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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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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见他握在门框上的指尖都掐得雪白,方才那一点儿惶然便忽忽散了,待要上前劝他不要再与自己置气,却见路秋匆匆过来,她一时尴尬,便闭了嘴。
路秋跑进来道,“府督,中院军军情,陛下急召,在文华殿。”
谢览强压了心中惶惑,招手让路秋过来,扶了他肩膀才勉强站直,向杨眉道,“方才那些话郡主不用当真,郡主无论如何也是本督恩人,我定把婚书取回任你处置,谢瑜此人奸邪狡诈,不是良配,淮安王爷已经上书,过完年节,郡主便去益州汤沐邑吧……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震慑谢瑜……我……不会对你怎样。”
杨眉心中顿生烦闷,实不知谢览心中到底对她存了多少疑虑,便加重语气道,“阿览,你能不能多少信我一些?”
谢览脸色又白了几分,茫然重复道,“信你?”
路秋不明白他二人在打什么机锋,他那里却是再等不得,只道,“府督,军情紧急,陛下急召。”
杨眉见他面色差到了极点,也不知此番军务又要耗费多少心神,心中便又生了几分怜惜,放柔了嗓音道,“你且去忙,我晚上来找你。”说着便立在原地,向路秋道,“照顾好你家大人。”
谢览待要说些什么,一时又觉无力,只得扶了路秋走了。
杨眉立在草庐前怔怔地想了半日,实不知这是从几何时谢览对她竟疑惧到此番情境,心中顿感惘然,脑中不住辗转的只是谢览那惨白的面庞……便越发下定决心,定不让谢览用家主之位与谢瑜交易。
她怔愣一时,勉强提起精神去平贵妃那儿走了一圈,入夜时命路春驾了车去了一趟阁首府,却被告知大人一夜未归,便也只得回家睡觉。
次日一大早,杨眉刚给谢览收拾了吃食命路春送去,便有平贵妃遣人来接,说是宫里设了小宴,接她入宫赏梅吃酒。她一想左右无事,便又入了宫,此时已入了年节,各宫各府此等活动何等之多。
入得宫时平贵妃遣了个大太监迎她进去,两个人走了一时杨眉忽然意动,便问,“四阁如今设在何处?我竟还未去见识过。”
大太监笑道,“四阁建制不久,文渊阁与文译阁在文渊殿,军策阁和军机阁在武安殿,如今这宫城之内,最热闹便是这两个大殿啦。”
杨眉把心一横,便吩咐大太监,“且引我去悄悄看上一看。”
那太监道,“郡主且随我来。”说着便引着杨眉沿着宫墙根儿走了好长一段,又入了一条夹道,杨眉大惑不解,怎的这太监仿佛做惯了这事似的?竟连点儿挣扎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那太监见她一脸不解,笑着解释道,“自打那军机阁谢大人上朝以来,每日里叫咱家安排去瞧瞧的贵人小姐们数不胜数,旁人咱家都安排了,何况郡主?”
杨眉此时方才了悟,不由尴尬道,“是不是还得给公公安排些好处啊?”说着便往头上去拔钗子,她这一脑袋珠翠,应该都满值钱。
那太临唬得连忙用手去拦,“郡主莫折煞小人。那些公爷小姐便罢了,郡主是咱家主子,怎敢收郡主的东西?”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一处侧门,那太监用钥匙开了门,让了杨眉进去,“郡主轻些,别让谢大人瞧见了。”
杨眉过了那角门,见他们所处位置正是大殿侧方,门开时便有侍立在殿角的太监回头,见是他二人便又掉转头去,权作未见。
殿内流水介设着台案,一众书吏都在各自案前忙碌,其间不住有人匆匆来去,传递各类文书消息。大殿高台上坐着一个人,正处偏着头与上来回事情的小官儿说话,正是昨日匆匆分别的谢览。
杨眉不由皱眉,“怎的军机阁是这般做派?”
大太监道,“如今军务紧急,谢大人说如此这般,大家都在一处,事来即办,才不至延误军机。”
杨眉便点头,见那说事的小官儿走了,立时又来一个。谢览又与那人极其专注地说着话,片刻间他那案前的人来来去去过了七八个,未有片刻停息。杨眉此时看他,只觉他面色仍然苍白,眉宇之间有郁郁之色,久不消散。
一时谢览身边清净下来,他仿佛有所察觉地往杨眉这边看了过来。
杨眉心中一惊,正想躲了出去,却见他那目光只从她们这个角落平平扫过,便又低了头,自提了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却也不去饮,只把那杯子握在手中,盯着杯中茶汁看得出神。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杨眉便觉得他那眉间郁色仿佛忽忽散了,面貌竟有几分宁定。
杨眉仍旧在殿角远远地看着他,只觉这么看着就能感觉几分痴迷,恨不得时间便这么停下来,让她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荒地老也好。
殿外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入了大殿便直朝谢览跑过去,冲到面前跪下,说了一句话。谢览面色骤变,倾身过去问了一句话,那小太监不住磕头,口中也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谢览慢慢抬起头来,朝杨眉立身之处毫无掩饰地直看了过来,杨眉只觉他那面上表情一时惊惶,一时又是茫然,仿佛听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一般。
杨眉不知他是听见什么事情这个表情,她极想过去问他一问,却设想自己一个宫廷郡主藏身军机阁内偷看谢览公务之事若传将出去,只怕明日立时要成京城笑料。
她还在踌躇之时谢览已经从那高台案前站了起来,他面上表情此时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轻轻抹了去,只余了一片空荡的寂静,一双黑琛琛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杨眉,轻轻抬了一只手,朝她的方向伸了一伸,嘴唇微动,分明便是“阿眉”两个字。
杨眉顿感心中热气上头,哪里还要去管什么流言蜚语,再无半分犹豫,自提步向谢览疾步走了过去。殿中众人此时方见一个满头珠翠的盛妆女子不知从哪儿出来,从云集的书案丛中穿越而过,直朝大殿中间的谢大人面前而去。那女子容色清艳,走动间裙裾拂地,环佩叮当,香风袭人,自带了一股子宫廷特有的旖旎风情。
谢览昏茫中不知身之所在,眼前只余了这一个朝他走来的身影,他茫茫然朝她伸出一只手,又唤了一声“阿眉”,身侧孤伶伶无依无靠的感觉催促着他朝她走去,足下却麻木无觉,使力提了一步,也不知有没有跨出去。
忽然听身旁一片惊呼,许多人在惊声呼叫“大人”,他顿觉足下一空,整个身体便如被什么牵引着一般沉坠下去,眼前景色颠三倒四,万花筒一般乱转,再停下来时只是白茫茫一片。待那白雾散尽之时,他终于见到那个人的脸孔,心中那一点苦涩弥漫出来,便不由自主向她倾诉道,“阿眉,阿娘死了……”
杨眉眼睁睁见谢览朝她走了过来,竟像不知他自己身在大殿高台上一般,茫茫然走了两步脚一下空,便沿着那台阶翻滚下来,唬的一殿人都簇拥过来。谢览委顿在地上,却只是昏茫茫睁着眼睛,嘴唇不住地嗫嚅,好像在向她说着什么事情,却只能听到含糊的呓语,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杨眉见那许多人围着谢览嘈杂不堪,心中顿生恼怒,喝道,“你们都出去!”见那些人慌慌张张不为所动,便向殿前侍卫喝令,“把他们都弄出去!”
殿前侍卫闻声上来清场,杨眉见那些人渐渐退得远了,转头吩咐那太监,“去请太医过来,快着些!”自己在谢览面前蹲下,只见他额上,面上,手足之上都有多处擦伤,只不知是否伤到骨头,便柔声问道,“阿览,你觉得怎样?”
谢览仍是睁着眼睛,却毫无焦距,嘴唇又动了几下,却仍未发出什么声音来。杨眉心中急躁,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情,便把那进来说话的小太监喊了过来,恨道,“你方才与谢大人说了什么?”
那小太监就地跪下,哭道,“韩国夫人……薨了!”
杨眉一时怔愣,那大太监忙向她解释道,“北帝贵妃随谢大人南归,陛下封韩国夫人。”杨眉心中一个格登,贵妃……死了?她也不及细想,只叱道,“你在哪府当差?怎的这般没眼色?不知大人如今身体抱恙么?这等消息怎能直喇喇来报?”
此时殿外抬了软轿过来,几个侍人合力架着谢览起来,因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并不敢让他着地,七手八脚地抬了他躺在轿上。杨眉回身去寻人向梁帝回话,刚一转身就被谢览扯了袖子,低头见他仍然茫茫然睁着眼睛,哀恳地望着她。杨眉心中绵软,在他眼睫上抚了一下,“你且睡一会儿,我不走。”
第95章 伤逝之日
谢览仍旧睁着眼睛,胸脯处起伏急促,杨眉在他颈上摸了一摸,只觉那处搏动凌乱不堪,她想起邵之剑所言,十分怕他在激动中再次吐血伤及根本,便从袖中摸出一只瓷瓶,取了极小的一丸药来,塞到他口边。谢览顺从地张嘴,含了那药丸咽了,只不过片时便觉眼皮沉重,神志昏沉,意识漂漂浮浮,身侧喧嚣之声渐渐去远,人影也模糊不堪,很快便陷入黑沉之中。
杨眉见他终于昏昏睡去,略略放下了心。此时一个白胡子太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进来,朝杨眉行了一礼,便蹲在轿旁去看谢览,诊了一时才道,“大人气怒攻心,好在郡主喂他服了安养药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又道,“大人如今这情形,需得静心安养,万不可再受刺激。”
杨眉便问,“汤药呢?”
老太医皱眉道,“听邵医使所言,谢大人如今身体抱恙,仍在日日服药,不知大人如今用的什么药?”
杨眉便知他对谢览这病症并无把握,便吩咐侍人,“送谢大人回府。”想了想又道,“命人快马去看邵之剑在不在,若不在,速速喊他回来!”说着便把轿中毯子给谢览盖好,把轿帘放了下来,遮了个密密实实。
一行人很快出宫,等回到阁首官邸,邵之剑早已等在那里。轿子直接抬着入了内宅暖阁,邵之剑也不去吩咐侍人,自抱了谢览入内。杨眉跟在他身后,只瞧见谢览一只雪白的手透过墨色的衣袖悬在半空,随着邵之剑的步伐无力地左右晃动,她只这么看着,便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片哀凉来,便十分怨恨老天爷为何如此心狠,偏在这种时候雪上加霜,来了贵妃薨了的噩耗。
邵之剑把谢览安置在榻上,低头诊了一时,向杨眉道,“我给你的药,你喂他吃了?”
杨眉点头,谢览方才的模样,她不敢不给他吃。
邵之剑点头道,“还好你反应及时……”停了停又道,“阿览与贵妃在北地共处这许多年,情分非同一般,贵妃在北地为宇文常所杀,阿览初初听到消息自然无法接受……你不要往心里去……”
杨眉茫茫然听他说了半日,才恍然明白邵之剑这是在安慰她。想来邵之剑也不知贵妃与谢览真正关系,只是怕她与谢览生了嫌隙才在此劝解,一时哭笑不得,却也不便解释,只问,“贵妃不是已经南归?又怎会在北地为宇文常所杀?”
邵之剑摇头,“贵妃刚到建康不过区区五六日,便随了拓跋揽胜潜在建康的贼人北归……那些时日里贵妃执意去北地投奔拓跋揽胜,你又与谢瑜搅在一处,也是难为阿览……”
杨眉此时方才明白谢览前些日子是有多么煎熬,一时不由哀叹造化弄人,偏偏在谢览刚刚散了功禀气不足的时候,接二连三让他经受这许多人世间的感情煎熬,也难怪那时一病不起至此地步。
邵之剑续道,“前日燕京城破,拓跋揽胜弃城出逃,贵妃在随他出逃时中了一箭,消息方才传来,竟是已经薨了……”他低头看了谢览一眼,面容忧愁,“一会儿阿览醒来……”
杨眉便也低了头。
邵之剑试探道,“阿眉,你今日……”
“我今日不走。”杨眉道,她此时心中十分烦躁,便横了一条心,便宜老子若再来苦苦相逼,她便直接包袱款款走了,反正她也着实厌烦做这劳什子郡主。她恍然记起一事,忙向邵之剑道,“阿览方才踩空,从大殿台上摔了下来,你快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
邵之便俯身揭了棉被,在他双臂双足挨着摸了一摸,摸到脚踝时皱眉,“脱臼啦。”说着便道,“我与他复位,会有些疼痛。”
杨眉便皱眉,“不能先用些麻沸散吗?”
“这么一点点小伤……”邵之剑无奈道,“……他又晕着。”说着也不去听杨眉罗嗦,一手托起他足踝,另一手一送一推,只听“喀”的一声轻响,昏睡中的谢览发出一声细弱的呻/吟,便睁开眼来,杨眉心疼道,“还疼吗?”
谢览看了她一眼,只唤了她一声,“阿眉。”极慢地朝她抬起一只手。
杨眉忙伏在他枕边,握了他手道,“你右足踝那里脱臼啦……邵医使刚才是在给你正骨……”她侧首见邵之剑正在往他足上抹药膏,瞧那色泽应是当日她在燕京时用过的,她心知那药清凉镇痛有奇效,便道,“现下……应是不疼了吧?”
谢览茫茫然睁着眼睛,杨眉也不知他听明白没,正要再劝他两句,却听他木然道,“阿娘死了。”
邵之剑擦药的手一停,难已置信地看向谢览。
杨眉哪里有空去答理他?她却也不知该怎样劝慰谢览,只把那只手握得紧了一些,贴在自己面颊之上。
谢览这一句话说完气息便又急促起来,一双眼睛虽只是寂然盯着房顶,整个人却渐渐有了轻微的颤抖。邵之剑见势不妙,忙从袖中取了一只瓷瓶出来,倒了一颗药丸递给杨眉。杨眉也不及多想,便把那药丸递到谢览口边,柔声道,“阿览,张一张嘴。”
谢览闻声,茫茫然掉转目光看了她一眼,顺从地张嘴含了那药丸。杨眉便伸手去抚他眼睫,柔声道,“你累啦,再睡一会儿吧。”
谢览本就是在昏沉中被疼痛唤醒,那药见效又极快,被杨眉这么在面上抚了一下便觉眼皮重如铅块,又昏昏然迷离过去,恍惚间仍记得有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已经毫无转圜地发生了,心底满是一片哀凉。
杨眉见他在昏睡中仍旧双眉紧蹙,只觉十分心疼,便伸手去他眉间轻轻揉抚。谢览渐渐睡得宁定,那紧闭的眼角却滚出一颗泪来,慢慢滑入那乌黑的鬓角。杨眉只觉那一颗眼泪并不像是落在枕上,竟是落在自己心尖儿上,在自己心里燃了一片燎原烈火,只片时便烧得她四肢百骸惧在疼痛。那一瞬间她便恨不得能为他死了,只求他莫再如此伤心。
“韩国夫人竟是阿览生母?”邵之剑见谢览睡得沉了,实在没忍住问道。
杨眉只觉一颗心疼得肝颤,却也只得慢慢收拾了心情,听邵之剑在那儿八卦,便十分懒得理他,自握了谢览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抚着。
邵之剑十分不快,擦完药便凑到杨眉身边,疑惑道,“阿览完全一个锯嘴葫芦,这些事他才不会主动提起,你又是怎生知道的?”
杨眉懒得理他,一时想起一事,便问,“丧事怎么办?”外人只知韩国夫人是北帝贵妃,与谢览的关系却无人知晓,只怕在府内摆个灵堂都名不正言不顺,待会儿谢览醒来,又要怎样跟他说?
邵之剑也是茫然摇头。
天黑之时路秋进来,带来北帝旨意,大意就是韩国夫人孝义节烈,有功于社稷,如今为国殉难,特旨厚葬,命军机阁首谢览为韩国夫人操持丧事云云……
杨眉瞬间对这个便宜舅舅心生好感,也不枉费谢览在北地为他苦心经营这许多年,总算还是个知道感恩的。路秋又道,“如今从宗室府来了许多白胡子老头,正在前面布置灵堂,陛下说,为了谢家主声誉,不能公布府督与韩国夫人关系,十分对不住府督,让府督节哀,在家好好休养,隔几日再上朝。”
杨眉皱眉,“谢家主?”她被谢瑜这个人搞得实在听不得这三个字。
邵之剑瞧了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些什么,忙解释道,“南北分峙之前,谢氏家主是阿览父亲。”
杨眉尴尬点头,心道自己果然见少识浅,好在方才没有直接问出来。这便说得通了,难怪不能公布谢览与贵妃的关系,谢家主遗孀被北帝掳入北宫,还被迫委身这许多年,的确……是挺伤谢览亲爹颜面的。
谢览被那药物所困,一直沉睡。杨眉见他口唇干裂,便扶他起来喂他参汤,谢览在迷离中十分乖顺,喂到嘴边很老实地张嘴,喝完又昏昏睡着。
邵之剑惊奇不已,赞叹道,“这位大老爷竟还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约摸到了天亮之时,一直在外忙碌的路秋和路东一块儿进来,向邵之剑道,“外面都布置妥了,因遗体无法南归,棺内只放了夫人生前衣物首饰。”
话音方落,一直在昏沉中的谢览便微微皱眉。一屋子人便都安静下来,四双眼睛都盯着他。谢览眉毛蹙了几蹙才渐渐醒来,将屋内一众人扫视一遍,开口向路秋道,“你方才说什么?”他自以为使尽了力气,入了众人耳中却不过蚊鸣一般的声响。
路秋便跪下,重又说了一遍,说完不住看他面色,补了一句,“宗室府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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