心中震惊,却没有表现在面上,他只是平静地与傅清风道:“晚辈与傅公子见过。”

    “哦?”傅清风挑挑眉,轮到他诧异道,“你们俩还认识?”

    “称不上认识,仅是见过而已。”夏温言又道。

    他与傅浩然之间,仅仅称得上见过而已。

    “行了,不说这些了,先找你那小媳妇儿要紧的。”傅清风并未耽误夏温言的正事,“你在这阴凉处等着就行吧。”

    夏温言摇摇头,依旧拒绝了傅清风关心的好意,“不了,晚辈让竹子推着晚辈去寻,前辈在这阴凉处坐着才是。”

    “走吧竹子。”夏温言着急地催竹子道,“推我到泊在边上的那些画舫那儿去问问。”

    竹子推着夏温言走了,傅清风此时才又看向傅浩然,问道:“然儿缘何这个时辰到这儿来?”

    “回父皇,儿臣……来走走。”傅浩然回道。

    “走走?”傅清风半眯起眼,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热的天?”

    “到这儿来寻思些事情,这儿安静。”傅浩然又回道。

    “既然不是什么事儿,那便回去多陪着些你母妃吧。”傅清风这时看着傅浩然的眼神才真正像一个父亲,“多少年了,才难得带着你与你母妃一道儿出来走走。”

    “是,父皇。”傅浩然应声。

    “成了,去陪你母妃去吧,我还要去看看我那小恩人怎么样了。”傅清风说完,不待傅浩然应声,便已然往夏温言所去的方向去了。

    傅浩然本还想说什么,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跟随他的侍从压低音量问他:“殿下,咱们……还找吗?”

    “你命人继续找。”至于他,已经不便再亲自寻找了。

    “是,殿下。”

    傅浩然离开时不由又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温言,微微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他想到了在谦逊园里时夏温言说的那一席话。

    ‘纵是连笙并未嫁与在下,阁下能让出身平凡的她称为发妻么?’

    他虽然已照承诺来找连笙了,可他来的一路上除了有将要见到她的兴奋之外,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事情。

    他虽然一直在想将她带回京城,可回了京城之后呢?他给她个什么样的身份?

    他……他怕是根本做不到娶她成为结发妻,就像他根本不能像夏温言那样做出“一辈子都待她好都会保护好她”的保证来。

    他也根本不敢在父皇面前说他到这湖边来是为了来找连笙。

    他根本就不敢让父皇知道连笙的存在。

    他对连笙的喜欢,究竟又有多少?

    傅浩然在心中问自己。

    他将手握得更紧,转过身,离开了。

    *

    “你们说的人,没见过。”守着画舫的船夫听了夏温言的形容后,摇了摇头。

    夏温言看了竹子一眼,竹子便又再掏出一小锭银子递给船夫,夏温言又问道:“大哥你再好好想想,方才我形容的那位女子当真没有来过么?”

    船夫并未接过竹子递来的小锭银子,只见他又摇了摇头,“兄弟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要真见过还能骗你不成?你们要是不信,就再问问旁边的人啊!”

    “抱歉,我并非不相信大哥,只是我太着急而已。”夏温言抱歉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

    竹子推着夏温言继续问下一只画舫上的人去了。

    得到的答案皆是如此。

    再没有任何关于月连笙的消息。

    关于月连笙的消息就断在了这儿,好像被投进湖水里的石子似的,不见了,没有了。

    夏温言失神地看着远方湖对岸的高高水草。

    前几日夜晚连笙还带他到这湖边来扑萤虫,还要和他一块儿吃糖水,今晨出门时她还笑着对他说她很快就会回去的……

    怎么能……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连笙,你究竟在哪儿?我该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夏温言在湖边杵了许久许久,才让竹子推着他离开。

    他们离开后,方才被他询问过的最先被他问过的船夫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确定他是真的走了之后呼了一口气,拍着心口道:“终于走了……”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锭黄橙橙的金元宝,面色却是痛苦的,嘴里喃喃道:“不知道说这样的谎会不会遭报应,可,可我真的很需要钱啊……”

    竹子推着失魂落魄的夏温言回到马车边上时,绿屏忽然出现,手里还揪着一个八九岁男孩儿的领子,将他揪到了夏温言面前。

    男孩儿浑身脏兮兮的,显然是个小乞丐,只见他一股倔劲,拳打脚踢地要挣开绿屏的钳制,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打不到绿屏,更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我要到县衙去告你!”男孩儿边走边生气地嚷嚷。

    绿屏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而后恭敬对夏温言道:“公子,奴婢发现这孩子方才一直在湖边鬼鬼祟祟地盯着你们瞧,怕是知道些什么。”

    “你猜鬼鬼祟祟的!那儿又不是你家!怎么你们在得我就不在得啊!?”男孩儿挣扎得更厉害。

    绿屏嫌他吵闹,恨不得一巴掌掴他脸上,却还是忍住了,只喝他道:“你嚷嚷什么!?你再吵一句试试!?”

    绿屏的眼神冷得像冰,吓得男孩儿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吵。

    若是在往日里,绿屏这么呵斥一个孩子夏温言定该指责,但这会儿他的心为月连笙慌乱还不够,又怎还有心管别人的事情,只听他问男孩儿道:“一个眉毛弯弯,眼睛圆圆脸儿也圆圆的,大约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你可有见过?”

    经过方才在湖边皆未能从画舫上的人嘴里得到关于月连笙的消息,夏温言此时并不对一个孩子抱有能给他答案的希望。

    男孩儿想了想,然后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昂着小脸问夏温言道:“你也给我一小锭银子,我就告诉你!”

    “你——!”绿屏揪着男孩儿的衣领就差没将他提起来。

    “你们能花钱从别人嘴里买消息,干嘛就不能也花钱从我嘴里买消息啊!?这不公平!”男孩儿又嚷嚷。

    男孩儿话音才落,竹子便在夏温言的示意下将一锭银子递到了男孩儿面前。

    是一整锭银元宝,而不是一小锭银子。

    男孩儿眼睛顿时放光,狠狠咽了口唾沫,“给……给我的!?”

    “只要你能说出我们公子想要的答案,这个银元宝就是你的。”竹子替夏温言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男孩儿将脑袋点得像捣蒜,“前边我在湖边树荫下的草丛里睡觉——”

    “说重点!”绿屏又扯了扯男孩儿的衣领。

    “哎呀!马上就到重点了!”男孩儿道,“忽然有一泡鸟屎掉到了鼻子上,把我弄醒了。”

    “……”

    “然后我坐起身,就正好看到有人到湖边来,你们说大太阳的时辰来游啥湖啊!?”

    “赶紧说重点!”

    “然后我就认真瞅了瞅那些人,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人,带着三个丫鬟,就像你一样的,还有一个老妈子和两个男的,哦,还有一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弯弯的眉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

    夏温言激动地抬起右手抓住了男孩儿的手臂,着急问道:“那她人呢!?”

    “被带上画舫啦!就是你最先问的那一艘画舫,你知道那个船夫为啥不告诉你答案不?因为他得到那个美妇人给的大大金元宝!别的画舫上的人可就是真的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女人了,那个时辰大家伙可都是在睡觉,谁知道别人家画舫来了什么人。”

    “然……然后呢?”夏温言不知自己怎么了,心忽然很慌很慌。

    男孩儿将夏温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竟是问道:“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你老婆?”

    “你再给我多一句废话试试!?”绿屏快要忍无可忍。

    “你干嘛又骂我啊!?我是看他身子这么差,我怕我说了他受不了忽然就咽气了怎么办!?”男孩儿很不服气。

    “……”绿屏真想缝住男孩儿的嘴。

    “没事,你说,我受得住。”夏温言的右手明明很无力,可此时却抓得男孩儿的手臂生疼生疼。

    男孩儿不敢掰开夏温言的手,以免绿屏真的打他,只听他继续道:“那画舫驶到湖心,然后有人从画舫上边扔了两个人到湖水里,其中有一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虽然离得远我看不见脸,但是我还看得见衣裳的颜色,你们要找的人今天穿青碧色的衣裳是不是?”

    夏温言有如五雷轰顶。

    他紧抓着男孩儿手臂的手轰然垂下。

    连笙今日出门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了?

    好像……就是青碧色的……

 第61章 回来【二更】

    夏家的人恨不得将那城郊湖泊里的水舀干。

    已经换了无数波人下湖去寻; 可湖水实在太深; 加上湖底太暗; 莫说找到人; 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天也早已黑了。

    今日的夜,不见月。

    夜黑沉沉的; 大地也黑沉沉的。

    夏温言的心,亦是沉沉的。

    他没有昏厥过去; 可他却已有些不清醒,他本是呆在湖边不肯走; 说什么都要等着找到月连笙; 是徐氏让竹子硬是将他背回谦逊园来的。

    夏温言没有发疯; 也没有非要再回到湖边去不可; 他很安静,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徐氏心慌,是以她根本不敢离开他身边。

    回了谦逊园的夏温言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吃不喝,就只是坐在月连笙平日里梳妆的案子前; 一动不动,任是徐氏怎么与他说话; 他都没有反应,就像没有听到似的。

    已是将近子时。

    徐氏让绿屏交代厨房做些夜宵; 这会儿绿屏将夜宵断到屋前来; 徐氏亲自捧到了夏温言面前来。

    “言儿; 你已经不吃不喝大半天了,你的身子如何吃得消?我让厨房熬了些粥,你好歹吃一些。”看着夏温言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模样,徐氏心疼不已。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了夏温言嘴边,像哄小孩儿一般哄他道:“言儿你吃一些,你这般,让娘怎么办?连笙若是知道的话,也该心疼的。”

    夏温言放在膝上一直拿着月连笙梳子的手轻轻一抖。

    这是他回到谦逊园后唯一的反应。

    还是在提到月连笙的时候。

    但他却没有张开嘴。

    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声音低低道:“娘,我不饿,我不想吃。”

    “已经大半天没有不吃不喝了,怎的会不饿?”徐氏慈爱又心疼。

    夏温言轻轻摇了摇头,“娘,我吃不下。”

    徐氏沉沉叹了口气,她想要安慰夏温言,想要说连笙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的儿子太聪明,就算她把话说得再好听,又有何用?

    湖水那么深,会泅水的人又找了那么久,现今仍未找到连笙,她想骗言儿岂又骗得过?

    “娘,你已经陪了我一整日里,想必累了,你回屋歇着吧。”夏温言声音很温和,可却是轻轻的。

    “言儿你这般我如何放心得了去歇着?”徐氏摇摇头,并不打算离开。

    “娘,我没事的,你别太担心。”夏温言又道。

    徐氏还是摇头,“娘今夜陪着言儿。”

    夏温言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梳子,上边还绕着些根月连笙的发丝,只听他语气更低道:“娘,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么?”

    徐氏拧起了眉,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她叹气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屋去了,言儿你莫要想太多,累坏了身子只会让连笙心疼。”

    “我知道的。”

    徐氏站起身,爱怜地抚抚夏温言的头,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夏温言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绕在梳齿上的月连笙的发丝。

    发丝明明绞在梳齿上,可夏温言却觉得那发丝像锋利的丝线,紧紧地绞在他心上,滴着血,疼得慌。

    白日里还是炎炎的艳阳天,这会儿忽然落起了雨来。

    雨水不大,滴滴答答的,给奥热的夜带来了一丝丝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